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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阅尽群芳(1-64) - 3,7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9920 ℃

  「血刀门?」聂云心中一凛,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这群人盯上了。

  他连忙拉过凌霜华,低声道:「快走。」

  凌霜华见他神情严肃知道有事发生,也不多问,当即随他向水府走去。

  那几个和尚见状连忙紧紧跟在后面,聂云几次回头,发现其中一个和尚年纪极老,尖头削耳,脸上都是皱纹,一脸凶煞之气。

  「没想到血刀老祖也来了,还真看得起我!」聂云心中倒是有些兴奋,自出道以来,他遇到的对手大多和他不是一个层级,基本都是轻松取胜。如今碰上血刀老祖这个原著里的大BOSS,倒是可以试试自己的武功境界。

  几人一路急行,血刀门众人一直追到水府门口才停下脚步。

  血刀老祖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淫光:「果然是荆州第一美人!这样的尤物,合该老祖我享受!」

  旁边几个血刀门的弟子也是一脸淫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凑到血刀老祖跟前,笑道:「师父,那水岱的女儿听说也是貌美如花,不如一并抢了去。」

  血刀老祖闻言大喜,点头道:「好,我们回去好好准备,今夜动手。」

  ******

  子夜时分,白日里热闹喧嚣的武昌城一片宁静。

  几个身影来到水府门外,正是血刀老祖和他那几个弟子。

  血刀老祖对几人说道:「记住,除了那两名女子,其余人全部杀掉。」

  「是。」众弟子一脸嗜血地答应道,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几人拔出弯刀,一个纵身越过墙头。

  刚一落地,血刀老祖忽觉一阵心悸,他来不及细想,一个赖驴打滚向旁边躲去。旁边几个弟子却没有这么高的警觉性,只听几声惨叫,随他进来的六个人已有四人倒在血泊之中。

  血刀老祖抬头- 看,只见白天那个青年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手中一把长剑正不断往下滴血。旁边一个白衣少女和白衣美妇同样仗剑而立,剑尖直指自己。

  「好小子,倒是小看你了!不过你没能将我杀死,好运气也就到头了,纳命来!」血刀老祖一声大喝,弯刀- 晃便冲着聂云杀来。聂云对水笙道:「那两个交给你们,这个老的我来收拾!」说着长剑刺出,直指血刀老祖的咽喉。

  水笙和闵柔也长臂轻舒,向剩下两个和尚杀去。只听叮叮当当连声作响,转眼间五人已交手了十几招。血刀老祖原本看聂云年轻,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靠偷袭才能杀死自己的几个弟子,没想到交手没几招,就感觉自己的虎口被刀把上传来的力量震得一阵酸痛。而那青年的剑法更是诡异多变,招招直逼自己的咽喉。他越打越惊,心中不由生起逃遁之意。

  正在这时,忽听旁边传来一声惨叫。血刀老祖心中一凛,那声音明显是男子发出,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弟子被刺中了,而且一声之后再无声息,只怕已经一剑毙命。

  血刀老祖知道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连忙刷刷刷连环三刀挡住聂云,接着一个跟头向后翻去,然后顺势翻墙而去。

  聂云见状对水笙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追他。」话音未落便纵身越过墙头追了过去。

  水笙心中担忧,也越上墙头,只见聂云的身影在夜色中一晃就不见了。

  ******

  聂云这一去就是三天,水笙和凌霜华在府里等得坐立不安。尤其是凌霜华,她未曾学武,所以对聂云武功的高低程度没有概念,想到聂云为了自己竟然孤身犯险,不由得又是自责又是担心。

  石清本来已经恢复,但看到两女的样子,便继续在府中住下。闵柔在一旁悉心安慰着两个快要哭出来的少女,心中却也为那个曾趴在自己身上强忍哭泣的俊朗青年暗暗担忧。

  第四天下午,聂云终于回来了。水笙和凌霜华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旁边有外人在场,直接扑进了他怀里,还没说话就哭了起来。

  聂云左拥右抱地安慰着两女,冲着旁边的石清和闵柔一脸尴尬地点点头。石清微微一笑,很善解人意地转。身出去,闵柔也跟着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在关门的一刹那,她看到聂云的手正轻轻抚摸着两女的翘臀,一张嘴则紧紧贴着水笙的檀口。

  闵柔连忙关上房门,转头朝丈夫追去,只是心里却像猫抓一样……

  聂云好容易安抚住二女,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他关上房门,从怀中拿出一本黄纸小书和一个黑黝黝的铁片,长出一口气道:「总算搞定了。」

  第五十五章:滴血认亲。

  区区一个血刀老祖当然不会让聂云耽搁三天的时间,事实上刚一出城他就追上了血刀老祖,然后在他恐惧的眼神中将其一剑枭首。

  斩杀血刀老祖后,聂云马不停蹄地直奔开封而去。当他听到石清说要去开封的时候,就知道侠客行的剧情已经开始了。而彻底改变石中坚命运的玄铁令,如今就在开封东门十二里的侯监集。

  聂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于是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天晚上赶到了那里。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易容后的他直接来到吴道通的烧饼铺子,一粒药下去便拿到了那枚可以让「摩天居士」谢烟客帮自己做事的玄铁令。

  拿到了玄铁令,聂云也没多废话,一剑帮吴道通解除了痛苦。接下来,他在街上转了一天,总算找到了饿得昏倒的石中坚。

  看着他那和石中玉几无差别的容貌,聂云也不由啧啧称奇。要知道他们二人并不是双胞胎,而是隔了一岁的兄弟俩。两人成长环境不同,营养条件更是天差地远,没想到十几年后居然发育出两一模一样的面容,连身为父母的石清闵柔都分不清。只能说造物主——不对,金大大的剧情设计是在太特么神奇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石中坚,聂云几次提起长剑又几次放下。他虽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对着个从未伤害过自己,性格也善良淳朴的小乞丐,着实有点下不去手。

  「唉……看来我还是特么不够狠啊!" 聂云想起被自己带回武昌,如今正安置在城内一家客栈里的石中坚,心里自嘲道。

  聂云摇了摇头,然后从身上摸出那本从血刀老祖身上爆出的《连城诀》中另一本秘籍一血刀经。血刀经是血力门镇派绝学,分为内功和刀法两个部分,在原著中,血刀老祖就是凭借此功横行中原武林,几乎没有对手。这门武功的特点就是邪和奇,不管是内功修行还是外门刀法都和其他门派迥然不同。

  聂云将书翻开,见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裸体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目极是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图中男子钩鼻深目,曲发高颧,不似中士人物,形貌甚是古怪,而怪异之中,更似蕴藏着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旌摇动,神不守舍。

  聂云此时兼修九阳神功、紫霞神功和神照经三大神功,内力修为早已踏入化境,自然不会受影响。他翻到第二页,见上面仍是绘着这个裸体男子,只是姿式不同,左足金鸡独立,右足横着平伸而出,双手反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一路翻将下去,但见这裸体人形的姿式越来越怪,花样变幻无穷,有时双手撑地,有时飞跃半空,更有时以头顶地倒立,下半身却凭空生出六条腿来。

  所有的人像身上都有几条极淡的灰色细线,绘着经脉。

  聂云翻过一遍后便已烂熟于心,他将书丢在一边,摆出书上人的姿势,然后让内力照着上面的经脉线路调动内息。片刻之间,便觉全身软洋洋地,说不出的轻快舒畅。而且内力运行之时如江河奔流,丝毫不用他怎么费力气,只一个周天之后便开始自然运行。

  「难怪能让狄云从弱鸡一跃成为绝世高手,这功法果然不凡。」聂云在心里感叹着,不过心里隐隐涌起的杀意和邪念也让他暗自警惕。

  血刀门的弟子个个凶神恶煞,坏事做绝,也未必都是天性,只怕也有这门武功的影响。

  想到此处,聂云放下血刀经,运行起神照功来。神照者,顾名思义,点亮心灯,明见自我。这门功法不但能激发潜能,唤起生机,更重要的是能让修习者时时保持灵台清明,可以直视内心,让心中一切宛如明镜映照般毫发毕现,不管是什么样的心魔恶念都无处遁形。

  在这一点上,它和《神雕侠侣》里的寒玉床作用有些类似。只不过寒玉床是以低温迫使人冷静,熄灭心魔。而神照功是让人心如明镜,洞若观火。

  聂云并没有想着去消除心中的恶念,因为他知道,人不是神,不可能至善至美,所谓的恶念不过是欲望不受控制的体现罢了。他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恶念全部找出来,将其转变为可控因素,不让它们成为埋藏心底的不定时炸弹。

  就这样,聂云练一页血刀经,运一次神照功,一夜之间将经上十八页内功图样全部练成。

  练完最后一页内功后,他看外面天色已亮,便缓缓收功。虽然一夜没睡,但聂云却丝毫不觉疲惫,体内的真气如大河奔腾,汹涌不息。他现在感觉自己比之前强了两倍不止。

  他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演练起「血刀刀法」。这「血刀刀法」怪异之极,每一招都是在绝不可能的方位砍出去,都是从前面内功运行的古怪姿式中化将出来。

  聂云堪堪将一路刀法使完后,便静静站在那里。过了片刻,他再次动了起来,只是这次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去掉了一些没有什么作用的迷感性动作。

  就这样,聂云练一会,思考一会,然后又练一会。期间水笙和凌霜华都来看过他,但见他心无旁鹜的样子后,都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走开了。

  聂云从红日初升练到了日上中天,又从正午时分练到了夕阳西下,二十七式血刀刀法随着练习慢慢融合浓缩,最后固定为九式全新的刀法。这刀法既有血刀刀法的诡异,又有狂风刀法(田伯光)的速度,威力十足,只为杀人,被聂云命名为血杀九式。

  「想不到除了色鬼属性,我还是个武痴!" 聂云自嘲道,」说起来,如今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侠客岛上的《太玄经》和少林寺的《易筋经》了,只要再取到这两门功法,在金庸世界基本就能横着走。

  ******

  「石庄主,闵女侠,多谢你们前日守护之恩。」

  晚饭桌上,聂云对石清夫妇说道。「聂掌门客气了,我还要多谢你为我治病呢!」石清也是笑着回礼,「这次多有打扰,下次若是有空,请聂掌门和水姑娘一定要来玄素庄,让石某一尽地主之谊。」

  闵柔也在一旁笑道:「聂掌门,玉儿就拜托你了!」

  聂云点头道:「闵女侠放心,在下会好生照看师弟的。」

  酒过三巡之后,聂云突然问道: .「石庄主,不知你们去开封有什么急事么?」

  石清微微一愣,叹息道:「聂掌门,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是我夫妻二人一生之憾。」说着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再提。

  闵柔听见丈夫的话,心中顿时一阵伤痛,早已落下泪来。

  凌霜华和水笙面面相觑,心中都在猜想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名震江湖的「黑白双剑」露出这般痛苦无奈的模样。

  聂云点点头,开口道:「石庄主,闵女侠,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

  他转向门口,喊道:「小兄弟,你进来吧。」

  众人一听,都把头转向门口,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神色懵懂,略带紧张地看着众人。

  「玉儿!」闵柔看着少年,大声叫了出来,连忙跑上前将他搂在怀中,「想死娘了!」

  陡然间见到自己朝思幕想,牵肚挂肠的孩儿安然无恙,闵柔心中大喜,转头对聂云道:「聂掌门,没想到你竟然将玉儿也带下山了」

  聂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石清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也十分激动。他身为严父,虽然不好像闵柔那样跟孩子亲昵,但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神色。

  这时,被闵柔抱在怀中的少年开口道:「你……你是谁?」

  闵柔闻言大惊,连忙道:「玉儿,你怎么了?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妈妈啊!」

  少年脸上越发迷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不叫玉儿,我叫狗杂种。我在找妈妈,我有妈妈!」

  闵柔转头向着石清,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师哥,你瞧这孩子……」

  石清一听石中玉(他以为的)不认母亲,还自称是狗杂种,心中气得要命,一拍桌子就要责骂。

  这时,聂云开口道:「二位不必着急,他的确不是石中玉。」

  「什么?」二人大吃一惊,石清连忙问道:「聂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就是我的孩子啊!」

  聂云摇摇头,「你们再仔细看一看」

  两人闻言,又上下仔细打量着那个少年,这才发现他虽然容貌酷似石中玉,但个子却是比石中玉矮了半头,而且眼神也不像石中玉那么灵动,反而透着一股子懵懂无知。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暗吃惊,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聂云看着夫妻俩,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他喝了一杯酒,继续道:「石庄主,闵女侠,你们只有师弟一个孩子么?」

  二人心中疑惑,均想道:「我们自然只有玉儿一个孩儿,怎么聂掌门会问这么糊涂的问题?」

  聂云摇摇头,彻底对这两人的智商不抱希望了。他对闵柔说道:「闵女侠,你这辈子只生了师弟一个孩子么?」

  闵柔心中一震,连忙转头看着那少年,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回响着:「难道是坚儿?」她虽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当年自己的孩子早就被仇人杀死,还是自己为他选了坟地下葬,但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念头却怎么都无法压下,如燎原的星火般熊熊燃烧起来,渐渐地弥漫全身,让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石清也听出了聂云话中深意,他起身扶住身体剧烈颤抖的妻子,同样神色激动地看着那少年。

  聂云招招手让石中坚过来自己身边,石清和闵柔的目光则一直跟着他,一点都舍不得离开。

  石中坚怯怯地来到聂云身边,小声问道:「聂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聂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你给我们讲讲你之前是怎么生活的。

  石中坚一听,应道:「好。」

  说罢,便将自己幼年在熊耳山枯草岭的生活讲了一遍。当讲到他那幼时的妈妈管他叫「狗杂种」时,石清和闵柔心中都是一动:这女人管咱们坚儿叫「狗杂种" ,自是心中恨极了我夫妻二人,莫非,莫非是那个女人?

  闵柔忙道:「那女子瓜子脸儿,皮肤很白,相貌很美,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儿,是不是?」

  石中坚摇摇头道:「不是,我那个妈妈脸蛋胖胖的,有些黄,有些黑,整天板起了脸,很少笑的,酒窝儿是什么?」

  闵柔松了口气,道:「原来不是她。」

  石清也点点头道:「还好不是。」

  聂云彻底无语,他简直不敢想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白双剑」竟然这么——单纯。

  他摇头道:「闵女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有一门手艺叫易容术?就算不是易容之术,但凡女子稍微懂点化妆之术,都可以用手边的东西将自己变为另外一番模样。」

  石清惊道:「易容之术?」

  聂云道:「那妇人养着这孩子却又不好好照顾他,整日不是打就是骂,还动不动说」干吗不求你那个娇滴滴的小贱人去「,很明显是一个被人抛弃,受了情伤的女子。但是她又没有伤害这孩子的性命,我想肯定是对那个男人爱恨交加,只想让他承受失子之痛,却不忍真的害了他的亲生骨肉。这样一算,除了当年欲嫁石庄主而不得的梅芳姑,还能有谁?」

  石清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聂掌门,你……你怎么知道?」

  聂云叹了口气道:「当年两女争夫,‘黑白双剑’痛失爱子的事,不说人尽皆知,但也是流传甚广。那梅芳姑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自然是在躲避隐居。她对石庄主情根深种,当然不舍得杀你的孩子。但因为心中求而不得,所以也不会好好对待这孩子。否则,也不会整日叫这孩子‘狗杂种’了。」

  对于梅芳姑,聂云是非常反感和不屑的。因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就把自己弄得一- 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想她生身母亲梅文馨,母女两个简直是如出一辙。天下男人又不止石清一个,说到底,她也只是不甘心处处比不上自己的闵柔却能获得石清的爱慕罢了。

  但为了这份不甘,她不但夺走了石清和闵柔的幼子,还杀了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孩子,更将尸体糟蹋得惨不忍睹送回给石清夫妇,让他们以为孩子已经死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比叶二娘也强不到哪去。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梅芳姑心中对石清的爱意只怕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但她却守着这不多的所谓的爱和滔天的恨,独自隐居在熊耳山,不肯将自己解脱出来。

  有本事你把石中坚养育得只认自己,不认亲生父母,那也算出了一口恶气!结果她偏偏用了最蠢最笨最没用的方法,既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简直就是偏执狂加蠢到家。

  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清和闵柔看着石中坚,心中均想:「难道梅芳姑当年将坚儿掳去,并未杀他?后来她送来的那具童尸脸上血肉模糊,虽然穿着坚儿的衣服,其实不是坚儿?这小兄弟如果不是坚儿,她何以叫他狗杂种?何以他和玉儿这般相像?」

  聂云站起身来,对几人说道:「你们稍等,我去去便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石清心如乱麻,闵柔更是泪水流个不停,两人直直地看着石中坚,心中又惊又喜又害怕。

  而水笙和凌霜华也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了这里面的故事,女人天生的八卦属性瞬间发作,两对美眸在三人之间扫来扫去,脸上满是兴奋。石中坚被几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退到墙边,将身子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聂云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他将碗放在桌上,只见里面是一泓清水。

  聂云拿出一根银针,对石清道:「石庄主,这是一碗清水,你可以试试。」

  石清抢上前去,抖着伸出手接过银针,在中指上轻轻扎出一个小孔,将血滴在碗中,然后急切地看着石中坚。

  石中坚被石清的眼神吓了一跳,当下便跑到了聂云身后。

  聂云转身将石中坚拉过来,握住他的手道:「别怕,就是让你滴一滴血进去。」

  石中坚看着聂云那毫无恶意的眼神,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指。聂云拿起银针,同样扎破他的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感觉呼吸都停止了。碗中两滴血很顺利地凝为一体,让石清和闵柔都激动起来。

  「坚儿!」闵柔眼中珠泪盈盈,脸上却是激动万分,走上前一把将石中坚搂在怀里。聂云摸摸下巴,心中暗道:「感谢电视台,天天播甄嬛。」

  第五十六章:打包带走

  血是肯定能溶在一起的,因为鸡贼的聂云早就在里面加了白矾。别说是石清和石中坚,你就是拿一头猪和一头驴来试,结果也是一样。

  看着激动的夫妻俩和一脸懵逼甚至有点害怕的石中坚,聂云开口道:「好了,闵女侠,你先放开这孩子,别把他吓住。」

  闵柔闻言一愣,连忙看向石中坚,却见他眼中尽是惶惶不安,不由更加心疼。

  石清到底是男人,他走上前将妻子拉开,轻声道:「不用急,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我们慢慢来。」

  石中坚一被放开,连忙跑到聂云身边。

  聂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兄弟,眼前这两人就是你生身父母,你还不赶紧磕头?」

  石中坚抓住聂云的手,摇头道:「聂大哥,我妈妈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我妈妈,而且我也没有爸爸。」

  聂云摇头笑道:「你那个妈妈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只是将你从你的亲生父母身边夺走,再将你养大。眼前这位闵女侠才是十月怀胎将你生下的妈妈,石庄主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也不叫狗杂种,你应该姓石。」

  石中坚仍是不信,摇头道:「不是的,我妈妈就是我妈妈。」

  聂云一脸被打败的表情,没好气道:「我问你,你跟我来的这一路上,见过谁家母亲像山里那个女人对待你一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石中坚回忆起这一路上聂云带他看到的各种母子情深,再想想梅芳姑平日对他的态度,不由挠了挠头道:「没……没有。」

  聂云点点头,继续道:「那你叫别人狗杂种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样?」

  然石中坚脖子一缩,一脸后怕地说道:「他们气得不得了,上来就打我。要不是聂大哥你救我,我早就被打死了。」

  「对啊!因为狗杂种根本就是骂人的话,哪个妈妈会叫自己的孩子狗杂种,那不是骂自己么?」聂云将他推到闵柔和石清身前,「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这才是亲生母亲看孩子的眼神啊!」

  石中坚看着石清闵柔,只见他们神色忐忑地望着自己,眼中流露出希冀慈爱之色,似是想说话却又不敢开口。而闵柔更是在他否认自己之时就已哭得不能自已,泪水顺着脸颊慢慢落下来。

  石中坚自记事以来,从未有人用如此慈爱的眼神看过他,不由也是心中一动。他犹豫着向前一步,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真是我妈妈?」

  闵柔一把搂住他,哽咽道:「孩子,我真是你妈妈。当年你还没满月的时候,有个女贼来害你妈妈。你爹爹不在家,你妈刚生完你,没有力气跟那女贼对打。那女贼恶得很,不但要杀你妈妈,还要杀你,杀你哥哥。」

  「我……我还有哥哥?那他……」石中坚越发感到震惊。

  闵柔继续道:「你哥哥那时刚满周岁,妈妈左手抱着他,右手使剑拼命支持,那女贼武功很是了得,正在危急的关头,你爹爹恰好赶回来了那女贼发出三枚金钱标,两枚给妈砸飞了,第三枚却打在你哥哥的小屁股上,妈妈又急又疲,晕了过去。那女贼见到你爹爹,也就逃走,不料她心也真狠,逃走之时却顺手将你抱了去。你爹爹忙着救我,又怕她暗中伏下帮手,乘机害我,不敢远追,再想那女贼……那女贼也不会真的害他儿子,不过将婴儿抱去,吓他一吓。哪知道到得第三天上,那女贼竞将一个穿着你衣服的小婴儿尸首送了回来,脸上被划得血肉模糊,心窝中插了两柄短剑。一柄是黑剑,一柄白剑,剑上还刻着你爹爹、妈妈的名字……」

  说到此处,闵柔已是泪如雨下。虽然她现在知道死去的那个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当时的伤痛却是终生难忘。石中坚听得也是义愤填膺,怒道:「这女贼当真可恶,小小孩子懂得什么,却也下毒手将他害死。」

  闵柔想起当日自己肝肠寸断的痛苦,不由也咬牙道:「是了,那……那女贼心肠狠毒,害得我们母子分离十几年,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轻轻抚摸着石中坚的脸颊,「你和你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兄弟俩。而且刚才滴血认亲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是我们的孩子,两滴血怎么可能相溶?孩子,我……我真是你妈妈,真的!呜呜呜……」

  闵柔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来的伤痛之情,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石中坚看着闵柔,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浓浓深情,十几年来从未获得过温暖的他也是心中一酸,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我妈妈,不知道他是我爹爹……你真的是我妈妈?你不会打我骂我,不会不给我吃饭……」

  「不会,不会……我会好好照顾你,孩子,你再也不会吃苦了!」闵柔拼命摇着头,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愤恨,如果此时梅芳姑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一剑将她刺死,甚至还会刺上百八十剑才能解恨。

  石中坚看着闵柔那慈爱怜惜的目光,终于开口喊道:「妈……妈妈……」

  「孩子!」闵柔紧紧抱住石中坚,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虽然这十几年来,她每次想到石中坚都会暗自垂泪,但哪次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悲喜交集。

  石清同样不能自已,上前抱住石中坚,心中道。「上天终究待我石清不薄,终于将坚儿送了回来,还如此淳朴善良。」

  聂云见他们一家三口相拥,心中也是唏嘘不已。想起前世的父母,不由也觉得鼻子发酸。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奇遇和艳遇,但再也见不到亲人的遗憾却是无法弥补的。

  水笙和凌霜华都是刚刚失去亲人没多久,如今看到这一幕,更是触景伤情,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聂云伸手将她们搂在怀中,轻声道:「不要难过,有我呢!我们一起回华山,那里会成为我们温暖的家,我们就是永不分开的一家人。」

  两女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地点着头。

  石清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好一阵后,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石清和闵柔拉着石中坚,来到聂云面前,石清双手抱举,激动地说道:「聂掌门,你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石某永世不忘。」

  闵柔也是盈盈一礼,如花的玉脸绽放着明媚的笑容,「聂掌门,多谢你将坚儿送回我身边,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石中坚也是一脸的感激,「聂大哥,谢谢你。」

  「你们不必客气,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聂云笑着摇摇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丝怀念和伤感,」而且我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尤其是孩子失去父母的那种感受。「

  好吧,这个家伙已经完全将岳不群、凌退思、水岱的事抛之脑后了!

  石清和闵柔闻言都是一愣,石清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聂云的父母也不在了,而闵柔则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华山练武场发生的事。

  凌霜华和水笙心里非常吃惊,她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聂云说起自己的父母。凌霜华拉着聂云的手,柔声道:「云哥,你……」

  聂云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五岁那年,和家人外出时不幸遇到土匪,全家人都惨遭不幸,只有我活了下来。是师父和师娘将我带回华山,才有了今天的我。所以比起我来,你们还是幸运的,对不对?」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故意用了比较轻松的语气,但却听着更让人心疼。

  两女紧紧靠在他怀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安慰聂云。

  闵柔想起那天晚上他那悲伤的眼神,隐忍的泪水,还有让人闻之落泪的喃喃自语和趴在自己肩上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聂云的眼神越发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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