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阴雨连绵，几道黑影在城市的废墟间穿梭，吸光的斗篷不停滴下水珠。轻巧的脚爪踏过泥泞的房屋废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最终停在了一处断墙的阴影下。

“凝滞剂准备好了吗？”领头的黑影探出头，望向墙对面那间在风雨中散发着灼热气息的酒馆。喧闹声从残破的窗户中溢出，热气化作升腾的雾气不停飘出。“两个目标应该都在这里，发现后立刻使用凝滞剂，如果被俘就使用炸弹。”

“咕噜…”其他黑影没有回应，默默吞咽口水，分别摸了摸被挂载在自己胸口的塑胶炸弹。

“这是为了我们的父辈报仇，他们为我们，为国家上了战场，却被那该死的‘幽魂’！……”领队语气激动，金色的眸子从斗篷下泛出凶光。他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成功，便成仁。不能抓回来，就让他给我们，给我们的父亲陪葬。”

“……”黑影们仍然没有回应，但是他们的眸子同样闪烁着几近疯狂的光亮。

“检查武器，准备进去了。”

几道身影迅速从残垣后奔出，喧嚣酒馆的热气扑面而来，酒臭味、雄骚味以及那颇具戾气的辱骂声，无不在向着来者表示它只是一间普通的酒馆。

“该死的！卡恩兹，你今天喝了多少了！今天你又没去拾荒，哪来的酒钱！”突然传出来的怒吼喝住了带头者的脚步，绣着金纹的紫色龙尾探出了斗篷，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没有握枪的鳞爪攥成拳头，猛地一拳，轰开了半掩的大门。

“嗝…，我，我不是昨天，嗯？……”一只棕红色的巨熊感觉到了身后刮来一阵凉风，厚实的鬃毛被吹的炸开。他打了个酒嗝，慢悠悠地转向了大门。“月哲！有客人！嗝……”

“少叉开话题，卡恩兹，这是你最后一杯了！席格，你出来给我看着点这头熊！”站在木桌一旁的狼人酒保并没有理会破门而入的几名黑衣人，仍然教训着醉醺醺的棕熊。他向着后厨喊了一嗓子，用力拽了拽熊厚实的耳朵后，抖了抖尾巴，转过身，强壮的狼人赤裸着上半身，用爪子拍了拍有些脏旧的补丁裤，向着闯入的几兽鞠了一躬。“欢迎光临废墟酒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父！……”领头的高大身影声音颤抖，但立刻闭上了嘴。他掀起自己的兜帽，露出了真容。高大的紫色鳞片上嵌着闪耀着金光的金色纹路，白色的鬃毛美游沾上一丝雨水，蓬松而柔软，暗蓝色的透明龙角泛着荧光。龙人从腰间取出一沓钞票，举了起来，金眸紧盯着眼前的狼人。“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旅者，外面大雨磅礴，我们想在此处暂留一些时间，待雨势变小就会离开。我们只需要些许清水与干粮就可以。”

“这可真是辛苦各位了，快来这边。”狼人瞪大了眼睛，微笑着从钞票堆中抽出一张中等面值的纸币，便指向了墙角的空桌。“只是干粮和水花不了这么多，虽然我也很想免费赠给各位，但是这废墟之城想搞到物资并不容易，也就不让着各位客人了。那么请先入座稍等。”

斗篷们无言地掀起兜帽，眼神在酩酊大醉的客人上不住停留，但还是跟着领头的紫龙入了座。

【苍珲，刚才的狼人……是你的父亲，月哲吧……】几只兽选择了靠着墙的坐位，围坐到了圆桌盘，他们心情沉重，一只白龙率先小声地开启了对讲机，酒馆内的喧嚣声掩盖住了他的小动作。他湛蓝色的眸子在不停颤抖，语气也同样充满了纠结与激动。

【不，不是…，那只是，套着父亲外壳的，怪物……】苍珲眼神迷离，白龙开口前，他也一直紧盯着那只紫毛金纹的狼人。

【我看到了我爹……】白龙双爪捂着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不是你爹！】同行的黑豹锋利的爪子在木桌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那只是，那些只是，怪物的伪装……吧……】

【准备好凝滞剂……】苍珲调整情绪，披着父亲外壳的怪物端正端着几个水壶走出后厨。

“各位久等了，这是清水，干粮稍后呈上。”月哲的视线扫过这些来者，注意到了他们闪躲的眼神，他疑惑地歪了歪头，轻巧地将水壶送到了桌上个，眼神凝重地询问。“请问各位哪里不太舒服吗？难道是移动的途中经过了辐射区吗？”

“不，没事，我们只是有些累，屋子里有些温热，而已……”苍珲勉强挤出了连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容。

“不过各位是有何种要紧之事吗，紧急到不惜要穿越这常人不愿踏足的废墟之城？”月哲看向苍珲的眼神有些柔和，他端起水壶，为各位旅者倒水。“听说那战场的幽魂现在还在这废城游荡，每年都会有莫名失踪的难民，据说都是幽魂干的好事。”

“幽魂吗？……”接过结果月哲递过来的水杯，无意间龙爪抚摸过了狼爪，那是毛的触感，那是活物的体温。

那是，我的父亲吗……

【水是正常无毒的，没有检测到任何可疑物质，可以饮用。】

“客人没有听说过吗？那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传说了。”月哲一杯接着一杯地为所有小队成员斟满了清澈的温水。“十五年前，以这座城市为中心，我们的国家与邻国因为资源问题，发生过一场大战。”

“……”苍珲来了精神，他想听听，不同视角的，那个事件。

“因为涉及到关乎国家未来发展的重要资源，两个国家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与人力，这座城市也是在那场战争的炮火吞噬下，变成了如今的废墟之城。”月哲接过身后白色毛龙递过的散发着热气的碟子，摆到了桌上。“小小赠礼，各位放心吃，干粮也马上端来。”

“谢谢……”苍珲脑海中遥远的记忆逐渐苏醒，他感觉眼角发酸，本能地道谢。

“不客气。”月哲微笑，继续讲述属于这座城市，这些拾荒者的记忆。“战火纷飞，士兵劳累，而百姓则提心吊胆。战况日益胶着，但是双方谁也没有寻找到战争的突破口。就在双方都决定投入非人道武器削减对方兵力的时候，一种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兵器’突然出现在战场，而随着这种无法被无人机捕捉到的奇怪兵器的目击记录开始变多，士兵失踪的情况的在双方军队中报告的愈发频繁。不是死于暗杀，也不是在战争中被敌人的炮火夺取姓名，而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的，消失了。”

【要使用凝滞剂吗？】

【再听他说说。】

“起初双方都以为是对方国家使用的特殊兵器，可随着接近三分之一的士兵因此失踪后，又出现了新的红色幽魂的目击报告之后，高层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转进攻为防守，双方的冲突逐渐偃旗息鼓，也陆续撤兵，这废墟之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废墟，只剩下无家可归的难民与拾荒者。”月哲语气逐渐凝重，但随之哈哈一笑，把气氛又调和到了属于酒馆的氛围。“但是也都是道听途说哈哈哈哈哈哈，鬼知道是哪边国家下死手先用了秘密武器，拜他们所赐，我们现在啊，只能靠捡垃圾维持生活哦！”

“嘭！”的一声，巨大的粉尘从月哲的身前炸开，他的躯体开始扭曲抽搐，灰蒙蒙的紫色狼毛开始坏死，凝固，还没来得发出任何喊叫，便已化作一尊雕像，再无任何动静。

“闭嘴！‘幽魂’！”苍珲怒目圆瞪，身上鬃毛鳞片炸起，强壮的胸脯在紧身衣不停起伏，他抬起隐藏在腰间的霰弹枪，含着眼泪扣动了扳机。“干掉他们！”

“唔，呜！！”可回应命令的却只有身后同伴传来的呜咽声，苍珲回头，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队友早已被红色的胶液覆盖住了全身，隔绝转化的紧身衣被腐蚀殆尽，武装也早已被解除，从地板上涌出的红色胶液分大量灵活的触手，不停在几只兽人的身体上涂抹，触手刮过的痕迹留下了大量红色液体，接着深入了鳞片与毛发之下，接着他们的前胸扭曲，从内向外裂开了一个大洞，他们惊恐的看着从胸前自动伸出的自己的心脏，血液早已不再流动，胶液在心脏中流转，队员们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触手伸入他们的口腔与耳中，融入他们的大脑，他们哭喊，挣扎，但还是逐渐失去了意识，任由触手摆布。

悬在空中的心脏不停跳动着，一颗蓝色的荧光方块被触手从心房中取出，融化。

【救……我……】被取出荧光方块的队友被触手彻底包裹，化作巨大的胶囊，而后被消化，对应的触手也再次消融在地板之中，一只兽活生生的痕迹就这么被抹除。最后的白龙绝望的抬起手臂，他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感觉到自己的脑中有液体在涌动的声音，有一种意识在自己的脑内萌生，而后触手覆盖住他最后的龙指，同化，吞噬，最后渗入地板，再无任何动静。

“幽魂！！！”苍珲愤怒的喊叫，蹦到桌子上，愤怒地冲着酒馆里所有的兽人扫射。特制子弹随着扳机扣下，在空中化作一条条火蛇，但是在击中的刹那就被再无响动，被粘液融化，连飞往墙壁的跳弹也没入墙壁，如同橡胶玩具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操，我是你亲爹，你可真下得去手。”月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苍珲熟练地从大腿上拔出战术刀向后挥去，锋利的刀锋刮开了紫狼的前胸，却没有任何血液飞溅。被划开的地方仅仅是黑色的粘液，而沾染在刀锋上的粘液也拥有着意识，开始腐蚀锋利的刀尖。苍珲见势不妙，大腿发力，重心向下，一记扫堂腿袭向月哲的同时，另一只手扔掉了枪，掏出腰间的安全装置，准备和杀父仇人同归于尽。

“什！……”可当大腿被从桌面溢出的黑色粘液禁锢在月哲腿中时，苍珲一个踉跄，倒在了桌上，大量的黑色触手涌现，四面八方固定住了苍珲的四肢。不断滴落胶液的月哲无奈地摇了摇头，跪了下来，双臂支撑，看着眼前的紫狼。“杀了我！”

“……”月哲金色的眸子收缩，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却又无奈，他从苍珲的爪中夺取了保险装置，捏了个粉碎，而后双臂环抱苍珲，跪在地上紧紧地搂着紫龙。“对不起…，孩子……”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幽魂！不要再装作我的父亲了！”苍珲四肢的限制被解除，他疯狂挣扎，有力的四肢轻易地就砍断了粘液月哲， 却无法挣脱，而双臂上的粘液渗入鳞片，融化在了紫龙的体内。充满力量的温热从双臂向着自己的心脏汇聚，苍珲开始恐慌，他的动作变得杂乱无章。

“孩子，我就是月哲，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月哲任由苍珲摧毁着自己的躯体，但是仍然紧抱着分离十几年的孩子。“先别动，你体内的内爆弹需要先取出来，那东西太危险了。”

“放开我！！”苍珲仍然不愿信任眼前的胶液生物，军队的教官一直在教育他们，胶兽会吸收猎物的记忆，以此进行狩猎，绝不可以相信他们的鬼话。

但是此刻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

“呜，唔！！！”月哲不顾苍珲锋利的龙牙，吻了上来，粗壮的双臂挡住了苍珲的视线，但是触觉告诉苍珲，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某些变化。

【孩子，相信我。】月哲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紫狼的吻让苍珲想起了小时候在两个父亲怀里被亲到不耐烦的温暖。

苍珲无法回应，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同时从耳朵与喉咙融化在体内，大脑中有好多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他的前胸开始发痒，他想低头查看，却因父亲的热吻无法移动。他的触觉在慢慢消失，他感觉自己仿佛和月哲在逐渐融合，眼前的父亲开始融化，在慢慢渗入自己的体内，紫狼的后背裂开，一颗闪烁着荧光的跳动心脏出现在眼前，黑色触手从心房将荧光方块取出，碾碎。

【现在先休息一下吧，珲。】月哲的声音再度响起，苍珲的视野在逐渐变暗，他的意识在下沉，如同掉入了无底的海渊，不停下落。他尝试控制四肢，却无法停止下落的感觉。他听到了好多声音，大量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他感到胀痛，却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紧闭的双眼前似乎出现了些许光亮，而这光亮在逐渐放大，他本能地想抬起手，睁开眼，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光亮变成了光点，光点变成了光芒，温暖的紧致感包裹住了自己，意识消融在了温暖的光之中。

……

……

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下，没有任何光源的广阔平原上毫无生气，除了偶尔响起的枪声与闪烁的火光，战场上看不到任何生物。

被炮击炸出的弹坑比比皆是，两方军队从来没有考虑过填补这些过错，他们巴不得这些坑洼成为对方的绊脚石。

无人机在战场上飞快掠过，多台摄像头不停扫视着战场，互相提防着对方的特殊行动。

一处巨大的弹坑中，有一股黑色的液体在不停蠕动，数台无人机不停扫过这片区域，却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轻…轻一点，太深唔……嗯！……”黑泥之下，昏暗的弹坑之中，一只红色的老虎与一只黑色的牛兽人紧紧贴在一起，牛兽人双臂托着老虎的腰部，不停地将小腿粗细的巨大阴茎送入老虎的体内。一些黑色的触手从牛兽人的身体中窜出，有的束缚住了老虎的双臂，钻入他的嘴中挑逗舌头；另一些触手盘踞在胸前，轻轻刺入肿起的乳头，似乎在往老虎柔软的的胸肌里注射着什么。而牛兽人粗长的舌头则插入了老虎不停跳动的肉棒，不停变换着形状，一直探入到了老虎的输精管之中，精准地刮蹭着睾丸。介于疼痛与瘙痒间不停变换的触感让老虎连连颤抖，他一边吞咽着探入喉咙里的触手，一边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弥忒斯，轻…轻一点嗯啊！~”

“你明明很享受，但是对不起啊，自从变成了这幅样子，我总是对‘深究’很在意……”牛兽人悄无声息地加粗着自己肉棒的尺寸，从小腿逐渐胀成了大腿的粗细。老虎鲜艳的红色眸子在纯黑的环境中仍然泛着光彩，牛兽人望着眼前宛若奶猫般的娇羞老虎，征服对方的欲望逐渐盖过了理智。“凡，成为我的一部分吧……”

“冷，冷静点啊！”老虎轻声嗥叫，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陷入了对方的体内，想拔出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在自己肠道里不停深入的牛鞭已经变成了触手的形状，在顺着肠道不停向着体内深入，有一小坨粘液黏在前列腺的敏感点上不停刺击着，让老虎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他收紧后穴，尝试加紧牛鞭让对方无法深入，可是灵活的触手完全不在意老虎的动作，继续探索着老虎的体内。“咕噜……”牛兽人庞大的身躯压了下来，贴在了老虎的脸上，接着浸了进去。漆黑的液体完全覆盖了老虎的身躯，从他的七窍不停渗入的同时，也堵住了他的气管。窒息感传来，凡只觉得意识在逐渐飘离自己的躯体，漆黑中身体的触觉被无限放大，胯下虎根在牛的体内挺立，跳动，输精管被堵住，所有喷射出的精液都被牛兽人用触手收走。整只老虎被完全吞入到了牛的体内，没了声响。

“咳咳咳！咳嗯……”突然牛兽人肚皮朝上躺在了地上，剧烈的喘息、咳嗽起来。他的躯体在吞噬了红虎后庞大了数圈，就快顶到头顶的黑泥。牛兽人不停地咳嗽，单手撑地，张开了眼，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子，扫过身上那不熟悉却又很熟悉的红色花纹，低沉的嗓音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语气。“弥，弥忒斯？你，你在哪，我怎么……”

【怎么样，变成了我的感觉？】

“唉？”弥忒斯的声音在脑子中想起，牛兽人满脸震惊地四下张望，突然身体自顾自地开始动了起来，躺倒在地，叉起了双腿，修长的牛尾的尾端变换形状，最终变成了老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虎根。“你，你想干嘛……”

【你不是一直都想操我试试吗？】

“但，不是这种形式啊！唔……”没有任何润滑的预警，尾巴变换成的肉棒直接插入了牛兽人紧致的后穴，肉棒被包裹与后穴被突破的双重快感冲刷了凡的意志，他身体一紧，夹住了黑色虎根，而虎根被夹紧的轻微疼痛又迫使他继续深入，两种互相违和的体感在老虎的脑子里横冲直撞，弥忒斯的面庞变得迷乱，吐出了舌头，一只爪子揉搓自己挺立的乳头，另一只爪子则是直接攥住了牛鞭扁平的龟头，用粗糙的手掌摩擦敏感异常的粘膜。“太，太刺激了嗷嗷嗷嗷~~”“弥忒斯”嚎叫着，两颗鹅蛋大小的卵蛋连连跳动。

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体，明明不是自己在动，但是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这么舒服。

“慢，慢一点，我快……要射了！”“弥忒斯”不停挺动着腰部，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交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不停控制着虎根在后穴里撞击着敏感点，胸前的乳头已经被他掐成了紫红色的樱桃，掌中牛鞭也已傲然挺立，乳白色的精液不停从手指粗细的马眼口流出，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径直插入了马眼，摩擦着细嫩的肉壁，龟头因为手指的插入又粗了一圈，虽然仍然是黑色，但是马眼一圈的嫩肉已经肿了起来。疼痛此刻已经化作了别样的愉悦，在这样多重的刺激之下，漆黑的牛兽人身体抽搐，尿道鼓了起来。手指如同红酒塞子般死死堵住了出口，精液被迫停留在尿道之中。愉悦伴随着撕裂感，精液终于冲开了“瓶塞”，如同开盖的香槟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作淫荡的喷泉。乳白色的精液在纯黑的环境似乎散发着某种荧光，“弥忒斯”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精液飞散到自己的身上，而后再度渗入体内被吸收。

“呜哇！”突然身体紧绷着的力量消失了，凡只觉得身体一沉，眼前一黑，就这么从弥忒斯的身体里掉了出来。

“感觉如何，长了根牛吊的感觉。”弥忒斯抱起红虎，搂在怀里，炽热的躯体让这凄凉的弹坑温暖了几分。

“你好怪诶，我还以为要被你吃了。”凡气呼呼地皱着眉头拽了拽弥忒斯的胡须。不是液体的状态下，他的触感和普通的兽人没有两样，即使他已经体验过十几次了，还是会觉得新奇。

“抱歉，我还是没太习惯。”弥忒斯 用粗糙的鬃毛不停摩擦凡的脸庞。“我虽然对实验的内容是知情的，可是我并不知道副作用都会是些什么。现在看来，本能的想要吞噬些什么，或者说，想探究物体的构造吧。”

“你跟我说这些真的没问题吗？……”凡有些担忧，黑暗之中他能勉强看到弥忒斯脸上轻松地表情。

“少来，我第一次做的时候就和你说了这些了。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有什么实验人员找上你吗？”

“轰隆隆隆隆隆隆——”就在凡还想说些什么顶撞的时候，头顶的黑泥开始剧烈蠕动，外面传来了大量无人机的轰鸣。凡有些紧张，而弥忒斯则是依旧很轻松。

“飞走了……”声音渐小，凡松了口气。“好像我们相遇就是因为，无人机？”

“是啊，你个傻猫非要大晚上上战场，差点被发现不说，还让我犯了戒。”

“我那是去！寻找战友的，遗物……”凡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他破坏了军规，得亏是真好执行人物的弥忒斯路过，不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用黑泥遮住了两兽躲过一劫。“而且你不都拿到报酬了嘛！”

“确实，大老虎的初夜是十分贵重的报酬。”弥忒斯吻了上去。“既然我们都犯了军规，不如就犯的更离谱点。”

“这就是你只要我不在站岗就带我出来做爱的理由吗！”老虎回吻，但是语气上却充满了抱怨。

“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对面了。”牛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他搂了搂怀里的老虎，让他又陷入自己体内一些。

“你个乌鸦嘴！”老虎突然炸毛，不小心吞下了一些液体，很快，他的神情没落下来。两国战势胶着，谁也没捞到好处，谁也没打开局面，谁也没受到损失。只有他们这些战场上的棋子是唯一的受害者，昨天还在一起说笑，讨论战后生活的战友，第二天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而弥忒斯作为国家的秘密武器，每次执行的都是深入地阵的暗杀行动，性命更是得不到保障，甚至可能被抓走作为实验材料……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这么黏着我了？”弥忒斯感受到了老虎的心情很低落，他控制着纤细的触手贴着老虎绒毛下柔软的皮肤游走，检查着他的身体。“这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咋办哟。”

“爬，没了你我啥事没有。”老虎被瘙痒的轻笑出声，没好气地挣扎着。

“真的？那我明天就走？”

“……”

“……”

“不可以……”老虎向后躺去，将头埋入了弥忒斯的胸中，感受着水床一样的漂浮感，他张开眼睛，牛的体内一片漆黑。

“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嘛！”弥忒斯笑着伸出爪子揉搓老虎的乳头。“后天开始，我得离开一阵。”

“又是？……”

“不太一样，这次对面的最近行动很诡异，出现了一伙查不出来头的特殊行动人员，我要去探探底。”弥忒斯将凡抬出自己的身体，不停揉搓怀中的老虎。“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明晚出发。”

“注意安全，别把自己搭里面去了。”老虎转过身，抬头吻住弥忒斯。

“哎呀你这么悲观干嘛，我现在这副身体，想抓住我可费点劲。”弥忒斯将舌头探入老虎的喉咙，紧紧搂住。“我说这个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老虎觉得尾巴蹭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

“是想今天多来几发啦~”巨大的牛鞭没有任何预兆就再次刺入了自己的后穴，弥忒斯大笑着抱着凡就不停撞击起来。

“咳咳，该，该死的…变态啊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刺激重重撞击在肠道里的敏感点，老虎顿觉前列腺发酸，涓涓温热的尿液尽数从勃起的虎根喷入了弥忒斯的体内。“我就不该信你啊啊啊啊啊…………”

…………

…………

阴天，军营里脚步声杂乱，偶尔有流弹的声音划过，一只紫色的巨狼在军营间奔跑，视线不停扫过附近的士兵，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几番扫视之后，他已经来到了后勤营，掀帘入帐，他看到了他在寻找的那只红色老虎。

“喂，凡？凡？……凡！！”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了凡的脸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啊！月哲队长！”心不在焉的凡正擦拭着拆解下来的枪械，弥忒斯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他有些想念那只色色的坏牛。听到队长的声音，他可算回过了神，扔下手中的部件，窜了起来行礼。

“早上解散之后就找不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月哲叹了口气，看了看凡身边散落一地的零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你来说还是后勤更合适，但是没办法，军令如山，下午我们要发起突击，现在在集合前锋部队。”

“我们，吗？”凡毫不意外，他们这种人数不足一个排，却又不能编入其他部队的“残羹剩饭”，最适合派上战场做炮灰。“收到。”

“席格的铭牌，我放在你枕边了，去收拾一下。”月哲凑过来，在凡的耳边低语，眼神中有一丝悲伤，捏了捏老虎宽厚的肩膀。

“好……”凡点头，月哲叹了口气，就出了帐篷。凡也熟练地将队友的武器再度拼好摆列在桌上，就回到了自己小队所在的帐篷。队友们都不在，原先拥挤的帐篷因为数人的失踪变得宽松了许多，此刻的帐篷是如此的安静，让凡有些胡思乱想。

如果，最后只剩下了我……

如果，队长也……

弥忒斯，你在哪……

“……”凡眼神黯淡，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枕边，名为席格的队友铭牌反射着从门口照入的微弱火光。前天，他被派去和工兵一起探索雷区，就再也没有回来，不是被炸死，因为没有爆炸声，不是被伏，因为其他工兵都没有看到敌军的身影。他就这么消失了，在战场上消失了，只剩下没有戴在身上的铭牌，提醒着月哲小队，他们又失去了一位战友。

太诡异了……

凡从床铺里侧取出了一张木弓，从衣服兜拿出了些许保养用的素材，轻轻擦拭弥忒斯临走前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这是我在老家打猎时使用的弓……】

【你收着它，等我们打完仗，我就带你回去见丈母娘】

【当然前提是军队放我走哈哈哈哈哈】

“那你现在在哪呢……，你可得平安回来啊……”弥忒斯离开的第三天，军队里开始出现莫名失踪的军人，大部分的人回来时都说什么也没看到，仅仅是小距离的分散行动之后，那名队友就消失不见了。仅仅有少部分人说什么一团黑雾包裹住了队友，然后那名队友就消失了。子弹无效，火焰无效，EMP无效，如果贸然闯入黑雾，那么也会就此消失。

大家都在猜测这黑雾的来头，敌军的最新生化武器？还是敌方的暗杀部队？亦或是，高科技迷彩？

但是只靠猜测，谁也无法证实那究竟是什么。

士兵们之间开始称呼那黑雾为战场的幽魂，见过的，没见过的，遭遇过的，没遭遇过的，大家都在害怕着。

凡曾经有一瞬间以为他们所说的黑雾，就是弥忒斯，可是他没有理由叛变啊。

我还在这里啊……

我还在，等着你啊……

“凡，该走了！”月哲掀开门帘，冲着凡喊道。

……

队长，不见了。

战场形势多变，冲锋的小队在某个时刻被飞来的榴弹炸开，变成了几小撮人，肾上腺素飙升的老虎双眼通红，端着枪在人群中冲着敌人的阵地冲去，和队友们一起在敌方的阵线上撕开了口子，但很快就被敌军的援军打回，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但是当他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他强打精神看着附近的队友，唯独没见到队长月哲。队员们都闷声摇头，副队长神情没落。

没有尸体，没有痕迹。

幽魂……

失去了队长的小队人员终究被拆散了，被部署到了其他的作战小队。但是战争从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算还没有磨合完全，只要伤好了，就得上战场。

一场接着一场的战斗。

一次又一次的负伤。

没了弥忒斯，红虎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容易挂彩，伤也好的没那么快。

同时伴随着每场战斗的结果，噩耗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原副队长不见了。

原队员不见了。

新的小队队员不见了。

新的队长也不见了。

弥忒斯，也没有回来。

再度被重编制，换了新的小队，依旧全部没了消息。

幽魂的传言越传越凶，上级终于意识到了这非比寻常的生物兵器并非空谈。他们开始严格管控士兵之间的交流，以稳军心。

安静的帐篷里，只有凡的床位亮着灯，他依旧擦拭着弥忒斯送给他的长弓。突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将弓夹到了自己的身上，乘着夜色，轻车熟路的跑出了军营。

换做以前，他可能还会被月哲发现并斥责一番，但是现在……

“呼…呼……”夜晚的战场依旧没有亮光，不知什么原因，双方布置的侦察无人机也少了很多。没费多大的功夫，红虎就来到了熟悉的位置。他努力尝试喘匀自己的呼吸，蹲下，滑入了那个依旧没有填平的弹坑。他卸下木弓搂在怀里，坐在地上，试图从焦土的味道中，回忆起那头黑牛的味道。“如果我在这儿一直等，有可能，等到你吗……”他苦笑，自言自语，不经意间，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配枪，保险是开着的，里面有一颗子弹。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挡下子弹吧……”凡抬着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颤抖的手举着手枪，抵到了自己的喉咙。“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救下我吧……”

“轰隆隆隆隆隆——”远处闪烁出了亮光，无人机的声音响起，凡闭上了眼睛，冰凉的眼泪滑落的同时，他扣下了扳机。

“嘭！”枪响，无人机侦查到了异样，纷纷飞向声音的源头。红外扫描一遍又一遍地探测着下方巨大的大坑，除了一些奇怪的硝烟反应，并没有探测到任何活物后，就纷纷离开了。哪一架都没有注意到弹坑深处，那渗入土地的最后一丝黑色液体。

凡也失踪了，新队长叹气摇头，他们不能为他悼念，也根本没有时间悼念，更多的兵力与武器被聚集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似乎大决战就要开始了。他们能做的就是赢下这场战争，从敌方的手里，抢回他们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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