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天鼓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7570 ℃

注意:

※ CP:斋土

※ 史向,或许会深入大背景之下发生过被一笔带过的【不重要之事】

※ 暂定除去开头结尾,正文四个故事+番外两个故事

作业曲:春紫苑 - The THIRTEEN

第二篇 - 天鼓

  其一

  明日便是十一日,萨长传了最后总攻的战书。这种时候,在外人看来或许难以理解,但虾夷这群人,的确是在聚会饮酒。明天会如何?是否能守住?若是战败……不,这些都毋需去想,只看当下也是一种奢侈的乐事,尤其在此时此刻。

  土方自然也饮了几杯远超平时的量,大抵是和榎本、大鸟等人逐一对过,再与各队队长兵士们一同饮了一番。那酒说是酒,却也不是什么容易醉的烈酒,至多是让人有些微醺的甘酒,不至于让土方喝到醉倒当场,这里也无人真心想醉倒于此。他找了无人再来与他对饮的空档,从偏门溜了出去,此时北地的夏日夜晚仍有凉意。

  “是副长吗?”刚走到远离宴席的廊下站定,土方就听到有人唤他,看来溜出来的人不止他一个,此处已被人捷足先登。

  “岛田,你也在这里。”听声音应是岛田,是以他也没避开另寻他处的打算,随意寻了最近的廊柱靠着,遵循多年习惯,下意识想去摸烟杆,却摸了个空,于是收回手环臂抱在胸前,挑了无关战事的话题起了头,“今晚真是好夜色,可惜看不到繁星。”

  “副长有观察星迹的喜好吗?”大概是酒后的缘故,又或许是来到箱馆以来土方逐步收敛了京都时期的煞气,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今夜的岛田在土方面前也随意了许多,虽然仍是用着敬语,却没有站得那么毕恭毕敬,只是笼着手随意站在一旁,顺着土方的话头看向天空。

  “只是随意看看罢了。一如月色总会照在地面,而观者未必仍在。”不知道想到什么,岛田听到土方叹了口气,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到土方接着说,“你知道么,据说这北地银河比京洛看着壮阔。”

  “这……我倒是没有留意过。”

  “我也是偶然听了一耳朵,或许搞混了也说不定。不过,眼下的确是能看到彦星的时节,不知我们是否有机会看着那座桥结成哟?”

  岛田想接着说些什么,最终没能说出口,土方大概也发现了这点,伸手拍拍岛田肩膀,将话题就此结束:“明日还有得头疼,我去休息,散掉这丁点儿酒意,你也去吧,岛田。”

  “是,副长。”

  “那么,明日再会吧。”

  说完,土方直起身,离开靠着的廊柱,就这么转身离开。

  其二

  酒后入眠总是很快,即便世间事多有烦忧。土方亦是如此,躺进铺好的被褥里,思绪还未来得及从脑海中冒出纠缠,就陷入了深眠。

  恍惚间,他似是做了梦,那是几年前的某一日。

  梦中的酒后反应更为强烈,几乎让人呻吟出声。土方意识到场景变幻时,自己正倚坐在窗边。大概是头实在是疼的缘故,他摁着太阳穴开始轻柔,试图缓解这种不适,一边暗自抱怨,梦里的感受怎么也如此真实。

  “副长。”门被拉开,斋藤用托盘端着茶进来,“您不该喝这么多的。”

  土方倏然一惊,原来他的梦里也会出现别人么?近藤死后都未有来他梦中见上一面,却居然能见到斋藤么?他想答些什么,如同从前在京都时的那样,却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这是怎样的梦呢?前情是不得不应付的公方的人,还是成为幕臣时的同僚交际?又或是偶尔才有的岛原太夫邀约,兴致正好就喝了不少?土方不知道是哪种情况,动了动嘴,最终没说话,只是扯起嘴角笑笑。

  ——真是不坏,这样的梦。

  “……”斋藤看到他的反应,以为是眼前的男人没把自己的话当成一回事,深深叹了口气,“明知酒量不好却硬喝,真是胡来。”

  “啊,这种情况只是偶尔。”

  土方说话时仍微阖眼揉着头,并未去看斋藤,反正只是梦境,那么梦醒之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不是吗?此时的他确实不知如何应对这些会话,由会津再到箱馆的生活时间与京都时期相比,不过寥寥,可他的确忘记了那到底是怎样的安稳。

  思绪飘逸终于收回时,土方忽然察觉眼前光线被遮挡,映入视野的光线变得更暗。此刻他才注意到斋藤不知何时放下托盘挪到了身边,正跪坐在他面前。土方怔愣,无意识停下的手被斋藤握着挪开,原本是自己手指停留的位置改由他人手指进行按揉。

  当自己的指尖触碰自身时反而没有多大感受,但在身边这个人的手指触碰时,土方却明显感觉到了指尖的茧。那一夜他毫无记忆,据斋藤和他自己的猜想,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所谓「酒后乱性」才捅破他们之间关系的窗户纸。土方恍然,那时回想起来是如此的么?还是,是他回到了那一夜?一切过于真实,令土方产生了迷惑。他低低喊了一声。

  “斋藤。”

  “副……”

  手指的动作停下了,在对方未将称呼喊完时,土方伸出手抚上斋藤的右手,而后握住,微微摩挲。那是剑客的手,与自己的一样,指关节处有握刀磨出的茧,拇指腹部有长年累月收刀时被刃反复划伤留下的细碎痕迹。

  斋藤似乎被气氛迷惑,试图将手抽走,可没能成功。他刚要动作,就被土方牢牢抓住。疑惑低下头,斋藤发现对方正专注看着自己。

  “副长?”

  话音刚落,斋藤就被土方推倒在一旁的被褥上。突然又剧烈的动作似乎撞到了什么,斋藤听到柜子或是案桌被磕碰发出的声响,以及土方轻微的吸气声。本来,被如此对待他必要反抗,或反身压制,但土方那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斋藤反而不敢乱动,硬是压下自己多年来养成的本能。

  他试图探起上半身查看,却被土方按住肩膀,力道不大,但的确是制止的意味。

  “是哪里伤到了吗,副长?”

  “不要动。”土方皱着眉,原本想探身的斋藤不得不打消想法,就此止住动作躺回原位。可他没想到土方见缝插针,就此抓住机会,跨坐到他身上,俯下身,将斋藤的双手拉至头顶交叉,单手制住手腕,而后把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动,斋藤。”

  两人之间挨得很近,斋藤能闻到土方身上的酒气,呼吸中的热气仿佛也拂着耳根过去。他盯着土方的眼睛,却发现此时的自己看不懂其中所含的思绪,只觉得室内燃烧的烛火似乎也染进了这双眼里,飘摇欲熄却又异常执着地燃烧。

  很快他就无法再想,土方虽然依旧是那副皱着眉有哪里不适的样子——不知是头仍疼,或是哪里磕到了——但空着的那只手并未就此停下,由斋藤衣摆缝隙探入,去解他的裈,之后便直达目标,开始动作。

  “……你是在做什么?”斋藤语气咬牙切齿中不可避免染了情欲,男人对于怎么容易达到快感这件事总是有自己的技巧,即便是这种状态,直接刺激性器,该有的感觉还是会有。

  “称呼都变了啊,斋藤。”土方感到自己本就只是虚虚钳制的手有挣扎的迹象,补上一句,“不要生气。不如说是我想要你对我做些事。”

其三

  ——他听到了什么?

  斋藤双眼因震惊而睁大,还未来得及发声便被土方用吻堵了回去。男人的技巧很熟练,舌头扫过斋藤的牙根又追随被侵入家门的主人一同共舞,斋藤自觉酒量不错,但此时竟然被带得有些微醺之感,加之对方不仅没有停下手上动作,反而掀开衣摆解开自己的裈,用性器摩擦斋藤的腿根。也许这人从前与游女太夫交往时也是如此,擅长用技巧带动床伴的情绪。

  吻终于结束,二人接触的地方都被蹭得湿滑,无论是口,或是下身某处。

  “……不知道行不行……”斋藤发现手被松开了,而土方一手撑在他头边的畳上,一手往自己身后伸去,再出口的话中甚至带了苦痛,“果然有点勉强……”

  “您……!”对性事绝非一窍不通的斋藤立刻明白了土方在做什么。他曾在茶屋遇见阴间揽走客人做这种事,偶尔路过没关严门甚至是不关窗的房间,也能看到一些事究竟是如何做的。只是为什么……!

  虽然他的确对土方怀有微妙的想法,但从未想过真要走到这一步——他不想越矩,身份立场若变得微妙,他怕自己被这过多的因果束缚。情急之下,他仰身扯住土方的手带着侧翻,瞬时间体位翻转。

  “嘶……”

  “您在做什么?!”如果说斋藤先前是因觉得自己要被强迫而气恼,现在则是真正的怒火,不必像游郭人那般自轻,直接邀约他也不会真的全然拒绝——可若真是一本正经提出的邀请,自己真的不会拒绝吗?此时的斋藤被不解困住,将从前克制的情绪抛之脑后,种种顾虑皆被丢下。

  可惜此时的土方并没有在意斋藤在想些什么,也没打算去想。要做就做了,他只是用数年后的习惯来应对此时的场景罢了。

  “……唔。”土方倒抽一口气,扣住身上斋藤的肩膀,抵住怒火旺盛越靠越近的对方。翻滚中,撞到的地方再次被触及,不知这次可算是伤口撒盐,还是又添新伤。不过一切还好,比之从前练习剑道时护具掉落被打个正着以至于人都疼楞了这种事,眼下只是小情况。虽然土方脸色有些发白,但远不至于到冒冷汗的地步,于是越发觉得无所谓,如果是梦的话,醒来一切都会消失,所以他抱着如此想法开口:

  “那么,要继续做么,斋藤。”

  “我比较想揍您一顿。”

  是即答,看来是真生气,气息都有些不稳。土方发现自己真是颇有闲心,竟然还有时间这么想,于是他索性揽住斋藤,拖着低下头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唇齿交锋可说是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分开时,斋藤的气息仍旧不稳,但在未消的怒火中混入了情欲。

  “做么?”土方又问了一次。

  斋藤没有立刻回答,他低下头亲吻土方的脖子,而后狠狠咬下去。土方闷哼一声,没有推开斋藤,而是抬手抚摸他脑后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手法俨然如安抚驯养的兽。一会儿后,斋藤松开口,舔舐自己咬过的地方,舌尖感受到的咸腥气息不知是单纯的汗液还是混杂了血液的味道。

  “哼……你这家伙,还是这幅样子。又不是狗。“这语气近乎无奈叹息,斋藤错觉其中还有些怀念与伤感。「还是」?他完全不明白土方在这里用这种形容的意味,仿佛他们之间这种相处并非第一次。

  但眼下并非思考的时候,先前被土方撩拨的情欲本就没有消退,吻与血气让他更加热血上头。斋藤的唇沿着土方脖颈缓缓向下移动,听见对方发出混了鼻音的细碎呻吟声。他按捺着直起身,想去寻找能用来做润滑的东西,却被土方扣住。斋藤顿了顿,反握住土方的手,略略干燥却有十分热度的唇在其手背上轻轻一吻。

  “土方先生,可以吗?”

  被呼唤的人没有说话,以行动来应答。

  土方拉过斋藤的手,轻抚着手指,而后从指尖到指根,一点点含入口中,来回地含弄,发出口水吞咽的含糊咕哝声。斋藤只觉得自己被一把火点燃了,纵是全江户的火消同心来了,亦无法将其扑灭。

  ——除非来人是土方。

  斋藤忍住抽出手胡来的冲动。即便没有真的与同性做过,新选组日常巡逻打欢乐街过,与游女闲谈收集情报时,也能获得零星片语的知识——该如何做,不做好的话又会如何,比如哪个可怜阴间被粗暴对待,据说下半辈子都要难捱。

  因此,若是土方此时能将注意力分出,观察一眼斋藤,就能发现自己捧着手的主人的喉结正不时滚动。

  “应该……可以了。”

  当土方如此说时,斋藤几乎觉得如释重负。他抚上土方大腿,在要抬起时停住动作,想起之前对方似乎是哪里被撞到,犹豫开口:“这个姿势不要紧吗,土方先生?”

  “哈……”躺着的抬手土方捂住眼睛,很愉悦似的笑出声,“啊啊,不要紧,就这样继续。”

  得到许可后,斋藤放下心来,将土方的腿架到肩上,依旧湿润的手指顺着臀缝没入隐秘的所在。想起先前彼此的性器摩擦,斋藤越发喉头发干。第一个指节进展得很顺利,但想挤入第二根手指却并非易事,他只得用那一根手指在里面缓缓搅动屈伸。忽然,在碰到某个地方时,斋藤感到肉壁的收缩,连带着开始有某种湿滑感。

  他抬头去看土方,发现对方用双臂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能看出正咬着唇,似乎在隐忍什么。

  ——是这里吗?听闻中提到过的那个男子也能感受到快感的地方。

  斋藤想问,但据他对土方的了解,这个男人大抵不会诚实说出自己感受。因此斋藤执行自己的策略,继续探索引起土方变化的那个地方。

  ”……够了……“土方刚开口喊停,没来得及咽下的呻吟声便漏了出来,他吸口气,继续说道,“可以了,斋藤。”

  这种程度的扩充绝对不够,斋藤做出如此判断,缓缓加入第二根手指。果然,肉壁并不习惯新加入的来客,骤然变得逼仄——看来要扩充到至少三指才不会令这人受伤。

  “说过……可以了!”

  看来梦里自己果真是第一次,才会对来自后面的情欲如此陌生。土方难以按捺,被抬起的腿无自觉踢动,却被斋藤一把制住,并不失时机地加入第三根手指。狭窄的地方被撑开,敏感点被更紧密地按压。土方试图用手捂嘴挡住呻吟,却依然有声音漏出,他索性一口咬在手背上。此时斋藤正好抽出手指,用逸物抵着入口,向内缓缓推动。

  不适令土方愈发难受,对着自己的手就要更用力咬下去。斋藤叠起土方双腿,对方也顺其动作交缠在他腰上。于是斋藤顺势俯身压进,正当他为顺利进入而松口气时,就注意到土方正在做的事。他急急拉过土方的手,万幸只是留下牙印,并没有咬伤。今晚让他觉得气恼的事情似乎格外多,略微粗暴地扣住土方手掌,十指相扣摁到畳上。男人的眼角已被情欲染得通红,眼睛湿润。

  真是奇怪,斋藤心想,为何已是如此情况,土方的眼里依然有那些他无法看透的东西?有如天明前未剪芯仍燃的烛,或是野宿湿柴却不愿熄的火。啊啊,想不透,也看不透,那么索性用这躯体相接的距离来证明存在。

  他低下头,靠近土方耳边,缓缓挺动腰身。

  “土方先生。“

  “土方先生。”

  “土方先生……”

  斋藤的挺弄不甚规律,但隔上一会挺入最深处时,就会用呢喃的语气呼唤土方。热气湿气情欲随着一句句话语氤氲在耳边,土方只觉得眼中看到的这曾熟悉过的天井似乎都要模糊。腿根似乎有些痉挛,是快到高潮的预兆,斋藤也意识到这点,加快了律动,在那刻到来时狠狠顶入深处。

  “……阿一……”

  高潮那刻,这场情事中,土方第一次发出模糊呻吟以外的声音。斋藤将头埋入土方颈窝,不愿抽出,依然保持着相连的状态。

  “发生了什么?”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土方知道在问什么,却不打算回答,更不打算开口。他动了动手,斋藤会意,随之松开,土方抬手圈住斋藤,以一种相拥的姿势环住。他深深嗅着此时斋藤身上的气息,久违了,汗味也好,身体的味道也好,还有情欲的味道,都是久违了的存在。

  “斋藤,不继续么?”土方又换回日常的称呼方式,双腿环着斋藤的腰往下压,虽然先前腰部撞到的地方仍有些不适,不过躺着的姿势倒也无所谓,“今晚我不会阻止你。“

  说这话时土方特地偏了头,有些喑哑的声音又被压低,带着火焰进入斋藤耳朵,又燃烧至心里。被撩拨的斋藤就着姿势吻上土方脖颈,空出的手拨开对方已经乱得不像话的衣襟,伸手揉捏土方乳尖。

  因情欲敏感的身体受到刺激更加敏感,土方能感受到埋在体内的存在再度坚挺,不用触摸也知道自己的那里在断断续续流着精水。可斋藤依然没有动的打算,土方缓缓抬腰,开始轻微的运动。

  “……”斋藤略略喘了一声,撑起身看着头发早已散开的土方,伸手挑起一缕,“您的邀请,实在是过于盛大。”

  “我,无法不接受。”

其四

  土方难耐地揪住早已乱做一团的被褥,若非有倒霉的被子做铺垫,这畳上怕是要被弄得一塌糊涂,涎水、生理性的泪水、被斋藤射入又从他体内流出的体液……被解除了桎梏的斋藤着实令他有些吃不消,思绪像被波涛卷起又拍散在岩上的浪,令自己不在这情欲之海中失态,已可说是竭尽全力。土方已是挣扎在第三轮的情欲中,不,或者说二三轮间并未给他喘口气的时间,因为斋藤现在第二次仍未解放。在把自己操射后,这家伙做了什么呢,土方模模糊糊地回忆,啊,这家伙,贴在他的耳边说:

  “土方先生,我们继续。”

  不应期尚未结束,快感的牛车车轮便从情欲上再度碾过。束发的元结早就不知所踪,失去衣带束缚的衣物也是快要要离土方而去,现在只是散开着、仅被手所阻拦罢了。腿早已拢不住斋藤的腰,全靠对方架着。

  ——但是,承诺已经许下。

  这是最后的梦境吧,既然如此,就此沉溺也好。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梦,不会再梦到这样的人,即使他并无寻死之心,却也不一定有活下去的机会,不是吗?

  “……”土方隐约听到斋藤似乎在说什么,又或许只是叹息,对方突然停下动作,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似乎是拭去了什么。今夜的蜡烛无人为它剪芯,室内早已变得昏暗,土方不太分得清现在的视线模糊,是外界因素导致的,还是自身原因导致的。

  土方闭上眼睛,感到斋藤用自己的脸贴上了方才用手抚过的位置。

  “那是,眼泪?”他抬手摸着斋藤的头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除了低哑外,竟然有些哽咽,“我哭了?”

  “我不知道,土方先生。”斋藤就着这样的姿势,将男人抱入怀中,“为什么?土方先生。为什么?我不知道……”

  “啊啊……”虽然是语无伦次接近自言自语的话,但土方明白了,“没事,斋藤。”

  “阿一。”

  土方微微后仰,拉开距离,主动吻上斋藤的唇。对方的唇此时有些干燥,土方用湿润的舌尖一点点舔过,而后没费气力地撬开唇与齿。在舌与舌有了碰触时,斋藤终于有了回应,并重新开始了律动。

  “……唔嗯……”呻吟从咽喉中溢出,又被吻挡住,变成模糊的音节。

  快感一层层积蓄,在土方觉得自己将要无法呼吸时,他感受到斋藤在自己体内释放,与此同时,他的高潮也到来了。

其五

  

  正处于谨慎生活的斋藤一夜未睡。

  自与土方分别后,他一直想起些令他在意的细节,越是临近五月越是如此,近几日更是夜夜失眠。索性已过了日日审问的时候,罪人午夜不眠,白日禁止出门蜗居补眠,也不算难捱——在萨长看来,这样的生活态度不是正合他们意么?足够颓废,更是足够无害。

  分别前那夜,他们还有一次纠缠,那时土方的眼神总令他觉得熟悉,一些应是数年前的回忆隔着雾气在脑海中飘荡,就是不显出真相。但这几日的彻夜不眠,令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土方曾有一次醉得太厉害,以至于连日子都搞不清了,错将冬日落雪的二十一日混作不知何时的雨日。那是什么时候?

  “……我还以为今天是十日,明天仍会下雨吧。也不知是否还有坐观天之川的时日。”

  当时,他是那样说的么?似乎是这样,说完不知所云的几句话,就因情事沉沉睡去,甚至于自己为他清洁身体时都未醒来。

  谨慎生活虽然过得浑浑噩噩,斋藤也仍对虚度的光阴抱有警觉,大概是间者生涯留下的习惯,又或是他本就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但这些并不是重点,斋藤掰着手指算了又算,今天不正是十日么?

  门口看守的家伙偶尔几句闲杂碎语也飘到过他的耳里,是什么太政官日志之类的玩意,大抵是萨长战报记录之类的东西,说要对北地进行总攻了。时间……似乎就是这几天,可是他没有出口询问的立场与权利,贸然行动只会招徕祸事,殃及保下他的会津公。

  但斋藤没想到,再听到土方的消息,已是如此久之后的事。久到谨慎生活已经结束,还看到萨长炫耀式夹在报纸里塞到他家的复制浮世绘。土方死了,死于总攻之日。可即便是死了,萨长没能让他活着受降,纵自欺欺人也要画个投降的土方来自我安慰。

  可惜,已经挣脱束缚跳脱出局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张愚蠢的图被拘束回去呢?他如此想着,边找出火盆,很是无趣地将那东西撕掉,一页一页,一点一点,撕碎了丢进燃起的火盆,面无表情看着它们被烧个精光。纸灰纷纷扬扬飘起,又因风撞在一起碎成用手抓了只会惹一身黑的粉末。

  ——土方岁三已是这样的存在了吧?萨长想禁禁不掉,他人对他的印象都停在了同一刻,声名与威望却还能发酵上好久,碰了,就是麻烦。何况,斋藤听闻过一些事,据说多摩曾是在源氏得权时依然愿意包庇平氏人的野蛮地。面对有权势的亲族与乡人的庇护,噗嗤,那些人根本无法将这男人彻底地抹去吧?

  啊啊、真是狡猾又过分的男人。

  “斋藤,留在会津与新选组共存亡,是你自己做的决定,那么,之后可要活出自己的人生。跳出他人的控制,不要再遇上我这样的家伙了。哈……”

  他的确是被土方役使的刀,傀儡,再难听点,恶犬。分别时,他以为自己接过新选组的名字会更好,结果这个人又接了回去么?那这样说什么过自己的人生,傀儡的线并没有断开,正相反,只是主人不再控制,带着一同消失了。

  也或许斋藤一的确自由了,但一户传八真的自由了吗?又一次改换名姓的人无法作答,只能就此继续前行。在随着其他会津罪人一同奔赴本岛的最北地时,他远远看过那片海,那因为过于狭窄,所以在阿依努语中被形容成深川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这里仍是人世。七月有鸟作桥连彦星为天之川,人世的川海没有鹊桥可以相连。

  只有想渡、不敢渡、无法渡的心。

  天鼓篇 - 完

注:

1、天鼓。此处天鼓有多重含义,指七夕的牵牛星, 亦可称为彦星。其次,也(根据自我需要)用了能剧天鼓的部分意象,天鼓乃天上人化身,现身吕水的亡灵如精怪,相距世间所谓怨恨与恩爱的情念已甚远。

2、箱馆的雨,根据大鸟流落日记倒推,据他日记中手记,那时都是雨日。

3、阴间,江户时期卖身于男性的少年。

小说相关章节:傀儡回し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