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甘非凡

被弄得一頭霧水的TONY隨著STEVE的帶領，摸黑進了一個房間，接著咔嗒一聲，偏藍的白光就照亮了整個空間。

出現在眼前的，毫無疑問是一些很普通且殘舊不堪的煮食器材，唯一比較有看頭的，只能是坐在廚房一隅，被亮光驚醒的中年胖子。

「啊…你來啦。」看清來人是誰後，胖子才從剛睡醒的遲滯中緩過神來。

「我還在想你為什麼不開燈呢。」STEVE帶著TONY走近對方說。

「哎，我等你都等到睡著了。」胖子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抱怨道。

「沒客人點吃的嗎？」STEVE想起剛剛在店裡看到不少人，就隨口問了句。

「來這裡的人哪有這種閒錢，呵欠…」說畢，那個人就瞇起眼，不顧儀態地張大滿口蛀牙的嘴巴，打了個呵欠；睜開眼後，他便不經意地瞥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TONY留意到對方的視線，才驚覺自己還牽著STEVE，連忙鬆開握著他的手。

STEVE因此而轉頭望了望TONY，記起他是不認識對方的。

「他是ROBIN，這裡的廚子，也是AVENGERS的一員。而這位…我想不用介紹了吧？」在STEVE為他介紹對方的同時，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緩緩摘下用作掩飾身份的兜帽。

「哈哈，我當然認識，幸會幸會。」ROBIN露出有點曖昧的笑容站起來，向他欠了欠身，又像個哥們般推了STEVE一把，對他擠眉弄眼的。

「嗨…」TONY略感尷尬地打了聲招呼，但身旁的STEVE似乎還在狀態外，只是彎著嘴角歪了歪頭。

「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們呢。」ROBIN見窗外天色已晚，也不想耽誤更多時間了，就伸手打開牆上的開關。

椅旁原本一點都不起眼的空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顯現了一道往下伸延的樓梯。

「嗯，回頭見。」STEVE微微頷首，並回望一下TONY，示意他跟著一起走下樓梯。

TONY尾隨STEVE走下老舊的橡木階梯時，才真正找回現在是要拜訪一個神秘組織的實感。

他在不穩的燈光下藏身於STEVE的背後，大力搓了搓自己的雙頰，好讓自己認清這不是場單純的約會，而是要親身前往從沒踏足的領域一探究竟。

因此他必須馬上振作起來，當回自己和大眾所熟知的TONY STARK才行。

可惜沒等他做好心理準備，他倆就來到樓梯的末端，一扇厚實的黑色大門前。

STEVE嫻熟地按下大門右側的按鈕，按鈕上的舊式對講機隨即響起接通的聲音。

「給我兩瓶自家釀製的白蘭地。」說出疑似暗號的話句，大門便應聲開啟。

他倆推門內進後，經過一條冷冰冰的走廊，再打開另一扇門，一個寬敞的空間就映入眼簾。

六張桌子拼湊在房間的正中央，堆放了大量的文件夾和雜物，以及幾台九十年代的舊電腦。

坐在桌旁的七人當中，有兩個正在講電話，四個正在凝神貫注地打字，剩下的那個正忙著從散亂的文件中尋找想要的資料，沒有哪個人關注過進門的是誰。

這裡除了裝潢比較古舊，設備較為落後，還有燈光有點太柔和之外，乍看與一個普通的辦公室無異。

若不說這是AVENGERS的大本營，TONY還以為自己誤闖了某間律師事務所，因為電話對話聽起來就是這方面的諮詢，就連桌上擺放的，都是法律相關的文件。

「這裡待的都是我們的常駐人員。其他成員都有各自的職務要忙，很少回來這裡，有些甚至長駐市外，給各地的友好組織提供適當的協助。」STEVE一邊作簡單的介紹，一邊帶著TONY繞過中間的辦公區域。

「主要是法律援助吧？我有『聽聞』過。」說是聽聞，任誰都知道這是特意打聽才能獲得的情報，但STEVE對此僅是會心一笑，似乎早有預料。

「另外我們還會提供職業轉介和心理輔導等服務。只要是到處求助無援，又有確實需要的人，我們都會儘可能向他們伸出援手的。」他走進另一個房間攤攤手，毫不忌諱地笑著補充。

「那麼聽上去…這裡真的跟一般的工會無異呢。」TONY踏進那個房間瞧了瞧，興趣缺缺地表示。

「的確。只是按照正規的流程辦事，往往都會受到諸多阻撓，不然我們也不用隱匿起來，凡事藏頭護尾的。」STEVE表情無奈地聳聳肩，低聲和應。

「不過這樣才有更大的自由度吧。而且我看你們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些電腦…你懂的。」TONY試著把話題引導至正面的方向，可是面對桌上擺放的舊電腦，還是沒忍住露出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說。

「哈哈，這裡以前是個地下酒窖，我們經過一番波折才找到這個據點的。至於電腦…你們要換電腦嗎？」看到TONY那張趣怪的臉，STEVE就笑了，並於說明這個地方的來由後，提高聲線詢問房內四名文職人員。

豈料眾人聞言抬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約而同地猛力搖頭，看似曾經因為更換電腦，而遭遇過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故。

「…看來你們的技術支援也是一團糟的。」親眼目擊如此有默契又滿佈陰霾的答覆，TONY只能給出這樣的感想。

「也許有你的加入，能帶來一番新景象？」STEVE吃吃苦笑，意有所指地望向他說——但當然沒有收到任何答覆。

之後，STEVE還領著TONY走過其餘幾個部門、資料庫、休息室和保安監控室。

每逢經過一間個人辦公室，STEVE都會探頭看看裡面，然而裡頭往往都是空無一人的。

正當他開始感到有點困惑的時候，一個金髮女人匆匆經過他們的身邊。

「嘿，SHARON！大家去了哪裡？」他如獲救星般叫住那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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