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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同人】被遺忘的葛蓓莉亞,8

[db:作者] 2025-07-28 23:16 5hhhhh 7730 ℃

(八)血誘

陰陰沉沉而寒冷的冬天依然繼續,在當上了主役後,藤丸立香的課堂結束的時間自然會比其他學生還要晚,因此在校門外看著天邊泛黑無光的她,抱著一絲僥倖的期待再次繞遠路,希望可以「偶遇」男人多一次。

這次,坦白地問清楚他吧,即使他打算想用迷語般的話語來胡混過關,她也要偏執地追問下去。

這樣想著的她,再次見到那道撐著紅傘的身影,卻在對方回頭的瞬間迎來了他驚愕的表情。

“你受傷了嗎?”愛德蒙省去了開場白,直接問她這個問題,藤丸立香隨即心神大亂,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左腳,“啊...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沒事的,只不過練舞時不小心摔倒破皮而已。”

在今天的練舞時間裡,因為地板損壞造成輕微的下陷,使得她的腳尖在踩上那塊有問題的地板時失去了平衝,不小心摔跤倒地。

雖然經過校醫的檢查,除了表皮磨破出血、輕微扭傷外,關節腳筋等會嚴重影響跳舞的問題都沒有,休息幾天可以恢復正常,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不過用敷料繃帶保護著的傷口總會傳來讓人無法忽視的痛感,所以藤丸立香走路時會不經意地顧及到傷口,使得走路步姿與平日有所不同。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值得懷疑的理由,對愛德蒙來說有更關鍵更危險的決定性因素。

他聞到血的氣味。

芳馥香醇的血液,如同慢慢拔掉木塞而突然溢香的葡萄酒,在空氣中若無其事地飄蕩著,誘惑著,在沒有戒備下突然吸入了一口,都會對鋼鐵般的意志力造成極大的攻勢。

本來還很濕潤的喉嚨突然變得乾涸發癢,潛伏著的獠牙開始從牙床中慢慢探出,身體由內到外逐漸燃起熱度,催促著嬌氣得只容得下鮮血的胃部為接下來的進食而做好準備。

好渴...好渴...

無視不了也拒絕不了的渴求,打碎了男人認為自己與人類相差無幾的美好錯覺。他想起屬於這個種族的原罪...必須要以人類的生命力為食糧,才能得以苟延殘喘下去的詛咒。

雖然在少女眼中的他只是一副心情不好、有意保持疏離的微妙樣子,不過在藤丸立香心生懷疑前,愛德蒙已經將所有浮於表面的不妥之處通通藏起來,再次恢復常態,“我見到你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覺得是受傷的可能性比較大才試著一問...”

在藤丸立香步速明顯變慢的情況下,二人難以像上次般以一樣的步速一起並肩同行,愛德蒙在第二次停下略快的步伐等待她時意識到這個問題,儘然有過猶豫,但他還是伸出了手,主動提議要扶著她回公寓。

藤丸立香自然沒有拒絕,倒不如說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挽住愛德蒙的手臂這一事實,讓她的心裡踏實了很多,因為這份觸感是他不會隨便消失的證明,同時她打從心底裡相信著,只要自己緊緊地捉住他,他不會隨心所欲地消失離開。

跟上次二人一起共舞時的感覺一樣,愛德蒙的手冰冰涼涼,難以找到一絲屬於人類該有的溫度,與他呈現在臉容上的憂愁神情意外地相配。

“果然…”藤丸立香禁不住借著這個湊近他的距離,吐著暖和白霧說道,“你的身體冷得過份,這次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邀請,至少到我家裡把咖啡喝完再走。”

愛德蒙意外地露出猙獰的動搖表情,“為什麼?”

不是一口拒絕,反而是問原因,這樣讓藤丸立香看到突破口,“我有事想認真跟你聊聊,希望可以在安靜的地方二人面對面地談。”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啊…在街上的話,至少在他失控的時候,她還有逃跑的機會…如果是在封閉的室內環境下,他無法保證自己可以保持冷靜直到最後…

男人的腦內回蕩著這個答案,但是他的舌頭在嘴裡反覆捲動又伸展後,還是處於一言不發的被動形勢,最終他只能道出模稜兩可的一句,“你會後悔的。”

這時的他眼神顯得異常悲傷,藤丸立香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在霎時間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彌天大錯的壞事。

可是她沒有後悔的理由,甚至她隱約感覺到,如果因一時鬆懈放跑了男人,這次或許會成為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如此肯定一件不是由你決定的事,我認為不太好,先生。”走到公寓門前,藤丸立香勉強自己加快腳步,為的是可以更快把愛德蒙拉入升降機內,而她緊繃著的神經在升降機關上閘門的一刻才放鬆下來。

事到如今,藤丸立香不會在意自己挽著男人的手臂進入升降機會引起什麼流言,也不害怕自己會被對方看成奇怪的人,因為她已經很清晰地認知到,在問清楚真相前,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跟其他兼職打工的學生會選擇的住所一樣,藤丸立香居住的是一廳一房格局的單人公寓,從打開門由玄關看入客廳的瞬間,愛德蒙已經一眼看清這個單位的實際大小,以一個人維持日常居住的標準來說,這個空間是足夠使用的,但在足夠當中,違和感隨即浮現。

因為肉眼可見的空間都用於擺放家電或家具,藤丸立香沒有在公寓裡面擺放像掛畫花瓶之類豐富審美和心情的裝飾品,使得這裡比起「家」,更像是短期住宿的「經濟型酒店」。

這份在屋子上體驗出的空蕩感,在無形中令愛德蒙覺得有一種模糊不清的相似…直到他被帶到椅子上坐下,看向藤丸立香步入廚房的背影時,他才知道自己會覺得相似的原因。

哈…沒想到他也有遲鈍的一面…

屋內空蕩蕩的,完全沒有生活氣息這一點,不就跟他一模一樣嗎?

說實話,愛德蒙是感到驚訝的,跟疏離交際、擺出一副沒有喜好執著、難以接近態度的他不同,少女外向開朗,對他人的情感觀察細微,是一名理應受到歡迎的孩子才對。然而無關外在的一切條件,也跟氣質上展示著孤獨的他不同,她的孤獨隱晦地深藏在細節中,不到發現的瞬間,藤丸立香的孤獨是不會被觀測到、承認到的。

看似邁向正面的發展,實際上卻是加深了男人故作不存在的飢渴感。心靈上的反應總會誠實地映射在肉體上,他無法裝作冷漠的無視,也不能強硬地逆心拒絕,事實正擺在眼前,愛德蒙對藤丸立香的孤獨產生了連鎖的共嗚。

血如酒,愈喝愈渴,不喝則饞。

血氣如酒氣,愈聞愈醉,不聞則亡。

在這佈有淡淡血氣的空間裡,愛德蒙對自己的微醺沒有半點自覺,主張著兇暴和狂妄一面的他本不應做出任何展現溫情的舉動,然而被放大數十倍的感性成為了驅動他的動力,臉頰在發燙,唾液的吞嚥頻率增加…

男人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入廚房,在藤丸立香察覺到前,他快手捂住了少女的臉,把她整個人捉在懷裡。

“啊?!”

在擋去藤丸立香視線的同時,雙唇也被手指撬開,慌張無措的小舌在發出驚訝一聲後受到兩指的鉗制,滑溜溜的軟物在指上暈開了曖昧的濕滑感。

柔軟與濕潤的觸感總能組合出遐想情色的氣氛,這時也不例外,雖說這個動作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巧合的誤會,不是有心,但奇妙的感情流動沒有讓愛德蒙立刻抽離,而是任由不清不楚的誤會繼續,這便成為了一種有意。

在步入室內後脫下頸巾的頸項沒有防備地露出,在通透的一層白皙底下,青筋血管肉眼可見,似果實那層薄弱的皮層,只要輕輕一咬,豐沛的甜液會源源不絕地湧出,滋潤他乾涸無底的渴望。

名為愛德蒙的吸血鬼顫抖著嘴唇貼上柔暖的肌膚,於放縱與壓抑的角力下,他不是用獠牙刺入,也不是咬破表皮,而是淺嘗而輒止的叼住了一小處軟肉輕輕吸吮,尚餘一絲理智。

想咬又不想咬,吸上又鬆開,如此反反覆覆的糾纏,即使愛德蒙的力度很輕很輕,可薄嫩的皮膚是禁不住折騰,受壓的紅印還是浮現出來,亮著抹上唾液的濕痕,比起進食的咬印,更像是親暱的吻痕。

好不容易由驚怔之中回過神來,藤丸立香從男人的動作中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雖然這是一個只存在於幻想世界中的荒唐展開,但少女在接受這件事後卻是關注著另外的事...為什麼他沒有痛痛快快地咬下去,而是這般糾結磨蹭?

對她認知中的吸血鬼來說,沒有什麼比起一名正在受傷流血的人類更能挑起他們對鮮血的渴求,所以他沒有吸取自己的血反倒是一件異常的事。

“唐泰斯先生...”知道他仍有理智,少女懷著豁出去的心態含糊地輕呼了他一聲。

愛德蒙整個人像石雕像般站著不動,默認的態度證明藤丸立香沒有對他稱呼錯誤。

困擾著少女的疑問在穿破那層隔閡後變得清楚起來,無論是照片中人與贊助人之間的年齡矛盾問題、自己會執著於這名陌生男人,抑或是他神出鬼沒、贊助人患有「白化病」的原因,都在「吸血鬼」這個驚奇的解釋下迎刃而解。

奇妙的是,比起恐懼自己會被刺穿喉嚨失血,藤丸立香更欣慰於她的困惑終於獲得解答這一點。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她的血給他也沒有所謂...

“沒有問題...你咬下去吧。”努力地想向愛德蒙表達出自己不害怕也不恐懼的心情,藤丸立香甚至以鼓勵的口吻希望他可以解決渴血之苦。

但愛德蒙卻以一記推開作為對她的回覆,沒有料想到這件事的少女直接坐在地上,惘然地看著狀態不妙至極的他。

“哈!該說你過於天真認為自己不會死亡,還是你對於我這個被詛咒的存有懷有病態的正義感!居然允許他人傷害你的身體?!開玩笑也要有一條底線吧!”

雖然如同歌劇演員般以誇張高揚的態度這般宣告著兇惡的言詞,企圖挑起藤丸立香的恐懼心,然而在愛德蒙心裡填充著的是無可奈何的哀傷,見到對方因他豹變的態度而大吃一驚,眸中終於躍動他想要見到的懼意時,男人這才安心下來,繼續演繹屬於他的惡役角色。

“知道嗎?失血看似是受傷不大的一件事,但當你因為體內水份不足而頭暈缺氧、四肢麻痹時,你才會意識到你的生命力正在大量流失,你供氧不足的大腦將會思考凝滯,進而無意識地步入癱瘓,退化成比起吸血鬼更渴望鮮血的野獸,只有無助地揮舞雙手,面目猙獰地死去!”

一字一句地把失血過度而亡的過程對藤丸立香說出,男人富感染力的話語成功將她迅速推入恐懼的泥沼中。如果只是想把少女帶到短暫的恐懼狀態,不需要很費功夫,也不需要愛德蒙用上各種話術,畢竟他很清楚,讓她像普通人那樣懼怕、疏離自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趁著理智尚存的一刻,愛德蒙在大放狠話後快步離開少女的住所,留下一室寂靜,以及在她心裡埋下今後二將不會再見面的失落感。

在愛德蒙奪門而出的下一秒,藤丸立香迅速回過神來,憑著直覺認為急著想逃跑的他不會選擇升降機,她不顧家門沒有上鎖便一口氣跑到公寓走廊的樓梯口,往樓梯下方一看,形成一個墜落回旋空間的樓梯井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好不容易捉住的希望遺憾地再度失去,喪失追趕的機會的她脫力地蹲在地上,在認清現實後藤丸立香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拾起自己在跑步時不小心脫落的家居拖鞋,沮喪地回去。

而在同一時間,在同一條樓梯口的上層,男人頹然地坐在樓梯階段上抽吸著指間歪歪扭扭的香煙,想讓帶有癮性的尼古丁覆蓋掉吸血慾望,他粗暴地深吸了幾口後硬是把煙捏滅掉,以一臉痛苦的表情開始咬起自己的手指。

本來潔白如雪的手指在愛德蒙不留力的廝咬下表皮破裂,指甲崩角,指頭很快溢出鮮紅的血來,被他卷纏著吸吮。

從粗獷的食相來說,似乎這根手指是萬聖節時會被烤焗出來的手指餅乾,外面是灑上糖粉的麥白色,裡面是擠滿紅莓口味的甜膩糖漿,雖然外表漂亮,但畢竟是自欺欺人的吸啜著自己的血液,所以味道上完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由於吸血鬼的自癒體質,佈滿指頭的殘虐痕跡像是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眨眼間男人的手指依然修長白皙,仍能經受再一次的肆虐。

愛德蒙就這樣咬吮著自己的手指忍過他發自內心的飢渴感…其實是捱不過、忍不掉的,只是心理上的自欺欺人。飢渴感這回事不止是局限於肉體上,還有來自於心靈上的,就像他在和藤丸立香見面前的一天都會吸食需要的血液,為保持自己不要在空腹的狀態下增加暴露的風險。

但結果顯而可見,男人還是把他兇暴的一面展示出來,證明他不管事前為了壓制慾望而做出多少準備、維持多麼冷靜理智的心態也好,最終都會如同詛咒反噬那樣通通反彈。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愛德蒙咬嚼手指的動作漸漸慢下來,重回光潔無暇的手指沾有乾了一層的枯血,他對著自己頹敗的褐血冷笑了一聲...已死之人的血比起活生生的人類退色得還要快,雖然最初破皮湧出的樣子同樣是艷麗的液態寶石,但亡者的腐朽將在時間的見證下現形,讓人看清兩者之別。

他認為藤丸立香很美,無關皮囊的美,美在那份鮮活流動的生命力,美在那份自然流露的笑容,以及他這些年來無意識地投放進去的感情。單純用眼睛去看著便能感受到的甜美滋味…而他也成為了令這份美蒙上陰霾的黑手。

何等的罪孽。

如果他堅持初衷充當著幕後的贊助人,不要在她的人生中露面…

如果他在吃過「那件事」的教訓後懂得保持距離的重要性…

如果他沒有被孔切塔的話動搖了的話…

不!不!不!跟這些如果無關!

愛德蒙知道,但他到了這個地步才願意直視…他會選擇以真容跟少女見面,都只是自己出於私心想見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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