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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者上鉤?(中)

[db:作者] 2025-07-28 23:17 5hhhhh 5910 ℃

雖然昨晚很晚才睡,但是這完全不影響健屋花那的生理時鐘,她仍舊在鬧鐘響起之前便已睜開雙眼。

將手機裡設定的鬧鐘關掉,輕手輕腳的離開床鋪並疊好被褥,然後小心地走近白雪巴的床鋪——

看起來睡的很安穩呢。

雖然眉頭仍是微微蹙起、但呼吸聲聽起來十分平穩也沒有夢囈,應該是沒有做惡夢吧。

伸出手在離那張面容稍遠一些的距離輕輕地描繪,果然真人在面前時的感覺和只有自己憑空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啊。

好想直接觸碰她。

想揉著那頭秀髮、看著她剛睡醒雙眼矇矓的模樣、然後彼此輕聲互相說早安。

但是還不行。

這樣太快了,反而會讓她受到驚嚇吧。

默默將手收回並直起身離開房間,健屋花那邊著裝邊思考著早餐要買什麼,輕輕帶上門步出了總裁辦公室。

帶著早餐回到辦公室時毫不意外見到了已經正坐在電腦前的白雪巴,正邊與廠商通電話並確認著簽約的內容與有無需要修改的部分。

與她對上過視線後輕輕地將餐點與咖啡放到桌上後便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將餐點包裝拆開整理成方便食用的樣子後便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快速的先瀏覽過待會要先處理的文件們。

其實健屋花那能這麼快上手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她自己本身性格上就是個努力家、在她決定要來白雪巴這裡面試的時候也花了一段時間蒐集工作相關的資料或是其他人分享在網路的相關經驗,好讓自己能以最快速度進入這份工作所需要的狀態。

加上她原本就有自己一套排定進度的方式,而對於白雪巴來說是不是使用墨守成規的模式來安排本來就不重要,只要能夠確實且有效率的辦妥工作內容不出問題就好。

不只工作沒有出過問題,原先口袋裡關於白雪巴的飲食喜歡都吃過一輪之後,健屋花那也開始嘗試著對方可能會喜歡的其他料理與飲品、雖然偶爾為了顧及均衡也需要一些似乎不美味但又能補充過勞的身體的健康料理,但好在白雪巴從來沒有埋怨或是抱怨過有什麼不好或是不喜歡的,一律照單全收。

最大的煩惱是,原本想說自己可以分攤減輕白雪巴的工作後,她就不需要每天加班、就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

然而對方好像永遠可以接到做不完的工作,而自己再怎麼說畢竟只是個秘書、似乎也不太適合對於她這樣的工作模式說些什麼…讓健屋花那很煩惱這樣到底要怎麼進行下一步計劃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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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雪巴不是沒有想過不要過度操勞這位能幹的秘書,只是已經習慣沉浸在工作中的自己,突然空閒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於是身體也會本能反應地翻開合作廠商的名單列表,然後開始詢問將原訂之後才要進行的合作進度提前進行的提議之類。

這天她完成結案的報表之後正在短暫的放空,接著又要打開廠商名單時—— 一隻比自己略小的手輕輕覆在自己手上。

抬起視線望向不知何時走到自己桌旁的健屋花那,那雙清澈的粉眸中沒有要強迫自己、有的只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雖然工作的確也很重要…但休息也是同樣重要的喔。今天已經快要結束了,試試今天不追加工作、好好休息放鬆一下好嗎…?

就這麼一次,如果您真的覺得沒有效果的話,我之後不會再要求您的…。」

雖然對於她會出面阻止自己的工作狂模式有些意外,但從自己手背上傳來另外那隻手及不可聞的輕顫可以知道她對於這個舉動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如果是在以往,白雪巴一定會直接拒絕這個請求,但是這陣子以來、這個孩子始終沒有間斷過隱藏在餐飲裡的貼心、每隔一週會一起住宿在公司然後順便幫自己按摩放鬆…

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在對方的幫助下、隔天的感覺會特別神清氣爽,但自己每次都在半途就昏睡過去,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幫自己按摩了多久才能讓自己能夠消除累積的疲憊?

「對不起…是我太過越矩了…抱歉打擾您了…」

也許是自己的沉默太久,那隻手怯怯的慢慢收回、聲音中也帶著掩不住的失落。

銀色的髮絲隨著她揖禮的動作晃動,直起並回過身的瞬間、不確定是折射或是錯覺,白雪巴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她眼角有淚。

『……行程。』

「嗯…?」

『我對休息沒什麼想法,妳有安排好的行程嗎?』

在粉眸再度回過來前便已收回視線,白雪巴對於自己脫口說出的話語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是因為覺得愧對了這孩子一直以來給予的關懷嗎?

她不知道。

也不想去多想。

「啊、嗯!有間前陣子才開設的溫泉澡堂離公司不遠,裡面除了泡澡之外還有三溫暖烤箱和SPA喔!我看網路上大家的評價都還蠻不錯的,您有興趣嗎?」

溫泉嗎?

的確是很久沒有去了,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自己和那個人一定也還是會至少每年都去一次溫泉旅遊吧…。

「泡過溫泉之後再進行按摩的效果也會更好喔、但是、如果…如果您不喜歡…」

興許是自己想起過去的表情有些凝重,原本還興致高昂的語調漸漸低下並轉為有些擔憂的語氣,面部表情也帶著些許的不安。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結束之後如果可以我還是會回公司休息,妳…』

「我也一起。」

欸…?

「咦?因為還要給您按摩啊?」

圓睜著的粉眸眨了眨,銀色的頭顱也隨著疑問歪了一邊…到底為什麼會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啊?

難得不用加班,一般人不是應該會開開心心的早點回去休息嗎?

…雖然這個孩子從剛進公司到現在已經很多這樣的例子了,可以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工作狂嗎?

白雪巴不再多想,兩人換上在公司留宿時的輕便服裝後由健屋花那領路前往澡堂。

抵達澡堂時人不算太多,然而健屋花那卻還是如人潮眾多般緊鄰在自己附近進行身體的清潔,雖然也許是因為公司休息室的另一個淋浴間還沒有找人來修理、多次一起淋浴習慣了而沒有多想…

其實白雪巴好幾次都想過是不是應該要向她坦白?

但是如果坦白後、這孩子會是像那些人一樣的反應嗎?

如果她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同性,還能像這樣毫無顧忌的一起共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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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幫白雪巴進行按摩著的健屋花那如往常般和對方聊著,當她提到某個名字時、確實地透過正按在對方背上的手感覺到身軀僵了那麼一瞬。

「每次教授提到她總是各種誇讚,是個相當優秀的學姊呢,只是…在教授得意的神情裡總會透露出一絲遺憾、很不明顯的那種…。

有一次我終於趁著報告完大家都離去之後,向教授詢問了關於那位學姊的事情…」

將手下移到腰部,雖然健屋花那已經算是很常在幫她按摩,但按摩的效果畢竟和復健不一樣,加上白雪巴的作息與生活方式除了被自己干涉的那一小部分之外都和過去沒什麼不同,所以按摩的成效也很有限…

但是她實在很喜歡每次按摩結束後,白雪巴微笑著說謝謝的那個時刻。

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向白雪巴說過最好還是去給專門的師父復健一下會比較好,何況即使說了對方也不見得會聽進去。

「之後我從教授那邊知道了很多事情,關於那位學姊的、還有…」

「…關於您的事。」

白雪巴只愣住了片刻隨即撐起身體並轉過來看著自己,那雙琥珀裡佈滿了警戒。

『…所以,妳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您真的不知道嗎?」

她不認為白雪巴會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雖然自己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有許多的舉動都包含著刻意。

是不想面對?

還是不願意面對呢?

『…明天開始妳不需要再在公司留宿了,也不需要再準備我的飲食。』

最終還是白雪巴先移開了視線,偏過頭低垂著不讓健屋花那看到她的表情。

然而在她準備起身前,健屋花那先一步跨坐到她的腰間壓制著不讓她起身。

「…為什麼拒絕?您覺得我不是認真的嗎?」

『不是那個問題…我、妳…我們差了十五歲。』

「我不在乎。」

『我…』

「我已經向家裡坦承過只喜歡同性的事情了,他們能接受。」

『但是…』

「我也不介意您沒有忘懷過她。」

『………』

那雙眸子裡的情緒太過紛亂、訊息漸漸越來越難捕捉。

皺了皺眉,健屋花那勾住了她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愣住的白雪巴在自己打算將舌頭伸入時終於回過神將距離拉開,健屋花那只是緊緊盯著滲入了慌張的琥珀瞳——

——沒有掙扎著起身、是妳給我這個機會的。

對視了一會兒,白雪巴最終還是再次偏過了頭不再直視著健屋花那。

皺起了眉頭並輕輕嘆了口氣,健屋花那傾身摟住了對方並微微施力不讓她推開。

「我沒有想要勉強您的意思…只是希望您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對不起…但是請不要把我丟掉…」

『…這說法不太對,人類並不是…』

「請不要把我丟掉…求您…」

也許是因為自己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白雪巴原先抵放在健屋花那肩上的手不再施力、就只是輕輕地靠著。

『……我沒有什麼可以給妳的。』

「請讓我能繼續留在您身邊就好,像這幾個月這樣。」

『…以妳的條件明明可以找到其他更好的人吧,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在我身邊呢…?』

「您相信一見鍾情嗎?我以前其實並不相信,總覺得只憑著第一眼的印象就喜歡上對方太過輕率、籠統、並且難以理解…

可是…第一次看到教授給我看的您的照片的時候,明明是大合照、而且還是用以前的相機拍的,您的容貌並不清晰,但是…」

收緊了環住對方的雙手,健屋花那闔上雙眼將臉頰輕輕靠到白雪巴頭上繼續說著:

「我卻在看到您的時候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腦海裡似是放空又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咆哮著…面試那天見到您本人的時候、那個聲音也跟著清楚了起來,“就是她!”,是這樣喊著的。

於是我才“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輕輕托起了白雪巴的臉龐,健屋花那認真的望著那雙彷彿要將自己吸入的琥珀瞳:

「不是因為好奇、也不是想要打探什麼,更不是想在捉弄您。我想跟妳在一起、想陪在妳身邊、想和妳繼續走下去,想和妳一同面對困境,不論有多麼艱難,我向妳發誓——我絕對不會棄妳而去。」

看著白雪巴情緒複雜的面容,健屋花那只是輕輕地用拇指摩挲著她的面頰。

良久,銀色的頭顱再度緩緩的下移,輕柔的吻印上了白雪巴的臉龐,而她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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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巴醒過來的時候健屋花那已經不在休息室了。

雖然昨晚原先說了讓她不要再買自己那份飲食,但最後的那一吻自己沒有躲開也沒有拒絕…所以她一定會繼續吧。

健屋花那這個人到底是複雜的還是坦率的、白雪巴已經搞不清楚了。

雖然的確是有目的性沒錯,但她目標卻是自己…而且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即便她還年輕、然而昨晚那雙平時靈巧的粉眸所透露出來的慾望卻是那麼的深沉而且真切——

那不是隨便演演戲就可以表現出來的程度。

——為什麼是我?

——我又是為什麼沒有拒絕?

——我應該要拒絕的——…

白雪巴當然不會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拒絕,在已經心死過一次、看盡了人情冷暖的這麼多年後,能再次遇到這麼一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人——

但是自己並不值得。

她的那份行動力或是那股衝勁加上那份認真專注的集中力,若是用在一般的公司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賞識提拔吧,雖然總裁秘書也是相當不錯的職位…但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讓她繼續留著到底是不是也在耽誤對方的前途呢?

回到辦公室的健屋花那毫無意外的買了兩人份的飲食,雖然心情有點複雜但白雪巴仍是默默地吃完她的那一份,畢竟只要活著總會有各種意料不到的狀況,不論是喜是悲日子總也是要繼續過下去。

但還是拉開了與健屋花那原先的距離,減少了許多的接觸,希望對方明白自己的舉動之後能夠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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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白雪巴沒有再跟自己共浴過,即使因為腰極度不舒服而同意可以幫她按摩也不再像過去那樣毫無芥蒂地脫去上衣。

但也並沒強硬地開除自己另外再進行新的秘書招募,健屋花那不確定是由於心軟還是只是認為要再重新進行面試太麻煩…

從之前按摩閒聊時得知之前招募秘書時可能會有的各種狀況來說,將自己留著繼續用會輕鬆許多,只要自己不越過那條線的話。

為了能夠繼續留在她身邊,健屋花那比過去更加投入在工作中,不只減少了工作以外的交談,偶爾幫白雪巴按摩時她也不再如之前那樣試圖從閒聊中探問尚且不知道的事情,就只全神貫注地將精神集中在雙手、盡全力讓每一次的按摩達到最大的放鬆效果。

仗著自己過去寫論文的時候也曾經連續奮鬥很多天而仍舊沒事,她覺得自己這次也可以。

然而過度強迫自己的後果就是病倒了。

由於不想延誤到白雪巴沐浴後還要等自己、也為了避免尷尬,所以請人來修好了另一個淋浴間的設備,然而沒人知道每當她面對要幫白雪巴按摩前其實會刻意沖冷水澡,她想著自己要像那些在瀑布下修行的人一樣達到心如止水的狀態才能出去面對那個輕易就能撩動自己的人。

已經是帶著寒意的天、沖洗冷水浴、再加上一直繃緊的神經與不停投入在工作中的交叉合擊之下,某次在她硬撐著將文件交給白雪巴、轉身要回到辦公桌再繼續接著處理下一份文件時,只覺得眼前一花、景色開始旋轉、然後意識就落入了深淵之中。

再次轉醒時映入眼簾的是休息室的天花板,還在回想自己怎麼了的時候卻聽到了帶著擔憂的嗓音:

『妳醒了?感覺怎麼樣?頭會暈或痛嗎?』

——欸…?!

急著想要起身卻被按住了肩膀壓回床上,健屋花那焦急地望向了那雙微慍的琥珀瞳怯怯地開了口:

「那個、工作…」

『妳已經提前完成了大部分,剩下的一些我也已經都處理好了,妳好好休息吧。』

看著白雪巴將被自己掀開的褥整理好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那雙仍舊帶著怒意的眼眸再度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為什麼要過度勉強自己?以妳平常的能力就已經足以在時限前處理好那些文件了,而且已經病了也不好好休息還硬是撐著,為什麼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

『我想聽的不是道歉。』

「…我只是、想盡力減輕您的負擔、想著如果能盡快處理完那些工作,您就可以早點休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卯起來開加速處理掉那些工作後帶給白雪巴的新煩惱是:到底要再接什麼案子來做?

畢竟只有她們這邊的進度超前是沒有用的,一個個合作的案子裡,即使她們的進度再快再完善、也是必須要等其他合作對象的進度也達到了才能再進行下一步。

『…所以妳不需要這樣拼命,照之前的速度就可以了。事情處理完可以提早休息沒有關係。』

「可是…」

『…妳不一定要離開公司,繼續留在辦公室也沒有關係,只要不妨礙我工作就行了。』

——咦?

她原本以為白雪巴的意思是自己處理完文件就快點離開公司、不想要讓自己一直待著,原來可以繼續留在辦公室嗎?

『…妳的有時候的反應太直率了,根本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妳在擔心什麼…雖然我原本是希望妳能默默放棄的,但妳似乎比我以為的還要執著…如果反而會害妳必須要這樣勉強自己的話,恢復到之前那樣也不是不行…』

「欸…?所以…!」

一個激動就想要彈起、立刻被察覺自己意圖的聲線喝止:

『躺好。』

立刻乖乖不彈起來,但抑制不住自己躁動而將被子拉起掩蓋住自己的臉、在心裡一陣狂叫後還是免不了擔憂,露出了兩隻水汪汪的粉眸望向白雪巴眨了眨。

『…這陣子我想了很多,也有向教授私下確認過了,這才知道原來她認為自己當初阻止不了憾事發生而耿耿於懷…可是其實那件事會發生根本不是教授一個人就能阻止的…』

————————————————————————

當年還是大學生的白雪巴與她 — 緋山惠相識了,原本將彼此視為競爭對手的兩人由於被選為學校代表一同出賽而化解了爭鬥心,並轉為良性競爭、彼此互相鼓勵一同成長。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終於一次在大四畢業前的競賽再次順利奪冠後的慶功宴結束,緋山向白雪巴表白了心意,然而當時的社會風氣畢竟不能容忍這樣的一段感情,於是教授的研究室成了她們躲避異樣眼光的烏托邦。

然而教授卻在一次與緋山父親的酒會後不小心說出了兩人經常一同出入的事情,嚴肅刻板的緋山父親起了疑心並私自聘請了偵探跟隨兩人,在約談了白雪巴雙親一同出席的餐會上公開了兩人的關係。

原本盤算著畢業後開始工作或許就可以同居的兩人被迫分離,不只行動上受到限制,連想要打通電話都必須躲躲藏藏。

白雪巴聽得出緋山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鬱悶、卻仍強撐著不想讓自己擔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然而某天返回老家的路上卻看到了疑似緋山的憔悴身影,腦中一片空白的白雪巴拋下了身後的叫喚衝過去拉住了那抹身影…

那是飽受折磨的緋山惠。

不再光彩的雙眼、被衣物掩蓋著的手臂上也佈滿了紅紫淤痕,即便是被衣領遮掩住的脖頸也依稀能夠看到有繩圈的痕跡。

白雪巴不敢去想她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甚至顫抖著伸出的手也不忍撫上那些看著就疼的傷處。

那雙黯淡的眼眸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卻似乎恢復了光彩,然而在這一刻閃過白雪巴腦海裡的卻是迴光返照。

原本走在前方的緋山父親立刻拉走了緋山惠,那種看著自己時彷彿看著某種噁心生物的眼神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過了一陣子之後看著出現在社會新聞頭版的報導—兩大企業聯姻的婚宴上,新娘因為誤食會引發自己嚴重過敏的食物而暴斃—,白雪巴心裡很清楚那其實並不是什麼意外或不小心,因為緋山根本沒有會過敏的食物。

兩天後白雪巴收到了一封手書,沒有標明寄件人與寄件地址,但她就是知道這是緋山寫給她的最後的信。

緋山先是說了當初相識相戀的那段時光是自己短暫的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從小有很多事情都是被選擇好而自己只需要服從的緋山,好幾次都對自己這樣空虛人偶般的人生感到疑惑,上了大學之後或許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辜負過父親的期望,因此父親對自己大學的要求只有必須要以全科系最優秀的成績畢業。

認識了白雪巴之後她第一次有了想要的東西、想要的生活,與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然而她也知道父親不可能認同自己選擇同性作為伴侶,因此只能委屈白雪巴一同藉著教授的掩護下過著短暫卻幸福的時光。

在被迫分離後她的父親對她精神與肉體上雙重施壓,並且處心積慮地想讓自己與能夠為他的公司帶來合作利益的另一間公司進行聯姻,前面幾次緋山極力挑出對方的缺點想勸退父親,然而他選擇的對象一次比一次難挑剔…

絕食抗議也沒有任何用,在家裡時刻會有人盯著自己,如果硬是不吃也只會被強迫灌食,自我了結也無法輕易進行。

那次能夠意外見到白雪巴最後一面,緋山覺得那是上天給她的憐憫,為了她這般不自由的人生。

看到白雪巴除了比較憔悴之外並沒有明顯遭受到任何不人道對待的傷痕,緋山覺得自己終於可以不再擔憂,可以專心想著怎麼離開就好。

有了其他策劃的緋山開始表現出順從的樣子,好幾次趁著看守的人放鬆的時候偷偷地留下了自己在服用的一些藥物膠囊的殼,然後小心地將藉由混合清潔劑產生的毒液裝入了膠囊中,最終完成了這場對父親的報復。

信的最後除了道歉,緋山也請白雪巴不要再思念自己、她最後的心願便是希望白雪巴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然而在那之後白雪巴卻常常夢到自己也在那場婚宴上,只能看著緋山服毒後倒下卻無法靠近,即便想靠近也會被阻擋,只能一次又一次看著曾經愛過的人在夢裡一次次的死去。

即使知道那只是夢、即使也不是沒有想過忘卻那段過去,然而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談何容易?

何況現實中的阻礙畢竟就是那麼多,整個社會就是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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