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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篇 第七章,2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6520 ℃

「加我一個!」

從凱普利昂背後又浮現兩道人影。

「我去,你也來喔!」

他師弟巴努竟然也來了,還帶著一個白頭髮的女孩!

「欸,在下這兒可不給你小倆口拿來『開房間』喔?」

黑兵衛不知哪根筋不對下意識就說出這句話,儘管他理性上知道他們不是來做「那檔事」。

「你的思想真是汙穢。」

那個白頭髮的女孩鼓起臉頰嚴正抗議:

「我們是來拿零件改裝鋼彈模型,誰跟你『開房間』。」

「喔…那…就當我…沒說。」

「真沒誠意。」

她似乎不大領情。不過她臉上卻掛著微笑,不知道她在開心哪一點。

「好了啦,好了啦。」

凱普利昂插話進來替黑兵衛和白髮女孩緩頰,至於巴努本人…

「『開房間』是什麼?還有『小倆口』又是?」

他顯然沒聽懂黑兵衛在說甚麼。

「你不必花腦筋去明白…」

凱普利昂皺起眉頭來,出言堵住巴努的嘴和疑問。

白髮女孩仍然掛著有些嬌羞的微笑,看了教人心裡發寒。

「方便請教兩位的名字嘛?」

「我叫巴努=本田,請多指教。」

巴努報上全名,他身形嬌小,但展現出的體魄很結實。

「我叫烏努卡爾。」

白髮少女也報上名字。看來和混流、泉是同族。

黑兵衛開門讓他們三位進到我的鋼彈模型改裝室坐下(圓形小坐墊)後,一之瀨劈頭就問我:

「所以,老子可以問一下你打算針對那些部分做改裝嗎?」

凱普利昂問黑兵衛。

這個問題讓他想了一下,雖然黑兵衛覺得告訴別的傀儡師自己的修改重點無異於暴露機關,可畢竟自己是菜鳥,人家是老經驗,自己還是想從對方口中聽到一些改裝傀儡(模型)的要點。

所以他決定說出自己要改裝的點。

「我想要完整重現原本AGE動畫中給這套AGE-3堡壘型設定的變形功能,當年的套件在商品化時不知為何把胸口的部分換成替換式的,明明就只是胸口的部件為啥不做精細的變形還要多出替換用的零件啊…廠商是有多懶是也…」

凱普利昂聽了我的回答,轉轉輪迴眼般的藍瞳孔說:

「靠,老子也很不爽要換零件這點啊。」

他講完後接著又做了個吐口水的假動作才繼續說:

「這個就只能照著動畫的設計圖先去描出外型,再根據自己喜歡的方式去重現那個機構了,以老子的場合而言就是把變形的鏡頭放超慢然後重看超多遍。這樣有幫到你嗎?」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尤其是那句「自己喜歡的方式」。)

「有的!」

黑兵衛從羽織中拿出一個紙盒打開,拿出裡面的傢伙。

「你那個機器是…」

烏努卡爾看到他拿出的機器,忽然皺起了眉頭來。

「這台是…」

巴努一臉疑惑。

「你會疑惑是正常的啦,我也是去問圖書館的空羅先生才知道這台機器是用來做什麼用的。」

「這是…影印機嗎?」

凱普利昂倒是厲害,他已經講對一半了。

「這是二零年代的3D列印機。」

「那跟現在的電腦接不通了吧?整個線路都不一樣了啊!」

現在的電腦網路的傳輸方式與六十年前已經大不相同,當時的許多系統到現在都已經是被淘汰的過去式,不能再用了。

不過!

「在下當然明白,為此找齊了搭配套件以及轉接器!」

黑兵衛拿出了另外好幾台電子儀器,以及自己改裝的轉接用具。

「「哇!」」

巴努和陪侍(?)在他身旁的烏努卡爾發出驚嘆的聲音。

「你真行…」凱普利昂的話音透露著傻眼與驚嘆,「竟然還在用2010年代的筆記型電腦跟掃描器,那是活化石等級的物品欸。」

「在下在撈模型零件的那座垃圾場找到的,在下亦有在該地尋獲還能使用的黑電話矣。」

「那間垃圾場該不會有時光隧道吧…」

凱普利昂講到一半就講不下去了,瞧他連眼睛都翻白了。

「舊歸舊,軟體套件運行速度還是很快的,我們把設計圖掃描到電腦上再做一步地修改吧?」

「嗯」!

巴努幹勁滿滿的回應。

****

晚上八點二十八分,北海道大學男子宿舍。

刷刷刷,砂紙與補土的聲音在壁紙的微型異空間交錯著。

「不知道黑兵衛那小子回組合屋裡幹啥去了…八尋,你有知道些什麼嗎?」

混流拿出以前買的漩渦禁斷重新改色、補強、增加長度的同時,向情報來源遠比自己廣泛的八尋詢問。

八尋在千葉逛了一整個下午後,鑽進混流的秘密基地看電視發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竄進秘密基地裡,混流的壁紙基地就貼在宿舍裡,時常沒上鎖。

不是混流臭蓋或自謙,他自己認識的人除了泉、冷湖、美羽還有大劉老師她們幾個,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個。

而八尋沒事還會接一些像是黑社會的隱密任務,情報來源一定是比自己這個北海鄉巴佬廣的多。

「他回他的塔裡去了。至於你問我他在做些什麼事情…應該就是你現下正在做的事情喔。」

八尋躺在沙發上、咬著乳酸飲料的吸管,整個腦袋歪了一百五十度才這樣回答。

「這樣子喔。」

混流只是稍微點頭。

「你沒有感到哪裡意外嗎?」

八尋似乎對混流的反應感到奇怪,追問道。

「之前就發現垃圾場突然空了不少,我有去追查過那些突然消失的垃圾的去向,結果就發現…」

「那些垃圾與廢棄的貨櫃都跑到一座廢電塔上了對吧?」

八尋把混流所要講的話自動接完。

「是啊。還好黑兵衛那傢伙沒把鋼彈模型的殘骸都掃光。」

「算他還有點品。對了,混流,你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啊?你幹了什麼會沾血的行當啊?在魚市場打工?」

「我傍晚的時候宰了一個人,耗了我半個小時。」

「那傢伙幹了什麼…又不是接了委託什麼的,沒事別亂砍人啊。」

混流喝了一口咖啡才回他:

「我親眼目擊那個死老頭要雞姦兩個小男生,所以我當下不做他想,立刻就是抄出一把短刀丟過去,姑且算是精準的劈下了他的頭。」

「『姑且算是』是甚麼跟甚麼啦,然後呢?那個死變態就身首異處了?」

八尋把鋁箔包裝的乳酸飲料一飲而盡。

「是身首異處沒錯啦,不過是下面的那個頭。」

混流講出後半句的時候,自己也縮了一下胯下,男人都有的那話兒被一刀切掉,只要生理性別是男性,聽到這類消息難免都會跨下縮一下的。

「你可真夠狠的欸。」

八尋也雙手摀住胯下,灰白的面孔更加蒼白了。

「只是那傢伙沒有馬上葛屁,那渾蛋一手摀著自己的胯下,一手抓著被我砍下來的那話兒逃了,所以我就追過去了。」

「你有沒有以對方有後著為前提進行預防啊?」

「有啊,我讓那幾個小孩快跑,然後用水系的魔法纏在袖子裡追過去。」

「算你還有點作為一個野生魔法師的基本常識。」

「在普通人面前盡量別現自己的魔法,這當然是基本常識啊。很多普通人成天看黴體,都只把魔法師當成人外來看,成天看魔物娘題材的黃書把魔物娘當幻想對象。」

「魔物娘也會魔法啊,怎麼就不會把會魔法的魔法師當幻想對象咧。」

「就是說嘛!扯回來,我追了幾個彎之後就追丟他了,然後花了二十分鐘在巷子裡四處轉,好歹最後是找到了啦…只是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你如何確定他死掉了?」八尋打開另一包洋芋片繼續吃邊問。

「那個死變態從正中央被撕成兩半,腦漿內臟噴得滿地都是。與其說是流出來,更像是被一塊一塊挖出來丟在一旁啊。」

八尋眼角抽搐了幾下才回應:「被狗啃的是不是啊。」

「我看到的時候已經有一群魔犬(grey hound)在那邊啃了,如果我當時沒用與禍斗溝通的方式向牠們表示無敵意,我大概要提早進棺材了。」

「…也罷。這種性侵犯比殺人犯更可恨,見到的那一瞬間就要滅掉才是對的。」

「我不但同意你這句話,還身體力行喔。」

至少在對付性侵犯,尤其是戀童癖那一類的方法上,混流和八尋的思維模式以及使用的手段相似度高達八成以上。

「其實可以的話,我還是比較希望能讓警察來處理他們就好。只是法律在這種時候往往就是靠不住。」

八尋又打開下一包洋芋片繼續吃。

「那種人關了也沒用,放出來還不是照插不誤。有些人剁掉反而還更變態,既然如此直接砍了最好吧?」

混流這樣回應八尋。

「是沒錯。對了,你快乾膠塗到手上去了。」

「啊!」

聽到八尋的提醒,混流才發覺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經被快乾膠黏在一起了。

「去你娘的快乾膠…『水色蛻皮』!」

混流罵完髒話馬上使出「水色蛻皮」,這是讓肉體表面上的水氣增幅,用以迅速帶走血漬或油漆等汙物的法術,拿來清個快乾膠也是很可以的。

「挖咧靠!我竟然在分神的狀態下完成這組眼鏡蛇鋼彈改了啊!這是甚麼巫術!?」

「別盯著我看啊。」

混流看向八尋的表情可能很白癡吧,他也回了一個有些白癡的表情。

(就拿這台來練練看吧,我是今天才知道有這種比賽,還真是連半場都沒打過呢。)

「去跟黑兵衛借戰鬥場如何?今天GBD的伺服器在維修進不去。」

「那傢伙連這種東西都有喔…他還真悠閒欸。是不用寫報告嘛?」

「他要不就是個天才,要不就是都在打混。」八尋這樣回應,「換成是我,那我就是在打混。」

「我承認,換作是我也絕對是在打混。」

「現在才八點三十一分喔…還以為已經九點半了耶。」

混流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將剛打磨好的眼鏡蛇鋼彈改(手部零件也改成維根系統)放進先做好的盒子裡,伸了個大懶腰。

興許是駝背做模型太久,將腰往後拉時從骨頭各個關節傳出一陣劈哩啪啦響的怪聲,那聽起來就好像我的脊椎要斷成洋芋片那樣恐怖。

讓新塗上去的塗料完全乾掉大概需要兩天整,之後還得做細部著色與打磨及塑膠板的補強。

以鋼彈模型為基準發動的傀儡術,其威力很大一部份取決於模型的「完成度」,這短短的三個字所包含的意義包括關節靈活度、塗裝程度、加工程度、以及最難以解釋的「心」。

將模型放好之後,混流從冰箱中拿出一顆巧克力當作能量棒。人就是依賴醣類和咖啡因的生物啊。

「再不動手,我它媽又要被傳送到不知道去哪了。」

(該是時候著手處理這座壁紙基地的細部整修工作了。)

「這座基地有需要進行甚麼細部整修嗎?看起來沒甚麼問題呀。」

八尋感到納悶,畢竟光看外表看不出這個空間出了甚麼問題。

「看不出來沒關係,但是你不要用手去敲啊。也沒甚麼特殊理由啦,只是前兩天有幾場小地震把我基地內的術式給震壞了一部分,所以一定得整修。」

「對喔,兩天前好像有地震。」

「再補個幾句來講,被震壞的那些魔法陣,是用來維繫這個延伸出來的亞空間的程式,出了損壞還不維修的話,這間基地就報銷定了。還好損傷的點都還滿明顯的,而且範圍都不大,將破損的符文擦掉後迅速寫上就能修好了。」

「以你的水平來看,這工程聽起來不算太難嘛。」

「聽起來當然不難,難的都嘛是實作!你如果沒有要幫忙維修的話就請先待在宿舍內,要重寫的地方可多了咧!」

「好吧,修好叫我一聲。待會我要借你的鐵砧來磨刀。」

「早講嘛你,待會修好後馬上叫你。」

「多謝。嗚哇啊啊啊!」

「小心啊你。」

八尋結束這段對話,打開艙門跳出去時一個不留神,腳卡在艙門口上摔了個狗吃屎。

過了幾十分鐘後。

「你奶奶的,終於修好了。」

「符文系統的魔法竟然能用在製造極小型異空間啊…北歐可真神呢。」

八尋感嘆著古人的智慧。

「這些符文不是北歐的系統,是來自仙術系統的典籍『太平清領書』。」

「這幾本筆記本是放這裡對吧?」

「對啊,挖哩勒妳是怎麼鑽進來的!」

混流還想說八尋是不是故意用假聲說話來整人,轉個頭才看見說話的人是泉。

「你們又沒把門上鎖,我們當然是直接走進來囉。」

「你們?…額…喂喂喂…」

除了泉,美羽、千乃,還有唯都來湊一咖。

這群小太妹都穿著睡衣,千乃穿的還是鯊魚造型的連身睡衣,美羽和別拉雅穿的倒還正常,泉的打扮就有點問題了。

泉好像才剛洗完澡,她穿著無肩帶式抹胸和完全露出雙腿的短褲,還好不是只穿內褲。

穿成這樣還大喇喇地走進男人的房間內。我說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呀…算了,講了也沒用,想對她非禮的人反而是找死,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想去非禮一個能徒手把人頭撕成兩半的女孩的,除非精蟲上腦。

「屎蛋在幹甚麼啊?」

八尋臭了舍監一句。補充說明,「屎蛋」是舍監的綽號,由來不明。

混流也懷有與八尋相同的疑問,於是打開牆壁上的螢幕,接通另外裝設在門口及校內各處用作監視的符咒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舍監他吃了辣雞,屁眼灼傷住院去了。因為辣子雞丁沒放辣子都是辣椒。」

「!!」

八尋聞言,險些兒沒昏過去。

「這…這間食堂真讓人悲憤…」

「恩格斯看了也會很悲憤。」

美羽像接龍一樣接著八尋的幹話。從千乃和唯的表情也看得出,她們對食堂出產殺人料理這類事情是早已司空見慣。

混流抬頭看向時鐘,指針顯示著現在已經是九點四十六分了。

自己是從八點三十三分開始修理基地內那些破損的符文陣式,一直修理到九點三十七分才完工,然後又把挖下來的破損符咒拿進廢料回收爐(將剩餘的魔力轉化成靈子能量的裝置)焚燒燒了一分半…泉他們進來時大概是四十一分。

「話說妳們這麼晚還跑來這幹嘛?」

我終於想起我原本是要向宇崎問什麼事了。

但過不了四秒,我就暗暗後悔為何我要問這個問題。

「我室友帶男朋友進宿舍。」

泉擺出一副「那些丫頭又來了」的表情與姿態(聳肩),美羽和千乃則是滿面通紅,看到她們兩個這種反應,我想就算是桐原那種智商都能猜出是怎麼回事。

「就一定要在女生宿舍內搞嗎?」

八尋這句問話不帶責怪的語氣,他的意思反而是「不是該帶到男生宿舍那個?」,正常來說聽的人應該會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泉實在不算個正常的女孩,她回答得很快,而她的回答也讓八尋後悔自己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那名男同學的室友先把女友帶進男生宿舍搞,所以他只好去女生宿舍跟他女友搞啦。」

「「靠夭喔…」」

有道是「人生在世,不缺鳥事」啊,八尋和混流板起臉來。

「所以妳們三個要在這兒混到明天是吧?」

八尋朝向三名晚上闖入男生宿舍的少女質詢(?)。

「當然的啊,咱家可不想當電燈泡啊。」

「人家的想法跟小泉相同。」

「我也不想在飄著魷魚味的房間裡待著。」

泉、美羽、千乃各自表述自己的想法。

「八尋,她們剛剛都解釋了啊。」

你的聽力跟記憶力還好吧?混流是很想這樣講八尋,不過他自己的記性也沒多好,講了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不如不講的好。

「對齁,幾分鐘前才說過。」

八尋一拍大腿,叫道。其實也才兩三分鐘之前而已。

「是說魷魚味喔…原來會在整個房間裡飄來飄去啊。」

「那個就別提了啦。」

「別說了啦你。」

「不要再談那個了!」

混流和泉都不想把話題繞在室友滾床單上,於是出言讓八尋別再扯下去,千乃更是滿面通紅的大叫。

「話說混流,剛才進你房間時好像有聽到你說『終於給老子修補好了』,你是在修補什麼東西啊?」

「喔,我修補的是維持這個微型異空間的符文術式。」

「原來是用符咒的陣型來維持啊,就想說這種魔法道具應該會有一個『核心』的嘛。」

泉點了點頭,看樣子是有聽懂。

「還好破損的點都很明顯且範圍不大,將破損的符文擦掉後迅速寫上就能修好了。」

「聽起來不難嘛,以你的水平。」

「(挖靠…連妳也講了跟八尋一樣的話啊啊?)妳也是魔法使不是嗎?」

「用個幾分鐘就修的好了吧?」

「(杉元,連妳也一個樣!?)考慮一下施術者的辛苦啦喔,我跟空羅先生和老闆還不是一個級數欸!」

「講是這樣講,不過複寫時必須一字不漏,若是字寫得太歪使得魔法陣歪曲,就會因為啟動時的高壓靈子流出現短路,引發空間歪曲。」

美羽好像對空間系術式有些心得(或者說比混流還懂),混流衷心感謝她在自己快詞窮時出口解圍。

「就像須鄉講的那樣,會造成空間歪曲…到時就要做好被傳送到不知名的異世界的覺悟囉。」

「傳送?」

千乃一臉困惑。別把臉皺成那樣啦,好好的一張俏臉都快被妳歪成不可名狀的物體了。

「我會這麼說就是有發生過啊。我國中時就曾經因為亂改寫術式被傳送過一次,陷入語言不通的窘境。」

「語言不通喔,也是啦,最好會有哪個異世界也跟俺們一樣是講日文的?」

「對吧?我後來花了兩周,硬是學會當地的基本會話才問出回來的方法。」

(也是經過那次之後才知道,北海道根本比聊齋還聊齋。)

「等一下下,你說的那個異世界…跟小樽地下街有通嗎?」

千乃一如往常地舉手發問,混流現在才察覺到,問話時一定會舉起手來大概是她的習慣動作吧。

「欸?這個嘛…我後來有去問冷湖他說是有啦。怎樣?」

千乃鼓起臉頰,一副「你聽不懂人家在問甚麼嗎?」的表情,讓混流更是弄不透她想問的事。

此時八尋似是看出她的疑問,向混流轉譯:

「小蝶邊,我想杉元想問的是那個異世界的編號是多少啦…」

聽到八尋講出「編號」這個詞時,混流盯著他看的表情想必是很奇怪,否則他講話也不會變的支支吾吾。

「還有用號碼區分的喔?」

「有啊,因為小樽地下街那個區域所連接的異世界不只一個,記得好像至少有三十幾個…」

混流聽的是一陣暈眩,晃了一下頭才回神來問:

「如此多的平行空間重疊在一小塊區域,沒做分類的話空間會…」

此時美羽向混流解釋:

「就是這樣,會對現世的機械系統與空間造成不必要的損傷,當初建造車站時就為了盡量減少現世車站的運行機能所受到的負擔,延請了一些專精於空間系統法術的帝國式術士來協助建造。」

混流感到有些新奇,不只是因為美羽竟會知道這些秘辛,更對於先人們的智慧感到驚嘆。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

「小樽車站有這麼大的地下街嗎?」

「你沒去過小樽車站嗎?不然你怎麼從故鄉來到這的?」

美羽的語氣聽來就是「怎麼可能」的那種調調。

「當然是搭火車來的啊,可是我沒逛過小樽地下街。」

混流的表情就像是寫著「難不成你們覺得我是自己飛過來的嗎?北海道很冷好不好!」那般的臭。

「你說你沒逛過,要不現在去逛一逛如何?反正舍監人也不在這啊。」

「小子正有此意,好樣的。」

混流不禁笑出豬叫聲來,不愧是泉,要是沒人盯著她的話就會捅出一堆通常來說很好玩的簍子。

「你們要參一腳嗎…嗯,看也看得出來。」

八尋本想向千乃和美羽徵求意見,不過他隨即發現這是個沒意義的問題:

「「就算你沒有問我們要不要湊一咖……我們也照樣會自己來湊一咖的呀!」」

千乃和美羽發揮培養多年的默契,擺出同一模子翻出來的顏藝演起雙聲調的相聲,八尋見她們是這般反應,眨眨眼便沒再多問什麼。

「那---現在要怎樣過去?」

混流問,千乃和美羽相視而笑,異口同聲地說:

「「當然是開車囉!」」

「誰開?」

八尋會問這句想必是沒想到美羽有駕照,混流知道但他憋著不說。

「我開啊!我可是有駕照的。」

美羽用力一拍胸脯,不過她拍的是泉的胸部,為啥不拍自己的呢?

「幹嘛不拍自己的胸啊!」

「剛好想摸一下嘛!」

「這算是性騷擾吧!」

「妳的三圍才是會走路的性騷擾啦!」

「是這樣喔…好吧,小蝶邊你為什麼在偷笑啊?」

八尋選擇忽視眼前的鬧劇,轉向混流搭話。

「你想多了。」

八尋撇了一下眉毛,轉頭問美羽:

「須鄉,妳車停哪?現在出去不會被其他舍監堵到嗎?」

美羽一副完全不擔心的表情回答,而她的回答讓八尋再次傻住:

「放心吧,這所高中沒有一個舍監是有在管事的!」

「我怎麼感覺自己似乎聽到更有問題的事情了?」

八尋張大嘴,只差沒噴口水或吐出晚餐,還有剛才吃下肚的洋芋片。

「這就是北海道,八尋。」

混流拍拍八尋的肩頭,八尋的表情看起來已經放棄思考了。

「我說你別在這種小事上就放棄思考啦,這片大地以後還會有更多掉SAN值的東西等著你喔。」

「早點適應吧。」美羽一派輕鬆。

噢對了,有一點一定要提醒泉一下:

「小泉,妳還是去多穿幾件衣服吧。就算妳不怕著涼,也難保會被警察堵。」

「正在穿啦。」

她往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至於下身…除了那件疑似運動內褲的不可名狀之物,沒有再增加任何裝備。

「啊妳是不多穿件裙子遮一下啊?」混流指著她的屁股問。

「這是燈籠褲,應該是大丈夫啦。」

答話的居然是八尋,混流聽了八尋這麼說才想起來這的確是世紀初時女學生穿的燈籠褲,邊抓下巴邊說:

「這就是燈籠褲啊…好像是八十多年前的老骨董了吧?第一次親眼看見呢。」

「好看吧?」

泉驕傲的翹起有點肥的屁股,八尋回答的倒也乾脆:

「露出一半的屁股很好看,整條暴露的腿線條也很好看。」

(你還敢講啊!)

混流摀住嘴。

「謝啦!」

泉反而沒什麼反應。

(……都不怕被人側目喔...算了)

「小泉──出發囉──」

千乃已經走出門外,探頭進來催促他們三個。

「好─」

泉應了一聲隨即走出宿舍,混流和八尋隨後跟上。

今晚似乎會很漫長啊,不過這也是青春啊!混流閃過與實際年齡不符的念頭。

「我說須鄉,妳這輛貨卡後面那一大箱長得像汽油桶的是什麼啊?」

五人都坐上車後,八尋問了負責駕駛的美羽這麼一句。

「那個喔,是咱家這輛車的動力爐之一喲!」

美羽一邊回答八尋,一邊猛力踩下油門。

「快用『G力擴散』啊啊啊啊啊!」

才剛使用完帝式魔術(一時忘了這招叫什麼,總之是水系的招)將車上積雪揉成一大團塞到路旁水溝蓋的泉反應比混流和八尋都快,高聲提醒車上的各位發動重力系現代魔法。

「這什麼加速度…!」

「操!」

混流嘟囊著,八尋直接祖安。

那麼一瞬間被加速度噴得往後壓在椅子上的混流等人透過手套型CAD施展重力系帝式魔術「G力擴散」及時將這股足以壓碎骨肉的加速度朝窗外排出,反應比我更快的泉則追加發動另一招重力系帝式魔術「偏轉」讓衝出車外的G力往空無一物(應該啦)的後上方噴,免得對兩邊周遭造成二度破壞。

「哇啊啊啊!誰來救救人家啊!」

「小心啊!」

千乃沒用魔法抵銷卻似乎沒受到多大傷害,但她的嬌小身軀還是被瞬間的加速度噴得往後飛,若非泉及時抓住她,早就像巡航飛彈一樣飛出車外了。

雖說逃過了被夾成肉餅的噩運,混流還是覺得有那麼一剎那自己的意識飛到九霄雲外。另外這加速實在太突然,害得他們來不及爆粗口。

「這哪門子的殺人加速度…這輛貨卡的引擎是從OZ那邊殺肉來的吧…」

八尋連喘好幾口氣才得以擠出這一句他媽貼切的比喻。

「哪來的OZ給零件讓人家殺肉啦…不過這G力也真不是蓋的…還好咱們出招出得快。」

(這次怎麼是妳在吐槽呢,妳不是問題發言製造機嗎?趕快來句問題發言嘛。)

這回的吐槽役是泉,混流三秒間還反應不過來。

「這招帝式魔術看起來不錯,改天我也來學學。」

美羽本人似乎全沒受到加速度的影響,講起話來都沒在喘氣。

混流再次吸了一口冰冷空氣,回頭望了一眼(自己跟八尋和千乃一起坐在後座)嵌在載貨區跟車廂中間區塊的圓柱狀物體,看起來的確是汽油桶改裝的啦,只是對物理不熟的混流看不出那是什麼。

在此稍微介紹一下這輛車的外觀,雖然前段後段都是普通的貨卡,但這圓柱狀物體也不是直接固定在載貨區,而是將車子切兩段然後在中間直接卡入後再加上一些看不出是什麼機關的東西來把前後段重新合在一起,講簡單些就是一輛「加長版的貨卡」。

「是要丟什麼東西進去焚燒來驅動嗎?我來猜猜看好了,嗯嗯……廚餘?」

「巴巴,不對。」

八尋沒有猜對,混流自付還是惦惦等答案好了,自己除了會用魔法跟打造聖遺物之外就是個呆子啊。

「換人家!用過的好自在和TENGA!」

果不其然,小泉這個腦袋迴路清奇的姑娘出口成髒。

「才不是!講個正經一點的!再來!」

雖然美羽的臉沒有因葷段子染上一絲殷紅,但她也久違的睜大藏在瀏海下的深紅雙眼來直視泉的血紅雙眼,嚇的泉不敢再多說。

「欸…換咱猜猜,豬皮或是豬骨頭?或是豬尾巴?」

直至兩秒前仍在呼吸不順的千乃湊近來答話。

「還是不對喔。」

美羽否定了千乃的猜測。

「混流,你猜呢?」

(挖幹,我沒料到妳會問我啊!)

混流不知道,只好直接回答:

「我直接回說不知道,好嗎?」

「至少比胡亂回答好一些…」

美羽嘆了口氣,大概是成天聽泉開黃腔,聽到耳朵都長繭了吧?

「想到正經一點的答案了啦!枯枝落葉是不是?」

「很接近囉!」

泉總是要在開三四個黃腔後才會講出一句正常的話語,這次也是一樣。尤其是那些正經話還往往一語中的,這點更是叫混流無言。

「樹枝…還是說要先磨成木屑?」

「正確答案!就是這個啦!」

八尋聽了混流以外的其他乘員的推測,推敲出了正確答案。

「容我插個話,方糖塊大小的木塊行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詞就是方糖塊欸。

「也可以喔。」

「耶呼!」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開心個什麼,反正開心就好。

「是說須鄉,我記得木屑燒出來的氣體好像有個專有名詞,是叫做什麼來著?」

八尋問美羽,美羽畢竟是搞這行出來的,回答得很快:

「是叫做木煤氣(Wood gas)喔。是一種經由特定方式焚燒木屑木塊所產生的合成氣燃料,產生二氧化碳、水和熱量,可以替代汽油、柴油或其他燃料。」

「嘿--------帥喔。」

千乃難得提高音量,更正,是分貝才對。

「那麼,我們現在要往哪裡開啊?」

因為美羽開貨卡那殺人的加速度,才剛往車窗外吐出一大坨胃容物的八尋用如木偶娃娃那樣的僵硬動作轉過頭來問混流。

「就算你問我也…等等,我們是說要去那兒啊?美羽!」

(挖哩勒,我也忘了啊!難不成剛啟動時那個G力把我腦裡的東西也震壞了嗎?)

「要去小樽車站逛一趟異世界的通道啦,你們兩個弱雞。」

泉一副理所當然地嗆八尋和混流是腦弱,兩人聽在耳中自是不爽。

「我可不想被妳這放山野雞說是弱雞欸。」

八尋發揮刁民本色,馬上就頂嘴回去。

「我說你用詞有點那個欸,你故鄉的俗話說女生是『雞』不是指特種行業嗎?」

混流

「你說誰是放山野雞?」

想當然耳,泉這個大老粗也立刻回嘴。雖然她應該沒有聽懂八尋在講什麼。

「誰回話我就說誰囉。」

「你個嘴銳的跟啥似的,老娘不理你!」泉跟八尋賭氣,撇過頭去。

「母暴龍。」八尋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追擊。

「暴你個老妹!」泉火氣更大了。

「我沒有妹妹。」八尋不疾不徐地繼續頂嘴。

(他在老家也是這樣跟女生鬥嘴嗎…)

(大概是…)

美羽和千乃互使眼色。

「你個臭…」

「母臭鼬。」

「你才臭咧!」

「臭也沒有比妳臭。」

(泥垢了啊,在吵下去又要有一兩棟大樓被這大姊大給打爆了啊!)

八尋和泉你一嘴我一句有來有往,混流在心中哀嚎著,就算有混過戰場,被砍了N刀、被射了N發子彈、被打了N發魔法後還活了下來的老兵,估計也難以承受這兩人的鬼吼鬼叫…

「你剛剛說誰是暴龍啊?給我放聲講清楚一點…嗚嘎嘎啊啊啊!」

泉正欲伸手想掐住八尋的喉嚨,負責開車的美羽不知道是看到了甚麼東西突然踩剎車,車身猛地晃了一下。

「我操,妳這剎車不能慢慢踩下去嗎?突然煞住車對內臟很傷啊,都不知道哪邊會得內傷,哪天我突然倒在路上我就來找妳算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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