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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之母】1-26章,16

[db:作者] 2025-07-29 09:43 5hhhhh 6200 ℃

  见她说哭就哭,我连犹豫的胆子都丢了,急忙点头道:「好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听话,笑笑真的要出来了。」

  阴影散去,转瞬便是清空万里。她的表情已经喜悦得变了形,可以看出她现在正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折磨到几乎发疯,激动得随时可能叫出声来。幸好,我的话在关键时刻还是起了作用。她僵在我身上愣憋了好几秒,才把和着羞涩把呼之欲出的欢呼声狠狠咽了回去。

  「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哦!」

  「我保证!」我义正言辞地说。「绝不反悔。」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从我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诺兰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之后用莫名神情凝视我几秒才恋恋不舍的从我身上移开。见她冷静下来,又重新回到笑笑离开时的体态,我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警惕褪去,慌乱平息,理智重归高地。直至此时我才回过味儿来。自诩为猎人的我经过若兰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操作之后,稀里糊涂就成为了被狩猎的角色。刚刚若兰借助潜在的威胁进行恐吓,同时以强大的个人魅力威逼利诱,不出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拿下了。

  简直是刀尖上跳舞!刺激程度堪比俄罗斯转盘。不拼命,拼的是脑子,比的是胆魄和运气。同样的身处绝境,退无可退,看谁胆子大了。我怂了,所以我输了。这不可未不是一步险棋,弄不好结局就是双双殒命。不过,我想若兰肯定留有后手,不然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这算什么?最好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她茫然回头,眨着不解的眼睛看我。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向那张留有潮红的脸,试图从中找出表演的痕迹。可我失败了。她脸上充满天真的呆气,没有丝毫被掩盖的机敏的色调。

  见此,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她的演技的确很出色。可惜,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若兰此时的神色我不止一次在笑笑脸上见过。每当她做完坏事,闯下大祸,被老师逼问的时候,她就以这幅面目示人,无辜的和什么似得,其实心理都乐开花了。

  这也会遗传吗!?我还以为她刻意练过呢?

  这么多年,那么多黑锅,可算让我逮住机会报复了。

               第21-23章

  过往被戏弄的凄惨遭遇一一涌上心头,使我愤懑不平。直至此时我才发觉,我对笑笑实则暗怀怨恨。虽然不深,但伺机报复的念头一旦产生,立即变得蠢蠢欲动。我在心中打着「子债父偿」的算盘,放任怒火使其肆意燎灼,誓要豪饮复仇酿造的蜜酒。

  既然她要疯,那我干脆玩把大的!我暗自打定主意,决定用实际行动惩罚这个不坦率的坏孩子,让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我敲定主意,在心中策划好一系列的嘲弄,并为即将成功的阴谋沾沾自喜。

  还有比复仇更美妙的事情吗?

  我在色欲与报复心理的趋势下缓缓向她贴近,把一切伪装的漫不经心,实则暗地里将手捶在她裙边,撩过一道道褶皱。直至,我的手掌碰到她身后那片翘起的面料,隔着衣服心不在焉地轻触她丰盈的翘臀……

  或许是心有所属的关系,她本能地接受了我的咸猪手,除了一瞬地颤抖和持续性的脸红之外,并未表现的有多抗拒。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恼火。依照计划,当我对她展开揩油的时候,她会直截了当地躲开,并用「笑笑随时会回来」的借口压我,不给我造作的机会。按照我预想的,我若此时纠缠,步步相逼,她定会松口,被迫签署一连串「不平等条约」。

  而我之后再将起撕毁,告诉她我这么做是为了以儆效尤,警告她玩火的危害性,她深感懊悔,对我感激涕零。我挤占了便宜,又做掌握了主动,何乐不为呢?

  可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啊!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以娇羞示人,虽然偶尔会表现的很大胆,但突如其来的强硬往往是她掩饰稚嫩的面具。只要我坚持自己的立场,用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抗下她的攻击。攻心不成,她自然会羞红了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时候哪怕心有不甘,她也会说服自己,咽下所有委屈,接受我的撩拨与挑弄。

  可眼下呢?腼腆,慌乱,还有那摄人心魄的小矜持,全不见了!没有反馈,没有互动,她直接默许了我的行为,让本应上演的《风流狂少与良家女》还没开幕就胎死腹中。

  战争还未打响,她就高举白旗,迫不及待送上「无条件投降」的屈辱协议。这幅坚决将「不抵抗运动」贯彻到底的做派,不由得让心思缜密的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说,这是否也是计谋的一部分吗?

  此时,我仿佛与那位身处西城门外遥看城墙之上纵然面对百万雄兵也不曾弹断半根琴弦的诸葛卧龙时产生出同病相怜的惊愕与挫败感。

  我以兵临城下,你却城门大开,将我所渴望的尽数展露出来,摆出任君采撷的作态。你以为我会及时收手,不敢硬着头皮继续突进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还是说,你在故意诱我进城,准备施展与上次同样的计谋比我就范呢?

  照目前这个局面来看,不论进退,结局都是注定的。你以为我会怕吗?那你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是一头24小时发情的野兽!一个精虫上脑到睡了自己朋友老娘牲口!

  过往的态度已经暴露了我在你心里的比重。种种细节告诉我,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征服者!

  不要再挣扎了,因为这终归是徒劳无功。乖乖臣服于我才是你该做的……

  思路理通,我又重振雄风。冷静下来的我控制住内心升起的怒火,先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看她会不会叫出声。见她只是蹙眉抽气,紧咬牙关,便抓着她的臀肉大肆把玩。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沉默?」我平静地问道。「回答我,你是故意的吗?」

  「我没有……」

  她始终专注于玩弄她纤细白皙的指头。尽管我甚至都看不到她表情,但听她语气立刻就猜到了她在说谎。

  「所以,戏弄我很有趣吗?」

  「不是的!」她望着我,目光透过凝在眼中的雾气,满是惶恐。「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和你更亲近些,我不是!」她嘴唇微微哆嗦着。「……我没那么想,真的,我真没那么想……」

  所以,这算什么?变相表白吗?

  我被她激的有些脸红。她也回过味来,瞬间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话有多大胆,紧忙垂下双眼,捏起腿间的裙面展开了史无前例的疯狂虐待。

  「咳!嗯……」我试图制造些动静来掩饰尴尬的神情,「其实!你……不用,额,其实你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行。我性子比较冲,所以,有时候会,额……」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圆话的好,干脆直接了当对她挑明。

  「我喜欢你的小心思,但我更喜欢你的坦诚。」

  话一出口,她彻底愣住了。我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但她每次都避开看我的目光,将眼珠游移到我能触及的方向。一进一退,一躲一藏。当我厌倦了这个游戏,克制不住想要以强硬的手段用力亲吻她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她已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空气中滞留着恋爱的甜腻感。我的心怦怦乱跳。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恋爱。该怎么做呢?我该以怎样的手段来表现我对她的喜欢呢?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将她抱住,不管不顾,只为求得一吻。」当这个想法从我脑中产生的那一刻,我便不再去考虑被笑笑发现后的遭遇了。

  能有多惨呢?大不了打我一顿!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此时,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就是喜欢她,喜欢着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女性。我想得到她,想名正言顺的占有她。我渴望去爱她,同时奢望着她会给予我相同的感受。

  不是精虫上脑。此刻萦绕在我脑海中的冲动完全来自于心理。我只是顺从它,将我的手臂换在她腰上,同时用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将那双甜美的朱唇送到我口中。

  「别这样……」她言语成拒绝的态度,可口吻上满是顺从。「会被笑笑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吧。」我轻声说,「闭上眼睛,你会喜欢的。」

  她迟疑片刻,然后乖乖闭上眼睛。我从她的呼吸中感应到她的祈求,像绅士亲吻爱侣那样亲吻她。口舌交融,我感受到她在我怀中又不安到腼腆的变化,感觉到她依附于我时的感动。最重要的,当我们口唇分离的那一刻,我清晰感觉到,我们的灵魂已经死死绑定在一起了。

  「你又欺负我……」她挣开我的怀抱糯糯的说。「坏死了,要是被笑笑看到怎么办?」

  「她又没看到。」

  耳边的涮洗声虽然已经消了,但距离甩干还有一会儿呢。

  「怎么样,喜欢吗?」我厚着脸皮对她调笑道。

  「才不喜欢呢……」

  「又说谎。」

  「才没有……」

  「嘴都快给我吸肿了还说没有?」

  「那是……」她一时找不到辩解的由头,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是你太用力弄疼我了,我才故意这么做的。」

  「是这样吗?」我故意做失落状,「那既然这样,以后就不亲了……」

  话没说完,我的嘴巴就被她用手封住了。当我还在迟疑她因何如此的时候,她仰着涨红的脸,对我无比认真地说道:「对不起,我说谎了。」

  若兰啊,若兰……

  你这样,我该拿什么去爱你呢?

  她让我真正认识到了爱情的重量,就像她之前用实际行动让我知晓了女人的美妙一样。不论灵魂还是肉体,属于我的存在都刻下了独属于她的印记。

  她让我上瘾,让我惧怕她不在时产生的戒断反应。以前我不理解殉情,觉得为了爱情抛弃生命是愚蠢的,不理智的,反生物本能的。但此时我终于懂了。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把自己的爱侣视作神明。

  一见钟情,如此美妙,如此简单。

  在我品味这种感觉的时候,她又开始玩指头了。之前也是这样。这应该是她自小遗留下来的习惯。我在心中暗想,同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身边这个还未完全掌握撒谎这项技能就急着证明自己的「坏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了,刚刚那个,我忘了说了。」

  抑制许久的吐槽之魂终于有了释放的空档。我又鬼鬼祟祟地凑到她身边,把闷在心里的想法以「赞许」的方式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

  「啊,什么?」

  因为笑笑出现的可能性能在逐渐增加的关系。我越是向她靠近,她就显得越慌。那副乱了方寸的可爱模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连带着胸前的大可爱一同起跳,掀起阵阵波涛。

  「就笑笑刚刚收走那个。」我一脸坏笑的对她模糊不清地比了一个手势,把那件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的衣衫展示在她面前。「很适合你哦~」

  「那是!那是……」

  她屡次想逃出我的眼睛,好像我在欺负她似得。可我只是站在她身侧,安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已。

  「那是……之前跳舞……有一次……」她试图向我解释,艰难地维持着为所剩无几的端庄与淑娴。「当时我……太累了……所以……所以就……一不小心……才会……」

  「所以就随手一丢,然后忘记了,是这样吗?」

  维持了三秒钟不到伪装就此崩塌。从脖颈到耳朵,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一摸靓丽的红色。忸怩不安的矜持的羞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动,仿佛连呼吸都在诠释着这份鲜活。

  「我那是……那是我……」

  她急乱地抬起头与我对视,然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之后,她像是认命似的垂下头,停止了无意义的抵抗。

  「唔……」

  弱不可闻的「呜嘤」于她口中流出,引得我心中一阵激荡。不知怎么,越是看她这样,我越想加油添火地挖掘她无以言表的羞涩。

  「下次穿给我看好吗?」我用呼吸对着她的耳朵轻轻撩拨。「……等笑笑不在的时候。」

  我意有所图的手移到她身后,再次盖在她的臀上,满不在乎地细细品揉。她抖了下,映入我眼中的侧脸烧的更红。

  「嗯哼……」

  她的喘息很弱,颤地像是快要哭出来了。由于她现在仍处于真空,即使隔着布料,我也能感受到她反年龄的细腻与弹性。

  「不要……嗯……」

  当我的手在她屁股上开始用力的时候,她忽然「嗲声嗲气」地抗拒了我的临幸。但也这小小的反抗由于声音过低的关系,实在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我专心忙碌着我手头上的事。慢慢的,她开始动情了……

  「哈嘶……哈……」

  她向我倾倒,以依偎的方式换我给予她支撑,骄傲地扬起脑袋,小嘴半起,以抽搐的悠长掩盖罪的欢愉,睫毛舞动,媚眼如丝,像是要醉了。可每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惊醒,略带恐惧地看向卫生间敞开的大门,打起精神,轻咬下唇去仔细聆听着拖把在干桶飞速起伏的哗哗旋转声。

  她不知道的是,正是这种又怕又喜的态度,反而进一步加剧了我对她的侵略性。本就敷衍了事的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我撩起来了,她温热的双腿之间现在正处于空空如也,毫无设防的状态。

  现在,我已经摸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只要在往上一点,我的指头就能毫不保留的陷入她湿糯嫩滑的软肉。

  可惜,我的征程也止步于此。

  不是笑笑的脚步声制止了我的兽行,而是她的眼睛。

  「不要……」

  她抓着我的手腕,对我摇头,声音很弱,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哀哭和啜泣之后得到的抚慰那般柔情、那般惹人怜惜。她的眼里有湿濡的依恋,但更多的是怯懦与忧虑。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双眼睛。

  当她与我四目相对时,我仿佛能听到她对我说:「我会给你,但求你,至少,现在不行……」

  至此,我再也无法前进了。

  我做不到。只是碰触到她的身体,我的心就会良知拷问的疼痛无比。尊重是相互的,一位的索取只会带来伤痛与失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终于收回了作乱了的手。裙摆回到双膝,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对她报以歉意的眼神,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尴尬。她看出了我的窘态,之后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默默摇摇头。

  我们四目相对,注视彼此良久,直到被双方的表情逗笑,才将刚刚发生的种种抛之脑后。

  或许,我该管她要个电话,以便之后联系。

  假期还有……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就算不是假期,我也能约她出去啊!

  下班之后,像正常的情侣那样,随便逛逛,约饭,压马路……

  笑笑不在身边,眼下这个时机再合适不过——

  「你在那儿笑什么呢?」

  了……

  糟了,要完!

  「啊?」

  笑笑的质问着实吓了我和若兰一大跳。回头望去,她正拎着拖把,脚步飞快,怒冲冲地向我奔来。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挥臂挡住她挥手向我抡来的暴击。不过,转念一想,若兰刚刚地注意力一直在笑笑身上,她那边如果有什么发现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从她的反应可以推断,笑笑应该是刚刚出来,并没有看到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而且,她接下来的问话也进一步验证了,我所担心的不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你们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呢?」笑笑满脸不悦地问。「你是不是背着我说我坏话了?」

  「我哪有?」我努力平复心情,尽可能扩大自己的声音。「你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好吧!我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小人吗?」

  我看上去理直气壮,其实心虚的不行。毕竟,我虽然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但我做的事远比这要过分。

  我可是背着她非礼她母亲来着。单单一点,就足够给她把我当场斩杀的合理理由了。

  如此说来,就刚刚做的那些事来看,我连小人都不如。

  「切~」笑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看着老老实实的,其实鬼心思多得很!」

  「额……这……嗯……」

  我被她说的倍感汗颜,一时间竟忘了反驳,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见我沉默以对,笑笑敏锐的神经忽然开始报警,立即抓住我心虚的表情,对我进行了无比猛烈的攻击。

  「看!都冒汗了,被我说中了吧。」笑笑把拖布往地上一杵,英气又涨三分。「坦白从严,抗拒打死。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给你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敢糊弄我,就别怪我手中的——」

  她越说越得意,越叫越神气。那副睥睨天下的精神头,活脱脱一副大闹天宫的混世猴王该有的架势。说真的,我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桌子钻下去,可恐惧之下的我完全忘了,我的靠山,同时也是谭笑笑的克星,就在我身边站着。

  她谭笑笑就算本领再大,也不敢拿若兰怎么着吧!

  「快放下,你看你,把水都甩墙上了!」

  「哎呀!妈,你干嘛啊~」

  若兰洋怒,踉踉跄跄地挪过去伸手要夺。笑笑见若兰发火当即就蔫了,想上前搀,又怕若兰打她。所幸我眼疾手快,若兰一动我当即跟了上去。有我扶着,若兰就更不怕了。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反而刺激到了笑笑似的,一扫刚刚的犹豫,直接硬着头皮凑过来挨训。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还和小孩子似的,怎么说你好?」

  「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错了。」

  笑笑一边赔笑一边把我挤开。搀着若兰点头哈腰的同时还抽空向我猛瞪,试图用眼神制止我的呼之欲出的嘲笑声。

  但是,说真的,这一前一后的翻转着实戳到了我的笑点。见我眼神怪异,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笑笑的反应更激烈了。

  「说你呢?你乱看什么?是不是以为翅膀硬了,我训不动你了?」

  「是是,啊?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惭愧,我忏悔。我保证,绝没有下次。您别生气,生气伤肝,容易长皱纹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是假装生气的若兰在听到某个与年龄相关的词语之后,语气当即变得微妙起来。

  「你是在说我老吗?」

  「没有!绝对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笑笑好像渺小了许多。

  倒不是说她矮。额,好吧,她确实比若兰矮上一些,但之前我从没意识到这一点。

  当古灵精怪的气质被抹去之后,她小巧的体型立即变得明显起来。

  「是啊……我老啦,没用了,脑子也不行,体力也跟不上,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在家里吃饭了……」

  「不是!别!妈,妈你别这样!妈?姐姐,我叫您姐姐行了吧!」慌了神的笑笑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一改往日的威严与戒备,急声向我呼救。「你别傻愣着啊?快帮忙说句话啊!」

  我不太清楚眼下的场合是否适合我出面。可让我袖手旁观,放手不管,亲眼看若兰渐渐枯萎,于情于理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于是,我壮着胆子上前,单膝跪在若兰面前,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否认了困扰在她心中的忧虑与妄言。

  「一点都不老,别听笑笑瞎说。」

  「嗯嗯!」

  笑笑听完前半句,忙在一旁疯狂点头已是附和。其实她态度表现的早了,如果她有耐心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后半句,我想她首先要做的不是点头,而是冲进厨房抽出菜刀把我当场劈了。

  「如果您愿意嫁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您娶进门。」

  我以开玩笑的方式重复了自己的诺言。若兰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流动的感动都快要溢出了。笑笑的注意力也在我身上,她显然还没从我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我想她此时脑子里肯定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因为我不论态度还是语气,都表现的过于诚恳,以至于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点过了。

  可是,没办法。关于这点,我可是认真的。

  作死要命,但效果拔群。当下我必须要赶在命丧当场的结局构成之前为我的冒犯进行辩解,不然就没机会了。情急之下,我连忙转移话题,以一幅轻松无比的态度朝笑笑耸了耸肩,对她微笑道:

  「你看,不哭了吧。」

  「我!你!」她愣了不过一秒就转瞬露出凶相,猛挪身子,一屁股把我撞倒在地,然后趾高气昂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反了你了!敢占我便宜?告诉你,想娶我妈?别做白日梦啦!」

  其实她这话说的有问题,我想娶的人是若兰,不是笑笑。所以这话应该换若兰说才对。不过,若兰怎么舍得拒绝我呢?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去分析,她都已经输了。

  我和若兰对此心照不宣,但有些话还不能放在明面上讲。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躺在地上,拼死抱住脑袋,苦苦忍受着笑笑的虐待。

  虐就虐吧,我就当这是「父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笑笑的暴行并未执行多久就被若兰制止了。看她表情显然还处在气头上,只是可当着若兰的面不好发作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惹出的祸端全都因她说错话引起,我作为她请来的帮手,她的「恩人」,帮她把事情摆平之后不光没有得到感谢,还被她一通好打。

  当然,我也有错,不该当着她的面「调戏」若兰,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她理亏。她除了受着,也不好反驳。

  再者说,我都已经挨过打了,还能怎么着?

  「算了,起来吧。」

  此事就此打住,她不讲,我不说,黑不提白不提全当没发生过。

  之后,尴尬的气氛被若兰打破,我们又将重点放回手头的工作上。和之前一样,我负责出体力,笑笑包揽大多数,余下的由作为伤员的若兰在一旁打配合。三个人看似有说有笑,但我的注意力主要还放在若兰身上。我将剩余的精力完全用于构思我和若兰的未来之上,这让我的焦点变得无限狭隘,忽略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信息。

  比如,我有接收到若兰递过来的眼神,却忘记去分析笑笑看向我时的目光,以及从她眼中涌现出的纷杂与暗语。如果我有留意,那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可能在之后发声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我对此并未在意。

  在我心中,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我的。

  这点,从未变过。

 

  再过十一分又三十二秒,钟表的时针遍会锁在四的刻度上。

  此时,我正叼着一支烟和笑笑在阳台聊天,而若兰则在屋中收拾衣物。中间笑笑端起杯子抿小抿一口,当她准备放下的时候,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眉头微皱,一言不发地望着杯口。我以为她的杯子进了什么脏东西,便好奇地将视线凑过去,没想到她忽然举起杯子向我示意:

  「你要喝吗?」

  残寸在杯口的一抹艳红闯入我的视线。我愣在原地,脑中涌现千般思绪。午后暖阳温情脉脉地映在她红艳发光的脸上,我从她眼中读出情绪流淌的微光。同时,我感到一股比太阳更加炙热的目光扫过我的侧脸。我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强压下转头去寻找那股视线的冲动,连忙拒绝了她的好意。

  「还是,不要了吧……」光彩逐渐消逝,从她脸上一瞬而过的失落触动了我的心弦。深感愧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拒绝完之后又当即补了一句:「引起误会就不好了,我还是抽完了这根进屋喝吧。」

  「嗯……」谭笑笑低下头,「也是……」

  她欣然接受了我的推辞,干脆了当地放下杯子,把视线移回远方,表情愈发呆滞。我在心中长叹,然后接着吸烟地功夫偷偷向屋中望去。透过玻璃,我和若兰的目光正好与撞在一起。视线交集,她慌忙低头,双手拉紧刚刚叠好的衣衫,侧脸浮现了我未曾见过的情感。

  即便是至亲至爱之人,也会为了一点小小的越界而新生醋意吗?

  我能感觉到若兰对我重视,同时,通过刚刚的事我清晰认识到她在畏惧着什么。回想过往我与笑笑相处时的点滴,我心中叹气,决定把不拘小节的部分尽数拖入预警区域,并铭记于心。

  「今天,谢谢你了。」

  在我为若兰的小性子感到无奈的时候,笑笑突然没来由地咕哝了一句。顿时,我捕捉到她言语的重心并不流于表面,因为她的语气非常客气,陌生的让我别扭。不过,朋友之间互相感谢到也挑不出问题,没准她真的只是想表达谢意呢?

  我在心中暗想,顺嘴答音:「说谢谢就生分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从笑笑那转瞬即逝的鼻音就能感觉到,我当下的语气似乎生硬的有些过头了。

  「……」

  她的声音微小,我只是看到她嘴唇微微一动,像是有什么话要呼之欲出了。这是她特有的习惯,是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小细节,就像若兰害羞的时候会玩弄手指一样,每当有什么话难言启齿的时候,她的嘴唇最后浮现出微小的动作。

  为了尽可能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散落在风中的词汇,我垂下手,让烟雾尽量远离我的视线,同时悄悄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静静等候,调动所有感官去捕捞由她制造的所有分贝。

  「话说,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大概过了十几秒,她喃喃地向我问道。

  前言不搭后语。我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知她突然转移话题是作何目的,但话已出口,即便我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好多年了……」过去涌上心头,我轻叹道。「「从上学到现在,算起来也快十年了。」

  「十年了吗?」她若有所思地道。「……弹指一挥间,真快。」

  「怎么了?」

  「嗯~」她摇头说,「不,没什么。」

  她对我微笑一下,笑的我心里直发毛。过去为了博得她的欢心,我可能会就此打住,不再追问。可是,现在的我却反常的失了耐性。她在关键时刻又突然止住的话里有话的态度让我感到一丝恼火。为了寻求答案,我决定试探性地抛出一系列问题,然后从她的反应分辨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是最近工作不顺心了?还是生意受到阻隔了?是项目遇到了问题了吗?还是说你有感情方面的问题想找我咨询?」

  我不厌其烦地发问,接连不断地抛出我能预想到的所有可能。很快,她便受不了了,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骂骂咧咧道:「唠唠叨叨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啰嗦呢?」

  「我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对你表达关心好吧?」我耸了耸肩道。「谁让你说话留一半的,这不摆明了折磨人吗?」

  「行了行了,你关心的够多了。」她没好气地说。「我就是单纯的感慨一下罢了,你就一套一套地灌词儿,知道是朋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爸呢!」

  显然,被我弄得心慌意乱的她没有注意措辞,又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接着,窥视的感觉又来了。显然,若兰是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我想她是惶恐的,因为我与她怀揣着同样秘密,并为此深感羞愧。

  虽然,我很想一本正经地对笑笑说:「你刚刚开的玩笑已经不是玩笑了。」但考虑到我现在身处阳台,我终究还是没能提起勇气对她坦白。不过这并非说我没有想法,有些问题不一定上来就要当面说清,先点到即止的试探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毕竟关乎到我和若兰的幸福,作为家属,我还是很想了解一下笑笑对此事的态度。

  「你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你有想过给伯母找个伴吗?」

  把事实说成玩笑,把玩笑说成事实,我并非别出心裁的提醒,而是真的希望她能意识到她未来的处境。如我所料,笑笑脸上顿时浮现出僵硬的表情。尤其是见我对她露出尴尬的笑容之后,她的眼角更是难以觉察的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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