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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阅尽群芳(1-64) - 2,10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7340 ℃

  凌霜华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想到刚才凌退思一声惨叫后,蒙面的「丁典」从书房跑出来,心中冒出一个让她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念头……

  「咦?这是什么?」青年疑惑地指着凌退思的手说道。

  凌霜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凌退思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红绳,下面还挂着一个香囊。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将香囊拿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凌霜华痛苦地大叫一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后,发现眼前是熟悉的粉色床帐,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慢慢坐起来,忽然听见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小姐,您终于醒了?」

  凌霜华转头望去,只见她另一个丫鬟兰蕊正一脸喜悦地看着她。

  凌霜华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又干又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兰蕊连忙道:「小姐别急,我这就给您倒水。」

  一口热水下去,凌霜华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看看窗外的阳光,似乎是中午。

  她将杯子递给兰蕊,刚想问菊友去哪了,话到嘴边突然愣住了。

  昏倒前那一幕幕痛彻心扉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蒙面人袭击……菊友护主……青年相救……丁典露面……父亲惨死……手握香囊……

  「典哥!?你……你为什么……」凌霜华呆坐在那里,眼泪簌簌流下。

  兰蕊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地说:「小姐,您要节哀啊!」

  凌霜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小姐……」兰蕊看着她那一脸悲痛的样子,也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姐,您千万要挺住啊!」

  凌霜华闭上眼,突然想起昏倒前那个青年说的话。

  「对了,菊友!」她连忙拉着兰蕊问道:「菊友怎么样了?」

  兰蕊连忙道:「小姐放心,那聂公子医术高明,菊友已经没事了。」

  「聂公子?那个聂公子?」凌霜华疑惑地问道。

  「是华山派的掌门聂公子啊!」一提起聂云,兰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多亏有聂公子,不然那些没良心的早就把府里的东西都搬光了。而且聂公子还帮着忙里忙外……」

  随着兰蕊的述说,凌霜华慢慢了解了她昨天昏倒后发生的事。

  昨天她昏倒以后,府里下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成一团,更有几个人想浑水摸鱼偷东西。那救下她的青年,也就是兰蕊口中的聂公子聂云当机立断,将几个捣乱的家伙狠狠收拾了一顿,用一身功夫镇住了全场。然后找来府里的管家和奶娘,安排他们一个对外,一个对内,将府里大小事务管了起来。

  而他则忙着帮府中受伤的人治疗,很多人因为伤势太重,还是他用内力帮助疗伤才活了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府中四处巡视,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听了兰蕊的话,凌霜华心中暗暗感激,想起昨天聂云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的情形,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英雄救美从来就是撬开少女芳心的必杀技,当然长得太丑就只能来世结草衔环了。

  凌霜华让兰蕊服侍自己穿上一身素裙,头上也只用一根白色玉簪将头发挽起。她来到客厅,叫人将聂云请来。为了避嫌,管家和奶娘也都陪在身边。

  「凌小姐,在下华山聂云有礼了。」聂云进门口对着凌霜华微微一礼。

  此时的他并不像平时那么优雅潇洒,反而带着一脸倦容。凌霜华知道这是因为他一直在为府里操劳,不禁越发感动。

  「聂公子不必多礼,昨日多亏你挺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凌霜华先是起身向聂云行了一个礼。

  「凌小姐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恰好经过,可惜来得太晚……」聂云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

  想起死去的父亲,凌霜华又是心里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凌霜华的奶娘姓张,平时下人都叫她张妈。因为凌霜华自小丧母,一直都是张妈将她带大的,所以她对凌霜华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张妈上面拍着凌霜华的肩膀,安慰道:「小姐,当心哭坏了身子。」

  聂云也劝了几句,又说道:「凌小姐,我身为外男,留在府中多有不便。昨天只是因为府中无人主事,这才越俎代庖。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就起身想要离开。

  凌霜华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如今她突逢巨变,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当前局面,见到聂云要走,心里突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管家刘叔连忙道:「聂公子别急,小的还有话说。」

  聂云看着他那急切的模样,便坐回椅子,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有话尽管直说。」

  刘叔斟酌了一下措辞,对聂云说道:「不瞒聂公子,老爷不幸遇难,我家小姐已经没了亲人。若是公子一走,只怕她一个人根本撑不住这偌大的家业。」

  张妈也点头道:「是啊,而且我听菊友说当日那行刺老爷的凶手还未落网,而且听说他还要杀害小姐。若是公子一走,只怕那恶徒再来行凶,到时只怕小姐性命不保啊!」

  聂云一脸为难道:「这……在下与小姐无亲无故,若是逗留在此,只怕有损小姐清誉。须知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张妈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聂云,说道:「能否请公子稍等片刻,容我们商量一个两全之策。」

  聂云点头道:「这样也好,那你们且去商量。」

  张妈和刘叔带着凌霜华走进内室,留兰蕊在厅内伺候。

  聂云端起茶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迷人的笑容让兰蕊看得脸红心跳。

  过了一会,只见三人返回客厅。

  张妈对聂云说道:「聂公子,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家夫人娘家也姓聂,不如您就以我家小姐舅表兄弟的身份住在府上,这样既能帮小姐渡过难关,又能不落闲话。」

  「这个……」聂云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叨扰了。」

  ***

  接下来两个多月,聂云便以凌霜华表兄的身份住在凌府,同时负责一应对外事宜。报丧入殓,守灵吊唁,出殡下葬,一直到断七才算将凌退思的丧事彻底操持完。

  在此期间,聂云也挡下了不少来自各方的试探攻击,各种手段都被他一一化解。反正明的不行就硬的,硬的不行就毒的,总有一种方法能让人屈服。直到最后,也没人能占下一丝便宜,聂云直接在官府备下文书留底,将凌府的家产一文不少地保存了下来,全部归入凌霜华名下。

  对待被称为荆州第一美人的凌霜华,聂云也一直是恪守礼仪,如非必要基本不说话,每次见面不是隔着房间就是叫张妈和刘叔作陪,从无私下见面的行为。但在生活上,却是将一切都安排的细致周到,从没让少女受到一点委屈。这也让做出决定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几人慢慢放下心来,都在心里暗暗赞叹聂云真是君子风范。

  而凌府上下也都对这个凭空冒出的表少爷心服口服,张妈和刘叔两位老人经常面带姨母笑看着聂云,菊友和兰蕊两个小丫头嘴里更时不时冒出「若是将来小姐的姑爷能像表少爷这么优秀就好了」的话,让凌霜华羞窘不已。她很想反驳,但一种说不出的原因却让她无法开口。

  第四十一章:凌姑娘,你有罪,快投入主的怀抱

  凌退思身为知府,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刺杀,自然会有上级派出专人查办此案。

  当日「丁典」是蒙面行刺,见过他「真容」的只有聂云和凌霜华两个人。但是凌霜华并未向官府提起此事,而且还隐瞒了凌退思手握香囊的细节。当时凌霜华还很担心聂云拆穿她的谎言,但当她看向聂云时,只见他对自己温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向查案人员给出了和她一样的供述。

  虽然不知道聂云为什么要帮自己,但他的善解人意依然让凌霜华在心中对他充满了好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众人的安慰下,失去父亲的凌霜华慢慢恢复了平静。

  只是她始终忘不了当日蒙面布下那张令她感到无比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面容,也忘不了曾经和自己山盟海誓的丁典手持利剑向自己狠狠刺来的绝情,更忘不了被父亲紧紧抓在手里,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香囊。

  那是她亲自去静云庵为丁典拜求的保平安香囊,也是自己亲自挂在他脖子上的。只是现在看来,保平安的心愿是那么可笑。

  凌霜华不明白,为什么丁典会那么狠心,不但杀害了自己的父亲,甚至还要杀自己。

  父亲虽然将他打入大牢,但并没有伤他性命。自己更是为了他挨了父亲的责骂,还被软禁起来。难道只是一场牢狱之灾就有那么大的仇恨么?

  在亲情和爱情中间饱受折磨的少女既痛苦,又迷茫。她痛苦于丁典的无情冷酷和残忍报复,迷茫于爱情的转瞬即逝和人心的变幻莫测。

  这天晚上,聂云照例在府内巡夜,当他走到花园时,却看到凌霜华正独自站在花丛旁边望着花盆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今天穿着一袭绿衫,迎着夜风婷婷而立,衣袂轻轻飘动,淡雅如仙。

  聂云心思一转,便做出转身离去的样子,但脚步却刻意加重了许多。

  果不其然,凌霜华闻声看来,正好看见聂云转身的背影。她微微愣神,连忙说道:「聂公子,请留步。」

  聂云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温和地说道:「夜深风寒,凌小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免着凉。」

  不知为什么,凌霜华突然很想和聂云吐露一下自己的心事。也许是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秘密,也许是因为聂云之前的配合让她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信任。

  她轻轻道:「聂公子,你……你能陪……陪我聊一会么?」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觉得这话有些歧义,连忙又接着道:「是关于家父遇刺的事。」

  聂云依然没有回头,他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多有不便。不如明日叫上张妈和刘叔,我们一起碰面。」

  看着谦谦君子的聂云,凌霜华在暗暗钦佩的同时,突然想起之前大半年里,丁典每天半夜里来她楼上接自己出去游玩的事。两人当时走遍了江陵各处荒山旷野,虽然从没做过半分不规矩的行为,但已经彼此交心,定下白首之约。

  现在想想,这种事虽然浪漫甜蜜,但若是被人发现,自己的清誉和父亲的名声岂不是就完全毁掉了!那丁典作出这样的行为,真得有为自己考虑么?

  很多事情,不怕想不清,就怕有对比。

  聂云这种恪守礼仪,谦谦君子的行为,看似古板无趣,但完全是一心为凌霜华考虑,不愿让她受到一点影响。对比之下,丁典却像个贪恋美色的登徒子,自私大胆,肆意妄为,为享片刻之欢,丝毫不顾后果有多么严重。

  凌霜华努力让自己不去把丁典想得太坏,只是心里却将他的分量再次减轻了不少。

  她轻声道:「聂公子,我这些话委实不便跟他人提起,只能和你说。」说完之后,感觉这句话比刚才更加有歧义,不禁羞红了脸。

  「这……」聂云微微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凉亭去谈吧,那里更空旷,四处一目了然。」

  凌霜华点点头,便跟在聂云身后向凉亭走去。

  来到凉亭外,聂云走进去用袖子拂了拂石凳,然后伸手示意道:「小姐请坐。」然后从另一边走了出去,站在亭外。

  凌霜华走进亭子,诧异地问道:「聂公子,你这是……」

  聂云笑道:「这样若有人来,我可以瞬间离开,不会传出闲话。」

  看着聂云那拘谨的样子,凌霜华在赞叹之余,心里也生出一丝不爽:他对我这样避之不及,莫不是对我的容貌一点都不动心么?

  女人的心思啊,男人禽兽不行,禽兽不如更不行。越是漂亮的女子越在意别人对自己容貌的评价,哪怕是人淡如菊的凌霜华也不例外。

  她摇摇头,将心里那古怪的感觉压下,对聂云问道:「聂公子当日曾见过家父手中的香囊,为何……为何没有说出此事?」

  聂云眼睛一亮,心道:「来了!」

  他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凌小姐何必明知故问?」

  一句话让凌霜华脸色一变,涩声道:「聂公子,你……」

  聂云望着夜空,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日凌小姐见到凶手真容时,曾失声叫出他的名字,那人定是与你相识之人。而握在凌大人手中的香囊,想必也是那人随身之物。小姐看到香囊后便晕了过去,在下猜测也许是因为那人与你或者凌大人关系匪浅,所以在确认身份后一时无法接受,这才大受打击。」

  他转头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凌霜华,伸手从身上取出一张丝帕,然后运力一抛。凌霜华泪眼朦胧中感觉一个东西向自己眼前飞来,便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发现竟是一张丝帕。

  聂云转身背对着凌霜华道:「小姐先擦干眼泪吧。」

  凌霜华还从未接触过男子的贴身之物,就算之前丁典送她东西也都是从外面买的。此时她拿着丝帕,只觉手心发烫,丢也不是,用也不是。

  聂云似乎感觉到她的羞涩,柔声道:「小姐不必担心,那丝帕在下从未用过,而且并无任何标记,用过扔掉即可。」

  聂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霜华自是不好推辞,只好用它轻轻擦去泪水。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对聂云道:「一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

  聂云转身看着她那洁白秀雅的面庞和盈盈如水的眼波,闻着少女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心中越发觉得自己这番苦心是值得的。

  他微笑道:「真情流露,何言失态!生而为人,喜怒哀乐乃是天性。若是整日像个木头人一样,想哭不敢哭,想笑不敢笑,那也活得太没趣了!」

  凌霜华听了又是一愣,平日里凌退思总夸她孝顺文静,丁典也经常赞叹她的温柔淡雅,但都没有说过让她哭笑由心的话。今日听了聂云的话,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感动,也像解脱。

  她苦笑一声,说道:「聂公子说的不错,那凶手的确与我相识,而且还是……」

  凌霜华有些羞涩,但还是继续道:「还是与我定下白首之约的人。」

  她说完后,有些紧张地看着聂云。聂云脸上并未露出鄙视或者惊讶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笑意。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丰神俊朗的面容越发显得晶莹如玉,俊雅不凡。

  凌霜华微微有些失神,她想起身边的丫鬟偶尔看到聂云时都会羞红着脸,没想到如今自己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她脸上一热,连忙转过身不敢再看。

  聂云看着她那婀娜的背影,眸色闪过一丝欲火。

  凌霜华将自己和丁典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的事一一道来,但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她并没有说出丁典夜里曾来接她出去的事,只说两人在花园见面聊天。反正每次丁典来的时候,都会点了丫鬟的睡穴以免惊动,所以就连菊友和兰蕊都不知道自家小姐居然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游山玩水。

  聂云自然不会没眼色的揭破此事,他点头道:「这么说来,那日的凶手就是丁典?」

  凌霜华面带痛苦,点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香囊更是我专门送给他的,绝对不会有错。」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掉了泪来,对聂云问道:「聂公子,就算家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又将他抓入大牢,但终究没有伤害于他。为何他竟然如此狠毒,痛下毒手,甚至……甚至连我也不放过?难道这不到一个月的牢狱之灾竟在他心里留下这么深的仇恨么?」

  看过原著的聂云很清楚她此时的心情,他知道那段生死相许的爱情如今已经被他彻底改变了方向。

  在这个世界里,丁典从被抓到逃狱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凌霜华并不清楚他在狱中所受的折磨,也没有和凌退思彻底闹翻,更不知道凌退思这么做的原因。在她看来父亲抓住丁典只是因为两人地位不匹配罢了,心思单纯的她并没有联想到梁元帝的宝藏。

  在原著里,凌霜华是在凌退思越来越凶狠的威胁逼迫之下,才慢慢认识到他的恶毒心肠,从而彻底对父亲失望,将自己对人生的美好希望与和对爱情的虔诚信仰全部转移到了丁典身上。但这个世界里,凌霜华除了被软禁之外,并没有受什么苦,凌退思也没有来得及暴露真面目,所以他在女儿心里依然是一个充满慈爱之心的好父亲,只是有些迂腐古板,注重家世罢了。

  在丁典被凌退思抓住之前,两人只是谈了半年的甜蜜恋爱,做的事也不过是晚上出来游山玩水,说白了也就是现代社会中学生的恋爱程度,甚至相处时间还不如中学生。他们的爱情很甜蜜,过程一帆风顺,相处毫无波折,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历劫了无生死念,经霜方显傲寒心。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此时的凌霜华并没有像原著那样被凌退思逼着以亡母的名义发誓与丁典永不见面,也没有因为被父亲逼婚而自毁面容,贴心的丫鬟也没有因为帮她传信被父亲杀死。

  没有为丁典牺牲太多的凌霜华,对丁典的感情虽然真挚,但执著的程度却根本不像原著里那样坚定,更不要说生死相许了。从经济学角度来说,此时的她并没有为这段爱情付出太多的沉没成本,也就不会有非常难以割舍的眷恋。甚至因为没有考验,她对丁典的信任也是打了折扣的。

  没有了外界的逼迫,凌霜华内刚的性格并没有被发掘出来,依然是一个柔弱文静,淡雅温柔的大家闺秀。

  聂云思索了一会,开口道:「百样米养千种人,在这世上未必人人都如凌小姐这般善良宽容。那丁典也许是个痴情之人,但对于别人的恶行可能无法轻易原谅。又或者……」

  聂云故意停顿了一下,凌霜华连忙问道:「聂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聂云继续道:「也许他有什么秘密或者把柄落在你或者凌大人手上,而这个秘密一旦泄露会让他寝食难安,所以才想要杀人灭口。」

  凌霜华听了这话,脑中瞬间划过一道闪电,想起丁典曾跟她说起过那万震山三人弑师夺谱的事,还有神照经、连城诀等等。

  「是了,他曾说过因为自己身怀神照经和连城诀,一直被人追杀。如今他越狱逃走,害怕我泄露出去,更怕爹爹也知道此事,所以才要杀人灭口,保住秘密……」少女在聂云有意地诱导下自己脑补起来,「他根本不信任我,以为我会将他告诉我的事随便告知他人。」

  心中的迷茫疑惑得到了解答,但结果却让她痛不欲生。

  凌霜华越想越是伤心,尤其是想到丁典还是自己主动接受才和他相知相爱,心里更是痛悔不已。

  「是我……是我害了爹爹,是我……」凌霜华痛苦地说道,眼泪宛如江河决堤,再难遏止,如小溪般流了下来。

  她本就是绝色美人,此时梨花带雨,更是别有一番美感,让人满心怜惜,恨不得抱在怀里,细心呵护。

  聂云是这样想的,但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继续道:「凌姑娘还请节哀,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丁典表面痴情一片,心性竟然如此狠毒,和你已经相知半年还能下此毒手。」

  「是啊,半年……这么久的时间,我凌霜华简直瞎了眼,居然将这样恶毒之人视作知音,还跟爹爹提起要嫁给她……凌霜华啊凌霜华,枉你饱读诗书,自诩聪慧,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善恶不分,引狼入室之人!」少女的心情并没有随着聂云的劝解平复下来,反而越来越激动,心中也越发悔恨。

  聂云眸光闪动,继续用那仿佛恶魔的声音说道:「还好当日守卫尽忠职守,虽然未能保护大人,但依然拖延了片刻,否则等我来到凌府,小姐怕是早已被她杀害。也幸亏菊友那丫头忠心护主,替你挡下那致命一剑,虽然她胳膊受创严重,落下残疾,但小姐你安然无恙,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少女的眼泪越来越多,善良的她被心中沉重的罪恶感压得透不过气来。

  「父亲的侍卫是因为我而死,菊友更是因为保护我才成了那般模样。」凌霜华此时已经完全被聂云带入了无尽的悔恨之中,「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聂公子及时赶到,只怕整个凌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都会死于丁典之手……不,是死于我手。是我,是我对不起菊友,对不起大家。」

  聂云看着已经快要崩溃的凌霜华,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小姐不必伤心,虽然凌大人不幸遇难,但老天保佑小姐你平安无恙。而且这凌府的财产也没有丝毫损失,你以后也算衣食无忧了。只是那丁典依然没有落网,只怕还会对小姐下手,你和凌府上上下下以后都要加倍小心啊!」

  「对,丁典还没有死!」凌霜华想到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心中顿时一惊,「他肯定还会不断找机会杀上门来,直到将我杀死为止。只要我还活着,就会连累其他人,到时候只怕菊友、兰蕊、张妈、刘叔……还有许多人都会因我而死。」

  想到这里,善良的凌霜华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死了,丁典想必就不会再来了吧!」

  聂云看着眼神变得决然的少女,连忙上前几步,紧紧盯着她。

  凌霜华喃喃道:「只要我死了,就能救大家。」说着,她一头向柱子上撞去。

  聂云早就蓄势待发,见凌霜华身子一动,连忙跳过去挡在她身前。

  少女收势不住,柔软的身子一头扎进聂云的怀中。

  聂云伸手搂着凌霜华,双手飞快地在少女窈窕婀娜的玉体上点了几下,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他用拇指撬开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向空中一洒,一片极为稀薄的白色粉末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这几下动作快如闪电,还晕乎乎的凌霜华丝毫没有察觉。

  第四十二章:入网

  凌霜华感觉自己的身体撞到一个柔软温软的东西上面,眼睛更是什么也看不见。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涌起一股很强烈的疲倦,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凌小姐,看来你很累了,应该要好好休息才对。」

  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对,这是死了的感觉么?

  凌霜华将头抬起来,正好对上聂云那温柔的眼睛。

  「为什么聂公子的脸和我靠得这么近?」她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

  「好……好好闻的味道……」少女脑中刚刚升起的疑问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飞上云端的缥缈感。

  「你的身体很轻,已经飞起来了……」聂云看着少女那白皙如玉,光洁莹润的俏脸,不由舔了下嘴唇。

  「很轻……飞起来……」凌霜华喃喃地重复着聂云的话,眼中本就不多的神采慢慢消失,变得越发迷茫。

  原本波光荡漾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点可怜兮兮的呆萌感。

  「是的,飞起来,像睡着一样……眼皮沉沉的……」看着少女美丽纯真的脸庞,还有那裹在绿色裙子里的婀娜身材,聂云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撑起高高的帐篷。

  「不急,现在还不行!」聂云暗暗告诫着自己,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邪念。

  凌霜华感觉眼皮变得十分沉重,全身的力量迅速流失,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聂云身上。不到一会工夫,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就像一个睡美人。

  「药效加穴位刺激,果然见效很快,不过还是再测试一下比较保险!」聂云用手轻轻拨开凌霜华的眼皮,只看到眼白。

  「很好!」聂云眸光闪动,「虽然吃不了,但可以收点定金。」

  他用手指抚摸着凌霜华的嘴唇,慢慢向下移到她的身体,从脖颈一直摸到酥胸。两团坚挺的玉乳被一只大手不断的压扁揉圆,虽然隔着衣服,但依然带给聂云强烈的美妙触感。

  他低头含吮着红润诱人的樱唇,那淡淡的香气正如他刚才在亭子外面嗅到的那样沁人心脾。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寸寸舔舐着洁白的牙齿,最后更撬开牙关,深入她的小嘴深处,品尝着她湿润的美舌,并将它吸入自己的嘴里享受那柔滑的快感。

  不过这诱人的美味并未让聂云冲昏头,学了神照功后,内功越发精纯的他已经听到远处有人正往这边走来。

  他松开嘴,在凌霜华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在昏睡少女的潜意识里下达了自己的指令。当然,并不是什么变态的奴化命令。

  ***

  凌霜华这几天一看到聂云就觉得双脸发烫,心跳加速,因为她总会想起那天早上醒来时菊友对她说的那番话:「那天晚上,我们发现小姐一直没有回房,就去花园找您。结果去到那里时,看见小姐正搂着聂公子睡得正香,脸上虽有泪痕但却是一脸甜蜜安详。聂公子双手放在身体两边,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好玩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表情,菊友没说,但凌霜华觉得肯定是既尴尬又僵硬。这位华山掌门人年纪虽轻,但受礼的样子就像一个文弱书生,这种强烈的反差萌让凌霜华觉得很有意思。如果当时她看到,肯定会笑逐颜开。

  可惜,那天让聂云尴尬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让她怎么不羞涩万分。她只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听了聂云对丁典的分析后,就痛悔万分地晕了过去,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想起丁典,她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憎恶,再也不见之前的甜蜜。

  白天尴尬倒还罢了,大不了少见面就是了。但到了晚上,凌霜华却几乎夜夜都会梦到自己被聂云搂在怀里的情景,而且在梦里自己还非常大胆地去亲吻聂云,那火热的劲头让第二天醒来的少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结果到了白天,凌霜华就越发躲着聂云。就这样,自花园谈心之后,两人竟连着十天没有见面,更没有说一句话。

  这天,凌霜华正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兰蕊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道:「小姐,聂公子在跟张妈和刘叔告辞,他要走了!」

  「啪!」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凌霜华感觉心里像是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她捂着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他……他现在在哪?」凌霜华的嗓子干涩得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一样,跟平时那婉转清脆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在大厅,我来时张妈和刘叔正在劝他,但……但似乎没什么用。」兰蕊说道。

  菊友看着凌霜华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小姐,小姐,快去把他留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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