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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歌博】犹自下沉,2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9150 ℃

“呜,咿呀!哈啊,啊啊啊……”

巢床上,几只壳海狂奔者叠在像是母狗一样趴伏着的博士身上挺动腰肢,长而弯曲的阴茎挤在一起毫无章法地胡乱戳弄着博士。不出一会儿,尾端便依次膨大成结向博士身上喷吐精液,但也仅有两个幸运儿在最后恰巧挤入了穴内,播散进自己的后代。

“又……进来了……”博士伸手盖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迷茫地呢喃道,“会怀孕……吗?”

在巢穴内惨白的色调竟有几分诡异的圣洁感。

射完还赖在博士身上的狂奔者被其它海嗣扫开,紧接着又是数只形态不同的生殖器戳在博士身体各个角落。

从巢床上伸出的触肢将博士摆成合适的体态,引导海嗣将生殖器插入博士体内,缠绕在博士脖颈上的触肢持续注入着不知是何成分的信息素刺激博士发情,进入假孕。

博士的乳房渐渐涨大,肿痛而酸麻的感觉持续折磨着博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被堵在胸口。

“嗯啊……好涨,好难受……痛,嗯……”乳房莫名感觉更加沉重,博士循着本能粗暴地挤压自己的的胸乳,似乎能获得一丝丝的缓解,但硬的发胀的感觉好像也不止乳房,身体下面好像也多出了什么正在缓慢成长的东西,博士想要确认一下那是什么,却又被巢床的触肢拉住双手高高吊起,连缠在博士身上的用多个细长的腕肢在博士体内搅动的滑动者也被扯下。

巨大而滚圆的囊海爬行者缓缓爬来,向着被吊在半空的博士伸出几支略显透明的蓝色软管,博士不明白这些海嗣又要用什么新的方式折磨她,但那些软管几乎可以说是温和的,缓慢地进入了博士,等到博士反应过来的时候,软管已经在自己的身体内扎根。

随后博士透过轻薄的管壁看到了它们真正的目的,似乎是确认片刻稳固性后,爬行者顺着软管搭建的通道,开始源源不断的向博士体内产入大小不一的椭圆形物体。

博士曾经在那些被救助的女性体内亲手取出过的,海嗣的卵。

这样的体型,原来是为了储存更多的卵吗?

插入口腔的软管内输送的略大块的卵成为了博士的营养来源,深入博士博士的子宫和直肠内的软管则不停歇地播撒着数以千计未受精的细小的卵,这些卵死死附着在子宫和直肠的内壁上,那怕后面进来的海嗣的动作有多粗暴也不为所动。

很快,一部分卵在博士腔内完成了受精,不消片刻便发育完成,而后缓缓从博士体内爬出……

上一只海嗣抽出自己的生殖器,爬行者刚刚产入的恐鱼卵被一同带出,那些卵刚接触地面,幼小的恐鱼们也一同破壳而出——与其说那是卵壳,不如说只是一层胶质的薄膜,已经发育出雏形的恐鱼幼虫能够轻易地用小爪子撕开卵膜爬出。它们落地后又沿着博士的双腿爬到她的胸口,叼出凹陷的乳头吮吸乳汁,但人类的身体也仅有两个乳头可供喂食,于是更多的恐鱼只能够围绕在博士身侧舔食博士高潮时喷洒在身体周围的乳汁。

妈妈。

幼虫们吱吱乱叫,在博士周围到处爬动,将博士身上的乳汁连同其他海嗣的精液一起舔舐干净。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成千上万个稚嫩的呼喊在博士脑中响起。

“不要……这不是我的——!杂种!怪物!都去死!去死啊!!!”

博士头疼欲裂,发了疯似的在穿刺者身上挣扎起来,她扯下扒在自己胸口前不放的恐鱼试图撕碎,又将更多细小的在自己身上攀爬的虫一样的幼体甩到地面,然后拼了命地踩踏地面上的幼虫和自己刚排出的卵。

好痛。好痛。好痛。妈妈。好痛。

“嗬,呵呵,哈哈哈哈——恶心的小杂碎……”

自己的“子嗣”被自己亲手杀死,碾成肉泥的感觉没有让博士感到一丝愧疚和悲痛,她的心中只有复仇的快意。前端带有倒钩的长茎死死嵌在博士的子宫口向壁上黏着的卵喷吐着精液,这使得她的身下仍旧与穿刺者连接在一起,但这并不能阻拦博士的动作,她仿佛突然间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也忘却了内脏几乎被拉扯出的痛苦,牵着穿刺者的阴茎在巢床上“屠杀”恐鱼幼虫。

嘈杂的呼喊渐渐变得微弱,博士不清楚自己到底碾碎了多少卵,也记不起自己到底撕碎了几只刚刚破壳的幼体恐鱼,她无法反抗那怕是最弱小的一只成熟恐鱼的侵害,但却可以肆意宰杀这些未来的怪物。迸射的粘稠卵液和钴蓝色的血液涂满了她的身体,几乎要将她身上精液和乳汁洗净,她忽然感到一丝飘飘然,仿佛自己已经掌控这些怪物。

“你,不该,如此。”

零碎的单词勉强拼合成的话语撕碎了博士的梦境,紧接着她被钵海收割者两支巨镰般的肢体钳着双腿倒吊而起,她眼看着自己的双腿被直接夹断,在半空中无力地晃荡,赤裸的白骨上挂着零星碎肉。

“嗬呃,啊,啊啊啊啊——!”

长且尖锐的生殖器仍旧将她钉在始海穿刺者的身体上,这使得穿刺者的外棘不可避免地刮擦到博士,带着轻微的刺痛,而后是几乎令人失去意识的麻痹感覆盖了博士的双腿的骨骼被硬生生夹断的痛苦。

等到博士从眩晕中恢复的时候,在自己体内播种的海嗣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批,双腿被断裂的腿骨穿透而出的痛苦提醒着她再也无法挣扎着站起,然后继续宰杀那些该死的恶心的幼虫的事实。

拥有足够营养得幼虫成长得飞快,不知道是第几代的海嗣不知疲倦地在博士身上耸动着,催情的信息素仍旧在注射,博士却再也感受不到什么快感,连同痛苦也一起消失。

又好像变得更加快乐,在身体上几乎凝结成块状的浓厚精液也变得香甜起来。

漆黑的天空倾倒下咸腥腐臭的海水,将博士淹没在这片巢床之上,淹没在无止境的海嗣精液和恐鱼幼虫之中。

不知是过了多久,天空永远是漆黑的,博士即使偶尔清醒了些许,也分辨不出什么。

博士滚动着从惨白色的生物组织合成的巢床上翻下,跌坐在被精水浸湿软化的地面痛苦地喘息着,鼻腔甚至气管里都被灌满了东西,却因为最开始那个海嗣留在里面的东西让博士仍旧能正常呼吸,这使得博士最开始一走了之想法也随之破灭……然后一直坚持到现在。

成熟体海嗣们结束了一轮繁殖,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有可能是去继续抓捕母体,也有可能只是在某个角落休息,周围只剩下零星几只还未发育完全的幼体恐鱼在漫无目的的四处爬动。

她想要逃离这里。之前骨折的痛感早已消失,但代价是双腿彻底失去了知觉,或许再也无法行动。博士也不清楚哪里是出口,甚至连方向都都辨认不清,但她还是抠着地面竭力往远离这里的地方拖动着身体,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扭曲的痕迹。

“我不要死在,这里……谁来救救我……”

视线早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眼睛里一直被什么异物蒙着,好像是精液,又好像是之前幼虫的血液,刺痛得想流眼泪,可是泪水早就流干了。博士抹了一把脸,也只是把脸上的秽物换成了泥土。

右侧的视角不停在闪烁,有时候突然能够短暂地看清几秒,随即又陷入黑暗,或许再不治疗右眼也要报废。

博士不清楚自己残破的身体能离开多远,她只是盲目地爬行着,向着更深处。

“您总是,不太安分。”

噩梦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随后来自收割者的镰肢径直刺入博士双手,像是晾晒被杀净的死鱼一样举起,甩回了不远处的巢床。

“您期盼的那位,已经找到这里,该准备礼物,送给她了。”

人型海嗣向博士低声通告,但几乎失去意识的博士已经什么也听不到。

03 献祭

即使城市被废弃也依旧正常运作的漆黑“天空”开始碎裂,海水从裂缝中倒灌进城市,冲垮了勉强坚挺着的废墟,随后又卷起一阵狂乱的漩涡,将周边的恐鱼尽数搅入,随后漩涡的中心逐渐扩大,一道锋锐的人影从中走出,一条流星直冲海嗣的头颅而来。

“我们,等了您很久。”近似人形的海嗣张开双臂,鳍和鳞片闪烁着海波般清亮而细碎的光,被当作标枪使用的长槊就骤然停止在它的面前,寸步难进。

随着长槊化作流光一同突进的歌蕾蒂娅抹开飞溅在脸上的脏污血液,毫不理会出声的海嗣,只是越过它,死死盯着它身后低头坐在血肉“王座”上,被其生长出的触肢绞紧着的博士。

它们并没有任何停止动作的意思,深埋于博士体内的触肢活动的幅度反而因为歌蕾蒂娅的瞪视变得更大了,像是要刻意表演给她看似的,而后博士的下体从王座上缓缓升起,被三四根庞大触肢不停抽插着的小穴和后庭出现在歌蕾蒂娅眼前。

“看看我们,为亲爱的,执政官大人,准备的礼物。”

它们维持着交配的动作将博士反折——于是正对着歌蕾蒂娅的,变成了博士浑圆的腹部。

博士的肚皮被撑到几乎薄成一张纸,甚至给人下一秒就要爆开的错觉,歌蕾蒂娅能看见博士腹部不时凸起,在游动着什么,她很清楚里面是什么。

海嗣的孽种。

“你认识我。”歌蕾蒂娅这才转头打量这个海嗣,却找不出任何熟悉的影子,“变成了畜生,现在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执政官的冷血无情,我们深有体会。”

触手们托着博士下巴抬起她的头,又拨开盖在博士脸上被精液粘连在一起的长发,露出博士的脸——宁静但空洞。虽然只是失踪了一周,但博士的变化就和两年不见一样。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博士左眼的瞳孔缩紧,恢复了些许光采。

“你早就该死在海沟里。”如果对方曾经是坚持不住变为深海的猎人,那它所作的一切都有了理由,“现在爬出来,找我复仇?”

紧握在手中陪伴自己多年的槊几乎要被折断,歌蕾蒂娅还是没有动作,也不敢再有动作,她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博士是海嗣的人质,是这些怪物有信心站在自己面前的理由。

“我与您,并无仇怨。我们只是,想将血亲接回。”

“不要……管我。”不远处的博士有了动静,紧接着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呼喊,“杀了它!!!!!”

“立刻解决。”没有任何犹豫,足以断裂大洋的水波搅动开来。

“我们,期盼您的归来。”海嗣再一次张开双臂,闪闪发光的鳍像是一对翼,将要带着它飞离,“请好好享用,为您准备的,礼物。”

广场上再一次卷起了风暴,天地就此开裂,半座废城与海嗣巢穴的碎块一同回归海底。

在破碎的另一半土地上,歌蕾蒂娅抱着赤裸的博士望向半块废城与海嗣沉没的海沟,是再也回不来的深不见底。

博士身上那些肉眼可见的那些伤口正在愈合,尽管对于博士身体的恢复力存疑,歌蕾蒂娅还是想要尽快将博士带回罗德岛接受治疗。

“不要,让其他人看到我。”口鼻内的海嗣触肢还没有被取下,博士瞪大了尚且能够视物的左眼紧紧盯着歌蕾蒂娅,含糊地嘱咐道。

“不要,让她们看到……”博士的视线移向自己鼓胀到几乎要爆开的肚子上,和下身散开的鲜红的血淡化在海水之中。

“谨遵您的安排。”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博士现在诡异的恢复能力还是妥协,歌蕾蒂娅轻车熟路地带着博士在剩下半座尚且完好的城市中游动,进入了一处外观还算完整的民房。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博士蜷缩在歌蕾蒂娅怀中,小腹处的坠痛使她剧烈地痉挛着,想要呕吐出的一肚子胆汁却还是被海嗣触肢堵塞在胃部,痛苦地咳出的只有残余的海嗣精液和口水。

“……您要生产了,还有力气吗?”不知道歌蕾蒂娅打开了什么装置,原本因为城市外罩破裂而灌满了海水的室内重新变得干燥,她用外套垫着在尚且完整的床上,小心将博士平放,轻声询问道。

“不——不可以让它出来!”四肢暂且无法活动的博士只能抽搐着,哀切地看着歌蕾蒂娅,“不行,不可以回去。求求你……帮,帮帮我。”

“好的,我为您取出来。”歌蕾蒂娅抚摸着博士的侧脸平复她的情绪,也不管入手是凝结在博士身上的精液污垢,“会很痛,请您放松。”

没有干净的手术设施,也没有专业的医生,哪怕是一个本应该尽快将博士带回罗德岛进行的手术,鬼使神差地在这个废城的不知名角落仓促的开始。

预想中的艰难没有出现,歌蕾蒂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轻松的一手探入博士体内,鲜血染红了歌蕾蒂娅的外套,宽松的通道触感湿软却略微冰凉,入手便是一块硬物,歌蕾蒂娅直接将其扯出。

被取出的是一坨血块,好似依旧存活般抽搐着,看不清楚是什么,歌蕾蒂娅烦躁地将其捏碎,继续伸手插入博士体内。

而后出现的,并不是恐鱼,而是发育几乎成熟的人类婴儿的胚胎,被歌蕾蒂娅强行取出时已经停止了呼吸,脐带与博士连接在一起。

“是……什么?”没有感觉到恐鱼幼虫的嘈杂呼喊,察觉到不对劲的博士低声询问着,她试图直起身查看情况,却被歌蕾蒂娅一把按回床上。

“没什么,只是一堆血块。”歌蕾蒂娅面不改色地扭曲了事实。

博士还是隐约瞥见一角,那近似人类婴儿的轮廓和一条与自己连接的“长绳”。

那是什么?血块?

“麻烦你了。歌蕾蒂娅。”

博士不愿再细究,她疲惫地合上双眼,似乎沉睡。

切断博士身下的脐带,歌蕾蒂娅这才发现博士不同往常的诡异的身体恢复能力,体温也变得比正常温度低,。

那为什么……这里的伤没有好?

“我们该回去了,博士。” 移开停留在博士双手明显的穿透痕迹和小腿上刺出的腿骨上的视线,收敛心中将要满溢而出的愤怒和怜惜,歌蕾蒂娅用外袍紧紧裹住博士,不漏出一丝一毫,离开了这座正在缓慢沉没的城市。

罗德岛舰内,歌蕾蒂娅悄无声息地带着博士快速前往自己的宿舍。

相对于生命危险,博士显然更在意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是否会被人看见,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力竭昏迷前仍旧一遍遍向歌蕾蒂娅重复祈求着保持隐蔽,不要让其他人担心的话语。

“……她们会伤心,会愧疚自责的,我不能再让她们为难。”

“那我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你……看到我这样。”

“你会死在那里。”

“所以现在也只有你知道,我也只有你了,歌蕾蒂娅。”博士埋在歌蕾蒂娅的胸口处,感受着那里沉稳鼓动的心跳,“不要抛下我。”

“我不会抛下你的,永远。”

等待浴缸加满热水的时间,歌蕾蒂娅将博士安置在一边,避开她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先行擦拭起博士身上还算完好的地方。

博士依靠在歌蕾蒂娅怀中,表情安详且舒适,如果忽略她身上那些糟糕的伤痕和粘连的秽物,这副场景或许会十分温馨。

满腔的愤懑却没有与那些海嗣的覆灭一起沉默在海里,愈是擦拭这些凝结在博士身体上的污渍和血,歌蕾蒂娅愈是觉得自己为了寻找解救博士所作的努力是无用功,已经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就如同在海嗣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博士一样,是如此无力。

博士是因为自己才遭受这样的苦难,归根究底,害的博士变成这样的罪人是自己。

可如果不是海嗣,博士或许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我只有你。”

如果不是海嗣,或许自己仍旧会与博士保持着“普通”的同事关系。如果没有海嗣,博士现在可能还是没日没夜地埋在办公室,自己也不过是每隔几天的助理轮班可以见到她。

如果……

自己的猎物怎么会就这样被轻易地夺走弄脏。

……我的东西,怎么可以!

后脑勺像是一个皮球般被抠住,粗暴地按入水中。

海嗣留在体内的异物似乎已经被取出,咸腥浑浊的液体不间断地灌入口鼻,鼻腔内无端产生了强烈的灼热感,那些液体像是火烧过的针般滚动着密密麻麻地扎在喉管,愈是难忍痛苦地咳嗽,愈是呛入更多的水以及水中被稀释的精液、爱液或者是血液。熟悉的湿滑软粘的触肢拉扯着博士的四肢及脖颈,不论如何都抬不起头,明明在窄小的浴缸内却让博士产生了自己将要溺毙在深海中的错觉。

“这样您的噩梦就结束了,博士。”

双腿无法活动,只是用尚能勉强活动的手无意识的抠抓着光滑的浴缸底,可博士什么也抓不到,无处借力,也无从反抗。

试图挣脱的的力道不知不觉变得微弱,什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身处何方?意识逐渐远去……

博士的声音渐渐变小,挣扎也逐渐微弱,她想她以后再也听不到对方,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管用香氛如何揉搓也无法冲刷干净的,与粘液混杂起来的头发被粗暴地拉扯住,头皮几乎要撕裂开来,博士吃痛的醒来,又不得不顺从那个力道向后仰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歌蕾蒂娅白皙的面庞上突兀出现的深色斑点,鳞片似的反射着微光。

……那是什么?

博士再一次被按入水中,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被对方溺毙,而是身体被泡入水中清洗。相比起歌蕾蒂娅的体长,这个过于窄小的浴缸刚刚好能塞下一个博士。

“抱歉,博士。我失控了。”歌蕾蒂娅低着头,束起的长发在刚刚的动作中散开,恰好遮盖了她外貌的异常。

“我没事……没关系。”博士安静地坐在浴缸内,她不敢去想刚刚拉扯着自己下沉的触肢来自哪里,只能再一次的闭上眼睛,“歌蕾蒂娅身上的味道,非常让人安心,可以……再抱抱我吗?”

歌蕾蒂娅踏入浴缸,将博士圈入怀中。

她从博士身上隐约闻到了一丝信息素的味道,夹在浓郁的奶香和血腥味之间,有些突兀的油墨味,恍惚中回到往常的日子里,在博士办公室处理文件,平淡而……不真切。

‘独占她’

闭嘴。

‘她只会属于你’

脑内的声音喋喋不休,混乱而嘈杂,打断了歌蕾蒂娅的回想。

‘让她诞下只属于你的子嗣’

……该死的牲畜!闭嘴啊!

‘这本该是你的’

逸散在周围的信息素混乱起来,或许从深入海底找到博士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失控,海嗣的蛊惑,博士的状况,又一步步侵蚀着她本就在长年累月的对抗中所剩无几的理智。

熟悉的触肢再一次地束缚住博士,歌蕾蒂娅半边生长出密密麻麻的鳞片的脸在博士面前放大,熟悉的,来自海嗣的压迫感从面前的老猎人身上逼近博士。

“不,等等!歌蕾蒂娅!醒醒!”

博士的呼喊就像是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被投入海中,没有使歌蕾蒂娅面上泛起丝毫波浪,如同当初面对海嗣的袭击时一样的无助。

原本在海嗣巢穴内因为不间断的生产而变得松软的小穴,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重新已经恢复,像是多出来的被什么东西挤压空间,与原先相比反而窄小,腺体粗暴地进入体内,令博士恍惚间产生了自己的身体会就此分裂的错觉。

就好像最开始在那个城镇的废墟中与歌蕾蒂娅的第一次,发情的猎人粗鲁地顶开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吞食殆尽。

但那是自愿的。

现在是吗?

“……歌蕾蒂娅,歌蕾蒂娅。你在做什么?”

大开大合的抽插动作不留任何余地,像是烙铁活生生塞入体内,又像是内脏被毫不留情地全部扯出。无处借力的博士用恢复了些许知觉的手臂强撑在浴缸的边缘,让自己不至于再次落入水中,被刺穿的空洞内流出的鲜血滴落在浴缸内的浑水中消失。被撞击得骨头几乎散架,博士剩下还未出口的言语也被一同击散,只能从喉咙间挤出破碎得呻吟。

这并不是性交,而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施暴,是单纯的宣泄。

“唔,啊啊……歌蕾,蒂娅……”

即使再过疼痛,但博士的身体还是本能地分泌出了润滑的粘液,宫口下坠,紧紧吮吸冠头,如同沉海的人一般紧紧抱着浮木一般,博士放弃了对身体的支撑,向着在自己的感知中与浮木有着相同味道的歌蕾蒂娅伸出双手。

木料的沉香冲淡海水的腥咸,又与之融合,带着回甘一般的微甜,现在这股气味好似燃烧起来,以要将汪洋蒸发的气势不断冲刷博士的神经。

不知是从哪里生长出的几根触肢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博士的后穴,推挤出不少残余的粘液,它们继续深入,灵活地抠挖着博士体内凝结的精液混合物,不留缝隙地将博士体内填满。

博士被触肢捆绑着四肢从浑浊的水中捞起,姿势与曾经在海嗣巢穴内如出一辙,所有的一切是如此的相似,博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正地逃出了海嗣的掌控。源自面前之人的信息素鲜甜到令人沉醉,与海嗣别无二致的行为又令人感到绝望,这里到底是海嗣怜悯所给予的梦境,还是无法逃避的现实?恐惧和快感淹没博士的思考,拖拽着博士的理智一同下沉。

歌蕾蒂娅的味道涂满了博士的身体内外,海嗣残留的污渍被一一抹除,仅剩腿上无法愈合的伤口,和博士空洞的眼睛。

歌蕾蒂娅摩挲着博士腹部的妊娠纹,紫红色的裂纹看起来是略微隆起的,但摸起来却又是凹陷下去的触感,与周围正常的皮肤相比质感显得更为薄弱,好似轻轻一划就能剖开。

这是那些怪物留下的烙印,是自己的罪证。

所谓双面的镜子不过是一层一触即碎的玻璃,脆弱地提醒着歌蕾蒂娅的那样的怪物依然是自己。

理智逐渐回笼,歌蕾蒂娅最终还是无法打破那面镜子,镜中脸上布满鳞片的怪物咧开嘴笑得满足,接着转过头去,不再注视她。

自己的行为与那些伤害博士的海嗣有什么区别?明明博士在海嗣的折磨中努力地活了下来,最后却要差点死在自己的手里,到头来,是博士战胜了那些试图同化她的海嗣的改造和精神侵害,可最不应该失控的自己却被轻易支配。

刚刚印刷出来的文件的油墨的味突然变重,轻巧地穿过歌蕾蒂娅信息素的笼罩,向她通告着某个东西的存在。

歌蕾蒂娅这才发现,博士的身下多了一根略显突兀的东西。

柔嫩白皙,软趴趴地垂在博士的腿间。

按理来说,海嗣想要得到更完美的母体生产更多血亲,改造的目的应该要将博士转变为更方便生育的omega才对。

可博士下身突兀出现的腺体却是与猜测完全相反的事实。

本该是女性beta的博士却长出了腺体,但被中止的改造也并不完善,博士仅仅只是长出了腺体,却无法产生信息素,腺体所能产出的也只有毫无作用的前列腺液,没有任何的生育功能。

歌蕾蒂娅看着手中只是随意套弄了几下,就疲软地吐出几滴几乎透明的精浆的腺体,表情有些复杂。

彻底变成了怪物。变得和她一样。

博士会因此崩溃吗?

博士的遭遇最后也仅有为她进行后续治疗的凯尔希和她知道,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所有的污秽似乎都在在那个浴缸中被洗净,与不再清澈的水一同排入下水道,然后回归海洋。

右眼因为长期的异物填充已经无法使用,至今仍旧会给博士产生强烈的烧灼感的错觉,仅剩左眼能够勉强视物,偶尔还是会模糊不清。

手腕被刺穿的空洞即便是愈合,却再也使不上更多的力气,办公过久就会反射性的开始抽搐。折断的双腿已经坏死,在博士自己想要保持看起来正常模样的抗拒下没有进行截肢,只能等待义体调试完善后再继续手术。

来自海嗣的生物组织与博士的脏器死死粘结在一起,代替了博士身体内正常的生理活动,使器官功能持续衰弱,或许再晚上一段时间,海嗣将真正地取代博士身体内所有的代谢,即使是现在取出博士体内死亡的海嗣躯体,大部分已经萎缩的肺叶和胃部所产生的不良反应使她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使用呼吸机来维持正常的活动,只能依靠特制营养液补充能量。

虽然最终的治疗结果不太乐观,但博士依旧活了下来,所有的残缺都能够克服,只要她还能够思考,还能够表达。

歌蕾蒂娅面色如常地推着轮椅缓慢向办公室前进,博士也早从最开始坐立不安到习惯其他干员或是怜悯或者可惜的目光,其中还夹杂着一道戏谑的视线。

一个残废,还能再继续带领罗德岛吗?

没有直接到博士面前嘲弄已经是凯尔希与歌蕾蒂娅联手阻拦的结果,但博士还是对于自己逐渐边缘化的处境愈发地慌张,她迫切地想要多做些什么,海嗣在博士的身体遗留下各种伤痕,也为她带来了极高的源石抗性,如同那些难以被感染的深海猎人,她无休止无节制地使用源石合剂,没日没夜地加班也无法安心。她试图重新开始帮助干员处理易感期的麻烦,但就算是有人接受的了如今的博士,她自己也会被其他人刺鼻的信息素逼迫着逃离。

是“以前”的自己结下了多少恶果,才导致现在连苦难也变成了应得的。

博士不知道。

她开始拒绝被歌蕾蒂娅抱上办公椅,选择自己爬上,哪怕是为此摔倒,然后继续耗费半天的时间。她再没有踏出那个办公室一步,也不再接受除了传递材料以外的任何会面。她选择把自己缩在永远灯火通明,永远忙碌的壳里,用工作将思考的精力消耗殆尽。

无数个夜晚的降临,当黄昏的最后一丝温度消失,黑暗逐渐如同潮水般涌入室内,暗蓝的天空就如同深海的倒影,只有那永远不变的双月告知博士自己已经从那个地方逃离的事实。

今夜没有月亮。

恍惚间就像是还站在那片空荡的海中,只有扭曲的怪物围绕在身侧,巢床上舞动的触肢顺着水波飘荡,纵横交错的红与蓝色的线和斑块泛起微光,像是一座祭坛,又只是一处单纯的栖息地,白色的光滑肌肤紧贴在身体每一处,是母亲一样包容的怀抱,数不清的流落的微光向巢床的方向汇聚,呼唤着她。

妈妈。

这是海嗣最终残留在母体里印记,是来自比深海的更深处的呼唤。

咸腥的海水涌入她的鼻腔,卷曲的水草堵塞她的喉咙,触肢摇摆着将她卷起,探入她的尿道,她的阴道,她的子宫……所有的孔洞尽数被填充,无数的钴蓝色光点牵着她的血管从她身体内穿透而出。

妈妈。

她再也分不清自己伸出的手到底是朝向海面还是海沟。

仿佛能吞噬掉所有光线的深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开铺满了床, 仿佛油画上涂抹开的夜晚,又宛如候鸟折断了的羽翼,只是在此稍作停歇。

“哈……哈啊,要……歌蕾蒂娅,要去了——!”

博士潮红了脸肆意呻吟着快乐,厚重的油墨味纠缠着猎人的感官与之沉沦,放开了陆地上礼仪道德的束缚,与海嗣同源的气息同样压迫着博士的每一根神经。

“嗯啊,哈啊……哈啊,给我,歌蕾蒂娅,给我……”

未发育的羸弱腺体在猎人手中抽搐着射出几股透明粘液,下方的穴肉又不知疲倦地吮吸着猎人的腺体,褶皱被推平,鲜红的软肉被冠头一同拉扯出,爱液如同潮水般喷洒而出,混着从腹部滑落的博士自己的精浆被再次送入穴内。

自从义肢装好的第一个早上在歌蕾蒂娅的床上醒来后,博士就再也没有做过那样几乎溺毙在深海中的噩梦。后来每一个无月的夜晚,博士都在梦中向着歌蕾蒂娅的味道追寻而去,而后从最开始的相拥而眠变成博士主动索取求欢,也变成顺其自然的事情。

“博士,你射的太快了,我还远远未到呢。”指尖挑开了包皮扣在粉嫩的龟头处缓缓摩擦,歌蕾蒂娅舔去博士额角的汗水,撬开博士紧咬着嘴唇的牙关,“没关系,不用忍耐,你保有哭泣的权力,这不是你的软弱。”

“没有……不是!唔呜……”博士呜咽着任由眼泪滚落,海嗣的折磨也没有使她流下一滴泪水,只是在歌蕾蒂娅面前无法控制,“我只是,啊嗯!没有准备好……嗯嗯——!”

又一股热流滴在歌蕾蒂娅的掌心,她放开对博士几近干涸的腺体的压榨,扶住博士的腰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哈啊啊,我要,呃啊,要不行了,没有了……”腺体软塌塌地趴在博士小腹上时不时吐出些许的精浆,博士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床上,在歌蕾蒂娅的丝毫没有一丝减缓的动作下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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