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直接听到我的声音吗？”在气流促成我们躯体的直接触碰时，我提高了一些音量问她的——肋骨方向。

“不，我听不到，我只能看到经过语音识别的结果。”片刻后她回应我。

“为什么？”

“手术时我没试最新技术来保留听说能力。”她花了较多的时间来进行后续回复。“他想我有视控就行，省出胸腔空间让我的过滤膜管更长，工作时间更久。”

“过滤膜管？那是什么？”

“它在脑、肺血管之间，作为血脑屏障的替代品。现在我可以在正常环境下生活，如果它没那么长，需要更洁净的环境来保持它的工作寿命。”

通过视控输入文字再转换为合成音发出的时间比较久，但对实时反应速度要求不高的时候，我想我勉强能接受它的速度。

屏幕在继续展示着视频，那应该是以她为研究对象来制作的。她被固定在“模具”内，镶嵌进形状各异的控制台中，由于失重，她的体姿并不限于是仰躺。当然，介绍文字的重点是和旧式的控制台作对比，讲解她直连所带来的优点，还是星际间航行免不了要关注的，减小尺寸，减轻结构重量，等等。

“你会成为你研究成果的一部分？”我问她。

“不单是那样，”她说，“它也会作为我提议加强研究的报告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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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再一次，女人成为了年度军人会议的八卦热门点，因为在会场出现的她，居然只有一个躯干，脖颈以上的部分都消失了。

所以不奇怪，全场，甚至是全国人以极大的兴趣在听取她在演讲台前的发言，尽管那完全是事先准备好的书面讲稿，她的躯干放置在台上起到的只是展示作用。

在发言中她回顾了像她这样的独躯干形人体的发展历程，指出了它的优点，以及目前尚待克服的技术难点。

军方很高兴看到关于她的新闻短暂地成为宣传热点，像“一个没脑袋的躯干居然是一位星际探索方面的勇士”这样的嘘头，并不是随时都有的。她的饰品总重量又增加了一些。

和外面的哄闹气氛不同，军方内部的研究要实用得多。毕竟出现了一条可以再利用脖颈损伤的人的新路子。

女用小型战机的新一代特殊改型从星际到低空都已经开始纷纷进入试验阶段。在这些特殊改型上，没有头颅的女性驾驶员将直接与驾驶台结合在一起，带来的是更小的机型尺寸和结构重量……也许在可预见的将来，曾经淘汰掉小型战机男性驾驶员的高级生理辅导师们，又要面临自己是否该进一步精简身体的新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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