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过后，阳谷县后堂依然点着灯火，阳谷县令古怀安身着便装坐在案几后盯着手中案卷蹙眉而思，看了看对面垂手站着头戴官差的毡帽一脸恭敬的中年男子，“老瑾，今日之事你都在场，这案子要如何发落，你意如何？”

“老爷，事已至此，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老瑾低垂着眼帘轻声道，“武都头替兄报仇，众百姓早已疯传街巷，而那西门大官人也被武都头格杀了，和他偷情的武大媳妇潘氏，也被武松剖腹挖心割了首级，王婆下在大牢里等候老爷发落，在下已经着人将她嘴堵住，严加看管。”他抬眼瞄了一下县令，继续说，“武都头虽然杀人，确属义举，三班衙役与他颇为交好，此刻不如从轻发落，一是安定民心，二是衙役归心，三是不韪公心……”

古县令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昨日武松前来报案，我让他勿听街巷谣传，谁想他竟然干出此等恶行，岂不是陷我于不义了……”

刘瑾笑着说：“大人只是要细细勘察，不冤枉了好人，并非推诿，武松一向鲁莽，做出此等蠢事，实与大人无干。”

“只怕众人嘴杂，说我拿了西门庆的好处，故意延宕……”

“大人，西门庆已死，他那些家产颇有犯禁违法之嫌，正需大人秉公办案抄没充公。”刘瑾拱手而言。

古县令笑了一下，放下茶盏，“坐下回话。”

刘瑾恭敬地端坐在椅子上，等候问询。

“老瑾呀，你跟我有二十余年，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武松是打虎英雄，我本想让他在我手下施展抱负，可没想到竟然辜负我一片栽培之心。既然如此，就判个流放之刑，留他性命，那王婆实属可恶至极，上报刑部凌迟处死，不过莫要让她那恶口胡乱咬人……”

“小的明白……用法儿让她噤声则是……”

“今日武松上堂来拎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让本官甚是惊慌，直到此时仍然心悸不已。”古县令摇了摇头说，“这经过你都见了？”

“大人，这经过我确实都见到了，武都头平日待我等不薄，他事先吩咐我等带好兵刃，把住武大家前后门，不放走一干乡邻，只要现场做个见证，弟兄们自当效力。那日邀来乡邻只说头七祭日吃宴，饭桌上找了能写字的记录罪状，然后他便揪住王婆和潘氏问罪，王婆开始还自抵赖，可潘氏却认了供，将如何同西门庆苟且，如何受王婆唆使毒害武大，原原本本都倒出来，王婆也就认了霉头。那武松便揪住潘氏发髻按在祭案前，嚯啦啦割下人头，剖出心来献祭，又着手下看住王婆，自己去狮子楼寻西门庆，又在酒楼里一顿恶斗，将西门庆乱拳打死，扔下楼去，砍掉首级来投案。武都头乃义勇之士，斗杀西门庆实在痛快得紧，算来那西门庆在阳谷县里论拳脚也是一把好手，他踢飞武松单刀，却敌不过武松一顿暴打，顷刻便丧了命。只可惜武松一身本领不能为大人所用了……”

古县令点了点头，“之前便听说武大媳妇潘氏颇有姿色，在堂上也没看清两个人头里哪个是潘氏的，哪个是西门庆的，现在潘氏的人头和尸首怎么处置的？”

“回老爷，潘金莲的人头被仵作收在衙门里，她的尸身还在武大灵堂里倒着，因为按规矩是需要仵作勘验现场的。”

“那潘氏的人头我在堂上看得鲜血淋漓的，现在怎么处置了？”

“回老爷，那人头已经清洗过了血迹。”

“哦，那就取来我勘验勘验……” 古县令眯着眼。

刘瑾抬眼看了看县令的神色，立刻起身说了声，“大人稍候，小人这就去取……”他知道，古县令对潘金莲早有意图，只是碍于武松的情面不好越界，只能镜里观花而已。眼下武松身陷囹圄，自顾不暇，而西门庆也做了刀下鬼，这潘金莲虽已香消玉殒，但不妨带来玩赏一翻略消怅意。

刘瑾躬身而退，走出后堂直奔仵作许三的房间。这许三是阳谷县仵作之一，平日地面大小案件勘验审核大都经由他手。许三三十出头，尚未成家，终日住在衙门配房里。

刘瑾走到许三住处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哦哦、嗯嗯……”的喘息声，刘瑾心下奇怪，便用手沾了下唾液将那窗纸捅了个洞，偷眼往里瞧去。

只见那许三正低着头靠在床榻一侧，手里摆弄着一个物件在裤裆上摇动，闭着眼撅着嘴呻吟不停。刘瑾定睛仔细观瞧，许三手臂间露出来的几缕乌黑的青丝分明是女子的头颅，刘瑾吃了一惊，迟疑间见那许三忽然仰头张嘴“啊”地轻喊了一声，身体抽搐一下，顿时急喘起来。

“好大的胆子！”隔着窗子刘瑾低声呵斥了一声，一把推门而入。屋内许三惊得手一颤抖，裤裆上的物件顿时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床脚。

“瑾爷？！小的我……”说完许三一下跪在地上，裤子也噗楞滑落下来。

刘瑾低头看到床脚边上，正是潘金莲那颗螓首。

“瑾爷……我，我是见这潘氏长得实在俊俏，我又没有娶妻，借机将她首级带回来，打算把玩一翻再放回去……我可是第一次做这事，瑾爷开恩！”许三慌忙磕头向刘瑾谢罪。

“哈哈哈！”刘瑾放声大笑，抬手将许三拉了起来，“许老弟，这不过是个谋害亲夫的淫妇，死了也如猪狗一般，你不过是拿她无用的脑壳消遣消遣，我不说出去你怕啥？”

刘瑾转身伸手揪住滚落在床脚边潘氏乌黑的长发，将人头拎了起来，放在眼前打量着，乌黑秀发盘在脑后，雪白脖颈处露着殷红的断颈，容貌精致栩栩如生，只是嫣红小嘴处沾满白色粘液，显然是这厮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啧啧，可惜了呀，真是个绝色的尤物呀。难怪都说一朵金莲插在了牛粪上，这样标致的女子怎么就让武大那厮给啃了呢？”

他抬手将人头丢给了起身穿好裤子的许三，“赶紧清洁一些，古大人现在也要看看这颗脑袋！”

许三惊魂未定，听了慌忙从边上取过汗巾来抱着这人头擦拭了几把，又将射在潘金莲嘴里的精液抹了抹，看不出痕迹来。刘瑾接过人头放进一个木匣里，转身对许三说：“跟我一同过去，小心侍候，若大人问话，看我眼色行事。”许三连连点头称喏。

古县令坐在后堂书桌后面，脑海里盘算着武松这案子如何处置，武松在他手下当差，可谓威名赫赫，办事又甚便捷，便有栽培扶植之意，此次武松报案，原本应该拿了西门庆问罪，可西门庆平素也没少往县衙里递银子，逮了又怕牵扯贿赂官场那等腌臜事，不免投鼠忌器，却不想武松径自将他杀了报仇，不过倒也让自己落得干净，顺便查没了西门家产。这心下对武松便多些怜悯。

这时听到刘瑾叫门，便让他进来。

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大人，潘氏首级到了。”

古怀安命刘瑾将木匣放在桌上后，示意他退下。

然后他打开木匣，探头朝里观瞧，只见那首级青丝婉婉，肌肤胜雪。忍不住伸手挽住那如丝长发，将这人头从匣中提了出来置于案上，仔细观看，那潘氏虽遭惨死，被割掉人头，然此刻面容已然恢复如初，娥眉轻蹙，美目轻合，细细睫毛如微云拢月，纤纤玉鼻似春葱润挺，嫣红双唇若樱芮含情，面颊嫩若凝脂吹弹可破，虽是人头，神态却楚楚动人，若闲愁无赖春憔悴，细月梅间透相思。他捧起人头，只见断颈处，刀口错如锯齿，气管颈骨齐刷刷断开，肉色已然发暗，显然那武松割头时颇下蛮力，真如杀猪宰羊一般。古县令轻抚潘氏脸颊，触感冰凉，“卿真冷美人也……惜哉……惜哉……”古县令轻薄地爱抚着潘氏的面颊与嘴唇，“可惜不能与汝生前一亲芳泽，此刻汝又身首异处，唯遗螓首与某以慰相思之苦……”言罢捧起潘氏人头凑到她那冰凉唇上，将朱唇含住亲吻，又将舌头撬开那两瓣樱唇探入潘氏口中搅动吸吮那小巧香舌，将潘氏口中残留汁液一并啧啧吸进自己口中品尝吞咽起来，却不知误将方才许三射入残留的精液也都一通囫囵吃了下去。

古怀安把玩了一会潘氏首级，又放回木匣中。然后他整了整衣冠站起身推门走出后堂，将刘瑾叫到旁边说道：“带我去武大灵堂那犯案现场勘验一翻。”

刘瑾低头答应，立刻叫上仵作许三一起陪同前往，为避免人多口杂，古县令并未上轿，只身着便装带着两个随从自县衙后门出去，徒步前往。

县衙距武大家不远，只一盏茶工夫便到。夜晚时分街巷早已没有行人，武大家门前贴着封条，避讳凶案，周边商铺早已歇业，古县令环顾周边，没看到闲杂人等，许三便提着灯笼上前将门上的封条轻轻揭开，用钥匙打开门锁，随着“嘎吱”声响，大门被推开了，三个人走进屋子里去。

灯光下，正厅当中是武大的灵柩牌位，摆放在供桌上的盘子里，盛放着被武松挖出来的血淋淋一颗人心，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而血腥气依然扑鼻。周边桌椅散乱，地上仰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女尸身上的白色麻衣被扯开了，身上一片血污。古县令掌灯过来仔细观瞧，只见那无头女尸正面朝上躺在地上，袒露着胸脯，白皙莹润的肌肤在灯光下格外晃眼，两颗饱满圆润的奶子如羊脂般细腻挺翘，胸前被豁开一道深深的刀口，从胸部一直劈开，裂开的胸腔如血窟窿一般，白色肌肤下透出暗黄脂肪和白骨，正是武松剖心的伤口，发黑的鲜血从断口出流淌出来沿着娇躯流淌到地上形成了一大摊黏糊糊的血块。古县令撩开了女尸残留遮住身体的麻衣，不由发出一声叹息。原来那潘金莲外面裹着厚厚麻衣，而里面竟然一丝不挂赤裸全身，想必是想等武二祭祀大哥完事后去和西门庆鬼混。

麻衣开处，只见两条弯折的修长玉腿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白晃晃的大腿曲线顺滑，格外撩人，一双玉足裹在白色绢袜之中精致小巧，两腿间莹白的胯部平坦光洁，那窄窄裆部一丛乌黑的阴毛密密遮住了下面的缝隙。

“果然是个淫妇！祭祀亡夫还如此放荡不堪。”古县令撇着嘴斥责着，两眼紧紧盯着女尸的躯体，“武松杀死潘金莲的过程究竟如何，给我细细说来。”

刘瑾秉命便将武松杀死潘氏的过程原本讲述起来。

当时，潘氏身穿重孝低头垂泪跪在灵前，哀哀怨怨地招供了如何被王婆唆使毒害武大的经过。听罢供词的武松面色铁青目光如炬，铁塔一般横在众人之前，指着潘氏大喝道：“贼淫妇，恶婆娘！只由着你放纵淫欲，勾搭野汉！见我在此还不收敛，竟然纵了狗胆来毒害我大哥！今日我就拿你这贱人来做祭品！”说完，武松一把揪住金莲麻衣的领子将她如雏鸡般从地上揪了起来，在她尖叫中，她胸前的麻衣竟被扯开了，顿时一对白晃晃的翘乳弹了出来，让现场满座的乡邻惊呼不已，随着麻衣裙摆的散开，窈窕婀娜的娇躯，修长莹白的玉腿，两腿间乌黑润泽的阴毛，一丝不着的莹白胴体也随之毫无遮挡地尽显在众人面前。现场不分长幼齐声发出一阵惊叹，那一双双瞪大的眼睛聚焦在那白嫩的娇躯上几乎放出火来。金莲顿时惊诧一声面容羞赧地望着武二，举起纤白素手握住武松斗大的拳头，“二叔快放手！”声音竟然夹杂着一丝娇喘。

原来潘金莲守着武大这矮子，一直心中郁郁寡欢，虽说武大为人忠厚，自己脱离了员外的虎口，能安心踏实和武大来过日子倒也妥当。可天该杀的却冒出个武二郎来，这武松豪迈雄壮，自第一眼见到金莲便觉心中乱跳，如此男子岂不是梦中也不能寻得的伴侣？自己青春貌美，而他英武健硕，岂不是天生的绝对！自那日起，金莲便如害了痴心病，每日早早起来便为武松精心准备早饭，镇日守在床前翘首倚望，盼着武二早日回来。晚上便做上一桌好菜陪着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吃酒，如此殷勤让武松对嫂嫂赞不绝口，只是一晚将武大灌醉了，自己趁着酒意故意歪倒在武松怀里，那大汉确如烫手一般，竟将她扔在地上，弄得她懊恼不已。金莲疼得梨花带雨，轻咬朱唇，婉婉而起，那武松却站起身来冷冷说了句，“嫂嫂吃醉了，快扶大哥休息去吧。”金莲羞得不敢抬头，只得搀扶武大前往内室，心道，“这不通风月的汉子，怎地如此寡淡？亏了这打虎的体魄……”金莲偃卧床榻间，听得武大鼾声阵阵，月色隔窗透纱橱，心中一股幽怨暗暗伤神起来。自此，与武大恩爱交合时，只闭了眼怀想武二郎那铁铸身躯耸动。

少妇怀春时，恰遇风流种，也是夙愿泊凑，由她晾衣杆掉落一事，便惹出西门庆这一笔勾当来。那西门庆家财万贯自幼习武，纨绔风流，处处拈花摘草，自见到潘金莲后，顿时惊若天人，抓心挠肺地跟她厮混在一起，期间自然得了不少王婆的好处。那潘氏既然无法许身武二，这西门大官人也是年轻才俊，风流不羁，远胜武大那矬货。自然你情我愿，畅快媾和一解干柴烈火之急。这潘金莲原本也只想背着武大去快活，可西门庆却只想吃独食，他仗着有钱有势，原本就没把打虎英雄武松放在心上，何况武松外省办案不在县里，即便他回来只要疏通好银子查无实据，谁也不能奈何了他，索性便黑了心撺掇王婆拉着潘金莲毒杀武大，让她无路可退只能跟着自己。武大死后，那西门庆更是毫无顾忌，每日都到武大家里过夜，还在灵柩旁边抱住金莲娇躯肆意玩弄，极尽淫亵，他让金莲白天穿着麻衣，内里赤身裸体，晚上便扒光外衣袒露娇躯供他奸淫泄欲一享贪欢。

“贼淫妇！竟然如此无耻！为俺哥哥守孝竟然不穿内衣，心怀淫意！简直猪狗不如！”武松怒目圆整狠骂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短刀，一把揪住金莲乌云长发向后一拽，亮出她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一刀狠狠捅了进去，刀刃瞬间插进大半，那鲜血顿时如喷涌般溅射出来。

可怜潘金莲，朱唇大张，“啊”字还没吐出便是一口血自嘴里喷出来。武松揪住潘氏发髻，右手杀猪一般毫不停歇切割金莲的脖颈，只来回两三刀就将一颗螓首连皮带骨切断，揪住那云鬓长发将着美人头拎在手中，左手用力一掼，金莲无头尸身顿时跪趴在地上。

那雪白的娇躯，衣衫歪斜，翘着圆圆的两瓣香梨般的屁股，仿佛磕头求饶般的姿态，可人头却已然没有了。断颈处溅出一腔热血，哗哗洒了一地，屋内顿时腥气扑鼻。武松将潘氏人头往桌子上一放，抬脚蹬在她无头尸身的翘臀上，将她一脚蹬翻过来，那身子顿时散架一般四肢摊开仰躺在地上，整个身子毫无廉耻地完全袒露出来。

武松一脚踩在女尸的肚皮上，举起钢刀来猛地朝那胸口戳下去，只一下刀刃大半便插入双乳间深深乳沟中，他两手握住刀柄顺着刀锋用力向下一剖，顿时如屠猪一般瞬间划破了身躯，直割到小腹，然后他两手扣住那血淋淋的肉缝向两旁一掰，“咔吧”一声竟将肋骨掰断，露出里面扑嗵嗵兀自跳着的心脏，抬手揪住那颗心两刀下去割断血管便取了出来，仍在灵柩前的空盘上。

武松喝令手下：“看住这恶婆娘！待我去找那西门庆算账！”说罢，揪住潘金莲尸身上的麻衣用刀割下一大片来，将潘氏人头保住系在腰上，大步出门去寻西门庆索命了，任由金莲溅满鲜血的无头身躯委顿在地上，袒露着诱人的肢体。众人吓得早就面如土灰、瑟瑟发抖，见武松走了，顷刻一哄而散，狼狈逃去。

听完刘瑾的讲述，古怀安摇了摇头心道，“可惜这一个绝代佳人，真是红颜薄命，若长在贵胄之家，保不齐能嫁入豪庭，必能备受宠爱，享受无尽荣华富贵。可偏偏嫁了矮矬的武大，终日靠卖炊饼营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如若当年我能知道有这样一个尤物，哪有西门庆什么事，唉……惜哉、惜哉……”古县令自己掌了灯，命刘瑾与许三去后堂查验，见二人进去，便俯身仔细打量潘氏无头的尸身，忍不住伸手过去握住那娇嫩挺拔的玉乳揉捏了两下，又将手在那两条雪白亮泽的大腿上抚摸了两把，手指所触已经冰凉坚硬，不由长叹一声，捻着髭须闭了眼，慢慢吟哦，“玉殒香消夜沉沉，可怜魂飞破碎身，琼枝未堪折嫩蕊，空遗余恨厌残春……”吟罢站起身来，招呼二人过来吩咐道，“武大忠厚老实，武松又是我们同僚，遭逢家门凶事，大家都帮衬一下，你们和武松相交一场，去师爷那里领二十两银子，替武松给他哥哥操办后事，你们多操操心……”

刘瑾与许三连忙跪下叩首，“我等替武都头谢大人恩典！”

“武大还在祭日里，怎么能放个尸首在灵堂，怎么成体统？你们取二两银子，将这潘氏尸首也一并葬了吧……” 古怀安捋了下胡子说。

“是，小人这就去办。”刘瑾吩咐许三整理收拾尸体，自己跟随老爷走了出来，古怀安侧头小声问道：“老瑾呀，我有一事不明，向你请教……有何方法能令这人头不腐？” 古怀安轻声问。

刘瑾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大人言重了，小人知无不言，定当效命。这方法是有的，需用独门药物炮制腌滋一下，不仅千年不腐，关节灵活，还鲜嫩如初、栩栩如生。而且……”刘瑾凑近小声说，“用此法炮制之物，颇有壮阳养生之功效……”

“嘿嘿，竟有此等功效？真是闻所未闻……” 古怀安捻着胡须笑起来，“圣人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区区也是爱美之心不灭呀。如此美物若能长久观赏也是快事。”

“大人德行兼备，善政卓著，百姓崇敬，有些雅癖自然无过。”刘瑾连声恭维。

古怀安笑了笑，“核查西门庆家产之事，便由你带人去办理，先着人看住他家和各处铺面，不要放走了一个……”

“是！老爷放心！我仔细办妥……账目清单一并呈送大人审验。”刘瑾笑着躬身回话。

许三在灵堂之中，按照吩咐收拾打理潘氏的遗骸，此时已经深夜，城门早已关闭，这尸首只能等到白天方可运出。待县令刘瑾二人走远，许三便关上屋门，插好门闩。白日间武松杀嫂时他亦在场，那金莲体态如何妖娆、眉目如何端丽，早被他看在眼里，眼见武松扯破金莲孝衣露出她白花花的肉体，许三眼中顿时好似喷火一般，下体不觉硬如浑铁，又见那可人被武松剁掉人头，剖腹挖心，如杀猪宰羊一般，看得他下体竟湿了大片，好在惶恐之际无人顾暇，只与皂隶收押了王婆。后来武松狮子楼上斗杀西门庆，提了二人人头在衙署投案，他身为仵作便将两颗人头一并收管。那西门庆的人头早被他丢进木匣不去理会，却将潘金莲这颗螓首细细清洗梳洗一翻，携至自己房内，抱着这美人头又亲又啃，爱不释手，更将自己那话儿捅进那樱樱小嘴中，尽情享用。此时，他独自面对潘氏无头娇躯，窈窕胴体，怎耐得住这如火饥渴。既然奉了县令之命在此处打理尸首，便有恃无恐起来。

许三蹲下身来，将潘氏尸首上残存的麻衣剥了下来，又在屋内水缸中舀出一盆清水，用麻衣沾了刷洗女尸身上的血污。此时金莲尸身尚未僵直，依然瘫软无力，洗刷之后，这无头娇躯更显得婀娜妩媚，细如娇雪，两条玉腿匀称纤长，一对酥乳大若白桃，粉红乳头俏似樱桃，两腿间一丛阴毛如茵茵春草。许三抬手将这无头女尸抱将起来，放到一旁桌上，掰开两条大腿，望着那阴毛下微微裂开的肉缝，喘息道：“可人呀，可人，方才用你那小嘴让我解了解馋，现在轮到你这皮肉了，来来来，让哥哥好好耍耍乐子，逍遥快活一场！”说罢，便挺起自己那暴涨粗长的肉棒，抵在肉缝上一捅而入，全根没入这凉丝丝的蜜穴之中。他也不顾嫌剖开的胸腔深壑，一手握住一对鼓鼓的奶子肆意揉搓起来，另一手架起一条玉腿，饶着身子癫狂也似地狂插起来，肏得女尸全身白肉乱颤。一翻云雨后，许三丢了进去，正自销魂快意。只听得灵柩中“咚”的一声，吓得他顿时扑到在地，慌忙朝着武大牌位磕头，“武爷爷饶命！小的奉公办案，并非有意冒犯！”抬头细看，原来风将蜡钎吹倒，只惊得他一身冷汗。

次日升堂，古县令将武松提上堂来，供述画押，刺配孟州，并告知武大丧事由县衙妥帖料理。武松感恩叩首，诸般事等一一略去。却说许三自昨夜受了惊吓，不敢再去武大家。便着丁四、赵彪两个衙役前去埋尸，并配发银两。二人领命，拿了银子驾车往武大家去。

路上丁四拉着赵彪说道：“这潘氏忒歹毒，谋害害亲夫，又断送性命，本来就是不祥之人。让我等弟兄去收拾填埋，实在晦气。我看不如用芦席裹了拉到野外胡乱一埋，我们弟兄拿这些银两去吃酒岂不快活。”赵彪言道：“正是此意！”

二人推门进屋，屋内昏暗阴冷，灯火全无，只见那潘氏无头尸身仰在桌上，肌肤灰白，尸斑点点，十几只苍蝇在身上乱爬。二人掩鼻过去，将芦席铺在地上，伸手搬着女尸手脚，将她放进席中，那女尸沉甸甸、硬梆梆僵如木石，丝毫弯曲不得。二人草草用芦席卷了抬出屋子，扔到马车当中。

赵彪言道：“武都头待我等如兄弟，武大此番亡故，少不得我等出力照应。”二人点了香火灯烛朝武大牌位拜了一拜。起身时猛听得灵柩“咚”的一响，惊得二人猛抽钢刀，踮步前去查看。才近得棺木，便听“咕！”的一声怪叫，灵帐后一只怪鸮腾然飞出，划过二人头顶撞出门去。二人惊得几乎钢刀撒把，寒气直冒。回头但见那供桌盘中的人心已然不见，竟被那怪鸮衔去了。两人面面相觑，面如土灰，丁四道：“老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怪鸮硕大威猛，必是精怪所变，我们快走！不惹晦气！”说罢拉着赵彪奔出门来，挂上大锁，架上马车向城外驰去。

出得城外，走不过三里便是景阳冈。这景阳冈上猛虎虽早被武松打死，然而豺狼野狗却时时出没，饶是正午行人也难寻觅。一路崎岖前行，卷着潘氏尸身的芦席已经散开来，那身躯体袒露在外，日头下看得更加真切。车马颠簸下，那一对翘乳虽已灰白晦暗，却依然浑圆硕大，随车驾颠摇颤抖， 惹得丁四两眼发直，忍住不抬手握住揉捏起来。赵彪哂笑道：“四哥怎地连这尸首也要消遣？”

丁四把玩双乳扭头淫笑道：“这潘氏在县里颇有传闻，不但姿色绝丽，这胴体更是妖娆。你不闻里巷小儿唱道，‘嫩金莲，一把鲜，白如兔，软如棉，快活赛过活神仙’，说得便是她这身好皮肉呢。这奶子果然手感极佳！”赵彪顿时兴趣勃发，也伸出手来握住一只奶子把玩起来，“哈，那西门庆家中不乏绝色女子，却对这潘金莲情有独钟，看来果然有她妙处，只可惜而今残破僵直，没法趁机乐呵一二。”两人四支大手在金莲娇躯上下扒摸抚弄，奶子、屁股、大腿皆被二人肆意亵玩一气，顷刻间无头娇躯上便布满指印。

丁四掰开金莲大腿，扒着那蜜穴对赵彪言道：“你看这潘氏阴门，虽无血色，却娇嫩细软，只怕除武大与西门外，少有人用，真可惜了这身好皮肉。”

“可惜个啥？你不想想，若你当时也用了这里，只怕今日埋的也有你一个。”赵彪把着金莲大腿按着那圆翘屁股抓搔着说，“若是当年武松打不过大虫，那潘氏说不定便成我等胯下玩物也未可知。这俏冤家的嫩尻，摸着细如绸缎，确实比我家臭婆娘强上百倍千倍！”

“此处无人，要不要耍上一耍？”丁四环顾四周低声说道。

“要耍你自来耍，这淫妇忒晦气，死的怎生好玩？当心得了邪风！屋内怪鸮还记否？”赵彪将尸首丢下瞪眼喝道。

“贤弟说的是……”丁四抬眼看了看，“我看就在此地找个树林埋了，前面甚是荒旷，早早回城的好。”

说罢两人跳下车来，抡镐挥锹一旁土地松软处粗略刨了一个土坑，然后用芦席把金莲尸身裹将起来，也不管那肢体歪斜外露随意丢进坑中，正欲填埋，便听到不远处几声狼嚎，连绵而起，拉车驴子惊慌乱踏，吓得二人连忙爬上车去，落荒而逃，只丢下金莲无头的身躯在那浅坑当中。

可怜她绰约风流体，翩然妩媚姿，只落得恩爱两断无头路，凄迷荒草掩孤魂。土坑中玉体四叉着腿脚，袒露着胸腹，静默无声，只等那嗜血豺狼野狗前来吞噬。

旬月过后，阳谷县后堂张灯结彩，县令古怀安正逢五十大寿，府县同僚，各处乡绅纷纷前来贺寿，古怀安设宴款待，觥筹交错、应答酬唱，忙得不可开交。当晚宴席散罢，古怀安送走亲朋回到内室正欲休息，听到刘瑾在门前请安，心下不想理睬，便懒洋洋说：“老瑾呀，今天忙一天，早些休息去吧。”

刘瑾垂首躬身道：“刘瑾恭贺老爷寿诞大吉，福禄绵长！小人给大人也备了一份礼物，现在书房中，不知老爷可否移座书房一窥？”

听了刘瑾的话，古怀安心中一动，“哦，难为你一片心意，带我去看看吧。”说完便披衣随着刘瑾往书房而去。

进得书房，便见书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朱红食龛，古县令笑了笑说：“放才刚散了宴，这又端上来一屉，我可吃不下了，留着给公子吃吧。”

“大人，请看，这可不是一般吃食。”说罢他走上前去打开食龛盖子，古怀安顿时眼前一亮，只见那朱红食龛匣内，盛放着一物。青丝结云，珠翠摇光，笑魇如花，目如春水，娥眉清浅，粉黛薄施，玉鼻宛若雪盖琼瑶，朱唇恰似桃花翻蕊。玉颈下方嵌入檀座，一颗美人头端放其中，不是潘金莲还能是谁？

古怀安心花怒放，连忙走上前去，抬手将这美人头轻轻捧在手里，只觉得指掌间肌肤娇嫩如丝，润滑如脂，暗暗芳香直盈鼻中。“妙呀！真是美如西施！此物终于制成了？”

“老爷，这物件经过百种药材沁润，滋透肌骨，温玉生香，千年不腐，而且……”刘瑾伸手按住潘氏人头的嘴唇，向下一拨，那樱唇小口竟然随之开启，露出里面粉嫩香舌和莹白皓齿，“此物里面皆有健体妙药，若老爷使用时，能壮阳活血，大有益处。”

“老瑾啊老瑾，亏你有这般手段，能弄出这种物件！嗯，果然精致诱人，嘿嘿，今晚我就拿来好好用上一番，看看效用如何~~”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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