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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仆人10

[db:作者] 2025-07-28 11:47 5hhhhh 7410 ℃

“不,父亲。暂时还没有。”

谎言脱口而出,连吕玲绮自己都感到惊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选择在他父亲面前隐藏自己已经抓住了关银屏这件事,而不是邀功。

她有预感,如果关银屏落到父亲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紧接着他父亲的声音就继续传来:

“是吗?本来希望借此锻炼一下你的,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吕布略感遗憾地说道:

“我会在后天带公台到镇上来。”

“父亲大人……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

听到吕布话的吕玲绮立时慌了手脚,着急地请求道。

“没有时间了,那位圣子将在复活节重生。”

“可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玲绮。历练的机会以后有的是,你在镇上安心等着我们就是了。”

独裁的撒旦没有给他的女儿过多表达想法的机会,自顾自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吕玲绮咬紧下唇,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焦躁。

“为什么要说谎呢?玲绮。”

而一旁的黑发少女则不解地看着她。

“闭嘴。”

魔女显然没有与对方交谈的欲望,她拉动捆住关银屏的Gleipnir,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带起,来到一个柜子前。

“进去。”

吕玲绮不耐烦地下达命令。

“你要把我藏起来?玲绮,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当我重生之时,你们魔界将会全部覆灭。”

“少废话,滚进去。”

银发少女原本就赤红的双眼,此刻血色更深。这是魔族极度愤怒时才会有的表现。

“没用的,玲绮。”

和她相反,黑发少女语气平静得与平时别无两样,甚至看向魔女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子,充满包容。

“我的神力已经恢复到无法掩藏的地步了。”

她说罢,洁白的羽翼没有任何征兆地倏然展开,房间里顿时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光,柔软的羽毛从空中滑落,其中一片正好落在银发少女的唇上。

吕玲绮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她无暇去欣赏少女被翅膀衬托得更加妙曼的身姿,强大的神力压迫得她一阵剧痛。

——六翼!关银屏果真是神之子!

吕玲绮的童年生活其实算不上幸福。

尽管作为撒旦之女,她生来高贵,在魔界享受着诸多优待,但她的父亲并不爱她的母亲。

准确地说,是他们的爱情在她出生后不满两年就消失殆尽了。

一个名为貂蝉的女人的出现,轻而易举地抢走了她父亲全部的爱。

虽然她仍旧是魔王的掌上明珠,她父亲就算有了别的女人,也不可能苛待自己的亲骨肉。但她母亲的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贵为魔王,一妻多妾本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就像隔壁曹孟德的铜雀台,妻妾聚在一起可以举办一场足球赛。而她父亲仅仅只纳了貂蝉一人,甚至可以说是颇有些专情了。

但她母亲不甘心,她一遍一遍地向吕玲绮讲述着,吕布和她曾经是多么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每及此处,想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又悲从中来、声泪俱下地控诉起抢走她丈夫的红颜祸水。

“玲绮,都是那个妖精把你父亲从我身边夺走的……”

“玲绮,你要做到最优秀,让你父亲把目光从那个贱人身上移开……”

“玲绮,你要替我报仇……”

“玲绮,母亲只有你了……”

……

偏执的话语贯穿了她的整个童年。

吕玲绮觉得这样的母亲既可怜又可悲。

男性似乎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他们拥有挑选多个配偶的权力,可以随意发动战争、争夺领土,大事小事皆有他们做决断。而女性就永远只能是她们故事中的配角。

比如她的母亲,就曾是三界最美丽的蛇魔,能力也十分出众,明明也有机会成为称霸一方的魔王。到头来却为了她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终日以泪洗面的妒妇。

又比如她,即使有了撒旦的女儿这一层尊贵的身份,哪怕她魔力的修炼在魔界数一数二,而大家最关心的,永远只是她将来会选择哪一族成为撒旦的继承人。

吕玲绮倒也不恨父亲。毕竟他给了自己生命,也从未亏待自己分毫。只是她开始明白,男性这种生物有多自私又薄情。她父亲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魔族?

于是她从小就对男性生理反胃、避而远之。她当然要做到最优秀,但不是为了吕布能重新将目光放在自己和母亲身上。而是她吕玲绮,要向世间证明,她不比任何男性恶魔差。撒旦的继承者,不是由她来挑选,而是由她来继承。

她不要像她的母亲一样,被束缚在情爱之中,像一只缠在网中的蛾,永远伸展不开羽翼,一生都困在漩涡中,卑微地乞求着一份施舍的爱。

她的人生要由她自己主宰!

吕玲绮以为她已经割舍掉了自己的情欲,七百年来她不曾为任何人动过心,只是一味追求着力量。

尤其是成年以后,她的目标更加明确。

——她要超越她的父亲,成为魔界最至高无上的王。她要所有魔族再不会因为她的性别而轻视她。

为此她甘愿牺牲一切享乐的时间,日夜不停地修炼,只为了变得更强。包括这一次的寻找圣子的任务,也是她主动请缨的。她想借此一役,让她父亲承认她的能力,不再逼迫她与大恶魔袁术的长子联姻。

吕玲绮自信满满,她一向比他人付出多十倍的努力。所以她永远都被胜利所眷顾,从不曾失败。她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却没想到偏偏碰上了关银屏。

黑发少女,是个十足的笨蛋。心里最重要的事永远只有两件,食物和喂马。

关银屏总是亲热地唤她玲绮玲绮,一有好吃的东西就第一时间来和她分享,哪怕她露出不耐烦地神色,也还是会每次笑眯眯地说着“玲绮你太瘦了,快点多吃一点!”地强行把各类点心塞给她。

力大如牛又神经迟钝,经常抱住她,把她勒得喘不过气。然后反应过来后又紧张兮兮地拉着她,担忧地问:“玲绮,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面对马的时候,又温柔细心得像一位母亲一样。从来也不会嫌弃马厩的气味,分明看上去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却凡事亲力亲为,就连给马处理粪便也是得心应手。

还总是摸着赤兔的头,安抚地叫着它“好孩子、好孩子”。赤兔性烈,除了她和她的父亲,几乎再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它,因此关银屏总是洋洋自得地对她炫耀:

“玲绮,你看小赤兔从来都不凶我!”

“……它可能觉得懒得和弱智生气。”

“什么嘛!明明就是小赤兔喜欢我对不对?”

她说着,赤兔默默把头转向了一边。

“哎呀,小赤兔害羞了,真是跟玲绮一样,一点也不诚实……哈哈……”

这个笨蛋,对于自己利用赤兔接近她的事毫无所察。

和关银屏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吕玲绮的脑海中闪现,这样一个笨蛋,怎么会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圣子呢?

而此刻关银屏漂浮在半空中,六翼的光芒越来越强劲,捆在她身上的Gleipnir叮铃作响。提醒着魔女接受,这一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人的信仰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崩塌的。

姜维从小在教会中生活,聆听着圣经的启示、沐浴着圣水成长。在遇见钟会之前,他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等待圣子的归来。

“伯约,你想要堕入魔道吗?”

圣子大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当然不,圣子大人!我早就起过誓,将一生侍奉于您。”

姜维焦急地解释道。

“那你为何还不杀了那个魅魔?你忘了他都做了些什么了吗?”

“我……”

“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他。伯约,我说过,妖魔最擅长的就是谎言,他只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

姜维垂下眼,他们的相知相识,从一开始就是钟会设计好的棋局。他以一种猎物的姿态出现,让自己误以为他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实则钟会才是真正的猎手,自己则是他相中的猎物。

“杀了他,伯约。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你可以做到的。不要让我失望,不要忘了你的使命,杀了他,杀了他……”

……

姜维睁开眼,钟会正趴在他的胸前,把玩着他的长发。

“早上好,神父先生。”

见他醒了,便仰头给了他一个吻。

已经暴露身份的钟会丝毫不收敛他的媚态,一个简单的相触,被他摇个不停的尾巴弄得色情不已。

“你到底把银屏怎么样了!”

而姜维根本无暇关心他的动作,只是愤怒地问。

“昨晚我们缠绵了这么多次,神父先生一大早就提别的女人,这不合适吧?”

钟会笑意吟吟地起身,故意露出股间的红痕,慢条斯理地开始穿戴衣物。

“钟会!我说过,银屏是无辜的。她在教会的时候对你那么好,你都忘了吗?”

姜维眼里一片血红,他压抑着哽咽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还是说,你们魔族天生就没有心!?”

钟会手中的动作一僵,盯着对方的眼睛,缓缓说:

“我们魔族的确天生就冷心冷情,不如你们神职者善良高贵。如果我告诉你……”

他俯下身子,捏住姜维的下巴,继续道:

“关银屏已经被我杀了呢?你会怎么样?姜神父。”

姜维无法直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我会杀了你,钟会。”

“哈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响起,等姜维再次睁开眼,钟会已经松开了手,高高在上地俯视他,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轻蔑地说:

“姜伯约,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沉默,钟会不再搭理他,转身坐到了离圣子雕像最远的地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即便他不想,思维也早已能够敏感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了。

——钟会在生气。

姜维觉得好笑,上当受骗的是自己,被牵着鼻子玩儿的团团转的也是自己,如今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还是自己。钟会这个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生气?姜维想不通。

直到第二日,司马兄弟突然造访。

“士季,我们查到关银屏和吕玲绮的下落了!”

司马昭急匆匆的,还未走进告解室,就大声喊道。

“在哪里?!”

而钟会闻言也迅速站了起来。

“城郊的另一头,而且……”

司马昭欲言又止。

“怎么了?”

钟会皱眉。

“那里有强大的神力波动,已经惊动了曹操大人。他和曹丕大人现在也正往这边赶来。”

“什么!?”

钟会惊愕万分,是什么样的神力居然让远在千里之外的曹操大人都受到了影响?

“士季,你听我说。”

司马师沉声接上:

“我们可能误会了一件事,圣子是真实存在的。”

钟会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就听司马师徐徐说道:

“关银屏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圣子。”

……

如此具有冲击性的消息,让姜维和钟会都愣在了原地。

司马兄弟还要赶去迎接曹操和曹丕,最后只是将具体的地点告知了钟会,又叮嘱了他几句,便匆忙离开了。

转眼告解室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姜维率先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钟会:

“你没有绑架银屏,为什么不解释?”

“呵。”

钟会冷笑一声,满脸讽刺地看着他:

“我没有解释吗?我早就说过,我没有动过关银屏。是姜大神父不肯相信天生没有心的魔物。”

“……”

姜维无言以对。

“倒是你,知道那个大力女就是你们的圣子吗?”

钟会见他沉默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而是反问道。

姜维摇头,其实他并不相信司马师的话。银屏怎么可能是圣子大人……

“我现在给你解开绳索,带你去找关银屏。但你最好乖乖听话,你身上的圣水已经被我全部扔了。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钟会眯起眼睛警告他。

“而且,你们的圣子,现在也耽误不起。吕玲绮是撒旦的女儿,手段向来雷厉风行,大力女落在她手里,想必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你识相一点,听懂了吗?”

姜维点了点头。

钟会蹲下身,替姜维解开结实的绳索。

姜维忽然觉得他似乎又有那么一点儿看懂钟会了,纵然对方接近他目的不纯,那些纯真与柔弱也都尽是演技。他在自己面前伪装成一只小白兔,楚楚可怜。而真正的他,狡猾又善妒,自尊心极强还睚眦必报。

但一些本质上的东西,是无法掩藏的。例如刚刚司马昭提到银屏的下落时,他流露出的担忧,是作不了假的。而现在虽然他嘴里说着狠话,但实际上替自己松绑的动作却是特别的小心,简直就像是……怕弄伤了自己一样。

——口是心非。

神父低头看向正在专心致志与绳索做斗争的恶魔,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父亲,那位圣子真的在这座小镇上吗?”

曹丕虽然感受到了异样的神力,但向来谨慎的他,还是担心这是撒旦的调虎离山之计。

“子桓,吕布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聪明。”

曹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

“虽然他身边有陈宫……”

曹丕噤声,这位陈公台原是他父亲麾下的使魔。后来却投奔了吕布,其中原因,曹操从未讲过。这事仿佛成了魏国的禁忌,大家对此都缄口不言。

“但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撒旦没空和我们作对。”

“是我多疑了。”

今日是——复活节。

传说神为自己的孩子,即圣子。塑造肉身,托于马槽降生,来偿还世人的罪孽,成为世人的代罪羔羊。同时也是为了让他能够历尽三劫,重归神位,成为下一任主神。

圣子若复活成功,魔界将会全部覆灭,用他们魔族的鲜血去庆祝新神的诞生。

曹丕已经活了快一千年了,还从未真的见过所谓的圣子,他一度怀疑这根本就是神界编出来吓唬他们魔族的谎言。

直到他的父亲告诉他,一千八百年前,他曾亲眼见过那位圣子经历圣劫。只是失败了,他们魔族才得以保全至今。

父亲和吕布虽然因为争抢领土,常常开战而不合。而在这种关乎魔界存亡的大事上,却是利害一致的。

据说这已经是圣子的第三次历劫了,只要这一次他再失败,就会被永远地剔除于神位,剥夺成神的资格。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阻止那位圣子重生。

“无妨。谨慎是好事。”

曹操难得安慰起儿子。

“孤在这个魔王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太久了,也有些累了。子桓,你这次要好好表现。”

言下之意,是要将魔王的位置传给他了。

曹丕正欲开腔,却被仓皇而至的司马兄弟打断了。

“曹操大人,曹丕大人。属下来迟了。”

兄弟俩恭敬地向他们行礼。

曹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而后皱着眉头问道:

“元常的儿子呢?”

“士季……他恐事有变故,已经提前赶去了。”

司马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好在曹操并未注意他的表情,闻言只是点点头。道:

“带路。”

“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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