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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杰婚】匹敌 番外 02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8230 ℃

天气预报写晚九点降雨概率百分之七十,马哲带着大雨将至的潮湿水汽,提前一个小时回了家。他脱下外套挂上门口的衣架,换拖鞋时踢到田鸿杰歪倒在地上的鞋子,于是蹲下去,规整好放上鞋柜,行李扔在玄关,抬眼看见地砖上照明温柔的金黄色。

田鸿杰在浴室里,但门没关,他正举着一根棉签凑近了镜子在自己脸上点,洗手台上摊着打开一半的药箱,露出点纱布碘酒的样子;马哲原本要进卧室的脚步就半路停下来,他靠着门框,还没来得及摘的口罩隐藏起大半张写满不快的脸,田鸿杰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一些阴郁,然后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

马哲出差了一个星期,一些季度例行的公事,工作而已,从前也做;只是和田鸿杰在一起之后再去些很远的地方,难免从工作中萌生些新的情绪,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等困意的时候胡思乱想过这世界是不是有两套计时方式,一套是他恋爱之前,每分每秒都很精确,另一套在他恋爱之后运转,独自的一天就变得像一年一样漫长;马哲在陌生的城市里失眠,发去的想念好像没能被及时读取,因为回复是第二天醒来才看见的,田鸿杰说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马哲叹了口气,他挤了一泵免洗洗手液,从田鸿杰的指尖抽出沾着血的棉签,往前一步踏进温暖的浴室;他们面对面站着,把狭小浴室的过道占满,田鸿杰想往后退点位置给他,后腰撞上盥洗盆的边缘,马哲的手臂从腰侧穿过,手指在药箱里翻出新的棉球和酒精,半抱着把田鸿杰困在了原地。

户外湿冷空气贴在田鸿杰裸露的小腿上,有点冷,他刚洗过的头发泛着潮,欲坠的水滴在发尾摇晃,打湿肩头的白色布料,温热的浴室照明把马哲的头发衬的有些棕黄,他正低头夹着镊子蘸酒精,田鸿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摸摸马哲有些刺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大狗,然后咧着嘴笑起来。

马哲被他笑没了脾气,那些因为喜欢想念的紧张,在看到阔别一个星期就挂了彩的这张脸的时候只剩下了担心,他有点生气,可田鸿杰对他这样笑,他又觉得自己毫无办法。于是口罩下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些,马哲把田鸿杰摸他头发的手抓下来,掌心贴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夹着棉球往他的脸上挨,问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今天出去协助警队,河东分局。”

“河东本身治安就不太好,就碰上了。”

田鸿杰没法用平时的方式讲话,嘴角受了伤,一动就牵着疼,他撑着盥洗台下意识往后躲,一边躲一边把字咬得模糊,句子也变得精简;但马哲听懂了,他倾身凑近了些,田鸿杰听见他发出一声类似笑的声气,但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什么人能把你打成这样?”

“那执法也是需要技巧的......嘶.......”田鸿杰刚说完,嘴角抽着疼了一下,马哲把酒精棉球按在破了皮的伤口上;他痛得脚趾都缩起来,呼吸错了一拍,被马哲按住的手下意识地磨蹭光滑的盥洗台,牙齿咬得嘴唇泛白,可怜兮兮地发出一声模糊的“疼”。

马哲闷闷地“嗯”了一声,再下手果然轻了很多,田鸿杰的头发蹭在浴室挂着潮雾的镜子上,被热气熏过的脸泛着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痛,马哲悄悄分出一点眼神打量他受伤还是可爱的脸,也不舍得再拿上药吓唬他。他收好药箱,从抽屉里拿起吹风机,在轰鸣的暖风里沉默地拨弄田鸿杰的头发,对方配合着弯下一点的腿让高度变得刚刚好;田鸿杰因此盯着他的胸口,视野里只有没有遮蔽的脖颈的皮肤颜色,除此之外都是黑色,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夹克外套,他的手指正拽着下摆,不然会随着马哲的动作东摇西晃,颧骨的擦伤还是火辣辣地痛着,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抬手勾住马哲的口罩绳子,因为自责有些冷漠的表情露出来,吹风机也正好停下来,一切都安静下来;田鸿杰把吻留在马哲的嘴唇,很轻,很短暂,同样自责的眼睛也望过去,第二个吻就长一些,绵长的呼吸平稳,他扶着马哲的肩膀,微微仰起头,直到那双手牢牢托住后脑勺的时候,田鸿杰又撤开,他红肿的嘴角动了动,他说我还有工作要做,第三个吻落下来,一秒钟,又从马哲的手心里溜走了。

田鸿杰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马哲已经洗完了澡,他穿着驼棕色的长袖针织衫,在厨房的置物柜前,借着抽油烟机一点不起眼的光正在倒酒;他们其实不常喝酒,非必要的时候基本都不碰,田鸿杰端着杯子走到马哲身边,看着他把酒瓶放回柜子里,酒杯是一个shot的大小,只倒了一半,不是买醉的量。

但这会不会是第三杯还是第四杯,田鸿杰又想,他工作的时间好像有点久,马哲趁着这时候喝了很多也说不定。他接满热水,转头看到马哲握着酒杯对着他笑,很像是喝醉了。

“怎么了?”田鸿杰这样问他。

马哲把酒喝掉,仰头时习惯性闭起眼,眉头微微皱起来,昏黄的光影落在鬓角,他过了好一会才动了下喉结,把酒咽下去,睁开眼说:“想你了。”

于是田鸿杰就知道他在喝什么了,贴着杯壁发烫的掌心碰了碰马哲的脸颊,“还好我变味儿了,”他笑了一下,嘴角的伤不合时宜地痛起来,表情就有些呲牙咧嘴了,“不然你要去喝汽油吗?”

马哲也跟着笑,从胸腔烧起杜松子的芳香,酒精牵引的发热带来幸福的眩晕,他放下杯子往前一步去抱田鸿杰,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嗅到被掩盖的信息素气味,但可能是错觉;马哲有点疲惫,拥住田鸿杰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神经都松懈下来,时间也变慢,一分一秒凝固在汹涌的爱里。

语言有时候更苍白,田鸿杰盯着窗外被风肆虐摇晃着的树思绪飘远。人在被爱之后往往都会变得陌生,田鸿杰想从前的他自己,不怕受伤,一股脑地往前冲,凡夫俗子的肉身好像刀枪不入;可有了爱之后,只是刀片和拳头的的皮外伤,不及从前十分之一的痛,却会忐忑起来。明明这个身份的他们,更重更痛的也受过,也遇过更残忍的人和事,可换成对方时,就觉得难过了。

马哲半个身子压过来,有点重,田鸿杰靠在料理台的边缘分一点支撑,从前的他怎么也不敢想马哲会因为他受点小伤就这么低落——应该会把他丢给李奕谆包扎,然后再去上课的时候会被通知因为各种理由所以取消的消息,马哲从前就是这样别扭话又少,现在却会脸也不红地就说想他;田鸿杰又笑起来,从嗓子里发出压抑的笑声。

马哲贴在耳边叫他的名字,趁着抬头接吻,但顾及田鸿杰嘴角的伤口,只能轻轻碰一碰;他捧着田鸿杰的下颚,把吻落在他没有擦伤的左脸颊,下眼睑的痣,另一侧完好的嘴角,把记挂,因爱而生的慌张吻进每一寸皮肤。马哲其实很清醒,那半杯就是他的第一杯,虽然田鸿杰就在面前,但他还是有点想念;他看着田鸿杰的眼睛,看着好久不见应该会有些变化的恋人,看着他把手臂搭上肩膀,发出唇语的问。

“做吗?”

马哲学着重复一次,好像是在咀嚼这句话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意思,笑着迎接田鸿杰的回吻,临走前还没忘把抽油烟机推回去,昏黄的亮掐断,只有窗外划破夜色的白色闪电,堪堪照亮一瞬,又回归了黑暗。

不是易感期,也不是发情期,今天只是一年一月一周中很平常不过的一天,一次分别后的重逢,可以短暂忘记身份责任,像普通爱侣一样耳鬓厮磨的夜晚。田鸿杰跨坐在马哲身上,被屈起的膝盖抬高了视角,马哲的手扶在腰侧,护着他用自己喜欢的节奏磨蹭。他们留着床头的夜灯,马哲想起田鸿杰第一次发情期那时倔强的躲避,也是这个颜色,朦胧的灯光,他看清田鸿杰为了保持清醒咬到见血的牙印,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

他们现在也牵着手,指缝相贴,田鸿杰望着他,或者说分给他一点眼神,然后仰着头好像很难耐似的咬着手指发出一些小的哼声,不想给他看清表情一样躲开注视;马哲觉得可爱,他扶着田鸿杰坐起来,后背靠在床头,又成了平视的角度;他们刚才折腾过一阵子了,也像现在这样温柔的,情大于欲的,好好感受着拥有对方的满足。

马哲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明明不想田鸿杰受伤,却因为这张挂了彩还是漂亮的脸萌生出些奇怪的快意来,于是哄着做了第二次;他们都牢牢贴着抑制贴,没有任何信息素扰乱神志,田鸿杰很配合,像是故意讨好他一样听话,马哲觉得这样不好,按住他的胯不许他再动。

虽然他们做爱的时候又会回归话少的本性,但马哲不喜欢这种取悦的牺牲感,他同样关切田鸿杰的感受,他的舒服,他的情绪,希望他们是同频沉溺着享受着;马哲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和田鸿杰接吻,一个漫长的,湿漉漉的,吻到他们会不满足的吻,可是田鸿杰嘴角除了伤口还有淤青,马哲又觉得他不该让田鸿杰疼。

他拉着田鸿杰的手,吻他们像情侣纹身一样的脉搏上月牙似的疤,吻他大臂上已经不太明显的缝针痕迹,吻田鸿杰的胸口,皮肤下是跳动的心脏,他抚摸着小腿,脚踝,每一个他受过伤的地方,还有被咬伤的后颈,在指尖下跳动着,昭示着情动的身体;马哲吻他的脖颈,留下一个鲜艳的吻痕,田鸿杰被他咬的痛,手撑着马哲的肩膀发出一声惊呼似的喘息。

“我好想你。”马哲咬着他胸口的皮肤含糊不清地说,唇齿经过的地方都留下青紫的痕迹,田鸿杰受得住这点程度的痛,酥麻的情欲反而火上浇油似的烧起来,却被马哲按在胯上的手限制了动作,只能前后地磨蹭,也不知道算不算犯规。

田鸿杰用他快要哭出来的眼睛望过来,轻轻推他的肩膀说“可以了”的时候,马哲才能确定他也是真的想要;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去描述这些,Enigma手册上也不写明的变化,他有时候会想这会不会是一件错的事,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会担心,会生气,喜欢到优先想到他而不是自己,在这个身份所处的环境里,在他看不清的未知的危险里,会不会成为他的弱点,成为有一天被人威胁的软肋;田鸿杰从前受过的,比今天还要严重许多的伤,都不会让他有今天这样的负疚,可他也明知,有些时刻就算在场,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

人人都说马哲的能力战绩如何光鲜,说他年轻有为好像无所不能,他受到更高的期许,迎着更多的注视,纵然他是军队的Alpha导师,是敌人畏怯的Enigma,其实也是个普通人。

和所有普通人一样,设想未来,追悔如果,担心分别;和所有普通人一样,需要拥抱充电,亲吻疗伤,需要有人来爱,或是去爱别人。

他看着田鸿杰,突然觉得眼眶发烫,眼泪下一秒就毫无预警地掉下来,掉在他们紧紧握着的那双手上;田鸿杰吓坏了摸他的后颈,以为是易感期来了,又被马哲牢牢抱在怀里,挣也挣不开。

“我好想你。”马哲还是重复那一句话,他咸涩的眼泪落在嘴唇上,牙齿磨蹭着田鸿杰的下唇接吻;药的苦味在口腔蔓延开,田鸿杰搂着他的脖子,有些自暴自弃地不想去管伤口,又被马哲一只手捏住了下颚;田鸿杰看着他被眼泪打湿的睫毛,嘴唇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没有再继续。

他被放倒在被子上,马哲在他的身体里重新动起来,慢慢地顶进最深的内里,没有痛,只有被满足的快感,顺着尾椎骨一路蹿升到大脑,克制不住的呻吟从半张的嘴里漏出一点勾人心弦的调。累积感受的身体很快记起餍足的美妙,快要突破临界值的汹涌浪潮让田鸿杰习惯性抬起手,想要遮住自己可能会失态的表情。但马哲先一步抓住他的掌心,缠进指缝按在枕头上,压下身体抱他在怀里,高潮的时刻,在错乱的鼻息里坦诚爱意。

马哲依旧不知道这是不是错,只是爱着田鸿杰的每分每秒,明明一如既往的世界却发生变化,盛放一场烟火,夜里留一盏灯,不起眼的途经变得鲜艳,被忽略的小事也变得可爱;他被牵动的这颗心,就算有天要化名为软肋,那在这个不知道会不会要面对的某一天到来之前,他希望还有很久很久,可以和田鸿杰相爱的时间。

就像所有普通人一样,对爱的贪恋,一万年也嫌不够长。

雨来的迟了些,虽然这刻也不知道时间,但一定不是九点;马哲起身去把窗掩上。床头的夜灯依旧,田鸿杰背着铭黄色的光亮,把脸藏在马哲侧卧的那一边,落在窗沿的雨点密集,雷声轰隆,好像一声缠绵病榻的咳嗽,快要压垮天空。

田鸿杰眯着惺忪的睡眼,朝马哲伸出手,等到窗帘拉好,宽厚的手掌转身就紧紧回握。半梦半醒地闭上眼,在意识消散之前,有一个落在额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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