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學院的期末考為「綜合實戰測驗」。

不分班級與專業，一年級所有學員隨機分組，各組進入學院設置的野外考場狩獵魔獸，依魔獸危險度取得對應分數，以奪得最高分為目的。

測驗為期三天，每組學生與一位負責監督他們的老師，必須在考場紮營度過兩個晚上。

第一天，武技班學生發現跟他們同組的艾黛爾賈特殿下，很不像魔導班學生。

因為她在測驗中一個魔法也沒用，反倒展示出了十分靈巧俐落的劍術技巧。

「妳使用的劍技，跟我們貝雷絲老師有點像。」

武技班學生話一出口，剛從魔獸屍身中抽劍的艾黛爾賈特輕輕一笑，說：「是我的。」

「？」

武技班學生以為殿下還沒把話說完，她卻提劍衝向下一隻魔獸，劍光掠過處皆染上紅色。

魔獸的血是紅的，死亡後屍體不會消失，跟訓練場的魔法傀儡不同。

許多學生是第一次殺生，當晚紮營休息時面對香噴噴的烤魚，個個臉色慘白、食不下嚥。

轉頭一看，貴為皇女的艾黛爾賈特殿下倒是很能適應，迅速優雅地消滅了手上烤魚。

考試期間的晚飯是監考老師準備的，負責他們的老師是武技班導師貝雷絲‧艾斯納。

一年級沒幾個班，老師也就那幾位，而且不能介入學生的考試，不過當這組學生看到同組有艾黛爾賈特殿下，監考老師還是貝雷絲老師的時候，都感到非常幸運。

如果那位殿下跟老師之間的氣氛，不是那麼劍拔弩張，就更完美了。

「艾黛爾賈特，妳還要再喝一碗湯嗎？」

「不要。」

「這湯裡放了很多妳喜……放了很多蔬菜。」

「誰都看得出來，畢竟是蔬菜湯。」

「那妳要再吃一條烤魚嗎？」

「老師不需要這麼關心我，請您跟剛才一樣，拿給您班上的學生吃就好了。」

「……」

學院裡眾人皆知，艾黛爾賈特殿下非常不喜歡傭兵出身的貝雷絲老師。

這時卻又剛好跟她坐在一起，氣氛尷尬極了。

大家在營火旁如坐針氈，試圖挽救場面，輪流拋出話題。

晚餐時間就在零落話音與柴火劈啪聲中流逝。

全員洗漱後有一小段自由時間，艾黛爾賈特面無表情起身，順手撥了一下肩上雪白長髮。

「我去散一下步，就寢前會回來。」

「艾黛爾賈特……」

「請您照顧您班上的學生就好，貝雷絲老師。」

最後兩個字音節特別重，彷彿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艾黛爾賈特冷著臉離去，貝雷絲跟同學們互看幾眼，說：「我設了結界，待在這裡面很安全，你們早點睡，我去找艾黛爾賈特談談話。」

「好的，老師！」

武技班學生異口同聲地回應，完全相信他們的導師純粹是要看顧落單的同學。

魔導班學生則同情地目送老師遠去，不認為她的熱心舉動能在殿下那裡討得好臉色看。

唯有魔導班班長多洛緹雅用食指抵著臉頰，疑惑地望著兩人消失方向，隱約感覺不尋常。

「艾爾，妳別走那麼快……艾爾？」

艾黛爾賈特悶不吭聲地走著，直到貝雷絲快步上前握住她手臂。

艾黛爾賈特馬上回眸瞪向貝雷絲：「哼！」

「妳在生氣？」

「沒吃到妳親手烤好的第一條魚而已，堂堂帝國皇女，會介意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艾黛爾賈特跟同伴取完水回到營地，坐在營火前的貝雷絲開始拿烤魚分給大家，她比其他學生還要晚拿到老師親手烤的魚。

坦白說，她真是氣壞了！

「……妳吃的就是第一條。」貝雷絲回答。

「什麼。」艾黛爾賈特氣到聲調都變平了。

「我烤好的第一條魚，是我釣到的魚裡最肥美好吃的一條，我回營前偷偷在湖邊烤好，用魔法藏起來保溫，剛剛拿給妳吃了。」

「……」

「不好吃嗎？」貝雷絲擔心地問。

艾黛爾賈特沉默片刻，回答：「好吃。」

那烤魚好吃到她當時明明超級憤怒，還是一口氣吃光了。

「我知道妳會介意，所以有為妳保留。」

貝雷絲伸手摟住艾黛爾賈特的腰，討好地湊近她面前。

「沒有好好告訴妳是我的不對，可以請妳原諒我嗎？」

「……」

艾黛爾賈特知道都是自己誤會，卻也不想放過欺負老師的大好機會。

「不原諒妳。」艾黛爾賈特抱起手肘，「除非，老師現在在這裡抱我。」

貝雷絲愣了一下，沒有回話。

「辦不到吧？所以我不要原諒妳。」

艾黛爾賈特轉身走向營地，感覺自己十分任性。

因為，就算不提今晚讓她誤會的烤魚，老師平時在學院也確實被其他學生敬仰信賴著。

明明是她的老師，是只屬於她的老師……

艾黛爾賈特有點後悔接下潛入帝國學院調查的工作，更後悔同意老師陪自己一起來。

為了掩飾親密關係，兩人得在外人眼中裝出感情不睦的樣子，即使聽到別人說「我們老師」，艾黛爾賈特也只能語意模糊地更正「是我的」。

「艾爾。」

內心委屈又煩躁，艾黛爾賈特走到一半，左手被緊跟上來的貝雷絲輕輕牽住。

艾黛爾賈特賭氣面向另一邊，看見黑夜中繁星點點，想起老師從小到大帶她釣魚、打獵、露營的美好回憶。

老師曾經抱著年紀尚小的她，告訴她怎麼認星座和方位，耐心講了許多跟星星有關的睡前故事給興奮到不想睡的小皇女聽。

那時候，兩人還只是單純的師生。

將關係變得不單純的人，正是艾黛爾賈特自己。

她回頭看向貝雷絲，貝雷絲也溫柔地望著她。

明明兩人已經成婚，她還是會感到不安，容易為小事吃醋嫉妒……

這麼麻煩的性格，她的老師也十分清楚。

「別生氣了，艾爾。」貝雷絲伸手輕撫她頭髮。「好不容易獨處，我想跟妳多說點話。」

而且，總是願意包容。

艾黛爾賈特突然抓住貝雷絲的手，舉到嘴邊咬了咬，再舔了舔她的食指和中指，開口說。

「我不要只有說話……還想跟妳做更多事。」

艾黛爾賈特當著貝雷絲的面，閉眼舔舐起貝雷絲的手指，濕熱舌頭滑過每一吋肌膚，攫走愛入骨裡的氣味。

「老師的味道……真好聞……」

貝雷絲看著艾黛爾賈特越舔越入迷，不自覺面紅耳赤，興奮低喘起來。

夏季的夜晚，蟲鳴聲不絕於耳。

貝雷絲默默伸出左手凝聚魔力，以兩人為中心釋放一個黑色結界，完全隔絕外界所有干擾，製造出真正只有她和艾黛爾賈特的獨處空間。

而後，貝雷絲拋出靜止咒與軟化咒，將艾黛爾賈特壓到時間靜止的黑色草地上，邊狂熱地親吻她，邊小心脫去她身上制服。

「……我的、艾爾……」

愛意與慾望猛然爆發，貝雷絲舔咬著艾黛爾賈特頸項，愛撫她僅剩內著的身體，兩手隔著薄布撫弄乳峰和花瓣，蓄意將這名心愛的學生逼到理智崩解邊緣、自己起身脫掉內著，以最赤裸的模樣向老師求歡。

「呼嗯……老師……」

貝雷絲含住艾黛爾賈特乳首吸吮時，艾黛爾賈特感覺自己好幸福，眼角泛起喜悅的淚光。

她主動跨坐到貝雷絲身上，撒嬌地摟著貝雷絲腦袋親吻，軟聲要求：「老師也要脫……」

「妳來動手。」

貝雷絲抬頭吻去她溫熱眼淚，親了親她臉頰，說：「讓我看看，妳是不是真的想要我？」

「……老師居然敢質疑，我對妳的佔有欲？」

「我是想激妳一下，看妳會不會更狂野一點。」

「哼，激將法對我才沒用呢，而且狂野什麼的……我早就會了！」

艾黛爾賈特接下貝雷絲的戰帖，努力用粗暴的方式扯掉貝雷絲身上披風和傭兵襯衣、脫掉裙子，再撕破大腿上的黑色絲襪，過程完全沒有傷及她心愛老師的柔軟肌膚。

「怎麼樣！」做完這一切，艾黛爾賈特得意洋洋地仰起脖子。「我也可以吧！」

「……嗯。」

貝雷絲覺得她跟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可愛，忍不住發出輕笑。

艾黛爾賈特皺眉瞪著貝雷絲游刃有餘的模樣，惱怒地輕哼一聲，張口往老師肩膀咬下去。

貝雷絲順勢抱住不敢咬得太深的艾黛爾賈特，感受她在皮膚上著急的舔吸與啃咬，憐惜地撫摸她後腦勺的細軟白髮，彼此的愛意在每一次碰觸中迸擦出火花。

「我愛妳，艾爾。」

「呼呼……」

任由偷笑出聲的艾黛爾賈特舔弄自己肩頸，貝雷絲雙手貼著她背脊下滑，揉按小巧緊實的臀部，時而激烈、時而溫柔地愛撫她美好身線，胸前的豐滿也與她有一下沒一下地互相磨蹭。

「老師……嗚……」

率先沉不住氣的仍是艾黛爾賈特。

她忍不住抓住貝雷絲右手，沿著老師修長優美的手指來回撫摸，揉按那圓潤的指頭，用虎口輕輕套弄起她的指尖。

「……想要……老師……」

艾黛爾賈特面色潮紅，背景是一片黑色結界壁。

曾經的傭兵英雄眸光深沉，兩眼直勾勾盯著心愛的學生，身後隱約冒出一絲黑氣。

「艾爾，說得詳細點。」貝雷絲以左手慢慢撫弄她腰際，輕啟唇瓣問道：「妳想要什麼？」

「想要老師……進來……」

「進哪裡？」

「我的……」

艾黛爾賈特跨坐到貝雷絲左大腿上，用柔肉磨擦她絲襪破洞間的肌膚，忍著羞恥回答。

「……我的……身體裡……」

「呵呵。」

貝雷絲輕笑著起身，獎勵地摸了摸艾黛爾賈特發紅冒汗的臉頰，湊上去與她接吻。

隨後，右手滑過她喉頭、胸口、小腹……一路遊走到她腿間，安撫濕到一塌糊塗的花瓣。

蜜液順著指節淌流而下，貝雷絲不過摸了一會，整隻手掌都變得濕漉漉的。

「昨晚才給過妳，現在又這麼想要了？」

「……想要……」

艾黛爾賈特無力地跪坐在草地上，圈抱住貝雷絲脖頸，承受她一下下伴隨水聲的進佔。

「想要老師……嗚……老師的……一切……！」

她大力沉下腰部，以花徑深深吞進貝雷絲的手指，瘋狂地攪弄起肉壁對老師的渴望。

沉溺在心愛之人寵愛中，甜蜜嬌柔的呻吟，一聲接一聲在結界裡放肆迴響。

貝雷絲強行奪回主導權，環緊艾黛爾賈特的腰，手指反覆進出她最柔軟脆弱的部位。

以監考老師立場，在期末測驗進行到一半的考場裡與學生交合，拚命地佔有她、吞噬她。

「……艾爾……」

貝雷絲難以停手，尤其看見正被自己佔據的艾黛爾賈特，喘息著投來盈滿愛意的目光後。

她連在顫抖中高潮時都在高喊「老師」，又四肢並用地牢牢纏住貝雷絲，不願意放開。

「老師……我的老師……」

處在餘韻中的艾黛爾賈特開始用軟綿綿的聲調叫喚，湊近貝雷絲臉前索吻。

貝雷絲毫不猶豫地吻住她，手指停在滿是蜜液的花徑，邊吻邊慢慢抽送起來。

「……哼嗯……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有時會直呼名字，比如察覺自己處於弱勢，為了表明自己是立場對等的伴侶。

「我的貝雷絲……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貝雷絲……」

她緊緊抱著貝雷絲，再度擺腰將老師的一部分吞進體內，賣力留下老師屬於自己的證據。

「我愛妳……我愛妳……！」

「我也愛妳，艾黛爾賈特。」

聽到貝雷絲柔聲回應，艾黛爾賈特再次情不自禁揚起了唇角。

從老師手上獲得第二波高潮後，她滿足地窩在貝雷絲懷裡，安心地喘息了一會。

「──對了，老師，妳不是很想看我狂野的樣子？」

「？」

貝雷絲微微一愣，她以為艾黛爾賈特的表現剛才就很狂野了……

「好好讓妳見識一下吧，做好覺悟哦。」

艾黛爾賈特惡作劇一笑，出手將貝雷絲按倒在黑色草地上，將她腿間那條被暴力扯破又沾上兩人蜜液的黑色絲襪脫下來，迫不及待地以花瓣與老師相貼。

而後，艾黛爾賈特兩眼放光地挺動腰部，將滿溢胸腔的愛意狂放地傾注到貝雷絲身上。

隔天早上，小組營地。

一名學生摸黑早起，以為能奪得頭籌，卻發現火堆前已經坐著兩個人了。

是貝雷絲老師和艾黛爾賈特殿下，那兩人明明關係不好，卻不知為何又坐在一起了。

貝雷絲老師端著一碗剛煮好的蔬菜粥給艾黛爾賈特殿下，後者一臉不高興地接下開動。

「腰還會痛嗎？」

「哼。」

「妳太勉強自己了。」

「哼。」

學生戰戰兢兢走近，聽到兩人的討論，猜想是昨晚殿下偷偷做了什麼訓練讓肌肉痠痛。

她是一年級中最勤奮努力的學生，在課業上的用功程度也相當讓大家敬佩。

不久，其他同學紛紛起床聚集，貝雷絲老師告訴大家：「早餐準備好了，你們自己動手。」

不知她話語中又有哪個詞彙挑動了殿下的敏感神經。

「哼！」

喝完粥的殿下，突然轉頭面向一直不願注視的老師，傲慢地伸出了手中空碗。

而貝雷絲老師面不改色地接過空碗，再為她盛了一碗裝滿蔬菜的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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