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午夜的钟声敲响时明智吾郎结束了今天最后的祈祷。无论祈祷多少次，石刻的神像都只是从高处用空洞的眼睛俯视他。明智把拿来祈祷的挂坠放进袍子里，从神像的脚下站了起来，并无哀叹得不到回应的兴趣。

即将转身的一瞬间明智感觉到了从背后袭来的怪异的风，它吹起他的头纱，连视线能及之处的烛台上的烛光都一起摇曳起来。年轻的修女真正转身，看到的是不知何时敞开的教堂大门和突兀出现在他面前的陌生男人。

男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一眼望过去给人的印象只有黑色一种。他蓬松的黑发好像被主人完全放弃了，干脆放任它们肆意卷曲。他还身着一件高领的黑风衣，手就插在风衣口袋里。男人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间沉默了一段时间，若不是男人的风衣下摆在随着风的消失缓缓落下，明智都要以为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了。

然后男人抬起头，灰色的眼睛与明智对视，有那么一会明智产生了错觉——自己似乎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

“来栖晓，”男人自我介绍，他颇有礼貌地询问，“请问现在教堂还开放吗？”

“抱歉，今天的开放时间结束了。”明智回答。按照平时的规矩，他该友好地把这位客人请出教堂，劝说客人明早再来——不过明早负责的修女就不再是他了。想到这里明智不自觉瞥了自称来栖晓的客人一眼，一种古怪的直觉告诉他这时若什么都不做，他便很难再与这位他感兴趣的客人见面了。

所以明智说，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随口一提：“不过你需要祈求什么，现在和我说说也无妨。”

“我来教堂找人帮忙，”晓说，也许是错觉，明智看见他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红色的光芒，“如果有一只魔力耗尽的恶魔——”

可惜，教堂不欢迎恶魔。明智抽空想。

晓继续说了下去：“——需要神职人员的帮助补充魔力，会有人帮忙吗？”他的视线扫过来，“神职人员”似乎意有所指。

这可不妙，明智的脑中敲起警钟，看这家伙假设的倒挺好，他口中的恶魔一定正站在修女的面前呢。但意识到这点明智也没有后退一步，好奇心继续驱使着他，做出与规定截然相反的举动。

“要怎么帮忙？先说好，我不会魔法。”

“不需要魔法，与神的接触让你们的体液中带有魔力，”晓解释，他们心照不宣对上视线，明智的心思似乎被他看穿了，“所以只需要体液交换——让我喝你的血吧。”

明智的手下意识摸上脖子。他想象那里或是别的地方被恶魔咬出一个伤口。明智不喜欢在身上留下无意义的伤口，可从与恶魔见面起他耳边似乎就一直有一个声音——想要了解更多，不能在这里放走那家伙……

于是他折了个中，开口：“还有别的方法吗？”

这一切发展的是否太快——靠在放置神像的台座上，看着来栖晓在他面前蹲下时明智质疑道。严格来说将要和他进行性行为的晓却穿戴整齐，只有外套被本人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感觉到他的犹豫，晓保持蹲姿抬起头：“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哦。”

“要我帮的人是谁啊。”明智说。他从下卷起修女的长袍，一直撩到腹部，让晓触碰到他的内衣。

“吊带袜呢，要脱吗？”晓询问他的意见。

“你方便的话。”

晓的手指在明智的腰带上停留片刻，把他的腰带连吊袜带一起解开了。解除了吊带的黑色长筒袜以一种要掉不掉的状态挂在明智的腿上，然后晓伸手把他的内裤脱下来放到一边。完成这一切后，晓开始用手抚摸明智暴露在外的性器。

连睾丸都照顾到的抚摸方式让明智的性器很快半挺，晓张开嘴，慢慢把那根东西放入口中。他的舌头舔过龟头，舌尖在表面慢慢绕圈，然后小心地移动头部，模仿抽插的样子吞吐性器。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弄脏袍子。”下半身的快感涌上脑袋，明智低低呻吟着，让呼吸缓下来。他轻轻喘着气，叮嘱了晓一句。

晓听见他这番话时嘴里还含着他的性器，恶魔略带无语地抬眼瞥了他一眼，然后让嘴里的东西移出去。明智的阴茎前端挂着晓留下的晶亮唾液，已经完全硬起来了。性器官挺立着，在等待面前恶魔的下一步服务。

蹲姿似乎让晓有点腿麻，他干脆换了个姿势，改成跪坐在地上。他再次张嘴把明智的性器吞进去，这次一边用舌头仔细舔着柱身一边让整根东西往喉咙移动。晓的手也行动起来，按摩着嘴还没顾及到的阴茎根部。最后晓为明智做了一次深喉，软肉模仿穴内的肉壁挤压性器，带来电流般的快感。

快要达到顶峰时明智闭上了眼睛，下身性器官塞满某人的口腔的感觉直到他射出来还没有消失。他睁开眼睛，看见晓吐出口中的东西，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样就好了？”这时明智才发现他手里的长袍已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了，为了缓解尴尬，他问。

晓用拇指在唇边刮了一下，将最后一点沾在嘴边的白色浊液也吃进去。他摩挲着脖子后面的头发站起来，明智注意到他的脸泛上了一点潮红。晓的视线往左侧墙壁上的一座烛台飘过去，然后又移到离得不远的下一座烛台上，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始终没有和明智对视。

这状态让明智忍不住走上前，把手放在了晓的肩膀上。晓已经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路中，正完全无视明智地嘀咕着什么。

“……还不够。”晓说，声音中掺着一点难以置信。他的手扶上额头，飞快地自言自语：“按理说不会这样的，难道我……”

这只恶魔身上大概发生了什么——明智皱眉，不过这现在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他的手搭在晓的肩膀上，轻轻一推就引导晓和他交换了位置。

他看着晓流露出困惑的眼睛，不耐烦地让他放心：“我会帮你到底的。”

明智的手摸到晓衬衣的领口，从第一颗开始往下解开扣子。晓配合着把衣服脱到肩膀，这是他穿的最后一件上衣。将要往下拉时晓停了下来，手放在布料上犹豫不决。

明智无奈把地上自己事到如今还不如没有的内衣指给他看：“我都这样了你也要脱掉吧？”

晓对着明智眨眼睛，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末了，他利落地把衬衣扯下来扔到一边。布料脱离晓身体的一瞬间，一对恶魔的翅膀在他背后展开，和书上记载的华丽形象不同，他的这对翅膀明显要小上很多。他背过身，开始脱下那条黑色长裤，明智看见他翅膀与背部的连接处是一层半透明的组织，大致反映出恶魔皮肤的颜色。内裤落在地上时，一条尾巴从晓尾椎的位置钻了出来，摆到不会影响明智接触他下身的位置。

“不能收起来吗？”明智问，他安排晓的手撑在台座上，手好奇地抚摸尾巴与身体连接的位置。

晓被摸得浑身一抖，他稍微扭动腰部，想摆脱明智的手：“唔……魔力用完了。”

“那样真是麻烦了呢。”明智只在口头同情道。

他终于愿意放开晓的尾巴，手慢慢往下移动，沿着晓的臀缝来到穴口附近，另一只手摸到恶魔的前端，捏起已经有兴奋迹象的性器轻轻撸动。没动几下晓的嘴边就溢出细碎的呻吟，明智的手指往他的穴口里面探去，发现里面已经开始分泌液体了，肉壁感觉到异物的入侵便迫不及待缠了上来，明智于是再加了一根手指，轻松地进一步扩张起来。

“摸了几下就能到这种程度，难道你是魅魔种的吗？”明智握着晓性器的手还没放开，他继续抚摸着那根确实在硬起来的东西，和晓咬耳朵。

“哈啊……别问了。”晓喘息着，他无意识把臀部向后贴，后穴已经不满足于手指，正渴望真正的性器官插进去。

明智真正插入时晓的穴肉殷勤地包裹住了他的性器，他放开了握着晓阴茎的手，扶着晓的腰专心寻找敏感带。

前端失去刺激的那一瞬间，晓的手本能地想放弃支撑去抚慰自己，但手还没来到台座边缘，后穴突然传来的强烈快感就让他仰起了脖子。晓抬起头用力呼吸，同时身体也软了下来，回过神时几乎趴在了台座上。

明智没有放过那一点，他稍微退出了一点，然后重新撞击晓的敏感带。晓被操得绷起背部，明智还拍拍他的屁股，让他放松一点。恶魔的肩膀颤抖时带动两片翅膀轻轻扇动，尾巴的尖端弯曲，成了接近爱心的形状。

身下的人快达到顶峰时明智暂时停下了动作。晓正趴在自己的胳膊里呻吟，感觉到后面的刺激突然停止了，他回过头和明智对视，睁大的眼睛里混杂着不解和质问。

明智俯下身亲吻晓的背部，他的手指在晓的翅膀与身体的连接处附近打转，然后在手指来到过的地方留下痕迹。他再次动起来，这次却刻意避开了敏感点。

晓再也无心用眼神质问什么，他的后穴把身体里的东西夹得更紧了，恶魔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地大声呻吟，完全沉浸在了欲望中。

明智最后放过了晓的翅膀，却盯上了不安分摆动的尾巴。他用手轻松捉住，像玩弄晓的性器揉捏尾巴。

“唔嗯……放、放开……”晓摆动着腰部，想兼顾配合明智抽插的动作和解放尾巴，但光靠他自己离达到高潮总还差一点。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觉得不够，”明智的拇指摩挲着恶魔尾巴的尖端，恶劣地笑了，“你果然是那种要和男人做才能活下去的生物吧——之前你都没有发现吗？”

“才、才不是这样——啊啊……”晓试图反驳，但后穴里的阴茎忽然辗过了敏感点，他随即失去了解释的能力。晓浑身发软，连大腿根部都在发抖，明智一只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不小心滑下去。

明智继续退出再插入的动作，动作可以说是温柔——绝对不是晓现在渴望的。晓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笑出了声，他开口说话了：

“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种恶魔——哈啊、要靠和男人做才能、唔……”还在明智的掌控中的尾巴缠上了他的手指。

明智放开恶魔的尾巴，抓着身下那家伙的腰动起来。得到期待中对待的晓配合地抬起屁股，让明智的性器往更深处去。

“啊、啊……”晓被干得身体绷紧，很快颤抖着高潮了。

明智用手去摸他的前端，果然摸到一摊黏黏的白色液体。他把失神中的晓翻过来，让台座支撑恶魔的背。

晓的眼睛中已经满是情欲，射出来的精液黏在他的小腹上，现在还在往下滴，这些他都无心关注，只是朝明智伸出手。明智听见他说话：“有点冷。”

明智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说实话离得都有点远，更别说他的性器还塞在恶魔的身体里。于是明智扯下头纱，勉强垫在晓身下。他的头发在刚刚的性行为中早弄得乱七八糟了，摘掉头纱后看更是明显。晓的手撑在后面，在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时不知是诱惑还是取笑地勾起了嘴角。

明智啧了一声，继续从正面操他。在不间断的撞击中晓失去撑住自己的力气，他干脆抱住明智的肩膀，只靠两人的交合处支撑，后穴分泌的液体在明智的操弄下发出色情的水声，不安分的尾巴尖端时不时点在明智的手臂上，提醒年轻的修女身下人恶魔的身份。

不得不说明智都忘了遇到恶魔本该做什么——换了个姿势后他的长袍在情事中不知何时沾上了晓的精液，他早就沉浸其中了。

“你看……”他故意叹气，引起晓的注意，“我被你引诱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又将恶魔的耳垂含在口中，晓的手臂猛地收紧，颤抖得更厉害了。

玩够了小心思，明智在晓的耳边慢慢地说话，生怕他不能理解：“你感觉到神的视线了吗？说不定神知道你引诱了他的仆人会来惩罚你。到时候没有魔力的你准备怎么办？”

他的耳边传来晓的呼吸声——恶魔还在欲望中无法脱身，大脑恐怕已经无法思考，只想寻求更多的快感。不过没关系，明智没有逼迫他回答，只是不断给恶魔想要的快感——反正也没指望他能回答。

“哈啊、啊……没关系……”然而晓出乎他意料地开口了，即使和呻吟声混在一起，恶魔也是在有自我意志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晓趴在明智耳边放纵地呻吟，腿缠住了明智的腰。

他低语：“反正，嗯……我现在看不见神。”

明智让晓躺在教堂的长凳上休息。晓的身下垫着他自己的外套，恶魔仰面躺着，他的后穴里满是明智射出来的精液，有些流出来黏在腿间——晓倒不是很在意。据他所说，这些东西都是能补充魔力的，若是还不够就再来几次……明智懒得去听他解释原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智坐在晓身边，靠近他的头。处理衣服就等回去再说，事到如今他也不缺时间了。

“说来话长，我被人偷袭了……”晓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

明智把手插进晓的头发里——他刚发现晓的一头卷毛摸起来手感不错。晓懒得反抗，干脆随便他摆弄，只在他的手又伸向尾巴的时候出手阻止。

“我也是要休息一下的。”晓拍开明智的手，把尾巴摆到一边，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明智并不真的好奇。

“我真的不是魅魔。”

明智不给他面子：“早知道了。”

“还有，我知道为什么只有口交后吞下去的那些精液会不够了。”

这倒是勾起了明智的好奇心：“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来栖晓一本正经：“因为你不够虔诚，得到的力量果然会大打折扣呢。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你这么快就答应和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明智打断恶魔。

他在自己的袍子口袋里翻找，摸出了那个祈祷用的吊坠。吊坠做成了神像的形状，虽然看起来不大，但若拿去集市上也能换到不少钱。

明智举起吊坠，作势往晓头上砸去：“现在我够虔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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