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宫餐厅

几位女佣给特雷古波娃端上了鱼子酱、帝王蟹和一瓶夏敦埃酒。

“我喜欢你的衣服。”他说。

她咯咯地笑着说：“同志，你不必听上去那么感人。”

“亲爱的，这不是虚荣。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罗曼诺夫打开夏敦埃酒给她倒了一杯酒说：“你对这些东西有什么想法？”

“味道好极了。我受够了。”她呷了一口酒。

“你知道，如果被错误的人发现的话，我可以以叛国罪处决你。”

“别傻了，同志，”她说，“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件事，他们会杀了我们两个。”

他看着她笑了，“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之前在我们苏维埃联盟商店能买到什么？”

特雷古波娃笑了，“我不知道，同志。在我们光荣的国家垮台之前，我从来没有机会旅行。”她又喝了一大口酒。

“也许有一天，我能带你去美国或者西欧看看。苏联高端食品和消费品太短缺了，尽管基础必需品是充足的，而且价格很低。”

“我愿意，同志。我非常愿意。”

他说，“嗯，顺便说一句，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之间关系的任何细节，你知道后果。”

特雷古波娃咯咯地笑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没有一个细节，同志，我会记住的。”

罗曼诺夫点点头说：“你认为我们这样按需分配与毫无限制的拥有进口车、进口电器、鱼子酱、红酒、豪宅别墅能算腐败吗？”

特雷古波娃皱了皱眉头，然后笑了，“不，同志。这不是腐败。我们正在为人民提供他们想要的。”

“哦？人们想要什么？”

“解放和自由。”

罗曼诺夫想了想说：“当然，只有党政官僚还在纠结于理想主义与理论。我们理应在保持人民享受8小时工作制的时候，也让自己享受生活。”

特雷古波娃把手放在嘴里说：“哦！我不是说……”

他笑道：“别担心，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即使你想说些反苏的花言巧语。”

她说，“哦，是的，那个。我想说这家五星级餐厅是人民的腐败。”

“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好吧，所有这些奢侈，这些少数人的颓废，在很多方面都是错误的。同志们，你们应该建设一个新的社会，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所有这些钱都将被浪费。”

“如果你不喜欢，那为什么呆在这里？”

“嗯，我不只是住在这里。我还住在你拥有的国家饭店。我也是你的情人。我也是……”

“安静点，你指责这些是腐败能改变什么？让所有苏联官僚像平民一样排队买16戈比1公斤的面包？你会想去外面排队还是坐在这里等女仆端上大餐？”

“不，当然不是。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特雷古波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听着，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想指出我们未来可能面临的问题。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

“但是什么？”

她说：“嗯，你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我的意思是，如果人们知道我们，如果他们发现了，你知道，他们会想杀了你。”

“很可能，他们会指责我跟你的关系，然后想让我从总书记职位上退休。可悲的是，我依然需要这些官僚来让国家机器运行。”

特雷古波娃看上去并不那么高兴。她看上去很凄凉。她喝完酒说，“我不该说什么。”

罗曼诺夫盯着她，心想：“要是我们能用技术机器人取代官僚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隐私，就不必在意别人的意见了。”

特雷古波娃看着他，伸出手来抚摸他的手。然后她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他知道这表明他们不应该再讨论任何事情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停止思考。他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诚然，官僚们手中确实握有枪，但他拥有另一半的人口。但是，历史经验告诉他意识形态问题不能发展成群众运动。不然，会造成国家失控与社会秩序恶化。

同时，斯大林同志的清洗做法也无法解决官僚集团。在他死后，官僚很容易地击败了他。毛泽东同志的文革做法要发动民众也一样失败，不同的是斯大林基本处决完了老布尔什维克防止勋贵出现，而毛泽东没有。

事实证明，尽管中国勋贵会背离人民但至少会保卫政府与欺骗人民，而苏联基层官僚会直接在苏联葬礼上成为寡头。（苏联体制跟它的经济一样是特例，苏联高层党员享受的经济利益与他们的社会地位、权力完全不相等、苏联基层干部获得了相对更多的经济利益。）

最终，他认定她是对的。自由和社会正义的利益不会通过动员人民意志的努力而获得。不，只有国家的铁腕才能维持局面。尽管事实上他不能让人们知道他和特雷古波娃的关系，但他至少可以组织起来摆脱这种关系。

因此，他决定走宽容和克制的道路。

一段时间后，苏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室内

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索洛缅采夫给罗曼诺夫递上申请退休的公文，罗曼诺夫看了看点点头说：“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索洛缅采夫同志，鉴于你对党的贡献与年龄，政治局会批准你的退休申请并保持你的养老金与别墅、警卫服务。”

“谢谢你，同志，”索洛缅采夫说。然后，他发表了一个关于他是多么感激的小演讲。罗曼诺夫听完后点点头，索洛缅采夫疲倦地问：“那么，谁来接任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的职位？”

“我相信我们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候选人，”罗曼诺夫说。

“我不确定是否有人能取代我的位置，”他说。“我真的不认为我能找到继任者。”

“我们拭目以待，”罗曼诺夫说。“我们拭目以待。”

索洛缅采夫起身离开，特雷古波娃给罗曼诺夫按摩头部问：“谁会接任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我不觉得你没有继任人选。”

“鲍利斯·卡尔洛维奇·普戈。”

“那是谁？”特雷古波娃问。

“他是唯一的候选人，”罗曼诺夫说。“拉脱维亚共产党第一书记，你不认识党的第一书记吗？”

“好吧，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她说。“他是谁？”

“一个忠诚的共产主义者，”罗曼诺夫说。

“很好，”特雷古波娃说。“他听起来很可靠。”

“政治局将于明天上午10点开会，就各机构的其他拟议成员进行辩论。”罗曼诺夫说：“我建议你准备好议程上的立场。”

“主要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反腐倡廉、扫黑除恶、恢复各行业工作纪律与秩序的斗争，还有访问阿尔巴尼亚与古巴。你可以记下来。”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次你们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特雷古波娃说：“同志，明天你可以把细节告诉我。”

“这是秘密，你只需要帮我处理事务与信息。你知道太多的话，对你不是一件好事情。”罗曼诺夫摸了摸特雷古波娃的大腿，他把手向上移向她的臀部。

“我该走了，”特雷古波娃说。“我应该是帮助你的人，而不是相反。”

“我希望你留下来，”罗曼诺夫说。

“别这样，现在不是在我们的卧室。别忘了，你还要见苏联国防部长与总参谋长。”特雷古波娃站起来，握住罗曼诺夫的手。

“好吧好吧，我还是要承认你很有魅力，你什么时候把牙套取下就更漂亮了。”

当特雷古波娃弯腰解开鞋子时，罗曼诺夫想，如果他不是那么累的话，他会把她推倒在地板上，在那里和她做爱。

生活太无聊了，他不能想以前一样去黑海度假与酗酒了，他得整天在克里姆林宫里。

不过，他对特雷古波娃很满意。他们每周做爱三四次，而且他们的关系很好。他真的很想看到她微笑，或者至少是欢笑声。

尽管他试图忽略周围人的耳语和眼神，但他确实觉得有点恼人。他不明白这一点。他为人民做了这么多，他们仍然恨他。

多年来，他一直试图让他们更快乐，但这只会导致他们越来越恨他。这毫无意义。如果他不负责，他们仍然会受苦，如果他负责，他们会反抗。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他们只想要变革，却不知道变革究竟会带来什么？又发生什么？他们只是厌恶现在的生活，希望改变。但是，冷血的地缘政治不会因为个人喜好改变。现有的苏联继续存在，他们要受到家长式社会管制。苏联解体或者衰落，他们的生活又要受到毁灭式打击。

至于经济，他们必须坚持自己的收益。他们必须成为有效率、有纪律的工人，才能维持新的生活。

普通人的命运永远是最为悲惨的，即使苏联进行市场化与私有化改革，真正受惠的会是有人脉关系与社会资源的黑帮、官僚还是普通苏联人民？

尽管他对自己和心爱的人的个人未来感到焦虑，但他仍然必须为公众竖起一个幌子。现在，他也为他的同事们担心。他们在说什么？军队？经济？国家的总体状况？

他仍在等待他们攻击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为这个光荣的社会奋斗了这么多年，他们得到了什么？很多关于光荣社会的光荣领袖如何拥有自己完美生活的宣传。

让令人作呕的个人崇拜与领袖政治还有早已死去的革命理想一起走进列宁坟墓吧！他们失败了！人民想要改变是正确的。他们想要自由，他们想要幸福。。。他们不想在平庸中无聊至死。

必须有一个足够勇敢、无情的人掌权，真正扭转这个国家。必须这样做。人们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国家机器已经低效与腐朽到要依靠克格勃来维持运行。人们害怕医院。他们害怕警察。他们甚至害怕军队。政府没有为他们的安全提供保障，它不再有人民的信念。唯一仍然受到尊重的机构是谋杀、清洗和监禁的机构。

总有一天，这个政府会从内部自上而下垮台。

苏维埃联盟并不强大，它仅仅是一个深陷泥潭的虚弱巨人。与其说是它经济上的弱点，或是它在各国之间缺乏尊重，倒不如说是它自己的人民完全蔑视它的想法。

这是人们最害怕的。因为他们害怕是对的。因为如果说这个制度教会了人们什么的话，那就是权力绝对会腐败。而那些行使权力的人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也是唯一支撑他们的东西。

世界上有很多人，如果制度不改革，他们都会慢慢滑入深渊。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等待他们的攻击。这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将提出指控，企图诽谤他，他们将失败。

苏联国防部长谢尔盖·列奥尼多维奇·索科洛夫元帅和总参谋长兼国防部第一副部长谢尔盖·费奥多罗维奇·阿赫罗梅耶夫元帅站在罗曼诺夫面前敬礼，等待他的命令。他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决定改革苏联的体制，”他对他们说。“我得出的结论是，拯救这个伟大国家的唯一途径是重建一个强大的家长式制度。在你们的支持下，我觉得我们能够做到。人民想要这样做；他们应得到这样做。”

“你不能那样做！”索科洛夫喊道，额头上的血管鼓了起来。“那是叛国！”

“不！我和所有支持这一体系的人都为此感到内疚。我们成了过去的翻版。我们已经允许我们所有的理想，曾经让我们真正自由和独立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但这不是应该发生的事情。难道我们的革命是为了入侵其他国家与不惜牺牲经济来维持临战战备状态吗？不，不是。我们的革命是以牺牲个人自由为代价维持一个警察国家吗？不，不是。我们的革命是不是让官僚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凌驾于人民之上？不，不是。我们的革命是关于自由的，人民理应得到这种自由，即使这意味着牺牲一些富裕的官僚及其家庭。”

“牺牲几个富裕的官僚及其家人？你会毁掉苏联！”

“我无意摧毁苏联。我打算改革它。”罗曼诺夫看着阿赫罗梅耶夫元帅与索科洛夫元帅说：“我希望召回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奥加尔科夫元帅并让他担任国防部第一副部长，并由你们进行军事改革与裁军。”

“裁军？”索科洛夫问道。“我们的军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

“不，不是，你也知道。美国军队几乎在所有方面都超过了我们。红军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还停留在总体战的思想内，苏联武装力量的技术装备远远落后于美国，我们不可能依靠四级战备动员状态下的470万总动员军队来击败美国先进的信息化军队。我们需要与时俱进。”

“这是不可能的，”索科洛夫说。

“这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一定会做到。我们将依靠我们的政治和情报资产为我们开展工作。这样，我们就不必在过时的军事实力水平上浪费金钱和资源。”

索科洛夫问道：“你以为我会把收集情报的时间浪费在解除武装上吗？”。

“我不指望你去做，我命令你去做！”罗曼诺夫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是人民军队的国防部长，不是没有革命理想与爱国主义的美国军队！要无条件服从最高苏维埃与政治局的领导！”

索科洛夫看着地板。

“是的，同志，”他平静地说。

“你可以退下了，”罗曼诺夫说。

索科洛夫默默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阿赫罗梅耶夫揉了揉眼睛说：“我需要时间思考。”

“花掉你所需要的所有时间。”罗曼诺夫说：“这周晚些时候我将有空讨论军事改革的细节。”

阿赫罗梅耶夫点头离去。在他关上门后，罗曼诺夫转过脸来微笑。

“奥尔加，亲爱的，让我们回家吧。”

奥尔加·米哈伊洛夫娜·特雷古波娃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机密文件，问道：“你不会去见奥加科夫元帅和他的副手马克穆特·艾哈迈托维奇·伽列夫吧？”

“不，我需要休息和思考。”

“你应该去见元帅。你需要想出一个计划。”

“我正在想出一个计划，”罗曼诺夫说，“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

“你总是知道，我最喜欢你的计划。”特雷古波娃微笑着吻了他。

“我知道，我在想我们的苏维埃祖国母亲肯定会输掉冷战，问题在于我们应该向美国进行核打击吗？”

“不。”

“不？”罗曼诺夫问道。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特雷古波娃说。“我知道这是你想做的。”

“我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会把苏维埃的39000多枚核弹头扔到美国城市上，也许不会。”

“别这样，同志，”特雷古波娃说。

“别这样？”

“永远不要威胁要杀死你的敌人。这是懦弱的，它表明你对人民缺乏信心，它使你看起来像个暴君。”

“但这是有效的，只要核威慑保持不变，美国的政客与资本家永远担心我们会不会发动核打击。”

“是的，由于误算或蓄意破坏，我们也可能意外地发动核战争。”特雷古波娃说：“我认为我们拥有核威慑力量是件好事，我们应该继续努力加强和改进它。”

罗曼诺夫点点头说：“你觉得我应该在公众面前塑造什么形象来获得社会支持？”

“你是俄罗斯祖国忠诚、诚实的爱国者。”

“你将如何向大众描述这一点？”

“我不知道，同志。我只会想到你所认为的诚实和对祖国的忠诚。”

罗曼诺夫笑了笑说：“我更喜欢维护革命的改革者形象，你想一下怎么描述与宣传才能让年轻人支持他们的最高领导人？”

“我们能不能暂时停止这些阴谋，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我很抱歉，”罗曼诺夫说，“在这些时刻，我对这些想法感到非常兴奋，我情不自禁。”

“它们是想法，不是信息，”特雷古波娃说。“别再对你的计划这么神秘了。”

“你是对的，对了，你学过金融与经济学吗？”

“不，我再一次请你不要教训我。”

“那么，你应该注意我告诉你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我喜欢向我信任的朋友提出一些非常明显的建议。”罗曼诺夫闭上眼睛说：“列宁格勒要新成立一家小型银行，它将独立于状态运行。这家银行将成为一个渠道，我们可以通过它输送紧急资源，在危机时期帮助工人阶级。”

“什么样的应急资源？”

“西欧的消费品与奢侈品、医疗与技术设备，这会帮助我们。但我不能直接参与，这会导致法律上的问题。”

“这家银行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称之为太平洋银行。”

沉默片刻后，特雷古波娃问道：“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我们需要开始为后冷战时期做准备。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更有效的政府体系。”罗曼诺夫双手交叉说：“我们也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银行来得到市场，你知道这不能被发现是我支持的。我需要你帮我，至于回报…你可以想象到这家银行在十五年之后会怎么样。”

特雷古波娃说：“我不确定我是否想进监狱。”

“我会保护你，你也不需要直接影响银行。你可以在你的同学或者共青团朋友里找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情。”

“我还是不确定……”

罗曼诺夫点点头说：“你需要考虑一下，想好了可以告诉我。”

特雷古波娃看着地面说：“我需要时间思考。”

“当然，”罗曼诺夫说，“花你需要的所有时间，我们拥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

当他们结束谈话时，特雷古波娃想：我会这么做的，我会为了同伴的利益，为了帮助朋友。但这将是非常危险的。罗曼诺夫需要一个在他的退休金之外来获得资金与储备的金库银行，而特雷古波娃需要财富与权力。她上钩了，但她得到的可能比她预想的要多。

任何重大事件及其后果，都不是以任何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领导团体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具有决定作用。稳定统治的关键在于拥有一个意见统一的政治局、几个绝对维护政府存在的阶级以及获得广泛的社会支持。从这个意义上说，政治局是国家的真正统治者。

一个共产党领导人拥有一个强大、能干的政治局是很重要的。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她把格里戈里同志的车停好，罗曼诺夫盯着她说：“拥有一个美丽的助理就不需要司机来开车了。”

“你真好，同志。”

“我爱你，现在该回去我的别墅里了，你知道应付我妻子安娜·斯捷潘诺夫娜？”

“是的，我知道。”

罗曼诺夫点点头下了车，特雷古波娃呼了口气也下车跟着他去了他的家。

他牵着特雷古波娃的手，带她去他的书房，书房里堆满了书。在给她倒了一杯伏特加后，他说：“我要和你做笔交易。”

“什么样的交易？”特雷古波娃紧张地问。

“喝一杯，同志，等你喝完你的酒杯时，我会让我操你这个年轻的，好学的助手。”

特雷古波娃大口喝下伏特加，说：“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她继续说，“你什么时候要我？”

罗曼诺夫说：“我可以随时得到你。但我需要你保证你会遵守我的所有要求。”

特雷古波娃说：“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这种语气。”

“如果你喜欢，那就照我说的去做。”

“我会做你想做的……但只是因为我不想回到宿舍过得很悲惨。”

“你的顺从激发了我。现在我需要你的承诺，你会照我说的去做。”

“我不是顺从的，我只是别无选择，记得吗？”

罗曼诺夫笑了笑拿下皮带放到桌边说：“你认为这样说能自己好点吗？过来，别吵醒在主卧室睡觉的安娜。”

特雷古波娃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不情愿地走向他，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推到墙上。他撩起她的裙子，露出她的白色内裤，说：“我相信你理解我正在做的交易。”

特雷古波娃被吓呆了，点点头说：“我……是的，我知道。”

“很好，”罗曼诺夫说，“现在脱下你的内裤。”

特雷古波娃照她说的做了，罗曼诺夫把她拉得更近了，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他说：“张开你的嘴。”

特雷古波娃张开嘴，罗曼诺夫把皮带系在她的脖子上，说：“乖女孩。”

他粗暴地扯下她的内裤，说：“把手放在我勃起的阴茎上。”

特雷古波娃因恐惧而睁大了眼睛，她遵照罗曼诺夫的指示，在他的裤子里摩擦他的阴茎。

“很好，”他说，“现在你可以让我相信你是顺从的了。”

特雷古波娃睁大了眼睛，开始颤抖，“我……我试试。”

“那更好。”

她握着他的阴茎，盯着它，手指和他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几秒钟后，她慢慢地把它放进嘴里，一直盯着它看。

“吸吧，”他用刺耳的耳语命令道。

她嘴里叼着他的阴茎头，开始慢慢地上下移动她的头。然后，她开始加快移动她的头，并开始深喉他。她塞住嘴咳嗽，但她继续这样做，盯着他的眼睛，感觉她的整个世界就要结束了。

“没错，”罗曼诺夫说，“就像那样。”几分钟后，他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它拽了回来。他说，“转过身来，弯下腰，我想看看那个漂亮的屁股。”

特雷古波娃一开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听从了他的命令。她弯下腰后，把双腿分开，让他能看到她的屁眼。

“很好，”他说，“我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的公鸡放进去。”

特雷古波娃低下头说：“我很害怕，同志。”

“你应该这样，”他说，“但这在某种程度上会很有趣。”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尖叫起来，然后说，“首先，离开这里。”

特雷古波娃迅速站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罗曼诺夫穿上裤子站在书桌前说：“我要给列宁格勒方面打电话，安静点。”“是的，同志，”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他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特雷古波娃仍然对这种情况感到敬畏。

“你好，我是罗曼诺夫同志，我需要一些物资，是的……是的……我们这里有，很好……不，同志，我可以亲自处理……不，一点也不，我认为这笔交易对党有好处，是的，我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再见。”

他挂断电话，看着她。

“交易完成了，两周后，列宁格勒共产党会批准一些小型银行的成立。”

特雷古波娃现在松了一口气，“这对党来说是个好消息。”

“当然，你觉得列宁格勒波罗的海银行名字怎么样？”

“这是个好名字，我喜欢。”

“很好，现在你同意吮吸我的公鸡，我原谅你了。”

特雷古波娃震惊地看着他。她问道：“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了。你同意吮吸我的公鸡，我原谅你了。”

“我知道交易是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跟别人的助手做爱的习惯吗？”

“不，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保证。”

特雷古波娃仍然震惊地说，“我……我不能，我不会。”

“什么？你是一个忠诚的党员，却拒绝进行口交？”

“我不是妓女！”她说，“我有自尊。”

“看，”他说，“我没有怀疑你的尊严，但是，你一定要让我们的关系只是交易吗？我们可以成为更亲密的关系。”

特雷古波娃被他的建议说服了。她想了想，说：“我不像你，对性着迷。”

“那又怎样？那有什么问题？”罗曼诺夫微笑地说：“现在开始这样做，你不希望我换新助理吧？”

特雷古波娃感觉自己比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更有希望，她说：“不，我没有。”

她扑向他，深深地吻着他。他们互相摩擦身体，通过皮肤感受到愉悦的刺激。当他们狂热地朝它走去时，一层薄薄的汗水覆盖了他们的身体。

几分钟后，特雷古波娃把头发往后拉，说：“我想试试。”

她转过身来，弯下腰，摊开屁股和颊肉。

“你到底在干什么？”罗曼诺夫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想在屁股上被操。”

“你确定吗？”

“是的。”

罗曼诺夫点点头，把他的龟头推到她的屁股上。当特雷古波娃畏缩时，他慢慢地开始把自己推进去。

“天气很冷，”她说。

“我知道，但我们没有时间热身。”“很痛。”

“我知道是的，但你想让这感觉很好，不是吗？”

“是的……”特雷古波娃一边准备一边说。

她开始对他缓慢但稳定的性交感到更快乐。她很想要，但她知道他在和她一起度过甜蜜的时光，为她最想要的做准备。

当他开始比以前更用力地和她做爱时，她回头一看，看到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有他才有那种死气沉沉的眼神。她想象着他的思想在别处，也许在另一个时间。另一方面，他的身体就在此时此刻。

“你知道吗？我实际上来自未来。”罗曼诺夫呻吟着，感觉他的睾丸绷紧了，“我要操你的过去。”

在她意识到之前，他射入了她的屁眼。他用前臂擦去液体，倒在桌子上。另一方面，特雷古波娃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罗曼诺夫喘着粗气说：“你知道我们能向列宁格勒波罗的海银行拥有多少卢布吗？猜一猜。”

特雷古波娃虽然还在恢复，但想了一会儿说：“十万。”

“哦，是的……”他无聊地说，“我是整个国家的总书记只让你拥有十万卢布是吗？明年，我就会拥有3亿卢布。我们还可以成立其他很多的行业。”

“还有哪些行业？”

“你不知道？你是一名学生，一名党员，在我们银行工作！你怎么会这么蠢？”

“对不起，”她说，“其他行业是什么？”

“信息技术、通讯、石油与天燃气输送管道，想一下，如果我们的列宁格勒波罗的海公司垄断了这些行业，所有近3亿苏联人在之后几十年内的财富会有多少？”

“我知道列宁格勒波罗的海公司，”她说，“但是其他公司呢……我指的是自然资源？”

“嗯，”他说，“这就是石油和天然气行业。我们将像美国一样开采石油和天然气。整个国家将像德克萨斯州一样富裕。但我们需要更多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尽可能多地训练。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环境会发生什么变化？”

“你关心什么该死的环境？！这是资本主义的思维方式！如果我们想最大限度地提高产量，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富有，我们就需要摧毁该死的地球并加以开发！现在，环境最终会变得更好，因为我们将有更多的资金支持更好地保护环境的科学努力，比如建立自然保护区。”

“这不是在破坏环境吗？”

“啊，你是这些环境保护狂之一！去你妈的环境！”

“不，我的意思是说去你妈的环境。”

“什么？”

特雷古波娃爬到他身上说：“我只是担心环境出现问题，比如核电站的问题之类的。除此之外，我只要成为权贵！我想要花不光的钱与商店永远买不到的珠宝。”

“你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奥尔加·米哈伊洛夫娜。”

“不，我只是想让你对即将发生的大量性行为做好心理准备。仅此而已。”

罗曼诺夫点点头说：“我不会相信你是苏联共产党党员。”

“好吧，证据是你刚刚干了我。”

“你说得对，因为这是一次非常奇怪的谈话。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

“你想怎么对待我就怎么对待，只要你让我开心。”

“你说得对，我刚刚干了你。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告诉我，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是的，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当我的委员。我要你剥夺我的自由意志，让我做你的奴隶。”

罗曼诺夫笑了笑抓着她的下巴说：“人民委员？我觉得这有点过分了。”

“不，不是那种奴隶。我要你让我成为你的性奴隶。我要你尽你所能和我做爱。”

这时，他只是盯着她看，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我认为这还不够，”她说。

“当然还不够，”他回答说，“只是你跟我有亲密的私人关系，也不值得我任命你职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仍然认为这是值得的。听着，我会拿走你一半的财产，让我成为某个地区的管理人。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你甚至可以住在我的达恰（具有俄罗斯建筑特色的乡间别墅）。”

“你的达恰够大吗？”

“是的，它很大。”

他给了她一个狡猾的微笑，他的手在她身上向下移动。他说，“我有个主意。”

他们很快都裸体了，不久就达到高潮了。他们拥抱在一起，像一对已婚夫妇一样睡在床上。

第二天，她获得了苏联部长会议的一个席位。她的职位相当于美国的内阁职位。她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她对自己的新职位和权力感到非常高兴，但她知道这最终都是因为他。他是她的主人，他将永远是她的主人。

她对他的唯一要求是，他应该再次成为整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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