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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篇3:严刑拷问,1

[db:作者] 2025-07-28 23:17 5hhhhh 4020 ℃

楔子:

白芷不知从何时开始觉得,当初在赤身裸体的状态下被丢进地牢其实是件好事,因为她真的不确定自己会否哪晚突然崩溃,直接把衣服撕成绳子然后上吊自尽。

不管是在任何时代任何背景,人们似乎都对女人身体的贞洁有着莫名其妙的执着,执着得有些偏激,甚至带点兴奋。

而这般只针对女性的性压抑,也直接导致中世纪的女性越发保守和守旧。

所以,裸体游街这一惩罚,实则根本与酷刑无疑,或者说应该比这还要残忍,酷刑所带来的伤痛多少可以自愈,但游街对心灵和尊严造成的打击却极其严苛致命,毕竟在自己居住的地方,透过这种方式来让邻里来‘看望’你,绝对算不上什么有趣的事。

虽然白芷不属于这里,她只是从自己的领地被拐过来的,在这里理应不会有任何认得出自己的人,可该有的羞辱和耻辱,一分都不会少。

那种在高台上一丝不挂的绝望感,白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肌肤在失去蔽体的衣服后对温度的敏感度是出乎意料的高,风不定时从各处吹来,很微弱,但对少女来说,却是如刀割般的要剐掉皮肤,那和冬天的冷冽不同,那是透彻的凉,每一下风抚在背上都会反射性地炸出鸡皮疙瘩,要是运气不好,风儿从台下方迎面吹来,卷到一些身体平时不见光的隐秘地方的话,则又是另一种折磨,首当其冲,娇嫩的乳首会被刺激得挺立发硬,在小山峰上凸起了椭尖的一颗小樱桃,从台下往上看无比明显;其次受药责涂抹过的下阴变得不可控,一颤一颤地抖动出水,长长的爱液从小穴口徐徐往下流,且随着风儿左摇右晃,像狗狗舌头下流淌的口水,无比淫荡。

然而比起这个,最让白芷所发狂的,还得数那群女仆。

被绳子拉开的手臂,使咯吱窝被毫无保留的敞开着,在这种情况下,虽说随便找个村姑动手瘙痒都能让她笑个不停,但女仆们显然更为娴熟,充分运用自己手指,来换着法子折磨这无比娇嫩的咯吱窝,而带着口伽的她只能闷声发笑,笑都笑得不痛快;每次挣扎发力抽回手臂时,腋窝的肌肉会因而紧綳一些,更方便女仆下手瘙痒;被足伽框住的小脚丫自然不会放过,女仆们尖锐的指甲毫不吝啬给予少女最大程度的痒感,痒得脚心窝发软一片红润发热,仿佛足底肌肉都被刮掉,脑袋都要疯掉;而最后的挠棒,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白芷的后庭就一直被涂上媚药而变得敏感无比,而随着纤幼细长的棒子没入粉嫩的屁眼,慢慢拨开紧致的肠壁后,肠道里头每一寸嫩肉每一寸粘膜都瞬间兴奋起来,像有了自主意识般,用力绞住那侵入进来的棒子们,争取和棒子们有更多的摩擦,死命的想要获取更多更多的快感,绞到都流满了一屁股的骚水都不愿停下来。

台上,白芷只能被迫就范,毫无反抗的余地,深陷瘙痒和挖屁眼的双重泥沼里无法自拔。快感和羞耻间的界限不断模糊,仿佛要把人撕碎,脑袋彻彻底底失去思考能力,成为只为感受瘙痒和屁眼里头快感存在的妓女,然后,在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那么多的观众面前,被弄得高潮喷水流满一地......

被如此惨无人道地对待已是可怜至极,但女仆却依然在事后为她添油加醋,在她们的努力宣传之下,没过几天白芷已经在这片领地的人们基本无所不知的存在:一个诱拐女童、当街自慰、淫贱不堪、以此为乐还死不悔的万年一遇的死变态,反正怎么羞辱怎么来,什么词什么句都用上,最好能让这骚货一辈子都被人记住,逃到哪,也无法除去这污名。

虽说名义上白芷好歹也算是位领主,但在那通讯极不发达的年代,普通民众连隔壁领地的领主叫什么都没太在意,更不用说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女了,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台上的那位是谁并没有多大关系,即便人们嘴上不承认,但他们心里肆虐的一面却无比渴求年轻貌美的少女被羞辱的憋屈样子,毕竟生活那么艰难,光是缴税和养活孩子就压力巨大了,此时很应该出现点什么人,来成为自己指骂发泄的对象才对,这可不算自私哦,难不成对这帮淫贱的货色还要展示出点什么美德吗?反正能被人指出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使劲往死里骂和笑就对了。

顺带一提,按当地负责巡逻的治安官透露,每当魔女游行过后的当晚,领地上下好像都会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中,家家户户好像都将白日时游行当作一种生活的调味剂,开始发泄去平日积压颇久的欲望,在彼此交合的身子里面释放,富人区还好,要是走进墙壁薄一点的平民区,一瞬间宛如进到什么风俗街之类的......

一切都像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合理,即批判了那些罪孽深重的魔女,又让自己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子,于是更多更多的人深陷其中,继续将这种蛮不讲理的风气,蔓延到领地中的每个角落,掩盖掉那些本就为数不多的反对声音......

而那些作为牺牲品的无辜少女呢?

谁在乎?

这里是宅邸地下牢房的第三层最底层,似乎对青咲来说,私自软禁和折磨任何人都是简单至极的事情,哪怕是将身在远方、同样作为领主的白芷也不例外,毕竟只有有势力和人脉,就可以轻松掩盖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地下牢房由石头制的墙壁环绕成一个诺大的空间,别说白芷一人,同时容纳十几个人都不成问题,可如今只让少女一人留在这空旷得有些吓人的地方,却是有些怪异。

第三层的地牢没有用来分割犯人的铁栅栏,这里从来只会让一人呆着,而相对的,多出来的空间自然能更好地用来收放东西,好比如天花板的垂下的麻绳,放在牢房角落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大水缸、地上的大字型束缚锁链阵,和左手边刑桌上的众多拷问物品......当然地方阔落,也方便多点人进来拷问。

其实在宅邸地下建设三层空间的结构,是件很困难的事情,除了基本的承重,通风也是个首要的难题。连接地上方的通风孔效用十分有限,加上地牢用作照明的众多火把的发热,使第三层的空气对比上两层来说,是要潮湿闷热上许多的,倘若长呆在这里一整天不喝水的话,就很容易有脱水的风险,普通人光是待在这里或许觉得这已经是拷问的一环了,所以这座宅邸的任何人,包括青咲本人,也没想过她居然能在这里一直接受拷问和羞辱长达足足一个月却依然不招供。

现在的白芷蹲坐在牢房的一角,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膝盖间,一动也不动。白里透红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外,浑身上下都和粘稠的空气密切接触着,在蹲坐埋首的体位下,称不算丰满、但好歹算是有些料的双乳被大腿压得有些扁,白嫩的腹部也皱起好看的沟壑,而股间处的粉嫩小穴也没怎么被阻挡,要是随便来个人蹲在她跟前,不用花力气去掰开她的腿,那股间的美好春色也能一览无遗,看个精光。

这身裸体的羞人状态白芷已经不知道已经维持多久了——如今在那群咄咄逼人的女仆面前,即使被笑话裸体的自己像个妓女,也能勉强假装不在乎,忍着不去干一些遮挡的小动作,扭扭捏捏的只会被她们看笑话。

可有唯一一件事白芷到现在都无法克服,每当想起那天游街时的情景,她的脑袋都会不由得泛起一阵眩晕,想吐,身体好像并不属于自己,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玷污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台下那炙热的视线,它们到现在还死死黏住自己的身体,也不肯离开。

嗒嗒嗒.......脚步声开始从牢房楼梯处传来,埋首的白芷可以清晰听到足音的靠近,但她不打算动,就这样静静的蹲着没啥动作。

脚步声从那楼梯处慢慢延下,越发清晰,到某一瞬间嘎然而止,下一刻便听到沉重的钥匙响声清脆咣当,紧接着喀的一声闷响,沉重的牢门被推开,牢门关节位因生锈而发出很不妙的咿咿声,每种声音都在脑袋自动构成画面,毕竟在牢里的日子,也就只有她们会来找自己了。

【喂,贱货,别再装死了,给我起来! 】厉声的吆喝从门口方向传来,低头的白芷没有抬首,长长的刘海下是不见生机的瞳孔,似有似无地看着进门的三位女仆,连话都懒得说。

为首的女仆名叫蕾拉,说话嚣张过人,是宅邸里面众多讨厌白芷的人之一,一头利落的深红色短发挂到耳边,双耳带着闪亮的耳环,眼下还点缀着一个美人痣,显得气势逼人。

她不屑的咂了下嘴,走到白芷的身边,用短头皮鞋踹了踹她的小腿,【整天一副这样的嘴脸装给谁看啊?警告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 】

【呵...呵】白发少女自嘲般轻轻地嘴角微翘,气声的笑了一下,眼睛却依旧没抬起看向女仆,依旧是盯着眼前的虚空。

【虽然已经跟你问过无数次了,但我还是贴心地走个流程。 】蕾拉看着白芷这幅摆烂的模样,从鼻子里哼出了些许不屑,叉着手说道,【赶紧的,给我们好好交代你和那个叫艾琳的关系,是你直接指示她偷取青咲大人的东西的吗?你们之间又是如何交流通讯的?那张税单你到底藏在了哪,地方,人名,什么线索都行,把它的下落供出来,我们都可以让你好受一些,至少,不用再呆着这破地方。 】

说罢,她自然而然地环顾了下四周,这里的环境真是郁闷到让人不想久留,差劲的通风,闷热的空气,光是进来没一会都有点遭不住了,对比起浅层牢房根本就是两个地方。

白芷没有回话,完全把女仆的话当做耳边风,脑中自顾自的云游太空,惹得蕾拉岔怒的咂嘴一声,【怎样,我在问你话呢!你还要继续死撑吗?真是个不识时务的贱种! 】

【哦哦,还是说——】蕾拉突然变得怪里怪气的,头也扬得更高,露出阴深深的笑脸,【还是说你这贱货已经爱上了被我们虐待的感觉呢?该不会到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引诱我们来玩弄你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个骚得出汁的贱货呢呵呵~】

【要说起这个的话,那还得提到你们家那主人吧】长及眉心的刘海下如红琉璃的眸子依旧懒散着,语调去轻飘飘的,似有似无,【下药、软禁、施暴、强奸,而你们的主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你们一直以来干的事,单论这些的话,那你们主人,不是该是比我这个骚货,更加变态和无耻吗? 】

【你说什么! 】女仆听后脸色丕变,耻笑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原本打算用羞辱性的话语来让对方动容,没想到首先生气发难的反而是自己。

她伸手一把揪住白芷的头发,猛地往上把人拽了起来,强迫对方正视自己,【少给我蹬鼻子上脸!就你这种货色居然也敢侮辱我们的青咲大人?你是真的没死过吗! 】

尽管想要强撑,但突如其来的吃痛还是让少女露出狼狈的姿态,呲牙咧嘴地用手护着自己的头皮,蕾拉见状,用另一只手狠狠地往少女的左胸上用力抓去,疼得少女又是一声娇喊,【放手...!疼...疼啊啊啊! 】

蕾拉手部的动作,不是揉搓更不是爱抚,没有任何多余的调情,只是单纯手指使劲,用死力捏住白芷圆润的小乳房,指头陷入了白嫩的乳球中,光看都觉得疼。

不算其余在旁的女仆,只是一对一的情况,柔弱的领主少女无论身高还是力气,都不如身前的女仆。

【给,给我放手...】白芷疼得脸色绷紧,说话都有一些颤抖不顺。

【怎么样,很痛吗?还是已经爽得受不了了吧? 】蕾拉依旧等着眼盯着白芷,嘟嘟逼人的继续冷声说道,【最讨厌你这种没实力又爱出风头的贱东西,以为当个破地的小领主就了不起,结果呢?把你扒光你衣服丢到街上面的时候其实和妓女也没什么区别嘛,一样被弄得爽爽直叫不是吗?啊? 】

【再怎么说...也不会比你们这帮混蛋更糟糕...】少女双手保持着抵御扯头发的姿态,眼眸子死盯着对方,两人的视野对碰一时宛如针尖对麦芒,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真是见鬼了......】眼看讨人厌的少女不肯示弱,她的脸色更臭了,转身一把将人往身后的两位女仆的方向推去,白芷身子一个不稳往前方踉跄的倒去;女仆间自然懂得配合,其中一位眼疾手快把人从后钳制住,剩下的那位则将天花板垂下的那条绳子往白芷的手腕上绑去,动作干净利落;少女想要挣扎,但也只能象征式的摆弄一下身子,毕竟很明显的,无论怎么反抗,自己还是深处她人的地盘里,在这些事情上浪费体力不太值得。

不一会绳子被女仆们调整好高度,自己被吊高绑好,成直直的一字形,双手高高的上放,身子被拉得紧綳。

【我倒要看看你这贱货能撑到什么时候。 】蕾拉从旁边的桌子上抽起一条看着最渗人的皮革鞭子,一点五长,通体呈黑色;往空中甩了几下确认柔韧度,随即转头跟身后的其他女仆说,【你们两个别插手,让我先来,贱东西就是要狠狠的打才知道长记性,在她开口求我住手之前,都不要妨碍我! 】

说罢,蕾拉走到少女身后,一抬手往下挥,大动作的往背上挥鞭而去,一瞬间勾出幅弯的黑影,在白玉般的背部炸出一声厉响,少女一声紧咬牙关憋出一声闷哼,秀丽的背脊也拱起了好看的线条。

对蕾拉而言,比起教训一下眼前这位学不乖的家伙外,更重要的,是要把握这个空挡,赶在某人回来之前,获得一些能够让青咲大人眼前一亮的情报,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一方面是对正义的坚持,另一面是别有用心的狠毒,今天,这压抑的地下牢房,拷问正式开始。

讲道理,依娜本身对玩弄女体其实不太敢兴趣,至少对比起宅邸其他每天都要去牢房找犯人乐子的女仆来说,真的算是属于不感兴趣的范畴。

当然若是在主人的闺房献身奉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在进入青咲家工作的数年前,依娜一直在自己的家族圈子里面呆着,老一辈包括她的父母在内,从她小时候起,就有意将他培养成为未来的接班人之一,因此她并没有普通人家孩子应该拥有的童年,取而代之的,是每天跟着自己的姐姐,无休止地学习着与家族事业相关的知识。

至于是什么事业呢?

答案,是拷问。具体点说,就是接受外来的委托,对俘虏们进行拷问。

一般而言,想要得到什么特殊情报就该自己下手,理应不存在聘请第三方来为自己办事的说法。

然而,自从王国在半世纪前颁布了沿用至今的人道条款后,彻底将过往领地间明争暗斗发生巨大的变化。

条款里头明文规定,领地间若涉及任何利益或政治的争斗或矛盾,不得出现以拷问等残害身体正常功能的行为折磨俘虏,更不能随便把人处死。

表面上当然保障了俘虏们的权益,但说到底,获取情报的需求依然存在,根源无法解决,人们久而久之,也发现了其他钻漏铜的法子,就比如——利用委托的形式,寻找独立的组织进行情报拷问,只要双方保证不泄露协议,就算有俘虏侥幸存活,光凭他们一张嘴根本无法将自己定罪。

在此背景下,本就是王国地下产业中龙头地位的依娜家族,乘着这波势头,在半百年间,又抬建出这么一个新的家族事业。

但这又如何?即便自己出身于拷问世家,也绝不代表自己有兴趣,或应该就此专研此道。

那年依娜十四岁,她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将牢房里俘虏的十根手指剁下来并塞到他的嘴里去,很恶心,想吐。

依娜从就对美感有一种追求,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志向是不是插花,但自那时起她发誓,若有机会,绝对要离开。

最后经历千辛万苦和诸多曲折,她确实找到了机会,在这座宅邸,找到了心甘情愿让她奉献一切的主人,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帅,言谈举止行为作风都狠狠地敲打在依娜的好球带上,成为她最最敬重和喜爱的人。

只是在此之前,依娜依旧被硬塞进许多她不怎么想懂的知识。

她知道鞭打身体哪些部位既可以带来极致的痛苦却又不会危及性命;她知道把人倒吊超过四小时的话,心脏会无法供血而导致心脏麻痹;她也知道比起折磨受刑人,很多时候把亲人和伴侣拖到她们面前折磨的话,效果才是最好的......

真要数的话半天也数不完。

依娜曾经并不觉得这些所谓知识对自己有何作用,现在的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仆,最希望做的时候是陪在主人身边为她打点生活排忧解难,看她欢笑,并在每晚用自己的身体好好侍奉她,但似乎现在,她那原以为多余的知识,能够为主人派上用场了......

时间回到现在。

依娜沿着楼梯拾级而下,正独自前往宅邸中最深层的地牢。

按原计划,其实她应该和那三位女仆一同到往的,可方才被一些宅邸的事务耽搁了一下,不得已导致大家进去的时间岔开了。

石制的墙壁和地板回荡着皮鞋踏地的足音,一嗒一嗒的厚实而沉重,头顶上的火把也适时地投来摇曳不稳的火光,像是在为某人的命运预示着什么。

在楼梯还没走一半时,依娜已经隐隐约约听到鞭打的响声,一下,又一下,啪的好几声从下方的空间回旋并涌向自己,且每走一步,声响就再响耳几分,身后的石壁也像吸附了响声般正发出低频的回震。

在这所宅邸,拷问往往都是由笑声和尖叫声主导的,鞭打声反而不甚常见。

现在再听到这般响脆,反倒有些不适应,说起来,她到底多久没听过,或者说,感受过这以鞭打为主的拷问氛围了?

依娜边走侧着头回想,往日和姐姐拷问俘虏的画面又隐隐约约浮出脑海,还记得初次审讯俘虏们个个面露凶光,搞得她紧张得差点想吐,幸好有自己的姐姐在场,才能勉强稳住局面,虽然很讨厌那里,但这些事情光是回忆一下,都会有种淡然的感触。

但显然在这里,并不会有人能和自己配合得那么好。

再往下多走几步,渐渐的,出现除了鞭打声以外的怒骂声,这不奇怪,很多受刑人都喜欢用怒骂来充场面,但往往只是徒劳。

只是,多听一会,才发现不太对,这熟悉嗓音语气说是来自于受刑人,不如说是......

【呼哈..呼,去死吧你这贱货!有种继续忍下去啊!肮脏的东西! 】粗鲁的蕾拉咬牙切齿,一脸凶巴巴,鼻子狠狠的深呼吸灌进凉气,但心头的怒火很快又将其消融,别了下嘴,握紧鞭子,快速地高举手,宛如挥砍斧头般大动作往下挥动,鞭子迅速在空中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黑影同时击打在白芷那伤痕累累的脊背,少女又一阵痛苦的娇闷,眼泪又被挤出了好几颗。

【怎样?爽吗! ?贱骨头,呼哈...死也不开口是吧...我让你嚣张...哈...】

依娜带着疑惑心忖,拷问中最重要的除了身体上的残害,其次重要的自然是精神上的压迫感了,而压迫感的营造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拷问方的从容和自信。

说白了,将自己的窘态表现得这么明显,作为一个拷问者,是完完全全不及格的。

走完最后一级的楼梯,依娜转身一看,才将地下牢房的模样看个明白——四面墙壁上的火把照出摇曳的火光,将牢房的大部分空间、三位女仆,以及,在牢房中央的那位白发少女,染成同样的橘红色。

这应该算是依娜第一次和白芷在这所宅邸有所接触,即便先前在宴会上有过几次面缘,但这般靠近还是第一次。

被吊挂着的赤裸少女的头低低的垂着,伤痕累累的后背正对着站在门口的自己,即使背部被不少头发遮盖着,也可见其被抽打得体无完肤的模样,一条条不同角度不同粗幼的伤痕,密密麻麻的,有的鲜红有的深红,在汗水的腌责下散发这闪烁夺目的光,也不知道伤口以后能否痊愈,或是留下条条碍眼的伤痕,永远也洗不掉。

依娜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从凌乱濡湿的头发可以脑补出少女的窘态,双脚失去力气支撑身体,像只刚出生的小鹿般颤巍,只得靠被绳子拉起的双手抵御下坠的身体,但也因此展露出曼妙纤细的背脊曲线。

怎么说呢......

依娜看了好一会才蓦然发现,这少女,比想象中的娇小很多。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依娜本以为胆敢对抗自己主人的家伙,应该都是一副身形高挑、昂扬英气的女烈模样,面对各种酷刑也会保持锐利的眼神,不供出任何一丁点儿的情报。如今看到这幅青涩的少女模样,反倒让依娜微瞪眼惊讶一番。

大概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也许还不到。倘若二人面对面比身高的话,少女或许只到伊娜的锁骨处。

虽然娇小的女孩子按当代的审美评比来说是非常占优的,好比自己的主人就非常喜欢那种小巧软糯的女孩,只不过赤裸的纤细娇躯和残酷压抑的地牢环境一加起来,画面就顿时显得非常违和了。

安静地审视完这位领主少女后,依娜又将注意力放回那群女仆的身上,尽管被吊着的少女一身狼狈,但那个负责施虐的女仆看着也不怎么悠然自得,大概是牢房里头空气郁闷,长袖长裙的女仆服加上剧烈的手部挥动,让她焗出一身闷汗,鬓角的碎发被汗水黏住,一口一口地喘着气。

其余的两位女仆则安静地站在一旁,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时刻关注着那位被上刑的少女,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此,很自然地率先注意到依娜的到来,立马端正身子保持淑女的仪态,颔首向伊娜请安。

这般恭敬,除了因为依娜女仆长的身份,更因为在这宅邸任谁知道,她是青咲大人身边的大红人,在礼仪上自然要做到尽善尽美。

【依、依娜大人! 】最后,气喘吁吁的蕾拉终于察觉到身后的气氛骤变,回过头来时也愣了一下,赶紧站到一边把主场让回给伊娜,【刚...刚刚我一直在给这贱货上刑,但她却愣是一个字都不说,依娜大人来得正好,请替我好好地教训这不要脸的贱东——】

【喂...怎么这就停下来了......】

当依娜正想回话的时候,却被白芷那颤颤巍巍的话语给中断,【不是说好了在我求饶前都不停下的吗...现在是怎么样...累了吗?还是怕了啊...? 】被吊着的少女无法回头,撑着一口气勉强吐出这句话,很明显,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无碍她内心的倔强,以及那死不认输的根性。

【你...你! 】蕾拉本想发难,一咧嘴就打算挥鞭,但手没聚一半,又突然意识到女仆长就在旁边,又怕挥到她,只好咬咬牙就将气愤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比起身旁女仆的愤愤不平,伊娜看着眼前的景象,疑惑感不断涌上心头。

到底为什么,受刑人居然会有胆回呛拷问人?

要知道,这要是放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她绝对会笑着把对方嘲讽自己的每一个字记下来,然后拿出大钳子,算准数字,每说一句话,就把对方的一颗牙给揪下来......

显然女仆们并不敢做到那么暴力,而依娜也很讨厌血腥的感觉,但这也无妨,要不见血的让一个人吃到苦头,她很清楚该怎么做。

依娜拍了拍身旁女仆的肩头,示意让自己来;蕾拉则马上窃喜,马上退得远远的等着看好戏,毕竟无论是白发贱种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是说依娜调教失败后颜面扫地,自己都可以看场好戏,怎么想都不亏。

依娜独自一人走到白芷身前,站直身子,一只手掌带点力度的抬起对方沉下的头颅,俯视着少女无精打采的脸。

无神的眼眸子和依娜互看,长到眉心的刘海下眼睛中映照着对方的倒影,瞳孔有些游移,似乎是在识别对方的身份,但混沌的大脑还得忍受后背一刻不停的疼痛,所以没看一会便干脆放弃,把头猛地别到一边,挣开依娜的手,【干嘛......有什么好看的...? 】

【您好啊,白芷大人。 】出乎意料的是比较客气有礼的态度,依娜开始着自我介绍,【我叫依娜,青咲家的女仆长,入职至今两年,今天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想能将原本属于我们的税单拿回来,就是这么简单。 】

白芷...大人?少女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句了?久到都快要忘记原来自己还真的是为实打实的、统领这一片的村子的小领主。

在进来这里后的每个人,不是叫她贱货就是叫她淫种,一时被如此叫上名号,即便表情依旧一潭死水,但内心不免还是有些波动,【......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你们,死心吧。 】

依娜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那副从容悠然的神色,眼眸子没有一刻从白芷的眼瞳上移开,而意识到这点的白芷也故意不和她对上视线,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对方逼人的视线,仿佛要把灵魂看穿般,从刚才其他女仆对这个女人的恭敬态度,很明显的,这个人对自己会是个大麻烦。

依娜叹了口气,眼睛微闭一会,侧了侧头,开始自顾自说道,【呐,你知道吗,我从前可是从事过颇长一段时间的审讯训练的哦。 】

啊......审讯?果然,对方的来头不小,但即便是感到被压制,白芷还是尽量把躁动的心按捺住,慢慢地将眼珠子上移,注视着依娜。

【一般来说,不愿意开口招供的,按我自己的经验,可以分为两种。 】依娜有意无意无视继续和白芷互盯着看,默默回忆着脑海,自顾自地说道,【第一种,是被巨大的切身利益所驱使,开口招供就是钱或地位的问题,对于这种人,一般给予最严厉的酷刑,都会哭着求着要招供的。 】

【啊...什么?你到底想说——】白芷试图抢回话语权,但伊娜却无视了她,径直地说着自己的话,【但最难搞的往往是真正发自内心忠于组织的人,这种我见过很多很多,可以说是最难搞的一种。她们是真的对牺牲自己毫无怨言,宁死,也不愿意开口说多余的话,说实在我很尊敬她们,即使最后还是免不得被活活折磨致死。 】

【但你呢,我并不会对你有任何同情和尊敬。 】依娜边说边将手搭在白芷的侧脸上,假装没有看到对方那慢慢升起的厌恶表情,用大拇指翻开那久久没有修剪的刘海,让自己能好好看看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子,【说到底,我根本想不通你把手伸到别人领地的行为到底为何,难不成真的如你所说,是为了你口中的全国的‘百姓’福祉而和我们青咲家对着干吗?还真是愚蠢至极啊。 】

愚蠢?这两个字可比那些女仆口中的侮辱人的脏话还要再刺耳好几倍,一下子插到白芷的心房里又是一阵疼痛,当然,无论少女的心性多么高傲,说到底也不过是位十七岁的少女,甚至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个空有理想的小女孩,公然和王国里最庞大是势力作对的行为,放到任何标准之下,都只会得出愚蠢,这两个字的结论......

但那又如何,少女心中的那份正义,不就是支持她撑到现在的原因吗?白芷告诉自己,一如她在牢中每天的喃喃自语,为了那位冒险出逃的女性,为了不辜负父母亲的教导,为了,让整个王国变得更好,这值得她这样做。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 】少女的脸色蓦然坚定起来,瞳孔霎时变得尖锐,【你不会不知道你们家的主人背地里的那些勾当吧? 】

【嗯?什么意思? 】依娜眉头一挑,一副不懂对方像说什么的样子,【比如呢? 】

【比如?这还需要我举例吗...! ?你...你这是在装糊涂还是怎么样......! 】白芷语调中开始带着些高亢和气愤,牙关不自觉地用力磨蹭。

【我们家的青咲大人可忙着呢,没时间陪你细数,哪一件事做得不如你的高兴哦? 】伊娜有条不紊的反驳着,言语间没有一丝示弱的感觉。

【你...你是认真的吗! 】白芷一脸愤怒且难以置信,脸颊都气得微微颤抖,【私调税率、欺压百姓、擅自对当地女性施以游街的淫行,还有...还有软禁我,以及羞辱我折磨我的那些事情......!你们口中的主人所做的这些,不止是用胡作非为四个字就可以总结的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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