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类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父母哦。”江铭眯着眼，脸色很平静，就和以往一样闲扯般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我懂。”白飞继续逗弄着笼中的夜莺，作为一个鸟类爱好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么一个简单的尝试呢？他很随意的赢了江铭一句，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

　　“不，你不懂……”一丝寒意突然自背后升起，他甚至还来不及思考，重重的晕眩感已经袭染了全身，随之白飞的两眼一黑。在最后的视线中他看到了江铭，看到了他脸上一抹玩味的笑意。

　　……

　　刺眼的阳光不知不觉跑到了眼皮底下，眼睛丝丝的刺痛让白飞那朦胧的双眼稍微有了点知觉。

　　下意识的，白飞就要用手去遮挡这阳光，但只是手的轻轻一动，却让他直接叫出了声来。

　　痛，刺骨的痛！那是一种手臂撞到了钉板上的痛意，甚至这手还在钉板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

　　巨大的痛意让白飞的意识一下子恢复了过来，他咬着牙，表情已经挤在了一起。原本下意识的准备用另外一只手去安抚，却发现另外一只手也同样传来了这剧烈的痛意。

　　“啊！”痛喝一声，咬着牙的白飞已经彻底被痛醒了。他的视线完全展开，在其眼前是好几道竖起的铁栏。

　　一根根铁栏绕在四周，宛若一个小小的牢笼，而那阳光正式从这铁栏中透过来的。

　　这铁栏呈金黄色，一缕缕阳光在上面游动，溢出丝丝光芒。这并不仅仅是铁栏，铁栏上隐隐可以见到各种或绕，或曲的装饰。一只只游龙戏凤穿越其中，那雕工精细得让深处牢笼中的白飞不由得心声赞叹。

　　而且白飞隐隐有种感觉，这铁栏呈现的金黄色并非是涂了黄色的油漆，以色泽的鲜艳程度来看，至少做了相当精细的烫金与雕刻工艺。

　　牢笼？

　　这装饰哪里像牢笼了？

　　要不是被关在这里面的人就是自己，白飞甚至认为眼前这个牢笼一样的东西是一件相当精美的艺术品。

　　痛意还在刺激着白飞的神经，在努力的寻找之后，白飞随着痛觉寻找，终于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找到了来源。

　　自己的手臂被束缚了！

　　不，更确切的说并不是被束缚，一般来说正常情况下的束缚应该是手腕被带上枷锁，有沉重的镣铐将自己固定住。

　　但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透过阳光的反射，白飞看到了一根又一根密密麻麻的细线，这些线相当之细，如若不是痛觉还在刺激着自己，自己根本没法那么快找到。

　　那细线从金色的铁栏上延伸而下，一道又一道，最后与自己的手臂相连——这既是痛觉的来源。

　　这些细线已经完全根植入了自己的手臂之中，手指，手掌，手腕，手肘，臂膀，乃至于肩膀，一道道的线将自己与铁笼连接。

　　难怪自己会感觉针刺一般的疼痛，原来就是这细线不停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这小小的线似乎正在悄悄进入自己的肌肤，在自己的手臂上似有一道道小小的波纹在荡起。

　　如若可以白飞想现在就将这该死的丝线处理掉，但是白飞只是轻轻的一用力，那可怕的刺骨之痛就随之袭上了自己的神经。

　　更可怕的是，因为双手蹭十字一般被丝线牵引，只要白飞稍稍一动，都可能牵动这细线，那疼痛也随之传来，

　　或许是那束缚感太过可怕，白飞咬着牙，想要尽可能去拔掉这细线。但只要他继续用力，在那剧烈的疼痛之后，一种酥麻之感便会袭来。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痛苦，但却也让自己无法再用力挣扎，自己越是用力，这酥麻之感越是强烈，到最后双手就会呈现麻痹状态。

　　就这样在疼痛与麻痹之间，白飞已经挣扎了十多分钟，他的头上已经满是细汗，但那束缚的丝线似乎更紧了几分。

　　“呵呵，你还是那么倔强。”就在白飞已经麻木之时，一个细微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江铭！”第一时间白飞已经知道了来者，他几乎是惊喜般的叫出了声，白飞盼望着自己这最好的朋友来让自己摆脱束缚。

　　但白飞脸上的惊喜不过存在了片刻，因为在他视线的不远处，白飞静静的座在了那里，此刻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稍稍品了一口。似乎从刚刚开始江铭一直在那边欣赏着自己的挣扎。

　　不，不可能，江铭是自己做好的朋友，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他一定会救自己！

　　白飞在心中还抱着一丝期望，他还在等待着好友的救援，但白飞依然坐在那里，一步也没有一动。

　　他慢慢放下了酒杯，一抹红意染在脸颊，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人已经自醉。

　　“江铭，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来救我！”白飞几乎是大吼出声，他剧烈的挣扎又引动了丝线，那股刺痛让他把剩下的话语全部咽了回去。

　　“哈哈哈，”不知为何，白飞的求救换来了江铭的大笑，他放肆的笑着，笑得好像要从椅子上掉下来。

　　“江铭，你搞什么！”白飞继续吼道。

　　然而江铭依旧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稍稍收敛了自己的笑容，但那脸上的得意依然挥之不去。

　　“听，这悦耳的鸟鸣。”江铭不明所以的评论了一句，他还用手做了一个倾听的姿势。

　　“你……”看到江铭的动作，白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以对。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不自觉的又咳嗽了几声。

　　“我家的小鸟停止了歌唱，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每天都会听到。”江铭似乎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他完全没有理会白飞的愤怒，随之离开了座位稍稍向前了几部。

　　“小鸟儿被缠绕在丝线上，越是挣扎束缚越紧哦。”最终江铭留下了这不明所以的一句话，人影慢慢没入了树林之中。

　　“你……”白飞还想说什么，但显然江铭是不会理他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过了四个小时，现在的白飞已经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了。

　　原本那粗壮的手腕已经细了足足一圈，而那微不可见的丝线却慢慢显了形。似乎就像是这些丝线抽走了手臂的养分一般。

　　现在白飞已经不在挣扎，剧烈的疼痛与饥饿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现在的他只求快快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这四小时之中，白飞的五指变化是最大的，似乎每一个都在被丝线撕扯、拉长，现在的五指就像指骨被硬生生的拔出再拔出一般，此刻的他们已经完全像是一个巨大的爪子一般。

　　五指的分叉只是开始，在五指的末端手掌的部位也在拉伸，撕裂，手腕就好像被生生撕裂开了四道口子，那口子直接撕裂了整个手掌，分叉出的五指还在继续扩大着。手腕上的裂痕似乎也在一点点扩大着，似乎要一直一直延伸下去。

　　或许……现在白飞的手已经不能叫做手了吧？

　　……

　　黑夜的降临是如此的缓慢，现在的白飞完全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现在被救下来双手也已经废了。

　　幸好，这样的黑夜让他看不到自己的手了。

　　这些丝线不仅仅根植于自己的肌肤，更从自己的肌肤中抽取着什么，那细线更显加明显了。

　　细线上面似乎开始产生了一道道分叉，分叉间还有一丝丝微小，几乎无法看见的东西正在发芽。

　　白飞整个人已经就像被抽干了一般，已经缩水了大半。但现在的白飞却又不显得干涸，反而肌肤越发的有些水润。

　　这些丝线抽取的并非是体液，似乎还有其他？

　　白飞已经不想思考了，迎着月光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

　　“我的夜莺有着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她将永远呆在属于我的牢笼之中。”深深的夜晚，似乎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自然，江先生的要求，我们会完全满足。”

　　“我希望她的眼中只有我。”

　　“明白，一切按照江先生的意思。”

　　……

　　夜还在继续，但却有些东西并不安分。那丝丝的细线蠕动着，就像一朵朵幼芽在努力的扎着根。

　　根扎入了肌肤，扎入了骨髓，扎入了每一条的神经之中。

　　鸟笼中，已经缩水了好几圈的白飞沉睡着，让已经彻底淡化菱角的脸蛋婉转而淡雅，映着月光让一旁的某人不由得稍稍吞了吞口水。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收获的时候，他提醒着自己。

　　紧接着他走入鸟笼，为自己的夜莺换上了笼中公主最优雅的礼服。

　　……

　　朦胧的晨雾笼了些许阳光，橙红的朝霞落下，为这世间偷偷染了一丝色彩。

　　这是第二天的清晨，阳光只是稍稍透出，此刻的白飞已经不自觉的稍稍动了下自己的身体。

　　昨天发生的一切仿若一场可怕的噩梦，他的精神是如此的紧绷，在高度的紧张之下，精神本就十分匹配，又在不断的麻痹中刺激神经，以至于现在的白飞相比于睡醒，更像是从昏迷中醒来。

　　刚睁开眼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这一意识刚浮现到脑中，他心中就感到一阵慌乱，昨天那针刺般的痛意仿佛就要马上涌来。

　　就在他准备咬紧牙关忍受那可怕的痛意之时，那痛意并没有传来，甚至他已经感觉不到手上那丝线的束缚。

　　双手……被解放了？

　　脑海中浮现这一个想法，但现在这是不可能的，她赶紧扭过头去看向自己的手——如若那能称之为手的话。

　　在白飞的眼前，他的手已经彻底变了形状——自五指裂开，直到肩膀，自己的“手”呈现了一个怪异的“爪”状。

　　昨天那密密麻麻的丝线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彻底的“长”在了这“爪”上面，现在的丝线已经能彻底看清，一条条白色的“线”就这样树立在了自己的五个爪趾之上，上面有丝丝浅白的绒毛开始冒出。细细看去，与自己的“爪”似乎正在交融。

　　或许他们现在该用一个新的称呼了——羽管！

　　白飞用“爪子”勉强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这诡异的羽管似乎还在生长，而且看样子似乎还相当之快，在自己的“爪”上已经有一小块覆盖上了稀疏的绒毛。

　　自己的手……正在剧烈的变化着……

　　作为一个鸟类爱好者，白飞哪里能不明白这是怎么样的变化，但全身虚脱的他，又何能阻止这个变化？

　　如若说手的变化是“肢体”上的，那么身体上却也有了另一种感觉。

　　手的变化实在太过于惊人，白飞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此刻的他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白飞对衣着的要求很简单，普通的素衣就是他最常的搭配。就在昨天他的衣服依然是一身简约的绿色上衣搭配一条稍显昏黑的长裤，整个看起来土气而又显老。

　　但现在的白飞——他身上已经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身长裙。白色的长裙将自己的整个脚踝覆盖，铺展开了就好似一朵白色的百合花。一丝丝淡黄色的色带化为了金色的涟漪，在周身荡开，好似有一道金色在晃动。

　　这长裙看似简约，但细节处理上却可以感受到其繁琐的工艺，无数白飞完全不知名的细节体现其中，哪怕他是个对衣装一无所知的菜鸟，也知道这白色长裙的名贵。

　　当然，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白飞是男的啊！

　　对于穿上长裙，白飞感觉无比别扭，但因为手上的改变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这身衣装反倒是没让他太过惊讶了。

　　与改变形态比起来，变装确实不算什么。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什么事，总之先想办法离开这该死的牢笼。”没有再多犹豫，白飞很快收敛了心神，倒不是他意志有那么强大，而仅仅是那心中升起的危机感在不断的警告他，在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双手没有被束缚……那么……”此刻的白飞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脚上，相比于手，此时白飞也感觉到脚有一些别扭。他想要动一动自己的脚，但脚却有着与平常完全不同的触感。

　　但是因为白色裙摆的阻挡以及自己的“手”现在已经失去了抓握功能，白飞挣扎着，努力晃动着身体，他努力了好一阵子才终于让自己的脚从裙摆中稍稍露了出来。

　　当看到脚的那一刻，白飞的整个心脏都停止了好几秒。

　　那是一双有些蜡黄的脚，整个脚的皮肤好似完全拧紧在了上面，显得是如此的粗糙。在脚踝之上，不知何时佩戴了一个脚环——这是白飞相当熟悉的东西。

　　白飞饲养小鸟的时候也会给自己的小鸟带上这样的脚环。

　　这银白色的脚环很简单，他并不像是镣铐，更像是佩戴在脚上的一个漂亮装饰品。如若单独拿出来，或许会非常收女孩子欢迎吧？

　　可惜现在这脚环完全束缚在了白飞的脚上，更可怕的是，这脚环的直径非常之小，看起来直径或许只有三厘米多一些，但这样的直径居然将自己的脚踝完全包裹进去了！

　　这简直……不可能！

　　白飞又努力的向上提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大腿稍稍露出了一点——只要那还叫做大腿的化。

　　此时白飞的大腿就像是被彻底抽干了似乎，除了骨骼和皮肤再无他物。细得让人心惊胆战。

　　细长的大腿一直延伸——或许已经延伸到了盆骨。

　　然而虽然这腿是如此之细，但并不会像骷髅一般恐怖，因为在这骨架之上是一层呈现出金黄色的褶皱。

　　这层褶皱完美的覆盖着整只腿，一节又一节，一环又一环……

　　如若……如若……不是那脚现在还有“脚”的形状的话，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脚的。

　　“鸟爪”应该更适合他。

　　难怪自己感觉自己的脚上怪异，难怪自己今早几次起身都不稳。

　　因为自己双手的刺痛，白飞的意识完全忽略了脚的转变。

　　此刻白飞才意识到自己的脚，也看到了脚环上的几个字：“江铭挚爱，笼之公主。”

　　简单的几个字，让白飞整个人不寒而栗。明明江铭是自己最好的同伴，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他会……

　　明明那家伙每天都对着自己露出开心的笑脸，关怀的笑容，以及满是……

　　白飞不敢在想下去了，他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是那脚下温润的感觉让他知道这并不是梦，

　　脚环给白飞的感觉并不痛苦，甚至还有些舒服。那脚环微微的，小小的震动着，震动频率很小，也不快。但每一次震动都在收缩。或许刚套上去的时候还可以自己的脚踝匹配，现在——虽然还是匹配但已经缩小了相当的程度。

　　每一次震动下，自己的肌肉都感到一阵颤动，或许在不停的颤动之下，自己的脚上的肌肉被一点点的震碎，随之这震碎的肌肉或排出、或组合，或者流入了脚环，再以某种方式在自己的脚上体现。

　　现在白飞的脚已经变大了许多，那突出的组织与肌肉在脚外层排列着，有些依然还是肌肉，有些则成了角质层，而有些继续帮助脚生长着，或许再过不了他们会成为“爪子”的一部分。

　　“不……不要……”白飞几乎已经绝望了，他感受着身体的剧变，但他却无能为力。

　　“我可爱的小公主，哭泣不符合你的气质哦。”或许是听到了白飞的哭泣声，不远处再次传来的江铭的声音。

　　不多时江铭已经缓步走到了笼前，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正装，西装礼服与俊美的面容搭配之下，居然有几分像是童话中走出的王子。

　　他的气质是如此的出众，他的礼仪是如此的完美，他的笑容是如此的亲切。

　　“求求你……”白飞几乎想要扑上去跪着求饶，但是江铭并没有理他，甚至于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为这鸟笼盖上红色的薄纱。

　　“这该死的阳光，可不能晒了我的小公主。”说着江铭已经将薄纱拉上，留给白飞的只有一个包含韵味的笑意。

　　“小公主，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我讲给你永远的快乐，你将永远不会哭泣。”

　　……

　　红色的薄纱中，白飞还在哭喊。可惜此刻的他也不过是听着自己嗓音的回荡。

　　薄纱缓缓笼罩，一抹雾气也缓缓飘荡开来。

　　红红的，淡淡的，也甜甜的。

　　在这嫣红的色彩之中，白飞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在最后一丝阳光被彻底阻碍之后，他闭上了绝望的眼睛。

　　红色的烟雾慢慢变得浓厚，一点点的从淡红，到浅红，到嫣红。迷茫的雾气已经封闭了整个笼子。

　　浓雾之下，白飞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体抱紧，他蜷缩着，也颤抖着。

　　在雾气之中，那原本已经小了部分的身体再次变小，就好像被消融一般，那面容也在这在一点点红雾的塑造之中，变得婉转，变得细腻，变得稚嫩。

　　与身体的缩小相反，那手臂上的羽管就像雨后的春笋，快速的，疯狂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而那脚上的脚环已经不在抖动，他紧束缚在了脚上，就仿佛打上了所有者的印记一般。而那长长的脚掌也已经彻底失去了“脚”的形状，角质结构在此刻不断的形成，那属于鸟类的利爪也慢慢生长着。

　　与那小小的躯体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胸口，一点点一点点，那脂肪的堆积是如此迅速，平坦的胸口在不断的堆积中开始变大，白色长裙似乎是预留了相当的位置，这样的变大并没有睁开这华丽的长裙，反而在一次的堆积中，让这身材完美的凸显出来，最终，那鼓鼓的胸口与衣领开始角逐，鼓鼓的衣领中悄悄透出一丝丝饱满的肌肤，欲迎还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红色的雾气开始变得粘稠，它们不停地额覆盖在白飞的身上，渐渐的这粘稠的雾气开始变得好似胶质一般，最后凝固在了白飞的周身。

　　终于，在足足三天之后，那红色的雾气已经彻底凝固，将白飞包裹于其中。凝固的红雾最后在白飞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好似卵状的壳，而白飞就在这壳的包裹之中。

　　……

　　“鸟蛋中母体本就准备了足够的营养，在孵化中不停的发育，等到那一天出壳，它第一眼所见，就是它的至亲。”

　　“嗯嗯，这太好了，要是白飞你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该多好啊。”

　　“你说啥呢？我们是最好朋友了，这就足够了啊！而且和那种关系是不同的，别想太多。”

　　“不，只是好朋友，还不够！”

　　……

　　江铭已经守着“蛋”整整一个月了。在这期间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不曾离开，而且在这期间他甚至也没有让任何人靠近——不管是朋友，还是那家公司的人。

　　因为江铭必须保证，“她”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他！

　　在这样的日子里，他甚至不敢熟睡，生怕“她”在自己睡梦中出壳。他只敢短短的，小小的假寐一会儿。

　　现在江铭的意志已经快要到尽头，但他知道他还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她”值得。

　　终于，在三十一天之后，那颗蛋动了，江铭站起身，瞪大眼睛等待着“她”出生的那一刻。

　　“咔嚓……”小小的细纹自蛋中裂开，一个小小的脑瓜漏了出来。她有着一头宛若银河般的长发，一身白色的长裙铺展着宛若白百合。

　　小家伙朦胧的，小小的睁开了眼睛。

　　“噶呜……”

　　小小的声音让江铭的心脏在这一刻差点停止，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糟蹋的容颜，对着蛋壳中的小人儿微微一笑。

　　“欢迎回来，我的挚爱，笼之公主。”

　　“咕呜呜呜！”她张开翅膀扑向了江铭。

小说相关章节：改造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