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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龙 - 17,27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2930 ℃

  拉他进门,打了水给他洗漱,又忙着去给他做饭。文龙洗完了,也跟去厨房,见韩雪正往蒸笼里放冷馒头,也等不得了,抓了一个先啃起来。韩雪劝不住他,只得给他拿了根大葱,嗔着脸看他狼吞虎咽。

  一气干掉了三个馒头,又喝了半瓶可乐,才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定下神来。精神头也有了,笑嘻嘻给韩雪讲一路的经过。自然略过那些可怜,捡自己如何镇定智谋来讲。韩雪边听边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一掌,说:「你这是要逆天了么?就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会儿家里必定已经闹翻天,你妈妈还不担心死?」

  说到妈妈,文龙先委屈起来:「才不会呢,她下定了决心要跟老爸离婚,然后再找个真正爱她疼她的男人结婚的,我现在是个累赘,只会拖累到她!」

  韩雪板了脸说:「你这想法不对,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妈?你老爸是钻到权眼儿里了,只知道权势,只知道当官,这些年都是你妈妈一个人操持家庭,照顾你们爷俩,她现在想开了,要离婚,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件好事,你该想以后多了个人疼爱你才对!至少要多两个人呢!况且妈妈有人真正爱她疼她关心她,日子也会过得比以前幸福,什么总督不总督的,并不重要……」

  文龙说:「就算是老爸忙于公务,很少回家,可是我不是天天陪着她吗?」

  韩雪用指头戳了他额头,说:「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爱呵护的,夫妻之间的恩爱,和母子的爱当然不同了。」

  文龙还不服气:「有什么不同?别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也一样能。」

  韩雪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说:「你妈妈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一起操持家庭,说话解闷儿,知道不?一个女人,生理上总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

  文龙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说话拐弯儿了,不就是操屄嘛,这个我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妈妈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响,转过头看,却是韩雪被他这句话惊到,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一时间汤水四溅,吓得她一个小跳,人就躲到文龙身后了。文龙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韩雪却没听到一样呆呆地瞪了眼看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文龙就去地上收拾,寻了拖把去抹。

  韩雪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妈妈操……做……做过那事了?」

  文龙继续拖地,头也不回答应:「嗯。」

  韩雪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文龙就把中间的原委讲给她听,其间又有骆冰倩和宋薇儿,着实费了口舌才讲了个大概。韩雪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没想到平日里端庄冷傲雍容高贵的白姐白素贞居然会和儿子不伦,到他讲完,还是哑口无言,回味良久,才低声对他说:「你这话,以后再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传出去,你妈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文龙问:「为什么?」

  韩雪叹了一声说:「你这是乱伦!如果败露了,你和你妈妈、骆阿姨、宋薇儿就都声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后面指点谩骂,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文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乱伦就要被人骂?我又没去害人。」

  韩雪说:「你想想,妈妈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又和她……乱七八糟……这是不对的,是乱了规矩。」

  文龙又问:「谁定的规矩?」

  韩雪被他问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说:「自然是老祖宗订的,你问我具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错的,因为人人都遵守这些伦理道德,其中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文龙还是追问:「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该讲给人知道才对,如果不肯讲,那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谱儿。」

  韩雪说:「我又不是伦理方面的专家教授,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从常情推论,当然是为了秩序需要罢!你看,妈妈生下了儿子,如果允许儿子跟妈妈好,那爸爸该放在什么位置?再假设妈妈和儿子生了孩子,这孩子既是妈妈的女儿,又是儿子的妹妹,那不是全乱了!」

  把拖把放回门口,站在韩雪身后看她重新添水烧汤,心里却回味她的话,觉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问韩雪:「要是爸爸不行了,或者不在了,他们又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韩雪回过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凝重,问得十分认真,叹了口气,说:「哪里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相爱,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间年纪相差悬殊,就算时下不太显露,过些年,妈妈自然年老色衰,儿子毕竟没了欲望!还怎么过日子?」

  文龙默然无语,韩雪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他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在心里反驳:如果妈妈将来不漂亮了,我还是爱她敬她,不教她有一点孤独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是新婚不见的少妇,一个是懵懂少年,韩雪对于法理法学还有研究,对道德人伦所知有限,只能凭各自浅薄阅历对这件事推测揣摩。岂不知他们谈论的话题,实在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无解难题了,母子相乱,亘古有之,即便是到了思想开放的现代西方发达社会,也还众说纷纭争论不断,更没个盖棺的定论。

  正沉默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小雪,快出来,看我给你寻到什么了。」

  两人出来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老鳖,神情很是兴奋。这人生得浓眉棱口,相貌敦实,质朴中透着几分爽朗。韩雪迎上去接他,提过来那鳖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男人嘿嘿笑着:「路上碰到的,给你补补身子。」

  韩雪给他俩介绍了:「我老公。」又指着文龙对男人说:「这个是我在四海市白姐的儿子,挂念着我,几千里地跑来看我呢!」

  男人过来拍了拍他头,说:「好。」

  吃过晚饭,韩雪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安排文龙去客房睡,给他铺了床被,又陪他坐着说了会儿话,叮嘱他早点休息,才回房去了。

  文龙一路劳顿,躺下就着,一觉睡醒,看窗外面还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到院里上了趟厕所,却看见那边房里还亮着灯,就蹑手蹑脚过去,趴在窗口偷看。窗户却关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里面侬声低语。他又转过到门边,扒着门的缝隙去看。

  屋里床上两人都光着身体,赤裸裸抱在一起。韩雪身体白嫩光亮,男人的身子却黝黑粗壮,两人约莫是已经做过了,正抱在一起说话。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面,手还揉着那双美乳,不时用嘴在韩雪脖颈上亲吻。韩雪被吻得痒,扭动身体缩脖躲避,身上的细肉在灯光下闪烁流转,诱人之极。

  文龙对她的身体,自然熟悉不过,此时看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里有些发酸,却又说不出的一种刺激,下面就硬起来。

  只听男人轻声对韩雪说:「你猜今日我看见谁了?」

  韩雪把手臂揽住了他腰跨,手掌抚摸着他屁股:「我怎么能知道?一天都在单位和家里忙活,又没把眼睛安在你脑门上……」

  第744 章:韩雪(15)

  男人说:「我碰到黎小妹了。不过不是在路上,我看到她跟工头在村东刚建的新房子里干事,青天白日的,干得欢实,边干边叫爹呢。」

  韩雪讶异了说:「她不是才定了亲么?平日里也还端正,怎么就出这事?」

  「也是。」男人说:「谁也想不到的,这女子骚哩,裤衩腿到脚脖,撅着个雪白屁股给那大肚皮男人搞,干的啪啪直响,水多哩。我扒在门口看他俩,日得天昏地暗,都不防有人看。」

  韩雪忽然推开他手臂,在枕上支起身子,板了面孔问:「你怎么会在哪儿?她和你是同学,以前也有瓜葛的吗?」

  男人脸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可不敢胡说,我本分得很,遇见你之前都没摸过哪一个女子。」

  韩雪才笑,说:「以前没有,如今看了她风骚,是不是想了?」

  男人就又抱住了她,说:「她屁股是白,却没你身子好呢,你全身的肉又白又细,比她强。」

  韩雪哼了一声,把身体往他怀里偎了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都心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可听好了,我几千里嫁到这没亲没故的地方来,你要好好待我才行,要是敢对不住我,我就杀了你……」一只手伸去他胯间摸了,口里「咦」了一声,轻声骂:「还狡辩没想她,刚才说到她,这就硬了!」

  男人翻身把她按到下面,嘀咕了一句:「是想要你的……」分开她两腿,一条东西晃动着隐没在腿间,哼哧哼哧弄起来。

  文龙看得心跳,下面越是硬。他知道韩雪是被自己开苞破处的,食髓知味,索取无度,如今和男人在床上却安稳,老老实实在下面躺着,始终一个姿势。也不叫,只爽快到了的时候轻哼几下,全没往日与他在一起时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日毕,下床倒水洗了。文龙赶紧转身退出,下面还支楞着,走到围墙边,回头望着窗户上绰绰约约的人影呆呆出神。想:以前她和我亲,如今有丈夫了就是丈夫最亲,现在我已经是外人了。

  正想着,忽然韩雪端了脸盆出来倒水。冷不丁看见他,吓了一跳,险些把脸盆扔了。待看清了,才用手抚了自己胸口,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嗔怪的神情里带了些无可奈何。

  此时正值月中之夜,月光如水。韩雪披了件男人衬衣,下面两条腿光着,赤条条长腿在月光中白得耀眼。胸口也只歪歪斜斜扣了一个扣子,双乳在衣服下颤悠悠晃动,领口处一抹雪白,脸上还晕红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文龙心跳如鼓,勇气上来,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韩雪扭着身子挣扎,冰凉滑嫩的肌肤摩擦在他身上,蛇一样魅惑。文龙的鸡巴就跳起来,不断抬头。想扯她里面的内裤,就在院子里和她操屄。这会儿的他精液上脑,完全忘了那边房里还醒着人家丈夫,只顾和韩雪纠缠,只要能把鸡巴插进去,哪里还管得了天下大乱……

  韩雪还抵挡着,只是一只手里还拿着脸盆,不免吃亏,几下推扯,裤衩已经给褪过屁股,衬衫也给撩起,两瓣雪白丰满的屁股露出来,细腰丰臀的葫芦形状在微凉的夜风里起了一层粟粒。她急得直扯文龙耳朵,压低了声音叫:「我的小祖宗!你要做死么?」

  文龙的那根鸡巴已经出鞘,雄赳赳气昂昂迎风而立,大有佛挡操佛神挡操神之势。

  纠缠之中,韩雪忽然一把捉住了文龙的鸡巴,作势捻了几下。说:「你先放开我……」

  文龙大喜,把身子挺了一挺,松开抓她的两手。满以为这次要享福了,谁知道韩雪借机突然转身,快步逃脱了去。自然不肯甘心,追着到了门边要去拉扯她,却见韩雪将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吁」了一声,又向他站的地方指了指。似乎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动,等自己的意思。

  眼看她进了屋子,窸窸窣窣着响动不住。也没听到男人问询,似乎就睡了。他满心欢喜站在门口,鸡巴还硬着,也懒得去把内裤遮掩,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状若守株待兔,单等韩雪出来,好一把抱住了偷回自己房里去。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隙,一只白嫩柔软的手臂伸出来,掌中似乎还拿了一样东西,朝他晃了晃。

  赶紧过去接了,入手沉甸甸颤巍巍的柔软,大小一握,质地颇为奇怪。没待他反应过来,那手臂就又缩了回去,竟把门关了。心中不由奇怪:她拿这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回去了?难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准备!

  又等了一刻钟光景,还没动静。自然急起来,却毕竟不敢推门进去!只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阿姨姐姐你再不出来,我这小弟弟可要软了!唉,她一定是担心丈夫还没睡踏实,要等稳妥的时候才出来的。文龙啊文龙,你这么心急可吃不了雪姨的热豆腐……

  念头还没转完,里面「咔哒」一声,居然熄灯了。心里叫了声不好,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自幼被妈妈骗过无数次,当然清楚这女人的诡计,心底叹了句倒霉,还不愿死心,退到院子里又等,盼着韩雪良心发现会来救济他。可惜那边早寂然无声,等到脖子都长了,草虫儿叫也不见一个。

  月光下看手里东西,似皮如胶,细腻非常。顶端一个大耳,中间鼓起来一片儿,捏着似乎又是中空的。用食指戳了戳,居然挤了进去,果然有极细的一个小洞,把自己手指包得异常紧绷。

  用手指挑着晃了几晃,忽然若有所悟,拔出指头来仔细研究,果然样子像是女人下体。终于明白,不由得悲愤无比: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一路上受尽苦累,你居然给我个假屄!

  扎了个马步,运气于胸,奋力将手中的物件掷了出去。

  半夜辗转,第二日起来已经八九点钟。男人已经在外面推了电动车准备出门,韩雪追到院子说:「我今日带他去大雁塔玩儿,中午不给你做饭,你外面吃吧。」

  男人应了,又从兜里拿钱,说:「花钱不要省,咱结婚也没请你娘家人,就当亲侄儿待见。」

  韩雪打发走男人,回头看文龙出来,就生动了口面说:「锅里给你留了饭,快吃了我带你出去好玩的地方。」

  文龙翻了白眼儿给她:「不去。我心情不好。」

  韩雪欲笑不笑看他:「哦?怎么心情不好了?睡得不习惯吗?」

  那边哼了声回一句:「你自己知道。」

  韩雪就笑出来,说:「我给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吧,那东西用过了要清洗的。」

  一句话戳中小流氓泪点,几乎委屈的要哭样子,恶声说:「我扔了。你不讲义气,害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夜。」

  韩雪过去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故作嗔怪说:「败家子,那不要钱买的吗?我是心疼你才为你想着的,你倒不领情了!换了别个人,谁肯厚着脸皮给你去买?现在没有了,今晚要是睡不着可别怪我。」

  文龙就看着她不说话,幽怨的如同弃妇。看得韩雪心软,用肩膀轻轻顶了他一下,低声说:「好龙儿,你要听话我才喜欢。」

  文龙还歪缠:「喜欢有什么用?我要操屄。」

  说的韩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掌在他脸颊上拍了一记:「亏你能说得理直气壮!要我看,你这一脑子里装的一定都是精虫了,难道女人除了用来干这件事,就没别的用了么?两个人好,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比如你我,以前睡在一起时候,是喜欢,现在不能那样做了,仍然还是喜欢。」

  「雪姨以前的日子过得辛苦,所以才十分感激你的爱护。譬如一个人清高落寞,苦苦寻觅三十年而不遇知己,有肯忘年相知的时节,把性命托付的心也会有。」说到这里,她脸色凝重起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远远嫁到这里,就是要和过去做了切割,当一个相夫教子顾家持家的女人。你来见我,对我来说恐惧胜过了开心!就算你心里怎么善良,还是连着那些难忘的回忆……」

  文龙被她最后的话伤了自尊,眼里就湿起来,赌气说:「原来我是这么不受欢迎的。你也不用烦恼,我这就走。」绕过韩雪就往外走,眼泪却不争气掉下来,怕被看见丢人,假装摸自己脸擦了。从他懂事以来被女人斥骂殴打鄙视过无数,却都没像今天这么失落过。

  忽然身后一紧,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来。韩雪转到他面前,嗔了脸斜眼看他:「呦呦呦,还长脾气了!不要脸的劲头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得陪我逛完再说。」

  这一日两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马俑大明宫……直到要黑的时候才回来。文龙毕竟少年,走几个好玩去处,之前的不快顷刻不见了,加上韩雪刻意哄他,也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捏捏,可谓尽兴而归。

  第745 章:白素贞(38)

  回到家里还兴致勃勃,边吃饭边和韩雪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男人接了个电话,跟韩雪耳语了几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男人也不理会她,招呼了文龙继续吃饭,说:「她就这性子不好,没个沉稳。」

  过了一刻钟光景,韩雪就回来了,身后却跟来个女人。

  文龙嘴里还嚼着馒头,抬头看见,「噗」地喷了男人一脸,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叫了声「妈呀」撒腿就往外跑。那女人敏捷,一个拧身也追了出去,紧跟着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响,似乎是谁摔了个跟头,然后是女人气喘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别动!再动拧断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狈,一边擦拭一边不解地问:「这么大反应?」

  韩雪忍着笑接话:「是啊,看这儿子,妈叫得脱口而出,多亲热……」

  白素贞心里还是生韩雪气的,放着四海市最大律师事务所好生生的见习律师不做,心血来潮的远嫁到这里,虽说好歹也是省会城市,可是未见得比四海市律师更有发展前景,连个商量也没有,连个招呼也不打,枉了姐妹一场。心里埋怨归埋怨,不过这回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如今寄人篱下,自然没底气的。韩雪家就两间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儿子住一间。她有着避嫌的心,却也不好意思拆开人家夫妻。待文龙吃过饭,押解他洞房了——不对,是动房……

  先前的恼火,这会儿也发不出,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这儿子生了叛逃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就默不作声去摸他口袋。文龙被摸得肉体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妈妈今天可有点不矜持,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这么热情吧!

  白素贞摸完了全身上下,沉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文龙被问得面红耳赤——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一遍。末了对妈妈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白素贞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文龙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大大咧咧脱光了,把衣服递给妈妈,嬉皮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犯人都藏那里的……」话没说完屁股挨了一脚,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点什么,当然对不起小流氓这称号,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然后老实去穿了扔过来的裤衩,到白素贞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来,房里灯还亮着,白素贞却是没睡,斜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迷迷糊糊翻身搂住了那两条玉腿问了句:「妈妈你怎么还不睡?」

  白素贞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文龙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么舍得?唉,这几天我只身在外,每天看不见妈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含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白素贞用力把他推开,说:「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就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妈妈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了,老爸一心只想着当官升官大权在握,一年到头不着家,咱们娘俩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就不知不觉习惯了,每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就浑身酸痒大不自在,妈妈,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妇人就被逗得笑出来,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文龙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乳房上。干笑了两声收回来:「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说:「死远一点,别挨到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后飞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来抓我啊!」

  白素贞很嫌弃看了他一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说:「我又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么几跳竟然塌了一条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白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白素贞已经一记重拳迎面打来,砰的正中面门。这一拳怒极而发,丝毫没留余力,打得小流氓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才定下神来,懵懵看着白素贞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没动静,白素贞又忍不住拉过来检查,额头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清楚楚的拳头印记。恶气稍舒,嗔了脸说:「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贱的。你刚才不是很欢乐吗?我看了很开心,再欢乐一个呗。」

  小流氓倒没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白素贞说:「打完了,怎么着吧!你还想打回来吗?」

  文龙忽然咧嘴一笑,说:「君子一言死马难追,你说打完了就不能再打我了,咱们这一节就此揭过,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妈妈妈妈你手疼了吧?来我给你揉揉。」

  好在床板只断了一块,也还没有大碍,两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几分,文龙有了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谦谦君子起来,问:「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话一问出,自己已经醒悟,垂头丧气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白素贞问:「你老实回答我,这次闹离家出走,是因为我打你还是因为我要跟你老爸离婚?」

  看她问得认真,文龙想了一下,说:「因为挨打。」

  白素贞又追问他:「我哪天不打你了?为什么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问得哑然,回想以往,果然从来没在心里恼恨过妈妈的。挠了挠头说:「那就算是因为你要跟我老爸离婚吧。」

  「我离婚就那么不好?你要犯这么大肝火?」

  「离婚就那么好?」文龙反问:「好到你离过之后还非再结不可?」

  「再结婚有什么不好?再找个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强。」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吗?还要什么伴儿?」

  「我说的是一个床……房间里的伴儿!」

  「我没问题啊,只要你肯让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别闹了别闹了,打到脸了!」

  「你还有脸?」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白素贞坐在床头喘气,我们的小英雄文龙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了一对熊猫眼,全身上下倒也还算完整。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妈妈一只脚,说:「打人解决不了问题,看把你累的!我们彼此要冷静心态,继续探讨解决问题之道。」

  白素贞从床上下来,摸了鞋子穿上,说:「我跟你没话说!」拉开房门就往外走,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顿时吓得一个小跳。借着屋里的灯光,才看清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韩雪!明显没防备她会出来,一脸的尴尬望着白素贞,隐忍着要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脸上肌肉也歪斜了。

  文龙在床上看见了,伸着脖子跟她打招呼:「姨,偷听呢?」

  韩雪咳嗽着掩饰:「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个厕所……」

  白素贞差点羞愧的哭出来,铁青着脸说:「我也是去厕所……」

  文龙嘿嘿一笑,纵身跳下床,提了提裤衩边缘:「巧啊巧啊,我也想去个厕所,难得大家这么有缘,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块吧。」

  韩雪忍了笑落荒而逃,远远扔下句:「我去过了,厕所没灯你们要小心!」

  白素贞咬着牙一把将正要出门的文龙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门。文龙还在里面叫:「妈妈你别这样,我尿急得很。」

  只换回白素贞恶狠狠的一句:「憋着。」

  这时节已经月淡星沉,周遭一发安稳的没一丝响动。白素贞上过厕所,忽然觉得这西安城市里的小院寂静的可爱,抱了双膝在门槛上坐了,望着天边那抹亮色出了一会儿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经说话,最终都被这魔星胡搅蛮缠过去,到如今还是落个拖泥带水不清不楚。倘若真有因果,难道就是我从前的不检点缘故?都说小儿难养,我还以为他一天天长大,终于可以舒口气,谁知道眼下才是头痛开始!

  她素来好胜,自幼从没对谁低眉顺眼过,养的这儿子的辛苦,也从来没有对丈夫陆淳风抱怨过,全心全力支持丈夫淳风仕途得意青云直上。这时儿子从孩童渐渐少年,眼看要挣脱自己,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远,突然就生出几分惶恐和恋恋不舍!心底隐隐有个念头浮动,却不敢细想,只这么一个转念,已然全身紧缩,头皮也发麻起来!

  第746 章:白素贞(39)

  踌躇良久,愈发心乱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颊,长长呼一口气起身回房。

  推门看儿子,正百无聊赖扯了内裤的松紧带弹自己肚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她进来,得意洋洋说:「妈妈,这是我的发明,我给你弹一支曲子来!」白素贞没做声,自顾自去床边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闹。

  想:我要怎么收罗了他才好?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白素贞就急着要去车站。却给韩雪拦住了,说:「好不容易来一回,这么走了可叫我心里难受!总得待上几天是正理儿,转转这西安城里的风景,别的不说,兵马俑难道不去看看?」

  白素贞在她面前尴尬,巴不得早些离开,执意要走。说:「我这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也是没办法,是请了假的!你也知道咱们那个律师事务所忙,那边一群人还等着,哪里敢耽搁?」

  韩雪看她坚决,叹了口气说:「真要走,也用不着急在这一会儿,你们娘俩先在家坐着,我让他去车站买票。你再推辞,就是打我这张脸了!」白素贞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她原本在心里生韩雪的气,偏偏这宝贝儿子不争气跑来她家,那一些骨子里的骄傲当然没了底气。

  看韩雪打发男人出了门,回头却来拉了素贞的手去她房间。文龙要跟着过去,却给韩雪拦住说:「我们女人要说体己话,你不要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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