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对我指手画脚，那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她？哦，不碍事。休达菲尔特大公他自己的独女不就是和编号者情妇生的么。还有，我建议你把那个安排监视我的人自觉撤走，给我查出来的话，我可不会顾忌他是不是忠心耿耿于你。”

“今年元旦前会给你带回去的。不用问那么多，你别出手干涉搞砸我的事。李斯特家那边应付着就行了，不要给他们压力，尤菲米娅才十六岁，离成年尚早。柯内莉亚她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势力，不会允许家族里的其他人这么早就卖掉尤菲的”

“行，那就这样，挂了。对了，帮我跟妈和姐问个好。”

没等电话那头答应，阿坦便单方面的挂了电话，生怕对方多说一句话，他的面子就再也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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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富足的人啊，总是会有那么些怪癖和不可理喻的地方。明明有美满的家庭，疼爱自己的父母姐姐，却感觉活的食不知味，要跑去参军来理解生命的意义。到头来不仅没能搞清生命的意义，还把命给丢了……或者是去了爱尔娜原来的身体里？爱尔娜说她在这边过的虽然不好，但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选择回去……这在那边过的是得多惨啊？难道是奴隶？阿坦这人平心而论人不坏，让他遭那种罪……果然，所谓因果报应什么的，都是自我麻痹……」

休达菲尔特家是虽然是贵族世家，但阿坦，和他父亲母亲姐姐所构成的小家庭却并不如常人想象的那样充满钱权的臭味。相反，他们家比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要来的温馨，温情的多。能有几个家庭，父子之间交流时不剑拔弩张，也口无遮拦呢？

阿坦的感情是淡漠的，甚少会因家人间的亲密而感动，可他现在毕竟不单纯只是阿坦。由里香，还有约瑟芬一直在帮助他找回七情六欲，潜移默化的，他对阿坦这边的家人，也有了一些常人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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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这么忧伤的样子。”

放下手机后，阿坦伸腰的时候瞥见约瑟芬的样子。她背靠着窗台向外看去，手中的红酒似乎十几分钟前就只剩小半杯了，十几分钟后，还是有那么多。显然是有心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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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争的前景感到不乐观。”

她探出舌尖，蘸了几滴杯中的酒精，呲溜一下卷回口中，细细品尝。

“号称是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已经在一座比东京城区面积还小的城市，和一个人口不到东京都三分之二的国家里苦战一年了。这个所谓庞大的帝国，真的能够打到法国么？”

约瑟芬指的两个地方，是布国自二零一七年二月十九日开始进攻的察里津与同年十月攻打的澳大利亚。布国一直被称为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帝国，而察里津所属的沙俄则是远逊于世界三极的幅员辽阔但军事实力落后的二流帝国，甚至在不到半个世纪前，刚被法国人打到了莫斯科，差点亡国灭种。南洋的荒漠国就不提了，仅看欧洲战场，沙俄被法国长驱直入，布国却和沙俄打的难解难分。那布国对上法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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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约瑟芬盯住，阿坦把原本底气十足的“当然”两字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回答：

“如果只从军事力量方面考虑的话，是完全可以的。军械上三代机甲都已经在我们的军中逐步退役了，而欧洲那些国家的主战机甲，却还都是二代的东西；我们陆军有四百个师六百万人；我们的海军技术日新月异，占领日本时，我们连铁甲舰都造不出来，但去年，我们下水了五艘主力前无畏舰。五大海权强国加起来，去年也不过下水了三艘主力舰。”

在十一区的情报部工作半年有余了，阿坦已经习惯了自己是布里塔尼亚人。和爱尔娜不同，他对日本并无感情，将布国视作母国并没有给他带来心理上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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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回答是苍白的，显然不能解答约瑟芬的疑惑。被约瑟芬用暗含“我不信”意思的脸对上，阿坦便低头再想了想，换上了更严谨的说法。

“战争不仅仅是军事力量的对抗，还要考虑士气天气后勤国际形势等多方面的因素。最主要的原因是帝国内部的斗争，严重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别看前线那里打得火热，好像拼了老命，可实际上那只是韦南斯大公一个人的部队在战斗而已。他试图开拓新的领土，以此来稳定自己在八大公爵中的主导地位。故其他七位公爵虽然表面上也对他进行了援助，但暗地里却是使绊子居多。从北冰洋航线上运给韦南斯的补给，只有所需的不到五成能送到摩尔曼斯克，从那里在运到后方，然后再运到前线。你几乎可以想象这其中的损耗率。从摩尔曼斯克登陆的部队在到达圣彼得堡后已无力向更深处攻击；

次要因素则是天气，俄国的冻土在温度高时融化，一下雨就成了烂泥潭，导致我国优势的机甲，车辆，重炮等机械化设备完全无法使用，只能被拉到和俄国人同等水平的步兵轻武器对射上。在冬天，大量的樱石燃料又要被用于给步兵取暖，使本就匮乏的燃料资源更加的匮乏，同样也撑不起机械化部队的运作。澳洲那边也是近似的情况，是大皇女一个人的势力想要征服那里，其他势力也暗中使了类似的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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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公爵中势力最大的一支，还有大皇女。连他们俩都无法做到整合部队上下一心……看来当初，我们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就算他们的计划得到完美的实施，最好的结果无非是爱尔娜成为皇女，阿坦迎娶她，然后继任休达菲尔特大公的位置。满打满算，他在那时能掌握的军力，不可能能比得上大公之首的韦南斯；爱尔娜的势力则更不可能和在朝中经营已久的大皇女媲美。这样的两大势力，连沙俄和澳大利亚都无法征服，未来的阿坦，又怎样才能攻占法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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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灰心，这些斗争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当公爵皇嗣们分赃完现有殖民地的利益后，自然会团结起来继续对外扩张的。而且韦南斯和吉妮薇尔太着急想做领袖，独吞欧洲和澳洲，才导致被其他势力扯了后腿。如果是我的话，我只要许诺将领土，贸易许可等诸多权力分给众协助势力，EU的首府暂不敢说，至少拿下沙俄和澳洲，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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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法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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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迟早的事。”

阿坦纠正道。约瑟芬虽然多才多艺，能歌善舞，会武术也会开枪还能帮忙整理分析情报，可文史类科目，诸如政治经济文化，她却是从未接触，学习过的。而这恰恰是阿坦的强项，从军前，他在布国的地方政府里担任要职，这些专业知识都是必备的。

“我们的工业能力，领土面积，控制人口，战略资源储量都远超EU。更重要的是，帝国从上到下，都是有野心的，将整个世界纳入自己版图的野心。不用为此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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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语气坚定，但声音里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出来，他还没有习惯让表情溢于言表的，从他的脸上什么都读不出来。但约瑟芬不需要去看阿坦的脸，就知道他藏了什么东西没有说。她知道阿坦的过去，身为沙耶子的过去，所以只需要略一揣磨就能明白，阿坦并不乐意于看到法国被征服的局面。布国的战争行为从来都不是正义的，给所到之处带来的不是生产力和先进的文明，而是镣铐与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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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上周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也就是把爱尔娜从黑帮手里救回来后的次日。你说的这些，我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也愿意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EU会被正在蒸蒸日上的布里塔尼亚击溃。但我开始有些同情那些会在战争中受害的人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值得牺牲……”

约瑟芬说到最后，声音小到了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她停顿想给阿坦表达自己意见的时间，但事与愿违，阿坦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毫无感情，并不像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你不说点什么吗？”

她只能主动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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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

阿坦摊开双手，显的有些无辜。

“其实吧，我当冉希望你顺这个思路想下去，然后你说不定就会放弃复仇，也就是放弃愿望了。你知道，我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爱她们她们也爱我，家财万贯良田万顷。你若说一句‘到此为止，我们不玩了’，那我就可以辞职回家过神仙生活了。但是，你肯定是不情愿放弃的，至少不会因为这区区一周的思考，和我这不算很会说的嘴就熄了四百年的恨意的。虽然这么说……但我也不想让你更坚定一点，即便概率很微小……万一你发现其实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好吃好喝好玩还有我这样贴心的男闺蜜，于是心花怒放就此放弃了复仇……那对我来说就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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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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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约瑟芬活成精了，是祖16奶奶级别的大龄女士。但阿坦对她知根知底，自然也很容易猜这位老年人的心思。自觉已经解决了约瑟芬的问题，他便坐下继续阅览自己加班了一晚还没批完的文件。

独揽大权苦啊，特别是被上司盯上的情况下，那就更苦了。过去，他把这些工作交给家里带来的那些秘书干就完事了，自己逍遥的很。但自从成田连山战后，柯内莉亚想起了西蕾亚给他汇报的“情报部长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便把战败的责任归咎到他的头上，自此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来监视他们这些官员上班时间都在干些什么。从此让他陷入了有家不能回，让娇妻独守空房的悲惨境地。

你几乎不能想象柯内莉亚折磨人的技巧。她设立的这个机构会记录送入各个行政首长办公室的文件量，并以此估算全部批改完可能需要的时间，如果将来出了误差，他们甚至能把正部级的封疆大吏们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讯问——以皇女殿下的名义。

这是剥削，是典型的，资产家对工人阶级劳动力的剥削。被折磨的第一周结束后，阿坦有些抓狂，甚至想是不是干脆顺了家里的意思，跟尤菲米娅处好，当柯内莉亚的妹夫算了。但这种念头也就在脑子里过过爽一下而已。尤菲米娅背后的势力是有脑子的人，他们不会支持他去发动一场没有收益的战争的。只有受他控制的爱尔娜，才会将一切都奉献给他，不计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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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很忙，无暇顾及约瑟芬的感情。因为熬夜，用脑过度，他甚至没看出约瑟芬需要安慰。但约瑟芬也很懂事，知道阿坦在操劳，自然也不会耍什么小性子。给自己的杯子满上的当里，她隔着晶莹的酒杯，去看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美景令人赏心悦目，可惜因为Code的缘故，约瑟芬失去了自己曾有过的，对男人的审美和欲望。她感到可惜，还有些自哀。因为工作缘故，她时常会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看着爱尔娜满脸幸福的扑在她心爱的男人身上，索取恋人的津液和爱·抚。有时她也会饶有兴趣的观看真人纪录片，看看那个自称变成沙耶子前是男孩，现在熟的发黑，荡的出水的少妇是怎样不知羞耻的骑在小自己十岁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身上扭腰索要的。她有些羡慕爱尔娜美满的日日夜夜，羡慕她在耍小计谋得逞后露出的得意。

而约瑟芬就既没法体验那种天伦之乐，她的计谋也算不上什么“小计谋”。上万无辜的人会因为她的计谋流离失所，受尽折磨，暴尸荒野。她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但没有更好的计划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就算自己大仇得报，她也高兴不到哪去，更得意不起来。过程中的愧疚和自责会冲淡结果带来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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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就算了，近亲相奸是那些贵族的传统。可为什么C.C.也能被她吸引呢？我们明明是没有幸欲的……难道是她活成精了，我还太年轻？或者说，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繁殖？」

Code剥夺了持有者的生育能力，和与之配套的幸欲望。除非被直接触碰器官，其他任何视觉听觉刺激，还有幻想，都不会让身体做好准备。即便**时会有应有的快乐感觉，但他们随时都能停下，并不会有想要，还想要的欲望，所以C.C.跟爱尔娜的拉拉完全算不上左爱。自始至终投入的只有爱尔娜，当爱尔娜决堤的时候，C.C.却还是干涸如初。是纯洁的不能在纯洁的女生间的游戏——只是一方用另一方的手自渎了一次而已。这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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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嗯啊……”

“……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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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坦习惯了约瑟芬在自己办公的时候捣乱，“四杀五杀超神哇金色传说”之类的游戏播报音他早都听习惯了。但是，看**他就有些不能忍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很趋近于正常男人了，这几分钟里，外放的女人嗯哼声令小阿坦都有了抬头的迹象，这让他还怎么好好办公？万一批改出了纰漏，他将来是要负责任的。

“喂！”

在小阿坦硬的疼之后，他不忍了，拍案而起呵斥约瑟芬道：

“大白天看片带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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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恁硬你了？”

约瑟芬瞥了眼阿坦西服下的帐篷，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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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现在是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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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爱尔娜的嗯哼声哦。”

约瑟芬走到阿坦面前，把自己的板子给他看，上面的画面正是十天前爱尔娜被黑帮调·教的样子。那个男人把全程都录了相，并上传到欧洲的一个网络社区里去。事后约瑟芬黑进了那里，把记录删掉的同时自己还拷了一份。刚刚她将其拿出来，仔细欣赏爱尔娜究竟哪里吸引人，能让千年老妖精C.C.动情。但就这份录像来看，约瑟芬没能找到一点有意思的地方。

“哼哼……当初抱她回家的时候，你说你不可能对她感兴趣的。现在呢？光听她带着口枷时含混不清的呜咽声就能让你心猿意马基尔梆硬了。你可得小心点啊，你家那位脾气不小，柴刀你都是小事，反正她打不过你，万一伤到了公主殿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将平板拍在阿坦脸上，一边取笑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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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有自制力的。鲁鲁修那十七岁的小男孩都能忍住自己对夏莉的欲望，我怎么可能会做的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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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爱尔娜勾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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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还直接吻上了鲁鲁修呢，她的身材一点都不比爱尔娜差，鲁鲁修都忍住了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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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阿坦没有配合她的演出露出羞恼的样子，她感到无趣。想和阿坦说你忙吧我不看了，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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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部长！紧急情报，紧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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