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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7-29 09:43 5hhhhh 9180 ℃

这是一年的尽头的深夜,深的这夜尽了,我的生命,至少是一部分的生命,已经耗费在写这些无聊的东西中,而我所获得的,乃是我自己的灵魂的荒凉和粗糙。但是我并不惧掉这些,也不想遮盖这些,而且实在有些爱它们了,因为这是我转辗而生活于风沙中的瘢痕。凡有自己也觉得在风沙中转辗而生活着的,会知道这意思。

——《华盖集》题记

日子到了冬日里,一天天的冷了下去,直至雪覆了下来,众人又开始了聚会,品尝着与往日别无二致的温暖。

凯尔希研究员披了件单薄的外套,刚从一场酒会中脱身,她还有些疲,分神想着之后的事情,沿着熟悉的路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穿过街道,走进巷角的阴影里,在她未注意到的地方,一个男人从死寂的黑暗中冲出,紧紧握着一把一点二千克的标准制式轻锤,锃亮的光边上短暂的闪过巷外的路灯灯光,她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

那人看着她完全倒下,俯下身子拔出锤子,用一团布包住她的后颈,接着他跪坐在地上,伸着冰冷的左手在地上摸了好一阵,捡起自己因冻僵而用力过度而折断的小指指节,抖着自己的手放进嘴里叼着。

他伸着手在腰包里摸索,拉出一条布条来把手包回了原先的位置,拿下锤子擦干的锤头上未凝固的血放回了腰间,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将她拖进黑暗处。

两分钟后,他左手拖着口袋从黑暗处走出,沿着凯尔希住处的方向走出巷子,在路灯下向右转弯,灯光闪了一下,又恢复了明亮。他踩在雪上,留下一块块靴印,身后的袋子拖出一条冰路,慢慢打湿了袋子,沿着空荡的街道走了半俄里,他向左转弯,往小路走去。

远离市区的方向,路灯渐渐少了,他呼哧的喘着气,呼出很快就变冷的白色水汽,闻着凝固的血发出的淡淡气味,胸腔感受着冬日的寒冷,他感到身体又有了气力,维持着他向下走的步伐。

他走出七俄里路时,雪下大了,大的他不得不走出一段就去拍拍左肩的雪,晃晃后头的口袋。

就这样又走了五里路,他走到一座屋子前推开有些年头的栅栏,一边掏着钥匙一边向前门走去。他站在门前把钥匙单手插进锁孔,摇了摇自己的身子抖落上面的雪,门内传来沉默的声音。

他拿下锁拖着袋子走进屋去,顺手把锁扔到了桌上,硬质木头发出咚的一声。

他略过一张褪色发黄的黑白照片,在蜡烛前停下了脚步,他拧开提灯,盖上漆黑的盖子,提着它往后走去,他拉开后院的门,把提灯挂在门外后松开了左手,那手握着袋子走了太久,关节都僵硬了,他提起门内的铲子,铲起门口的雪扬到右边,走到另一边去铲开坑,扬起红色的雪时他停了手,走回去将凯尔希从袋子里拖出来。

他跪在她面前,伸手去剥开她的衣物,把僵冷的胳膊从袖子里扯出来,她的皮肤还有些弹性,不似他所习惯的那样僵冷。他看见她的肩,伸手去摸了摸她肩头的源石,那几处黑色的结晶像是行军后回头看去的雪地。

他收回手,转过去把她从屋里拉到屋外的土坑里,拿过铲子快速的把混着土的雪铲进坑里,每铲够一层就用铲子拍着雪冻上,院内的雪很快就铲完了,他最后走上坑内将冰踩了个遍,确认全都冰上了后他走过去拿下提灯,将铲子立在墙边走进去关上了门。

他摇了摇头,进入室内不免感觉有些发胀,而后走过去又拿起一根长蜡烛点燃,滴下几滴蜡油立在燃着的蜡烛旁边,那蜡烛燃了两天,至多今晚就会熄灭,他立在烛光里,看了一会那张照片,放下提灯拧灭了放在一旁,拿下短蜡烛走到了火炉边立着,抽过干燥的油树枝在上方缓缓的点燃了,放进满膛的灰烬里,他见火未熄,站起来走过去报过半捆树枝,抬起腿折断了,小心的放到火上燃着,火苗蹿上树枝,枝丫发出哔剥的声响,看着火渐渐的大了起来,他拿过几根木柴架在上方,拿过铁钩翻了翻灰烬,等那火燃上去。

他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自己肩上,伸手脱下靴子,放在离炉膛三寸的位置,靴上的冰碴融化着,流出淡红色的血水。他搁着脚在地板上烤着火,盖上外套仰倒在沙发上,血水慢慢的干在了地板上靴子的周围,他闭上眼,在哔剥的远去的声音里睡了。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空气中桦木的香味和淡淡的血味让他从雪原里回过神来。

“盐。”他呢喃道。

炉膛的火还燃着,蜡烛已经燃尽了,他伸手去摸了摸凝固的蜡油,应是午夜燃尽的。

他站起来去拿过三根木柴加进火里,见火慢慢的燃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走到桌前,拿起一口小锅子,挂到炉火上方的铁钩上,走出前门从井里捞出水桶将第一桶水倒到栅栏外的雪地上,提着第二桶水走进了屋内,倒了大半桶水装满锅,把剩下的水放在炉边后,他走到桌边拿起斧头走出去。

铲子还在屋檐下,摸上去冰冷的。他的手在屋里烤暖了,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摇了摇头,放下斧子提起铲子走到坑边。用脚把铲子斜着轻插进泥土里,抬脚把铲子踩下去。翻起一片带着冰花的泥土。他把铲内的东西倾在一边,把铲子插在旁边,又是一脚踩下去,就这样,沿着圆坑踩了一圈后,他握着铲柄举起铲子,用力的朝着冰面竖直插下去。冰面裂开好些裂纹,他顺着裂纹半蹲下去用锤子敲碎冰面,裂痕一道道被撞开,碎出一块块小小的冰块。他敲完最上面的一层,跨过三步去拿过斧子,朝着坑下剁下去,反过斧头用斧背敲开冰块,再次反过去,剁下,……

冰碴深了,他拿起铲子,把它们铲到一边,铲到淡红色的冰碴时他停了手,蹲下去扒开上面的冰,把她从里面拖出来。

她的手臂冻得青紫,脖子像折断了那样扭着。他拿起斧子,抹掉上面的土灰和冰,踩着她的身子,朝手臂最上方剁下去。他提起斧子,对准开口再次剁下去,淡粉色的骨髓和血液的混合物溅到他的靴子上。他向上推动斧柄,又向下压一次,拔出斧头,看见内里粉红色的骨头。

他重重的劈下,最后一斧斜插进泥土里,他弯腰捡起他想要的那只手。抓了把还算干净的雪抹掉上面的灰,走回屋内放在火上燎着,至外面的一圈发黄了,他把它放进烧开的水里,沸腾的水发出滋滋的水汽声。他握着她的手指,埋了一下她的手,好让水更好的没过手臂。

他闻了闻味道,从墙边的布袋里拿出几块咸肉干来,他顺手拿过拿过碗和勺,走过去把肉干放进锅里,把碗放在地上。坐到沙发上,烤着自己冰冷的腿。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用勺子捞出里面的浮沫,捞完后他放下勺子,提过水桶走到前院去。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等肉煮好就是日中的事了。他提着木桶到后院,把木盆从门后滚了出来。他又提了两桶水来装满木盆。他把木桶提到凯尔希的旁边,跨过她的身体去拔出斧头。

他看了看她的脸,那里冻了一晚上,在阳光底下褪去了些许铅灰色。眼睛被薄冰蒙上了一层翳,了无生气的半睁着。

他举起斧子对准气管劈了下去,那里发出咔的一声后被推到一边,滚了两圈后停下了。他拔出土里的斧头。抹下上面的凝固血液,有点粘,让他想起温热的库兰塔肉汤。

斧头砰的一声落在她的胸口,像是卡在了里面。他加大手上的气力拔出斧头,她的躯体顺着动作被提起了一小寸。他抬手,斧子再次落下,在胸腔开了个豁口,他把斧子插到一边,跪下去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划着,顺着肋骨中间分开她的皮肤,淡红色的内脏露出来,她实在是太瘦了,器官像是瑟缩在自己的位置里似的。他看了好一会儿,失望地摇摇头,按住肋骨向两边掰开,里面的东西滚动着,挤压着,像是要流出来,但仍是瑟缩着。

他一刀插进气管旁切下,连带着扯出肺叶,他顺着被拉出的部分划开隔膜与脂肪,把它们一并扔进了旁边的桶里。他划了三刀切出心脏,从正中切开,腔室里流出些液体来,他拿到一边洗了洗。切开左半边放进嘴里,用力的嚼着走回去,继续取出剩余的内脏。

见上面掏的差不多了,他折回去洗了洗自己的手。拔出斧子砍下他的另一只手臂,他把手臂放进水里,伸出手去翻转她的身子,沿着与背上的最后一块脊椎齐平的方向剁下去。然后拔出斧头,向下甩动,皮肤和肉被分开,再次拔出,略微偏转甩向脊椎骨末端,再次拔出,甩向脊椎,他用足了力气甩动了三次,才切断了那节脊椎,又甩动了三次,来让另一边也离开她的下半身。

他扶着斧子休息了一会儿。抓了把雪把血抹净,提起斧头对着她的脊椎和肋骨的缝隙劈下去。

既像乌萨斯,又像库兰塔,也许所有人的肋骨都是如此,只是有的宽些,有的窄些。

等到恢复了气力,他站起来,大块的切开她的上半身,提起带骨的肉放进水里放下去,清洗干净后,提进屋内的桌上放着。

末了,他走回后院拖着她的腿放进坑中,提着头和剩下的半边心脏走了回去。他在炉边放下了头,把心脏放在了炉边的砖上。

炉火小了下去,他拿个钩子拨了拨,中间的灰烬向上蹿了一下,火苗朝着交汇的木柴爬下去。

他扶着膝盖站起来,拿过勺子舀了一些热汤,走出去倒掉里头的浮沫。走回来搅了搅锅里,那只手臂已经软了,他钩过把手。将锅放到一边的圆形铁架上,把铁钩子立在墙边,他从锅里捞出一碗汤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只有两根骨头,实在烧不出什么味道,他又喝了一碗汤,伸手拿过有些热的心脏小口的吃了下去。烤到他的脚又热了起来,他才从沙发上站起,拿过一扇肋骨挂在挂锅子的钩子上,他又往里加了几根木头,靠在沙发上合上了眼。

太阳几乎快落下时,他醒了过来。沙发发出一声和坐下时相同的咯吱声响。

他踱出后院。提着装着内脏的桶,拖着她的脚走向森林,穿过曲折的小径,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内脏悉数倒在了一旁,提着空桶走了回去,再过几个小时,游荡的野兽就将清除她存在过的最后明证。

他走回院内锁上了栅栏,在暗下来的天里填平了坑。提着水桶和木桶走回屋内,关上了门,她放下木桶。又提了一桶水进来,他拿下烤熟的肉放在桌上,拿过两个洋葱,抽出匕首削进锅里,将洗净的肉一块块的堆进锅里,取下肋骨后重新把锅挂在了火堆上,盖上了锅盖。

他把铁钩立在墙边,提着肋骨坐到桌前,像他的兽亲那样咬开它,撕扯着里面的肌肉,用足了力气嚼碎,将它们悉数吞入腹中,最后将吮干净的骨头扔到了火堆边烤着。

他闻到浓郁的肉香后站起来掀开锅盖,滚水咕嘟咕嘟地冒着。要煮碎它们还要很久,他揭开锅盖,往里舀了三勺水进去又盖上,即便刚吃过一扇肋骨,肉香还是让他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他坐回沙发上,伸手抓着头发提起他的头,白色的头发沾上了好些泥土。不似原本那样干净了。他卷起一绺头发用匕首贴着头皮切断,卷起剪下的头发扔进火里,炉膛的火一下下的向上窜起,回应他的举动。

他扶着后脑勺切下最后一绺扔进火里,吹掉匕首上的头发,从中间划开她的头皮,将匕首伸进骨皮的缝隙间挑断中间的连接后,她扯着中间向两边拉开,剥下她的头皮。他把剥下的皮肤垫在下面,把他的头背对着自己放在火炉边上的炉砖上。她脸上的水被火蒸干,留下了些水痕。

她脑中的水汽一点点的被烤出来,带着绵糯的香味。他闻着这气味站起来,从锅中搅了搅,舀起一小勺汤,细细地转着圈从上面淋了下去。好些液体顺着暴露出的肌肉蜿蜒的流下去,流到四周已经烤的蜷起的皮肤上停下了,慢慢的蒸发了,他又搅了搅锅底,捞出一点洋葱,用勺子滤了水放到头皮上,开始捞出汤上的浮沫。这锅汤出乎他预料的需要更久的时间来熬煮。

咚咚、咚咚咚!清晰的声音传来。

“我这不留宿。”他高声冲门外喊道。

“雅科夫让我来找你。”门外的人冲他喊。

他走到门前去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只淬过毒的最为细小的箭头。

她花了三分钟来把门栓锯开。靠在了门后的尸体让推开门与锯开门栓有了相当的难度。不过她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夹杂着灰烬和肉香味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她转身带上了门,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回门后抵住门,他的手最终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匕首,眼睛闭上了,脸上一片平静。

她径直走向火炉,在看到边上的头颅后停下了脚步。她看了看沙发,又转头看了看他,她走到沙发边打量了下周围,尽是血与油脂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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