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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lpha符 x Beta德；架空现代向

＞不负责任更新系列

＞剧情接AB车05后；已告白

＞当AB符德遇上契合度巨高的Omega番；先刀后糖待定

「請問你與病人是什麼關係？」

看到德州被醫護人員扶了進去，符離便被一旁的護士拉過來填寫病人的資料。

「他是我的——」

戀人。

可那兩個字卻是吞吞吐吐的困在口裡，最後只有兩個氣音。

護士自然沒看到符離這些小動作，她從書寫的表格中抬起頭來問道，「什麼？」

「...兄長。」符離最後還是改口。「他是我的親哥哥。」

明明把人揹過來時還能這樣明目張膽，可面對旁人的詢問時他又退縮起來。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由他在說著喜歡，卻是從沒聽過德州對他說一次愛你。

就算是符離集，再怎樣的按著自己本意去做，可一直得不到回應也會感到沮喪與不安，更別說不久前那傢伙還孃著叫他去找別人。

「他的資料我來填吧，他是我哥，有沒有對什麼過敏或是病史之類這方面我比較清楚。」

接過表格一欄欄地填入對方的資料，符離想起那天自己破了相被帶去縫針時，怕丟面子的自己一直都不敢跟老師說哥哥的聯絡方式，那稀釋過的消毒酒精碰到臉上他嘶的一聲強忍著痛硬是沒流出一滴眼淚來。

就連縫針也是，可忙活了一天，校方還是找到了那記在學生資料中，屬於監護人那欄新寫進去的兄長的電話。

那年他才十六歲，而德州也只是剛過了十八歲生日沒多久。

還記得不久前，自己才與對方吵了一場架，那句控制不住的『你只是我哥，除這之外什麼都不是』如同利箭一樣傷透了那個人的心。

然而對方看到自己時卻沒有如以此般地指責自己，甚至是為了自己而向那些人道歉，低頭認錯的樣子看在符離眼中只想要把人拉起來大罵你並沒有錯。

可那時的自己沒有。

『如果傷在我身上就好了。』

對方就像是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身上，從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只思考如何事情才會『解決』。那次來自他人的『巴掌』是，現在那問話的『沒有』也是。

而他就像以前那樣，什麼都沒做，明明對德州感到不平，可就是按著他的意思去做了。

去跟那被自己揍到骨折的傢伙道歉，去按德州希望的那樣找了那位Omega約會。

「哈。」

符離把填好的表格交回護士手中，看著德州最後被推進普通病房掛鹽水，醫生走出來跟自己交待相關的事宜，他都一一記下。

就像當年德州帶自己來檢查臉上的傷口那樣。

他已經不小了，不用每件事都非得要按著德州的要求來做。

走進了Beta的普通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對方，臉上還帶著發燒的紅，他小心拉起那掐著針的手，能看到那骨感的手腕上靜脈的紋路。

符離悟了，他不一定總要聽哥哥的話，對吧，符離集。

如果那時在看到哥哥臉上的紅腫，他能有所行動，而不是看著對方替他背負所有的責罵。如果那日看到那張通知書時自己能快些去相關機構處理掉的話。甚至是在德州要求自己去找那位Omega時能更好地拒絕，而不是藉此事去氣對方的話。是否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他現在還來得及。

女孩的電話仍存在手機裡頭的通訊錄列表中，符離猶豫片刻，最後像是下定決心地按下撥通然後起身走出病房。

嘟——！嘟——！

每一下的響聲都讓符離感到緊張，內心對於這通電話的接通更是遊走在希望與否之間。

符離背靠著走廊的牆，有那麼一刻他想起剛上大學時問朋友借來的一根煙，他試著去吸一口，那股氣味嗆得他連咳好一會兒。

然而現在他或許有點需要那玩意。

『阿符？』

電話接通了。聽著另一頭的叫喚，符離摸了摸鼻子，像是這樣能讓他不會那麼怯場。

「嗯，是我。那個——」

我們還是分手吧。

即使是明顯只有一方有感情的戀愛，可說出口的那瞬間符離覺得自己活像個罪人似的。

背負了一位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的愛戀，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跟他哥賭氣。

可他在這場賭氣之中輸了，輸得徹徹底底的。

聽著電話中女生的聲音漸漸升成哭腔，符離蹲了下來不太會應付。

「對不起。」他有點疲倦地揉著眼窩。「這只是我一時的賭氣...」

「其實我一直有喜歡的人，也是以有喜歡人的前提下與你交往。」

面對女生哭訴，符離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能適時地插一句無力的『對不起』。

「阿符，電話拿來吧。」

無比熟悉的聲音，符離僵在原地慢慢地抬起頭，只見德州一手扶著點滴的架子光著腳站在他身邊。

是什麼時候出來而他沒注意到的？

在他等電話接通的時候？還是在他說分手的時候？

一時之間大腦太多事情要去思考這害得符離直接卡了機。

德州只是把符離的手機插起來。

「喂？你好。」

「我是符離集的哥哥，叫德州。」

「是的，抱歉，這樣隔著電話說不太好...嗯。」

符離能看到德州扶著點滴的手在發抖。

其實他哥並沒有表面那樣堅強。

於是他握上了那微涼發抖的手。

德州被這舉動吸引了視線，他回看向符離，手被對方的溫度感染著，很舒服。就像是這樣便不會再感到害怕般讓人覺得神奇。

「我們當面說清吧，雖然這樣說很不好意思，但是可以請你跑一趟醫院嗎？」

在公，德州認為叫那位女孩過來醫院並不妥，然而在私，生著病的他真的沒什麼力氣走出醫院了，更別說從病床爬下來走到符離身邊已快要用光他的力氣。

所以被符離再次抱回床上時，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地待著。

「真是的，你光著腳就別下床，地板冷。」

「呵呵...還好。」

符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德州，對方的臉上還帶著發燒的微紅，只是表情都柔了下來，符離已經很久沒見到德州這個樣子。

就像是想通了什麼放下了心頭大石那樣。

「阿符，等等你什麼都別說，安靜地待著就行了。」只見德州閉目養神，聲音中仍帶著幾分沙啞。「交給我就好。」

「那可不行。」符離直接坐到床邊，把外露的手都塞進被子裡。

「這是我的事，我得要自己面對。」

德州愣住地睜眼看向符離，只見對方認真的樣子，心裡不得不承認，只是幾天的事，記憶中的那個孩子他總算是長大了。

「好。」

所以當德州躺在病床上緊張地矗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時，他只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極大的響聲，還有女孩憤怒的一聲『渣男』。

這響聲都快要與自己那一次被人巴掌的一樣，想必符離的臉上是要腫起來。

很快便又傳來腳步遠去的聲音，符離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後，才開門回來。

果然推測得沒錯，符離的臉頰不但紅了還腫了。

走回來的符離委屈得不行，可在德州面前又放不下面子說痛。「這樣扯平了哈。」

「扯平？」德州很快便想到符離指的是何事，久違地他愉快地笑了起來。「哈哈。」

「好，扯平。」

「我明天要去把那個匹配取消。」

「...」

「你也快些搬回來住吧，家裡一個人怪冷清的。」

符離看向病床上的某人，不久前醫生才進來把點滴拔了，手上針孔的瘀青被符離揉著散瘀。

「德州。」

即使聽到名字，可德州還是沒有膽子抬起頭。

「我不想交往試試了。」

他就這樣靜靜地聽著符離說話。

「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說著那些他不敢嘗試，卻又渴望所求的話。

「我是你哥。」

「嗯，我喜歡我哥。」

他感覺符離要比自己還要來得厚臉皮。

「我已經決定了，也不會後悔，那麼德州，你的回答呢？」

德州試著望向符離的眼睛，只不過是一個抬眼，對方羞得紅透又故作堅強的樣子便映入眼簾。

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厚臉皮嘛。

那一刻，符離看到德州釋懷地笑了。

「我愛你。」

如同為了認證這句話，德州撐起身體湊過去，即使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但已足夠證明他的意願。

「改天過來幫我搬東西吧。」

「？」

「你不是說要我搬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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