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西聯無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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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當晚，貝雷絲和艾黛爾賈特出門約會。

　　由於貝雷絲這學期課程緊湊，艾黛爾賈特怕她太累，許久沒答應跟她在外面約會了。

　　兩人並肩走在落雪染白的街道上，呼吸著跟戀人一起時格外怡人的冰冷空氣。

　　貝雷絲暗中觀察開心的艾黛爾賈特，看看買給她的那身紅色大衣，再看看她身側的左手。

　　「艾爾。」

　　「嗯？」艾黛爾賈特眼中帶笑地看來。

　　「妳要不要跟我牽手？」

　　艾黛爾賈特心臟雀躍狂跳，望著貝雷絲主動伸出的手，裝模作樣地撥了一下肩上長髮。

　　「嗯，我沒有特別想牽，但如果妳非牽不可，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貝雷絲不想勉強她，立刻放下手，改問：「妳不冷嗎？」

　　「……」艾黛爾賈特表情錯愕，慢半拍地回應：「什麼？」

　　「以前在平安夜出門，妳都會說外面好冷，一定要牽著手走路。」

　　艾黛爾賈特欲言又止地看了貝雷絲一會，不高興地轉過頭。

　　「我才不冷呢！哼！」

　　「……那就好。」

　　為什麼要「哼」？

　　貝雷絲迷惑地跟著她走了一會，連續經過三對親暱依偎的情侶，終於醒悟過來。

　　想了想，貝雷絲慢慢挨到艾黛爾賈特身旁，小聲告訴她：「艾爾，我好冷。」

　　耳根被她呵出的熱氣撩紅，艾黛爾賈特停下腳步，半信半疑地打量她。

　　「真的？」

　　貝雷絲一向不怕冷，下大雪的時候也只穿飛行夾克。

　　貝雷絲輕輕點頭，朝艾黛爾賈特伸出手，後者順勢一摸，挑眉道：「明明很暖嘛。」

　　「被妳摸到才變暖的。」

　　「怎麼可能？」

　　「我是說這裡。」貝雷絲捂著胸口。「本來好冷，妳一摸就開始發熱了。」

　　「我摸的是妳的手，又不是胸……」

　　艾黛爾賈特迷惑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貝雷絲。

　　兩人開始交往後，這位少尉時不時會做出疑似戲弄的行為。

　　但艾黛爾賈特始終看不出，她是有意或無意。

　　「那我的胸，妳要摸看看嗎？」

　　貝雷絲飛快拉下飛行夾克的拉鍊，握著艾黛爾賈特的手按到胸前。

　　隔了襯衣和胸罩，並沒有直接接觸，但撫著那豐滿形狀，艾黛爾賈特一瞬間面紅耳赤。

　　熱意蔓延到脖頸，艾黛爾賈特不知所措地混亂了一會，勉強抓住一絲冷靜。

　　「……不要在大街上，讓我做奇怪的事！」她猛然抽回手。

　　「奇怪嗎？」

　　貝雷絲偏了偏頭，再度朝艾黛爾賈特伸手，後者往後一彈，下意識保持距離。

　　雙方一進一退，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互相周旋，彷彿兩顆互斥的磁石。

　　見戀人如此防備自己，貝雷絲沮喪地垂下肩膀。

　　「艾爾，我想跟妳牽手……」

　　艾黛爾賈特心口一揪，驀地抱胸轉開視線，冷淡地說：「牽著手走路，太奇怪了吧？」

　　「為什麼？」貝雷絲委屈提醒。「以前常常在牽。」

　　「以前我們只是朋友。」

　　「成為戀人，反而不能牽了？」

　　艾黛爾賈特只是在跟她鬧彆扭，自然被問得啞口無言。

　　「艾爾？」

　　「……題目太難了！」

　　艾黛爾賈特氣惱地瞪她一眼，再次轉開目光：「我答不出來！」

　　「嗯，那麼──」

　　見艾黛爾賈特看也不看自己，貝雷絲索性放棄裝弱，強勢牽起她的手。

　　「這是我的答案，妳願意接受嗎？」

　　艾黛爾賈特沒甩開貝雷絲，紅著臉嘀咕：「都牽了才問，要我怎麼拒絕……」

　　「就是要妳無法拒絕。」

　　「……」

　　艾黛爾賈特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

　　「妳說什麼？」

　　「我說，希望妳別拒絕，我會很傷心。」

　　「跟妳前面說的完全不一樣！」

　　「是嗎？」

　　「艾斯納少尉，請別把聰明用在欺負妳的──」艾黛爾賈特有點說不出口。「妳的……」

　　「未婚妻。」貝雷絲熱心接話。

　　「戀人！是戀人！」艾黛爾賈特略顯激動。「我又還沒答應妳的求婚！」

　　「那妳什麼時候要答應？」

　　「……」艾黛爾賈特再次語塞。「總之、不是現在！」

　　「好的。」貝雷絲遺憾地垂下眼眸。

　　心口再次一揪，艾黛爾賈特困擾地握緊貝雷絲的手，低聲安慰：「我又沒說不答應。」

　　話音剛落，她眼前一暗，身上一暖，貝雷絲將她摟進懷裡，溫軟唇瓣輕輕掠過耳畔。

　　「我知道。」

　　艾黛爾賈特滿臉通紅捂著耳朵，看著貝雷絲若無其事歸位，懷疑耳垂被她偷舔了一下。

　　但她……貝雷絲那麼呆，應該不會想到做這樣的事吧？

　　「對了，艾爾，我今晚也可以抱著妳睡覺嗎？」

　　艾黛爾賈特忘了有句話叫「近朱者赤」，還沒收拾好心情，又接到貝雷絲拋來的心臟炸彈。

　　「這個問題，妳問得太早了！」

　　艾黛爾賈特還想慢慢享受約會時光，毫不遲疑地拖延了必然是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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