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将军！”

“嗯……这个，很，刁钻……”

芜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黑暗的空间。

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不一会就见到了一个人正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着下棋。

正好奇这是什么人之后，芜虚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那个人不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在他对面漂浮着一团由某种不知名墨绿色藤蔓以及动物眼球组成的，难以名状的“物体”。

那个，物体，伸出一只类似是触手的东西人性化地“挠挠”那团巨大的，“球”。

“咦？怎么是你？”

人类转发现了芜虚的存在，转过身，此人一身儒生打扮，剑眉星目。

只是一个照面便能感觉到此人绝对是一名以天下为己任的侠士。

当然了，前提是要忽略他脸上贴的纸条。

见到芜虚不由得愣了一下，抱着胳膊打趣道：“我说，你不会又挂了吧？”

回身朝那团难以名状的物质招招手：“看看谁来了。”

那团不断蠕动着的球状物体飘到近处，巨大的眼珠紧紧听着芜虚，半晌过后：“原 来，是，你……”

“得了得了，等你说完他尸体都臭了。”

男人不耐烦得赶走它，上下打量着芜虚，摇摇头：“我以为你是萝■控，没想到竟然要自己变成萝莉……啧啧啧，有点东西。”

芜虚苦着脸：“并非是我本意，其间缘由可就说来话长了……对了，小师叔你怎么认识莫拉的？”

小师叔笑着摇了摇头：“秘密。”

莫拉此时变了副模样，一个赤裸着上身，身高近两米浑身腱子肉的壮汉。

“我去！你能变成人啊！”小师叔惊叹道。

莫拉看了他一眼：“当然。”得意地说道：“魔神可以变成任何物质。”

说着，变成了一个橡皮鸭。

“也可以任意改变自身形态。”

接着又变成了一个白发红瞳的JK，捏住裙摆，低着头，小脸微红扭捏道：“变，变成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啦……”

小师叔：……

芜虚：……

说！你偷看了我多少记忆！

打闹一阵后，小师叔忽然一推芜虚肩膀：“你不属于这里，赶快回去吧。”

微风托着他的身体远离这个空间，而离开这个空间的最后一眼，他见到莫拉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模仿着自己的声音配合着夸张的肢体动作，叉着腰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三天之后，我来踏平天命！”

芜虚大喊着：“我才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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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与地面触碰的声音，在这个潮湿、阴暗、散发着腐臭的走廊中回荡。

远处正散步的两只左手见到丽塔，嫌弃地朝她竖起中指，走向墙壁。

伴随着一阵蠕动的声音，血肉之墙壁裂开一个口子，两只左手刚想进去就被从墙壁中伸出脑袋给吞了下去。

只留下一根手指，挣扎着，蠕动着逃离了这里。

丽塔小心翼翼地绕开那诡异的墙壁，壁画朝她吐口水。

远处依稀传来孩童们天真的笑声，循声过去，到了一个手术室前。

透过巨大的玻璃可以清晰地见到里面的情况。

里面有一群孩子正在追逐嬉戏，这群孩子有的少了一条胳膊，有的缺了半片脑袋……

他们身穿白衣，快乐地围着手术室中盖着白布的解剖台上蹿下跳。

不一会，孩子们好像是累了。其中一个看着大一些的女孩走到一处拿出饭盒发给其他孩子。

孩子们接到饭盒后一个个的围在手术台旁边。

女孩一把撤掉白布，露出下面的人——奥托！

他被束缚在解剖台上，惊恐地看着围在身边的孩子。

一个孩子指指了自己的胸口，拉开衣服，只见上面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

女孩会意，点点头，从自己的饭盒中取出一把手术刀。

“不，求你了！”奥托不断哀求，请求小女孩能够放过他。

他不断挣扎着，导致女孩根本没有办法下刀。

解剖台下升起一个操作面板，面板上各色的按钮都贴着一个标签，极为简单得描述了各自对应的功能。

标签上的字还是手写的，仿佛就是怕这些孩子不明白怎么操作而临时贴上的。

女孩按下写着：【躺好，更痛，清醒】的按钮，随即从解剖台四角伸出机械手将针管刺入奥托的静脉中。随后往他的身体中注射不知名的药剂。

奥托终于不挣扎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看女孩拿着手术刀一下子插进自己的小腹。

巨大的惨叫顿时响起。

随着惨叫声一同响起的时孩子们的笑声已经拍手声。

女孩有些懊恼地拔出手术刀，拢了拢头发，将挡住自己右脸的头发移开，露出布满齿痕的右脸。

她用刀挑出奥托的眼球后吞了下去，黑洞般的眼眶竟长出了眼球。

看着自己的双手，女孩满意地点头，随手握紧手术刀一下一下狠狠刺入奥托的胸口。

接过男孩的饭盒，用手术刀挑起被戳成肉沫的血肉，混合着骨茬全部撞进饭盒中。

接着是肝脏、小腿、舌头、胃部、大肠……

解剖台上的奥托，他的叫声从巨大到微弱，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他的疼痛被药剂放大了数倍，感受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从身体剥离的痛苦。

所有孩子都得到了他们失去的部分。

用过餐，孩子们在女孩的带领下排成两队，嬉笑着离开了手术室。

奥托残缺的身体颤抖着，各个器官以及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被剥了皮的护士走进来，清理地上的狼藉。最后将被喷满血液的被染成红布的白布吃了下去，伸手刺入自己的身体，从胃里掏出新的白布盖在奥托身上。

丽塔还看到护士胸前的工牌：MEI。

是前文明的MEI博士。

“他们要在这里还清自己欠下的所有债。”

先前朝丽塔吐口水的壁画来到她身后的墙壁上。

“债？”

“那些孩子都是奥托指令下的牺牲品。”

“他要这样多久？”

壁画不耐烦道：“我哪知道？我才当两天壁画！不过我估计……每次六个……嗯……万亿上面是什么来着？”

MEI博士好像发现了丽塔，用两个漆黑的眼眶“看”了她一眼，随即被突然闯入的巨人给抓住了！

巨人赤裸的上身满是伤痕，最显眼的就是一截穿透喉咙的钢管，不断流出黑红色的血液。眼睛被线缝住只能靠耳朵来辨别人的位置。嘴唇不知被什么东西撕裂，只有两排牙不断相互撞击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

那个巨人拎着MEI博士的小腿一把将她抗在肩膀上，丽塔想要逃离这里，但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跟了上去。

巨人停在一个金字塔形的等身高的木桩前，抓着MEI博士的两条腿狠狠地按了上去！

MEI博士挣扎着，血液顺着下体沿着腿溜进了地面散发着恶臭与血腥气味的凹槽中。

不知从哪冲出一个如同吸毒过量的瘾君子般的“人”。

丽塔甚至不知道是否能称呼“它”为人，简直就是一个可以动弹的骷髅！

骷髅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贪婪地舔食着凹槽中的血液。

每舔一口他都仰起头舒爽地长叹一声，丽塔也趁着这个机会认出了“骷髅”。

凯文·卡斯兰娜。

巨人一脚踢开凯文，他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世界蛇尊主，人类最后的希望……”之类的话，无非就是想多舔一口。

可巨人不管那些，拔出喉咙中的钢管一下刺穿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墙上。

随后抓起木桩上的MEI博士朝着丽塔这边走来。

丽塔连忙悄悄回到了之前的位置，里面的孩子正好排队离开。

而MEI博士也重复着之前的行为……

丽塔拖动着因恐惧而发软的双腿逃离了这里，呼啸而过的头颅为了避开她，嘴里骂骂咧咧地撞到墙上迸出血花。

丽塔闪躲不及被喷了一身鲜血，壁画中的人嘲笑道：“你现在看着真美味。”

丽塔抬头看向壁画，看到的竟是自己被无数锁链穿破皮肤，吊在空中的画面！

先前与自己对话的正是另一个自己。

壁画中的的丽塔抬起头看向她，双眼流出黑色的血泪：“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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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噪音将芽衣吵醒，坐起身，眼前的老旧电视上的雪花屏与噪音正是将她吵醒的源头。

接着电视的光，打量着屋内的布局。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床单、墙壁、天花板以及地板都散发着霉味。

就好像那种低廉的、没有钱的学生带着好奇，想要偷尝禁果才会来的破旅馆。

房间不大，除了床铺所在的空间外只有一个卫生间。

芽衣在此刻发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事实——这个地方没有门！

电视突然响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他的语气淡漠，没有丝毫起伏，就如同他脸上的没有表情的面具一样。

“Hello，I want to play game。

雷电芽衣，你从出生就处于顶层。锦衣玉食的生活养成了你软弱、优柔寡断的性格。”

刺眼的白光亮起，伴随着机关响动，身后的墙壁打开，露出一个通道。

她每走一步，头顶的灯便会亮起一盏。

那是一个房间，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房间。

奢华的装饰与高档家具，柔软的大床，洁白的床单。

大屏幕电视上再次出现面具人的脸：“现在，我给你一个克服自己性格的机会。

床单下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屏幕再次出现雪花。

芽衣思索片刻，还是觉得遵循面具人的指示。

“琪亚娜！你怎么！”

一丝不挂的琪亚娜被束缚着四肢牢牢固定在床上。

胸口的皮肤下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红光。

电视再次亮起，面具人说道：“现在你应该见到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

她的体内安放了威力相当与一颗微型核弹的定时遥控炸弹。

而传感器就在她的皮肉之下。

她失去意识，死亡或者到时间都会导致炸弹爆炸。

你们都拥有过力量，可你们却将力量用在如同孩童嬉闹般的原因上。

你们互相争斗，只为了那令人发笑的理由。

现在，你们不再拥有任何力量，只是两个普通人。

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救下你的【朋友】。

工具放在床下的工具箱，保持清醒的药物放在床头柜。

你曾说过【我将陷入黑暗，还你回到光明。】

是残忍的、亲手将她做成人彘；还是与她一同死在爆炸之中？

Live or die？make your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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