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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冢,1

[db:作者] 2025-07-27 23:37 5hhhhh 8510 ℃

☝预警/阅读须知:极端我流的土门×saji→更偏向于saji中心;掺杂致死量个人理解;轻松愉快的草稿合集;神神叨叨;代词及叙述视角大混乱,不要在意奇怪的人名;根据个人对词语的理解,本文可能包含以下元素:病态关系、我流扯淡宗教、路人、mob、药物、PUA、未成年性行为(>14);车含量较高(38.6%;5045/13067),为了开车写了一堆很扯的东西,不建议未成年人扫码乘车,内含修改后的尾随暴风雨,提前祝大家身体健康,来得开心,吃得放心。

“宗教が大きな意味を持つ他の登场人物から、最も遠い存在のような気がします。”

“你知道吗?”saji用食指分别抵住勺子的两端,上面系着从头发上解下来的蓝色布条。“勺子有很多用法。”

作为食器时,它被称为勺子,用途扩展到其他地方,就是器具。

土门皱着眉说我知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它。关于勺子的广泛用途,土门自认为已经见识完全,这把勺子曾经同镣铐和沙石地硬碰硬,还刺穿过眼球和颅脑,边缘不规则的锯齿能够轻易切开人的皮肤。它把他带出监狱岛时,松散的锈和血迹就已经在表面结块,完全丧失了作为食器的功能。

那现在用途缩小了,是纪念品吗。

是吗,你知道就好……这能算作用途吗,saji歪头想了一下,随手把勺子扔到旁边的地上,说那也可以。他双手撑着土门的胸口稍微抬了一下腰,散发从背上滑下来,在身下人的锁骨周围晃荡。别动。土门把手伸进saji宽松的衣袍里,掐着他的腰把他按下来,saji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哼,抬起头看他,说怎么,想换个姿势?saji重新直起上半身,早就被扯松的衣服顺势滑下来。主导权在你手上。土门猛地把saji压到身下,但他不愿意承认这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只说是因为得到了对方的首肯。

saji的身体似乎很有天赋,看着细瘦像只有一副骨架,抱起来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肉感,他身上的肌肉不全聚成僵硬的团块,腰身柔韧,内里温软。土门的双手在saji的腰腹处稍作停留后一路向上,一点一点抚过他苍白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愈合后的皮肤要更薄,稍微用力,心跳就放大了从新生的凹陷处传出来,平稳一如往常。

说实话,土门从没觉得saji从中获得了多少欢愉或者乐趣,他在进行中很难从saji的脸上捕捉到笑容以外的什么东西,除了交合处的肉体滚烫,saji的身体都是很寻常的温凉,土门甚至错觉他体内快要将他融化的温度都是由自己传递过去的。

saji的身体随着土门的动作晃动,偶尔因为过分的顶撞发出一两声闷哼。可是这远远不够,引诱者如果不从中获得些什么,宣称受到引诱的一方就丢了自己赤裸欲望的遮挡物。错的总归是狗的主人,狗受到有意的训练,被牵引着暴露出本性来,错总在引诱者身上。

但是他的狡辩立刻被缠上腰侧的双腿打断了,土门看他的眼睛,他就坦荡荡和审视者对视。saji抬手贴住他的脸,展现出一种奇异的温顺来,像一只被驯养得极好的家畜,已经将提供身体这件事嚼碎吞咽消化并用作呼吸,对属于生存状态的一切没有任何怀疑。

 杀死牧羊人

沙漠深处的族群要生存下去,其实有很多途径,但山羊们不会知道。

狼兰族是定居在荒漠中的游牧民族,长老们是善良的牧羊人,他们的羊群自身不会通过繁殖扩大,而是由牧羊人定期从外界领回一些幼小的野山羊进行驯化和喂养。Saji也是羊群的一员,但他个性张扬且自由,从来都不合群,驯化手段对他似乎没什么实质作用,顶多算在他骨头表面刻了点字,大声读出来就是“家羊”。族长每次拿这件事开玩笑,saji都会说:“这个是不是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他的生存训练做得非常好,小事玩闹,大事完成得一点不少,saji自评怎么说也得是及格线以上。

他对于利用自己的身体维持族群生存这件事不持异议,其他族人也没有,沙漠的冬天很冷,脱离羊群将无法生存,而它们必须要活下去,只能活下去。Saji对这样的群居生活很满意,在这里,除了活着,不需要思考其他问题。

山羊是一种多用家畜,绒用,毛用,肉用,奶用…族长给刚十五六岁的saji灌了药,坐在毯子上透过镜片哗啦啦地翻旧书,足龄…足龄了吗?不记得了。你几岁了?

saji踡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他也不知道,但他张了嘴说不出话,刚刚灌进嘴里的药甜得发腻,呛得他头晕目眩,视野一阵一阵地发白。药劲很大,起效也快,不到一刻钟,saji整个人已经湿透了,内层的衣物都贴在皮肤上,烫得快要烧起来。

山羊是一种…多用家畜…那是什么…saji觉得族长可能在用他试新的毒,但他本身在疼痛上的敏感度极低,其他感官又被极度削弱,对药效的初判完全失败。下腹部传来的酥麻感潮水一样涌上来,从未接触过的巨大信息流不断冲刷着他的理智。直到被粗暴地拉扯着头发和衣物从地上拖起来,他才意识到族长已经出去了,正嗤笑着撕扯自己衣服的,是前几天只用刀鞘就被他打得爬不起来的两头成羊,十五高些,十六矮些,在他眼里一样的笨。

族长和另一个长老在外面一边听动静一边说话。

这才第一次用药,你下了多大的剂量?不会坏掉吧。

羊群最近都太活泼了,不压下去很危险。

啧,真的没问题吗,毕竟还是要用的,压得太过不好吧?你灌药的时候他有反抗吗?真是搞不懂你,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当年还是你把他带回来的,还跟我们说什么来着?哦,“多可爱的孩子”……

坏了又不是没有替代品。族长被念得烦了,看起来不打算多说一句话。长老对族长处分族内重要财产的随意态度很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仔细听起了房间里的动静。

那两头山羊不是第一次被派来做“开发”的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族内数一数二的天才杀手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前所未有的上位感一下子跃到顶峰,难免下手不知轻重,当然也没人提醒过他们要注意轻重。他们也不用担心事后会遭到报复,毕竟每一头用过这种药的漂亮小羊都会变得十分听话。

“今天的药味是不是有点重?”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腥甜,十六走进来的时候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你哪次出过问题?”十五从背后架住saji的双臂把他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双手顺势滑进他松垮的领口,摩挲着从内部将衣服撑开。十六嘟囔着绕到正面跪坐下来,把saji的左腿托到自己肩上,右手从下摆探进去扯掉他下身的衣物。

啧啧,真夸张呐,湿得一塌糊涂。十六伸出手指沾上外溢到大腿根部的体液在穴口处随意按压了几下后就轻易地滑了进去,受到刺激的肠壁反射性地收缩内里的软肉,想要将入侵的异物排出,但显然起了反作用,比起推拒,这看起来更像邀请。手指上那层因长期使用武器而磨出的茧的触感在内壁的收缩下被放大了数倍,saji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喘息着发出含糊的哼声。

所有的感官被强行捏成一股,只用来传递快感这一件事。他曾经花了好几年去习惯疼痛,现在又被丢进新的水域,药物抽掉了用于抵抗的所有力气,仅仅是触摸和手指初步插入产生的刺激就已经让他感到窒息。

喂,这家伙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十五拨开贴在saji脸上的散发,用食指和中指撬进他的口腔,钳住下巴把他的头往上掰,强迫他张开嘴。你那边才刚刚进了一根手指吧。

不知道。咬得这么紧,可能跟他是个天生的杀手一样…十六用膝盖顶住saji的右腿根部往外推,极其恶劣地把中指和无名指一次性没入他的身体,“天生就适合挨肏。”saji喉咙里加大的呜咽和喘息一点不漏地进了两人的耳朵里,他那点咬合力度,连牙印都留不下。

哦——原来如此。十五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只手夹住柔软的舌肉在口腔里胡乱搅动,另一只手拉下上衣露出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揉捏了几下后便开始恶意碾压挺立的两点,saji惊喘着别过头企图弓起腰背逃离,但四肢都被钳制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动弹的余地。

十五强行把他扭回来,逼着他和自己对视。“你不反驳吗?”身后的入侵者把下巴抵在他裸露的肩膀上,笑着往他的颈窝处吹气。“你听不见吗,这张嘴已经替他回答完了。”十六的手指在他体内反复抽动扩张,故意把水声弄得很夸张。

还真是不好找啊…这家伙敏感得不管我动哪都抖得厉害。十六突然勾起saji体内的手指,集中攻击内壁的一处软肉,十五瞬间感到被他箍在怀里的人肢体变得过了电一样僵硬,与浸泡在温水中的窒息感完全不同,连接大脑的信息通路被强行灌入过量火药,saji的头脑被炸得一片空白,尖叫着在过载的快感下释放了。

真是长了张漂亮的脸呢,之前光顾着挨打都没法仔细看,真可惜,嗯?十五松开saji的舌头,捏住了他被汗浸透的脸。嚯,他可是族长领回来的,这表情比他死白着那张脸的时候好看多了。十六把手指抽出来,沿着大腿根部向上握住saji湿滑的腰侧。我可是被打得很疼啊,你说是吧?话音刚落,十六就掐着他的细腰撞了进来。

妈的,真紧。入侵者被夹得头皮发麻,缓了好一会才开始在内部顶撞。承受者还没从刚刚的高潮中缓过来,马上又被更大的物体贯穿,口中的呜咽、尖叫和喘息被顶得支离破碎,黏糊糊地混在一起。“呼——以前这声音说什么都像在挑衅,没想到叫起来这么好听。”十六凑到saji面前,把抬到肩上的腿往他的胸口处弯折,右手覆上他的下腹部用力挤压了一下,借着自上而下的惯性将性器往更深处送。“感觉如何?啊?我这里让你的腿扫了那一下,到现在都还、会、痛、哟?”

得了吧,他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十五看十六动得这么起劲,不大乐意了,saji的双眼已经完全失焦,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不乐观。你把他翻过来,我要用另一边。

身下的羊说行,但不打算中途抽出来。他把saji的腿放下来,保持着进入的姿势扶着他的腰转动,体内的硬物随着身体的挪动重重地碾过肠壁,挤得它的主人连着倒吸几口冷气,差点就交代在里面。saji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张了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反而让十五掐着下巴趁虚而入。身体翻转过来后,十五拉扯着他的上半身强行向上托举了一小段距离,十六则是把拇指按在他的腰上,其余四指卡住髋骨将臀部往上提。仅剩的一点衣物沿着倾斜的背部滑下,在下陷的腰窝处堆成一团,看起来马上就要把他的腰压断。

Saji的嘴被捅进来的异物撑得发酸,反反复复想要干呕的感觉似乎让他稍微恢复了些神智。但逐渐清晰的感官反而让他更受折磨,取回身体控制权的过程十分漫长,全身无力的状况没有得到多少缓解。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对两人动作的反应依旧异常强烈。

这是…什么?我为什么…呜…呜呜!

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面前的人突然按住他的头,口中的异物在几次猛烈地抽插后撤了出去,从中射出的粘稠液体溅在他的胸口上。被松开后,在身后动作的人马上压上来,像要把他钉死在自己身上一样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肏。Saji还保持着双腿跪地的姿势,只能勉强看到身前人的脸。

那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脸,可他从没见过这样一张脸,几乎完美的满足刻在上面。saji的身体还在身后人的冲撞下不停地绷紧、发抖并涌出液体,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断断续续从自己口中溢出的呻吟和喘息,但他的意识怪异地游离出身体状态之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维持着那副满足的表情直直跪下,然后对着他双手合十。

Saji受雇杀各种人,见过很多人的脸,包括雇主在内,他们有很多种表情。但不管是得财、升爵还是大仇得报,他都不曾见过如此满足的神情。没有得到彻底满足的人,才能轻而易举地继续活着,而眼前这个男人露出的是一种满足的疲态。Saji彻底被这样的神情迷住了。为什么?仅仅因为对我做了这样的事就能得到满足吗?……不对。你看到了什么?

今天十五和十六两头羊的状态都不太对。同伴的怪异举动并没有引起十六的注意,他只是疯狂地重复着下身的动作,直到将性器中的浊液尽数射在saji体内后才将他放开,口中念叨着一堆含糊不清的音节。Saji侧身往地上一倒,看见十六在他身边垂着头,坐得很好。

“你看起来也很累了,是吧?”

黏腻的水声和杂乱的人声持续了很久。够了吧,长老终于听不下去了,那两人的精力真是旺盛得超乎想象。还没等族长开口,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接着传来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

啊。族长抬起头,转身拉开门。门外的光刚好打在那两头可爱的山羊身上,他们都睁着不对焦的眼,衣衫还算规整,脸被汗水和上位者的笑容浸泡得湿漉漉的。倒是saji在黑暗中一丝不挂地跪坐着,身上满是施虐的痕迹,他的手臂亲切地揽住两头山羊的头颅,好像受难的神明在为肆意的入侵者摆渡,真真是无比宽容。

Saji循着光抬头看向门口呆愣着的族长和长老,脸上是一如既往张扬而可爱的笑容。

他分明是在问我。

我这样做,对吗?

族长早就料到十五和十六会死在saji手里,只是没想到是以如此和缓的姿态。他挥手让saji过来,事态或许还没完全失控,比起无关紧要的死人,他有更想确认的事。

Saji眨眨眼,随意把那两个被拧断脖子的可怜家伙丢到地上,他一直把今天发生的事当作一次普通的生存训练,一种杀死对方的手段。他站起来,赤脚跨过地上躺得算是体面的同类来到族长面前,乱七八糟的体液随着他的动作沿着大腿根部流下来,云层很重,冷光打在他身上,青青紫紫一片狼藉。

嘴角受伤就不要再笑了。族长盯着saji光裸的身体看了一会,伸手把他揽过来,拉下自己的披风搭在他身上,问他今天用药的感觉怎么样。Saji很听话地撇下嘴角,睁大了眼睛看他,右下眼睑那颗黑红色的小痣被还没干透的眼泪泡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无辜。

虽然不想承认,期间几乎无法反抗,行动力完全被夺走了。

嗯…那他们进入你体内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族长一边问一边往外走,说是要带saji去做清洗。长老并不打算跟上去,他盯着走远的族长,觉得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实际上长老们和族长之间存在两种不同的恐慌。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大剂量药物反而产生反作用了吗?

长老担心他们会和死去的两头山羊合葬,用过大剂量药物之后还活蹦乱跳的羊,有着极其恐怖的危险度。族群内用过这种药的山羊,多数在首次使用后就会产生依赖,即使没有立刻成瘾,也会在药效过后两三个小时内处于全身无力的恍惚状态。用过两三次后,如果没有药物的刺激将很难产生性快感。此次用药的本意就是要压制拥有可怕实力的羊,然而现在的结果意味着又一个控制的可能性被消灭。只要saji乐意,族长的头颅可以马上和躯干分离。

而族长的恐惧恰恰源于他知道saji绝对不会这么做,saji看似个性自由,行为出格时常打破主从界限,但驯化时敲在山羊脊柱上的字,永远也擦不掉。

他是羊群里最乖的孩子,没有谁像他一样完全为了别人活着,全心全意,但他不爱你,也不爱自己。

房间里的水池连着绿洲中心的小型湖泊,族长让saji坐在水里,自己也脱掉衣物下水。清洗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进行,在对头发简单冲洗后,族长先让saji吞吐了几次池水,接着让他张开嘴,手指探入口腔夹住舌头,另一只手从脖子往下擦洗,动作极其轻柔。清理胸口时,族长会刻意去触碰他胸前的两点,但saji显然没有弄明白族长在做什么,他的身体对这些举动也毫无反应。族长面对saji困惑的眼神并没有马上作出解释,他离开温暖的口腔,手掌顺着saji的脊背往下,食指和中指滑进臀缝,轻轻捏了一下。

“把腿张开。”Saji靠在族长伸出来支撑他的手臂上,顺从地分开双腿。下身的手指找到湿软的穴口,一点一点地把里面的液体清理出来。

下身清理得差不多后,族长让saji往后靠在自己身上,saji的身体已经长开,很接近成年人的体型了,在更小的时候,他能把saji整个抱在怀里。乖孩子,好孩子,可爱的孩子。族长一手握住saji小腹前逐渐挺立的性器,一手在湿热的甬道内抽插,在前端的体液涌出后,族长借着浮力抬起他的大腿,缓慢地进入了他的体内。外面下起了少见的暴雨,族长听见雨声,伸手关掉背后的入水口。池水往外释放着白天吸收的热量,但在荒漠的夜晚还是有些冷了,族长环住saji的腰,浸入他体内的温泉中。

族长低头问saji感觉怎么样。前不久刚受到激烈的对待,现在就算感到痛也是正常的。他的脑袋并没有收到多少特别的信息,抬头说除了下面以外都有点冷。是吗…族长又问那喝完药被人这么做的时候呢?

感觉很奇怪,之前从来没有过。

你喜欢吗?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你喜欢这么做吗?

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saji不仅没能对药物产生依赖,干脆还断了和性的欢愉之间的联系。他总是什么都不要,这件事也不例外。族长想起自己将小时候的他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谜团。

“很舒服哦,大家都会喜欢的。”

saji既不是野山羊,也不是家羊,而是一只半驯化的怪物。说他是手握主导权的下位者,不如说他是绝对顺从的上位者。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怪异,saji只有在药物干预下才会暂时展现出失控的一面,而对于控制者来说,这是掌控他的唯一证据,但药效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在不断减弱。握在手中的铁链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断掉,牧羊人们止不住地去想象这件事。

很舒服吗?

嗯。不光是完成雇主的任务,你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真的非常厉害。

saji最强烈的自我意识有两个,一个是生存,另一个是由他人赋予他自我意识。对他来说,活着似乎就是为了被使用,只有被使用他才能活着。

真的吗?那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表现得舒服比较好?

好孩子,你不用这么做。

那么代价呢,单方向的请求和索取的代价是什么?saji从不主动要求对价,也没有换位的野心,他诚实得很,但给出的答案太过简单。族人在祈求神明时献上祭品,于是得偿所愿时心安理得。族长用尽各种方法想要弄清楚saji的对价,他不愿相信无偿这一结果。试探越多,索取越多,就越恐惧。他们在心里咒骂他为恶魔,也还是他们在心里畏畏缩缩地朝他跪下,大喊,“神明大人,我有这样一个愿望……”说到底,他们和土门不过是一个货色,只不过族长从没当自己是正人君子。土门有一点不太一样,他原先是个前途光明志向远大的学生嘛,遭人陷害后仇恨的火焰烧得他坐立不安,迸射出去的火星还引发了大火,他不想承认自己受欲望驱使,又不能对火灾视而不见,族长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但他不想承认时至今日,自己对无节制的索取仍抱有良心上的不安。

如果诱惑者得利,那么他就是一只完美的替罪羊,把罪过归于他,在承受不起的代价的追偿期满前,丢掉就好了。

saji浑身血污踩上庆祝的宴席时,长老们都吓坏了,酒水餐食倒的倒洒的洒,最先摸到门边想要逃跑的人被刺穿心脏钉在墙上。牧羊人们教会他如何生存,并且向他承诺你生存的意义我来给,你不用思考那么多。

Saji已经完全是一把很好的刀了,没办法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对被人使用严重上瘾。

你以前从不把血带回族里。族长坐在长老们的尸体边喝他杯子里最后一点酒,没道理丢掉手里的铁链还能捡回来,但凡他今天在酒席上有半点高兴,那都是得寸进尺。人们习惯把得不出结论的事归咎于神明,非要问个为什么的话,那就是蛮神将孩子寄放在他的怀里。一个好孩子,乖孩子,可爱的孩子。他本该感激涕零,他本没有资格猜想这么多,更何况拿阴谋和背叛去试探。

“嘴角受伤就不要再笑了。”

Saji很听话地撇下嘴角,睁大了眼睛问他为什么,还不够吗。族长盯着saji眼睑上的那颗小痣看了好久,想起他那些用惯了的借口,帮他毫不在意地葬送了多少山羊的性命。

这里本来是一片平坦的荒原,他的祖辈来到这里,一代接一代地铲出地下的沙土和碎石。在绿洲中心的小型湖泊旁,狼兰族建起的高塔低屋之下,有一个比湖泊更深的坑洞,如果碰上暴雨,就会蓄起一池的鲜血。里面堆满了家羊的尸骨,像一个巨大的墓穴。

就让这一切结束在他手上也好。

你是我见过最下贱的神。族长放下手中的酒杯倒下去,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什么。然后他低了头说对不起。

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 族类图腾与亵渎者们

离岸风从内陆席卷而出,在果拿南部的峡湾上掀起一阵无名风浪。船只颠簸得厉害,十个卫兵全副武装,神经紧绷,然而他们押送的对象却戴着手铐脚镣在船舱里晃着脑袋闭目养神。

有色云层在不断叠加,雨水的气息提前压下来,稍微稀释了咸湿的海风。监狱岛四周暗礁密布,大型船队根本无法靠岸,为保证航行安全,每次的押送队伍通常由三名犯人和六名卫兵组成,即使是押送今天这样极度危险的犯人,派出十人数的卫队已经是极限。岛上的乱石耸出海面,像块墓碑,出了意外的和染上疫病死掉的一起烧完了,全埋在那后面,被鱼吃了的也有,但今天恐怕不行。

此次押送队伍的首领叫夜刀,代号一样的名字,是个外邦人。他刚从船舱出到甲板上,外面的几个卫兵回过头来看他。

不过是挥一下刀的事,首领既不下令也不亲自动手,到时候把尸体带到岛上去,又要听那个独眼龙骂骂咧咧。

卫兵的抱怨夜刀听得很清楚,他本该在船上就解决掉那个人。但他们的部落位于沙漠深处,就算受过专门的训练,水性也说不上优秀,突然暴起的果拿南海让他拿不准这么做的风险。

暴风雨就要来了。

几天前,一名杀手突然出现在皇宫内,视森严戒备如无物,据说玩笑一样地斩杀了近千人后,才在卫兵的重重包围下束手就擒。当时的场面奇怪得好笑,他们的国王早就躲了起来,他背对着所有人坐在王座的椅背上。包围正殿的卫兵黑压压一片,像什么朝圣的信众,半天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他自己丢掉武器跳到王座上坐下,对着指向他的刀剑缓缓举起双手,毫无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此外还有一个只在在场卫兵中疯传的谣言,那个杀手转过身来时,脸上竟然戴着宗祠中供奉着的蛮神面具。之所以称它为谣言,是因为王室在那之后马上发布了一则声明,坚称面具一直没有离开宗祠。

外邦人不论在果拿犯下何种重罪,都不作死刑处理,一律押往监狱岛。这项惯例作为受众国朝奉的果拿展现对外邦人仁慈的手段之一,一直被延续至今。但如果在押送或者关押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那只能说是罪人天定的命数,除了遗憾果拿的宽广胸襟无处可施外,别无他法。

此次事件使国王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他得到授意,但机会只有一次。

“斩杀千人的刺客”姑且是那个本名不详的杀手现在的称号,而对夜刀来说,“狼兰的恶魔”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刚才在船舱里摘下面罩的时候,他一度紧张到反胃。夜刀把身体下压到能与曲着腿坐在地上的杀手平视的程度,但呼吸频率远在杀手之上,他感到自己灼热的鼻息将眼前松散咸湿的空气挤开,杀手在气压和温度的推搡下睁开眼睛看他。

在saji眼里,这不过是复仇之人无法抑制的本能,居高临下地脱下自己的伪装,祈求仇敌记起他们时施舍一个恐惧或者忏悔的眼神。

“这位长官,让我来猜猜看,”saji拖动镣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您现在是一头愤怒而兴奋的野兽……”他抿起嘴不说话,只笑着看他。

把紧张到发颤的脸摆到我面前,是不是想问我。

还记不记得你?

“呃!”刚刚还俯身半跪在saji面前的夜刀突然暴起,右手捏住他的脸,拇指粗暴地撬开齿关抵住上颚,接着挤进口腔的食指和中指压住舌根,粗糙的指背激得他一阵干呕,舌根处的软肉本能地要将异物向外推挤,却受到指关节更加强硬的镇压。夜刀用空闲的手从衣物夹层中取出一包粉末,将药物颗粒倒进saji被强行撑开的口腔中,并在抽出手指的瞬间箍住了他的下颌,保证他吞下所有药粉。食道处的烧灼感不断向四周蔓延开,杀手猛烈地咳嗽着,混乱的鼻息打在夜刀的虎口处,他的手指上还沾着少量从口中带出的唾液,在杀手的脸上留下几道湿痕。

最完美的结果是,他记得我,却没认出我。夜刀确认杀手已经将药咽下去后,起身离开船舱。

风浪很快将船只带到岛边,除了船舱中的两名卫兵和夜刀,其他人都先上岸固定船只。夜刀回到船舱中,抓着缠绕在saji手臂上的铁链把他拽起来,示意船舱内的两个卫兵一起下船。岸上的石墩只能保证船不被风浪推走,船体依然会发生大幅度的摇晃,saji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低着头一边咳嗽一边往岸上挪,脚镣上的铁链在木质船板上滑来滑去,移动得十分缓慢。

“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夜刀掐着saji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口,脚踩在岸边的木板上将他往前拉。saji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夜刀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后,非常夸张地对着他的脸咳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长官,我可能有点晕船,现在站不大稳。”

saji当真作出腿软的样子,脚镣上的铁链又滑动起来,身后两个本就勉强维持平衡的卫兵应声被绊倒,汹涌的海浪瞬间吞噬了二人。

“啊,脚链好像太长了。”

那张笑脸当然是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夜刀抓着他的手惊出了一层冷汗。那两个卫兵正好是跟随他前来的同族,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摔下船。

反正那么大的剂量下他撑不了多久,夜刀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惧,但是如果在那之前他选择拔剑刺向眼前这个杀手,命丧海底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夜刀低声咒骂着把saji拖上岸,其余七个人谨慎地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押着他向地下岩洞中的监狱前进。夜刀紧跟在saji身后,观察他的反应。

走到台阶口的时候,saji前进的速度明显放缓,大腿根部带动着整个下肢开始颤抖,只能勉强维持平衡。

“怎么,走不动了吗?”夜刀猛地拽紧了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铁链,saji被拉扯得差点软倒在地,在铁链的支撑下才艰难地恢复直立。

不是刚刚在船上那种故作迟缓的姿态。夜刀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示意离得最近的两个卫兵架住他的手臂继续往下走,等接触到平地时,saji前额的散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几乎是被拖着前进。

那场风浪将押运船的到达时间提前了至少半个钟头,监狱前的平台上,本应前来接应的狱卒还没有出现。这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戒备森严,狭窄的海上物资通道使得岛上只能维持最低限度的人员配给,监狱岛通过零星且缺乏通路的个体监狱保证同一个关押点只有极少量犯人聚集,有效遏止了大规模监狱暴动的发生。主要人力被用于岛上船只的看守和日常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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