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找莉莉丝的。」

　　「圣妓大人的，朋友吗？好……好吧。」居民听了姐妹俩的介绍之后，仿佛像是感觉到畏惧一般稍稍后退了几步，但是紧接着又被远处传来的爆炸声给吓得又上前了几步。

　　这一反应，莫名让诺霖感觉到有点奇怪。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那所谓的女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诺霖有点不解地询问道。这个世界上可不存在什么神明，所有所谓的神明，都只不过是遥远的前世代文明所留下的AI，又或者是当时的魔女罢了。

　　居民稍稍犹豫之后，诺霖又展开了一个护罩，并带着他来到了街角，将三人给一同罩在了其中确保了他的安全之后，这才惊魂未定地解释了起来……

　　　　　　　　　　　　　　扭曲世界的残影

　　第2 卷：空中花园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神与人

　　关于两位女神的故事，是一段整个苏美尔王国的普通人都知道的历史。

　　对于两河流域的人类文明来说，想要建立起一个稳定的文明是相当困难的。在这种原始森林之中，既要面对可怕的魔物的攻击，还要应付两河的定期泛滥。文明中心也因此不断地迁移，逐渐来到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南部。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文明的初期出现了诸多的城邦，这些城邦之间也因为各种原因而展开斗争。那是一段残酷的战争史，诸城邦的争霸，再加上魔物的侵扰，导致那段时间的人民民不聊生，流离居所。

　　一直到400 年前，出生于埃列都的两位少女，则是带领着人民展开了反抗，不仅推翻掉了当时的奴隶主，还在埃列都建立起了属于她们的国度——也就是目前的苏美尔王国。同时，又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征服了其余的城邦，并因为魔物侵扰的问题，将都城定在了当时受魔物侵扰最不严重的乌鲁克。在平定了周围的魔物，将国家稳定下来之后，姐妹俩号召平民百姓为她们所建立起了「空中花园」作为王都的宫殿，召见了当时所有地区的领主，并执掌起了当时的政务。

　　在统一了诸多城邦之后数十年，本应接近百岁的姐妹俩却仍然保持着少女时的模样，然而，当时陪着她们一并起兵的人们却都已经不在了，当时的人们感慨二人的强大，她们也因此被奉为了「女神」。

　　在姐妹俩被尊为「女神」之后，并没有后代的她们便是从王国内的一些贵族之中，选出了其中最为贤明的一位，任命其苏美尔王国的国王，辅佐她们处理各种政事。

　　后来，姐妹俩又在森林之中救下了一位差点死于魔物手中的少女莉莉丝。少女很是感激，姐妹俩也顺手推舟委任她为「圣妓」，向居民们传递「神明的恩惠」。

　　就在这样的体制之下，苏美尔王国的初步政治系统也渐渐完善。作为「女神」的她们俩呆在「空中花园」内，对每一代的国王进行辅佐，保证各项权利交接稳定，建立起完善的边防体系。圣妓莉莉丝则是负责管辖民生，与各种各样的平民百姓所接触，向两位女神汇报当前国内出现的种种问题。

　　在这300 多年来，苏美尔王国整体繁荣昌盛，拥有了稳定的地盘，虽然魔物仍然不断在各处骚扰着各个城邦，但是，依靠完整的边防体系以及两位女神的实力，每一次魔物的骚扰也并没有起到多少的影响。

　　「可是，前几年……新任国王上任之后，却是实行了一项新的政策。」居民讲述着有关那两位「女神」的故事，姐妹俩也听得入迷，继续维持着屏障不让他受到干扰。

　　从这些传说故事之中可以知道，那两位女神并不是AI，而是出生于这个地区的人类，从她们救下莉莉丝的那个故事之中可以推论出来，她们难道也是血族？

　　不对，如果是她们也是血族的话，那么应该是不能在阳光下活动的，更别说成为万人敬仰的「女神」了。

　　算了，毕竟只是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有很多细节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

　　不过，既然并还属于「人类」的范畴，那么说明也有交涉的余地。剩下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进入到那「空中花园」内了。

　　「王他对我们说，这么多年来，苏美尔王国一直在女神大人的指引下前进，两位女神就像是我们的母亲一般，永远保护着我们，给予我们许多的恩惠。虽然女神大人的做法并没有错，并一直指引着我们朝正确的方向前进。但是，如此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不能一直这么依赖女神大人施予的恩惠之中，需要摆脱女神，建立起一个真正，属于我们人类的国度。」

　　「什么？」听到这里的时候，诺霖有点不懂了。那位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要……摆脱女神的掌控吧？可能有点冒犯……实际上，我认为，在苏美尔王国现在的情况下，国王有点像是……女神的傀儡一般？」诺汐思考了一番之后如此说道。虽然她的确不太了解美索不达米亚的文明，但是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倒也不少——例如她的曾祖母琳娜·卡蕾娜和薇娅·卡蕾娜。

　　从某种角度来看，琳娜与薇娅两人在当今英国的地位，的确和他描述之中的那两位「女神」挺像的。也就是说，当前苏美尔王国的问题是——当代国王想要夺权。

　　「不知道……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清楚宫殿里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内，王的确为了摆脱女神对整个王国的影响力而做了不少的事情，以照顾百姓、节省物资的名义取消了定期的祭礼仪式，并撤掉了祭司的职务，亲自处理国内的一切大小事务，耗费大量精力，修建围墙、改良农具、组建了一支优良的守城部队。包括王都北边的那个北城，也是王上任之后所修建的。」居民向着姐妹俩说起了当代国王的事情，从只言片语的描述之中，也足以看出，那位王实在是相当勤政了。

　　「那……那，那两位女神呢？她们……应该看得出来王的想法吧。」对于想要夺权的国王，那两位「女神」又究竟抱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呢？姐妹俩思考了一下琳娜的做法，似乎在英国历史上好像也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好像是被琳娜给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目前，无论是女王还是首相，似乎都已经没了这种想法。

　　「我，我不知道。有传闻说女神大人对王的做法很满意，认为可以完全交付给人类。但是也有传闻说女神大人……女神大人并不想这么放权，与王之间时常有矛盾。但是，这些都是在宫殿内的事情了，我一个普通的平民，也无法理解。」

　　「是嘛，我觉得，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诺霖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流星雨以及那不断蔓延开来的烈火，她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场流星雨便是最好的答案。

　　「女神大人……唉，我不知道王的想法，也不知道女神大人的想法……」居民向着姐妹俩讲述完了有关女神的事情之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从他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隐藏在其中的那般深深的无奈。流星雨仍然不断地从空中坠落，大火正灼烧着整个王都，而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对这一切，完全无能为力。

　　「女神嘛……我，我觉得我还是有办法尽可能阻止一下的。」诺霖有点心软了，虽然艾莉曾经告诫过她们俩，身处未来的她们，不应该对过去的世界有太多的干涉，但是看见眼前的男人如此悲伤的表情，她仍然还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至少，先停止这场流星雨吧。

　　不然她们俩可都要被这大火给波及到了。

　　「所以，你知道怎么进入那」空中花园「吗？」诺霖再一度询问道。

　　「」空中花园「？你们是指女神大人的那个宫殿吗……我从来没有进去过，但是……我记得入口好像，就，就在那个地方。」那位居民也比之前要平静多了，脸上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惊恐的神色，而是为姐妹俩指了指空中花园的大门。

　　「好的，谢谢。」诺霖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那个……你们，你们要离开了吗？可，可我……」一听到两人准备离开，他的脸上立即展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突然又一声爆炸的声音传开，不由得让他再一度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也是呢……首要问题，应该是如何搞定这场流星雨吧。」诺霖听着那名居民的话，不由得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仍然不断落下的那些由天然魔导水晶所形成的「流星」，可以说是目前最大的麻烦。

　　「小霖你有什么办法吗？」诺汐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我试试看吧。姐姐你先带着他离开这里。」诺霖深呼吸了一口，刚刚剿灭那些魔物所耗费了大量的魔力，现在也就大致只恢复了一半而已，并不确定自己的魔法能不能成功，不过这种时候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她从街道之中走出，召唤出了自己的《DreamLand 》，将其摊开到了某一页上。

　　「伊梦，给予我力量吧。」诺霖化身为了魔女的形态，手中聚集起属于自己的魔力，脚下展开一个魔法阵，魔法阵上闪耀起了紫色的光芒，她闭上眼睛，低声地吟唱起了魔法的咒语，「结界展开，以梦之魔女——诺霖·卡蕾娜之名义，改写这片世界！Fantasy World ！！！」

　　　　　　　　　　　　　　扭曲世界的残影

　　第2 卷：空中花园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露西的困境

　　相较于在扭曲的亚空间内的姐妹俩，身处于现实世界的露西反倒是相当悠闲。当诺霖调查着那些前文明的遗迹，与魔物们搏斗的时候，此时的露西则是——「嗯~ 魔女的味道真不错呢，萤小姐~ 」她轻轻舔舐了一番手指上所沾着的晶莹液体，脸上闪过了一抹满意的坏笑。

　　「呼……你……你……」而躺在床上的另一位黑发少女，则是眼神涣散迷离，看起来就好像是被玩坏掉了一样。即使身为魔女，但是此时的她也依旧是没有任何一点力气起身，在数次高潮之后，意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那么，明天再见了哦~ 」露西舔干净了自己手指上的爱液，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胖次，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将其穿了上去——这可是她和诺霖最大的区别。

　　重新穿好了自己的T 恤和短裙，再披上黑色的风衣，对着床上的黑发少女露出了一丝笑容后。露西缓缓地为她盖上被子，并关上房门。

　　「接下来该去见谁呢，诺霖姐姐的朋友们还真多呢……」露西乌莉亚拿出了诺霖的手机，解锁了之后顺带继续寻找着合适的联系人。

　　「我说，露西乌莉亚小姐——」而就在露西离开房门的那个刹那，一直在走廊里守候着的柯蕾莉忒则是抓住了她的手臂。

　　「呀……是，是柯蕾呀，早，早上好。」露西挥了挥手，脸上显露出了苦笑。这个柯蕾的力气似乎不小，抓着手臂的感觉还有点疼。

　　「早上？伦敦时间15点51分，你这个早上是在美国吗？露西乌莉亚——」柯蕾莉忒的脸上爆出了一丝黑线，她本来想要找露西有点事情，但是谁知道找来找去这女人竟然跑到附近的宾馆里了，为了找到她，可是费了许多功夫。

　　「只是，邀请诺霖姐的粉丝稍微共进了一下午餐，然后……然后午餐之后再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嗯，仅此而已哦！」露西乌莉亚如此辩解道。和自家粉丝后援团的团长聊聊天，一起吃顿饭，聊聊有关诺霖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吃完饭之后，再亲密交流一番，也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就不怕等诺霖回来之后，她好好教训你一顿吗？」柯蕾莉忒看了此时的露西一眼，虽然外貌和诺霖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这两人的性格可真差了许多。

　　「不会不会，诺霖她怎么教训得了我。我们可是共用同一个身体的！」露西叉着腰，自信地对柯蕾莉忒说道，「再说了，根据上一次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一次诺霖姐姐她们又要消失一个星期吧。」一星期之后嘛，等诺霖和诺汐回来，她们哪还管的上自己的事情呢？绝对应该是感谢自己的兢兢业业才对！

　　「行吧，所以……你们这两位教会出身的魔女，在性生活方面都是这样随性的吗？」柯蕾莉忒指了指宾馆的大门，脸上依旧是挂着苦笑。时钟塔里这两位曾经来自于教会的魔女，可实在是……

　　「阿雅娜的话，据说她在教会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至于我嘛……可能是因为曾经的生活太过压抑了吧？或者说，单纯受到了诺霖姐姐的影响？」露西歪了歪脑袋，口中仍然残留着某位小粉丝的味道呢，「所以，会长来找我有何事呢？莫非是，扭曲天使的事情有了些许进展？」

　　「进展到并没有什么，不过我今早去与时钟塔在各地的分协会联络了一下，利用了最先进的魔力检测仪器等检测了一番，的确在当地时间凌晨3 点的时候发现了一股异常的魔力反应，目前对方还在排查是不是单纯因为魔女的原因，正在等待进一步的联络。唉，希望能是一点有用的线索吧。」

　　「哦哦，原来如此。等等，时钟塔的各地分协会？」露西歪了歪脑袋，脸上显露出了几分不解的神色，「等等时钟塔魔术协会，竟然还有那么多下属的其他协会吗？」

　　「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时钟塔只有伦敦总部和日本的千羽学院这两个组织吧？」柯蕾莉忒带着露西在走廊上走了起来，「时钟塔都已经建立了快400 年了，论影响力，可遍布了整个西欧和北美地区的。除了时钟塔魔术协会直接管辖的西莉亚琉璃魔术学院和千羽学院之外，在各地都有一些由时钟塔持股或间接管辖的分结构。」她将时钟塔体系相关的内容详细地告诉了眼前的露西，露西则是不断地点头，好像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一样。

　　「不过奇怪，你作为教皇厅内的第二位，竟然没听约翰娜说起过这些事情？」作为「圣女」，曾经的露西在教皇厅里的地位很高，相关的很多事情照理来说应该有所了解才对。

　　「没有，教皇只和我说过伦敦的时钟塔魔术协会总部，其他的那些所谓分协会，我也并不知道。」然而露西只是摇了摇脑袋，「毕竟，我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第二位而已，实际上……呵呵，按照诺霖姐姐的说法，我不就是个为了完成教皇理想而存在的工具人吗？」

　　「也是，毕竟那可是约翰娜·米莉丝。」柯蕾莉忒笑了笑，「而且，根据琳娜大人的说法，那些分会的性质也都比较复杂，有些是在工业革命那段时间投靠于时钟塔的魔法结社，有些是曾经在时钟塔毕业回自己的家乡创立的魔法结社，还有一些是昔日的新教徒组织。虽然时钟塔都有控股，但是其中不少就只是挂个名字而已。」

　　「这样嘛……还真是复杂。」相较于诺霖来说更加未经人事的露西，对这些内容更是感觉到困惑了。

　　「不仅如此，自从上一次纽约的那件事情之后，琳娜大人还在考虑将」天使之翼「也一并给收入时钟塔的麾下呢。最近时钟塔与」天使之翼「之间的合作也愈发密切。有很多事情……」柯蕾莉忒欲言又止，又看了旁边的露西一眼。

　　「嗯？怎么了吗？」

　　「之后有很多事情，看起来还得拜托你了。」柯蕾莉忒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拜托这位「前圣女」小姐。

　　「嗯？是指扭曲天使的事情吗？这我绝对会努力的呀。好歹这也和诺汐姐姐有关，不能让诺汐姐姐一直这样躺在医院里不是吗？」

　　「不不不，我指的是，有关天使之翼的事情。这也是我这一次找你前来商谈的目的。」柯蕾莉忒摇了摇脑袋，走到了电梯内，检查了一下没有窃听装置之后，认真地对旁边的露西说道，「前几天，天使之翼方面发来新消息，希望就合作一事，与时钟塔再做详细的商谈。」

　　「嗯，所以呢？特地找我说这个？天使之翼……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不见得让我来主持商谈吧？」露西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单纯把柯蕾莉忒的话语当作了一次玩笑。

　　「是。」柯蕾莉忒则是点了点头。

　　「哈？等，等等……我，我来主持？会长，你在说什么？」听到柯蕾莉忒的话语，露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会长，你，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天使之翼事件本身就是因诺霖和诺汐而起，最早的时候就是诺霖和诺汐两人与天使之翼进行商谈，才让那件事情和解。不仅如此，虽然她们俩目前只是挂名的副会长，但是卡蕾娜家在时钟塔也有很高的地位。所以，后续天使之翼方面要求让她们俩出席，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也就是说……因为现在她们俩都无法行动，需要我来代替吗？」露西明白了柯蕾莉忒背后的话语，她们俩的意识不知道穿越到何处的现在，唯一能担当得起如此大任的，反倒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是的，正如你所想的一样。你需要代替诺霖，担当起后续我方与天使之翼方交接的任务。」

　　「就，就不能让琳娜大人亲自出场吗？这种事情，我记得好像都是她来全权负责的吧？」露西仍然抱有着一丝小小的希望。要知道，她这19年来，要么就在昏暗的地下城里学着各种各样的魔法与炼金术的知识，要么就呆在诺霖的梦大陆里悠闲地度日。让她亲临商场与对方进行谈判？这实在是上天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不行，对方可是指名了要诺霖和诺汐去。因为只有她们俩深入到天使之翼的地下实验区内，对于天使之翼公司内的情况也是最了解的。」

　　「那，那具体是什么时候呢？如果是一星期后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期待一下她们俩醒来。」此时的露西则是在想着一切办法推脱这一份不可能的任务，让她去与天使之翼的进行商谈？疯了吧！

　　「就在三天后。」

　　「哈？」

　　「所以，这一次我特地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三天后，我方会就后续合作事宜特地前往位于纽约的天使之翼总部展开会谈。」

　　「哈啊？！」露西的表情面如死灰，眼神之中都仿佛失去了色彩。

　　　　　　　　　　　　　　扭曲世界的残影

　　第2 卷：空中花园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露西的紧急培训（1）

　　「三，三天是真，真的吗？会，会长要我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不是谦虚，我只不过是一个教皇厅的前任圣女，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什么了解的小女孩。突然要让我去和对方代表进行商业会谈？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吧！」露西向着柯蕾莉忒说道，对此时的她来说，当务之急还是推脱掉这个苦差事比较好。

　　「可是，对方指名了要诺霖和诺汐去。」

　　「时钟塔里的有才之人那么多。你看，像是那位，那位灵魂魔女安蒂尔·斯波里特，她不仅是一名优秀的魔女，还是跨国大公司斯黛丽的总裁，同时还有着前往美南教会担任双面间谍的经验。要我说，她才是最适合这次商业会谈的人，她绝对能给时钟塔带来好处的。」露西对柯蕾莉忒说道。

　　「哦？安蒂尔吗？」

　　「对，安蒂尔她绝对是最合适的。这么重要的商业会谈，交给我可是完全的失策呀。你也知道，我在这方面，完全零经验不是吗？」露西对于经济学可是完全不懂，而且在生活经验方面也是几乎和小孩子一样。被委托了如此重任，对她来说简直是将「困难」二字刻在淫纹上了。

　　「安蒂尔的确合适，一开始也是想让她陪你去的。但是……有一个小问题。」柯蕾莉忒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现在……去中国那边谈新的合作项目了。」

　　「什么？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巧的都好像是特地计算好的一样。但是，中国那边的合作项目也很重要，天使之翼那边又是盛情邀请，根本没办法推脱……」柯蕾莉忒叹了口气。

　　「那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我记得，时钟塔里那些有谈判技巧的魔女并不少吧？之前的谈判是怎么谈下来的？」

　　「你指天使之翼吗？之前基本上都是靠琳娜大人单方面施压，再加上安蒂尔从中周旋，也没有深入的谈过。天使之翼方面则是一直说自己正在处理中。这一次的商业会谈应该是一件大事了，而且对方也希望让诺霖和诺汐两人去与他们商谈。如果你不能去的话，首先我们就会处于被动。」

　　「可……我真的不会呀。」露西的脸上仿佛要哭出来了，单说战斗技巧方面，身为前圣女的露西认为自己还是很强的。魔法和炼金术也是她所擅长的领域，包括基础科学，她的水准都是超一流的。

　　但是唯独……这商业会谈……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天使之翼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设施，他们一直将那些『志愿者』监禁在那个设施内，以实习的名义对她们的身体展开各种各样的实验。而对时钟塔来说，只有诺霖和诺汐两人曾经去过这个地下设施，清楚里面的细节。这信息差，在商业谈判中对我们是相当不利的。」

　　「所以对于时钟塔来说，也最好是让诺霖和诺汐两人出席吗？来……来消除这个信息差？」露西也大致能懂其中的逻辑，如果派其他没有去过那个地下设施的人去，天使之翼方面就可能会利用信息差，故意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是的，所以从时钟塔的角度，也认为让诺霖和诺汐出席此次会议最好。然而她们俩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受到了那位扭曲之堕天使的影响。目前唯一能出席的，就是你了，露西！」柯蕾莉忒将手搭在了露西的肩膀上，对着她眨了眨眼，「要知道，天使之翼作为北美地区最大的制药公司，对于时钟塔来说，可有着非凡的意义。」

　　「总感觉我现在的压力比三年前的时候还要大……」露西的脸上又一度显露出了苦笑，想当年作为「圣女再临」事件的主角，她都没有感觉到如此重的负担。当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干掉诺霖，并且替代她成为《DreamLand 》的主人。

　　过去的岁月，是如此的单纯而又无趣。

　　导致她完全没有一点生活经验和生活常识。

　　「总而言之，先跟我来吧。距离这次会谈还有三天的时间，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还得好好和你交代一下。」走出电梯，柯蕾莉忒邀请着露西坐上了自己的私家车，朝向时钟塔的方向驶去。

　　时钟塔理事会的专属会议室内，来自于时钟塔理事会的成员们，以及露西乌莉亚本人，此时则是聚在会议桌前，商谈着关于此次重要商业会谈的事项，只可惜，远在中国的安蒂尔并不能出席，甚至连全息投影都没有。

　　「虽然现在只剩下了短短三天的时间，也并不算很充裕，但是呢，我们还是应该好好定个目标。」时钟塔的会长柯蕾莉忒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露西乌莉亚后开口说道，「首要任务，是让露西了解本次商业会谈的具体内容。本质上这次商业会谈是天使之翼邀请我方去纽约会谈，主导权在对方的手上，我方是处于比较被动的地位。但是不用担心，介于时钟塔的实力以及诺霖手上所拥有的天使之翼的『把柄』，对方应该不会太过刁难我们。所以，露西你必须得要展示出这一点，让对方认为我们的手上有他们所需要的『底牌』。」

　　「只需要让对方认为我了解天使之翼，是吧？」露西回答道，「不过我和诺霖姐姐的确能共享一部分的记忆，当时诺霖姐姐她们潜入天使之翼的地下实验设施之时，我也了解过一点内容。」

　　「很好，需要的就是这样，详细的细节我会让诺霖救回来的那两个小丫头给你介绍的。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要点，露西你要尽可能表现得像诺霖一点。因为这一次诺汐完全没办法出席，所以对方难免还是会起疑的。」

　　「嗯？」露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下意识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双膝，「会长，你的意思是指……？」

　　「不是让你把内裤脱了……」柯蕾莉忒扶了扶额，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展现出诺霖的那种气质，明白吗？」

　　「气质……」露西稍稍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开口反问道，「那么，你们认为，诺霖的气质是什么呢？她与我之间的差距又在何方呢？」

　　露西的话语一出，整个会场也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的脸颊，在脑海中构建起了诺霖的形象。

　　她们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露西的问题。

　　诺霖的气质是什么？

　　估计就连诺霖本人都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吧。

　　「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问题，值得好好讨论一下呢。」作为会长的柯蕾莉忒点了点头。

　　「唔……色气的迷糊萝莉？」千羽优奈说道，「当年在千羽学院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可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呢。」

　　「诺霖姐姐的确有时候比较迷糊呢。」

　　「而且对情趣玩具有一种特别的执着。」

　　「哈哈，她房间里到处都是情趣玩具。」

　　「但是这个和后续天使之翼的商业谈判有什么关系吗？就算是诺霖，在正式谈话的场合也不至于犯迷糊吧？」

　　「呃……这点倒是。」

　　「诺霖在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吧。」千羽优佳说道。

　　「嗯，在关键时刻可靠，这也算是诺霖的特点了。不过单纯这一点还不够，我再换一个问法吧，在大家的眼中，诺霖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会长柯蕾莉忒点了点头，见众人好像都在思考，她则是率先开口说道，「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诺霖大概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吧？」

　　「单说知识的话，我觉得我也不输给她吧？她有很多科目还都是我辅导的呢。」露西则是嘟起了嘴。曾经的她可没有闲暇的时间，作为前任圣女，每天就是去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练习各种各样的战斗技巧。

　　「用聪明来形容感觉有点太笼统了。能够来时钟塔学习的魔女，哪一位不是聪慧过人呢？」旁边的柯萝诺斯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与诺霖的接触其实并不多，不过也有几次训练模拟战的经验。身为」梦之魔女「的她，单纯的实力可远远在我之上，而且她对魔法的掌握也很不错，各种各样的魔法都会用，在训练场的时候，感觉她的战斗完全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只不过嘛……」说到这里的时候，柯萝诺斯停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露西，观察着她的反应。

　　「视觉效果很好，但是实际上，诺霖姐姐的战斗水准并不高，比起『技巧』，她更像是以单纯的魔力取胜？」露西接过了柯萝诺斯的话语，她一直呆在诺霖的体内，自然对于诺霖的战斗风格也相当的熟悉。

　　诺霖的战斗风格就是——没有风格。

　　「是的，简单的概括来说，就是一个词——随性。」柯萝诺斯点了点头，「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她的战斗风格更像是适应战场和自身情况的随机应变，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随性嘛……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概括呢。」露西回想着过去诺霖的几场战斗，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也不知道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呢？」论战斗技巧，自己绝对是在诺霖之上的，但是之前「圣女再临」的时候，自己可是完全输得彻底呀。

　　「嗯，然后……优奈和优佳呢？你们俩应该接触诺霖比较多吧？在你们的眼中，诺霖又是什么样的形象呢？」柯蕾莉忒再看向了旁边的千羽姐妹。

　　「很难说呢，除了迷糊萝莉和情趣玩具之外，我觉得……诺霖她，不像是能用简单的标签所概括的女孩。」千羽优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脑海中回想着与诺霖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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