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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制:腥红之花与猩红之王,3

[db:作者] 2025-07-29 09:44 5hhhhh 7200 ℃

所有观众都沸腾了起来,无人不为机器的精妙赞叹,无人不为李书晴的死亡感到高兴,无人不为看到这样有观赏性和刺激性的一幕感到舒畅。

南方橡子把罐子取下,和那双小腿摆在一起,用塞子封好,涂好凡士林进行密封。

另一边,李书晴的头颅被清洗好了。

南方橡子看着电子表,心想时间还来得及。

他取出一套高端的化妆品,同样是“尚晴”品牌下的。

李书晴即使是素颜,也美丽无比,优秀的基因让她从小就样貌出众。但为了给予她尊重,还是要给她化个简简单单的妆。

南方橡子取出眉笔,细腻地勾勒着她的平常用的眉形,又打了个底,轻轻涂了眼影,刷上腮红,勾了勾口红。

整个动作迅速而熟练,却又极显温柔。因为这一套动作是从李书晴那里学来的,李书晴执意让他学习化妆,还必须在她的脸上进行练习。

李书晴很喜欢这种与所爱之人接近,被轻轻抚摸的感觉。

现在也是一样。

化完妆,南方橡子便轻轻用手指在李书晴的嘴角勾出一个笑容。

与他从前所做的一样。

头颅的主人曾经深爱着面前的人,如今面前的人没变,她却再也爱不到了。

如今的她,是一朵美艳的腥红之花。

他把李书晴的头发梳顺,扎了个她平时喜欢扎的高马尾。

他把李书晴的头颅插在架子上,摆好,柔顺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理发店里的发型模型。

桌子上摆着罐子,头颅和小腿,南方橡子走上前,站在桌子旁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时间刚刚好。

感谢在观看直播的沸腾的人们。

直播结束,所有屏幕瞬间切换回无聊的那套新闻和宣传说辞上。

大街小巷仍不断回荡着人们的议论声,久久不绝于耳。有许多人被鼓动了起来,开始有组织的打砸包括那无聊屏幕在内的所有公共设施。

如此震撼的一场直播,必然有着极高的话题度。

有的人发布了各种版本的阴谋论,但没过多久就被清除掉了,人们众说纷纭,传出了各个版本,但没有一个不是令人吵得不可开交。

正当人们还在怀疑着直播中大小姐的真实性时,李世昌的病逝给所有人吃了定心丸。

李家子嗣分家,诸多业务关停,大裁员,“尚晴”品牌更名……曾经的李家巨头碎成了几块,尽管每块都很庞大,但他们失去了寡头的统治力。新任政府立刻从被李家压制到乘胜追击,迅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积累了在中层区的威信。虽然这跟下层区的人们关系不大。

政治上的突变来的太快,尽管具体的细节不会被记录到史书里,但是人们都心照不宣。唯有时间能令其淡化……

……

“你就是那个警方追查了七年的‘猩红之王’?你不是死了吗?”女孩挣扎着,但绳子结实无比。

“你觉得我死了?你也不看看我是怎么获得调动媒体的权限的?”

“那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不过李家大变,我也不好再出手,于是花了十年时间体验生活,偶尔还能学点新东西。”

“你真是可恶至极!”

“过奖。”

“确实,我斗不过你背后的大佬,但是能通过立刻击毙的方法杀死你。”

南方橡子盯着女孩凶狠的面部表情,心生好奇。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杀我?”

“你杀了我妈妈。”

南方橡子回忆着,试图从记忆中拾起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杀过的人太多太多了,只有猎物我才有点兴趣。”

“从那以后,我发誓一定要找到你,不管什么条条框框,我一定要杀了你。”女孩扭曲着面部,散发着无尽的怒火。

南方橡子挥挥手,女孩的头上亮起来一盏很亮的灯。

亮白色的灯光刺激着她的瞳孔,让她睁不开眼睛。

南方橡子走上前,用手钳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

思忖片刻,他把灯关上,从陈旧的木柜下抽出一盒录像带。

“来看看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吧。”

女孩瞪大了双眼,紧紧地咬着上下颌。

“她是我做的第一道菜。”

……

南方橡子的直播事件结束后,全城的警力似乎跟疯了一样地追捕“猩红之王”。

那一时间,中下层区跟疯了一样,到处都是警方的暴力执法行为。但那只是李家最后的疯狂。

新任政府得势之后,尽管执法混乱得到控制,却因换代的空档期兴起了一批以杀人食人为乐的“食人众”团体。

下层区因过量毒品或者饥饿死亡的少女不在少数,加之新政府上任,下层更是被忽视的存在,他们的生活难以得到保障,人相食的情况不在少数。

后来新政府管控有力,为了拉拢人心扼制上层区部分其他势力,招集了不少下层区的劳动力,让他们给自动化机器和工人们打打下手,相当于免费给他们发生活费。

下层区的生活状况有效改善,但是保暖思淫欲,就有那么一批曾经通过吃人活下来的下层区民众,开始为了“品鉴美肉”而专门杀戮那些同样手无寸铁的下层区少女。

他们“食人众”把猩红之王视为神明一样的存在,认为是“神”附身“猩红之王”,让他免于警方追杀,让他给予下层区民众食物。他们会定期举办活动,向猩红之王上贡。

愚昧,荒谬,但是存在。

为什么存在?存在即合理?

南方橡子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隐姓埋名的艺术家,他渴求着被欣赏。

所以“神”本身加入了信奉自己的宗教,向着自己祭祀。

女孩的母亲,正是这时被杀害的。

作为下层区“食人众”的大祭司,南方橡子张开双臂呼喊,便有着无数信徒随声附和,他要让人们相信,是“猩红之王”领导下层区,获得了更高的地位。

任何正常人都难以容忍这样邪恶的教义,多数信徒并不狂热,只是想看美肉被宰杀烹饪的表演而已。

为了给人们洗脑,让他们逐渐相信自己的教义,他必须去找中层区的有代表性的人物去宰杀,以力量换取信任。

一位在全市设计大赛上获了奖的设计师母亲就是目标。

她叫兰依心,年二十八,单亲母亲,好不容易在中层区站稳了脚跟。家贫不宜学艺术,可她偏偏是在一个普通家庭的条件下,废寝忘食,执笔为剑,斩获了多项设计大赛的特等奖,让自己在中上层区的设计界名声大噪。

人们曾经只记得一个小女孩,披着杂乱无比的头发,弓着如虾一般的腰,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猫在昏暗的公共房间里,整天伏在案上用数位板画着些什么。

但是自从她站上领奖台的那一天后,一切都变了。

经过了大考,她变得自信而阳光,似乎她就应该如此。

她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开始运动健身,开始养护皮肤。仅仅过了一年,她便成了设计圈的一颗冉冉新星。无论是工作上,创意上,还是外表上,她都出众无比。一袭棕色长微卷,曾经藏在刘海和眼镜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因努力锻炼才有的蜜桃臀和马甲线,尽显自己的年轻。

没过几年,她有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女儿,美中不幸,她因一场事故意外失去了自己深爱的丈夫。

“小雪,你这么画,这样拿笔,妈妈教你。”

兰依心看着趴在地上拿着蜡笔的五岁女儿,也趴在地上,轻轻握着女儿的手。

柔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一缕棕色一缕黑色。

尽管失去了爱人,她的个人能力足以支撑起整个家庭,不过需要请人专门照看雪儿,增加了不少负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兰雪上了初中,已经是亭亭玉立的青春期女孩了。

“雪,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带回去。”开着车的兰依心打着电话。

“随便了,烤鸡饭就行。”

“天天吃烤鸡饭,真的不会腻的吗?”

“不会,我这忙着练人体呢,回去再说吧。”

电话已经挂断了。

“这孩子……”

兰依心想要心疼女儿却不得,这是几乎所有中年父母的通病。

但她不会像其他父母一样过分干涉自己女儿的生活,自己的女儿追随自己的脚步,梦想进入她当年没能进入的大学学习专业设计,这已经让她自豪无比了。

她一边笑着,想起了当年沉浸在文学和艺术之中,瘦瘦高高的土味女孩。女儿逐渐长大,越长越漂亮,已经比自己当年好太多了,说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了微笑。

直到前方一辆黑色越野车在自己的面前缓缓停下。

“奇怪,谁会在隧道里停车?”兰依心不禁这么想。

后面跟上来的车辆也缓缓停下,很不幸,那也是一辆高大的黑色越野,直接前后将兰依心的红色轿车堵死在内。

录像从这里开始,从黑色越野车上窜下来几个人,迅速进入兰依心的红色轿车的驾驶座里,把正在尖叫着的她拖下了车。

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上了她的车,其余人把兰依心绑上了前车,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三辆车立刻开走。

接下来,镜头一转,兰依心已经被绑在铁台上了。

不过禁锢她的不是绳子或者铁索,她被用铁制的环从四肢的近心端锁住。

她的整个身体被牢牢锁在铁台上,躯干动弹不得,只有自己的小臂小腿还可以随意活动。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一脸惊恐的兰依心问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

她转动自己的头,发现四周站着一圈头上套着头套的人,完全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像是一圈围墙一样堵在了自己的四周,他们站着,看着躺在台子上的兰依心,却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沉默着,等着一个重要的人物来。

不一会,那个身着全身锁子甲的人走了过来。

南方橡子,这次他自己扮演他自己。

作为“食人众”的大祭司,他来扮演“猩红之王”。

“食人众”的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神已经死了。没有人会认为他能够躲过史上最严酷的追杀。

但很幸运,他们的神还活着,即将为他们宣传教义。

南方橡子高呼:“猩红之王来了!”

底下的信徒立刻跟着附和:

“食人!食人!食人!”

从信徒的声音听得出来,他们之中有男有女,甚至不少人还是未经历过饥荒的青少年少女。

南方橡子要在所有信徒面前,烹饪这个中层区的设计师,吹响下层区“食人众”反攻压迫的号角。

对于一个设计师而言,最美味的地方在哪?肯定是她最珍贵的双手。

南方橡子令人上前,用一个钢制的板子将她的双手锁住。这样的钢板锁的要比手铐牢多了。

感受到钢板冰冷的触感后,“放开我!”兰依心大喊道。

“食人众们,猩红之王有令,砍掉设计师的双手!”南方橡子高呼。他高举上手,又挥下。

随着南方橡子的手势,钢制的板子内部“喀”地一声闭合,锋利的内置刀片在弹簧的作用下,将她的双手干净利落地斩断。

兰依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吼。

立刻有着“医生”一般的蒙面信徒上去,往兰依心的手臂上注射着什么,试图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并且负责处理她的伤口。

给予损伤又试图修复她,看起来他们要让兰依心一点一点失去全部。

女孩看着这一幕,咬紧了牙关。可惜此时她像她的母亲那样,被束缚在铁台上,什么都做不了。

南方橡子提起兰依心的双手,高举在身前,转身向着四周展示着。

沉默的人们发出了低吼:

“食人!食人!食人!”

铁台上处理伤口似乎手忙脚乱,但后方立刻有人推过来一个小车,车上放着烤炉。

南方橡子用铁签分别插入手的断口处,放在炉上炙烤。

无数的创意曾经在此处流出,无数的画卷曾经被这双手描绘。而如今无数人的味蕾也被这双手抓住,这是设计师赖以为生的双手,如今化为口腹之欲的牺牲品。

火焰舔过手上的每一寸肌肤,将锻炼的最有力的部分融化到香气四溢。

“食人众”的信徒们在闻到了味道之后没有那么之前那么沉默了。美味的气息让人墙开始摇晃。

不一会,原本纤细灵动的双手,从保养完好的白皙渐渐转变为了美味的棕黄色。

兰依心手部的脂肪含量不高,瘦肉在炙烤中很快便起泡涨开,不仅是颜色,连带着它仅剩的完美形状都改变了,散发出满屋的香气。

兰依心在铁台上挣扎着,痛苦与绝望交加,泪水与汗液横挂。

南方橡子将串在签子上的烤设计师手横举,说到:

“我最虔诚的信徒能获得最高的嘉奖,对于设计师而言,我将她最珍贵的双手赐予你。”

他转身将双手递给一个个子矮小的信徒。

“谢谢祭司大人。”说罢那个信徒便高兴地跑了出去。

“很好。”

“把她的衣服脱掉!”南方橡子又高喊。

信徒一拥而上,用钝头的剪刀把她的兰依心的衣服撕得乱七八糟,又花了好一会才把那些碎布清理干净。

“不要,不要!”兰依心叫喊着,伴随着手部的剧痛。

女孩见自己的母亲被如此对待,握紧了拳头。

上一次全裸面对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公去世之前。

兰依心为了照顾女儿的感受,不想引入另外的男人,也一直克制着自己,仅仅使用着玩具来舒缓自己。

但是如今她却全裸暴露着,躺在这么多人面前。

心想自己失去了双手,被众多人视奸,但绝对不能失去希望,为了女儿的未来。

兰依心绷紧自己的全身,还在苦苦支撑着自己的信念。

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女儿到家了没有。

直到两个身材魁梧的信徒,提着斧子站在了她的两侧。

“接下来,是脚!”

另有信徒走上来,把她的双脚分别固定住,固定在木头上。

“准备!”南方橡子下令。

那两个信徒高高地扬起斧子。

“砍!”

两斧应声同时落下,连脚带木头一块砍成了两半,仿佛同时击碎了她的信念。

“啊!!”兰依心的世界里只剩了疼痛和叫喊,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同样是有教徒过来处理她的双脚的断口,把正在疯狂扭动着身体的兰依心按住。

女孩看着这一幕,头上在冒着汗,颈部的青筋暴起。

同样是用烤的方式,他将有着红嫩脚底的脚送上了烤炉。不一会,他又将冒着热气的鲜烤脚,送给了一个对脚及其痴迷的虔诚信徒。

“猩红之王很欣慰,但是,并不满意!”南方橡子继续高喊。

手和脚仅仅是四肢的末端部分,对于烹饪而言,只能算是小菜,接下来他要处理靠里一点的地方了。

对于较大块的肢体,就应该用更大的机器——链锯。几个信徒提来了骇人听闻的凶猛油锯。

女孩盯着荧幕愤怒地皱紧了双眉。接下来,是她不敢看的一幕。

四台轰鸣的链锯一齐发出了怒吼,伴随着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用本来用于对付坚硬木材的链锯对付肉体,简直是小菜一碟。

沿着之前固定住她四肢的铁圈,链锯迅速地下沉,所到之处,肉斩骨断。

不一会,她的四肢就被取下来,鲜血在断口处不断地涌出。

另几个信徒一拥而上。为了防止兰依心在被锯成人棍之后失血过多,以他们的医疗技术,可以在给她输血的同时保住她的性命。这几个知识不足的下层区小医生,可真是忙前忙后。因为接下来兰依心还有戏份,在猩红之王的面前,可不能让她直接昏倒了。

取下的四肢分成两组,油脂较少的上肢适合油炸,做炸人臂;而囤积了性感肉感的大腿可以用来直接水煮。

不过因为人的四肢肉比较厚,又是呈棍型,难以在不分割的情况下直接烹饪,信徒们在她的四肢上切了好几个很深的口子,以令其均匀受热。

南方橡子想要尽可能保持兰依心肢体的完整性,这样看起来更有观赏性,更能吸引信徒。

整个房间犹如流水线一样忙了起来,有人负责照顾好伤口,有人负责向大部分信徒宣传洗脑,有人负责分割兰依心的上臂,裹上面包糠热起油锅;有人负责架起透明的特制锅,烹制兰依心的腿煮高汤。

整个房间,像是后厨,像是演讲桌,像是手术台,又像是魔术表演。

南方橡子要用最震撼人心的方式烹饪中层区的设计师美女,向新加入的“食人众”宣传教义。因此他需要选择用最能保持食材完整性的方法进行加工,还最好将烹饪中食材的变化全过程展现出来。对于食物和烹饪艺术,他严格而认真,他希望在这次烹饪中,将烹饪过程的观赏性和最终佳肴的色香味都发挥到最好。

整个房间在油锯的轰鸣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停止后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边是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烹饪节目,另一边是只剩躯干和脑袋,挂着输液袋的兰依心。

她面色惨白,疼痛致使大脑一片空白且临近晕厥,但却被这药物强行拉了回来。

她对于女儿的信念早已消失无影,只剩下屈辱与希望死去的绝望。她平日里锻炼出的有力大腿和精于设计工作的双臂,竟然沦为下层区的混混们刀叉筷勺下的玩物,沦为一顿美餐,这怎么能够令人接受?

但就算只剩下这样,那面漂亮的脸蛋,丰满的臀部和清晰有致的腹肌线条依然让残体似如尤物。

躺在铁板上,除了颈部和胸腹部,她几乎一动也不能动了。

但是南方橡子的想法是,让她一动也动不了。

“我将代表猩红之王,割下你的头颅。”

他提着那把蓝色的匕首,走到兰依心的背后,轻轻将残躯抱起,怀抱着裸露的惨躯和发白的脸庞。

南方橡子单膝抵在台子上,温柔地摸着她的脖子,上下摸索着,寻找着肌肉的纹路。

找到了。

南方橡子要用最温柔的方式割下她的头,以向信徒宣称“猩红之王拥有艺术,也拥有人性”。而这种方式就是避开颈椎和主要血管,一点点割断全部的颈部肌肉,直到颈部失去全部控制。

在那场震惊全国的直播结束之后,南方橡子在“食人众”中待了许久,几乎整日看着那些人体模型和解剖图解,又时不时下手做菜,解剖和烹饪技术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现在他那锋利的刀刃在兰依心一头柔顺散发下的颈部来回游走,切断了一条又一条的肌肉。兰依心还在恐惧之中,但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渐渐失去了力气。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橡子解人。

南方橡子仅仅让几个宗教内职位最高的信徒来观看这场精妙无比的表演,原因很简单,只有他们能看懂。大多数的信徒不懂解人的技术,他们只知道南方橡子正在很仔细地割着猎物的头,但一旦有着解剖基础的信徒看到这样的手法,只会惊叹于南方橡子身上的强大能力,更加忠诚地服从“食人众”的统治。

这是一场极富艺术性的政治表演。

他的刀尖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血管,仿佛是在编织着什么东西,仿佛是在创造而非毁灭。

疼痛早已让她的大脑麻痹,兰依心只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几道,很疼,让脖子没了控制。

刀刃游过气管,兰依心再也无法呼吸了,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消失。

不一会,除了那些血管,和颈椎,她的脖子再也连不上了。

颈椎很硬,南方橡子拿来一个冲击钳,“咔哒”一声,剪掉了她的颈椎。

兰依心感觉到自己的整个神经恍惚了一下,生命即将走向终结。

没有了脑干的控制,她的心跳也无法正常进行,很快她的血压将降下,视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时候那些烦人的血管也可以被剪掉了。

南方橡子捧起了兰依心的头颅,走向一旁的“后厨”。

在这里,大腿已经渐渐煮熟,肉汤中添加了不多不少的调味料,透明的锅中漂浮着红枣,枸杞和人参,放完了血的腿经过了除腥,又因为现取的新鲜度而白嫩透水,肉质嫩爽而有嚼劲;双臂被分成上下两臂之后,已经被腌料处理过,裹上了面包糠进行了充分地摔打入味,又因为这里用的腌料为南方橡子的特制秘方,加上腌制秘法,能迅速地入味,用了上好的橄榄油,兰依心的双臂即将出炉,已经炸至金黄。

房间中四溢的香味让所有信徒都躁动起来,而面对着整齐切割下来的头颅,他们向着大祭司鞠躬,表示最深的敬意。

“食人!食人!食人!”他们齐喊道。

“猩红之王下了旨意,他要我们保留人性,保存她身体的一部分!我们不吃她的躯干,把她的躯干立在下层区!猩红之王将引领我们反攻!”

有信徒对此感到可惜,但能够吃到双臂和大腿,他们已经非常满意了。

不久,臂与腿出锅,一场盛宴拉开帷幕……

录像带到这里就结束了。

女孩颤抖着嘴角的肌肉,心中憋着无尽的怒火,想要用全部的力气压在南方橡子的身上,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掉他。

当年女孩为寻找妈妈的下落走街串巷,一个人跑到了下层区。

母亲单亲,曾因为受家里冷落而离家出走学了艺术,如今她不辞而别,整个家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兰雪无人照顾。

她在下层区寻找着母亲的踪迹,被夏日晒黑,被雨水打湿,被冬雪埋没。她流浪城市,能吃一顿算一顿,能穿什么穿什么,时不时还会被坏人抢劫,强奸……就这样过了半年。

就在她面黄肌瘦,失去希望,即将自杀的时候,她见到了“食人众”的宣传标志。

那是一具被插入阴道和肛门,固定了一次又一次的近乎完全腐败的躯体。

躯体的下方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依稀可见“兰依心”的字样。

她在躯体前抱头痛哭,被日益壮大的“食人众”踹了出去。

“食人众”现在只食中层区的贵妇,连以往能够看作食材的,面黄肌瘦的小女孩都不看一眼。

趁着夜色,她悄悄地从那副残躯中切下一块腐肉,从之前找到的偷渡处溜回了上层区。

她的家早就被公司以“资源重足分配”名义,送给了其他人,那家的主人对她不管不问,她于是只得跑到警察局哭诉。

一开始,没有人喜欢这个面黄肌瘦,手里挥舞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但警察局的一个小科长那一天巡视正好路过,让人带她吃饭,洗漱更衣,随后询问了一些事情。女孩道出了原委,科长令人带着腐肉和一缕脆弱的头发做了DNA比对,证实了躯体的身份……她立刻哭地生不如死。

女孩被好心的科长收留,在与温柔的养父的交流下,她立志要成为一名警察,誓要严惩杀死母亲的凶手。她曾经拥有过的青春,是枪,演习,训练和办案。

她埋头钻研案件,学习犯罪心理学,认真进行刑侦实习,一路攀升到最具潜力的新人地位,警察局局长还在大会上公开表扬她……

但现如今,她终于见到了凶手,却如今躺在他的解剖台上,和母亲面临着一模一样的遭遇。

南方橡子走过来,用冰冷的锁子甲抚摸着女孩的下巴。兰雪的愤怒表情和当年的兰依心的恐惧表情显得完全不同,可在骨子里母女俩长得一个模样。

吃起来应该也是一样的。

南方橡子说;“我曾经放弃了你母亲的躯干,那么这次我决定从你的躯干开始。”

他拿出那把蓝色的小刀,三下五除二地割开了女孩身上全部的衣服。

比其母亲更加有力的躯体暴露在眼前,兰雪虽然没了兰依心那样刻意练出来的梨形身材,但是却因为积年的辛苦训练有了一身依稀可见的肌肉,精致的线条仿佛刻在了她的身上,将少女的娇嫩和警察的勇猛结合起来,发挥到了极致。

南方橡子的手指于冰冷的锁子甲中,从兰雪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表面慢慢划过,渐渐地顺着马甲线,滑到有致的肋骨为止。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东西,然后拿起小刀,顺着手指划过的痕迹,轻轻划过了光滑的皮肤。在昏暗的房间中,闪着蓝色荧光的小刀划过,仿佛划破黑夜的长星,撕破了寂静的皮肤,绽开了内脏的光明。

温热的内脏在此刻一览无余,南方橡子的刀工日渐增进,刀尖仅仅划破了皮肤和肌肉,从内脏表面蜻蜓点水,没有伤到内部一丝。

此刻,女孩咬牙坚持着,希望能够将时间拖得久一点,可是腹部的鲜血不断流出,温热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在雨夜湿冷的空气逐渐冷却下来。她很勇敢,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腹部肌肉撕裂的巨大痛苦,但是她咬着下嘴唇,青筋暴起,在愤怒和疼痛中沉默着。

南方橡子把她的小肠子提出了身体,让她的腹部有了一座小丘。

他顺着肠子的下端,仿佛蚯蚓蠕动般,一段一段地往下摸索着。到了大小肠的连接处,接着是大肠。

少女感到臀部之后被牵拉的不适感,猛地提起了自己的括约肌,瞳孔也如肛门般收缩。

刀子在末端靠上的一处轻轻一划,切断了大肠,南方橡子将手臂高抬,把少女的肠子末端提出体外。

为了让兰雪感受到欺辱,他把肛门链接着的仅剩的一小段肠子往外翻,用手指向肛门的地方捅。

兰雪扛起剧痛,扭曲着下半身的所有肌肉,希望紧缩自己的肛门。

但是在外力和自己大肠内部的自然润滑下,肛门的守护也是无用功。一节鲜红色的肠子被从内部捅出,翻出了兰雪的肛门,直到断口也外翻了出去。

兰雪没有任何在把肠子塞回去的办法,只能任由着鲜血从粉色肠段的末端不断流出。

她的小肠也被牵拉出体外,整个腹部变得一团糟了。

这样粉嫩的肠子能做一顿很美味的炒肠了吧?南方橡子想。

他看着兰雪还在努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企图绷住自己的表情,不禁用手拨起了她的散发,把头靠近了兰雪。

“你的头发和内脏,跟你的母亲是一个味道。”

正当南方橡子想要起身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兰雪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透明的绳子。

因为整个房间灯光过暗,他忙着放录像带,没有注意到这一条小小的细绳。

细绳上拴着一颗小小的子弹挂坠,但那颗子弹的大小明显比警用的规格大了一圈。

“这是……”

“追踪器。”兰雪咬着嘴唇的牙齿放松了下来,在艰难之中挤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她的腹部失血已经相当严重,面色已经发白,如果不进行及时救治,很快便将因此而死。

“很好。”

“还好我把它藏起来了,我本来想着我的同事马上就能到这里,可不知道你这里究竟有隐蔽,他们为何还没有来。”

可是,兰雪说罢,警笛声便依稀可以从安静的空气中分辨出来了。

“你完了,杀人凶手。”

一声巨大的震雷击破雨夜的宁静,这一声也击打在南方橡子的心里。

“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妈妈,我终于帮你报仇了……”

她的意识因兴奋清醒了一下,只是必须保持姿势不变坚持到增援到达。

南方橡子把手中的小刀用手帕擦干净,插入了腰间的刀鞘之中。

“兰雪,你可知道我当年投奔的李家大佬是谁?”

“李家分裂,可不只是新政府的功劳,要不是他当了李家的叛徒,李家不可能倒的这么快。”

“是谁……”

“他是个对这个城市失望的人,上层区奢华无比,中下层碌碌无为,这样的生活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争来争去又如何呢。不如抓紧时间,享受当下。”

“尽管位高权重,他是个很有艺术天分的人,人名在他看来就只是给自己娱乐的工具而已——我不赞同这一点,但是无奈他可以给予我在艺术创作上一点小小的帮助。”

警笛声越来越近,如同一张大网一样从四面八方包了过来。

“没有人在意下层区人们的死活,他也一样。你也是个玩具。”

“他是你的上司,李任泽。”

又一声雷声在重重警笛声冲出,这一次击在了兰雪残缺不全的身体里。

“不……这怎么……”

“我会回来的,但那时你不再活着了。也许亲爱的警察局总长会拿着可爱下属的头颅做成口交器,拿着你的脚放在自己的生殖器上挤压。”南方橡子笑了起来。

他迅速按下一个按钮,铁板下突然钻出一个巨大的电锯。

电锯猛地开动,将兰雪的脚切了下来。

“啊!!”兰雪猛地叫了出来,腹部的血液已经压不住了。

警员们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逼近了房间的门口。她能听见的,是之前演习时作为人质一方听到的声音——脚步声如果突然地安静下来,那是准备要破门了。

再忍一忍……马上就得救了。

锁子甲下掩藏着的,是一副恐怖小丑般扭曲的笑脸。

他向着兰雪的方向鞠下了躬——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轻轻一按手中的按钮。

兰雪的头被锋利的弹簧刃切了下来,视野中最后看到的,是警员们破门而入一幕。但南方橡子立即把双手举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开枪。

“不……开枪啊……”她最后这么想。

……

这是一处李任泽钦定的一处安全区,按理来说,任何人不得在他的允许下进入此处。这也是为什么警员拖了这么久才赶到此处。

但他一旦赶到此处,就说明要么李任泽高位不保,要么是他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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