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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篇 第八章,2

[db:作者] 2025-07-29 09:44 5hhhhh 4750 ℃

別說美羽和千乃,泉自己都是一副尷尬樣了,要是有人在這時補刀,那她的因羞恥而引發的火氣可是會像擴散光束炮一樣亂噴的。

「不要把猥褻物拿出來丟人現眼好嗎?」

因為忙著嘔吐所以沒有注意到,當混流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凱普利昂等人已經一臉鄙視的站在他們六隻的面前了。

(雖然很感謝你幫我說出口,但我不想在這裡駁火啊…)

混流注意到泉的眼角已經開始冒出青筋,心想不妙,忙向八尋使了個眼色。

(快把泉拉走,不然這裡待會會變成廢墟的!)

(我辦不到!你是忘了高中時有人想拉住她,卻造成的慘案是不是?)

然而八尋的眼神卻叫他很絕望。八尋說的是沒錯,她高中畢旅時到台灣胡來一氣,駕著用卷軸攜帶的機車公然無照駕駛,因為離行人太近被警察盯上,誰知她脾氣一來,直接把路面連同該名警察直接拔起來扔出去。

原本以為全班都要進法院去了,結果卻更叫人摔爆眼鏡:那名警察是來敲詐罰金的冒牌貨,原本就火氣爆滿的泉更是怒不可遏,將那個冒牌警察以及她的同全部用青雷狂轟,破壞殆盡……那票詐騙集團最後僥倖沒被轟成骨灰,倒是被上來逮人的當地警察給收割。看在泉逮住這群人的分上,姑且對泉的無照駕駛當作沒有看見。

那群詐騙集團要說慘是很慘啦,但還真是沒啥好同情的。

閒話休提,現在要緊的是快拉住泉這個活動火藥庫,否則小樽車站就慘了。

「趕快把那東西收起來便是,光是臉紅有屁用喔?」

巴努總算是沒有說出暴言,但慘的是,與其還是發火了,明明隨身攜帶猥褻物的就是她自己。

「堅德拉騎士踢(ゼイドライダーキック)!」剛剛才在說自己無法阻止的八尋,看到泉和巴努、凱普利昂準備要開打,趕忙使出他的看家本領─包覆著濃密的紅色「氣」的騎士踢,將宇崎的青雷和巴努的火焰拳化解。

(多謝了,八尋。)混流在心裡感謝他。

在地球寒冷化的現在,即使已經四月底了,北海道仍舊是冰天雪地。不,說「即使已經四月仍在下雪」是有那麼一些些敘述上的偏差的,基本上除了七、八月當中的兩、三個禮拜可能是萬里無雲之外,北海道已經是終年雪白的冰之國度了。

即便如此…這裡跟台灣的屏東差不多熱啊,八尋看著眼前泉和烏努卡爾的近距離拳打腳踢,只是無言的冷眼旁觀。少女的互毆在老家是正常現象,只有老古板的和人會說這樣叫做不端莊。

與只管看人打架的八尋相異,對於熟讀N本色情漫畫的混流而言,泉手上握的是那是絕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的物品。現場也有好些人外似乎看過人族的A書,例如在服務處翹腳喝著熱奶茶的哥布林就不時以非常傻眼的神情瞄過來、旁邊擺攤的地精、賣便當的長耳朵、來替海產店補貨的狼人女僕(她認得宇崎)也都是望著這個紅袍野丫頭一臉三條線。

補充一下,他們現在所待的這個交接口,說起來比較像是台北轉運站那般連結著數十個異世界與小樽車站的地下街這樣。不過台北轉運站只是捷運、高鐵、客運三個路徑,這個地方有馬車、飛船、魔石驅動火車(霍格華茲那種)等等等等,轉運口可複雜的很。

(到底是想怎樣?喂喂喂…)對人族文化不熟的八尋滿臉問號,已經站到八尋身旁的冷湖輕拍了他肩膀一下,意思是要他先別做任何表示。八尋雖然滿心疑問,還是先按照前輩的指示不做表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亂象不耐煩。

「你們到底是要不要進去逛啦?不進去的話現在就回宿舍去洗洗睡啦!」

凱普利昂無奈地朝著眼前的兩個死小孩大喝道,一方面是凱普利昂已迫不及待想去從沒去過的小樽地下城逛大街、一方面是他師弟妹巴努與烏努卡爾還在跟泉吵得沒完沒了…而且就場面來看是烏努卡爾吵得比較兇,讓這個做師兄的看了很尷尬。

雖然千乃已經用殺氣把混流他們逼進車站裡了,可是當這兩群人馬走進車站與地下城的交接口時又吵起來了,理由毫不意外的還是出在泉這個幾乎不讀空氣的小丫頭身上。她到底怎麼在日本這個非常需要讀空氣的社會環境活下來的?凱普利昂、混流、八尋他們互看了一眼,整個腸胃都裝滿了懷疑。

這小樽車站第二度雙方爭吵的原因,講得具體一點來說是泉她死皮賴臉,不肯把剛才讓她們一夥人出糗,那根類似狼牙棒、呈現類比搖桿般形狀的不可名狀之棒狀物丟掉。烏努卡爾看不下去抄出齊眉棍欲將其打進垃圾桶,卻反被泉抓個正著,因此二度開砲。

這下連千乃也無力回天了,只能和美羽站在一旁納涼。

「本姑娘又沒有拿這玩意當成羅安格林大砲亂轟,幹嘛要扔?」

「這跟羅安格林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這是場合問題!再說妳手上那根怎樣看都不是羅安格林吧?」烏努卡爾大聲叫道,整張臉飛紅似火,冰藍色的雙瞳緊緊地盯著泉的血色雙瞳不放。泉倒也沒在怕,老樣子直直盯回去,一紅一藍在飄著雪的冰空之下迸出火花。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那不是能在大眾場合秀出來的玩意!要收就請妳收好,不要隨便把那東西插在腰帶上!」

(這個呆子…)

(別說啦)

(我知道啦,說了會被扔出去的)

(恩恩)

混流為了掩飾頭痛,狠狠的掐著自己的眉間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吐槽,八尋亦有樣學樣,用捏眉頭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出口吐槽。

泉愣了數秒,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拿的不是CAD,真的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道具,登時滿面通紅,站在原地不知是好。

最後千乃忍不下去了,拿出一個紙袋將那根棒狀物包起來塞進她的包包裡,伸手推著她說:「快點進去逛吧,現在收起來不丟人的。」

泉滿面羞愧,低著頭不發一語。

總算可以正常逛街了。……在場的其他人在心中竊喜。

「無論如何,總算是進來這裡了呢。」巴努感嘆著說,歷經剛才的門口嘴砲和通道口嘴砲兩次罵戰,使他感到相當程度的疲累,儘管根本不是他在罵。

那你說這幹嘛啦?混流還真想嘴他個兩句,不過他也承認,吵架這回事那怕只是在旁邊聽也是會感到累的,就像公民課去法院旁聽律師的花言巧語那樣。

混流嘴邊口胡了一聲,繼續張望地下城地下街的店面。

比想像中的更普通呢。看輕小說中都會把街道寫得像是什麼都有,從武器到漫畫書、小說、花朵什麼都賣,但這個區段除了經營者明顯都不是人類以外,看來跟東京地下街沒什麼分別。不過混流也只是在舊書店中塵封N年的旅遊書上看過一些照片,沒有實際去過。

至今都沒有去過本州呢…自己就是個如假包換的東北土包子啊。

要是有人問自己會不會想搬到本周去住,混流的答案應該是不會吧。混流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東京那種人擠人的可是想都沒想過,現在腳下所踩的這片白色大地人煙罕至,到處都很寬敞,這才是他喜歡的。

(話說啊…我也很想知道其他人對東京是甚麼感覺呢。)

「八尋,你有去過東京嗎?」先問台灣來的傢伙應該比問日本本地的人來得靠譜…吧,本州那幫和人的人只會講自己的好聽話,問他們答案會準確才怪。

「除了秋葉原,其他地區都沒去過。不過光是秋葉原就擠得要命了,其他區肯定也是這般如此吧。非必要不會想去啊。」八尋說著擺出略為厭煩的臉色,瞧他這樣子大概也是不喜歡人聲鼎沸的地區的那種咖。

「跟我想法一樣欸。」

八尋聽到混流這樣講,兩人無言的擊個掌。

「你們在講什麼啊?」巴努瞧見他們倆在擊掌,將頭伸過來盯著俺們問。

「他剛才是先問我有沒有去過東京,然後又問我對東京有什麼感想啦,你咧?你有去過東京嗎?」

「呃……」巴努腦袋轉了好幾下才想得出話來,「是去過東京的市中心啦,印象嗎……我也只有『很擠』的印象而已……嗯,很擠。」最後那句「很擠」還說得十分篤定。

「那你覺得東京舒服,還是北海道舒服?」這點混流還頂有興趣的,因為聽武明說東京什麼都很方便,北海這邊要花半小時的事情,在東京有可能是分分鐘的時間都不算。

「東京的確是生活機能非常方便…可是到哪都人擠人,一丁點個人空間都沒有,而且到處都是監視器讓人看了就煩。」講著講著還翻白眼。

「監視器不是隨處可見嗎?」八尋覺得很奇怪,你會奇怪是正常啦,台灣監視器密度據說比日本更高。

「我是說想子監視器啦,稍微運個氣警察也會冒出來,他們不嫌煩我都替他們覺得煩了啊。」巴努瞧混流和八尋一副有聽沒到,再多加幾個詞解釋。

「想子監視器啊…那好像是用來監視是否有人在街上亂放魔法的東西吧。」

「可是那玩意用『想子遮罩』就可以瞞過去了,有甚麼好煩人的?…」

八尋納悶道。

「就是說嘛,這招在圖書館裡就有記載這種遮蔽類的魔法書,花點時間找一找就能查到啦,實在找不到就問空調桑吧。」八尋接在混流之後補充,混流也有從校內(!)圖書館裡的《瞞天過海集》當中找到這類能輕易瞞過監視器和警察眼睛的遮蔽法術。只不過寫書的人想躲的是狗仔就是,記者真是天下數一數二煩人的職業,跟美國政府有得拚啊。

「原來早就有對應方式了喔─我改天去借來翻翻囉。」巴努聽到有解方,語氣比剛才好了不少。

可是有必要為了監視器很多而不高興嗎?混流瞧巴努也不是作奸犯科的咖啊,儘管曾聽凱普利昂說過他常跟混混打架就是。

「早就叫你去學一點隱身的法術,不然被軍方盯上那可就煩死人了啊!……這裡總不會有軍人了吧?講話小聲點好了。」凱普利昂說著說著,忽地左右張望一陣,急忙摀住嘴。

八尋和混流互相翻了個白眼,意思大致是「那還真的很煩」。

魔法技能師,簡稱魔法師──在這個時代被國家視為重寶,會不擇手段求取之,數十年前不顧人權的任意捕捉有資質的人強制婚配可是家常便飯,冷湖也見識過,並跟混流他們們講過當年的慘狀。

「當年那些主事者根本不把魔法師當人看,只當成是體內有流血的武器罷了。就不懂,沒事去讀甚麼魔法科,好好的人生晾著不去享受,跑去當任人使喚的兵器是幾個意思?」

跟在我們後頭的冷湖想起當年的慘況,吐槽起時下年輕人來。

「大哥,那幫人類小鬼可不這麼覺得啊。他們可自認為是在報效祖國咧。」八尋向冷湖提出他的看法,「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明顯的兵器取向了啊,現在大部分就讀魔法科的人類畢業後都轉向警備、民生等方面,去當兵的比以前少了很多呀!」

「還不是會被管東管西的嗎?連出國都會受限制欸,光是這一點我就不覺得上面那些大人物有把魔法師當人物。」冷湖傻眼的回了八尋這麼一句。

混流能明白政府訂這種規則的思維邏輯,大概是怕出國被拐走吧,要嘛就是一去不復返,還當了別國的大將之類的…官員的妄想力真是豐富。

「最慘的還不只這樣呢,」小唯也湊進來接話,「不懂魔法的那票老東西會不把魔法師當人看還算是正常現象了,更糟的是…套一句台灣話來說,換了屁股換腦袋。」

「「「「「「「「真的!」」」」」」」」

在場眾人全數點頭同意別拉雅的論調。那些靠魔法飛黃騰達的傢伙當上大官或大將後,往往也不把同為魔法師的下屬的身家安全當回事。

「「人類真是可悲啊。」」小唯最後用這句作結,凱普利昂還跟她一塊唱雙簧,你們兩個非人類說的好像完全不關自己的事一樣…好吧還真的不關他們啥事。混流冷淡的吐槽在心裡頭。

儘管自己這副肉體經過數次修補與咒術,已經相當不像人,可混流覺得自己的心應該還是人…應該…吧。

「看來人類活該自滅嗎…」

混流不禁脫口而出這句話,八尋拍拍我的肩膀回道:

「我是不會否認啦。」

「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有意義的話!(結果你給我來這麼倒打一耙?)」混流表情上沒顯露,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沮喪。

「這就是我們人類啊,別談這些了,來找點好吃的吧?」

「謝天謝地。」

泉接了句對沮喪中的混流而言算有意義的話。沒錯,人生本沒甚麼意義,出生、生病、變老、死去,無非如此。

既然沒有意義,那就別自作賤,抬起頭來找樂子吧。

「說的真好,給妳按一個讚。是說妳手上拿的是啥?」混流眼珠一轉,發現她嘴巴在嚼東西。

「炸青蛙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哪一家店買的?」

「就是你後面那一家店啊,老闆是隻黑色的不明生物的那家,好像是巴努認識的傢伙。」泉邊嚼著炸青蛙腿,伸手指向我左後方一隻通體漆黑的紅眼生物。

「別把我講得像UMA一樣。這位客人有興趣嗎?」定睛一看,原來是隻溫迪哥啊,臉像骷髏頭一樣,不仔細看以為是擺設。不過溫迪哥的毛不是白色的嗎?

「祐馬,好久不見啊。啊,我也要來一份炸青蛙腿,麻辣的。」巴努向這隻溫迪哥招手。還真的是巴努認識的咖啊。

「好的。」

「老子也一份,味噌口味喔。」凱普利昂也點了一份。

「也算我一份。」混流自家的文化說青蛙是陰間來的,因此我從沒吃過。今天有機會就來吃吃看吧。

「各位稍等一下,馬上就來啊。要不要在店內吃啊?」

「有甚麼問題。」冷湖插嘴道,結果他們一大掛人馬就這樣魚貫進入祐馬的炸雞店內坐下繼續吃喝了。

「之前是誰嫌人家做的青蛙巧克力難看呀?」美羽竟然在這種時候補這一槍,妳喔…「青蛙巧克力跟炸青蛙腿已經是兩個不同次元的物體了吧,妳把它們扯在一起是在哈囉?」泉還是邊嚼邊講話,毫無氣質可言。

也罷,這就是她嘛,我們也不覺得這樣有甚麼困擾,要是有那種庭主關白覺得這樣不成體統,那是他家的事。我可是沒感覺的喔。

(今天難得有消夜能吃呢。)

凱普利昂說今天他請客,所以混流才毫無壓力的跟著進來。這些青蛙腿跟青蛙排炸的真不賴,哪天薩莉亞也出個辣烤青蛙腿嘛。

「祐馬,青蛙都是從哪裡運來的啊?」巴努啃著炸青蛙問,祐馬手裡一刻沒閒,回答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說清楚啊。」說這句話時眼鏡還反光,標準的眼鏡諷刺模式。

「你說啥!?」果不其然,巴努馬上爆出青筋,拍案而起…好啦沒有啦,巴努爆出青筋,嘴裡的青蛙骨頭隨之如弩砲般飛出,直直朝向祐馬的後頸而去。

「喂,」凱普利昂伸出食指中指隨手將骨頭夾住,看似是簡單的動作,實則是相當要求使用者功力的:因為巴努方才在那根骨頭上所蘊的勁道及想子濃度,擊發後的威力足以將裝甲車的航空母艦船身打凹,能不能打穿倒是沒把握。

不過先不提打不打得穿裝甲車,沒事用對車輛等級的威力噴人(外)可是非常嚴重的代誌。好在這小子的師兄技高一籌,在悲劇發生前一步做出應對。

黑兵衛暗暗慶幸巴努沒在自己的塔內發癲,不然自己就只能睡公園了,只怕還要跟路邊的禍斗搶超商的半價便當。不要以為黑兵衛是在開玩笑,北海道的禍斗們是會在實在捉不到獵物時用錢去超商買便當的,雖然烏鴉也會進卡拉OK唱歌就是。

「巴努,有點分寸好嘛!」凱普利昂眼角抽搐著對巴努喝道,「還有頭家你也一樣,你就說你很忙就好了嘛!」讓巴努爆青筋的祐馬當然也沒被這位當師兄的漏掉,轉向櫃檯也是一句。

「……喔。抱歉。」祐馬過了半晌才應了這樣一個單詞,使凱普利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此時是混流出口推測:

「這些青蛙照體型來看應該是美國來的牛蛙吧?」

祐馬搖搖耳朵:「大部分是,但也是有從別的地方進口的。」

「有從異世界進口的嗎?」這下我也有點興趣了。

「也不是沒有。可是你分得出來盤中的哪隻是來自其他世界的嗎?」

「這個嘛……」我看了看盤中的青蛙腿,「不好意思,敝人看不出來這些青蛙腿的差別在哪裡。」

「所以才說很難解釋啊。」祐馬咧嘴一笑。原來溫迪哥的牙齒比狒狒還要在尖銳一些呢,混流想的是非洲的狒狒,不是住在山中那種愛喝酒的狒狒。

「那你也別扯到我的腦袋上去啊。」巴努大發牢騷,烏努卡爾孩輕晃他的肩膀,他才閉上嘴鼓著臉頰繼續吃青蛙。總算沒在別人店內爆發靈子波動砲。

「祐馬,我要點杯生啤酒─」「也加我一份─」混流和泉向祐馬追加菜單,且慢,是不是有哪裡不大對勁阿?

「你們兩個滿二十歲了沒?」凱普利昂斜眼問他們。

「「還沒。」」這兩個傢伙竟然答的理所當然……

「原來日本是二十歲才能喝酒的啊?」八尋的語氣聽來有些訝異,黑兵衛才注意到他總是穿著破破的消防服跟歪一邊的護額已經在喝了。

「台灣是幾歲能喝酒?」黑兵衛只知道日本境內是二十歲,大亞細亞聯合依照省分不同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

「法律上是說十八歲啦,不過實際狀況是國中一年級的同樂會時,老師和同學們一起喝酒吃烤肉,然後還亂玩火藥把教室炸出一個大洞。」八尋回答的行雲流水,應該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校方沒有任何反應?」祐馬聞言,轉過頭來。

「那次只是把靠走廊那側的窗戶全炸的龜裂而已,一般而言同樂會時喝酒是會把整棟校舍直接炸歪的,反正C4炸藥想買就找的到。」聽八尋這樣說,全場都傻眼的看著他。這就是福爾摩沙現在的模樣?

「真的?」黑兵衛還是犯賤的問了。

「真的啊。我就是這樣長大的啊。」八尋毫沒在意的將杯中物一飲而盡,「頭家,再來一杯。真想叫議長也過來喝一杯──」這把年紀就成了酒鬼…黑兵衛冷眼望向他。

「八尋你別喝了啦,回去被學園長抓包可就慘囉!」美羽出面阻止,「因為舍監走在路上時被來路不明的兩人的拳頭風暴給波及而住院,所以學園長親自來視察啊!」八尋聞言,一張不健康的小麥色面孔頓時變得慘白,彷如下一秒就要化成灰或泡沫消逝於此世。

「須鄉,我們北海道大學的學園長是誰啊?」

「凍座?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是『鬼燈的加藤』。」須鄉語重心長地回答。挖哩勒靠夭這下可不妙了呀。還好我不是住宿舍的。

「鬼燈的加藤」是從無數場戰役中存活下來的戰將,同時也是名魔法師。他曾在所羅門群島以僅僅一架左舷破損的戰鬥機單槍匹馬激戰美軍的艦隊,還將對方全數殲滅並相當慷慨地送了他們全體人員豐盛的便當,世人稱其為「所羅門的噩夢」。

「這樣的怪物來北海道當學園長?」

「據說是跟同僚鬧不合。似乎以『大天狗』風間玄信為首的那一票人尤其嚴重。」

『大天狗』風間玄信?這名號黑兵衛是頭一次聽到。

「『大天狗』風間玄信嗎…那傢伙曾在對大亞聯合的戰役中不顧上級指令逕自追擊,所以到現在還卡在少校的位置升不上去呢。」冷湖接話講出了背後端倪,八郎太郎大神的情報網挺利索的樣子。

「一個詞形容,他活該。試問誰想再來一次二二六?」泉酸溜溜地應道。違背上級指令在各國軍中都是相當嚴重的事情,何況是在軍人曾經幾近完全不受制衡的四處「進出」長達近十年的日本。

「我是不認識軍方的人,但是試著用長官的角度想想看:今天你麾下有個部將,他腦袋機靈、身手矯健、武功法力俱高,但是卻不顧停止追擊的命令執意往敵陣中心鑽,換成是你你怕不怕?」

「怎麼可能不怕啊。」凱普利昂那金屬摩擦一般的音調比平常更低一些,膚色也看起來有些掉漆,大概是不爽到忘了偽裝吧。我來提醒他一下好了。

「凱普利昂前輩,你的PS裝甲褪色了。」

「蝦米碗糕?還真的欸,謝啦。」凱普利昂注意到後像《火影忍者》的大蛇丸使用「消寫顏之術」那樣伸手蓋住自己的臉,待他將手放開時膚色已變回平常用以示人的淺褐色。

「你覺得老子的皮看起來像PS裝甲啊?的確啦,老子的身體大部分都是金屬嘛。」他說完後大口喝乾桌上那杯啤酒。

「大師兄,你是金屬史萊姆嗎?」泉大概是跟巴努比較熟,雖然自己並沒有學過他們流派的拳法,還是跟著一起叫大師兄了。

「呃……可以算是吧,應該是吸收金屬史萊姆填補肉體的蛇神威。」凱普利昂的語氣聽來是絲毫不在意。

「那大師兄有上過人類的學校嗎?」

「有啊,大正年間的事情了吧。那時的日本軍人還正常的很呢。哪像現在動不動就想打到海峽另一邊去,真是苦了那些文官。」凱普利昂嘆了口氣,霎時間廳內是一陣酒氣瀰漫。他又接著講,「軍人和人民的火氣到頭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還不是便宜了死亡商人!」

「人這種生物只要握有武器,就會產生一種『自己能做掉所有不合己意的傢伙』的念頭,對於現實則是不知道也不去聽聞,最後就是統統下去見祖宗。」出身自夜叉族(不用覺得夜叉可怕,他們基本上是跟精靈相近的種族)的別拉雅插嘴道,身為人類,我只能可恥的同意這句話。

「小唯,說起來我們今天跑出來夜遊是為什麼啊?」

千乃酒足飯飽後不經意的這麼一問,把小唯給問傻了。

「靠北喔,話說我們是為了什麼出來的?」小唯一臉莫名其妙。

「我和八尋是想放風,而妳是跟著杉元她們一塊來的,至於千乃還有美羽妳們幾個是因為什麼原因跑出來啊?一般而言妳們三個晚上不太出來的呀。」

我好像沒怎麼看過毒蛇半夜在街上晃,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來喝到天亮……問我喝什麼?我喝的是奶茶或汽水,別把老子和八尋那個酒鬼混為一談蛤。

「……凱普利昂,你在幹啥?」八尋斜眼瞄到凱普利昂衝著千乃她們幾個嗅來嗅去的,跟機場海關的緝毒犬一個樣。

「妳們身上怎麼有像魷魚花枝一樣的味道?」

多謝你喔,凱普利昂老兄,我現在想起來她們幾個跑出來跟俺們喝酒瞎混的原因了。可是我不能講、我不能講、我不能講、我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

「你幹嘛瑟瑟發抖,是體內的防腐劑忘了換嗎?」

「欸?啊不,不是啦……」操爹的破滅魔劍,要是在這爆出女生宿舍的糗事,那我肯定要曝屍荒野了。

「你剛剛說我們身上的味道像魷魚?我中午吃了烤魷魚啦。」

泉毫沒避諱地講出答案。對齁,她們是因為室友帶男友進來才先離開,根本不會沾到「那個」的味道才是。

(幹那我剛才是在顫抖個三小鬼?自己嚇自己!)

混流心裡罵道。

只是剛才凱普利昂還真說對了一半,混流現在的肉體狀態已經算是半個殭屍了吧,鐵線蟲或海獸胃線蟲住在我胃裡面、彩什麼蟲的把我眼珠變成七彩霓虹燈(還會從眼眶鑽出來,在沒路燈的夜晚是很好用啦)、縮頭魚虱取代我的舌頭…吧,好啦聽我在胡扯,縮頭魚虱不會寄生在人體身上。

「不過被你這麼一提,害我想起不大愉快的事了啦,為啥我今天會跑出來喝酒的原因。」阿幹,我真是腦袋迴路被蟲給啃了,這丫頭可是黃腔連篇欸…啊不對只有她自己能講,別人講她是會爆火的,具體例子是以前有本州來的警察對她的穿著指指點點,結果是連人帶車被扔進河裡再餵食一記「青天霹靂」,當場把那個多嘴的倒楣鬼轟成焦炭。

「不愉快是吧……」凱普利昂臉色一沉,「我可以問是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瞬間變換成一張燦爛到欠扁的笑臉,變換之快約等於十師族發動魔法的速度吧。

泉瞟了巴努一記斜眼才繼續說:「巴努,你的師兄真是…我住的那間宿舍的室友帶她的男人進房間搞啦,所以我們這些同房的剩女只好出來瞎晃啦。」

凱普利昂一聽,神色登時豬羊變色。

怎麼啦?混流皺緊眉頭盯著他那張金屬色的刻薄臉孔看。

「剛才扯到宿舍,你們剛才誰不是說那個鬼燈加藤什麼的要來擔任學園長一職嗎?」正在整理碗盤的祐馬湊過來道:「江湖傳言,那個怪物兩天內就會到校就職囉,我以前有聽說過他會在到職前的一兩天先行視察…!!」他講到這裡,在場就讀北海道大學的都臉色大變,就算混流平常是一張殭屍臉,此時應該也是全無血色。

「那不就是今天嗎。」千乃講話的語氣活像被抽乾生氣一樣,手指腳趾都在瑟瑟發抖。

「趕快趕回去,要不然被發現的話你們幾個丫頭都會被連坐的!有誰知道捷徑的?」連祐馬也亂了陣腳,明明不關他的事情的說。

「我知道喔。」千乃一如往常地舉起手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那就趕快回去吧!」泉一拍桌子,逕自衝了出去(我們已經買單了)。

「真是掃興到家了。」八尋湊過來悄聲說道。講的時候還打了個隔,一股酒氣迎面而來。

「是啊。」撇開酒臭味,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

要幹炮不會去外面啊操!?冷湖心裡老頭般的碎碎念,手邊仍然看熱鬧似的跟著八尋他們鬧。

抵達停車的位置,異狀出現了。

「須鄉,我們是把車停在哪裡啊?」八尋問美羽,美羽不慌不忙地回答:

「是在B13的位置,到了……車咧?」到了她說的地點,車位上卻並沒有停車。

「確定沒記錯?」八尋投以狐疑的眼光。

到了停車的位置,而且確定沒記錯卻沒見到車子,那就代表…

「須鄉,妳的車是不是那輛加長還裝了超級推進器的那輛?」凱普利昂指向十一點鐘的方向,有幾個形貌猥瑣的傢伙在車上大呼小叫還沿街狂飆。

「小偷!」美羽怒喝道,此時小蝶邊一個箭步衝出喊道:

「交給我來!『陰虛無(INCOM)』!」

「陰虛無(INCOM)」是屬於傀儡術的旁枝,講白了就是用線連接著多半是刀或火槍的某個物件進行遠距離的多方位攻擊。這類技術多半是施術者躲在敵方找不到的暗處或是自己隱身時使用,因為當術者自身在移動時同時操作多個部件會對演算領域造成相當的負擔,故而相當吃施術者的技術。不過啊混流小哥你是要操縱什麼樣的東西呢?

「嘿─呀!」混流捲起樹皮衣的右袖,伸出佈滿縫補痕跡的手臂,那縫線如血管般蠢蠢欲動,彷彿有生命一般。緊接著那些縫線開始像螳螂體內的鐵線蟲那般刷刷刷的繃開,使原本縫合起來的部分再次分離開來,接著從兩塊肉之間迸出更多又黑又亮的觸手,那猶如蟑螂外殼的光澤叫人瞧一眼就覺得不舒服。

然後混流的手就飛出去了,用觸手連著。

嘰嘰嘰嘰嘰嘰────順著超難聽的輪胎刮地聲,那幾個世紀末小混混就這麼連人帶車被往回拖,儘管他們使足了勁狂踩油門卻仍被混流緩緩地往回拉,混流這些觸手韌性真好啊,冷湖暗讚。

「誰幫忙施展個法術把那些東西扔下車,我快撐不住啦!」

(才在講施術者就不行了。這就是年輕嗎…)

「那本姑娘就不客氣了喔。」泉操作手錶型CAD發動魔法。約莫過數十秒,雖然目前看來什麼都沒發生但車上的賊似乎沒有繼續踩油門抵抗,混流的力道也看似比剛才小了不少。

「泉,妳用了什麼魔法讓這些該死的毛賊停下動作的…啊?挖咧,原來如此。」須鄉正在高興自己的車回復原主(就她自己)手中,說完這句話時眉頭卻皺了幾下,怎麼了嗎?

(那些小混混有這麼瘦弱嗎?)冷湖還在想那票世紀末混混怎麼突然就不抵抗,還覺得是讓人昏睡的魔法,可是那些車斗上的傢伙全都看起來像乾…

「靠北喔,妳把這夥人全變成乾屍喔!車子妳來清──」八尋只看了一眼車上的小混混,就開始大呼小叫。

(話說這小子剛才說到乾屍?)

冷湖定睛細看車內及車上的那些人的神態,全身乾癟、雙目白的混濁,剛才泉大概是用了振動系的系統化現代魔法「叫喚地獄」,那個招數會對一定範圍內的水氣進行作用,使範圍內的生物體在三十至六十秒內因水分蒸發而煮熟,用不好連己方也會遭殃,在團體戰中不大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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