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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十多年冷战岁月中，那个社会主义国家是最为封闭与独裁的呢？

并不是苏联、朝鲜，而是阿尔巴尼亚。（虽然红色高棉和海地一样疯狂，但至少它还有外交，而阿尔巴尼亚直接废除了外交与外语教育。）

恩维尔·霍查统治下的阿尔巴尼亚是一个一党制国家，在那里，任何类似异见或“资产阶级右派”的东西都遭到残酷镇压。历史书不允许提及其他政党的存在。任何收听外国广播电台或观看美国或英国电影的人将被判入狱10年。

此外，所有的教堂都是非法的。阿尔巴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成为了唯一一个无神论国家，它的官方国家宗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列宁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一种改良形式，是马克思理论的巴斯德化，用于共产主义政权。）

恩维尔·霍查（Enver Hoxha）是“没有‘新精神’就不能实现社会主义”这一观点的坚定支持者，他认为这种“新精神”应该通过国家的力量注入国家。

他称之为革命的“精神”部分。

对他来说，“宗教”一词毫无意义。世俗国家只有国家才是上帝，国家是无神论者，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霍查相信，如果人们受到适当的教育，他们会看到宗教是富人的工具，并愿意不经斗争就放弃他们的“迷信”。

事实上，阿尔巴尼亚是一个神权国家。政府的权力被赋予了该党，该党本身就是霍查铁腕统治下的独裁政权。

与此同时，霍查才是一位真正教条的斯大林主义者、意识形态上的十字军。根本不考虑国家利益的情况下，先后抨击资本主义阵营、社会主义阵营、不结盟运动。无论是苏联、南斯拉夫、中华人民共和国都被霍查陆续先后要求援助与抨击为修正主义者，却始终跟美国、英国中断外交关系。

最终，霍查的意识形态狂热和他对革命纯洁性的痴迷导致了国家的孤立和最终垮台。

霍查政权的倒台是对阿尔巴尼亚“新精神”声望的重大打击。

但在这片乌云中有一线希望。

1985年9月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一书记拉米兹·阿利雅站在机场注视着苏联领导人罗曼诺夫的飞机降落在机场。

阿利雅的手塞进夹克的口袋里，他咬着指甲的一侧，这是一种紧张的习惯。

苏联领导人走下飞机，说：“拉米兹·阿利雅，不是吗？我在里尔市听到了你的演讲。演讲很精彩。”

“谢谢你，同志。”

罗曼诺夫伸出他的手，阿利雅紧紧地握着，用力地握手。

“我希望你的巴黎之行进展顺利。我相信它是富有成果的。”

“是的，谢谢。”

“我对你对苏联现状的看法也很感兴趣。”罗曼诺夫笑了笑说：“我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同志们也感兴趣，我坚信我们能像霍查同志与斯大林同志一样为了阿尔巴尼亚人民与苏联人民的友谊与幸福生活而斗争。”

“我也希望如此。”阿利雅点点头。

两位最高领导人很快离开了机场，他们走下红地毯，穿过出口，受到护送人员的迎接。

两辆车在外面等着，一辆黑色的拉达和一辆蓝色的伏尔加。领导们上了车，车辆开往当地的一家酒店。

酒店位于公园附近，有一个小池塘和一个儿童游乐场。

一个侍者给他们倒了些茶，说：“希望您在这里过得愉快。如果您还需要什么，请尽管问。”

罗曼诺夫点点头。

两辆车开走了，领导看着他们开走了。

阿利雅盯着池塘，然后说，“问题是……我在理解事物方面有点困难。我们是如何从铁幕走向这个世界的？世界将走向何方？”

“世界在前进。”罗曼诺夫放下茶说：“我们知道我们各自的祖国并非完美无缺，但我们信奉的理想一直激励着全世界的人民。我们有时会迷失前进方向与犯下路线错误，但是我们会努力拨乱反正。社会主义并非意味着闭关自守，而是主动接纳世界，与人类共生共存；社会主义并非是依靠对未来的憧憬来实现乌托邦，而是去靠自己亲手生活与斗争来参与并实现最美好的前途。”​

“我的想法完全正确。”阿利雅笑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我们是否能在不偏离正轨的情况下进行这场辩论。”罗曼诺夫向后靠在椅子上，伸开长腿说：“阿尔巴尼亚需要重新对外紧密贸易与回到经互会，阿尔巴尼亚300万人口人均GDP只有788.801美元，这对阿尔巴尼亚人民的生活水平太糟糕了。但是，苏联不会再无偿援助他国。”

“苏联不是一个慈善机构。”阿利雅激动地说。

“不，但它是一个贸易伙伴，阿尔巴尼亚希望得到一些贸易补偿并非不合理。苏联是一个富饶的国家。它的自然资源比阿尔巴尼亚多得多。当然，勃列日涅夫时代过去了。我们不会干预盟友内政，只要它坚持社会主义与愿意回到经济互助委员会。苏联可以提助一笔3亿卢布的低息贷款…”

“作为交换，阿尔巴尼亚向苏联提供了什么？”

“一个贸易伙伴，也是一个朋友，一个感谢苏联帮助的国家。”罗曼诺夫想了想说：“当然，我们需要阿尔巴尼亚在一些方面帮助我们，比如让一些华约的刑事罪犯与一些阿拉伯国家的难民偷渡到意大利。”

“不可能。”阿利雅摇摇头。

“想想看。这对左翼来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宣传胜利，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经济利益。”罗曼诺夫解释说：“阿尔巴尼亚只需要帮助这些人偷渡到意大利，之后这些人怎么做跟苏联与阿尔巴尼亚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南斯拉夫不是在因为民族问题而困扰吗？如果南斯拉夫出了什么情况，苏联可以支持保加利亚与阿尔巴尼亚保护自己的民族同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必须对此采取措施。”

“当然，苏联会等待你的考虑。只要你愿意，苏联会支持阿尔巴尼亚成为拥有科索沃的大阿尔巴尼亚国家。”罗曼诺夫微笑地说给阿利雅。

“我不是开玩笑。”

阿利雅考虑了这个提议，说：“我得考虑一下。”

“当然。你是你国家的领导人。选择权在你。”罗曼诺夫站了起来。“直到我们再次见面。”

“我们再见。”

“再见。”

这两辆车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驶去。阿利雅站在池塘边，凝视着蓝色的海水。

一阵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公园里到处都是孩子们玩耍的声音。

阳光明媚，温暖了他的脸。旅馆里没有生命迹象，但他知道他们会回来的。事实上，他知道他们必须这么做。

美国是帝国主义国家，苏联是霸权主义国家…但是，阿尔巴尼亚没有选择。没有其他选择。然而，前进的道路将是艰难的。

当他坐在那里，用手拨弄曼陀林的琴弦时，他想到了未来。他想到了这个世界，想到了苏联是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一股向善的力量。他想到了人民的自由，以及一个自由的阿尔巴尼亚将如何成为黑暗欧洲的灯塔。

作为一名共产主义者，他有责任带领人民走向光明。如果全世界，特别是美国，想要摧毁苏联，那么他将竭尽全力阻止苏联。他是人民的战士，决不会做任何伤害人民的事。

然而，世界是一个复杂的地方。

“你确定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会同意我们的报价吗？总书记同志？”特雷古波娃在柜台在纸上用钢笔书写笔记问，罗曼诺夫把手从靠墙边的曼陀林上收回说：“亲爱的，你猜猜今年阿尔巴尼亚的GDP增长率是多少？”

“这将是4.4%？”特雷古波娃困惑地问道。

“不，今年阿尔巴尼亚GDP增长率是负增长-1.5%。”

“什么？！”特雷古波娃大声说，从她的笔记中抬起头来。

“你难道不明白吗？这意味着产出的下降。结果，这个国家最终会赚更少的钱。”

“我不明白，”特雷古波娃扭着手说。

“你在说什么？”

“该国只是生产了比前一年更少的商品。”

罗曼诺夫走到她面前说：“当然，这是霍查完全对外封闭的结果。所以，他们需要我们的援助、经济紧密贸易与回到经互会。”

特雷古波娃站了起来，有点困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国家一直在孤立自己。正因为如此，它的产量减少了。”

特雷古波娃睁大了眼睛，她看起来好像要反对，罗曼诺夫说：“安静，你说过我是完全正确的，对吗？”她没有回答，罗曼诺夫继续说，“关键是，我们需要他们。这样，我们不仅给他们提供援助，我们还为他们提供了一种交易。一种公平的交易。”

特雷古波娃看起来仍然有点困惑。她说：“恐怕我一点都不明白。”

“没关系，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罗曼诺夫把柜台上的晶体收音机打开，调大声音。酒店大厅里充满了阿尔巴尼亚民歌的声音。

“海宽山高，农民穷，狼大……”

“阿尔巴尼亚，外面的世界已经听不见你的声音太久了。作为苏联政府，我们有责任把你带回到我们的圈子里。前进的道路是贸易。前进的道路是合作。前进的道路是共产主义的道路。”罗曼诺夫躺回床上盯着她。“我们需要这样做。”

她看起来有点不确定。“但是，同志……”

“没有但是。这是阿尔巴尼亚前进的道路。我们需要前进。选择很简单。合作还是孤立。你看到选择了吗？”

特雷古波娃咽了下喉咙，说：“我想是的。”

“我们是为了人类的解放与真理而生活与斗争，这就足够了。”罗曼诺夫盯着她说：“该死，我近视更严重了，我看的有点模糊。”

“我不是近视，”特雷古波娃说，有点恼火。

“很好，我们快到了，我看得很清楚，”罗曼诺夫抓着下巴说。“你应该帮帮我，我已经老了，哪天眼睛瞎了就糟糕了。”

“我不认为你会失明，”特雷古波娃翻着眼睛说。

“真的吗？你真的不担心我的身体吗？过来。”罗曼诺夫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吻了吻她的嘴唇。他说：“给你一个吻。”

特雷古波娃睁大了眼睛。“你真恶心！”她打了他一巴掌。

“嘿！如果我是一个卑鄙的有钱人，你会爱上我的。所以控告我。”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再这样做，我会……”

罗曼诺夫打断了她的话说：“怎么样？跟所有人说你被我吻了？”

“你不会……”

“你跟我是一体的，你认为让所有人知道你不单是我的秘书长还跟我有私人关系会怎么样？”

“你什么都不会做，因为你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因为你害怕被抓住和惩罚。”特雷古波娃低头看着。“我想你是对的。好吧，如果你坚持……”

“好女孩，嘿，你阻止了我失明。再吻我一次。”

特雷古波娃犹豫了片刻，吻了一下罗曼诺夫。

“是的，你知道，我知道你会理解的。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你作为我的，你知道的，秘书长。”

“呃，实际上是总书记，”特雷古波娃翻着白眼纠正他。

“不管怎样，这并不重要。”罗曼诺夫平躺在床上说：“重要的是，我们是关系亲密的人。你需要无条件信任我，对吗？”

“嗯，当然了，”她说，没有防备。

“好，等回到苏联，你要帮我在克里姆林宫：每个建筑都安装窃听装置。”

特雷古波娃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说：“对不起？”

“我需要监听那群政治局委员，即使是克格勃，我也担心会被他们暗中窃听。”他坐起来，用胳膊搂住她。“在你的帮助下，我可以保证这个酒店房间里没有一台录音设备。”

特雷古波娃静静地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总书记，”她低声说，几乎听不见。

“这是什么？”

“我帮不了你……这件事。”

罗曼诺夫严肃地盯着她说：“为什么？我信任你才这样问，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你不愿意帮我窃听吗？”“我不确定我是……”

“看着我，你不愿意为了我与苏维埃的稳定做这些事情吗？我们的关系只是虚假的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说。“我需要时间思考。”

“好吧，现在我们睡觉吧。”罗曼诺夫闭上眼睛。

“同志……”特雷古波娃说，听起来有些犹豫，“我不能和你睡觉。”

“哦，来吧，”他说。“我不会咬人的。”

特雷古波娃把目光移开，喃喃自语道：“反正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然后，她转身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罗曼诺夫叫醒了她。“起来，瞌睡虫。”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大会，穿上衣服跟我走。”

“我们不应该等其他人吗？”

“不，他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罗曼诺夫站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来吧。”

特雷古波娃慢慢地站起来，穿好衣服。她吻了他一下。“我在大厅等你。”

“我会去的，”罗曼诺夫拉着她说。

他们离开旅馆房间，走向一座有红星的白色大建筑物。他们走近时，巨大的钢门打开了。

“这是入口，”罗曼诺夫解释道。“它将把我们带到召开大会的任何地方。”

“如果我们不受欢迎怎么办？”

罗曼诺夫愣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也是共产主义政党，而且他们还需要我们苏联的援助。”

“但如果他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怎么办？”

“那我们就不得不拒绝，”罗曼诺夫回答。

“这可能适得其反。”

“你想多了，阿尔巴尼亚现在才23亿美元GDP，他们会放弃3亿援助吗？不。”

“但如果这在政治上是不可接受的呢？”

“不是。”

特雷古波娃什么也没说。

“经济不过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别担心了，我们进入会场吧。”

特雷古波娃走在他前面走进了大楼。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大会上，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一书记拉米兹·阿利雅坐在正前排的中间，罗曼诺夫在他旁边喝茶。

拉米兹·阿利雅起身拿着报告开始他的演讲说：“同志们，今天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的日子。议会决定支持我们对苏联援助的请求。我们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盟友。用K.马克思的话来说，“各尽所能，各取所需「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a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need.」。”

掌声响起。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宣布一件事。”

大家都沉默了。

“我知道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对我们的国家具有深远的意义。今天讨论的决定不仅是一个历史性时刻，而且是我国政治和经济的转折点。我们有机会向全世界表明，通往共产主义的道路是和平的。议会通过的新政策将使阿尔巴尼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它还将为我们的人民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进步和繁荣的时代。我们的目标是使阿尔巴尼亚成为超级大国，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因此，让我们大家都欢欣鼓舞。”

一些人鼓掌，但其他人保持沉默。拉米兹·阿里亚等待掌声平息，然后再次开始演讲。“现在，我想介绍一位非常特别的客人。”

罗曼诺夫走上前去。

“同志们，同志们，你们好。”

人群低声问候。

罗曼诺夫站立起来没有稿纸就开始演讲说：“今天是1985年，即是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四十周年，也是阿尔巴尼亚领袖霍查同志离开的日子。在这四十年之中，苏联与阿尔巴尼亚都在道路上偏移过、犯过错误。但是，毫无疑问布尔什维克与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都是为了全人类迈向消灭阶级、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前进着！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辩论的呢？只有方法，才能实现这一光荣目标。换言之，这就是我们要走的道路。正如那句老话所说：‘手段证明目的’。

资本主义‘成功’的结果是无产阶级劳动者社会地位不断降低，出现生存条件成本不断增长的现象、年轻人丧失对知识与自我实现的追求，只以财富判断社会价值。货币消费购买力下降，住房、医疗、养老、教育费用与社会基尼系数不断扩大。为什么工业化社会生育率下降？就是原因。如果这是全人类的未来，我只能说这样的人类文明绝对不会能殖民外太空。它只会在这颗小行星上等待灭亡。

资本主义者是个可怜的瞎子，看不见我们背后的真理和自由。不是现在，而是在新的社会经济形态社会主义下实现劳动人民的美好生活。最好的社会形态肯定会赢。我们的劳动人民永远占据绝大多数。社会主义是时代与未来的要求。通往共产主义的道路是漫长而艰难的，但我们有完成它的意志和知识。

60多年来，苏联一直是世界的灯塔。我们并不完美，我们正在变得更好，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完善我们的方法。我们选择的道路是全人类社会正义和进步的道路。我们也坚信阿尔巴尼亚会与苏联以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共同发展！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选择的道路。我们永远不会向新自由主义贪婪的道路低头！我们永远不会抛弃比我们弱的人！

我们将继续建设一个强大、繁荣、和平的国家，成为世界效仿的榜样。为了真正的真理与自由！社会主义万岁！劳动者万岁！革命万岁！

我们伟大的国家阿尔巴尼亚万岁！"

掌声响起。

“谢谢你，同志。我还想在热烈的掌声中加入我的声音。我们都必须拥抱社会主义的理想，并朝着实现社会主义的方向前进，以期为全人类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一种不再存在剥削等级制度的制度，在这种制度中，每个人都能够以一种值得享有其所有人权和尊严的方式生活。我说我们的旅程才走了一半，我们前面还有一条漫长而危险的道路。通往地狱的路是用善意铺成的。唯一的办法是在革命斗争的火焰中前进。让我们共同努力。让我们为同样的事业而奋斗！一个没有国界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所有人的天堂，也是每个人心中的天堂。一个全人类都有兄弟情谊的世界。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一个和平的世界！一个真正自由的世界！让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战斗，让我们为一个正义和兄弟情谊的世界而奋斗。因为只有通过斗争，我们才有希望实现这一目标。”

“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同志万岁！”

掌声响起。

“我的朋友们，我们必须站在一起。通过斗争，通过牺牲，通过艰难困苦，我们都将克服。我们都必须齐心协力。我们都必须为共同的利益而奋斗。”

“我们将为一个和平与兄弟情谊的世界而战。为一个所有人团结繁荣共同生活的世界而战。为更美好的未来而战！为全人类的未来而战！”

“为了全人类的未来！”

“为了社会主义的未来！”

“为了一个光明的共产主义未来！”

“为了全世界的工人，没有国界，没有奴隶！”

“为了全世界的工人，带着自豪和尊严，没有恐惧！”

“为我们伟大的国家阿尔巴尼亚万岁！”

演讲完成后，罗曼诺夫与阿利雅回到会谈室里。

“嗯，怎么样？”罗曼诺夫问。

“你说的很好，但我们怎么知道这和上次有什么不同？”阿利雅怀疑地问。

“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对了，我希望能平反霍查时期的政治犯。”

“我也是。你在想什么？”

“嗯，这是相当明显的。第一步将是释放我们大部分时间关押的人。”

“这并不是那么简单。政府已经释放了几名政治犯，以便于释放政治犯。这是一个困难的过程，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罗曼诺夫点点头说：“然后，阿尔巴尼亚需要发展经济，以农业机械化与旅游业为方向。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然而，我认为，在这些领域，我们将能够最有效地展示我们的实力。政府应该考虑这些建议。我相信他们会受到欢迎。但是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讨论当前的政治局势。我们的时间很少，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尽可能地提高效率。”

“我已经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我已经想出了一份我认为应该释放的人的名单，以便帮助释放政治犯。”

罗曼诺夫点点头说：“很好，明天我就要回到苏联了。那么，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会接受之前的提议吗？”

“这可能是一种选择，”阿利雅说。“我们会与苏联重建外交关系并回到经济互助委员会，但是苏联将保证阿尔巴尼亚的安全与贸易往来。”

“我相信这会令人满意的，”罗曼诺夫说。

“我还确信，为了使这项工作顺利进行，我们将不得不释放一些政治犯，”阿利雅说。

“那是你的选择，”罗曼诺夫说。

“如你所愿，”阿利雅说。“谢谢。”

“我也很感谢，”罗曼诺夫说。

接下来的几天在旋风中过去了。部长会议一致投票决定与苏联建立外交关系。苏联大使安·赫里斯坚科（An V.Khristenko）和他的妻子伊琳娜（Irina）抵达阿尔巴尼亚，苏联驻其他国家大使馆的几个代表团也抵达了阿尔巴尼亚。苏联贸易代表叶夫根尼·阿法纳斯·耶夫呼吁两国建立自由贸易区。

释放政治犯的过程就在同一天开始。名单上的囚犯被移交给红十字会，红十字会开始将他们送往自由国家。在下个月期间，名单上剩余的囚犯被释放。

然而，不久前，苏联代表开始向阿尔巴尼亚政府施压，要求其建立正式外交关系。然而，阿尔巴尼亚政府对苏联的影响持谨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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