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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嵐般的夢(六)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3200 ℃

樂震療法救緩不救急,幸虧四十九日期限未至,他倆有的是時間。

孟君嵐的功體在短時間內歷經衰退、驟增、強化、再急衰,尤其關鍵的最後一次補元術,他未調息就強放所有內力,傷害反彈到自身,不只肉體難以承受,根基也受損不少。

難怪管九聽了不爽。這一來一往折騰老半天,那先前他不分日夜天天被壓著做,意義在哪裡?

「你是在寒武磕到頭,還是鬼皇離體去傷到腦?頭殼歹得有剩,差一點就害本教授白做工,還累得要死要活。」

「先生,是不是君嵐技術不好,讓你感覺不快樂?」

「......閉嘴。靜心。」

清涼的蕭音從空中傳來,緩緩牽引孟君嵐的脈流;管九自他背後傳進真氣,暖流打進全身經脈。一涼,一暖,在體內對流不止。

內力對流經幾周天,他氣力漸增,甚至有精神走出洞外打飯。管九吃飽喝足了才消氣,還有心情調侃:「人參雞、鮑魚盅、燕窩羹、十全大補湯......看來你的部屬不把你補到七孔流血不罷休呀。」

孟君嵐聽了臉色一變,挪開管九沒喝完的冬蟲夏草大補湯,把整盤燙青菜推過去。

管九摸摸凸出來的肚子。「飽了啦,又不是海馬,吃成九個月大也生不出來......笑什麼?」

「暗部有藥......」

「閉嘴。」

不只孟君嵐需要休養,管九也得花時間適應外來的內力。接連幾天,兩人除了打坐、運功、調息,什麼也不做。

是的。什麼也沒做。

管九原先算準孟君嵐修好金丹之後,囂張跋扈又錙銖必較的本性肯定畢露無遺。未料對方照顧他的起居和先前一樣無微不至,唯一的差別就是兩人沒上床。

在孟君嵐之前,他不曾與同性相好,雖無從比較但也心知肚明,問題不在孟君嵐的技術,甚至他還滿享受魚水之歡。只是伴隨高潮而來的散元過程痛得幾乎撕裂意識,若非自尊不允他自盡,只怕這七七四十九天,都讓孟君嵐為他作祭了。

歡愉愈洶湧,痛苦愈徹骨,如今生還,他實在不願再經歷一次。

反正孟君嵐的金丹修好了,一時體虛只是欠調理,遲早會好......就是遲或早的問題而已。管九瞄了收拾剩飯的孟君嵐一眼,繼續打坐。

說他卑鄙,他確實利用孟君嵐的顧忌,保持「敵不動則我不動」的局面。但鬼門關走一遭,他實在猜不準對方的真正想法。

不,應該說:他猜準的,無論如何,不能准。

但是......

他見孟君嵐甫恢復體力又開始忙進忙出,若是苦肉計,未免太不高明。

「唉......」但是他心軟了。

當管九好心將孟君嵐拉上床,卻見他表情扭扭捏捏、衣服倒是脫得坦蕩蕩。瞬間,心裡最軟的一塊立刻硬了起來......連拳頭也硬硬的。

管九沒好氣地跳下床。「本教授是叫你睡,不是要跟你睡!頭殼內沒一項正經,莫怪我蕭聲催這麼兇,也沒看你好多少。」

「先生......」孟君嵐急著解釋,但管九沒給他機會。「你也不用怕我偷跑,鬼城的士兵若沒看到你我作伙出洞口,就算本教授有通天的本能,也難逃你孟君嵐的天羅地網吧。」

這次孟君嵐低頭沒反駁。他做事向來謹慎,管九的臆測乃天經地義。

但不反駁不代表他默認。孟君嵐及時拉住他的袖子。「管九,你若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自找的?」管九不悅地抽回袖子。「孟君嵐,講話之前稍用腦想一下,世界會更和平啊。」

管九拂袖離去,至於孟君嵐歇息與否,不甘他的事了。

除了蛟龍紛言一事與冉七徹底決裂,他極少對人發怒。即使當年紀子焉挾著彼岸弦逼他就範,但看在寒武大陸重見天日的份上,這悶虧他吞了就算了。

可仔細想想,聶開亡故、青色山脈被佔領、上官星被打成重傷......幾樁讓他火冒三丈的事,竟全跟孟君嵐脫不了關係。如今新仇舊恨一起來,這罪魁禍首只是恰巧踩中露出地面的引信,自爆地雷了。

「白目,真不爽!」管九以手刀斬斷一支支竹筒,罵聲連連。他真的很氣。

但他更氣自己。

孟君嵐說的沒錯。為了聶開的枉死,他自願暴露白金刀法;為了陸伍的安全,他自願離開青色山脈;為了救走頂替鞠十寒的上官星,他自願暴露實力;為了轉移孟君嵐的注意力,保住天宇陣營的退路,他自願走進鬼城。是的,沒人逼他。

當我智障嗎?

「哼!」管九氣呼呼地扔開竹管,一時間,地面數十支翠綠的竹管,無論粗細長短全部飛起、懸空,緩緩打轉。

簫聲齊鳴時,遠遠一道龜行的步伐緩緩走來,踏上枯葉鋪成的小徑,腳步沙沙,更響些。

躊躇的腳步在他背後停下,雙肩一暖,黑色披肩已輕輕披回他身上。

「教授莫生氣。君嵐感謝先生,此外別無他意。」

明明他往簫聲注入不少內力,背後的聲音卻輕得像雛燕叫啼。

當真委屈極了,是不是?

「『謝』字講太多,就沒份量了。」管九攏起披肩,冷哼。「講好四十九日就是四十九日,本教授一秒鐘也不佔你孟君嵐的便宜。」

回頭,眼前是孟君嵐欲言又止的臉。漫天竹林,綠進他的灰眼裡,像漫著水草的湖水,灰灰、藍藍、青青,錯綜複雜。

也像細雨落進湖面,點點漣漪無盡數......他一低頭,便盡數藏進眼底。「管教授的話,本暗首信得過。」

管九看著他的髮旋,別過眼。

多的,他不會給;少的,他也不偷。

而他不准的,一步也不讓。

當天夜裡,兩人調息結束後,管九再次將孟君嵐拉上床。

「先生?」孟君嵐有些錯愕,因為管九正跨坐在他身上,脫衣脫得坦蕩蕩。

「該完成的還是要完成,免得你日後出狀況,又找我麻煩。」管九裸著上身,說得理所當然。「來吧,補元術下一階段怎麼做?」

孟君嵐一臉無奈。「君嵐在教授心內,竟這般不堪?」

管九懶得看他演戲。「做?不做?」

「且慢。」孟君嵐似陷入天人交戰,過了好一會兒才扶著管九的腰坐起身。

他運氣於掌。「請教授運氣。」

管九單掌蓄力。「再來呢?」

孟君嵐立刻貼住他的手心。頓時間,內力相互流竄,直進彼此體內,竟毫無阻礙。

「做。」孟君嵐鬆一口氣,欣慰地笑了。「先生想怎麼做,君嵐就怎麼做。」

我才不是你這種色狂伯......管九無暇回嘴,因為孟君嵐的吻已輕輕貼上他的唇,甜膩的氣味帶著淡淡苦艾味,竟久違得有些懷念。

他歎氣閉上眼,任氣味輕輕點在他的髮間、額間、眉間,勾起胸口一陣騷、一陣麻,爬過心頭。

那雙唇依依不捨離開他的鼻尖,道:「教授要的酒,我喝了。」

什麼我要的酒?管九一睜眼,突然想通。「啊!」

「所以......」孟君嵐輕撫他的細嫩的嘴唇,低笑:「先生喜歡什麼姿勢,儘管吩咐君嵐。」

「不曉喝酒就毋通偷喝,堂堂鬼城暗首,講話這麼沒品!」管九忍不住吐槽,更不甘老是屈居下風,這回主動探進孟君嵐的衣襟裡,輕搓起底衣下的乳頭。見對方先是一臉受寵若驚、閉上眼似乎頗享受,方覺有趣,再加重手勁。

「嘶!」胸前一被擰疼,孟君嵐下意識後退,只見管九一臉惡作劇,他不禁苦笑:「先生喜歡......這樣的?」

「我若說喜歡呢?」管九露出不懷好意的笑,隔著褲底抓住他剛甦醒的巨根,用力一握。

「嗚......」孟君嵐咬牙沒躲開,但臉色蒼白。

哎呀,過頭了......感覺手裡的巨根瞬間軟掉,管九稍稍鬆開些,輕輕磨蹭巨根的頂端,再上上下下。

孟君嵐苦笑不止,來回親吻管九的下巴。剛修整過的鬍子短了些,也更硬些,刮得他的嘴唇生疼卻捨不得放,以誘惑的音調喃道:「先生若傷君嵐太甚......如何給先生快樂......」

若在之前,管九聽了還不暴揍一頓?只怪那張吸吮自己乳頭的嘴靈活得太可惡,他嘴裡忙著喘氣、手裡忙著脫去孟君嵐的衣服,沒空罵人了。

忙碌間,孟君嵐抓著他的手伸進自己褲頭,直接觸摸自己灼熱的巨根,當管九的手就磨蹭得越快,他便更使勁吸吮他的乳頭。兩人挑逗間,彼此都把呻吟悶在喉間,只有急促的呼吸偷偷洩漏彼此的忘情。

灼熱的吻一路向下,孟君嵐抱住他的腰,以口舌挑起他的下體,深含進去。

「啊嘶.......」管九忍不住吟出聲,孟君嵐先吸出他頂端的黏液,再以指沾取,抹上他臀後緊閉的洞口,來來回回數次,滑膩的手突然插進他洞裡,直探甬道最敏感的部位,輕壓慢轉。

前後夾擊的快感在下腹渲染開來,既熟悉、又超乎預期。管九不住吟起來,大方表示自己的感受:愉悅、舒服。

而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孟君嵐沉溺在他的喘息聲裡,心中湧起更多的喜悅。含在口中的肉根很滾燙、夾住手指的甬道尚炙熱,熱進他的胸口、心頭,但不夠。

他抓住他溫暖的手,放在自己熱潮的臉頰上。他要他用體溫證實,這不是場美好的夢。

管九似有所感地低頭,掌心下、指縫間,那雙灰沉沉的眼眸帶著三分魅惑,直勾住自己的視線,不肯放開。

不該准的,他半分不准。但躲不掉的,他不躲了。

管九輕輕摩娑他吞吐的臉,當四目相望,孟君嵐似得到無聲的應允,挺腰進入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到底。

「嗯......」一如往常的深,令管九皺起眉,不再忍氣吞聲:「疼。」

孟君嵐一愣,趕緊退出管九的身體。這可是他期待許久、且是管九主動要求的歡愛,他當然開心得小鹿亂撞七上八下歡欣鼓舞雀躍不已......但他不是毛頭小子了,再猴急也未施以粗暴。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孟君嵐板起臉。「先前也這麼疼嗎?先生為何不說?你當君嵐是拿他人的痛苦來取樂的卑劣之流?」

之前是被你當補品拆了吃,誰聽過人蔘雞還跟廚子討價還價?管九一時解釋不清,索性別過眼。

但孟君嵐見他連句說辭也不給,似乎受到更大的打擊,默默轉身不說話。生氣了。

「我又沒講你技術歹。」管九看著他如喪家犬的背影,再苦惱看著自己張揚的下體。他原已做好會痛到升天的心理準備,才鼓起勇氣求歡,孟君嵐這一鬧起彆扭,到底做不做啊?

他一雙大眼瞟來瞟去,最後歎氣:算了,沒轍。

「散元更痛,難道我唉一聲,你就不補元了?而且你那個那麼......」讚美同性就是損到自己,管九很不情願。「那麼大,加減都會不爽快,反正你知道了嘛,這回較輕力一點不就好了咩?」

奇怪,被插的人沒意見,下手的人反而氣噗噗,這什麼道理?

孟君嵐低頭轉回來,慢吞吞地撫摸他溫暖的手,幾次深呼吸,才將內心深處的陰影驅遠些。

「說好不傷你,是我食言。」他抱住他,用身體感受他的體溫。「抱歉。」

管九在他肩上暗嘆一聲,鼻間盡是摻了苦艾的藥草味。那道糜爛的傷口好不容易長了肉、生了皮,在白皙的身軀上突兀地留下虯結艷紅的疤痕。

什麼抱歉、什麼感謝,在他重新進入他體內時,他想:唉,計較得完嗎?

若算得清、分得明,豈甘與他糾纏,親以肌膚、合以肉身?

孟君嵐果真放緩動作,下體一寸進、半寸退,深深淺淺、迂迴地試探。他硬忍住衝動,讓膨脹的尺寸慢慢塞滿管九的後庭,直到自己的下腹緊緊貼住管九的臀,終於完全沒入。

管九閉上眼,用身體去感受孟君嵐的全部。大,真的很大,連男人都會讚歎的尺寸,孟君嵐值得自傲,但被捅的人其實並不舒坦,至少頭幾次相好,光撕裂傷就夠他苦頭吃了,更別提孟君嵐之後食髓知味,有時興致一來抓著他暴擊五臟六腑,個中滋味絕非「難受」兩字道得盡。

不過跟散元歷程相比,這點痛楚可謂不值一哂。說來他還得感謝孟君嵐的先見之明,用藥讓他欲仙欲死......爽的時候爽成仙,但痛的時候真想不顧一切將孟君嵐直接打死。

就像現在,埋在他體內的龐大巨物靜止太久,那人刻意的溫柔倒成了炙熱的烙鐵,燒得他渾身難受。而那人總以為親親他的臉、咬咬他的耳朵就能舒緩他的不適。太天真了。

「嗯......」管九鬆了一口氣。是他留在自己臉上的春藥氣味,令痛覺鈍了些。

「先生,這樣可以嗎?」孟君嵐見他閉眼不答,緊迫自己的甬道卻慢慢放鬆。終究忍不住,瞄準最敏感的角度,輕輕擺動腰桿。

巨根的頂端頻頻擊中紅心,管九感覺下腹一陣酸軟,快意隱約壓過腫痛感。他控制不住聲帶,又溢出吟叫:「喔......」

「先生舒服嗎?還疼不?」孟君嵐小心翼翼控制進出的長度,但聞那陣細膩的呻吟再現,歡喜地握住管九同樣堅挺的肉柱,上下摩擦。

你這樣問我是要怎麼回答?管九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在喘氣中開口:「你......繼續......啊!」

孟君嵐一得到許可,立刻使力一頂,頂出身下之人拔高的叫聲,激得他再加大擺動幅度,重重擦過甬道內的敏感處,讓叫聲變成接連不斷的旋律,揚在高點。

那雙柳眉又是皺眉、又是展眉;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似詫異地張眼、又似舒暢地瞇起眼;桃紅的小嘴斷斷續續地呻吟,搔進他耳裡、搔進心裡,讓他好想、好想......

「嗯......喔......」下體湧起愉悅如漲潮,襲得管九全身顫慄,然而喉間的喘息爬進口中後全成了失控的叫聲,竟孟浪得驚人,又軟得蕩漾。是痛、是愉悅,兩相交雜,他分不明了。

「哈......哈......」還有另一道喘息聲緊緊跟隨,一聲高、一聲低,追逐齊鳴。

那雙深沉的灰眼睛滿是忘情的迷茫,欲言又止地勾住他的視線,專注而堅持。

那雙白得偏粉的嘴唇呼出渾重的喘息,散著苦艾味和甜膩的香,呼進他的鼻息間,吸進體內,滾著、燙著、酥酥麻麻的。

當甜膩的唇越靠越近,最後停在自己面前,欲前,又止。

管九瞇起眼。

呼吸越甜,他的身體越敏銳。此時的愉悅與快樂,讓他好想、好想......

才怪。

他根本想也沒想,直接貼上孟君嵐的唇。

剎那,孟君嵐停下衝撞,全身僵如石像。

做啥煞車......管九舔舔那人唇間甜甜的氣味,困惑地拉開一點距離。

才一點點而已。

下一秒,那雙粉色的唇重重襲來,緊緊封住他的嘴,孟君嵐的舌強行竄入他的嘴裡、闖過牙關、攫住舌頭。逮住他,便不放了。

「嗚嗚嗚?」嘴裡一陣兵荒馬亂,嚇得管九瞪大眼,阻止不了溫熱濕潤的舌頭劃過他口腔四周,再以舌尖刮過他的舌下,掬走他口裡的唾液。舌面擦著舌面、舌尖頂著舌尖,時軟又時硬,擦出無以計數的電流,直接把他的腦子電暈。

糟糕......「嗯......」

甜膩的唾液潺潺不絕地流進自己口中,甜如蜜、膩如香,是比氣味更誘人數倍的刺激。

太甜了......「唔......」

管九禁不住電流四竄的酥麻感、抵抗不了甜蜜的誘惑,不自覺依樣畫葫蘆,試圖將舌頭探進對方口中。孟君嵐立刻張大口,大方迎來他的舌,恰如請君入甕,任他恣意吸吮自己的唾液,一會兒領他共舞,一會兒又糾纏不清。

「哈......」管九好不容易甩開頭,但只一喘,面前那雙著急的唇又貼上來,含住自己喘氣的嘴,再一次深吻。

亂糟糟。兩人的呼吸喘得亂糟糟,緊貼的兩張嘴磨蹭得亂糟糟,兩條舌彼此追逐掠食,一起亂糟糟。

管九暈頭轉向地環住孟君嵐的脖子,像攀著浮木,任深吻更長、更久,久久不能自己。

有一股熱,從口中燒開,進入體內深處,再急急升高。熱流比過往更洶湧數倍,如急浪湧遍全身。下體堵塞的不適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是陣陣酥麻感,麻得管九終於耐不住,扭起敏感的下腹,全身卻被孟君嵐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莫急......」孟君嵐偏白的嘴唇變得又紅又腫,親吻由激烈趨向溫柔,纏纏綿綿地蹭著管九艷紅的嘴瓣,嬌嫩又溫潤,甜得像桃。

「管九,莫急......」兩張紅腫的嘴唇稍離開,唾液如絲仍相連。他撫著他甜桃般的唇,忍不住又低頭一陣輕啄。這是他心裡盼望許久、不知夢裡吻了幾回、求之而不可得的小嘴、潔白的齒、小巧的舌。他捨不得放。

他在他懷裡,他不急。

然而管九半瞇著眼,陶醉地喘息,迷茫的眼底淌著一股似水流光,漫出漫入那張緋紅的鵝蛋臉、艷紅的唇,誘得他再也忍不住。

深吻中,他將他的腿架到手臂上,下腰一退、一進,重新湧入他體內。

「啊!」前所未有的快感徹底捲走理智,管九的頭仰得多高,叫聲便有多高。

孟君嵐開始加速衝撞,勾出他失控的叫聲斷斷續續,有時揚聲、有時低喘、有時在甜膩的口中融化、有時靠在那道疤痕的頸間、有時埋在他熱汗淋漓的胸膛。凌凌亂亂,高低起伏。

「先生,喜歡嗎?」孟君嵐吻得他雙唇更加紅潤,身下是他陶醉又糾緊的五官,以及規律緊縮的甬道與後庭口。他知道他喜歡,但他要他說出口。「告訴我,你喜歡嗎?」

吻得麻痺的嘴喘著氣,歡愉的浪頭淹得管九語不成句,只湊出他的名字:「孟......君嵐......再......」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你將給我多少痛苦,現在就給我多少快樂。

來吧,全給我吧!

激情過甚時,管九再次拉下他的頭,好似吞進甜甜的唾液就能解放全身的火。孟君嵐回吻時將他抱起身,以坐姿挺進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深。

「管九......你喜歡嗎......」孟君嵐喘得好似快斷氣,仍不放棄。

「囉、囉嗦......喜歡啦......」管九主動迎上他挺腰的節奏,抬起、坐下,再深一點。

「我也......一直......」話沒說完,孟君嵐追上他的嘴,再把他的呻吟吞進自己口中。

而口裡沒說完的,也不敢說完了。

怕說了就什麼都沒了,連僅剩的這幾個七,都沒了。

至少這四十九日,你是我的。而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只要你喜歡,我給你,我全都給你。

當管九搖著腰桿暈得重心不穩,孟君嵐順勢將他放倒,以更快、更重的力道進出他時軟時緊的甬道。

他強壯的大腿夾住他擺動的腰。他硬挺的陽具撞擊他激動的甬道。他抓住他的後頸抓出道道血痕。他掐緊他的腰間有些瘀青。熱汗潤滑不停摩擦的軀體,黏膩、潮濕,呼吸間皆是兩人的氣味。

「慢一點......孟......喔......」體內湧出一股更大的浪潮將管九推上浪頭,他手足無措地攀緊孟君嵐,如浪頭上的舢舨隨風雨飄搖,而巨浪滔天。

「啊......哈......」孟君嵐同樣被快感激出氣喘吁吁,吸吮他顫抖硬挺的乳頭,使力套弄他堅挺的陽具。下體似有自我意識地加速擺動,將浪潮推到至高點,眨眼間席捲兩人。

歡愉交織成難以承受的快樂,如電流貫穿管九的身軀,失控得放聲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時,巨根的頂端被甬道緊緊掐住,孟君嵐再也把持不住,用力箝住他的腰,將全部尺寸挺進他體內,重擊再重擊,終於射進他體內深處。

全然釋放的快感太劇烈,他忘情大喊:「啊!啊!啊!」

當浪潮起,下體乃至全身痙攣不止,腦中一切空白,意識不到自己的手臂緊緊抓住對方,滿懷著彼此的一切。

當浪潮淹沒一切,呼吸瞬間窒息,連意識也被沖垮,只有本能驅使下的叫喊聲滾得更破碎,但已聽不見。

「哈......」胸腔已無一絲空氣,管九奮力吸氣,好似差點溺斃地衝出水面,本能地喘氣。又似離水太久的魚,跳下水面才找到氧氣、找回自己。

「哈......哈......」趴在管九身上的孟君嵐更是全身虛脫,喘得快斷氣。

然而高潮緩得太慢,還沒找回呼吸的節奏,癱軟的身體不停顫抖著。歡愉感久久不散,勾出輕吟不間斷,一時間,空氣中只剩虛弱的呻吟齊鳴,一聲高合著一聲低。

全身熱氣奔騰的管九,加上同樣熱汗不止的孟君嵐,簡直熱上加熱,熱得兩人快溶化。

還有另一股更強烈的熱意,從兩人結合之處慢慢擴散開來,和溫熱的精液相比,太過虛無飄渺,卻進入更深,從下體來到腹部,流進丹田,散至經脈,緩緩走過兩人的身體。

熱,但不燙,浸淫其中卻不至溺斃,彷彿泡在溫泉中,通體舒暢的感覺讓管九漸漸恢復意識,得以吐出狀聲詞以外的詞彙:「天啊......救命啊......」

太多了,太瘋狂了,太......太可怕了!

他終於感受到什麼叫真正的「欲仙欲死」,手指腳趾動得無力,不知道自己成仙了還是死了。疲憊與歡愉的餘韻刷遍全身感官,伴隨另一股宏大的氣流,梳理體內經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竟讓他眷戀到捨不得開口。

但再捨不得,該完成得還是得完成。

沒答應的,你別想,但我答應的,我不會逃。

「孟君嵐......」遲遲等不到撕裂意識般的痛楚,管九懶洋洋的嗓音低得輕盈。「再來呢?」

孟君嵐剛緩下呼吸,在管九頸間磨蹭了一會兒才抬頭。「好。」

好什麼好?管九困惑地張眼。

但見孟君嵐眼中帶笑,洋溢著異彩,璀璨又深邃。「再來。」

「啊?唔……」

他不給他說話的權利,用自己的嘴封住他的接下來無盡的呻吟。

如果管九還能說出完整字句,一定逮著孟君嵐破口大罵;先罵個狗血淋頭,再來個幾巴掌,也許多送個幾拳,看堂堂鬼城領導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暗部之首孟君嵐,在他不得已的鐵血教育下,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別滿腦子做做做做做。

但接續幾個時辰,管九一點機會也沒了。

如風不止,而船蕩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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