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急不缓的？你女人都要被西蕾亚打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批报告？”

约瑟芬在军队和政府编制上并没有职位，来阿坦的办公室也是通过暗道进来的以避开安全部门的常规监控，爱尔娜被西蕾亚抓走后她暂时就没什么任务了，一直是在阿坦的办公室里看书消磨时间。

见到从刑讯室视察工作回来的阿坦神情既不焦急，动作也不慌张，只是坐回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下。

“你回头跟蛋卷头提亲的时候蛋卷头问你为什么她女儿一身疤你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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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蕾亚现在是想把她策反让她成为尤菲米亚的替身的，所以只是在用水刑折磨她而已，她会注意分寸的，既不会致死也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伤痕。说起来我们国家倒是还挺人道的，水刑用的水不过是普通的自来水而已。”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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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是想和爱尔娜合作，又不是为了折磨而折磨。尽管她手段残忍，但她并不是个以凌虐他人为乐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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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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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忙什么？万一西蕾亚把你未婚妻折磨成失心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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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在那之前她会招供的。”

他的笔一直就没停过

“我之前以为她会招出几个原新宿抵抗组织成员的信息，尽管其中大部分人都死了，但是个有个叫玉城的男人还或者并且在黑色骑士团里担任要职。她肯定不知道黑色骑士团和新宿抵抗组织之间的联系，所以我刚刚准备去诱导她招出这个人，这样西蕾亚就可以带着这份消息回去交差了，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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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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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西蕾亚跟她聊了很多事情，其中大部分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但有一条至关重要：她戒毒所用的特效药在十一区是没有生产和销售的，但是运送它的商船曾经在东京湾停泊了一段时间，而黑色骑士团正是趁那个时机从船上劫走了一批特效药。所以……”

“她会由此猜到她的小男友是黑色骑士团的成员。西蕾亚通过之前的交流，验证了她的第三个猜测，那就是她身边有熟悉的人是黑色骑士团成员，而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他们利用。在说道特效药那件事时，西蕾亚她观察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判断她是想到了谁可能是恐怖分子。但她怎么会供出自己深爱的小男友呢？劝说无效之后，西蕾亚只好拷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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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眉毛一挑，这就很意外了，本来她嘲笑了好久西蕾亚的智商，笑她做无用功，结果竟然她现在竟然逼近真相了。

“这女人有两把刷子啊……原本她的推理引人发笑毫无道理，结果把人抓来后还真被她发现了些什么。这可不得了？若是鲁鲁修因此而暴露的话，你的大计就要泡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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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现在在伪造刑讯笔记。之前如果只是供出那个叫玉城的男人的话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毕竟他可有可无，可不能让她歪打正着把大鱼给网了出来。

阿坦向约瑟芬展示了一下他的作品，模仿别人的笔迹是他们特工很在行，虽然不一定会很完美，但如果不招笔迹专家鉴定的话，是看不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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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约瑟芬，看向阿坦的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怜悯和同情，阿坦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和她的眼睛对上后，他很快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也许我的确是该表现的悲痛和愤怒一点，可是我……”

阿坦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颓然的靠在了椅子上，连手上的工作也停下了。

“早就猜到了这一天，可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就在昨天，昨天西蕾亚来给人事调动申请盖章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如果有机会，我会把她施用给别人的那些手段通过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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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其实一点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阿坦又坐直了身子，仿佛刚才的软弱都是演出来的一样。

“一点点都没有。在进入刑讯室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想过去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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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好事，按照一般的看法，阿坦可是个完美的男性军人呢。继续被软弱和慈悲束缚的话，可完不成你的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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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了一小会，很快阿坦的伪造文件就写好了，接下来只需要西蕾亚她自己的印章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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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催我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够提供给他具体的爆炸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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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爱尔娜什么时候招供了。”

将文件放入文件袋后，他看了眼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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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肯定她会招供？你要知道，那时候有很多的被污蔑成女巫的普通女人，即使是被火焰焚烧，被刀枪贯穿，骨头被粉碎，皮肤被剥下关在恶臭的污水中，也没有向那些人渣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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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水平在进步。”

阿坦耸耸肩。

“也许水刑无法令她屈服，那么接下来她大概就会上电刑了。电刑的道具看上去没有过去的那些刑具那么可怖，但是其产生的痛苦和对精神的摧残据说是旧刑具所不能比拟的。我虽然没尝试过那种感觉，但是记忆中是没有什么硬骨头扛过这项审讯的，包括我的一些在EU工作的前辈。不管什么崇高的理由或者说什么坚定的信念都无一例外会被电流所瓦解。二十多分钟了……如果她不想让爱尔娜死于肺部积水的话现在水刑应该停了吧。你看看她那边怎么样了。”

“嗯，像你猜的那样，正在给她装电极呢。”

约瑟芬将平板展示给阿坦看。情报部等很多部门的监控她都已经偷偷黑掉了，可以让自己的设备轻松侵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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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瞥了一眼，摄像不太清晰，只能看到房间里两个人脸的轮廓。

「她现在，会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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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审讯结束了？”

推开门后，阿坦闻到了一股恶臭味，他微一皱眉但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按了下门上的一个按铃。

将目光投向爱尔娜，她仍然被固定在电椅上，呆滞的望着前方。眼睛没有闭合也没有神采，涎液还在顺着微张的嘴角不断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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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交代的事情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得赶紧向总督汇报，然后确定这件事的机密度。原谅我暂时不能透露审讯结果。”

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将她的物品收进公文包里，然后将阿坦拉出刑讯室。

“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女人不仅和黑色骑士团有关联，很可能是黑色骑士团的重要人物，甚至有可能是ZERO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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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配合她的话语做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那将她关在这里岂不是会很不保险？情报部过去向来不被重视，整个的安保只由两个卫兵和不到十五人的民用保安负责，而且只有我和卫兵有配枪。黑色骑士团有心要来劫人的话，不可能能守得住的。”

“暂时不用担心，之前将她抓来的时候没有目击证人的。那几个军情特工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短时间内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我回去的路上会联系总督，让她多派些人和机甲来守住这里。还有，撬开她的嘴比我想象的要难了不少，所以电流和电压的强度超过了危险线，考虑到以后她还要能胜任尤菲米亚殿下替身这点，不能让有什么后遗症，等会赶紧找个军医给她处理下吧。就这样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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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您慢走。”

他走到楼道末的落地窗边，目送西蕾亚驱车离开。

“给，你想要的跑车。停在小区车库里。”

有人在他身后用手指戳了戳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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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坦大人最好了啦，人家敲喜欢你！”

话虽这么说，但她拿了钥匙就跑了，生怕阿坦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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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说好了，你这次再让她活下来的话，祈祷自己能在我知道之前，跑到我追不到你的地方吧。还有你要是敢在出任务的时候开跑车，我发誓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再也开不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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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就你事多，喝会儿茶等我好消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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