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貼合在狹窄的岩縫之中，這裡也是那個人一開始假裝墜落昏迷，然後把克里特引誘地困在這裡的地點。

雖然同為「春街住民」的玩奴職業，不過對方屬於「妖食」的「識穴」技能，是在幫其他不屬於「妖」系技能的玩奴手淫時，或在其他這種玩奴的面前手淫時，散發的氣味與接觸對方身體產生的觸覺訊號，會誘使其餘玩奴主動呻吟地，玩起自己開始變得麻癢的後穴。

而這種技能的效果，可以增加在場所有「妖」系技能玩奴的經驗等級，因此具有這類技能的玩奴，總是很自然地聚集在一起行動，也難免受到其餘玩奴的唾棄及忌憚，甚至常有受到惡意欺凌的情形...

但這種技能的玩奴數量很少，在遊戲裡保有新輪迴記憶的這段日子，克里特也是頭一次見到。

克里特後來才知道，像「識穴」這種技能設計的原始用意，是要讓受到技能影響，後穴湧起病態騷癢衝動的玩奴們，主動爬到任何玩家的兩腿之前求歡，因此若不盡快從後穴把自己玩弄到高潮的話，這技能的催淫效果只會不停地增強。

克里特知道有些玩奴，貪圖著獲得快速升等的經驗，或些許果腹的食糧，或者其他原因，真的會去執行系統每天都會給予的那種引誘、羞辱其餘玩奴的低等任務，因此像是那個人第一次誘使克里特與他見面時，設下的那種受傷、昏迷的騙局，在克里特翻下岩床，試著小心查看他身體情形的那一瞬間，就展現出無情且有效果的近身搏鬥襲擊，精準的柔術擒拿技巧，使他們狠狠地一同絆倒在地，糾纏在稍微有些濕軟的樹藤邐迤之處，克里特其實並沒有太過訝異的感覺。

使克里特訝異的，是那個人在徹底勒住他身體的行動以後，邊喘邊輕輕噴吐在他耳邊的那些言語。

在那時，並沒給克里特回答或展現任何驚訝表情的機會，那個人很快開始進行手裡猥褻克里特腿間性器的舉動，將他如現在的情形一樣，緊緊壓制在黏滑、滲水的岩壁上方，更以纏著黏滑、細密樹藤的手掌，使出力道地愛撫著克里特的下體，同時引導克里特的手指往下探去，以便插進克里特自己臀裡已有反應的位置，適時緩解那裡難忍的麻癢。

那個人的舉動很有效率，像細軟的碎布填滿整個過程，他確保著克里特在快感中仍然保持理智，並且以系統無法偵別的低微語調，持續與克里特保持交談。

「你...你...是...？」在總算理解對方想要交談的意思以後，克里特仍然呻吟，因此也只能掙扎而斷續地提問。

「我在這裡的名字是『桃林』，我還沒想起自己原本的名字，也不知道我是從那裡過來，我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要尋找你。」那人緩聲答道。

「...找我...我？」

「不是之前的你，是現在學會『應符』這種技能的你。」

「會這種...技能...的...人...嗯！...也...很多...啊...你...是想...嗯！...」

「若不是你，那就完全不行。」

「什、什麼？」

「我需要你！...必須是你，來與我聯手。」

「...為...什麼？」

解釋著這些的時候，那個人依然進行他們手裡的動作，說是為了避免引來系統的注意與懷疑，這點克里特可以理解，不過...

彷彿兜著圈子的低語問答，夾雜情慾快感的衝擊輾摩，使克里特感覺輕微反胃。

耳鬢廝磨的體溫燒灼，被腦裡旋轉的字眼搞得暈頭轉向。

「與你不同...我已經在這裡留了很久。」那個人低俯著繼續說，與克里特頭靠著頭，把玩著克里特下體的手指仍在捏揉，講話仍維持著細悄耳語。「我很會看人...你是我要找的那一個，是我見過能把『祂們』抵擋得最好的那一個，必須是你來與我聯手，否則一切沒有意義...」

「...嗯...嗯...」

雖然是聽著這種解釋，但有講跟沒講的結果完全相同，已經靡軟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實質存在的只有翻攪在穴裡的手指，克里特被迫高潮了幾次。

那個人嘴裡所說的「應符」，是克里特升上「花河」的職業等級以後，新獲得的玩奴職業技能，可以拿來輔助玩家與魔獸對打的戰鬥行為，使武器獲得「吸血」的回復效果，還能增強武器的攻擊能力。

但是這種技能，必須要將外表刻有突起紋路、帶有武器握把的肛門玩具，插進自己的後穴攪弄，才能從系統召喚出「應符」這種武器的投影。

也就是說，要使用屬於「應符」的技能戰鬥系統，首先是得取得那種用來插進肛門、觸發穴口「環紋」的肉體姦淫玩具，而且必須自願或容忍別人對自己使用這種東西...用這種淫辱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身體。

克里特多少是覺得有點抗拒...但似乎也沒辦法。

幸好在「雲樓」區域終於閉鎖維修的那個時候，克里特前來約好會面的這個地點，那個人遞給他使用的「應符」道具，就只是簡單的劍首加上陽具外型的柱體，而不是什麼連接在鞭柄上面的放電跳蛋或巨型肛門拉珠等等，可怕且令人悚然的猙獰虐淫刑具。

就算如此，要讓自己握起這種沒有道理的東西，一把插進穴裡開始自慰的感覺...仍很不好。

慢慢伸手地擁攬他的肩頭，那個人輕聲地催促克里特趕快動手。

天頂上，暗紅的雲影閃爍不停，宣告著維修時段的起始。

在「雲樓」，已經到處都是獵捕玩奴的系統回收裝置，只要不遵從系統「趴伏在地板」的等待回收指示，稍有反抗或起身逃跑的情形，一概會被四肢攤爬在地、爪型的金屬巨人圍住，先是被成人身材大小的金屬巨掌捻住，橫躺地抬舉到半空，然後圓桶一般的手指快速插進後穴，濺血且撕扯皮肉地捅到不聽從指示的玩奴暈厥過去為止。

系統給予的指示，通常是沒有玩奴敢不聽從的。

就算身處位置較為隱密的這裡，也許能拖延一點時間，但被系統找到、執行收回是遲早的事情，確實無法再拖上太久。

「你...得快點。」那個人說，像是地安撫地親吻克里特冒汗的臉頰，克里特稍感不適地把臉移開，舉起了那個人交在他手裡的「應符」器具。

就像那個人所提醒的，區域的封鎖已很緊迫，要做就必須快點動手，如果對方真的就只是一個腦筋不清不楚的傻子，滿嘴妄想或其實不曉得自己在講什麼，那克里特也只好自己認了...

總之，並沒有過度猶豫的時間。

雖然無法完全確信，但那個人所說的提議，似乎都含有某種條理，也與克里特心中的懷疑有所吻合，包括有方法能使監管系統的運作癱瘓等待，但其中讓克里特完全無法瞭解的，就是此時此刻，那個人堅持與他交合的行為...

通體燙灼的性器，交替頂入內裡，無比順滑的抽插、交淫之際，克里特的身體漸漸弛軟下來，不停眨出淚水的瞳孔縮起，臉上露著有些茫然的表情，嘴角漸漸有濡濕的涎水淌下。

他想起來了。

早在數十個世紀之前，極權的政府聯盟與星際商會達成允許人體移植的研究發展共識，默許人類成為異種褻玩的肉體繁殖容器，從中取得延長壽命、治癒疾病、復原肉體的科學醫療技術。

與異種融合的人體組成，具有強烈性慾，很容易引誘別人產生交合行為，由此產生的肉體情慾，依照協議，都是拿來「朝貢」給某些古老異種個體的精神獻祭之物，完全的剝奪不得。

但為了大致維持人種基因的穩固，確保與異種結合的人體，不會再與女性產下後代，因此才在嚴格制止同性結合的律法之上，額外允許可以將相同性別的人類，納為財產與物品之類的所有物，也將侵犯與培養同性淫奴的風俗，視為社會可以容忍的不良嗜好，然後公然建起相關的聲色場所，以便掩蓋大規模混種繁殖農場───「天堂樂土」計畫的存在事實。

在這種違常的人體研究...產生的那種東西，誕生以前，人類的本性...絕不是現在這種樣子。

克里特還記得。

在這個扭曲的時序裡面，宇宙的常倫已全部都被改變，在這裡已經沒有正常活命的凡人，尤其是在這種星球的這種遊戲裡面...

被建在這裡的是「天城」，在所有的遊戲裡面，這裡是最惡名昭彰的一個。

為了確保未來統治基礎的穩固，並且考量人類社會整體的秩序與服從，避免「有害文明發展」的混亂情形，預先設計用來容納具有反抗罪刑的人類個體，集中地關押在這裡，使之成為供養異種侵蝕的劣等奴隸人體，藉由強化人類本身具有的色情與暴力，來破壞原本傾向抵抗的人格精神特質。

...以娛樂為名，所構築出來的變種囚籠。

這就是這種遊戲的本質。

就因為挖掘出諸如此類的秘密，以及搶走與這些秘密關聯的其餘封存檔案，克里特才會落入被希瓦星國特遣的獵人部隊盯上，最終被逮捕、關進這個克里特原本正想設法瓦解與摧毀的地方。

「你...想起來了？...對不對？」那個人輕聲地說，又伸手往前繞上克里特想要蜷起的胸口，輪流彈動、捏扁兩粒充血、尖形的乳首，如同強迫喚醒兩處過於敏感的紅點一般，配合著耳邊喉音語調低微的勸撫：「別不去想...要想下去，別逃避那個...你忘記的都在那裡...你想要變強，獲得可以反擊『祂們』的力量...都想起來...有必要的，再忘掉的話...你什麼也做不了...你會記起這個的，我需要你...紫袖，快想起你真正的...」

...真正的什麼？

雖然不明白，現在是處於一個什麼過程，最終是想達成一個什麼樣的目標與境界，但克里特感到自己肉體與精神的抗拒都在逐漸緩解，意識開始隨著肉體的歡愉而搖晃不止。

狠狠折騰穴口的柱體仍在抽拔，幾乎無可避免地舀著內裡，使性器勃起流出透明的液體，還有肛門口完全擴開的緊度...

就結果而言，那個人並沒有騙他。

就是在這種持續的肉體交合之間，那個人使克里特「記起」了有關洗腦之前的少許回憶，重回腦海的景象都還算可以理解，連帶牽引地使他想起更多回憶。

比如有個記憶，不算是個特別寒冷的日子。

有點陽光，沒有下雪，空氣微涼。

僅僅從樹緣垂下細小的白霜。

四面是寧靜、祥和的莊園，種植著新綠的作物，一行行從凍土裡竄出的嫩芽，被俯首於田野的人影照料，很快就會化為足以過冬的存糧，餵養這整個「農場」的人口...

因為殖民用意的侵略而滅亡，反抗的政府也被再次摧毀以後，連同居民與整個星球在內，都被改造成能把血肉及靈魂吞食成空殼的異種樂園，只剩下原本居民們可憐、病態的服從樣子，逐日等著可能被腳邊爬行的異種選上、捲走，拖行到異種聚集的巢洞裡面，吸取、同化成只受情慾掌控，專供異種繁衍與擴散之用的肉體高潮容器。

至少在表面上，居民們勉強維持原有的生活。

但還是有些不同...

比如說，在田裡的眾多人影，都不是自由的農人，而是奴隸。

比如說，一整天辛苦的勞作，結束以後，會從田溝裡被拖走、燒掉的屍體。

更比如說，位於遠方高處的丘陵地，建築於其上的豪華宅邸，被「星國」派來居住其內的「領主」大人，正綑綁著清白無辜的農奴男子，殘暴地施逞他恩寵及高貴的獸慾。

想起的這些居民種種，或許都已無法被稱為生活，而僅僅只是設法存活下來而已。

就算是可能淪為流有扭曲血統的異種繁殖牲口，也要設法活著，將煉獄開墾成為足以種植作物的園圃。

冷風吹拂的泥土路上，有人哼起旋律輕快的小調。

「你終於願意呼喊我了，我的小羊？」那個哼著小曲的嗓音一邊說，一邊往記憶的畫面裡吹起幾許吐息，在冷風裡結出細小的溫暖蒸煙及霧水，全數覆上克里特自我意識維持的存在個體。「以前，我們都還在這裡，你的羊群還追在你這領頭羊旁邊盲目奔跑的時候，你可是打死也不願意呼喊我的，不是嗎？...你寧可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

我現在...還是。

「是嗎？」

明明是靠自己力量可以做到的事，求助於...你這種東西，也只是偷懶的做法而已。

「呵呵，跟你以往的說法，是完全沒改變呢。」那嗓音說。「都已經失敗了這麼多次，還變成現在的這種樣子，你還是真的這麼想？」

克里特沒有答話。

「蒙‧艾普列斯伊迪亞‧昂克里特───你應該沒有忘記吧？───這是我給予你的名字。」那嗓音繼續說，似乎緩緩地落下、化為人影，繞行在克里特所處的十字路口，撫摸著路旁一半透明的塹石。「你是我仿照人類一樣，十月懷胎所生下的孩子，你理應成為我孕育子嗣的產床，容納我射入的精子，為我產下更多我的孩子，將他們所居住的星球，都變成有我存在的島嶼...」

不。

「不？」

不管我的出身如何，我只會成為我想讓自己成為的樣子，不需要經過你或其他的什麼同意，我的同胞們也一樣。

「成為你想成為的樣子？」那嗓音一時震動起來，似乎是在大笑。「你想成為的樣子───包括像是現在這樣，讓自己同胞的陰莖抽插在你的身體裡面？...被強迫吃下自己同胞的精液或尿液來求生？...不想被囚禁你的同胞們『處罰』的話，就只能把手指插到自己的屁股裡頭拼命自慰？...尿道裡還寄生和孵化著會吸引同胞來侵犯你的那種蟲卵？...胸口被同胞們改造成像是奶牛，一搓揉就能擠出或噴出透明黏質的色情器官？...這就是你想的那種？而你還將那些人視為你想拯救的『同胞』？」

不，這不是我想成為的樣子。

克里特回應著，他停了一下，吸了口氣。

你再扭曲什麼也沒有用，這當然不是我想成為的樣子，這也不應該是任何人可以被強迫成為的樣子...而這卻是構成你...構成「你們這種東西」的力量泉源及本質，如果我選擇屈服在你之下，那我從做出那種選擇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無法再改變什麼了...

「你不想變強？不想獲得可以反擊或侵犯那些傷害你的人力量？」

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就算因此失去你不想失去的那些，也可以忍受？」那嗓音微笑。「你心裡也知道的吧，你本來已死去的妻子，以及擁有你肉體基因的孩子，現在正遭遇著什麼...」

克里特嚥下了一口口水。

我沒有想過要去拯救任何人，我所能...做的...是不管現在的情況如何，過去如何，依然相信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成為我們想去成為的樣子。

「無論你是否承認，你與你的孩子，還有你自以為的『同胞』們...遲早都是我的。」

你從很早以前就這麼講了，但在事實上，我們從來就不屬於你所有。

「是嗎？」

那嗓音又微笑，此刻是展露著純然殘酷與惡質的那種。

「許多人早已屈服於我，哀求於我，而你會加入他們...特別是想讓你與你所在乎的人都活下去，就必須這麼做...這宇宙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樣子，那種不必踐踏、吞食或殘害在你之外的別人，還可以存活下去...像是那種宇宙，是不存在的。」

我相信那種宇宙是存在的，它必然存在。

克里特想著。

你是無法置信，因為你不會在那裡───那是會為我們存在的宇宙，而不是為了你。

「...胡扯。」

那嗓音頓時起伏，語調又顯得震動，勃然大怒的感覺，使意識構成的景色周圍，全部泛起了瘀血一樣顫動的褐紫顏色。

但是克里特沒有縮瑟，他仍然站得很穩。

「...真是愚蠢吶。」一陣子過後，那嗓音稍微冷靜。「你是我揀選的孩子，而且生來就是屬於我之下的成分，你可以成為君王，能隨意統治你的臣屬，實現你的理想...為何不服從我為你譜寫出來的命運？」

要是服從你，成為你的「道路」，我只為與你同化，變成你意志的延伸，原本的我將會死去...因為我只是低等的凡人...縱使有你刻意遺留的血統，也不會自以為強大到能夠影響你，或能給你任何的改變。

克里特回應著。

一旦屈服於你，我就不會是我，也不會有任何屬於自己的想法。

「但拒絕我只是你的妄想，絕對不可能達成...」

但是我早就達成了，否則我如何站在這裡？

「嗯呵哈哈哈哈哈哈...」

那嗓音以一陣混合的訕笑來表示極度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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