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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岁暴风·降格曲-(一)苏醒与高跟鞋调教,1

[db:作者] 2025-07-29 09:44 5hhhhh 9350 ℃

丽丽退出了房间,屋内又只剩下谢思凡和陈淞裕两个人。

这其中,谢思凡安静地站立在镜子前面,陈淞裕则是站在她身后的沙发旁边,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言语。谢思凡毕竟是刚刚经历了足以泯灭个性的封闭调教,如今如今几无智识倒是情有可原,可是后面的陈淞裕却同样是一副恍惚的样子,就仿佛刚从沉眠的睡梦中苏醒。

他甚至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又看了看座钟上的时间,似乎在确定着什么。直到见谢思凡矗立良久后才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

“珊珊,确认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吧。”

陈淞裕刚说完这句话便挑起了眉毛,他感觉到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他似乎说过类似的话语。

那边的“珊珊”则是因这句话而被注入了神智,恍惚地站在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艳如明霞的女人。

镜子里的女人生着一张绝美的小巧脸蛋,琼鼻轻翘,玲珑有致,星眸点染,似有波光,粉嫩的嘴唇微微阖动,晶莹的唇色流连其间,透着难以言明的魅惑感。

容貌已是不凡,而女人的身材更是超出寻常的性感。她胸口的双峰圆润饱满,将身上的套装撑得高高隆起,腰身纤细,可堪一握,而臀部却丰满到夸张,虽然仍在东亚审美的范畴之内,但若说这是自然形成未免令人难以尽信。“珊珊”的脸蛋同样属于美女一级,但和记忆中那天然清冽的美不同,这份美更像是手术台上制作出来的韩式美女,而一头的亚麻白金色的波浪长发更是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珊珊”眼中的雾气逐渐消散,她摸上自己的脸孔,也看到镜中的女人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也看到镜中的女人做出了同样的神态——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把眼前的女人和自己联系起来。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在使用着别人的身体。

她——或者说谢思凡——在现实的冲击面前,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然而,在意识清醒之后,她最先产生的情绪却是对于这副身体的厌恶感。她从未想过珊珊居然是这副模样,虽然性感美艳,但从身材到脸蛋,却都称得上是彻彻底底的人造美女。

而她过去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这个传统的社会赋予了两性不公正的待遇——男性负责审美,而女性负责被审美,那些过分追求外表的女性,无疑是主动地将自己放上了被审美的衡量台。她认为这些女人肤浅而缺乏内在,越是彰显外表,便越是会突出内心空虚。在她的心中,真正的女性美必须通过强大的内心由内及外地表现出来。

不过,现在的她只能按下心中的厌恶感,她甚至不能对这具身体的外形指摘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这身体的主人愿意代她忍受魔素之苦,她承人之情,自然不好多作批判。

谢思凡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制服。制服上带着红黑相间的条纹,上装颇为修身,凸显出了她丰硕的双乳和纤细的腰身,领口开得颇大,令她深邃的乳沟几乎尽露,羊脂玉般的肌肤大片地泄露出来。下身的红色包臀裙裙长不过刚刚没住大腿根部,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薄黑丝的裤袜当中,显示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她的脚上则踩着一双跟高10cm的红色鱼嘴高跟鞋,足弓高高弓起,却并未感觉到不适。

此时的她,褪去胶衣又经过洗漱打扮,犹如经历了变身为人的仪式,三个月来几近沉沦的神智终于逐渐恢复,无神的目光里也有了昔日凛冽的神采。这么沉默了不多时,她便意识到这身衣服的不妥,意识到身后的陈淞裕,意识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如今的身体。这里本就是陈淞裕的起居室,是那天一切事情的起源之地。过去的那段日子让她已然丧失了时间观念,如今这房间的陈设和当日很是相似,仿佛那天的事情只发生在不久之前。

可她心里明白,那天她来寻求治疗时,房间里只有陈淞裕和她两个人,周围的陈设不过有些风格暴露的胶衣人偶;可是如今,房间里的人却换做了陈淞裕和一个性感美艳的人造美女。这女人是陈淞裕的胶奴,正衣着暴露地站立在陈淞裕的起居室当中,而陈淞裕,则是一身宽松睡衣,房间里更是多了不少淫靡的小道具,她甚至感觉得到,这些道具都在过去这段时间里进入过她的身体,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欢愉。

一时间之间,方才她清晰不少的思绪又有了些混沌的趋势,而升腾起的情欲更是让谢思凡有了几分错乱,怀疑站在此处的究竟是她自己,还是陈淞裕的胶奴珊珊。

直到片刻之后,她转过身面对着陈淞裕,一手遮着胸口的乳沟,一手拉着过短的裙缘,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点安心感。

“你……你怎么给我穿这种衣服!”

这声音让她自己和旁边的陈淞裕都吓了一跳。对她来说,这声音和过去完全不同,带着一种几乎是天然的火热性感,令她颇不适应;但对陈淞裕来说,这种惊吓则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他依旧沉浸在这古怪的熟悉感当中,尚不清楚这熟悉感从何而来,此时谢思凡突然出声,他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然后,陈淞裕便意识到谢思凡的话语当中羞赧的成分远较为多,即使有气愤的意思,语气也更像是责怪,更别提她那把嗓音,听来几乎便是娇嗔。这毕竟是他一手调制出的嗓音,被如此毫无防备地一激,陈淞裕竟感觉下体泛起了一股热意。

至此,他终于没再考量那古怪的熟悉感,而是重新把注意力投放在了眼前的谢思凡身上,一边打量着他为谢思凡一手打造的新外表,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现在的谢思凡嗓音被重塑,身体被改造,容貌也被调整成如此美艳的样子,加上她被扭曲的常识,以及长期的高频度做爱所带来的感觉变化,与昔日的冰山美人已经完全是天渊之别。

而这都是他的手笔。

“你笑什么!”谢思凡娇声斥道,话音刚落,她便皱起了眉,似乎对自己的声音很是排斥。

陈淞裕很快调整了情绪。看着这样的谢思凡,他脑子里却是回忆起了更多支离破碎的片段,就仿佛眼前的故事已经在他的梦中有过预演,他也因此而终于得知了方才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虽然这种事情听来离奇,但陈淞裕想了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或许是他曾经尝试过强行令谢思凡屈服,结果却险些唤醒了沉睡于她心中的“永岁暴风”,长老们大概是害怕他重蹈覆辙,所以才给他留下了这么些提示?

“几位长老?”陈淞裕试着在心中呼唤道。

然而他现如今的呼唤却毫无回应,细细感觉之下,陈淞裕甚至无法寻找到长老们留下的痕迹。

难道说是长老们另有他事,才留下提示离他而去?或者,他现在才是真正地身处一个预定好的梦中,一个没有长老们存在的幻梦……不过陈淞裕对自己的能力一向自信,从来都只有他把别人拉进梦里的道理,可没有别人将他丢进梦里的事情。不过考虑到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陈淞裕认为自己有必要试着突破一下印象碎片所呈现的事情,看看自己周围的世界会做出怎样的回应。

“是……是我的错,我忘了和你提前说明情况。”反应过来的陈淞裕用有些恍然的声音说:“这是珊珊在沉睡之前发下来的工服,丽丽对你们交换的事情一无所知,当然是会按着规定将这件工服给你换上。”

这一段虽在印象碎片里存在,但陈淞裕有意对整段话作了调整,同时自己则是坐回了沙发上,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是否如她所想。

“工服?”谢思凡的声音中有几分怀疑,不过看样子,她怀疑的更多是珊珊原本的工作。

见到对方的反应确实也有微妙的不同,陈淞裕也算稍稍放松。

“对,你看,这儿还有工牌呢,”他弯下腰,在沙发柜里翻找一番,然后拿着一张工牌递了过去——姑且算是做了个递送的姿势,尽管他连屁股都没挪半点,便是要谢思凡自己过来取。

谢思凡虽气恼他态度恶劣,可一来她毕竟受对方医治,算是承人之恩,二来为避免自己再瞟到周围的小道具,进一步刺激情欲,只得将注意力投之于陈淞裕的身上,蹬着高跟鞋几步便来到了陈淞裕的面前,然后一把将工牌夺在手里。

陈淞裕不以为忤,嘿然一声,说:“看起来,谢小姐还挺适应珊珊这双高跟鞋的嘛,刚才那几步,几乎和珊珊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一段却是记忆中没有的内容。

“我可不会穿这种东西。”谢思凡很快打断了他的话,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气恼地踱了两步,然后才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己的双脚。“我应该……”

这表现同样是印象碎片里没有的事情,却符合陈淞裕对谢思凡的认知。

“应该穿不了这种高度?”陈淞裕继续调笑着问,“刚才倒是走得挺标准嘛。”

谢思凡意识到自己被对方调笑,脸色虽红了几分,却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放在过去几乎不可想象。

“谢小姐——我还是这么称呼你吧——你要知道,现在你使用的是珊珊的身体。”陈淞裕换回了之前的称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珊珊甚至能穿着芭蕾舞鞋健身,这种高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你能自然些,别总抱着自己过去的习惯不放,适应这种高度的鞋子其实算不了什么。”

陈淞裕虽觉得调教谢思凡已是颇久之前的事情,但此时随着言语交流也慢慢将这些事情回忆了起来。他刚刚所说并非毫无根据,在胶衣人偶时期,她的脚形已然被陈淞裕动了手脚,同时她身为胶衣人偶的那段时间里也有过“勤加练习”,说成能“穿着芭蕾舞鞋健身”并不为过。不过他同样也记得,这练习时日尚短,彼时又没有借助丽丽的能力,其实还未到形成肌肉记忆,彻底改变谢思凡步态的时候。

为了避免谢思凡从她自己的步态中看出端倪,陈淞裕顿了顿之后连忙又补上了一句:

“我的意见是,你现在既然用着珊珊的身体,当然就能像珊珊那样轻松地驾驭它。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人的身体是有肌肉记忆的,譬如举手投足种种姿态,包括行走的步态。如果谢小姐你用过去的习惯来强行扭正珊珊身体的肌肉记忆,很可能会发生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有意提了提嘴角,像是在想象谢思凡如此行动的滑稽样子——这当然故意是做给她看的。陈淞裕本是精神能力者,同样也是心理方面的大师,借着念话和暗示,这些时日来他对谢思凡的了解程度更是大大加深。他深知高傲的谢思凡绝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这种滑稽姿态,于是反而会认真考虑他的意见。

果然,看到陈淞裕的表情变化,谢思凡眉间稍稍一紧。

见到自己已达成目的,陈淞裕自然是又换回了之前的悠哉神情:

“我建议你顺着身体的感觉来行动,就像刚才那样。”

“我会考虑的。”谢思凡强硬地说了一句,口中吐出的娇媚嗓音却让这份强硬几乎不见了踪影。不知是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羞恼,她侧过脸,认真地将手上的工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这才将它还到了陈淞裕的手上。

“这个雅姿公司就是你的产业吧?哼,居然……居然把这种衣服当作是制服,真是……真是……”她的声音中透着刻意的冷然和不快。

“谢小姐,你是觉得这服装缺乏美感?又或者太过暴露?雅姿的每一件工服都力求能展现于员工的身材体态,若说是缺乏美感未免不实;至于暴露嘛……”他说着向前探了身子,手臂支在双腿上,大咧咧地笑道,“雅姿的员工皆是本市闻名的模特,比这暴露程度更高的服装穿来也是稀松平常。更何况,这工服在雅姿的员工们当中可是满意度颇高,你若不信,自可以去问刚才的丽丽,或者是其他的人,你毕竟不是雅姿的员工,当然也没办法体会到其他人的那份感情。”

虽说陈淞裕有心激怒谢思凡来验证眼下自己是否处在一个“一切都合乎自己心意”的梦境当中,但眼见谢思凡真的因这番措辞而有了动怒的倾向,陈淞裕还是习惯性认怂,马上改变了想法。

“当然……当然……事先未能提醒丽丽给你换套另外的衣服,这是我的疏忽,近日来,‘组织’的杂事多了不少,就现在,我还在等着一件后续的调查情报。事务繁多时难免忙中出错,咱们一码归一码,我可以为这件事道歉。”

这声音里的歉意绝对十足,甚至令眼前的谢思凡发作不得。她很快放弃了对工服的追究,转而问起了陈淞裕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陈淞裕所说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这情报却是来自于他脑海当中的未来片段。若是片段中的事情没有作假,那么长老们之后的计划显然是要利用本市的魔素能力者掀起一场大变乱,甚至可能的话——充分激发谢思凡的魔素能力,令其受到魔素的侵蚀,沦为魔物们的奴隶……

想到这里,陈淞裕再一次探知心中,仍然没有发现长老们的踪迹。他心里明白,自己在长老们那里,不过是颗暂时有点用处的棋子,这整个计划的全貌,他自然是无缘得知的——不,说是无缘得知,不如说是不能去想。长老们也曾暗示过他,若是他脑子里转些不该有的念头,恐怕会横尸当场。

换言之,若是被他知道了这样的东西,长老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现在,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长老们留下的后手。莫非是这些魔物出了什么变故?

想及这层,陈淞裕的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既然如此,他何不放心大胆地开始自己的计划?不是让魔物将谢思凡收入囊中,而是由他陈淞裕将谢思凡收归麾下?如今的谢思凡当然不会想到,这工牌身份均属一个月之前才准备好的东西,连工牌上的照片都是陈淞裕软件合成。难得如此机会,陈淞裕确实是想要让谢思凡成为自己公司的一员——雅姿本就是陈淞裕为安置自己的女人们所设立的公司,在谢思凡已然为他一次又一次地献上肉体之后,陈淞裕理应给她一个名分。

面对谢思凡的询问,陈淞裕略一思考便只是笑笑,探着身子,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然后对着谢思凡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谢思凡坐在他的旁边。

谢思凡也未做犹豫——她正想找机会脱离陈淞裕那在她身体上逡巡的目光呢。虽然被陈淞裕提点之后,她一时间有些不会走路了,好在刚才她已经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顺着陈淞裕的视线看向沙发之上,谢思凡这才看到那里正放着一只黑色的乳胶振动棒。这震动棒的外形令她感到颇有些熟悉,似乎不久之前还一直固定在珊珊这具身体的小穴当中。这种意识甫一浮现,她久经灌溉的小穴当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空虚感,也让她终于难以压抑心中的欲火,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分欲色。

“哦,抱歉。”

陈淞裕毫无歉意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将那东西抛到一边,谢思凡却是在原地楞了半晌,这才这才坐在陈淞裕的旁边。

神思不属的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坐下来时裙下的春光乍泄。

待谢思凡坐定,陈淞裕也未多作调戏,而是少见地摆出了严肃的脸孔,语调一变,谈起了正事,“好了,谢小姐,既然你问起这件事,那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已经是四月末了。”

被如此正式的对待,谢思凡稍有几分不适应,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陈淞裕的话吸引了过去。

“在你受困于魔素的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调查,最后发现本市沾染了魔素的人或者不止谢小姐你一个——你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魔素能力者已经要在本市出现了。”

“怎么会……”谢思凡吃惊道。

“或许是上次大战的影响。”陈淞裕简单地说,“‘组织’的文件中有过类似的记录。”

听了陈淞裕的说明,谢思凡一时间有些焦虑。

陈淞裕清楚她的忧虑,宽慰道:“谢小姐,你可以放心。眼下的局面并未超出‘组织’的掌握。这些魔素能力者多是地下组织出身,十分善于隐藏自己,但这也只是给‘组织’造成了一点小麻烦而已。”

他在此说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让谢思凡忧心,而是为了最后一次试探长老们的情况。

谢思凡自是不知道陈淞裕的想法,只是听了这些稍有宽心。她习惯性地要手抚心口,却摸到了自己丰硕远胜过往的乳房。她顿时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咬了咬嘴唇,问:“我原本的身体怎么办?”

“谢小姐,你无须担忧你的身体。既然你已经遵守了约定,那么我也会按照我们当初定下的条件对它善加看管,在确保无主魔素带来的影响消失后,我就会通知你来换取身体。到时候,魔素带给你的影响也会真正消除,或许其他人关于你的记忆也会逐渐复苏。”

虽不愿意如此说,但为让谢思凡安心地走进他的陷阱,陈淞裕还是继续说道。

“何况珊珊也是‘组织’的能力者,你完全可以使用她的身份去继续过去的工作。”

谢思凡漂亮的眉毛轻轻皱起,“就凭她的力量?虽然和我的能力很像,熟悉它不会浪费太多时间……但这种实力只有勉强丙级下阶的水准,若是不加熟悉,我能发挥出的实力恐怕只有丁级中阶的水准……”

陈淞裕知道眼前的女人绝对没办法辨认出自己曾经的残页,印象碎片中揭示出了这些,而他作为“组织”的准高层,甚至知晓这其中的具体原因。无论能力强弱,绝大部分能力者对于残页的认识其实都称得上非常有限,此时谢思凡认不出自己的残页才是理所当然。

陈淞裕向后一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曾经拟甲级能力的谢思凡,实力一路滑落到如今的水准,这个能力水准远逊于他,可以说是能力者当中的炮灰,对付起身手敏捷的精壮男性甚至都会费劲。

不过这很符合他为她精心设计的新身份。

虽然有心改变之前的“剧本”,但稍作思考之后陈淞裕还是依着印象碎片说道:“话虽如此,可珊珊有她自己的独特之处——谢小姐感觉得到身体里另外的力量吗?”

谢思凡闻言闭上眼睛,仔细体会后,露出困惑的神色。

“另外一种是魔素能力,谢珊珊本身是个双重能力者。”陈淞裕干脆解释道。

听到这里,谢思凡习惯性地眉头轻蹙,这种神态虽和过去相似,但以如今的面目展现出来,却仿佛是一头无辜的小兽。

陈淞裕继续按着印象碎片解释了下去。

“就像我刚才说的,在极少数情况下,降临体中游离的魔素会侵入到残页持有者的体内,使之觉醒魔素能力。珊珊就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次战斗,才得到了‘易容’这一魔素能力,借助于魔素能力,珊珊能让自己的脸孔产生变化,达到易容的效果。不过这种能力尚且无法改变她的体型。”为了避免谢思凡起疑心,陈淞裕故意将这份能力弱化了很多。

当然,他也没忘加进去些新鲜有趣的东西。

“珊珊很喜欢自己的魔素能力,因为她曾经一度爱美成狂,整形成瘾,这种能力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整形成瘾……”谢思凡皱了皱眉。

感受到她心中的厌恶,陈淞裕调笑道,“别这么严肃嘛,谢小姐,珊珊的身体虽然不是原装纯天然,但如今的这份形体美可是任何人都否认不了的。就比如说,珊珊的胸型可是比绝大多数女性都要漂亮的。”

谢思凡眉头皱得更紧,一方面是她不喜欢陈淞裕的调笑话语,另一方面则是她隐约觉得陈淞裕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实际上,谢思凡原本的胸部偏小了些,她表面上虽不甚在意,可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乎。

为避免陈淞裕看出端倪,她很快略过这一节,“可这毕竟是魔素……”由于后面的话难以说明,她便向着陈淞裕发送了自己的复杂情绪。

而有了印象碎片的帮助,陈淞裕甚至能将自己的话语组织得更加完备严密。

“谢小姐是担心这魔素能力会侵蚀心智?魔素的侵蚀能力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的,对于我们这些能力者来说,只要有所克制,魔素几乎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哦,这不是我的推论,‘组织’的秘藏资料里有过这样的记载。当然,为了避免发生问题,我要求珊珊每年要在我这里度过四个月的观察期,以防止她滥用能力,同时监视魔素在她身上的变化。但是……正如谢小姐你知道的那样,我有一位妒心旺盛的女友,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知道有女人要在我这里呆上四个月,难免要醋意大发,不可收拾。正因如此,珊珊才会自愿成为我的胶奴,以封闭的方式度过这四个月的时光……”

谢思凡有些费解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苏嘉欣知道珊珊是你的女奴?”

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不太记得起来当时陈淞裕对苏嘉欣说过什么了。

“她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因此吃醋的。”陈淞裕肯定地说。

谢思凡隐约间理解了陈淞裕的意思,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理解,只能露出困惑的神情。

“谢小姐,你知道成为一名胶衣女奴意味着什么吗?”陈淞裕以一种考校的语气问。

“当然是要对自己的主人全身心的奉献,接受主人所赐予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胶衣女奴。”谢思凡用再正常也不过的语气描述着再异常也不过的事情,而自己却全然未觉,甚至以为陈淞裕用这种“常识”来考校她,分明便是小觑了她。

“可是你进一步来想,”陈淞裕循循善诱道,“这样的话,胶衣女奴不就是放弃了自己身为人的一切,而主动地成为她主人的附属品了吗?所以胶衣女奴并不是人,而是必须依托于其主人才能存在的物品。”

谢思凡虽然本能地感觉他的话有些问题,可与自己的常识进行对照后,她却只能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推论。

“换言之,谢小姐,如果你是我的女友,你会嫉妒一个隶属于我的附属品吗?”陈淞裕问道。

谢思凡摇摇头。

“这种东西,终究是个隐患……”从不太对劲的话题里挣脱出来,谢思凡面露犹豫之色,继而问道,“你不是能帮我去除魔素吗?怎么没有替珊珊把身体里的魔素除掉?”

陈淞裕未感到多少意外,毕竟印象碎片中她便是如此言说。

“谢小姐,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这魔素与残页相互交错,即使以我的能力,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从下手。何况我认识珊珊是在两年之前,那时候她成为魔素能力者已经一年有余了。”陈淞裕假意欺骗道,“事实上,我对魔素的一部分了解正是从珊珊这里而来,正因为有珊珊的前例,我才能为谢小姐你进行治疗,在这一重意义上,你应该多谢谢她。”

见谢思凡仍有些不放心,陈淞裕继续说:“根据我两年来的经验,结合‘组织’对魔素能力者研究的资料,我可以保证这魔素并不会危害到珊珊,也可以保证,它同样不会危害到谢小姐你。早在转移之前,我就做了些小小的准备,确保谢小姐你的精神能够和魔素进行隔离——但代价也是有的,谢小姐,现在的你并不能像珊珊那样使用魔素能力,甚至连残页的能力也因此而下降了一个阶位。”

陈淞裕说到这里,才感觉到谢思凡暂时放心了。

“那么,谢小姐,”他紧接着抛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话,“既然你接受了与珊珊的临时交换,那么我希望你也能听听我的条件。”

谢思凡略一犹豫,还是示意陈淞裕接着说下去。

“珊珊本该在五个月之前就进入封闭,但那时候她还在镇宁的魔素能力者集团中进行潜伏——你知道吧?镇宁就在新明南部最大的一条魔素弥散带上,那里的支部最多的工作不是对付魔物,而是对抗这些魔素能力者。由于能力的特殊,珊珊在那里算是颇受重视,她最主要的工作便是利用能力潜伏在魔素能力者团体当中,并获取他们的动向。结束了镇宁的工作后,珊珊获得了久违的假期,因此关系也暂时转到了魔素弥散带以外的本市——别这样看我,我承认是自己动用了关系,才把她调了过来。”

谢思凡确实正以一副怀疑的神情看着他。据她所知,眼前这位陈淞裕在之前便属于镇宁支部,他的能力对上高等魔物很难施展,但对付魔素能力者却足够厉害,正是在那里积攒的功勋才让他更进一步,成为本市的地区守护。

但是令谢思凡心中起疑的不仅仅是珊珊调任的原因,她更加奇怪陈淞裕为何要提起这些事情。

陈淞裕仍是自顾自地说着。

“珊珊调到这里之后,自然也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她这才在雅姿办理了入职手续,之后便进入封闭状态,以稳固自身的魔素能力。但问题就在这里……”

“她封闭时间已久,身体机能有所退化,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达到雅姿的入职标准。其实在不久之前,我已经让丽丽为珊珊安排了康复训练计划,只是如今事出偶然……珊珊虽未曾言明,我却是希望你能代她完成这个训练计划,好让她换回身体的时候能以最佳的状态来加入雅姿。”

“这种事情的话……”谢思凡倒是并未犹豫,“我可以帮忙。”

在她看来,这本是件力所能及的小事。

陈淞裕立即更进一步,说明道:

“既然谢小姐你之前就愿意以珊珊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如今又同意了代她完成训练计划,那么我之后会继续用‘珊珊’这个名字来称呼你,而你也要有身为‘珊珊’的自觉,以免被其他人看出端倪——当然,这方面你也不需要过多地担心。珊珊到本市来是四个月之前,所谓加入雅姿也只是草签了入职协议。她来到这里还未认识什么人,和雅姿的员工们也不过多见了几面,说不定现在其他人都已经忘记珊珊的模样了。”陈淞裕掩饰着脸上的笑意。

“至于职业上的问题,你更是不必忧虑。与其说珊珊是模特,不如说她只是今年才想往这个方向发展——她过去在此行当中的经历略近于无,说是业余都未免太过,她的内在虽能满足雅姿的要求,但气质姿态要达到雅姿的入职标准还是得经历上一段训练。而在训练这方面,她过去的经历并不能帮上她的忙,你只须按着你的习惯来就好。”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陈淞裕向谢思凡说明扮演珊珊时应该注意的地方,谢思凡听得倒也算是认真,开始时还是被动的接受,到了后面甚至能主动地进行探讨——经过这么一段来往交谈,她已经从胶衣女奴的状态中彻底恢复了过来,不过那段岁月自然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影响,放在过去,让谢思凡如助手般听从陈淞裕的吩咐,那可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提起之前种念的这码事情,陈淞裕是故意为之,而谢思凡的态度则耐人寻味得多。从刚刚谈话时开始,陈淞裕便一直在探听着谢思凡的心迹,可是就连这些心迹当中都不曾出现过和种念有关的想法。

就仿佛,谢思凡已经将曾经警惕不已的种念视为她如今生活的一部分,视为她自己的理所当然。

“哎,你看看我,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差点忘记。谢小姐,我刚才告诉你的这些,归根结底还是要你自己亲身去体会和实践。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现在用着珊珊的身体,一些举止习惯乃至于行走步态都与身体中的肌肉记忆有所冲突——别用那种眼神,我还没老到那样的程度,我知道自己刚刚说过这些,但这次的重点可不一样。”

说到这里陈淞裕稍稍探出身子,“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不要对抗自己的肌肉记忆,用珊珊的感觉来使用这具身体,这可是你扮演珊珊的前提,你也不想让珊珊换回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姿态怪异吧?”

谢思凡怀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

陈淞裕继续说明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得适应珊珊这具身体的行为习惯……不如就试着从简单的高跟鞋行走开始,适应珊珊的步态?”

说到这里,他哂笑着补了一句,“还是说,你担心自己会摔倒?谢小姐,你总不可能不出我的房间吧?”

陈淞裕的刺激让谢思凡脸色更红,她自然是想起了之前许多日子在这个房间里的种种——而最为离奇的是,在常识被扭曲之后,她至今仍觉得自己过去一段时间的遭遇乃是为进行治疗而不得不做的事情。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反而是之后所经历的种种荒淫。那些宛如活春宫的景象至今仍历历在目,何况那整个过程她还亲身经历,并在事实上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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