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們的夜晚

叫客房服務吃過晚餐，沈垣與洛冰河坐在沙發上聊天，洛冰河的視線不時落在桌上的結婚證明書上，然後露出傻笑。

沈垣很是無奈，簡直想一掌糊到他臉上擋住這張笑的很傻的俊臉。

「你乾脆回去把證明書裱起來算了。」沈垣忍不住吐槽。

洛冰河聞言蹭到沈垣身旁撒嬌道：「師尊，我真的很開心。」

沈垣在他的頭上一揉：「我知道，我也開心，但我沒有像你一樣笑成這樣。要是你的粉絲看到你這模樣估計都幻滅了。」

洛冰河撇嘴：「隨便他們，幻滅就幻滅，師尊不要對我幻滅就好。」

……當年發現把你養歪就已經幻滅過了……沈垣在心裡默默的道。「你有什麼好讓我幻滅的？你在我面前毫不在意形象好嗎，而且你還是我養大的，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洛冰河拉過他的手把玩，在樸素簡單的戒指上輕輕的摩娑，「所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沈垣側頭去看自己的手被洛冰河捏捏揉揉，兩人的戒指反射燈光閃閃發亮，「當然。」

洛冰河偏頭，精準的吻在他唇上。

一個纏綿甜蜜、承載著誓言的吻。

側著腦袋的姿勢太彆扭，沈垣推了推洛冰河，在親吻的間隙對他道：「冰河……我們去床上。」

如此自然又水到渠成的赤裸邀請。

雖然他們有時擦槍走火會互相解決，而洛冰河還沒完全變成普通人時只要能量足夠就會拉著沈垣進入夢境胡天胡地一番，可是他能力盡失已然半年，現實裡也整整素了一年，一朝解禁，洛冰河根本不想跟沈垣有任何分開的空隙，他的唇移到沈垣耳下，聲音低沉的問：「在沙發上好不好？」

前世他們做這事本就不介意在什麼地方，床上自不必說，浴桶裡也有不少次，甚至沈垣的書桌、洛冰河辦公的屋子、竹舍外面草地、魔宮花園，乃至野外山洞山澗溪泉，都曾是他們歡好之地，而來到現代以後，他就對沙發這軟軟的椅子很好奇，也臆想過若是在這柔軟的椅子上翻雲覆雨會是什麼感覺。

沈垣耳朵一酥，手腳有瞬間軟了一下，「別鬧了冰河……這裡是飯店……」

洛冰河輕笑出聲，手已經鑽進沈垣衣服裡在他腰腹胸膛露骨的撫摸：「那在家裡就行？」

「……」沈垣惱羞成怒的捏了他的腰一下。

洛冰河又笑了一聲，爽快的放開沈垣，起身後轉頭去牽他，眉眼間盡顯風流：「那就去床上，師……垣。」

他們的房間是小居室型的，一半是客廳一半是臥室浴室，從沙發到床邊有兩三公尺的距離，沈垣隨便他牽，本來兩人也沒少牽手走路，可是一想到他們要到哪去、等會兒又要做什麼沈垣就羞恥到不行。

洛冰河就這樣一路把沈垣牽到床邊帶著他一起往後躺倒在床上，飛速的蹬掉拖鞋，翻身趴到沈垣身上就又是一個吻貼上，雙手也不閒著，一邊摸一邊脫很快就把沈垣扒得精光。

「我覺得以前的衣服比較好脫。」脫完還評論了一下現代的衣服，順便也把自己脫光了。

沈垣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這種時候就別抱怨了吧……」

洛冰河配合的壓低身體回吻他，手在沈垣已經微微抬頭的性器上輕揉，「嗯。」

沈垣呻吟一聲，也鬆開一隻手去摸洛冰河。

洛冰河被摸得舒服，唇移到沈垣下頜頸側，空著的另一隻手也爬上沈垣胸膛揉捏他的乳尖，腰部隨著沈垣套弄的節奏一拱一拱的，喉嚨裡不時滾出舒爽的悶哼。

他們都熟悉彼此的反應，很快，洛冰河握著沈垣性器的手鬆開，把那一點點的前列腺液抹到了沈垣身後入口。

「嗯……」沈垣喘了一聲，沙啞的提醒：「冰河……床頭、有潤滑劑……」

此行出門前沈垣就網購了一些潤滑劑和保險套放在他們房間抽屜，也曾在某次兩人「床上交流」時跟洛冰河科普過現代人的房事用品，所以洛冰河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發出氣音般的笑聲，用力的搓了沈垣的乳首一下：「垣你都檢查好了啊？」說完從床頭把那一管潤滑劑摸了下來。

沈垣瞪他，雖然充滿情慾的瞪視並沒有殺傷力，洛冰河一直也不怕被他瞪，「囉嗦！」

洛冰河給他表演了一個單手開蓋，俯身在他唇邊安撫的吻了吻，邊把冰涼滑膩的潤滑劑擠到手指上邊道：「我很好奇用這個是什麼感覺……真的會比較順利嗎？」

沈垣惱羞成怒，在他胸膛拍了兩下：「我哪知道！我又沒用過……啊！好冰！」

洛冰河拉過沈垣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到嘴邊親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手指就著潤滑劑往裡面推，聞言面露不解：「我有等一會兒了……」

沈垣看他一副用功讀書但分數還是不理想的表情，用腳蹭了蹭洛冰河的後腰：「沒事……已經不冰了。」但是黏黏的感覺有點怪……像是洛冰河已經射在裡面似的……

想到這裡，沈垣羞恥的縮了縮後穴。

「會痛嗎？」發現手指被箍緊，洛冰河連忙關切沈垣的感受。

沈垣別開臉，「不會。」他只是胡思亂想恥到自己而已。

「怎麼忽然害羞了？」洛冰河馬上明白過來他不是因為疼痛而縮緊，也不放過任何調戲沈垣的機會，語含笑意的問。

沈垣嗔道：「別問！」

洛冰河俯身舔吻他的鎖骨，含糊道：「很久沒看到你害羞了……有點懷念。」

沈垣聞言揪了一下洛冰河散在自己身上的長髮：「你為什麼話那麼多……啊！」埋在體內的手指揉過某處，渾身過電一般酥麻，爽快的感覺令前面本就挺立的器官更加精神，頂端更是吐出些許液體。

洛冰河發出低笑，空著的一手摩娑著沈垣的腰側，溫熱的唇移到他的頸邊，「找到了。果然不是同個身體，地方不太一樣……」

沈垣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不是同個身體地方不一樣，想清楚後羞得想擰洛冰河的耳朵。「不要再發表感言了冰河……」怎麼開葷第一天就那麼流氓？

洛冰河舔了舔他的耳朵：「那我可以聽你發表感言嗎？」

沈垣終於被調戲到惱羞成怒，「洛冰河你夠了！要不要那麼流氓──哈啊！」

他身後的手指不知不覺已經加到三根，洛冰河見他將到生氣的邊緣，連忙模仿起性交的動作拓寬後穴，刻意碾過那敏感的點。

沈垣也趕緊放鬆身體，但還是氣不過的又扯了一下洛冰河的頭髮。

也是神奇，兩人明明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但由於身體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經驗，他們被彼此身體的青澀反應影響搞得好像真是第一次似的。

能經歷兩次「初夜」，全世界也就只有他們了。

洛冰河終於閉上嘴不再說騷話，手上動作細緻又溫柔，充滿安撫意味的親吻撫摸讓沈垣很快就完全放鬆下來。

擴張在雙方的配合與默契中完成，洛冰河抽出手指，沈垣也做好被進入的準備，沒想到等了半晌等來的是呲啦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的包裝被撕開一般。

沈垣疑惑的撐起身體去看洛冰河，然後目睹了對方給自己的凶器戴上保險套──外國的尺寸果然比較大啊……

洛冰河莫名有點羞澀，「垣也戴吧，不然把床弄髒不好睡。」

真有道理。

沈垣正要伸手去拿床頭上四四方方的小包裝，忽然又是呲啦一聲，洛冰河快速的撕了第二個保險套，輕輕柔柔的給他戴上了。

沈垣索性摟著洛冰河脖子往後一躺，雙腿自覺的纏上他的腰：「終於好了。」

洛冰河輕笑出聲，低頭用鼻尖蹭了蹭沈垣的臉：「我比你還急。會疼要說。」說完，扶著自己的器物在那入口磨了兩下，又輕又慢的頂了進去。

即使他們經驗豐富擴張也充足，但還是架不住身體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兩人再怎麼急不可耐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慢慢來，洛冰河一直都留意著沈垣的反應和表情，耐心的愛撫親吻不願讓他有任何不適。

沈垣自然知道伴侶體貼自己，也努力放鬆身體轉移注意力，雙方配合之下終於熬過了磨人的進入過程。

洛冰河擦掉沈垣額頭上的汗：「還好嗎？」

沈垣雙頰通紅，不知道是憋的還是忍的，唇動了動洛冰河馬上會意俯身吻他。

「你動，輕一點。」沈垣貼著洛冰河的唇道。

洛冰河聽話的小幅度抽送起來，每次動作都磨過那個能令沈垣舒爽的點，手指也到沈垣胸前打轉，試圖讓他的快感累積得快一些。

沈垣把呻吟壓在喉嚨裡，雖然已經可以坦然的與愛人做最親密的事，也享受做這事帶來的舒服與滿足，但他還是不習慣那麼直白的叫出聲來。

夫夫四百多年了，兩人在床上默契極好，對對方的反應也很熟悉，洛冰河發現沈垣完全放鬆後就按住他的腰幅度大、力度重的狠狠插了十幾下，沈垣猝不及防的啊了一聲，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背。

洛冰河湊到沈垣耳邊，語氣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垣……我忍不住了。我能不能……」

沈垣偏了偏頭，小聲道：「好……」他是不會說他其實也一樣的。

得到首肯，洛冰河扯過一顆枕頭墊到沈垣腰下，兩手架開他的雙腿上折，又快又狠的抽插起來。

這跟以往的每一次沒任何不同，不論是力道還是角度，可是偏偏沈垣反應極大，呻吟沙啞又高亢，不只內裡劇烈的絞緊，手指也掐進洛冰河的背肌裡，嚇得他馬上停下動作，無視背上隱隱的刺痛，擔憂的看著表情有點恍惚的沈垣：「師尊？！」

沈垣雙頰緋紅，連眼尾都暈著淺淺嫣紅，似乎還染著點點眼淚。

洛冰河一看就知道他沒事，但還是輕聲喚道：「師尊？垣？你……還好嗎？」

沈垣這才回過神來，輕輕的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因為是、是第一次，有點……敏感。」

洛冰河懂了。

畢竟身體真的完全沒有經驗，就算靈魂再怎麼熟悉，身體也不可能能夠適應他們過去的激烈程度。

洛冰河這才真切的意識到現在跟他們前世無數次翻雲覆雨不一樣，此刻並不是他們從前行雲雨之事那般一如往常，而是他們在親人們的支持見證下光明正大的成為伴侶後的第一次。

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不是已經習慣索取對方後，突然開始需要忍耐，一直壓抑慾望然後終得解放的爆發。

洛冰河壓低身體給了沈垣一個細緻溫柔又纏綿的吻。

「沒關係，我們慢慢的。」俊美的青年笑容溫柔，「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要好好享受。」

之後洛冰河溫柔的不可思議。

親吻、撫摸、套弄、下身動作都細緻輕柔，不僅照顧著沈垣所有的敏感處，也讓快感慢慢積累，既有初夜的柔情也有經驗豐富的熟練，沈垣在他身下幾乎軟成一灘春水。

沈垣第一次知道洛冰河可以這麼不急不躁的跟他做愛，以前他們什麼瘋狂的玩法都試過，洛冰河往往都是急躁的、急切的對他狠狠佔有，從來都沒有這樣和風細雨、周到細緻的待他。

當然也不是說洛冰河粗暴、不關照他，而是在沈垣能夠在情事中得到快感時他們都已經過了所謂的蜜月期，做起這件事自然直來直往、怎麼爽怎麼來，後來洛冰河更是玩出許多狂野的花樣，當然不曾經歷過這樣溫吞柔和滿是柔情的情事。

沈垣除了發出輕吟和喊著洛冰河的名字，就專心致志的享受洛冰河給他帶來的快感。

洛冰河同樣也是舒服的，尤其沈垣迷醉沉溺的神情更讓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雖然戴著保險套有點影響他的感官，可是心靈上的滿足填補了這一微微的缺點。

當沈垣內壁開始絞緊、一吸一吮的收縮律動，洛冰河就知道他快到頂了，他慢慢加快速度、加重力道，深插十多下後沈垣迎來高潮，沈垣高潮時腸道急劇纏絞，洛冰河趁機又重又深的頂了幾下，也跟著釋放了。

高潮餘韻過後洛冰河在兩人依舊相連的狀態下俯身去吻沈垣通紅的眼角，將那即將滑下的淚抿進口中，然後轉移陣地在沈垣臉頰、唇角輕吻，沈垣偏頭讓他精準的親在自己嘴上，還主動張開嘴探出舌尖滑過他唇縫到他嘴裡勾了一圈。

沈垣拉了拉他示意洛冰河躺到自己身邊，洛冰河順從的側身躺下窩在沈垣頸邊，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腰腹，一會兒用唇輕碰他的肩頸，一會兒拿臉頰磨蹭，當真像極了一隻撒嬌的大狗。

沈垣也用手順著洛冰河微濕稍亂的頭髮。

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事後溫存。

他們躺了片刻，洛冰河起身拔出自己的陽具，除下保險套打了個結丟掉，回身又去處理沈垣的。

「能走嗎？」他親了沈垣一口，輕輕的把他扶起來。

沈垣動了動腿、揉了揉腰，對洛冰河一笑：「可以。」

於是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後果就是在淋浴間洛冰河把沈垣按在玻璃門上又做了一次，洗好澡後在大浴缸裡泡澡又把人抱坐在腿上做了一次，澡基本白洗了，還挨了沈垣幾下打。

終於洗刷乾淨回到床上，沈垣趴著讓洛冰河給他按摩酸痛的腰和腿。

以為洛冰河第一次那麼溫柔之後還會維持一段時間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沈垣在心裡吐槽了一下自己，接著就感覺洛冰河在拉自己頭髮。

「幹嘛？」他懶洋洋的問。

「垣哥，要不要把頭髮留長？」洛冰河摩娑著手裡的短髮，髮尾扎在指尖有點刺刺的。

沈垣動了動腦袋，「留長跟你搶吹風機用嗎。」

洛冰河捏捏包住自己頭髮的毛巾，「就是想看看你長頭髮什麼樣子。以前不算，那不完全是你。」

沈垣沉默了一下，「也行。但夏天我要剪掉。」

洛冰河馬上道：「好。」

沈垣繼續提要求：「你要幫我擦，還要幫我吹乾。」

洛冰河毫不猶豫的答應：「好。」

「早上幫我梳、幫我綁。」

「沒有問題。」

「……我有點餓了，幫我叫客房服務。」

「……好。吃麵吧，好消化，我們分一份，現在半夜了。」

「……感覺要認真運動了，我吃宵夜容易胖。」而且之後……估計也不會少吃。

「我陪你。」

「陪我胖還是陪我運動？」

「都陪。一輩子。」

「我想貪心點，生生世世。」

「好。生生世世。」

沈垣抬手把青年揪下來，一個輕吻落在對方唇上。

洛冰河溫柔的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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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車開了，但又沒有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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