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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龙 - 12,10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2100 ℃

  这时候的他眼神还是很单纯,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上小学的那几年应该是他记忆中最幸福的时期,他拥有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一个脾气很好的爸爸和一个无比疼爱他的妈妈,虽然那时自己身体瘦弱经常生病,但他的学习成绩却很好,再加上外表惹人喜欢,老师们对他诸多宠爱,可以说过得颇为风光。

  没等他回忆多久,相册又翻到了初中时期,这时的他开始进入青春发育期,个子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看起来已经与众不同了,而且越来越帅气阳光,好几张照片在沉思一般,就像是思考人生深沉装酷的样子。

  「你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深沉,青春发育期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钟嫣儿无心的一句话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进入青春发育期,他开始更多的对女性感兴趣,好奇,对于漂亮的女老师女同学,他都表现出来比同龄男生更大的关注度,文龙这个时候时而帅气阳光,时而深沉思考,时而意气风发,时而潇洒不羁,时而狂放骄傲,时而深情款款,正是叛逆期的百变形象。

  第177 章:钟嫣儿(3 )

  「咦,怎么没了?」

  钟嫣儿翻到了最后一页,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摇摇头,心里有些不适滋味,他能告诉她什么呢?钟嫣儿所认识的现在这个男孩,与过去的他还有多少牵绊呢,他的童年、他的童贞到这里已经戛然而止,永远停留在了16岁这年在美国陪伴姨妈白淑贞的夏天。

  文龙轻轻抚摸着钟嫣儿的秀发,口中缓缓道来这半年来他所经历的变故,当然他并没有如实将情况全盘托出,只是简单的讲了讲姨父去世后姨妈白淑贞的心理路程,以及他帮助姨妈重塑自我创建龙贞集团的系列事实。对于爸爸妈妈的事情,他不可能说及太多,更多是一掠而过。

  「所以说,你并不是从美国留学回来,也不存在哥大什么的?」

  钟嫣儿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面对着他,两只明亮的美目瞪得大大地缓缓说道。

  「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要骗你,只是不想戳破姨妈的虚荣心,没想到后来将错就错就成了这样。」

  文龙带着歉意道,这个谎言压在他心头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说实话他并不想用这些虚假的东西来对待钟嫣儿,尤其是在她对他付出真心之后。

  「嗯,其实没关系的,你吸引我的又不是学历,而是……」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钟嫣儿居然很是善解人意,她仰着那张清丽的瓜子脸,双手不由自主的玩弄着一缕头发,喃喃道。

  「而是什么?」

  文龙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是……哎呀……说不清楚啦,反正你这人就是,有时候霸道得几近蛮横,有时候又很可爱有时候又很成熟很有谱的样子,反正……你就是很讨厌了啦。」

  钟嫣儿口不择言的说着,在文龙专注的眼神下她越说越乱,最后竟然害羞的低下头,用粉拳在他胸前捶了几下。

  文龙心中一动,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柔腕,口中颇为感动的道:「嫣儿姐……」

  「嗯?」

  钟嫣儿低低的回应了一声,她的双目掩在长长的刘海下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色,但那声音中却大有羞意。

  他并没有说出剩余的话,而是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俯身吻在了钟嫣儿的双唇上,美女姐姐很热烈的回应了上来,他们上一次接吻还是暑期的事了,隔了这么多日子,她显然有些生疏,但在他老练而又耐心的引导下,他们重新沉浸在口舌相接的快乐之中。

  钟嫣儿口中那股少女独有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他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她柔软细腻的唇瓣,用自己的长舌叩开那洁白整齐的齿关,深入其中探索那细窄温暖的檀口,那只丁香小舌初时有些闪躲,但很快被他降服并压在了身下,任由他对其挑逗逗弄。

  他们俩的舌吻温柔而又甜蜜,钟嫣儿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纤手姣好的身子在他怀中轻微扭动着,但美女姐姐并不了解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她只是被唤起了雌性生物的本能,那对长长的细白胳膊缠住了他的脖子,胸前那对坚挺的乳鸽将他压得紧紧的。

  钟嫣儿紧紧的贴在他怀里,她那头柔顺的长发有几缕洒在他面上,那种少女特有的香气逗得他心痒痒的,他不由自由的把手放在她腰间。不知是太专注口中舌吻的缘故,还是美女姐姐对他的戒备已经放低,她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她的纤腰不是一般的细,那种几乎可以掌握的感觉极大满足了男性的欲望,他在上面抚摸了一阵后,越发大胆的向上方游动,大手撩起雪纺纱裙的下摆,碰到了蕾丝文胸柔软的面料,钟嫣儿从口中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他的大手已经把握住了对形状不大的尖挺。

  「文龙,你……不要这样子……吖」钟嫣儿娇躯微微颤抖着,她口中弱弱的求饶道。

  但文龙只是轻轻的把手从文胸的间隙探了进去,不费什么力气就握住了那对可爱的乳鸽,果然与视觉上给他的印象保持一致,钟嫣儿虽然发育成熟,可是还没有经历人事,非但不能与白淑贞的硕乳相提并论,就连许茹卿的雪峰都大大胜过女儿。

  但是尝遍了各色美肉的文龙,偶尔品味一下这种清纯的美女姐姐的嫩乳,也是另一种难得的体验,况且这对乳鸽除了体积不够大之外,皮肤滑腻娇嫩,形状尖挺高耸,论手感绝对是上上等。

  他的手指先是温柔的在外围打圈,然后慢慢的向中央聚拢,他用一根手指的指腹按在那两颗挺立起来的小蓓蕾上,成熟老练的动作让那两颗细小浑圆的乳头硬了起来,他变着花样玩弄着这对小乳鸽,感觉怀中钟嫣儿的呼吸变得急促和大声起来。

  「小坏蛋,你别弄……别弄……人家那里啦。」

  钟嫣儿把一只手伸进来,按住他正在肆虐的大手,口中略带娇嗔道。

  但他此时已经剑拔弩张,怎么肯就此罢手。他翻了个身,变成蹲在她双腿之间,掀开她身上的雪纺纱裙,将头埋在那雪白平坦的纤瘦小腹上,轻轻的吻着那个小巧可爱的肚脐眼,他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的小腹上游动,让钟嫣儿感到浑身痒痒的不自在。

  「吖……文龙,别这样子……好痒呀。」

  钟嫣儿口中似笑非笑的叫着,这里显然是她的敏感地带,他略一挑逗便将她点着了,那光滑细腻的雪白小腹上下起伏不定,伴随着她口中忽轻忽重的轻笑。

  他变本加厉的继续向下游动,作恶的大嘴经过胯间的三角地带,停留在那条纯白色的蕾丝小内裤上,透过轻薄的面料可以觑见下方一团淡淡的黑色毛发,以及粉红色蜜穴的轮廓。

  他把嘴趴在上面,隔着蕾丝面料挑逗起下方的少女私处来,这种攻击让钟嫣儿更为难受,她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用手来推他的脑袋,但她手臂上的力气却是那么的微弱,而那两条坚实匀称的大腿更是把他夹得紧紧的。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继续加强对她私处的侵扰,长舌像是人手一般灵活地拨开了那条蕾丝小内裤,露出了里面那具香气四溢的少女蜜穴。钟嫣儿的蜜穴颇有其母的风韵,也是一圈嫣红的花瓣围绕而成,只是形状和色泽都比许茹卿娇嫩素淡了许多,那饱满滑腻的蜜唇上已经隐约可见水光,默默向外绽露着少女的情欲。

  他带着怜惜的心态含住那朵花瓣蜜穴,将她丰腻的蜜唇纳入口中仔细舔弄,时而伸出长舌探入狭窄难行的花径,在她腔道口进去点的地方搅拌着,她蜜穴里分泌出的液体就像身上一般清新,还带着淡淡的甜香,让他甘之如饴,不由得加大力度向里面挖掘。

  「文龙……文龙……你,你在干什么呀?」

  钟嫣儿喃喃自语着,她的身子此刻已经变得又柔又软,手脚好像抬不起力气一般,双腿很随意的在床上摊开,任由他用嘴巴在她私处蜜穴里弄来弄去。

  「嫣儿姐,我在爱你呢。」

  他轻声说着,感觉到嘴下的少女蜜穴已经分泌了很多液体,她的两条长长的大白腿有气无力的在床上蹭动,那对银色珠串人字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床下,纤柔细腻的玉足有些难耐的蹙在了一起,十根涂着红白相间趾甲油的玉趾完全散开。

  他看时候差不多了,美女姐姐的情欲已经完全被他挑动起来,自己胯下那根大肉茎也硬的不得了,这时他已经箭在弩上不得不发,双手抓住她纤细柔白的足踝,将那对长度惊人的玉腿抬起放置在肩膀上,双膝跪着爬到她的髋部前方,居高临下的看着粉脸泛春的钟嫣儿,她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毫无抵抗之力,只是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正当他想要褪下身上的短裤时,突然一阵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打乱了他的行动,白淑贞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龙儿,你在里面吗?快出来喝甜汤了。」

  白淑贞的声音就像一声佛号般,顿时将他的浴火消掉了一半。钟嫣儿此时也缓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落入了男朋友手中,被他举在肩膀上摆成了一个很羞人的姿势,而且他的神情很动作看起来有些吓人,特别是胯间运动短裤下高高耸起的那处,像一只作势欲扑的猛兽般可怕。

  「文龙,放开我吖,我妈妈要来了。」

  钟嫣儿羞耻难堪地轻声喊着,同时大力踢动着那两条大长腿,他无奈之下只好松手,钟嫣儿双腿一获得自由,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好像生怕他还有其他行动一般,立马下床穿上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轻轻捋了捋有些松乱的长发,整整身上的雪纺纱裙,迈着那对雪白的长腿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朝他做了个鬼脸,嗔道:「坏家伙,哼。」

  他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样子,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等到下体的肿胀消了一些,这才敢开门出去。

  他随后也走了出来,与钟嫣儿并肩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着白淑贞做的花生汤,一边想着钟嫣儿之前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你小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差别有些大哦?」

  第178 章:许茹卿(24)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他记忆中的某一环,但他一时间却想不起来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边吃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了碗里的花生汤,白淑贞很体贴的又给他添了一碗,她转而劝钟嫣儿再喝点,他隐隐约约听见她说:「现做的汤要现喝,放的时间长了话就会变味的。」

  钟嫣儿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把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好像要把他认个仔细一般,看来姚恩在她心中真的成为了过去。

  「你呀你,现在都不好好理理胡子,弄得自己凶霸霸的,一点都不好看了。」

  钟嫣儿看了半天,嘟起小嘴道。

  她反倒是指摘起他的外形了,的确这些日子以来,他有些刻意的留起一圈胡子,看起来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这也是为了在与白淑贞和许茹卿相处考虑,毕竟他们在年龄上相差甚大,女人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他如果过于青春会给她们很多的压力。

  「你们俩在讨论什么?神神秘秘的。」

  许茹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钟嫣儿忙松开放在他脸上的双手,她有些羞涩的道:「没事,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便抱起镜子和手机,匆匆忙的跑回自己房间了。

  许茹卿看着女儿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待她回过头来,却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文龙,你要对嫣儿好些,不准欺负她。」

  文龙心中一动,正想跟她说些什么,白淑贞恰好也走了出来,只好收回已经到了嗓子口的话语,看着两女有说有笑的返回主卧室,留下他一人呆在这原本还很热闹的客厅里。

  四海市的初秋仍然闷热,尤其是日近中午的时候,似火的骄阳像是要把地上的人和物都蒸熟一般,军绿色的越野车里冷气开得很足,文龙坐在主驾驶座上凝望前方,柏油路面在热浪之下好像有些扭曲,那是光线在热气中折射的效果。

  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江海区蓝桥监狱,背后那栋灰色的水泥建筑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随着岁月变迁与四海经济的飞速发展,当时建设这所监狱的荒地已经成了繁华喧嚣的闹市区,当年的「沿海第一监狱」现在已经显得局促与狭小,但那灰色墙体与简洁结构却带着历史的沉淀,不声不响却无处不存在压迫感和威慑力。

  建国前后,这个监狱里曾经关押了各行各色的罪犯,其中不乏在历史上留下浓章重墨的人物,现在则基本上只收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死刑罪犯,而钟鑫在案子宣判之后,便被送至该监狱服刑至今,文龙今天正是送许茹卿前来探视丈夫的。

  自打从刘涛口中获得钟鑫案的重要信息后,许茹卿便重新鼓起了信心,她想要借着刘美芳做伪证这条线索,提出重新审理钟鑫案的诉求,拯救身陷囹圄的丈夫。

  对于她的想法文龙并不是很支持,因为章志和虽然受挫,但四海市还是他们的天下,要想翻案难度太大,但他也不好阻止许茹卿的行动,毕竟钟鑫在法律上还是她的丈夫。

  只不过,抛开这层身份不谈,自从一起经历那次暴雨期间的林林总总后,他们两人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相互加深了对彼此的认可,像许茹卿这种清高矜持的女人,平常时候很难有男子可以撬开她的内心,但她的心中的那道关卡一旦失守之后,却会比平常的女人沦陷得更快更深。

  想到那次在暴雨中的车震,和随后酒店套房中的香艳场面,文龙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摇下车窗正想探头到外边抽根烟,正好觑见蓝桥监狱大门口走出的一个轻盈娉婷的身影。

  许茹卿头戴着一顶黑色大檐礼帽,这顶外形古典的礼帽上系着长长的银灰色绸带,向下垂着的大大帽檐投射出一片阴影,将她大半张清丽脱俗的玉脸笼罩住,她那一头柔顺的青丝整整齐齐的在脑后盘成一个简洁的发髻,用一串银白珍珠发圈固定住,高挺的琼鼻上架着副大大的墨镜,远远地只能看见两片嫣红的薄唇,以及白皙纤巧的尖尖下巴。

  她今天穿了一条造型简约的小黑裙,工字型的胸口露出大片洁白胜雪的肌肤,两段优美的锁骨内躺着一串龙眼大小的珍珠项链,奶白色的珍珠项链在她脖颈上绕了两圈,更增添了她的高贵气质。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露了半截,齐肘处开始是两条黑色薄纱小手套,左手提着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 手袋,右手按在黑色礼帽的宽檐上款款走来。

  她身上这条小黑裙是贴身的剪裁,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窈窕的身段与纤细的腰身,长及膝盖的裙摆十分淑女的遮住了腴白匀称的大腿,只余两截白藕白又细又长的小腿露在外头,赤裸着白嫩的玉足蹬在一双7 厘米高的黑色RV鱼嘴鞋内,这双RV鱼嘴鞋面装饰着银色方扣,窄窄的鱼嘴鞋口露出两只玉石花瓣般的纤美脚趾。

  她身上的帽子、墨镜、裙子、手袋和鞋子,从头到脚一水的都是纯正黑色,配合着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与清冷的容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世家名媛知性主持的风范,虽然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但那种岁月酿成的韵味,与优雅高贵的气质,混合成一股令人仰慕而不敢轻亵的致命魅力,可想当年不知有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她的裙下。

  而他有幸染指这位绝代佳人,大半应归功于天意所定的机缘巧合,无论如何他都得感谢钟鑫,要不是他身陷狱中所造成的种种不如意,许茹卿这般明睿清雅的女子也不可能落入他的掌中。虽然想到自己侵占了未曾谋面的岳父之妻,心中未免有些惭愧之意,但文龙却暗自为自己分解道,像许茹卿这样的美人儿,失去了家族与爱人的庇护,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不知有多少男人觊觎。与其让章志和曹东明等豺狼争食,不如落入他强有力的怀抱中,更能怜惜爱护这份美丽。

  胡思乱想间,许茹卿已经上车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忙关好车窗,踩动油门上路,开了一段距离,他才发觉身边的美人有些异样。

  从上车伊始,她就双手抱胸坐在位子上,两条骨头均匀的白皙小腿斜斜倚在一旁,就连头顶的帽子和墨镜都没有取下,虽然隔着墨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总觉得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卿姨,怎么了?」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吖,你在叫我?」

  许茹卿好像从沉思中被文龙唤醒一般,有些迟缓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没事吧,前面的事情顺利吗?」

  文龙关切的问道,同时把空闲着的右手放在她裸露着的纤柔圆润膝盖上,触手处滑嫩细瘦,但却有些冰凉,不知是否车内冷气开得太大的缘故,她膝盖微微一颤,但却没有移开的意思。

  许茹卿轻轻看了他一眼,隔着墨镜镜片他仍可看出她眼中略有嗔怪之意,她除下头顶的大檐礼帽,顺手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放在上头的右手。

  这时车子恰好遇到了个红灯,越野车不得不停在最前面,他才发现红绿灯上方装着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车子的前窗,不得已下只好收回放在冰肌雪骨上的手。

  红灯一过,越野车又重新回到了涌动的车流中,许茹卿这才轻启芳唇,说出她这趟探监的收获。

  从她口中得知,钟鑫自从判决落实后,人就变得很是消沉,他对于自己目前的境遇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蓝桥监狱的条件其实还不错,对于有一定级别的经济犯,狱方还是比较优容宽待的,基本不安排他们去参加体力劳动,尽量让这些级别差不多的犯人一起活动,还动员钟鑫参加蓝桥狱报的编辑工作。

  只不过钟鑫秉性向来高傲,对于狱方的关照并不领情。而且他始终坚持自己是无罪入狱,对于那些犯了经济错误的同僚们,也不怎么看得上眼,他们日常的文化活动,他也不屑参加,所以别人也懒得招呼他。钟鑫一直为自己的党性原则感到自豪,总是相信可以得到上级组织的纠正平反,所以三天两头的向狱方提出各种要求,久而久之,监狱从上到下都不厌其烦。

  他入狱后,许茹卿至少每周都来探视一次,忙前忙后的为他的案子奔走,但钟鑫却对许茹卿颇不客气,他很难适应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环境,一心想要通过向上级伸冤来解决问题,对于许茹卿走司法渠道的建议并不认可,虽然许茹卿苦口婆心的想要说服他,但却总是换来丈夫的冷嘲热讽。

  这一切,许茹卿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在女儿和外人面前一点都没有泄露,她对外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但内心的焦虑与委屈却无处倾诉,直至今天在探视的时候,再次遭到丈夫的恶劣对待,这才忍不住当着文龙的面,一吐为快。

  第179 章:许茹卿(25)

  说完这些,许茹卿取下墨镜,双手轻轻放在眉心揉按着,紧闭的凤目下透露出无奈与疲乏,他看着她清秀婉约的侧脸,心中不由得发出叹息与爱怜,这个纤弱的女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真怕她有一天会被重担压垮。

  文龙虽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却没有完全赢得她的心,但他不会泄气的,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的一切向他敞开,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过此时,他只能力所能及的抚慰她。

  他们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家里,把越野车在地下车库停好后,文龙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侧身扶住许茹卿的香肩,动作轻缓的为她揉捏着肩头。许茹卿并没有抗拒他的举动,她依然紧闭着双眼,任由他隔着衣料为她松着肩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垂下一片阴影,鼻翼间的呼吸频率也变得又细又缓起来,原本绷得紧紧的脸颊也轻松了许多。

  许茹卿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冷体香飘进鼻间,固然受用无比,但胯下的男根却也开始发威,要命地冲动起来。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慢慢地从她的肩头往脖子移去。从背后望去,她颀长的脖颈就像白玉雕成般,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肌肤几乎吹弹得破,滑不留手。他轻轻地在她的脖子周围画着圈,一边偷偷地靠近她,故意让呼吸轻轻地吹到她耳后。

  许茹卿显然感觉到他的那点小动作,但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出言点破,只是闭着眼睛静静任他施为,他把这个当做是一种默许,心中有一种得寸进尺的胜利感,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放肆动作,因为他生怕自己过于贪婪的举动,会损害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随着他手中的动作,感觉许茹卿的肩膀由僵硬转为松弛,然后越发的柔软了下来,她的身子斜斜的好像要倒下似得渐渐向他倾斜,他只得顺势伸出臂膀拥住她,她的身子靠得越来越近,最后便无力地侧靠在他的胸前,他忙用双手拢住她柔滑的玉体。

  许茹卿难得呈现这种小女人的姿态,让文龙有些喜不胜收,又有些担心,喜得是玉人对他的心防已经越来越弱,担心的是她要曾受的诺大压力,为她目前的处境感到心疼。但他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是好,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尚无一个定论,他对于许茹卿来说究竟是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插手她夫妻间的事情呢?他们只好这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彼此都默契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车内安静得就像世界停止运转般,只有车内空调吹风的声音与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良久后,就当他以为怀中玉人要睡着的时候,许茹卿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满是怜惜地看着怀中的玉人,伸手轻轻抚摸在她瘦瘦的背部,温柔地安慰道:「卿姨,人生很短暂的,你何必为了一时的烦恼而让自己不愉快呢。」

  文龙的话好像触动了许茹卿一般,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道:「文龙,你还年轻,不知道世事艰难,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文龙并没有直接否定她,只是缓缓道:「卿姨,你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了,有时候也要为自己着想,弓弦绷得太紧的话会断掉的,适当的放松对于每个人都很重要。」

  「也许吧。」

  许茹卿轻轻答道,她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好像被他说中了什么一般。

  「我也曾想过,有那么一些日子里,可以把一切都抛在身外,不用去为谁考虑,不用去为别人奔走,不用去为维持表面的风光而辛劳,让自己彻底的放空。」

  许茹卿喃喃自语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难得的热情与自然,好像她内心中那个小女孩的部分被释放了出来般,只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她又恢复了原样,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人活着并不能事事如愿,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

  「卿姨,你太压抑自己了,为什么不偶尔让自己放空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体验一下生活?」

  文龙突然想起了个念头,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拿出十分诚恳的态度道。

  「放空自己,体验生活?」

  许茹卿把这两句话在口头念叨了几遍,她抬起臻首来看着文龙,长长的睫毛下方那对凤目中带着几分少见的迷惘。

  「对的,让我们忘掉自己的身份,抛开身外牵挂的一切,无忧无虑的为自己活着,不需要太久,就算是一天也好。」

  文龙微笑着看着许茹卿,双目中洋溢的都是充满阳光的能量。

  「忘掉一切,真的可以吗?」

  许茹卿看着文龙的双目轻声道,她眼神中的渴望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然可以,反正今天是周末,我们说做就做,现在就出发。」

  文龙不等她再做犹豫,当机立断的就下了决定。

  「现在,怎么行,让我想想好么。」

  许茹卿目露惊讶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文龙的积极热情让她感到被动,这不是她习惯的那种节奏。

  「卿姨,你就是想得太多,今天就让我来替你着想吧。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懂吗?」

  文龙执起她一只柔胰,充满自信地看着那对凤目道。

  许茹卿向来都是个思维走在行动之前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不把有关细节理得一清二楚,绝不会轻易的采取行动。但现在的她却很难再坚持这个原则了,不知是他展现出来的强势,还是他的话说中了许茹卿的心,在文龙唑唑逼人却又极为自信的目光下,她有些被动的点头道:「好吧,我姑且听你一次。」

  「不过,我们应该回去准备一下吧?」

  许茹卿转而踌躇道。

  「哈哈,准备什么准备,我们现在就出发,等到了路上再想。」

  文龙微微一笑,自顾自的挂档踩油门,越野车马上行动了起来。

  「哎呀,你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太鲁莽了吧。」

  许茹卿猝不及防,忙重新拉起安全带,口中略带埋怨道。

  「说走就走有什么不好的,人生太多的时光都消磨在瞻前顾后上了,为何不活得洒脱点呢。」

  文龙毫不理睬许茹卿的抗议,径直驱车驶离了大厦。

  「文龙,你别那么急呀,让我再仔细想想……」

  对于他的自作主张,许茹卿出乎意料的没表现出不悦,但她嘴中却还念叨个没完。

  「别想了——」

  文龙打断她的话头,有些霸道的说着。

  「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明白不?」

  「呵呵,你这个小暴君,好吧……」

  许茹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她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那眼神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欣赏。

  「那么,文龙,你能告诉我,现在去哪里吗?」

  许茹卿一对细长的白胳膊抱在胸前,凤目灵活闪动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No,No,你违规了。」

  文龙完全换了一种语气,竖起一根指头道。

  「我,我怎么违规了。」

  许茹卿完全没料到他的举动,她反过手指着自己,目带疑问道。

  文龙的一举一动都不守常规,这让许茹卿极为不适应,但又充满了前所未见的新鲜感,让许茹卿感到十分有趣,而且他的言行中展现出的自信与果敢,更加强化了那种雄性生物的掌控力。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间的位置发生了转变,许茹卿变得越来越在乎和依赖他起来。

  「规则一,今天我们不能沿用原来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卿姨,我也不是文龙,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我们俩已经对彼此略有好感了,所以你得换一个称呼。」

  文龙一边开着车,一边有模有样的说着他的规则。

  「你这,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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