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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中文/中国語注意)牧紺 天国之槛,1

[db:作者] 2025-07-28 11:46 5hhhhh 2120 ℃

天国之槛

“请不要逃啊,牧さん。”

“虽然你很快就要死了…”

“…但现在,才是最有趣的时刻,不是吗?”

“离我称赞你……”

“还远着呢。”

“但是……”

“死……”

“稍稍,有点有趣。”

“刚才的,请再说一次,牧さん…”

即使这样说,绀野也清楚,牧さん已经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绀野的手指蜷缩着,扯住牧已经染成血色的西服,手臂紧紧环着牧的尸体,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数分钟。那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动作、完全倾倒在绀野身上的尸体已经逐渐冷却,绀野却不觉得那是无生气的物体——因为那是牧的尸体,牧是他的神,神即使死去,呼吸停止,伤口溃烂,直到生蛆生虫、面目全非的那一刻,也仍然是神。

怀中牧的尸体是冰冷的,尸体表面却沾满温热的鲜血。被绀野割断的脖颈处,仍在渗着血,血管被割断的不平整截面和刺眼的鲜红色,与已经滴落、凝固在牧身上的暗红色形成对比。

绀野的手仍紧抓着牧的身体不放,唇则再次贴上了牧的脖颈,吮吸着伤口,像是要将牧的血全部饮下一般,舌尖来回挑弄切断到不成形的血管,上下舔舐着已经融成一片的糊状血迹,一瞬间,他被刺激的血腥味呛到轻咳了起来,但他并不在乎这一时的阻碍,只是持续着舔舐、吞咽、喝下温热血液的狼狈动作,任凭血从自己口中渗出。他不满足于脖颈处的伤口,甚至扯住牧的衣领,用双手拧住还在滴血的部位,将上面浸透的血液挤下,伸出舌,用口虔诚地接着自己心中神明的鲜血。

这般吞咽吸食的动作持续了许久,原本还在不断冒着鲜血的伤口像是要愈合般,血的流速缓慢了下来,他也像是不舍那从口中渗出的血液以及那滴落到牧身上的血液一样,将它们粗暴地涂抹到自己的身体上的每一处,如同进行仪式的宗教信徒一般——他沐浴着自己崇敬神明的血,仿佛这样能向神表明自己有多虔诚,仿佛只有这样,才算得上向神送上了贡品。他从心底期盼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神看到自己的贡品,希望他露出感到有趣的笑容——虽然这样想着,事实上,他似乎并不如他幻想中的自己一般崇高。沾满血液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下体,他想也没想就扯下了衣物,用沾血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性器,滑动着,将粘稠的液体来来回回涂抹到性器上,液体的湿润感与反复摩擦着性器带来的快感,让他喘息着,呼唤着熟悉的名字——

“牧さん,牧さん......”

“牧さん的......感触,这是牧さん的手......”

他仍继续着左手上的动作,陷入了他沉迷的幻想之中——幻想自己沾满牧气息的手等同于牧的手,刚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牧在帮助他。同时,同样沾满牧血液的右手,则是再次紧拥住牧的身体,将自己和牧的距离拉到最近,头倚在牧已经脱力的肩上,温热的吐息触到牧已经冰冷的身体,当然,这份热意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绀野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同时不断发出下流的呻吟声,即使已经没有人在听他的声音,他仍沉浸于无法控制的快感中,呼唤着“牧さん”、“牧さん”,现在手中混杂着自己精液和牧血液的黏腻触感,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和牧进行实际的性交。

“牧さん......”他抬起了头,望向没有开口的牧。

“为什么不回应我......牧さん?”

他环着牧的手臂向上移了位置,用指尖触碰着牧脖颈的后端——没有伤口的位置,像是不满足似的,在那里也涂上了血。

“牧さん,求你开口......气息,只要让我感受到你的气息......”

绀野将唇贴上了近在咫尺的牧的唇,绀野那吸食了大量血液的唇滑腻又气味刺鼻——虽然牧无法感受到这点——他用它将牧的唇也染成了黯淡的红色。

“牧さん,睁开眼......”

“牧さん,抱我,侵犯我......”

“牧さん,夸奖我.......笑吧。”

烦人的呼唤声和液体的噗滋声回响在只有一人的房间里。

不知不觉中,随着呼唤牧的名字,将血液和精液肆意涂抹,弄得二人身上满是污物,绀野已经去了两次,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在呼唤着最爱之人的名字,将白浊色的液体胡乱溅到最爱之人尸体上各处,血和精液混合着,覆在没有温度的尸体上,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不堪的场面了,然而,绀野却不这么觉得。

绀野无数次地贴近牧的脸颊,亲吻着他的鼻尖,近距离地感受牧已经不存在的鼻息,他已经说不出成文的语句,只是不断地呼唤着那个呼唤过数次的名字,将自己充满情热的气息喷到牧的脸上,似乎这样就能让牧回应他一般。

他和牧的身上,都已污浊不堪,绀野从面部,脖颈,上肢,下肢,双臂到手腕到指尖,双腿到脚踝到足尖,脑的部位,心脏的部位,性器的部位,无一处不沾染着血和精液。而牧的全身,自然也一样。

只是,绀野并没有让牧的面部沾上一滴污物,连刚刚沾在唇上的一点血污,也早已被绀野用舌舔弄干净。

因为牧在笑着,这是牧曾夸奖过自己的证据,他无论如何都想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

绀野不敢用沾满血和精液的手触碰牧的脸庞,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只是伸出舌,从眉毛开始舔弄,牧的眉毛很硬,触到舌头的感受当然不舒适,但只要想到这是牧的东西在自己口中,就连那粗糙的感触也能令他陶醉起来。舔弄不久后,绀野将舌向下移动,那位置是牧已经紧闭上的双眼,绀野的舌在凸起的两个球状物体处滑动着,他试图将覆盖着两个球状物体的皮肤挑起,想要看一眼熟悉的那双瞳孔,但那层皮肤却总是在被挑起后迅速滑落回原位,只在绀野的口中留下一滴带着咸味的黏液。不待到那味道完全消散在口中时,绀野才继续下面的动作——舔弄着刚刚触碰过的鼻、口,以及再也听不见声音的耳,似乎要将耳郭的每一道轮廓都用口勾勒出来一样,认真舔弄着,仿佛这样牧就能听到他的声音。胡茬也和眉毛一样,即使质感令人粗糙不适,他也仍是享受着用舌接触牧的感受。从上至下,绀野将牧的脸完完整整地“侍奉”了一遍,牧的脸上虽然没有沾染血污或精液,却满是绀野黏滑的唾液。在这番“侍奉”的最后,绀野笑了,和牧脸上的微笑一样。

理所当然般的,绀野再次勃起了。

他用手抚在刚刚舔弄过的、牧的后头部上,抚摸着牧的头发,和眉毛一样粗糙的质感让绀野的手有些刺痛,但即使如此,绀野也为之感到兴奋。他的右手再次开始上下摩擦起自己的性器,喘息也逐渐急促起来,瞳孔放大到超乎平常的大小。持续着手中的动作,绀野再次将视线移向了牧的脖颈,注视着那已经不再出血的伤口,再次吻了上去,这次,绀野没有做出吸食的动作,只是轻吻着伤口,每将唇触到伤口处一次,他也会唤一声牧的名字。

吻了数分钟后,绀野再次射了出来,也随之放下性器,移动起了身体,现在,他面前的,是牧的左胸——心脏的位置,因为离脖颈的伤口处很近,胸前的服饰,还有那里的皮肤,全都沾染上了血迹,绀野却完全无视这些血迹,平和地迎了上去——他用手环住牧的腰,将头倚在牧的身上,用耳贴近牧的心脏——当然,那里并没有咚咚的跳动声。

“牧さん......心跳声,很明显。”

绀野发出呓语,像是真的听到牧的心脏在跳动一般,露出了比刚刚更为喜悦的笑容,双眼幸福地微眯起来,将自己和牧间的距离拉的更近了些,紧紧贴住牧的胸膛,似乎不想放开。听最爱的人心跳声这种像梦一般美好的场景,绀野想让它永远持续下去。

然而,血液从尸体上落下的滴答声,打断了绀野的美梦。

绀野抬起头,恍惚着,朦胧着双眼抬起头,望向不再说话的牧さん。

他脖颈处的那道伤痕,在绀野眼中,十分刺眼。绀野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再次拿那把刀挑开这美到眩目的伤痕,让牧さん的血液再次流动起来,自己才能再次喝下那里流出的液体,然后,再用刀具破坏出更大的伤口,从脖颈处连接到心脏,到腹部,那之后,肠,血管,心脏,内脏,血,全部都暴露出来——完整的牧さん,从未见过的牧さん,将会出现在绀野铁平一个人的眼前。

“牧さん,我可以这样做吗?”

“牧さん,我可以吃掉你吗?”

“这件事,你也没有想过吧?”

“很有趣,对吗,牧さん?”

“牧さん,我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你会夸奖我‘做得很好’吗?”

绀野睁着红肿的双眼,问着,重复着,嘶吼着,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然而,牧没有反应。

真可惜。

牧さん没有同意我的想法。

牧さん已经死——不对。

牧さん。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并没有让牧さん感到兴奋,绀野放弃了方才起就一直在进行的舔弄动作,而是决定改为用手抚摸。他用双手抚摸着,原本就触感极为湿滑的手,触碰到已经有些冰冷发硬、且布满凝固血迹的尸体,那触感本应更令人不适——然而绀野的脸上仍是一副喜悦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角印下了浅浅一层泪痕,比刚刚疲惫时更为红肿。他仍卖力地伸出双手,来回爱抚着那具血液停止流动的尸体,脖颈,伤口,左胸,手臂,手腕,指尖 ,大腿,小腿,足,身体每一处,他没有再次吸食或是舔食血液,只是时不时地啃咬着牧的尸体,啃咬着每一处,像是仍不甘心刚刚的“提议”被回绝,像是想要吃下牧,吞食进牧的全部一般。牧尸体的每一处,都是血,精液和或深或浅的咬痕。

他不知厌烦地做着重复动作,手上抚慰着自己的性器,光是想到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牧さん,便开始浑身颤抖着,已经射过三次的性器,射出来的东西现在已经稀到近乎透明色。

反复的过程中,他早已经失去焦点的眼睛,一直奋力向上望着,盯着牧不会再睁开的眼睛,像是想要和这样的牧对上视线一样,当然,那是做不到的。 已经靠着手上动作,及珍贵的牧的样态、气息、血液和分泌物就射了数次的绀野,似乎还有些不满足——现在,还不算是和牧さん的性爱,自己只是被他爱抚着,只是拼命满足着他,但还没进展到最后一步。

长期被改造的身体——不对,是牧さん和他在熊泽乐园做爱的回忆,让他渴望起了那最后一步。

“牧さん......我并不喜欢做爱。”

“不,或许是喜欢的......”

“但是,我只喜欢和你的性爱,牧さん。”

“牧さん,你知道吗?”

然而,无论绀野再怎么抚弄牧的性器,牧都不会再勃起了。

但这对绀野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习惯了牧不会为自己兴奋,并且,他的身体,从来到这房间的那时候开始,就早已变成了想到牧さん就会射出来的体质。即使没有牧さん的爱抚,没有牧さん的声音,没有牧さん的性器,他也可以依托幻想完成一切。

不过,现在,牧さん就在他的眼前。

“牧さん......”

他呼唤着那个名字,将自己的身体坐上了牧的膝盖,后穴则是靠近了牧没有勃起的性器,他知道牧不会勃起,却还是轻轻摩擦着。他也不需要真的东西插入,只是将自己沾满牧气息的手指插入后穴的穴口,贯穿神经般的快感猛地袭来,那刺激使他呻吟出声,开始了连续不断的娇喘声,他一边喘息着,喊着牧的名字,拔出已经插入两根的手指,用唾液润湿另一根即将插入的手指,唾液和血液被当做润滑剂,他试图将手指插入到更深处,卖力地将三根湿润的手指向自己的后穴探进,却怎么也摸不到那个敏感的点,他的神经躁动着,不安地急喘着,渴望牧的东西填满他,触碰到那个点,让他忘记一切。

“牧さん......牧さん......求你......”

“牧さん......没有你的......我......”

他一遍发出湿漉漉的喘息声,一边呼唤着那个名字,渴望着牧的插入。

牧当然没有插入他。

但是,眼前的牧さん,只是看着眼前的牧さん,就让他射了出来,享受了刚刚未曾享受到的刺激与兴奋感。他相信,牧さん的东西早已经插入了他的身体,不然怎么会只是看着牧さん,唤着他的名字,就能这样下流地享受高潮快感呢?

“啊......牧さん......啊.......”

绀野烦人的喘息声,时低,时高,像是要讨好谁一般,发出最下流的声音,乞求着,高潮着,被满足着。

随着数次的高潮,绀野已经射不出任何像样的东西,血水和肮脏的口水在脸上随意滴淌着,绀野终于失去了力量,再次回到最开始的姿势——紧紧环住牧的身体。

那身体——尸体已经没有一丝热度,也看不出一点牧生前的英姿——西服被弄得满是褶皱,每处凹陷都沾满了粘稠的红白色液体,甚至还有些肮脏的透明液体,只有脸部因为绀野的刻意保护,没有沾上一点污物。绀野仍然紧抱着这样的牧,已经是个死去物体的牧,对绀野来说,仍然是那个他最敬爱的牧さん。所以,他用已经脱离的手臂环着牧的身体,将已经有些破旧的西服扯出不堪的痕迹,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却像是在说“谁也不能夺走我的牧さん”一样,紧拥着,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刚刚那段只是紧拥着牧的时间里,绀野一直在想着,自己就这样把牧さん推下了地狱,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那个瞬间,自己的确感受到了天国般的幸福感,那是,让自己最爱的牧さん满足的快感。

只是,在一瞬间后,自己又该怎样做呢?

绀野的思考也只持续了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不可能听到的牧的声音:“真无——”

“请不要说那句话!”绀野大喊着,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

牧さん说的对,就因为自己光是想着这样无聊的事,才会让牧さん一直觉得无聊,露出那种我最不想看到的表情,说出那种我最不想听到的话,所以我应该怎么做,现在应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才能让牧さん觉得更加有趣?

“你死掉的话,由我来......”

“侵犯牧さん可以吗?”

自己不久前说过的话,回响在绀野的脑海中。

回想起牧さん的表情,声音,气息,以及近在咫尺的、混杂着烟草与血腥味的牧的味道,绀野猛地呼吸着这气味,望着眼前已经污浊到不成样子的牧的尸体,刚刚还认为自己已经没法再继续下去的绀野,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大脑仿佛一瞬间充了血,已经因为精神亢奋和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大睁着,下体也很快有了反应。

他虽然有无数次被做的经验,却没有对男人做过这样的事,一时之间竟愣住了神。

但在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曾在熊泽乐园时,牧さん曾对他做过的事。

回想起那时的事,绀野已经疲惫不堪的脸,竟再次露出了笑容。

他用手抹上一把牧心脏处的血液,用舌舔弄着自己的手指,将已经凝固的血液濡湿,之后,他将牧下半身布满褶皱的服装扯开,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探向了牧的后穴,沾染着血液的手指在穴口转了几圈后,被用力地挤进牧的身体里,试探性地来回搅动着,只是,无论怎样搅动,牧的身体似乎都无法容纳三根手指,只有两根最细的指能勉强挤进牧后穴的入口处。

“牧さん,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牧さん,太好了!”

“牧さん,我的第一次,和你的第一次,都是被彼此拿走的。”

“牧さん......牧さん......”

他痴痴地笑着,扶起了自己已经射过数次、却因为要插入牧感到极度兴奋的东西,他将那东西靠近了牧的穴口,只是,牧尸体的后穴根本没法容纳他的东西,他的性器就这样一直在牧狭窄的穴口打着转,摩擦着,磨蹭着,他发出不满的声音,像是在向牧抗议,但那当然毫无作用,随着数次的磨蹭,他的龟头几乎敏感到要再次射出来,最终,直到用来润滑的血液也一滴滴落到地面上,他的东西也没能插入牧的身体中。

只是,单是这样的状况,绀野的喘息声就无法停下来,那是比刚刚更为高亢、更为频繁的的娇喘声,夹杂了些许低沉的卖力声——绀野在为了插入牧的后穴兴奋着,拼命努力着,这努力似乎只是徒劳无功,然而,绀野还是兴奋的难以自制,不知不觉中,他迎来了又一次的射精。白浊的液体,全部低落在了牧的双腿之间,绀野看到这样的情景,喜悦与兴奋之情难以自制,“啊啊”的呻吟声、喘息声也没有停止,只是不知不觉中,泪再次淌落。

“牧さん,你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吧?很有趣对吗?对吗?牧さん......”

“牧さん,一定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吧?”

“牧さん......牧さん......”

“夸奖我啊,牧さん......”

绀野并不认为自己面对的是尸体,他仍在呼唤着牧,一遍遍,期待着牧的回应。

牧さん,这样足够有趣了吗?

牧さん......牧さん......你一定没想到这样惊喜的事,是由我做出来的吧。无论和多少人做都不被你放在眼里的我,以及在熊泽乐园被你说有趣的我,绀野铁平——同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人,现在,还在努力想让你感到有趣。

牧さん,我一直在想着,看着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为你受苦、什么回报也无法得到的悲惨样子,你应该会感到高兴,那总是摆出无聊表情的脸应该会露出一点笑容吧?或者说,你看到有人这样为你努力,应该会感到有趣——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你曾经夸奖过我有趣。我为什么变得无聊起来了?你为什么会感到无聊?

其实,不是那样,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

我明白的。

我并不能让你感到有趣,但是,我明白了,牧さん。对你来说,我到最后也只是道具,家畜,随处可见随便丢弃到哪里都可以的玩具,打发时间的肮脏工具,对于神来说,我不值一提也是理所当然。

就因为不想让你无聊这种理由,为了我深爱的牧さん——在那种地方和无数个男人睡过,满足着他们各种变态的要求,只是,牧さん,你说我享受着那些玩法很快乐,可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或许只有在想到对象是“牧さん”的时候,才这样想。

我一直都是依靠着“牧さん”在那个房间里生存的。

我一直都是为了“牧さん”在那个房间里生存的。

和你所说的不同,我并没有享受那些性爱,即使浑身遍布细菌,可能被感染了什么怪病,也并没有变成肮脏的东西,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为了牧さん做的事,不可能是肮脏的。

牧さん,你在辱骂我的时候是怎样想的?看到为了你做这些事的、不值一提的人类——不对,我对你来说肯定不是人类,只是害虫,病菌而已,牧さん,你会为了病菌伤心——不对,是害虫——不对,是感到有趣......吗?牧さん,牧さん,回应——不对,笑出来——不对——牧さん已经死了,牧さん死了吗?牧さん还在我的眼前——不对,活着吗——不对,死了。

牧さん。

牧さん.......

牧さん.......

你在哪里?

我还想再见牧さん一次。

牧さん不就在我的身边吗?

对,牧さん就在我的身边。

绀野铁平,你应该做什么?

让牧さん更加感到有趣,让他笑出来,总是摆出一副无聊的想要去死的表情,我的牧さん,我的神,不应该总摆出那样的表情。

我只是为了你,一直走到了今天,还想让牧さん再次笑出来。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夸奖我。

但是,牧さん现在已经停止呼吸了,我还能做到吗?还想让牧さん再次笑出来。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夸奖我。

牧さん可是神明,死去了,也一定能再次笑出来,再次夸奖我。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笑出来。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夸奖我。

“做的真好”——牧さん,我一定要从你的口中听到那句话。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笑出来。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夸奖我。

那么,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笑出来。

还想让牧さん再次夸奖我。

有什么方法?

“但是……”

“死……”

“稍稍,有点有趣。”

绀野的脑中,回响着牧最后那句夸奖的话语。

现在,绀野怀中的牧,正在笑着——那一定不是无聊的表情。

“死.......有趣。”

绀野的脑中,反反复复地播放着这两个词汇。

那么,我该做的就是——绀野握起了手边的那把刀具——刚刚刺向牧颈部的刀具。

他挥舞着刀具,按着毫无规律的顺序挥舞着,向着自己的身体划去。

左臂,另一边的手臂传来剧烈的刺痛感——只有一边的手臂可以继续挥动。

左腿,右腿,结实的腿部涌出超乎想象的血量,比起痛感,那片红色反而更加刺眼。

脚踝,皮肤被挑开,红色的切面一样耀眼,那里已经变得再也无法提供行走的功能。

面部,牧さん再也不会看到这张脸了,所以怎样破坏都可以。

上半身,腹部,柔软的触感让他为之恐惧,当痛感传来,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身体时,他已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

上半身的其他部位都已被划出数道不堪入目的伤口,却唯独避开了心脏,因为——最后的一步,必须刺向和牧一样的位置。

颈部。

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快地到牧さん身边,到牧さん所在的地狱。

当刀刺向脖颈的一瞬间,撕裂的痛感传达到每一个神经,他无法看见自己的脖颈,但那喷涌而出的刺眼红色,如同牧被刺中的时候一样,覆盖了绀野的视线。

他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也有了相应的反应——

“我也要去地狱了。”

“原来如此,那时候的牧さん是这样的感受。”

“的确很有趣......”

“现在,我再次体会到了,身处天国的幸福感。”

最后一次射精的快感,高喊着“牧さん”的声音,伴随着牧身上的血腥味,使铁平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望向靠在触手可及的、牧的尸体边,铁平贪婪地呼吸着牧的气味,他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牧的身影,随着呼吸逐渐微弱,那身影也逐渐远去......

“这里是......”

绀野铁平睁开了眼。

“熊泽乐园......?”

绀野看向四周,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那短暂一周内所在的场景——和牧一同行动的场景,早已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我从那个房间出来了?”

绀野并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刚刚的自己,不还是在那个恶心的房间里吗?和牧さん一起.....

.对啊,牧さん。

牧さん......

牧さん,被我杀死了。

“我......杀了牧さん,然后......?”

对着牧的尸体自慰,射精,然后又为了让他不再觉得无聊,选择了自杀。

“但......我没有死?”

绀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除了衣角处沾染上些血渍外,没有任何污渍,当然,躯干上、脖颈上,也不存在一点伤痕。

“我从那个房间出来了,记忆中的一切......是梦。”

绀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自己没有死。

但是,牧さん却不在了,他已经被自己杀死了,带着最有趣的笑容,被自己杀死了。

绀野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失去了牧さん,只有牧さん前往了地狱,绀野能去哪里?他不知道。

回到家人的身边?回到黑犬工作?不可能做得到——家人一定寻找过自己了,然而,有斎木的介入,自己应该会被认定成死亡才对,家人和黑犬可能不会相信,但也不可能找得到自己。

更何况,即使他们找到现在的自己,也不过是找到一个杀人犯而已。

就算不说这些——绀野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神经和肉体都已经损坏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再回的去了,无论如何,已经向牧さん献上一切的自己,早已没有一点回去的可能性。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无处可去的绀野铁平在废墟般的破旧乐园中漫步着。

这座熊泽乐园,无论哪里都残破不堪,废旧的游乐设施被风吹动,嘎吱嘎吱地发出响声,空气中有不少灰尘在飞舞,飘散着,但却毫无生气。

绀野走着,漫步着,以平缓的步调前进着,到处都是熟悉的景象——他似乎看到了那短暂时光中发生过的一切,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的一切——在这里参加游戏的人们奋战的身影,キバ太郎令人烦躁的身影,斎木那个混蛋的身影,还有他从未见过的“客人们”的身影,为了硬币沾染鲜血的人们,呼喊声,聒噪的吉祥物,恶心的语调,可恨的主谋者,狂妄的笑声,还有监控器后“客人们”的欢呼声,调笑声,在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熊泽乐园里,在绀野的耳边,回荡着。

然而,绀野却像是没听到一般,露出了笑容。

他听到的,只有那时候牧さん的声音。

温柔的耳语,赞叹的话语,牧さん的笑声,做爱时的声音,帮助自己时天启般的声音,全部,全部,全部回荡在绀野的耳边。

牢笼中的一切,并不是痛苦的——因为有牧さん在,那或许是他人生中最为美好、轻松、享受、天国般的时光。

被牧さん亲吻,被牧さん夸奖,被牧さん说成有趣,轻易地从牧さん手中拿到硬币,获得了游戏的胜利,还有——短暂地被牧さん“爱着”,那一切,都仿佛天国的生活一般,美好,又遥远到完全无法触及。

我们在这里亲吻过,做过爱,你帮我赢得了硬币游戏,你曾夸过我有趣。

牧さん,你还记得这些吗?

你已经不在了,牧さん。

牧さん。

就这样,脚步声咚咚地回荡在乐园中,绀野用力踏下每一步,每走出一步,便能回忆起一点和牧在一起的时光,短暂而刻骨铭心的记忆喷涌而来。

现在看来,当初的一切,温柔的牧,还有蠢到家的自己,都像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无比虚幻的白日梦。

不知走了多久,垂着头的绀野,在某一瞬间,像是受到不知名力量的呼唤一样,猛地抬起了头。

绀野的脖颈上似乎出现了看不见的项圈,在扯着他向某个方向前进。

视线的前方,是那个熟悉的巨大摩天轮,在那之下,有道熟悉的黑色人影。

熟悉的,绀野最爱的,如神一般的身影。

那个身影背对着绀野,刺眼的阳光映照着他,就像在熊泽乐园的时候一样,像神一样,圣光环绕在他的身旁,指引着、治愈着、包裹着绀野,绀野也被那光吸引,如扑火的蛾一般,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醉于其中。

现在的绀野,视线里除了那位神明,和那眩目的光以外,再无其他。

“牧......さん......?”

当然,绀野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牧的身影,只是,他不敢相信他真的在这里。

毕竟,牧さん已经被自己杀死了。

“啊......原来如此。”

绀野再次望向那个身影,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笑着,奔向了他。

“呜哇——这是......”

中岛三福来到了绀野曾在的房间,一打开房门,便有股刺鼻的腐烂味混杂着微弱的血腥味传了过来,那大概是尸臭味,随着气味的扩散,数只苍蝇和不知名的飞虫在空气中嗡嗡地迎到中岛的面前。

他刚想要向前迈出一步,便注意到了脚边蔓延着已凝固的暗红色,是血迹。

中岛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将视线向前方移去,那里倒下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堂哥的身影,他的尸体上遍布着血迹,深黑色的西服被染成深褐色,脖颈处的伤口早已不再渗血,只是溃烂成丑陋的模糊黑色,上面还有食腐的小虫爬来爬去,似乎在大口吞食着牧的尸体,他的脸上像是被精心清理过一样,没有一道血迹,那端正的脸上,只挂着一道中岛从未见过的笑容——似乎是觉得什么东西很有趣的笑容。房间里的,并不只牧一个人。

堂哥身旁,是他也在这里见过数次的身影——这个房间的“主人”,绀野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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