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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葬秀慧,4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9730 ℃

4.第一次告别

秀慧的这次葬礼的出席人数被严格限定在50人以内,除了秀慧的生前直接领导的部门员工,便是受到邀请的寥寥几家媒体记者了。王胜志自任司仪,作为胜基电子的董事长,为自己的总经理主持葬礼。

  场下的男女员工们衣着肃穆,女员工们没有浓妆艳抹,男员工们全部扎上了黑领带,几乎每个人都在哭泣。记者们站在不起眼的位置,记录下了在场人们的众生相。

  灵柩前面摆着一个花圈,是以公司员工的名义献给秀慧的。房盖似的灵柩棺盖相较常见的美式棺木更加高耸陡峭,灵柩本体方方正正,毫无圆滑可言。精心打磨后的桧木正如蔡志明所想,就像风帆战列舰甲板一样古色古香。

  王胜志首先致悼辞,回顾了秀慧自创建胜基电子以来,为公司所做的贡献。特别称赞她御下有方,将每位员工视作不可多得的财富。得知她猝然离世,他极度悲痛,愿她永远安息。悼辞全程都没有提及,他和她曾经是一双金童玉女,从相知到相爱,一起走过七年的春夏秋冬。

  随着钢琴曲《情深深雨蒙蒙》的旋律,放在告别厅当中的灵柩的木质棺盖被打开立在一旁,秀慧的遗容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微笑着轻启红唇,表情带着一份倦怠和一份不舍。还是那么甜美,那么清纯,只像是在工作间隙躺在沙发上小憩。

  柔美细长的脖颈上带着一条银质项链,十字架吊坠稳稳地落在她锁骨中间。更显得她清澈简单的风格。

  灰色的职业装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白色的大开领衬衫领口开到胸部上方,能看到她深邃的乳沟,丰满的美乳在胸前化作两座迷人的山峰。在胸下优雅地交叉的双手也在托举着双峰,使其不向时间低头。

  裁剪得体的制服裙往下,是套着肉色丝袜的,无瑕的美腿。绷的笔直的大脚上,一双随着主人度过人生最后几次重大场合的尖头镶钻平底鞋忠实的保护着她最后的尊严。

  这是一位37岁的职场女性,留给同事和事业的告别。她曾在遗嘱中写道:“如果我死后容貌有失,请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我丑陋的样子。如果我死后还算得上好看,请将我打扮成我想要的模样,让大家知道,我不想那么早和你们说再见。”

  众人依次上前,在秀慧的胸前和脚边摆满她喜欢的满天星。也有不少人拿出相机和手机,拍下她最后的容颜。

  告别式结束后,现场只留下了王胜志和承钧父子,还有殡仪社的三人。

  蔡志明租了一辆挖掘机,昨晚就挖好了墓穴,他留了心眼,并没有挖得多深。而早上前来验收的王胜志也没什么意见。

  棺盖已经被秀慧的同事们在走前盖好,然后被蔡志明吊上小板车。在王胜志首肯后,蔡志明驾着灵车,开往后院的小墓园,其他人缓步跟在后面。

  五个人各怀心事,将棺材卸到墓穴后,一声不吭的挥着铁锹,一点一点将棺木掩埋于一抔黑土之下,中午11点,小墓园又多了一处新坟。坟前,一方大理石墓碑立着,秀慧的遗像居于当中偏上的位置,是她25岁时的一张照片,身穿酒红色衬衣,扎着一头高马尾,右额前梳着几分调皮的斜刘海,表情一样古灵精怪。

  王胜志在墓前沉默良久,而后放下铁锹,礼貌而又冷淡的和众人道别,唯独绕开了儿子。

  承钧也和阿明、克拉娃和珊妮依次握手拥抱。然后拎着自己的小号包,拖着着曾经装满母亲衣物,现在却空无一物的登机箱,一步一步离开小墓园,他要去赶最近的一班电车,回到他和母亲的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动作迅速的承钧和一步一个脚印的王胜志同时走出了Karina殡仪社的大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谁也没看谁哪怕一眼。

5.第二次葬礼:永远的告别

当夜,9点。

  蔡志明、克拉娃和珊妮推着装满工具的担架车,急急地来到了小墓园。

  “一二,一二!工兵有三宝,脸盆——圆锹——十字镐!”蔡志明顶着一顶钢盔,身穿一身绿色作战服,腰带上还挂着一把方头工兵锹。嘴里念念有词,在秀慧的墓前抡起十字镐,把中午才堆好的坟头挖碎。“哎,老婆,入行这么久,咱们还是头一次没过夜就把客户启出来吧?”

  一样打扮的克拉娃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别耍嘴!你赶紧干活,一会儿还指着你把她抱上来呢!”

  蔡志明也不言语了,手里的动作一阵紧似一阵。克拉娃和珊妮也挥舞着手中的长柄铁锹,把坟头土扒到四周。连着挖了一个多小时,本就只有一米三左右的坟头被彻底平掉,直到抡镐上了头的蔡志明感觉自己一下砸到了棺材。

  “到了!工兵锹!”没人递工具,蔡志明自己从后腰摸出工兵锹,单膝跪地,在刚才抡镐砸到硬物的位置四周小幅度地挖掘清理。克拉娃和珊妮也有样学样,直到棺盖全部露出地面。

  蔡志明换回十字镐撬开棺盖一道缝,珊妮和克拉娃就抬起棺盖待蔡志明腾开手,三个人一起用力将棺盖掀到一边,秀慧掩盖在花海下的遗体重见天日。克拉娃和珊妮趴在地面,把棺中的几十束满天星都清理了出来。

  没有时间感叹,克拉娃拿来一瓶水递给蔡志明,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喘了好一会儿。然后扔下瓶子,蹲在棺材边沿一点点坐下,再小心地伸脚下到里面,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里面的秀慧。外面珊妮已经铺好了裹尸用的白布单,克拉娃也走到了秀慧肩头附近的位置。

  “老姐,得罪了!”蔡志明蹲着,左臂放在秀慧的膝弯下,右臂揽住她的后心,双腿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克拉娃连忙扶着她的头颈,珊妮也帮忙托着双脚,把她稳稳地放上了担架。

  克拉娃看了一眼被搞的有些凌乱的秀慧,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就果断的盖好布单,和蔡志明一起,把她抬上了准备好的担架车,和珊妮一起推走。

  蔡志明把棺盖费力地推回盖好后,一个人用铁锹清理着一片狼藉的现场。

  当天午夜,11点。

  karina殡仪社的遗体处理室内,承钧站在门边翘首以待。

  一具盖着白色布单的尸体被放在担架车上,推车的两个人一身尘土,步履急促。

  担架车的速度随着逐渐接近遗体处理区而变得缓慢,直到跨过门槛后稳稳停下。少年颤抖的手揭开布单一角,显出一位丽人沉静的面容。

  少年小声地叫了一声“妈妈”,下一刻就趴在母亲的身上,泣不成声。

  处理区的门被悄悄的关上了。

  在葬礼后12小时,承钧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此行的目的,也正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能够真正的去践行深爱的母亲的遗愿。

  这次,见多识广的学院派入殓师——克拉夫季娅·亚历山德罗芙娜·普尔卡耶娃也要承认,自己没见过的第一次,还有得是。

  因为承钧对克拉娃提出了一个要求:“姐姐,我想亲自给妈妈脱衣服。你们在一旁辅助我就好了。”这要求其实毫不过分。

  对这对母子关系有所疑问的克拉娃,此刻早已全都明了。她背过身去,坐在门边的一张折椅上。

  时隔不到36小时,在同一个地方,承钧再一次把母亲抱在了怀里。

  秀慧整个人都靠在了儿子尚显稚嫩,却又宽阔的胸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承钧下颏紧挨着秀慧的头顶,手指轻轻划过秀慧高挺的鼻梁,落在柔软的发梢。言语轻柔,情深意浓。从前,他们不止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天上人间,无话不说。“妈妈,我回来了。之前你睡得一定不香不甜吧?你看,你都不高兴了。生气会变老的,你不是说,要做个不老的妖精吗?气死那些臭男人吗?”

  说着,承钧伸出手,从上到下,一颗一颗,解开秀慧的西服外套扣子,而后是衬衫的扣子。衣襟自然地敞开,那道缝隙令人神往,那对乳峰饱满鼓胀。不用言说,右手便去攀登险峰去了。过了一会儿,才扯开了勒紧腹部的腹带。

  “哎,今天一个白天,我把后院都腾出来了,挖得墓穴一定让你满意,等你回家就知道了。到时候,我就在那里种上一棵枇杷树。以后,还是咱们两个住,我不会让别的人走进那里了。妈,我知道,你一定要说,你总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到时就看不上你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最爱的人永远年轻。从现在起,我在追赶你的路上了,你会等我对吧?”

  承钧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裙子的拉链,右手伸到秀慧的臀后,动作熟练地将裙子拉开,放在一旁。而后起身,把秀慧又恢复成平躺的姿势。把尖嘴鞋脱掉放在地上,抬着她的腿,把丝袜一只一只的脱掉后,又揉捏起她的玉足来。

  “到了那边就不用穿这种鞋了,那边路好,放开脚走。我一开始给你捏脚,还怕你不开心,后来我明白了,其实我手法挺差的,只是因为你一直以来对我那么迁就,才让我的面子没有丢。不过后来我学得好了,我不傻,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表扬,什么是鼓励。”

  他伸出一条胳臂,将秀慧的脖颈抬离工作台,将外套和衬衣依次脱下。转身从打开的登机箱中拿出一只桃木匣子。然后伸手到秀慧背后,解开了文胸的挂钩,一对玉兔跳脱束缚,伏于左右。承钧将文胸安放在木匣当中居上的位置。又将秀慧的内裤褪下,放在木匣下半的位置。而后盖好盖子,放在登机箱里。

  解剖台上的秀慧,又是不着寸缕了。承钧把丝袜重新摊开,裙子也叠好,和衬衣、外套一起放入登机箱里。看到母亲下腹部那道伤口,他颤声道:

  “妈,你放心,妹妹已经入土了,是他领回去的,他是个好男人,只是有些懦弱罢了。你不要怪他。”

  承钧回过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克拉娃,还有一直面对自己,此刻已经泪眼婆娑的珊妮。开口道:“二位姐姐,你们可以让我和妈妈独自呆一会儿吗?”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小时后,你们再来好吗?”

  克拉娃起身,看了承钧一眼。拉着珊妮一起走了。

  他从衣袋里拿出卡片机,为母亲拍下了遗照,而后吻了母亲的唇,母亲同他生前最后一夜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

  他和她侧对着唇舌交缠,互相吮吸着对方的唾液。他觉得她的嘴唇软到下一刻就要化掉;她觉得像是在和他用舌头跳着交谊舞。

  “你这小急色鬼!”还是她先挺不住,攥着拳头锤着他的胸口。“想憋死老娘啊!我死了看你怎么办?”

  “嘿嘿,都不止一次了。”他憨笑着,不去接他的茬。伸手去撩她的睡裙裙摆。

  “真是上辈子的冤家!”她嗔怪道,手上干脆的拉开睡裙的领口系绳,露出整个胸脯。那边厢他也会意的甩掉自己的短裤和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形。而后帮着她窸窸窣窣地脱下睡裙,扔在了地板上。两个人赤诚相见。

  她笑了,他也笑了。

  他低着头,去吻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肩膀。她摸着他的头,他的脖子,他的后背。

  他抓着她的乳峰,并不用力,只盈盈一握,上下其手。

  “好软,好舒服。”他羞红着脸。

  “嗯。”她把他的头揉进怀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闻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奶香味道。他把玩着、吻着、舔舐着这双将他哺育长大的乳房,她发出轻盈的嘤咛,忘情地扬起下颌。

  他很小心,她也很小心。上身无比贴近,而下身不约而同地保持着距离。只是他的下体早已诚实的出卖了主人的内心活动。

  她小心的挣开他,背对着他。他摸着她的大波浪,带点委屈的问,“怎么了啊?”

  她不言语,抿着嘴。

  他的下身迎了上去,上身和她略微保持距离,双手环抱着她。水帘洞顶,小荷才露尖尖角。洞府之外,早有瑶柱立上头。她的乳峰更加鼓胀,这让一直在抚摸它们的他更加兴奋。他的下身在那道缝隙处前后摩擦,但绝不进入,像在一块肥皂上,滑润惬意。而她也难得脑子放空,只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

  蓄积已久的能量得到了释放,水帘洞外已成泽国。

  完事之后,他还像一开始一样,从背后抱着她。很快,他俩双双入梦。

  ……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只是此时,斯人已逝。

  两个荷包、两条丝带摆在秀慧身边,承钧拿来一把剪刀,从母亲的大波浪中剪下了一缕,分成两份。把自己额前的卷刘海儿也剪下了一缕,也分成两份。每一份头发都被系成同心结,放在一个荷包里。承钧为自己戴上了一个,又为母亲戴上了一个。

  他从脖子上摘下一串铝制身份牌,解下其中一片,左手掰开秀慧的嘴,右手轻轻把牌子放了进去。

  放在口中的身份牌写着:

  Lin Hsiu Hui

  DOB 03 31 1983

  DOD 08 26 2020

  MOM

  YOU ARE MY DESTINY

  克拉娃她们如约推开了大门,她和珊妮都换上了平日穿的裙装,她们想以这种方式表达对秀慧的尊重。

  克拉娃检查了一下秀慧的遗容,她知道刚才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说,而是对承钧道了歉:“抱歉啊,把你妈妈请出来的时候我们不太小心,我来给她补补妆。”又交代珊妮:“珊妮,去把之前准备好的两幅绸布和桐木寿材拿来。”自己拿来化妆的工具和木梳,为秀慧梳头补妆,将之前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重新恢复成眉眼低垂,轻启朱唇的模样。

  秀慧被承钧公主抱起来,一方白色的丝绸斜铺在工作台上,他才将秀慧放下。克拉娃将秀慧的双手恢复成双手交叉放在胸下的姿势,上下绸布两端分别盖住头和脚,掖好左右两端。分别在胸前别上大头针,小腹和脚踝处用绷带牢牢系住。用吊架将初步捆绑好的遗体吊起后,铺上第二层丝绸,再度捆绑。最后由承钧将母亲抱进桐木制成的薄板棺材中。

  克拉娃和珊妮将两束白色满天星放在秀慧遗体的脚边,承钧则将一束红色满天星放在了母亲的胸前。

  珊妮拿来木槌和几个木楔会意的放在承钧身边,承钧最后看了一眼棺中的母亲将棺盖妥帖盖好,依次钉好木楔。

  珊妮将一份影集交给承钧,说“你会喜欢的。”

  那是秀慧入殓全过程的照片,封面是秀慧入棺后拍下的定档照,从洗身、防腐到第一次入殓的全过程,珊妮和克拉娃都用相机记录下了。封底,是不着寸缕的秀慧双手交叠的半身照。

  承钧向珊妮深鞠了一躬。

  珊妮说:“这是阿明哥哥的主意,这些照片放在我们这里,无非只是存档。留给你,却是难得的记忆。”

  承钧紧紧地抱着影集,泣不成声。

  第二天凌晨,秀慧的灵柩秘密的安葬在她家后院。

  承钧依然穿着母亲去世那天那身校服衬衣和长裤,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大地,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号,吹奏的旋律,令在场的几人无不潸然落泪。那是列夫·古罗夫的作品《寂静》。

  夜莺,请不要再歌唱了,夜莺。

  在悲伤时刻,让喉咙发声。

  唱那些今天已不在的人,

  他们如今已离我们远去,唯留悲恸……

  如承钧所言,那里后来种上了一棵枇杷树。树下,一方不起眼的小石碑安放在此。碑文也是秀慧口中身份牌上的一行字:You are my destiny.每天,承钧都会悉心照顾枇杷树,风雨无阻。

  秀慧生前最后穿过的衣服,被承钧挂在衣架上,放在了被打扫干净的阁楼,相册封底的半身照被放大,放在衣架旁。如果有人夜半路过那里,总会看到一个青年在阁楼上暗自神伤。人前的承钧一如过去乐观,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心中最深处的那处伤。珊妮就是其中一个,她一直设法照顾着比自己小5岁的承钧,两个青年丧母的年轻男女的心,逐渐靠近。

  数年之后,承钧大学毕业,有了自己的工作。珊妮顺理成章走进了承钧的生活。珊妮温柔却直率的,善待别人不向困难低头的性格,在承钧看来,像极了年轻时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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