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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承之章

[db:作者] 2025-07-27 23:37 5hhhhh 3700 ℃

淡紫色頭髮的男子察覺到身後有人,澆濕的上身向後轉,水珠順著白皙的肌膚淌向胸膛滴到腰腹,秀麗的臉龐上沒有一絲額外的修飾。

「嚯,今天也起得這麽早。昨晚睡得還好嗎,貝雷絲·艾斯納?」

男子朝女僕狡黠一笑,女僕猶豫片刻,終於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尤……里斯?!」

「怎麽,素顔就認不出來了?差別有那麽大嗎?」

「不是……尤里斯,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為了見你。」

「?」

男子放下手中的水桶,走到女僕面前,打量女僕半天後,目光停留在女僕白色圍裙下的黑色連衣裙上。

「裙子上蹭到髒東西。」

「哪裏?」,女僕低頭在自己身上找尋片刻也沒有發現印記。

男子蹲下身,用手指在白色圍裙下方的黑色連衣裙上輕輕拭過,指腹立刻沾上一層薄黑。男子站起身冲女僕不懷好意地一笑。

「昨晚的演出如何?那種場面可不能白白給人看……」

女僕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一句話也説不出來,更問不出男子是如何知道自己昨夜偷窺。

「別緊張……只要你如實回答看到的内容,我可以酌情給你優惠……」

女僕臉上的紅蔓延到脖子,整個人完全呆住。

「我有點喜歡你……想不想和我在夜間幽會……?」

「……可是……你的眼神不是那個意思……」

男子突然將臉凑近女僕的耳邊,壓低聲音像毒蛇吐出信子似的盤問女僕。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昨夜大家都睡了……而你跑去偷窺那種場景,還弄髒了衣服……」

「……」

男子見女僕沈默不語,終於決定説出真正的意思。

「你該不會是什麽人派來的臥底吧?」

「……!?」

看到女僕驚訝的表情,男子沒有多説其他,只是氣氛突然變得嚴肅,但立刻用壞笑掩蓋。

「放心,我可是你的夥伴」,男子從衣服中摸出一瓶藥丸遞給女僕,壞笑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認真。

「在今晚吃甜點之前服下一粒藥丸,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人。不過服下藥丸的那一刻起,也是與我交易開始之時。」

「什麽交易?」

「噓……」,男子用食指輕輕壓在女僕的嘴唇上。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更何況……我已經先讓你占便宜了。」

見女僕一臉疑惑和不安,男子又狡黠地笑了笑。

「放心。這比你吃的甜點安全多了。而且……別忘了前天晚上明明是你先主動親上來……」

男子冲女僕壞笑,拾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便離開。

女僕站立許久,終於想起自己來井邊要做的事。

嘩嘩……

今天的水聲不再是昨天的節奏。

清晨的相遇讓貝雷絲腦中不斷思索。

昨晚的午夜调查應該没人發現,但尤里斯怎麽會知道?

光凴煤粉尤里斯就斷定自己昨晚在場?況且衣服上有污漬也正常……不對,整座宅邸都十分整潔,傭人們的衣著都很乾净,來宅邸一個多月幾乎沒見過哪個男僕或女僕身上有一絲污漬。如果昨晚打掃厨房,倒是有可能沾上煤粉……但自己找半天都沒發現的煤粉印記卻被尤里斯一下子就找到。剛才尤里斯沒有穿衣服,上身除了未乾的水痕什麽都沒有,不像是耍什麽把戲的樣子。但是……尤里斯怎麼知道沾有煤粉的位置?

假如昨天下午尤里斯撞到女僕是他設的局,為的是放出情報引自己夜間出來調查。午夜宅邸一片漆黑只有餐廳裏有光亮,而自己靠著門縫偷看時……

!?所以尤里斯剛剛出現在井邊,還說什麼交易……全部都是他的算計。

那如果是算計,為什麼等到現在才來找自己?而且那眼神……完全沒有平時的狡黠……是十分認真的眼神。

尤里斯還囑咐自己在甜點之前服下藥丸……所以甜點裏果然是下了藥?

但除了昨天早晨腦子昏昏沉沉像蒙了層霧,也沒什麼怪異之處。而僅有的一絲不協調感只是昨天早上嘴裡的甜味…

明明洗漱後才休息…自己睡着後發生了什麽?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尤里斯為什麼還說自己主動親上去……

等等……

貝雷絲用手確認自己的嘴唇有無異樣。上唇和下唇都完好。抿下嘴,沒有任何不適感。

……放心了……雖然不知道自己主動親了什麽,但嘴巴完好如初。

那尤里斯說的佔便宜是什麼意思……而且昨晚伯爵在做那種事的時候也說女僕占盡好處。自己在記憶模糊的時候佔了什麼便宜?

還有什麽留下寶種。寶種是向日葵種籽一樣的東西嗎?如果是,那麼自己吃了尤里斯的寶種確實是算佔便宜。伯爵那麽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寶杯是什麽意思,或者是自己聽錯,是寶貝?

尤里斯確實是問女僕是不是裝寶種的寶杯……可能尤里斯還知道其他情報。

而且那個狡黠危險的尤里斯竟然出現在井邊……不尋常……

還是素顏……尤里斯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其他傭兵團或組織的習慣嗎……

「貝雷絲,你今天怎麽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啊,真難得見你這樣。」「身體不舒服嗎?」

「!?」,一動不動的木頭人,像解除了咒語變回活人。貝雷絲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被一片關心圍繞。

貝雷絲朝女僕衆笑笑,雙唇微啓時,叮呤叮呤……

「貝雷絲快點~」

女僕衆催促貝雷絲,拉著她興奮地朝餐廳趕去。

白天的餐廳是熟悉的佈置。貝雷絲朝男僕衆的方位瞄了一眼。尤里斯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臉上的淡妝襯托出五官的精緻和面容的秀麗。清晨的素顔仿佛是記憶錯亂般,讓貝雷絲覺得不可思議。

有女僕看到貝雷絲盯著尤里斯看出了神,笑嘻嘻地向其他女僕遞眼色。女僕輕輕拉扯貝雷絲的袖子。貝雷絲猛地回過神來繼續做手上的事。

伯爵、尤里斯和男僕衆已都離去,女僕衆立刻變得興奮。

「貝雷絲~剛剛是在看誰呀?」「嘻嘻,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噯~又走了~」

貝雷絲還在想清晨井邊發生的事,沒有聽到女僕衆的問題。

「完全陷進去了呢~」「是呀~真看不出來~」「貝雷絲,你有在聼嗎?」「又一個被偷心的可憐人~」

女僕衆迅速將餐廳收拾乾净,轉向下一場工作。

在最佳閑聊場地準備晚餐食材,女僕衆憋了許久的話匣子一下全都打開。

「貝雷絲~今天不在狀態是因爲那個吧~」「一定是~眼神出賣了你~」「真意外~不過有誰抵得住呢~」「就是就是~」「我還真以爲貝雷絲是木頭,白擔心了~」「嗚……我可比不上貝雷絲……」「說得好像你比得上貝雷絲就有勝算似的~」「醒醒,離睡覺還早呢~」「嘻嘻嘻~」

「你們在說什麽?」

「貝雷絲又開始裝傻了~」「這次不會讓你得逞啦~」「看來貝雷絲也是普通人呀~」「也就是說貝雷絲也夢到尤里斯了?」

女僕衆齊刷刷地看著貝雷絲,等待她們想要的那個答案。

「可能是」,貝雷絲謹慎地點頭。

「看吧~」「尤里斯真的太漂亮了…~」「好想和尤里斯共度一夜……」「我也是……」「你們又開始犯花癡了。」「你不也是嗎?」「連貝雷絲這種…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都會迷上尤里斯,花癡一下又怎麽了嘛。」「雖然來宅邸工作就已經很幸福了,至少在夢裏……」

又是之前的不協調感……

「你沒機會啦~」「是啊,貝雷絲的話可能還有點機會~可惜她是木頭~嘻嘻」「男僕衆隨便挑一個都比你漂亮~」「就是。來這裏真沒想到有那麽多俊男靚女。哎……」「你什麽嘆氣~不會是發覺自己長得也沒特別漂亮?」「宅邸裏最漂亮的還是尤里斯~這樣也好啊~伯爵也不用討厭的眼神……」

剛才的歡鬧突然變陰沉,女僕衆的臉上浮起愁雲。

「別想那麽多啦……伯爵都不正眼看我們這些女僕~」「就是呀~光尤里斯還不夠他看?」「男僕衆也漂亮。」「那當初爲什麽要讓發那種毒誓呢?」「咳…!!」「可能是怕被訛詐吧~伯爵私生子之類的?」「那句話怎麽說來這……母凴子貴?」

最初的毒誓是這個意思?伯爵昨夜的瘋癲……絕不可能……

「你們啊……真是不知足……現在這樣的生活已經是像在做夢了。」「宅邸的飯菜真的很美味呢,對吧,貝雷絲~」「貪吃鬼貝雷絲~」「你們別說了。看貝雷絲又犯饞了~」「貝雷絲的吃相真豪爽啊~」「旁若無人~專心致志~」「嘻嘻嘻~」

對了,甜點。貝雷絲從來不知道其他女僕吃的什麽甜點,這或許是什麽綫索。

「真期待今晚的甜點。」

「貝雷絲你昨晚吃了甜點還不夠嗎?真貪心啊~」

「!?」

「伯爵再富裕也不可能讓女僕隨便吃甜點啊~」「嘿嘿,幹活認真的人就有甜點做獎賞~」「就是~真的好美味呀~奢侈的甜點~然後美夢~」「幸福的味道~幸福的夢~」「貝雷絲別聼她們瞎説,晚上打掃厨房就有甜點,厨師長向來公平。」

「確實。那你們都吃的什麽?」

「貝雷絲就知道吃~」「能吃表示身體健康嘛~」「鯡魚堅果塔真美味啊……」「布魯贊~」「貝雷絲,厨師長給你吃的是什麽?」

「蜜桃雪酪。」

「好羡慕哦~」「這種季節最適合吃蜜桃雪酪了……」「厨師長偏心……」「噓……」

一個女僕拼命地向其他人使眼色。女僕衆順著眼神朝院子的一角瞥去。

「嚇……管家……」「噫……!」

「真熱鬧啊,繼續。」

女僕衆嚇得一聲不吭。剛才嘰嘰喳喳的雀躍,此刻靜得仿佛能聽到汗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管家盯住貝雷絲,上下打量了一番。

「既然貝雷絲想吃甜點,那今晚就由你打掃厨房。」

「好。」

有女僕悄悄拉扯貝雷絲的袖子,拼命用眼神示意貝雷絲不要多嘴。管家眯起眼睛審視貝雷絲片刻,什麽也沒説就離開了。

「貝雷絲你膽子太大啦……」「管家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平時都很少見他人欸。」「就是啊,嚇死人了……」「但管家對人蠻好欸……」「出現得太突然啦,換誰都會被嚇到嘛。」「對對對,而且還是管家……」「貝雷絲,今晚就辛苦你咯~正好你也想吃甜點~」「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否極泰來?~」「噓……小聲點……厨師長還在呢。」「厨師長不會管啦~」「你們不要給厨師長惹麻煩啊~」

氣氛又回到快活的調子。

夜裏的厨房還飄著殘留的料理香氣。今晚的甜點……與尤里斯的交易……貝雷絲握緊刷子埋頭打掃。

「哦哦,今天也辛苦你啦。」

厨師長端起著一盤甜點走向貝雷絲。

「布魯贊……」

貝雷絲臉上揚起微笑。厨師長想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又遲疑片刻。

「快端回房間吃吧……這裏沒你需要做的了……」

見厨師長欣慰一笑,貝雷絲點點頭便離開。

回到房間,貝雷絲單手鎖好門後,將甜點放在梳妝台上,再拉上窗簾。

一切就緒,貝雷絲摸出清晨尤里斯交給自己的小瓶。

服下藥丸就知道尤里斯的交易是什麽意思了……布魯贊……

女僕衆都有吃甜點……而且都是厨師長給的……甜點裏面肯定是下了藥……這也許是自己昨天早晨感覺怪異的原因。

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情況太少。尤里斯……你到底還知道什麽……

貝雷絲從小瓶中取出一粒藥丸服下,深呼吸後長嘆一口氣。

若是清晨沒有與尤里斯相遇,今晚的布魯贊一定會更美味。

洗漱更衣後,貝雷絲躺在床上,許久都未入睡。

門外傳來脚步聲……好幾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門,被輕輕地開啓。貝雷絲假裝睡着。

男僕衆推開門,一個男僕專門把持門扉,不讓門扉發出聲音;一個握著燭臺照亮女僕的房間;其餘男僕替熟睡的女僕換上薄紗睡衣。

脫下女僕睡衣的瞬間,男僕衆相覷無言,但眼神中滿是欣賞,而一想到視綫中的美色不是為自己,欣賞又轉為怨憤。用被單包裹好美色之後,男僕衆朝執事的房間靜靜走去。

敲敲敲,豪華房間的門扉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聲響。

「進來。」

男僕衆將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僕擡進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中央。揭開女僕身上的被單後,男僕衆行禮告退。

尤里斯貼在門扉上確認脚步聲的節奏和位置已經遠去,轉身走到床邊坐下,見貝雷絲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尤里斯伸出食指……在貝雷絲的腰肢輕輕來回拂過。貝雷絲攢緊眉頭,像在做惡夢一樣。

尤里斯伸出食指……在貝雷絲的胳肢窩輕輕撓了幾下。貝雷絲的眉頭攢得更緊了,但依然不睜開眼睛。

「既然這樣……那就……」

尤里斯貼近貝雷絲的耳朵,壓低聲音緩緩地輕念,「貝雷絲……醒醒……呼……」。

一個冷顫令貝雷絲突然睜開眼睛。視綫中的尤里斯還是帶著妝,而且還比白天的妝更濃。

「幹嘛盯著人看。怎麽,不是素顔讓你失望了?表情,全都寫在臉上哦。」

「什麽表情?」

「一副略微失望的表情。就那麽想看素顔的我嗎?」

「只是覺得奇怪,尤里斯睡覺不卸妝。」

「嚯,你這時倒是敏銳。那麽,你喜歡素顔的我還是化妝的我?」

「你就是你,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你可真有趣。不過你穿成這樣我差點認不出來。」

貝雷絲看到自己的身體,剛剛被男僕衆換上的衣服薄得透光,羞得連忙遮住胸口。

「別忘了下面」,尤里斯提醒貝雷絲。

豐滿的胸脯遮斷視綫,看不到下體的情況,但一定也是透光。貝雷絲騰出一隻手扯過身旁的被單,迅速將自己裹好。

「哈哈,我也穿的是睡衣,不過是沒你這麽薄。先坐起來,這個姿勢可不是説話的姿勢。」

貝雷絲裹著被單坐起身。

「尤里斯,你給的藥丸我已服下。」

「你這是正式下決心與我交易的意思?」

「是的。我想知道前天夜裏我到底怎麽了。」

「這個時候心急,那一個多月來早幹什麽去了?」

「……委托人只說來宅邸做女僕,不用出擊也不需要夜間調查……」

「嘖……真麻煩……所以你就乖乖聼委托人的話什麽也沒做?」

「是的……」

「那爲什麽昨晚卻跑去偷窺?」

「因爲昨天早晨嘴裏有甜味。」

「然後呢,不可能就只有這個原因吧。」

「還有很多不協調的細節。我必須知道在這裏做女僕到底會有怎樣的遭遇。」

「……」

「!?」

尤里斯扯掉貝雷絲身上的被單,將她壓倒在身下。貝雷絲瞪大眼睛疑惑地注視著尤里斯,俯視的紫色雙眸中怒火陰燃。

「你還不明白嗎?還是說你是在裝傻?遭遇……就是昨晚伯爵對我做的事」,尤里斯的語氣如冰錐般刺向貝雷絲。

「……!」

「你是最後一個被送上來讓我做那種事的女僕。今晚是你與我第二次在夜裏相遇。還不明白嗎,你這個遲鈍的傭兵。」

「!?所以女僕衆都被……」

「你剛才是怎麽被男僕衆換上色情睡衣,又是怎麽被擡進來的,那些女僕也是一樣。我可是受了一個多月的煎熬才等到你,而你卻悠哉游哉地享受女僕生活,所以前天夜裏我吻了你,給你留下記號讓你警覺。」

「……!那爲什麽你說是我主動親上來……所以親的是嘴巴嗎?但嘴巴沒有任何異樣。還有佔便宜是什麽意思?我吃了你的寳種所以昨天早晨嘴巴才有甜味嗎?」

「你真的是木頭……這些話不該讓我來說……欸……」

貝雷絲將困擾自己一天的問題全部抛向尤里斯。尤里斯審視貝雷絲的眼神,沒有一絲演技,看來不是在裝傻。

這個人真的不暗男女情事。但問題太難回答,讓尤里斯不知從何説起。怒火被悶熄,尤里斯坐起身放開貝雷絲。

「尤里斯,你在生氣嗎?」

猶豫片刻後,尤里斯用食指輕輕按在貝雷絲的嘴唇上。

「看來有些事,光凴口述難以讓你明白。要怪就怪你自己的遲鈍吧……」

尤里斯俯身親吻貝雷絲的嘴唇。突如其來的親吻讓貝雷絲呆住。自記事以來,這種經歷是第一次。貝雷絲屏住呼吸,心臟跳動的聲音吵得耳朵覺得難受。尤里斯的氣息是這麽甜嗎……?

尤里斯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實,露出得意的壞笑。

「無情人,當時明明親得那麽陶醉。」

「可我什麽都不記得……」

「因爲甜點裏放了迷藥。」

「那爲什麽女僕衆都說有夢到你?」

「是因爲這張臉?只有木頭才不懂得欣賞。」

「……所以我只是單純地睡着而已?」

「是啊,怎麽叫你都不醒。真過分,還差點把我當成甜點吃掉。」

昨天早晨的甜味……貝雷絲突然覺得臉頰發燙。

見貝雷絲慌亂得手足無措,尤里斯又長嘆一口氣。

「我不會對你怎樣。而且如果我有歹心,前天夜裏就對你出手了。」

「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且就算做了,你也不會懷上我的種子。」

「!!所以宅邸裏的女僕都是……」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從開始就不打算牽連普通人。而且我是你的夥伴,也不會讓你怎樣。」

「可爲什麽我不知道有夥伴……」

「……你的委托人也沒告訴你當女僕的真正意圖是當寶杯,所以你就天真地信以爲真,連防身的匕首都沒帶,對吧。」

「……?!」

「至於委托人爲什麽要隱瞞關鍵信息,猜測倒是容易,但沒有證據一切就只是空想。而且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調查寳杯和寳種的意義與背後的陰謀,如果調查失敗,最後一定會牽扯普通人。而且,既然你下決心與我交易,多餘的猜忌只會招來麻煩。」

尤里斯向貝雷絲伸出手,

「所有綫索都凑齊,只差女主角了。我需要你。」

「需要我什麽?」

「你的全部。」

貝雷絲注視尤里斯的眼睛,紫色的眼眸中透出決心。

貝雷絲將一隻手放在尤里斯的掌中。尤里斯握住貝雷絲的手,拉她坐起身。

「我相信你。」

「……真遲鈍……被單,不需要了嗎?」

「不需要了。你是宅邸裏最漂亮的人。而且我也沒有被你怎樣。」

「所以你就忘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什麽意思?」

「就是可以生孩子的意思。」

「……!」

「傭兵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欸……你真該慶幸遇到的人是我。」

「……是因爲你不喜歡女人?」

「哈哈哈,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迷的都是這張臉,他們為了討好我用盡各種手段。所以……色相只是表面?類似於這種感覺。而你這種什麽都不懂的木頭……欸,回答你的問題只會被你帶偏。不過……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告訴你吧……」

尤里斯凑近貝雷絲的臉,狡黠地審視貝雷絲片刻。

「你的臉和我這張臉,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化妝……?」

「正解。」

尤里斯的臉與貝雷絲的臉凑得更近了。

「……!」

「放心,我只是讓你看清楚。最關鍵的是在口紅……」

「太近了……我只看得到你的眼睛……」

尤里斯退回到最初的距離。

「所以,親吻時吃下的口紅是最終保護手段……如果真走到那一步的話……與我接吻。」

貝雷絲的喉嚨微微一動,

「那下一步是……」

「身體交合。不過,就算真的交合,可不是只過一夜就結束。剛剛已經説過,我要你的全部。」

「……!?是這個意思嗎?」

「你太遲鈍了。而且調查到現在,寳杯和寳種是什麽含義你還不清楚?」

「寳杯是女僕,這個我知道。寳種是向日葵種籽?」

「欸……我剛剛一直想說……寶種就是我的種子……」

貝雷絲瞬間呆住,與其說是驚訝,更多是懊悔自己的遲鈍,以及被委托人欺騙的不甘。

「……」

「現在才察覺委托人另有企圖嗎。雖然動機和意圖完全猜不出,不過……至少可以套出些情報。」

「……怎麽做?」

「最初目標是不碰女僕,拖延時間。但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所有女僕都被下過藥。而今天是你第二次和我幽會,伯爵已下決心讓你和我配對。」

「配對……」

「身體交合,孕育後代。欸……」

「如果沒有孕育出後代呢……」

「我猜測是下藥換人,你被伯爵換成其他女僕,或者我被下媚藥與多個女僕交合。」

「……太荒唐了。不過女僕衆都期待與你發生點什麽……」

「你是笨蛋嗎?你是把我當成色狼還是在小瞧我?看過昨夜的場景就覺得誰都可以和我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

「剛才說了,我不想牽連普通人。所以事到如今,你也無法全身而退。如果你背叛我……」

貝雷絲的直覺像報警似的響起……尤里斯的臉變得像惡狼一樣猙獰,這是威脅的信號。此時的氣氛凝重得窒息。過了片刻,後半句終究沒有說出來。

「對不起……」

「不要以爲讓女僕衆與我發生點什麽是讓她們美夢成真。沒有妊娠倒好,如果懷孕,分娩後的她們又何去何從,如果流產,她們會受周圍人如何議論,而且生下的小孩如何撫養又如何長大成人?每天扮演好人的你,到頭來最熟悉的還是殺戮,根本不知道生存的艱辛。」

「!!」

「怎麽,現在才反應過來?美好平靜的女僕生活竟然這麽沉重?還差點懷上來路不明的種子?」

「……那該怎麽做才能阻止這一切?」

尤里斯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輕輕揭開鏡子後方的墻紙,取出一封信,信中央是裂開的黑色火漆印。尤里斯把信遞給貝雷絲,

「你先看這個。」

「……這是……邀請函?女神祝福會?」

「信裏面說伯爵和管家都被邀請出席,而這只是伯爵的邀請函。」

「所以你想讓我去管家房間偷另一封邀請函?」

「嚯,這個時候你倒是蠻機靈。沒錯,我需要你在天沒亮之前調查管家的房間,蒐集邀請函之外的可疑物品。」

「果然也涉及到管家嗎?」

「爲什麽是果然。你知道什麽嗎?」

「今天下午管家突然出現在厨房外的院子裏,平時都很少見到他。」

「怪不得……」

「?」

「沒什麽。只是一個猜想,現在告訴你還太早了。」

「那我要怎麽回房間……還有這身衣服……」

「簡單。我搖鈴招呼男僕進來,你就可以回去了。」

「……!他們又要替我換衣服嗎?」

「當然,你可要認真裝睡,不過在此之前……」

「……什麽。」

「需要製造些痕跡,好讓伯爵以爲你我發生了什麽,免得他起疑心。」

貝雷絲紅著臉點點頭。

「放心,只是親幾個口紅印。」

貝雷絲閉上眼睛,撅起嘴唇的樣子惹得尤里斯忍不住笑出聲。尤里斯在貝雷絲的脖頸、鎖骨、肚臍親了幾個紅印。貝雷絲身體微微顫抖,强忍住笑聲。像蓋完印章一般,尤里斯滿意地冲貝雷絲壞笑,

「也許下次幽會就沒有今天這麽輕鬆了。怎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什麽想問的?」

「尤里斯,你早上的素顔是什麽意思?」

「先躺下然後閉上眼睛。」

貝雷絲躺在床中央閉著眼睛,耳朵旁邊響起尤里斯的低語:「你猜……呼……」。

叮呤叮呤……

敲敲敲,男僕衆推開門扉進入豪華的房間,將床中央的女僕用被單裹好後擡走。片刻過後,一個男僕專門把持門扉,不讓門扉發出聲音;一個握著燭臺照亮女僕的房間;其餘男僕替熟睡的女僕換回之前的睡衣。

脫下薄紗睡衣的瞬間,女僕身體上的口紅印格外惹眼,男僕衆相覷無言,眼神中滿是怨憤。用被單蓋在女僕身上之後,男僕衆離開房間。

脚步聲消失之後,女僕睜開眼,掀開被單確認自己的衣著。

男僕衆真厲害啊……彼此之間的配合真默契……

數小時後,換上女僕裝的貝雷絲在一片晦暗中悄悄潛入管家的房間。

打亂的作息,宣告平淡安穩的女僕日常已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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