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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藝術(0-2),1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4830 ℃

抽象藝術

0.無題

“喔,真冬.”

“Miku.”

在‘誰也不在的SEKAI’裡,朝比奈真冬向白髮少女點點頭,當作打了招呼.

“那是什麼?畫?”Miku注意到真冬雙手抱著的方型物體,側起頭問道.

“嗯,是繪名畫的.”真冬如此回答道.“可以裝飾在這裡嗎?”

“嗯,畢竟這裡是真冬的世界.”Miku又點了下頭,回應道.

在得到答允後,紫髮少女便沈默下來,開始在SEKAI尋找適合的空間,身後的白髮少女也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

最後,真冬停了在其中一個看上去與其餘無異的錐體前,也許只是隨意地選擇的也說不定.在Miku的幫助下,她把畫布固定在錐體其中一面的中心處.

紫髮少女抱起肘靜靜地看著錐體上的畫,似乎十分滿意.

……

“朝比奈真冬!!!!”

在週末的一個下午,真冬與瑞希在SEKAI裡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著.接著,二人便聽到從遠方奔跑過來似的腳步聲,而伴隨而來的還有其主人既高分貝嗓音.

“繪名,你好吵.”真冬便下意識地輕皺起眉頭,說道.

“是你的錯好不!?你幹嘛要把那幅畫放到這裡來了!”

“說幹嘛?繪名是不喜歡我裝飾一下這裡嗎?”

“重點不在裝飾這件事好不?!”

看著相處(一如既往地)不和諧的二人,瑞希無奈地笑著著加入了對話.“嘛嘛~我也看了那幅畫,畫風雖然有點新奇,但挺好看的,掛在這裡不好嗎?”

“那是…!”繪名欲言又止地停頓了一下,那使瑞希有些疑惑.

“繪名?”

“總之我不想把畫掛在這裡!”

“嗯~雖然我不懂繪名為什麼那麼地介意,但既然是真冬想那樣做的話,就沒關係吧?”瑞希以半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道.

“這…”繪名聽後不禁抿起了唇.

的而且確,這件事沒辦法反駁.畢竟真冬向來甚少有想要做些什麼的確切想法,因此若果她說到出口的話,25時的成員也會想盡可能地滿足她.

“啊真是的!好啦我知道啦!!讓她放不就好了嗎?!”繪名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像豁出去似的,而二人的雙眼也沒有錯過她臉頰上異常的紅潤.瑞希不以為然地無奈一笑,在他看來繪名只是如平常那樣傲嬌起來而已.

真冬向瑞希投了一個示意感謝的眼神,而後者則是擺了擺手回應.“好了我還有MV未剪輯好,先回去了,兩人要好好相處喔!”

“是是.”繪名抱起雙臂,露出死魚眼看著瑞希拿出手機離開了Sekai.

在目送了瑞希離去的身影後,真冬的視線再度落在繪名的臉上.

“繪名.”

“幹嘛?”

“一起去看一下那幅畫好嗎?”

“吓?為什…?嗯…我知道了.”真冬平靜如水的雙眼裡藏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使得繪名有些突兀地把說到一半的疑問詞給停住了,她覺得自己無法拒絕那雙眼睛.

……

在通往錐體所在地的那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路程之中,二人之間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氛圍,她們都懂得那背後的原因,那是彼此無可否認的,被抽象化的事實.而真冬似有似無地滑過她手背上的指尖,更成了印證這不言而喻的事實的強力證據.

“繪名,你在期待什麼?”

“隨便地觸碰過來的你,似乎沒資格說這句話?”

“是嗎?我不太清楚.”真冬說著,在目的地的錐體前停下了腳步.

正如她們關係之間的曖昧不清,真冬的回答也總是如此地「曖昧」.也許這不過是源於她對自我的迷失也說不定,但在繪名看來那是充滿了惡意的單純.

單純得,就連映入她們眼簾的這幅畫也成了沒有深度可言的塗鴉.

“簡直就像是想模仿威廉·德庫寧,但卻失敗了的劣製品.”繪名說道,臉上露出了苦笑.“想表達些什麼,但到頭來什麼也表達不出來.”

“是嗎?”真冬狀似淡然地說道,左手碰上了畫框的邊緣,下一秒她卻回過頭反駁了一句.“這只是繪名的看法吧.”

是的,這不過是東雲繪名的主觀事實,欠缺了另一個當事人角度的看法,她不能妄下定論.

“誒?”繪名的臉上是一片愕然.

旁人看上去的話,大概會覺得真冬的反應看上去與平常無異,但與她相處甚久的繪名自然能聽出那語氣中微乎其微的不滿.

至於為何不滿,她想是因為真冬把自己也算進了有份參與這幅作品的人裡去了.而作為有份參與的人,被那樣地批評流露出不悅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繪名輕抿了一下唇後,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

“……”繪名差點就反了她一個白眼了.

“要一起探究一下嗎,關於我的想法.”

“啥?怎麼探究?”

“當然是透過記憶.”

“吓?但我不想…”還想說些什麼的繪名,在真冬的一記眼神下便噤聲了.

“首先是…”真冬收回了眼神,手掌掃過了畫布上一片又一片的顏料,最後停了在角落.“這個顏色.”

看著那片不太起眼,卻又確實地霸佔著一小片領域的藤紫色,繪名的思緒隨即便被拉進了記憶的旋渦之中.

1.不可觸碰的藤紫色

“吶,真冬,給我一個主題吧?”

“什麼主題?”

“畫的主題.”

週末,在東雲宅獨自看家的繪名,把沒有預備校同樣空閒著的真冬喚到了自己的家裡,美其名曰「為了刺激靈感的共同作業」.即便如此,此刻繪名對著空空如也的畫布依舊是毫無頭緒,便詢問起一旁坐在電腦桌前作詞的真冬.

“是用來幹什麼的?”真冬微微轉過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她,反問道.

“嗯…顏料運用的練習?

“繪名真是空閒呢.”

“沒辦法吧,現在新曲只差瑞希的MV,又沒有我的事了.”繪名抱起雙臂,一臉不服氣地反駁道.

“這樣喔.”真冬聽完,又再度看向了電腦螢幕.

結果,真冬還是沒有給予她什麼提議.只是繪名看著她的側影,腦裡驀然地浮現出一個念頭,就像是當時她想到要讓真冬喜歡上自己的畫的一樣地突如其來.

“真冬,我可以用你來當主題嗎?”

“我?”

“對,就是你,朝比奈真冬.”

“與其畫我的話,還不如找一張明星的圖片來照著畫,至少不會動.”顯然,真冬覺得繪名是想要她當模特兒.

“不,我不是說畫人像.”

“那麼是什麼?”

“奏不是以你的感情當基底來作曲的嗎?我也想那樣試試看.”

“我的…感情?”

是的,宵崎奏在編曲的時候,整體也是根據真冬的情感去推敲,以便寫出能使她動搖的曲調.既然奏能用音符打動真冬,也許她的色彩同樣也可以.源於自卑下的自負,何等的傲慢,促使她愚昧地堅信著有那麼一天自己終究能打動對方的心.

然而,繪名也深知自己的畫技還未成熟到足以撩動真冬的心,那先撇開畫不說吧.

繪名曾否令真冬的心動搖過?

“可是我對很多事物也沒有感覺.”

“什麼也行,哪怕是只有丁點也可以.”

“大概是繪名吧.”

看來答案是有的,而繪名也深知道這件事,她絲毫不感到意外.畢竟她與真冬之間的化學反應是如此地顯而易見,即使真冬不知道那是什麼,繪名確信那份謎一樣的情感就在那裡.因此,她想要作一個嘗試.

“為什麼是我?”

“我不知道,但繪名的話…”說著,真冬的手下意識地按了在胸口前.“我總是有股很明顯的,但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

“那…現在你看著我,有沒有想說的話”繪名微微側起頭,詢問道.“或者說…”

“你有沒有想要對我做的事情?”

不是「想要對我做些什麼?」,而是「有沒有想要對我做的事情?」.

經過修飾卻毫不做作的引導性問題,因為繪名知道真冬的答案只有一個方向.

“我不知道明確地想要做些什麼,但我確實是有股衝動.”

看吧?一切正如她所料.

——外表純潔而甜美的天使,看似友善實際卻是巧妙地引導對方走向自己的所設下的陷阱.

“哼—?那麼,你要試試看嗎?”

“現在?”

“現在.”

“在這裡?”

“在這裡.”

“…我明白了.”

語畢,真冬從粉色的轉椅上站起,走向床沿的繪名,並坐了在她的身旁.床褥因為增添了多一個人的重量而往下陷去,床單的布料也因被磨擦而發出了窸窣的聲響.

真冬靜靜地看著繪名,儘管二人此刻的距離已經入侵了彼此的私人領域,她的雙眼依舊是一如既往地毫無波動,反而是藤紫色的雙眸裡映射著的繪名顯得有點局促不安.

“我應該要怎麼做呢?”真冬如此詢問道.

“按照你的本能便好,不用特地去想.”

“我明白了.”

真冬抬起右手,在猶豫了半秒後,還是扶上了繪名的臉頰,後者便下意識地覆上那手背.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卻又誰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有事情就只差那麼一步.

真冬微微收緊了二人之間的空間,在與繪名的臉近在咫尺時被後者擋了下來.

“真冬,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想要繪名.”

四片唇瓣相互貼合,在感受到彼此唇上溫度的一瞬間,潛藏心底的,如野獸般的本能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繪名下意識地張開的唇間,隨即便被對方熾熱的舌頭所入侵,她只好閉起雙眼任由對方掌控著所有.真冬溫柔地帶領著她在這個粉色舞台上翩翩起舞,每一下的交纏與舞動也促使電流走過她們的每一寸神經.

彼此的雙手不約而同地解起了對方的衣服,在得到真冬的提示後繪名便退開身往上扯掉了上衣,轉眼間,包覆她的渾圓的布料也被真冬解開了.

在雙唇再度交纏之際,繪名的雙手便繼續解起了真冬恤衫上的鈕扣,在她終於解開了對方的恤衫後,真冬便退開身讓雙肩往後一抖,反手在背後脫掉了它.

如同她在25時的代號,真冬身上的肌膚是如此地雪白無瑕,鎖骨與肩膀所形成的線條優美如畫,那對喜歡繪畫的繪名而言,是何等的誘惑.

而真冬沒有給予她太多的思考時間,她按著繪名的雙肩把她壓到了床上,失去平衡的繪名感到自己的腿在途中好像踢到了些什麼,然而她無暇顧及,只因真冬的吻再度奪去了她的思緒.

繪名覺得自己的腦裡已經融化成一團了,她什麼也無法思考,她能感覺到的就只有真冬罕見地高溫的身體,而肌膚與肌膚之間的磨擦則是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快感,更別提對方唇間偶爾發出的,比平常更具有情感色彩的輕哼嚀吟.

此刻,東雲繪名的腦裡除了朝比奈真冬,融化得什麼也不剩了.

指尖所到之處點燃起灼人的火花,體內一股空虛感油然而生,然而卻絲毫不阻礙繪名享受來自真冬的觸碰,胸前的柔軟被對方按壓,推揉,偶爾掌心磨擦過那挺起的尖端,對方噴灑在她頸項的氣息又是何其地妖豔,這些種種也使她的身體隨著一呼一吸顫抖起來.

接著,真冬離開了一直埋首的頸項,雙手撐著床褥往上移去對上了她的目光.此時,真冬臉上向來的凜然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染上了欲望色彩的神情,只見她有些沈重地喘息著,微瞇著的雙眼裡映著的是沒有游餘的目光,繪名是第一次在真冬臉上見到這樣的神情,那使得她心裡像是被一群野馬奔騰而過似地,躁動地鼓動著.

真冬的右手沿著對方的腹部往下摸索而去,那塊具有摭擋作用的布料的中心早已濕透.順勢地扯掉了那已經失去原來作用的布料,靈巧的中指沿著縫隙的邊緣摸索,往內探進後指尖便觸碰到具有些許黏性的濕潤感.

“濕透了.”

“…閉嘴.”語畢,身下人便繞上了她的後頸往下拉去,以行動阻礙了她的所有言語.

真冬把這視作催促她的行動的暗示,姆指指腹往上輕輕按壓的同時中指往下沈進.

“っ!!”

只是稍微彎曲起指關節給予內部些許刺激,從內裡溢出的源源不絕的液體很快便沾溼了她的手指以及掌心,那索性連無名指也放進去吧.

緩慢向前探索的過程中,不需要仔細觀察也能注意到繪名的反應變化,更別提從那唇間溢出的甘甜的啼叫,那讓真冬的神經也不禁打起哆嗦來.

“はぁ…真冬…”

“嗯.”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她就在自己的身下喘息,呻吟,雙指的動作細節上的改變能換來不同的質量的反應,就像是為自己度身訂做的玩具一樣.

“んっ!?んぁぁ!!” 找到了,就是這裡…

繪名頗大動靜地抖動了一下身體的同時,真冬再度吻住了她,手上的運動又增強了力度.本應從繪名唇間發出的所有音調,在粉色舞台上被真冬霸道而激昂的舞姿所淹沒,她除了無力地哼唱,以及接受那前所未有地高的快感外,什麼也做不到了.

“っうん!!!”

在感受到包裹著兩指的內部不規則地收縮過後,真冬這才慢慢地收回了手,一時間,她們也陷入了莫名的沈默之中.

直至繪名的視線習慣性往一旁瞟去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間踢到的東西是什麼.

“喔…”

畫布上,沾著藤紫色顏料的畫筆不偏不倚地掉在一個角落,似是替她的畫起了一個開端.

“不是挺好的嗎,可以不用煩惱怎麼起筆了.”真冬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畫布上的現狀.

“我說你這個人真是…”繪名無奈地按了按額頭.

“而且這個也算是我對繪名的感情的體現吧.”

“嗯…也可以吧.”

理應不可觸碰的內心,在繪名故意為之的誘導下,衍生出彼此無法制止,也不需要制止的衝動,最終化成一片藤紫色落在東雲色的畫布上.

而朝比奈真冬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是東雲繪名的算計.

……

“繪名,你的臉也太紅了吧.”

“想起這件事卻不臉紅的你才更奇怪吧?!”

“是嗎?”

對於真冬過份冷靜的語調,繪名有些無語地一手掩著了自己發著燙的臉.

“繪名,為什麼一開始會選紫色的呢?”

“啊…我也不知道,當時沒有想太多便選了.”

“這樣喔…”

真冬又重新看向了畫布,在那上面是如孩童胡亂地渲染過的各種顏色,其中並不缺乏在暴力美學的準則下塗抹上的一片深色.

那是一片深綠色,也是繼藤紫色後第二種沾上的顏料.

“接下來是這個顏色吧.”真冬說著看向了繪名.

“嗯…對.”繪名怔了一怔後,回道.在她看來,真冬的眼神似乎帶上了一絲的冷峻,與她們第二次重疊身體時的神情幾乎一致.

2.吞噬之綠

“繪名.”

“誒什…?!什麼?”

真冬注意到了,在經歷過第一次重疊身體後,繪名對她的呼喚變得有些大反應.不論是回應裡充滿違和的停頓處,還是那明顯地抖動了一下的肩膀,也讓她無法忽視.而當她與對方距離越近的時候,這種反應便越發強烈.

而讓繪名反應最強烈的,無疑便是她低聲在對方耳邊呼喚的時候,好比說剛剛的反應.

儘管在大多數的時候,真冬也經常性地表現出不暸解、不知道的態度,但這僅限於有關情感方面的事上.在那以外的事情,真冬可謂是無時無刻地也掌握著狀況的發展.畢竟,她可是天才的優等生,對狀況沒有充足理解的話,可是無法判斷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地取悅他人.

因此,真冬十分清楚,繪名仍然被那天的記憶所囚禁,此刻她的一舉一動也能輕易讓對方‘進入狀態’.不,或者說,也許早在她呼喚對方之前,後者早已進入了那個狀態也說不定.想到這,她覺得自己的體內有些什麼彷彿下一秒便要沸騰起來,並灌滿她的全身.真冬無法確定那是什麼,但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繪名,做嗎?”

“嗯.”對於繪名的回答,真冬露出了一絲的驚訝.那是真冬的意料之內,同時也是意料之外.她知道繪名定必會答應她的邀請,只是她不曾想到,向來不率直的繪名會如此地直接了當.

繪名站到了真冬的面前,說實話僅僅4cm的身高差,並不會使她在視覺上感受到自己的劣勢,只是不知為何今天的真冬混身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氣場,那讓她在生理上察覺到自己所處的被動位置.

或者說,‘應該’處於的位置.

真冬直視著那雙御所染色的眼眸,她一言不發地伸出右手扶上了繪名的臉頰,無名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起對方耳後的皮膚,接著她便吻住了對方的唇.

若果說上一次真冬的吻是溫柔而不失刺激的話,那麼無疑這一次的便是刺激佔據了所有,在那其中還滲透著那麼一丁點的亂暴.

彷彿要奪走她的所有氧氣似的,帶著滿滿的侵略性強行與她交纏,摩擦.無法順暢呼吸的繪名因為缺氧而有點失神,真冬這才放開了她.

在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一瞬間,繪名無力地坐到了床上,同時,她便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了真冬.

繪名,大概是沒有自覺的吧…

在那被染得通紅的臉頰上,因痛苦而變得淚水盈眶的御所染色眼眸,此刻正以從下往上的方向仰視著自己.而剛剛被自己蹂躪過的唇,則是因喘息而微微地抖動著.

這個模樣也太過於…

體內那股即將沸騰起來的衝勁,讓她的雙手難以自持地發起抖來.她想到,這情緒大概是稱作興奮.

那又為什麼會興奮?

從剛才開始,繪名便一直無意識地站了在被動的位置上,就像是在…等待著她的行為似的.

她擁有行動的選擇權,而繪名只能等待並接受那將會施展的行動.

換句話來說,就是支配與服從.

所以,我是興奮於自己支配繪名的這件事嗎?

意識到事實的一瞬間,腦內的理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能想到的,就只有繪名用那對充斥著淚水的雙眼看著她時的模樣.

真冬微微俯首,右手食指和姆指捏起繪名的下頜,往自己的方向勾去,她已經分不清楚對方喘息是剛才的行為還是興奮所導致的.

“擺出這麼色的表情,是要幹什麼?”

“…!”

“是想引誘我嗎?”

真冬試探地以刺激的言語詢問道,她得確認對方是否真的願意站在這個立場.

繪名沒有回答,只是喉嚨上吞嚥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的身體,而真冬也沒有錯過她的反應.

“ふん…”

不過是以姆指的指尖,沿著下頜的線條往下滑過,她已經禁不住發出了低吟.

真冬的手停了在喉嚨前,指關節和手背相繼摩擦過白皙的頸項,接著她便翻過手掌,以關節內側和掌心來回地摩挲那隱約感覺到形狀的頸部肌肉.繪名無意識地側起頭配合著對方的擺弄,當然,她的呼吸也隨著對方的動作而變換著深淺.

“繪名,是在期待些什麼?”

“…”大概是因為羞恥的緣故,繪名還是抿著唇什麼也不願說.真冬便作勢要收回手,並威脅道.“不說的話,我什麼也不會做的.”

“我…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發生的事情,是指什麼?具體一點.”

“你會用手指…滿足我.”

從繪名嘴裡說出的話,比真冬所預期的更為理想,這使她的嘴角不禁勾出了一寸難以察覺的弧度.

“很好.”真冬讚賞道,隨即又捏起了對方的下頜.“想要獎勵嗎?”聽到獎勵這個詞,繪名的雙眼裡彷若有一絲光芒閃爍而過,她看著真冬,靜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而真冬的雙眼快速地掃視了房間一圈,最後落在書櫃下兩條貫通了桌面,與地板連接著的柱上,她想到了一個頗瘋狂的念頭.

“等我一下.”說完,真冬便轉身走向了繪名房裡的衣帽間.

不消數分鐘,真冬便拿著兩條皮帶回到房裡,不用猜也知道那兩條皮帶的作用是什麼.

“稍微翻了一下你的衣櫃,抱歉.”

“嗯,沒事.”

“繪名,過來這邊.”真冬就站在書櫃的旁邊,她如此呼喚道,繪名便帶著些許的猶豫走向她.

“背向我.”

繪名有些疑惑地按著對方的話去做,接著後者便舉起她的右手,並往柱上的方向拉去.那一瞬間,她終於確切地了解到真冬的意圖了,一想到自己在接下來的狀態下即將承受的事,她便感到全身的血液也在高速地流動.

對於信仰,繪名並沒有怎麼研究過,但基本關於耶穌被釘十字架的事她還是聽說過的.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以那樣的姿勢被固定的一天.

真冬並沒有把皮帶扣太緊,畢竟綑綁充其量只是一個形式,她可不想因為這樣而弄傷了繪名.

限制繪名的行動後,真冬又把那片除了些許的藤紫色便是一片空白的畫布移到了對方的面前.

“誒?這是…要幹什麼?”

“讓你畫喔.”

“不…我這樣的狀態是要怎麼畫.”

繪名一臉迷糊地看著真冬,顯得有些無助.真冬沒有給予回應,只是默默地在筆筒裡抽出了一枝平頭畫筆,接著又往調色盤擠了一點顏料.在回到繪名身旁時,她的手裡拿著一枝沾上了深綠色的畫筆.

“不,所以說我這樣…”

“咬著它.”

“…誒?”

“咬著它來畫.”

“這也太…嗚?!”

未等繪名答允,真冬便擅自把畫筆按到對方的嘴裡,當然考慮到安全問題她只是稍微把末端伸了進去而已.

“可別掉下來了.畫吧,大概地畫些東西.”

真冬語氣冷峻地命令道,在對方的威壓下,繪名只好微微前傾,靠著移動頭部來隨意畫出一些形狀和線條,見繪名聽話了,真冬的雙手才重新幹起了‘正事’來,這下繪名總算明白對方打著什麼樣的如意算盤了.

“誒—,明明都沒有做些什麼.怎麼隔著內褲也濕成這樣?”

“…!”

“不過是…接吻而已?就那麼興奮了…”真冬又像想起什麼似地倏地看向繪名.“還是說,興奮的是,被我綑綁這件事?”

顯然是被說中了,只見繪名臉頰上的紅色變得更為鮮艷,但她還是羞澀地搖了搖頭.

還有餘裕去否定喔…不過很快那餘裕也不會剩了,丁點也不會.

如此想著,真冬拉下了對方下半身剩下的最後一塊布料,她的耳朵捕捉到對方變得急促了的呼吸節奏.

‘啪’未等繪名給予下一個反應,她的臀上便傳來一記巴掌聲.

“!”繪名不禁抖動了一下身體,而畫筆也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短小卻突兀的印記.

最讓繪名感到羞恥的,並不是行為的本身,而是這行為確實使她的身體變得更興奮了,這讓她的雙眼不禁擠出了淚水來.

“雖然不是很清楚,不算差的顏色,不是嗎?”真冬的手掌輕揉著剛剛被她動過手而變得粉紅的位置,嘴上稱讚著不知道是皮膚上的還是畫布上的顏色.

隨即,真冬抬手又是另一記.

‘啪’ “っ…”

‘啪’ “っふん”

因呼吸紊亂的關係,她的抖動越發明顯,畫布上的軌跡也越發混亂,真冬自然也察到了.

“線都是歪著的呢.”

平日已經聽習慣了的指控,此刻格外讓人感到羞恥,那是她身體正興奮著的證明.

“畫成這個樣子,看來不懲罰不行呢.”話音剛落,對方的右手便往她期待已久的位置入侵.

“はぁ…!あっ!”

因為口中咬著的異物的關係,繪名發出的音節比上一次聽上去的更顯得無助.

“我有說過可以停嗎?繼續畫喔.”

真冬語氣低沉地命令道,手卻變換著角度在緊緻的內部不斷刺激對方的弱點.

強烈的快感促使她擠出了一寸淚水,她只能隨著真冬手上的節奏一下又一下地抽動身體,在畫上留下比剛才更雜亂的痕跡.

“吶,怎麼比剛才的更歪了?”

真冬自然是聽不到回應的,只是繪名的啼聲中混著數個無意義的音節,也許是想要說些什麼也說不定,而她便當作沒有聽見.

“看來是懲罰得不夠強呢.”

“っ!あぁ、やっ!”

激烈攪動著的水聲和叫聲混合成一體,被綑綁在柱上的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狀,在她快要到達之際真冬卻突然地停下了手.

“…?”繪名有些失望地看著真冬,雙眼就像是在詢問為什麼一樣.

“因為繪名沒有好好地在畫.”

真是不講理的要求,然而這是她的遊戲,規矩自然是由她定的,再蠻橫無理也好,東雲繪名是她的服從者,必須無條件地聽她的話.

真冬的左手指側輕輕掃過了對方的溫熱的臉頰.

“剛是這樣還不夠,對吧?”

低沈而妖豔的嗓音如此詢問道,然而卻沒有後續,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應,她不禁怔了一怔,要是頷首的話,那麼她的立場便會從被動變成主動了.

繪名的視線看向真冬的雙眼,化身成女王的對方似乎讓周遭的氣壓也低了一度,但或許這只是她自己的先入為主也說不定.而在她猶豫之際,女王的指尖往她的下頜輕輕一托,便強行讓她的視線往上揚去了.

“繪名,回答呢?”

答案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她們需要的只是對方的態度和對自己立場的示意,彼此都十分清楚這件事.

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

真冬沿著邊緣讓無名指也滑了進去,緩慢轉動手腕使得內裡發出了羞恥的聲響,再彎曲關節往外收去.

“っん、ふん、、あっ”

繪名再度握緊了拳頭,故意為之的刺激讓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避,而動彈不得的她只能連續地往兩旁大動作地側起頭,畫筆快而狠地在畫布上留下了粗豪的線條.

具黏性的液體終究支撐不住,從真冬的手和入口之間的縫隙往地板上斷斷續續地滴去,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圓點.

看著地板上比畫布要簡潔得多的作畫風格,一陣溫熱卻具刺激的感覺如水流過她的心臟.

——掉進凡間的天使被女王所捕獲.

——而在女王的面前,天使隨著對方所示意的手勢,使用法力變化成對方想要看到的形象.天使為了討好女王而汗水淋灕,王座上的女王也樂此不疲.

——在演出的舞台—畫布上、地板上也充滿了天使的「痕跡」,那象徵了對方作為被支配的一方甘願受她擺布.

她想到,這演出差不多該是時候結束了.

真冬取下了對方嘴裡的畫筆,輕托起她的下頜,俯首便吻了下去,舌頭穿過齒間的空隙與對方糾纏,後者像是期待已久似的,表現得極為主動.

這份讓人為之瘋狂的依順和脆弱,若果是她朝比奈真冬獨佔著的話該多好…

一絲罕見地清晰的念頭剎那間閃過她的腦海,真冬不禁愕然得停了下來.

“真…真冬?怎麼了?”

而繪名看向她的雙眼充滿了水氣,御所染色的眼眸裡帶著些許的困惑,但更多的卻是對她的擔憂.真冬怔了一怔,側過視線看了一眼畫布上的深綠色,短暫思考過後,毫無預兆地重新動起了在對方體內的雙指.

“あぁっ!等等…別突然..っんぁ!”

真冬靈活的雙指以急速的節奏再度把繪名推向了高處

不需要若果,索性就讓東雲繪名成為她獨佔的事物就好了.繪名的服從性,唯獨她才可以享用;被羞辱的一面,唯獨她才能欣賞.

就如同只有繪名能引出這樣充滿各種情感色彩的她,即使她還未能確切地說出那些是什麼.

真冬的耳邊,是繪名紊亂的喘息和放蕩的叫喊,她讓無法動彈的對方倚在自己身上,右手不再遲疑,把對方直接推至了頂峰.

——到達。

伴隨著體內不規則地收縮的同時,繪名仰起頭,原來連綿不斷的叫聲也在剎那間換成了斷斷續續而短促的喘息.

登頂過後,真冬的左手仍舊抱著繪名,讓對方的頭可以依附在她的肩上休息,而她則是聽著對方漸漸緩和下來的呼吸.

在真冬解下了繪名手腕上的兩條皮帶後,後者便端起了面前的畫布,凝視起那些毫無規律可言的深綠色軌跡.憶起自己被束縛下的激烈行為,她又禁不住臉上一熱.

而真冬站在她的身旁,隨著她的視線看向了畫布,臉上卻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象徵吞噬的深綠色被塗上了畫布,其中一條軌跡更是把藤紫色的一部分完全給覆蓋住了,就像是真的被深綠色吞噬了一般…

也許被吞噬的人,不是東雲繪名,而是她朝比奈真冬才對.

——看透了世間所有世俗名利,而變得冷漠無情的女王,卻被天使的法力和把戲所吸引,不知不覺間她成為了被捕獲的一方.只要在天使的面前,女王便沒有了維持理智的余裕,甚至想要不惜一切地獨佔對方.

……

“真冬你喔…”

“什麼?”

繪名的一聲呼喚,把真冬從回憶的漩渦裡拉了回現實,她這才想起她們仍然身處SEKAI.

“為什麼那天會突然玩起了…那個來.”

“那個…是指SM?”

“你不用特地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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