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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你是我的嗎?,3

[db:作者] 2025-07-27 11:51 5hhhhh 8550 ℃

就當是自己自找的,誰叫我恨他。

***

也不是要誰的體溫來溫暖。

男孩已經出去了,男人全身都是汗煩躁的坐起身,拿起擱在一旁的水杯,在黑暗中抹去額際的水珠,不耐煩的仰頭飲下,全然無光的空間裡只有窗簾沒遮牢的部分,透進來的光打在水瓶上,折射出模糊斑斕的光彩。

因為已經夠熱了。

混在人群裡果然不適合他,本該是這樣的,直到艾倫出現,他讓他看到了對人僅存的一絲冀望。

他會吻他,那在迷濛時下意識的反應,本來是情人才會做的,但他和艾倫明明什麼都不是,只是每當他看清眼前本來熟睡的少年被他喚醒,抽離時,艾倫睡眼惺忪的攬住他,他會主動接續這些吻。

這盤棋到底該怎麼算才好?

突如其來的慾望與睡夢中斷的殘存睡意,恍惚的像呼麻,彼此都忘了擴張,孩子的指尖輕點在男人的性器,感受那帶有硬度與熱度的地方嵌入內裡。

「哈……好痛……」意識渾沌,但撇過去看,確實艾倫那殷紅色的肉莖痛的都微微疲軟下去。

「不過,你咬的更緊了。」他握住那搓揉安撫,一邊放低身子去啃艾倫的耳殼,好減緩自己想激烈活塞、射精的慾望。

「……我喜歡你給的疼痛,哼嗯……」

「別隨便出口這種話,不然我不保證能總是忍下。」

「你有忍嗎?」這個質疑倒是讓利威爾發笑了。

「你現在只有我吧?……等什麼?我全部都給你。」

他是抱著什麼心情說這種話的?

有一些傢伙,他們以為自己害怕孤單,其實只是他們不適合群體。

瞞騙的過所有人,但絕對欺瞞不過自己,表現如此平靜淡漠也只是一種逃避,在逃避著某種感官,不知為何想念一個人,有的卻不是悸動而是滿滿的心痛,仔細想回來,從第一次看見艾倫的側臉可能就已經萬劫不復了。

他給人其實不是表象的鬱鬱寡歡如此簡單的直觀感受,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場雨季,悲傷一時半刻消停不了,且能感染周遭的一切,他空靈通透,利威爾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是施捨嗎?」艾倫問。利威爾想告訴他絕對不是,只是他沒等到他回答。

「求你千萬別出於同情做出任何施捨的舉動。」尤其是你。

他想起昨夜的對話。

後來艾倫告訴他,他夢到的是家裡的一些事,絕非和利威爾的性關係問題,雖然這麼說著的他讓人高興,但談論到家庭,也勾起了利威爾的部分人生經歷。

想要溫暖他。

你連自己都不曾拯救過了還想拯救別人?

不斷變化移動的鎂光燈中斷了他的思緒。

舞台上的鋼管女郎身段曼妙,黑色的薄紗衣料,雕琢般的腰腹線條,那雙手一握撐起的是驕傲,撐起的是過去,一個孩子的未來。

那像是一段優美的芭蕾,是基輔賞玩的金雀花、是地中海水岸的亞得里亞皇后,她早已不接客,她專注於做紅牌舞者。

女子背著鋼柱壓低身姿,柔軟扭動的腰肢像流經磐石的溪水,她抬高手臂收手,掌心摩娑著舞台的中心支點,繞著走了一圈台步,一個翻身將自己撐上了鋼管的高處。

她僅靠一手抓握和小腿勾纏的力量支撐自己的全身,而整個人順著剛才運轉上升的作用力繼續緩緩盤旋,她展開臂膀,掠過人群。

突然間她鬆手,一瞬下滑到接近木板檯面的高度,握緊的力度反帶動身體能夠使力作出迴繞,她的長髮如綢緞般飄逸。

台下的酒客呼出白花,那些煙霧流瀉、穿透髮鬢鬍鬚變的破碎,她的舞沒有旖旎的成分,若真要論情色也只有她美麗的女性軀體。

她重新站起雙手抓握鋼管,衝著台下露出她最為驕傲的一笑,繞了半圈借力跳上,附著網襪的小腿交叉夾緊,那一前一後勾起、旋轉的高跟鞋顯得閃閃發亮。

沒了轉圈的持續力使她像天使般輕盈的輕踏回地面,又再以腳尖輕輕蹬起,勻稱飽滿的大腿夾緊,她的胸膛貼在柱子之外,完全展現她的肢體曲線,她放掉一手讓自己垂墜,猶如萬花筒,舉手投足間,來到一個段落,她後仰下腰,繃緊了她優美的頸項。

她也可以不用手抓握柱子,僅倚靠腋下與身側,一手去抱起她彎曲的雙腿來支撐起重量,而她還有餘力撩開秀髮,撫媚、優雅。而當她把摩擦力來源的腿也放下,僅剩雙腿的併攏,讓肢體完全伸展,手抬向那撒在她身上的光源,來到整場表演的巔峰。

下滑到鋼管中段,她作了最後一次顛倒上翻的使力,她雙手上下抓緊,騰空打圈漫步在雲端,一個敞開雙腿甩腰,背脊後彎到極限,雙腿平行的勾起如雙極形,整個人化身旋轉木馬,而舞台也直接卸下布幕,掌聲在其後如雷響起。

她跳下舞台走入謝幕的後臺,剛走進沒幾步,在那邊等待的是雙臂環胸倚靠在牆邊的利威爾,他手上拎著披肩,見女子走來攤開撢了撢為人披上,她拂上那擱在自己肩頭的手。

傾世美人正是她的母親。

***

他自身厭惡身體最直接的接觸,他本來是這樣的。

成年後他也開始在酒館裡幫忙,當時認識了一對兄妹。

可能出於年齡相仿,不知不覺間三人湊成一塊。世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孤兒變得稀鬆平常且理所當然,明明這早就是21世紀了還是如此。

哥哥努力打拼好養育妹妹,而要比工作資歷,實際是兄妹兩早於他進酒場,所以相當幫助利威爾,利威爾早期是負責端酒送菜的。

三人裡是哥哥法蘭年紀最長,再來才是利威爾,伊莎貝拉也變相成為自己的妹妹。

酒場裡最不乏的就是找碴和糾紛,大至酒品差喝醉了生事,小則一些人形畜生,興致上來了男或女都行。

伊莎貝拉被騷擾不在話下,她不過是在場子內打掃,法蘭解圍無數次了,甚至有次還輪到利威爾,由於頭髮稍長的關係,加上那蒼白纖瘦的膚色及個子,略顯秀氣,也對不少粗人的胃口,利威爾被莽漢逼在牆角,對方箍住了他的手腕,作勢威脅要是反抗就把他的手臂擰斷。

他睨眼瞟向那個傳來力道的地方,就在利威爾盤算如何讓這畜生嚐嚐他凌遲人的方式,那單薄身子的法蘭迅速插到他們之間。

「別別別啊大哥,您要是喜歡男的也不該挑利威爾啊,不是我要壞您好事,您肯定不清楚吧,他是凱尼大爺的姪子啊,您這要是下手了就是跟整個黑市過不去了!」雖說法蘭那油嘴滑舌的腔調過於誇飾,但不得不說他有種利威爾沒有的優勢,他有商人的交際手腕,不像利威爾多數第一個想的都是暴力解決,法蘭不一定每次都能免掉問題,但都會多一些有利於自己的好處。

法蘭笑嘻嘻的轉過頭對他比了一個沒問題了的手勢,那個大老粗是被他打發走了。

過幾天利威爾正把堆積如山的碗盤洗好,就聽見法蘭在廚房外喊他,他朝聲音看去,法蘭在門口以喚貓的方式朝他勾勾手要人過去,利威爾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眉頭,卸掉那充滿霉點的圍裙。

他在員工休息室裡找來了一個進貨農作物的木箱,架了鏡子,準備了剪刀和遮蓋用的布,簡單的布置出了一個空間。

法蘭打算要幫他剪頭髮,利威爾一聽到這個安排驚的立刻雙手覆上頭要保護自己的頭髮,他私底下可相當在意外表,他挺滿意現在的碎髮的。

然而他就是輸給了法蘭的三寸不爛之舌,最後乖乖地坐在木箱上任人宰割,他有些不安的低頭,只敢以一點抬起的目光去看鏡子裡自己,黑色的長髮一點一點脫離自己的腦袋瓜,落在地上他簡直要心碎了。

法蘭看他憋著臉隨時都能掉淚似的清笑出聲,他要他放心,他其實自學過美容課,那是他借用街頭其他孩子的電視看的,鋒利的細剪在手上俐落來回卻不會剪到自己或客人,他就這樣每天去店家看一下也不敢久待,記熟了就回家練習,仔細一看才會發現他的手指上有非常多刀傷痕跡,因為感興趣,動力充足使他的基本功夫算是足夠的,他還曾經夢想有一天能當美髮師。

如果哪天他們兩個都能存夠足夠的錢離開酒館,能夠獨立生存下去,他想自己開一間店,兄妹倆就以這間店維生,可以的話成家了也住在這。他想給唯一的妹妹過上舒適的日子,他們苦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不知不覺利威爾也不再排斥,對於他人的人生預想他聽得入迷,他露出淺淺的微笑,他替法蘭還藏在心底的理想高興,或許現在說來渺茫,但他還未放棄,只要懷有那顆心相信以他而言並非遙不可及。聽到法蘭的過往不僅是多了解他人,同時也希望,自己哪天也能像他一樣,帶母親離開這裡。

「完成!客人您看看還滿意嗎?」他解開結俐落甩開遮布,碎屑一點也沒落在利威爾身上。

他雙手舉起鏡子端詳現在的髮型。

「你手藝還不賴。」至少審美是合自己胃口的,法蘭把他整個剪短,把內側剃了,不像之前,露出了更多的面容。沒了傾向母親的陰柔,保留下那份英氣,顯得銳利。

這立刻顯現在日後,每每他從外頭採買廚房的食材回來,妓館的女子們總會圍著他團團轉,當時他還小總只是靦腆禮貌性地婉拒,可理所當然惹來一些大人的不滿。

「凱尼不在看你還能囂張多久——」腦子還沒得運作,身體已經要忙著閃開眼前的拳頭了。思緒有時像被人拆成兩半,一半渾沌、一半清醒,有何可想?這是他的人生,又是一天的開始。雖說麻煩從未減少,但不再有人打他屁股的主意倒是慶幸。

凱尼又從酒吧街銷聲匿跡已經過快一個月,他這個舅舅就是如此,有時候很神秘,所以儘管他們是親人卻又有一點距離感,只是當他不在他就有那麼點不安。

媽媽她們沒有人維護不要緊嗎?他坐在後巷邊削馬鈴薯皮邊這麼想。

當時的他還會在喘口氣的時間裡抬頭望向那破舊房屋之間,佈滿電線的藍天,內心還能為此悸動,浮起一抹真摯的笑,只是他還從未預想過,人有一天會因理解而分別。

他們三人難兄難弟,會這麼說是伊莎貝拉一直都是大喇喇地女孩子,她都稱利威爾為大哥,常常大哥來大哥去,行為也像個毛躁的小鬼頭,她熱愛小生命,做吃的多少有些老鼠,廚子要拿桿麵棍打死,或是要把黏在黏鼠板上的拿去丟火爐,伊莎貝拉不忍心決定接了這份小差事,偶爾妓館裡尖叫聲四起,她就會過去徒手將老鼠帶走。

有次她還鬼鬼祟祟跑來利威爾旁邊,兩手的掌心交疊包著什麼,是隻受傷的小鳥。

「老鼠還不夠嗎?妳換帶鳥回來……被妳哥哥知道他會罵妳的。」利威爾正切著肉滿手血腥,他一邊撇過頭低聲。

「可是我實在不忍心……牠的翅膀受傷了,擺在那會死的!」

利威爾嘆了口氣,不曉得鳥該吃些什麼……不對不對,為什麼本該拒絕怎麼反幫伊莎貝拉想起解決辦法了。

「可是獸醫院的醫藥費很貴,牠沒去治療也一樣活不久的……」生命就是如此,有時重如泰山,有時輕如鴻毛,這小傢伙得救,可能就是他們好幾日的伙食費。

接著伊莎貝拉沉默很久,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鳥兒紅了眼眶。

晚間利威爾看她把牠放在野貓會出現的牆上,卻又守在一邊打算自己承擔這小生命的痛苦,最後利威爾跳上去勾住牆邊把鳥兒給帶了下來。

「我會想辦法多弄一些麵包角來的,妳要好好把它磨碎了。」他是獨子,這就是作哥哥的感覺吧,他拍拍伊莎貝拉的髮頂,她咬著下唇忍住大哭的衝動。

利威爾是廚房的打雜工,要弄到剩材還算容易,偶爾伊莎貝拉則出去用偷的,偷了點別人攤販的雜糧,回去就會被利威爾敲頭,隔天他會帶些風乾肉去還給伊莎貝拉說的店家,這些都是法蘭不知情的只屬於他們倆的秘密。

終於,鳥兒在他們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重新飛翔。

那天他雀躍地去到妓館例行慰問母親近況,並把這件事分享給她。

才不過隔了幾年,利威爾有些悵然若失。

伊莎貝拉本來不只大喇喇更沒在乎性別的,她總愛跟她所稱的大哥混在一塊,可從某一陣子開始,伊莎貝拉會迴避自己的目光,利威爾感覺的出來,她都會盡量和自己錯開。

這可能就是電視上那種肥皂劇的說法吧,會跟爸爸一起洗澡的女兒長大就不一起洗了,有時連衣褲也不願意一起洗。

終究是男女有別吧,雖然不免有些沮喪,不過既然是妹妹的想法也就尊重,只是人不論多大都需要朋友,突然就少了一個玩伴似的。

利威爾伸伸懶腰,提著飯盒要送去妓館,最近媽媽不曉得為什麼犯咳疾卻又不開藥,難道錢不夠嗎?發現異狀後利威爾也沒多問,今天就帶了通用的感冒藥要一併拿去。

慢步在後棟裡老舊失修的走廊,突然間,他聽到了幾個要離開後巷的客人的對話。

「紅頭髮的那個雖然是雛,但是很可愛啊。」

「其實好像還未成年吧?」

「什麼?!真的假的,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三不管了?」

「不是不是,還是有基本規範在的,聽說有人最近在偷賺中間財……所以啊,別太張揚。」

其實利威爾完全就斷定他們在指伊莎貝拉,可他只是繼續往母親的住屋走,一如往常,為媽媽打掃房間、準備晚餐、陪她用餐以及聊些生活上的瑣事,只是這天他難得主動開口問話,他很少做問的動作,他向來負責傾聽與訴說。

「最近,有新人?聽說年紀不大。」他用一種旁敲側擊的方式開頭,而庫謝爾把餐具輕輕放了下來,臉色有難得的凝重。

「親愛的,你應該了解,很多人踏進這途的開頭不一定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庫謝爾說有一晚她聽見了叫喊,在她們這還會有掙扎不外乎是突然被送進來,是個個頭不高的孩子,紅髮綠眼,看她蹲坐在屋簷下,她說她要拿件毛毯給她披著,不料庫謝爾拿完東西回來,人已經跑了。

奇怪的是那孩子似乎沒有住所,她心裡也大概有底,也不好多去過問免得害到她,最近的收入並不好,她因為咳疾還沒好無法在屋外久待。

「妳……吃了藥也一樣沒用嗎?」畢竟量不夠,庫謝爾只是微微笑,她沒有錢另找醫生過來只好硬著頭皮撐著,慶幸這還算普通的毛病,可為什麼錢會突然給的那麼不足?

「……妳都有客人嗎?」

「是啊……其實還頻繁了點,只是分到的錢變少了……」

他藏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捏緊了自己的雙膝。

「——你這傢伙,你不是說過,會讓伊莎貝拉過上舒適的日子嘛!」當他揪著法蘭的領子拖到一個遠離酒館的死胡同二話不說就毆打他,而對方沒有吃驚或還手,想必彼此都內心有數。

說過了,利威爾從小便理解,這不過都只是工作……可為何是伊莎貝拉!為何會是那個幫我剪頭髮的你!

「……我這不就是讓她在往目標前進嗎?……少裝模作樣了利威爾,你以為在酒場長大的你又有多乾淨了?」

「對,我從來都不認為誰就比較下賤……」

「那不就對了?!你以為我們的收入能到多少,讓伊莎貝拉自己也接客是最快的,現在可比之前好多了!」

「那我母親你又是什麼意思?」庫謝爾的部分客人也是從法蘭那過去的,他則收取仲介費,他的商人頭腦,用在自己最親的兄弟身上……

「哈?利威爾你是真糊塗了還是突然想作清高的聖人了?你母親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她是娼妓,娼妓沒有客人,那請問她們靠什麼活下去?嗯?難道你要告訴我是尊嚴嘛!」法蘭頂著那額角嘴角的血液齜牙裂嘴衝他高聲,利威爾終是在那叫囂中失控。

血花潑灑裡,不敢相信,曾經扶持自己的人、幫助自己的人,在自己背後舉起了刀。

他們當然是決裂了,利威爾把人打的不成人樣,並把他們兄妹兩轟出了這個酒場。

本來偷存的一小筆錢,最後第一個贖的卻不是母親。

於妹妹,他倒是希望她能有好一點的生活,於哥哥,他的怒火無法忍受他再待在這一秒,難保他不會將人碎屍萬段。

"千萬別再回來,我希望妳未來能夠幸福。"利威爾不知道伊莎貝拉是作何表情,他只是輕輕地把後門闔上。

平心而論利威爾哪來權利趕走或決定任何員工的去向,那都是酒場老闆的資產,一切就是出於他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打手的姪子。

那天凱尼也正好回來,他打人的狠戾凱尼是看在眼裡了,可利威爾隨後快速奔離現場,來到員工的使用空間,竟然來不及進到廁所,隨地就吐了。

他狼狽的跪倒在地摀住嘴強忍,指縫間依然溢出些許穢物,發顫的摸到了一邊地上的垃圾桶拖來,他明明沒喝酒和進食卻噁心反胃的厲害,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嘔——咳!嘔……」他不斷吐出酸水,有些唾液隨著從鼻腔溢流,此時凱尼靜靜的走到了人身後。

「虧我剛才還覺得你總算成材了些,現在這是什麼樣子。」話剛落他就扯著利威爾的頭髮拖進廁所,將他的頭泡進水桶裡。

「洗洗你的臉給我振作起來,小子。」青年被他壓的頻頻反手刨抓,水面劇烈迸裂氣泡「想要熟悉的日常不再變動,就給我自己拿出點覺悟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做一樣的工作。」

凱尼說完這話就把人重重一甩,利威爾頂著滿臉分不清是口水、鼻水、髒水、淚水及濕漉漉的頭髮,茫然的回過頭看著舅舅離開的背影。

「可以……不要再有客人了嗎?其他任何妳愛的事都行……」庫謝爾摸摸寶貝兒子的臉頰,有些事理所當然東窗事發,不過主事者也被利威爾教訓了一頓,之前的損失也全被利威爾扛了,那老闆也無話可說,況且以他現在的地位,基本他的決定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我會的,不過你知道,媽媽走不了,我屬於這裡。」

從那時起她便不再接客,可卻像轉嫁,利威爾承接了本來在媽媽身上的枷鎖,他接受了那些女性們的邀請。

母親的三餐、衣著和住所突然有了像樣的待遇,麵食、肉、乾淨的衣裝,它們的源頭來自青年慢慢建立起的地位,他將鞋頭抵在全數撂倒在地的豬玀們臉上,左右碾去沾染的塵土,一面甩著手上的小刀把玩。

凱尼不是常駐在這,他會定期離開一陣子,就算有了拿刀的力量,事實上,他不止一次的思考死亡,不止一次的,把刀鋒轉向自己。

經過幾年,酒館興旺也有資金來把木造的老舊部分翻新,只是他開始不住在這。他的衣服相比其他人誰持白淨整潔,或是些純黑的素色棉衣,他的潔癖似乎就是在那時加重的,時常洗浴的乾淨身體,其餘依然反映著身處的環境——垃圾堆。

圍毆痛打是這社會底層的日常光景,反正不是衝自己而來,多數時候他只會幸災樂禍旁觀。

他有多餘的錢就會買些點心分給妓館其他女子果腹。

如果她們逃離不了卑微的命運,那麼至少要確保對等的交易。

不再是那些被撿拾回來、邊角裂出蜘蛛網痕跡的鏡子,青年站在洗臉台前沖洗刀片,依次削去頭髮,再以水沖淨剃刀。這副清爽讓他滿意的模樣,卻會有著一個無法釋懷的疙瘩。

這就是他下定決心作為打手的開端。

他在暗處鎖定那些虎視眈眈的惡意。

這是他愛她的方式,即使他不再去追索母親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生下他。

安頓好母親休息後才是利威爾每日的夜生活,他坐在舞台連接後面廚房的階梯,暫時沒有回去前台的打算,他也會需要沉靜釐清的空間,然而這份清閒在下一秒就撲空了。

「你不是戒煙了嗎?」這傢伙怎麼偏偏挑今天來?

「有人讓你那麼在意?!」

利威爾反手就抄起離自己最近的酒杯往韓吉那砸,慶幸她反應快,腳一縮起,玻璃就在原本的地方破碎噴濺。

「妳賠。」

「操!」她是利威爾沒了摯友以後第一個混上的,非善類的那種。她是酒吧裡的常客,總是來白吃白嫖,專騙一些純良少女。

「是你最近帶進帶出的那個孩子吧?」

「都有底了幹嘛問?」他朝韓吉臉上呼了口。

「還真的……你這人渣……」

剛才的飄忽轉瞬變成一記眼刀,不過如果韓吉會因為他的狠瞪收斂,那他們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酒友。

「垃圾、混帳、人渣。」

「妳這傢伙就很好了?」

「他看起來小很多,你現在連差那麼多歲的也下手了。」

「那個亞洲女孩不也被妳耍得暈頭轉向嗎?」

「我——」還以為對方多胸有成竹來訓話,結果是半斤八兩。

「她是我頭一個……我想認真看待人了。」

「……媽的叛徒。」

「這還不是你教我的?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次……我想我的時候到了,該上岸囉!」她調笑,順手拿過煙盒,不料抽了一根立刻嗆咳。

「咳、好濃……你口味變了?這一口氣也變太多了吧,好嗆……」韓吉走音的捂著口鼻,眼角有激出的淚。

看她吃鱉利威爾倒銜著菸輕輕哼笑出聲。

這是艾倫慣抽的牌子,他沒打算告訴她。

***

艾倫繞來酒吧,在座位區晃了一圈沒見到利威爾差點要走出去回飯店。

還是韓吉發現他,去告訴利威爾,接著他就要人滾,韓吉倒也識趣就先離開了。

利威爾拽著他往一個地方帶,這是艾倫沒來過的地方,是後臺,應該也算限工作人員的活動範圍,然而一進到一個空間,艾倫為裡頭的景象矗在原地。

裡頭有一個X字型的板子,上面帶有手銬腳鐐,明顯就是拘束人用的,當然,一些懸掛至天花板的鐵鏈、吊環,一個大型的三角物體。下一秒門被闔上,傳來上鎖的聲響。

「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他指這樣的環境,這樣的酒場,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秘密,聲色場所,總會有一兩個提供給客人特殊需求,縱情玩享的場地。

只有他能弄髒艾倫,只有他能擁有艾倫,你是嗎?

利威爾拿起靠壁桌子上的一捆繩子走到艾倫面前,他正視艾倫的眼睛,它們仍舊清澈、璀璨。

他攤平的掌心上則是堆疊的皮布料,他本想為人覆上眼帶遮蔽,但艾倫輕輕推開捧著的那隻手他便明白,他勇於面對利威爾在他身上施加的一切。凡是第二次,都讓人食髓知味。

「把衣服全脫了。」

艾倫堅定的眼神只是在聽完話語後靜靜的斂上,他慢慢揭開自己的襯衫,精實纖瘦的胸膛窄腰暴露在這沒有暖氣輸送的地方有些冷,他解開褲頭,彎腰將外褲和底褲推到腳踝,雙腳一前一後踩出褲管,堆積的褲子和剛才的上衣偎在一塊。

利威爾走上前撫住孩子的後腦勺將人按下,他伸出舌舔起那冰涼的唇肉,慢慢將它熨暖,掌心梭巡孩子的肌理,觸覺極力的汲取那遊走過轉瞬即逝的熱度。

他的手往下滑,愛撫那平常乾澀緊緻的穴蕾,揉按那乖巧垂墜在腿間的下體。

「呼……」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利威爾的動作,艾倫細細的發抖著,鼻尖蹭著利威爾撒嬌卻被按著肩頭示意壓低身子。

他的腳不輕不重踩在孩子肩胛上讓他呈現卑微的姿態,他並非專業繩縛師,僅是執著在束縛孩子,麻繩開始爬上身體並收緊,好似這個被反鎖的房間開始注入水,淹到了他的下半身、淹過他的鎖骨,直到只能仰頭汲取氧氣。

繩索因為力道在他身上陷入痕跡,粉色的乳尖被夾在兩道拘束之間,視覺上襯的紅腫。

整個過程像一場異教的儀式,沒有性愛的呻吟與穢語,只有粗重的熱息,單是呼吸起伏造成的摩擦都讓人敏銳異常,尤其是當利威爾來到胯部,他將孩子的雙臂反剪,雙腿呈跪姿曲疊著固定,刻意在鼠蹊部施加力道綁緊,收尾繩結,倏地,頭就被利威爾的腳按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冷眼旁觀,僅是強調的壓迫,沒觸碰的地方自然的興奮開始翹起,無聲裡,在利威爾的注視下開始泌水滴落。

「我想射……」

「乖,忍忍。」艾倫聽話的忍著額頭的汗,腿跟躁動,死命的夾緊試圖舒緩那細微的癢熱,事實上也許就這麼被男人注視著,他最後也能達到高潮。

不過利威爾不會浪費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他似乎一刻都閒不得。

他鬆開對艾倫的壓制,轉而扶住那可憐滴水的地方,在孩子的注視下緩緩插入一根表面有溝壑,相當細的透明棒子,一節一節往尿道塞入。

「哈……」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有股想排尿的洶湧酸澀,他仰起頸項試圖順利呼氣好來緩和那稍微鬆懈就會潰敗的失禁,沁出的冷汗自他的震顫撒下。

然而利威爾似乎在挑戰他的極限,隱約感覺並不樂見艾倫迎刃而解。

棒子維持在那地方,男人起身到一邊的台子,他拿出幾根白色蠟燭點燃,火芯很快就開始融出白色的蠟液。

他將蠟油傾倒,那是專用的,不會燙傷人體的低溫蠟燭,可就如同洗澡的熱燙水突兀的灑在身上,滴在艾倫硬的發痛的性器上,脆弱的地方禁不起,讓艾倫沒忍住啞了嗓的尖叫。

粉色的肉莖慢慢被白色的斑斑點點覆蓋,在尿道口的細縫間,慢慢冷卻隨即變硬,將責罰的棒子反固定的嚴實,舒服和痛苦的界線變得模糊,艾倫覺得快要被快感逼瘋,隨時都會高潮到暈過去,爽歸爽,老實說他又不想每次都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度過。

可利威爾還在折磨他。

他到底是多身經百戰啊?

鞭子一下下搧在肉上,不會皮開肉綻但能留下瘀痕,而且那得是精準揮在同一個位子才能加深色澤,艾倫也是頭一次知道,真正老練的鞭撻,那留下的痕跡會是美麗的棗紅,跟宮殿裡的絨毯一個顏色。

「唔嗯……」空間裡只有低沉細微的疼痛呻吟,而非悽慘的哭叫,不過他現在有些分不清,他是真正能跟利威爾充滿愛慾的虐待共處,還是他現在在意那滿腦的浮躁與徬徨,他曾經也這樣帶著如海沉靜的愛意調教過多少人?裡頭之中有幾個可曾讓他難以忘懷的?

愛意?利威爾愛過人嗎?

利威爾確實在言行舉止間讓艾倫感覺到安心和溫柔,只是明明再三提醒自己,那畢竟是他流連忘返所產生的習慣,不能動情不能當真,可不自禁的想,他能只愛我一個人嗎?

鞭子往老二揮時會減輕一半力道,器官不會痛軟,反而隨著拍擊一抖一抖,依然昂揚挺立,而本來附著的蠟被鞭子有技巧的慢慢剝落。

利威爾凝視著孩子,再怎麼樣,過往和他上過床的人在這種時候差不多會掙扎,或者有些恐懼開始跟自己求饒、談判,再者因為自己的沉浸而發怒。

可艾倫連瞪他一眼都沒有,他紅著眼角垂著眉,眼皮輕輕的蓋在那,純真懵懂,所以用身體認真感受著。

一股暴虐油然而生。

他撤下握住鞭子的手,解開褲頭快速箍弄熱硬賁張的陰莖,將精液噴在艾倫臉上,那些腥味沾染頭髮口鼻,眼角也濺到一點,因此只能艱難的抬頭,紅著臉渴望的看向男人。

當他的鼻樑剛好能貼靠利威爾的肉棒,他探出熱舌伏貼著舔拭一口,他問。

「我還能……算正常嗎?」

「你當然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我……還有,我要提醒你,你隨時都能拒絕我,你一直都有拒絕的權利。」

「你別走,別玩放置就好,我不喜歡一個人……我能承受……我說過了,我能滿足你。」他的手臂被反剪在身後,他只能跪著用嘴和舌頭去將男人的肉棒勾入口腔。

艾倫給的答覆帶有慎重,他像虔誠的信徒在膜拜瞻仰,他在他的雙腿間挪動,而利威爾所回應他的也並非是作賤羞辱,他暴露自己真實的面目,扛起艾倫轉換場地。

他將孩子抱上三角木馬一邊親吻他,解開部分綁縛,在開始把艾倫的雙手往上固定在垂掛的手銬時,艾倫提出一個小疑問。

「怎麼感覺,都是我在體驗……」

「你等下想鞭我、綁我也可以。」如果孩子還有力氣的話,是給艾倫撒野他光想就樂壞了,利威爾捧著他的臉蛋,吻在他的頭髮上。

「也不是……這麼說的……你沒插入不難受嗎?」

「通常,看著對方受虐自己也會感到強烈的快感,不過,我還沒享受過像樣的高潮。」

會是你嗎?你有辦法讓我,僅是凝視你高潮的模樣就去了嗎?

他將粗大的塑料棒子仔細塗抹潤滑,也潤澤了兩指,從後方將掌心卡入孩子與坐墊之間,揉著艾倫的卵蛋讓他軟腰,催精的使性器脹痛的更加厲害,他像在摸一盞精緻細膩的陶瓷,又從前面慢慢抽回手,指腹完整的描摹過他稚嫩的會陰,接著兩手稍微粗暴的將他臀瓣掰開,他看見絕美的景致,粉色的穴蕾微微縮放,皺褶上已有點點晶瑩,輕輕拂過那地方都會往內收緊作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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