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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萊讓] So Far So Close《後篇》,1

[db:作者] 2025-07-26 22:09 5hhhhh 2800 ℃

※我流軍人pro,有點文藝的2119萊讓。

※處於敵對立場,但是就這麼愛上了的萊讓醬。

※文中有配角領便當,自行斟酌是否往下閱讀。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請往下閱讀。十分感謝。

So Far So Close《後篇》

我不曾後悔與他邂逅。

就算命運面臨終結,我不否認他是我最掛念的人。

* * *

再次睜開雙眼,讓知道自己待在敵艦的船艙內。他的右手依舊被銬住,手銬的另一端被鎖在不鏽鋼製的椅子上。敵方的將官進來看過一次,隨即不屑地揮揮手,挪動著臃腫的軀體離開,將他交由下屬看管。接著進來是兩名年輕力壯的新兵,兩人均是一副莽撞粗野,遊手好閒的德性。

其中一名紅髮男子揪住讓的衣領,態度輕佻地說:「敵隊的中尉大人,來點有用的情報吧。例如你們的補給路線,或是在胡斯特港失守後的計畫?視情況而定,我們會考慮讓你保住手指與腳趾。」

讓沒有答腔,狹長的棕眼冷靜地盯著對方。紅髮新兵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再加上怒氣上湧,一拳擊中了他的正臉。另一人也跟上前,朝讓左膝上的傷口重重地踢了一腳。傷處吃痛,使他不禁悶哼一聲。

此時,提著醫藥箱與水壺的萊納碰巧來到入口,他看那兩個新兵在折騰讓,出聲喝道:「住手!!若是違反契約,我立刻撤離傭兵小隊!!」

聽到萊納這麼說,那兩人悻悻然地罷手。他們離開前,還挌了幾句狠話,才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萊納一看他們離開了,立刻來到讓身邊,伸手碰觸讓的面頰,低聲說道:「抱歉,我不該走開的。我來幫你處理傷口。」

「不過是流鼻血,別弄了。」讓別過頭,不再看萊納。

與其說生氣,讓感到既羞澀又悲傷。他在別過頭之前,瞥見了情人難過的神情,一時之間竟無法冷漠以對。對方直率地表示不該走開,使他感到心裡又暖又痛,同時又想往那豐潤的嘴唇上狠咬一口。沒過多久,他感到面頰上一暖,情人的雙手再次撫上了他的面頰。

「別動啊,我幫你止血。」萊納說著,將棉花輕輕壓入了讓的鼻孔。接著用姆指與食指捏住了對方的鼻翼兩側。

在萊納這麼做時,讓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下。因為被捏住了鼻子,他甚至無法轉動腦袋。於是他只有抿著嘴,略帶傷感地凝視著那對琥珀色的雙眸。

「我弄痛你了?抱歉。先等鼻血止住,再處理臉部的傷口。慢著……你的左膝的傷口裂開了。來,自己捏著鼻子,我還是先處理左膝的傷口。」

其實鼻血已經止住了。讓沒有開口,只是想多感受一下情人的手溫。明知道不該有所留戀,他依舊期待對方的反應。在萊納蹲下身子為讓消毒傷口,塗藥再加上包紮的片刻,讓盯著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發現對方在纏繃帶時很當心,甚至不發一語。動作輕柔地像在對待受傷的孩子。

「傭兵先生,你有何打算?」讓打破沉默,聲音柔和到連自己都感到意外。他頓了一下,又道:「就算有訂立契約,只是包庇我,豈能完成任務?」

如此直率的問話,使萊納為之一怔。他放低了聲音答道:「總之,這是回到祖國前的最後一次戰役。若能順利回國,我準備退下來,做點小生意過日子。」

讓聽了,也跟著一怔。不久,他好氣又好笑地開口:「乾脆把我交出去,回你的祖國去吧。」

「我不會這麼做的。」萊納的語氣有點哀傷。他完成了左膝的包紮,起身觸及情人的面頰,低聲說道:「讓,我想帶你一起回國。你待在我身邊就好。」

在療傷的過程中,讓有點困惑地想著這就像一場騙局。何以敵軍沒有派人監聽他們的談話?但是他配合了對方,沒有多問。在萊納開始處理讓臉部的傷口之後,讓預想著接下來的行動,以及事態生變時的應對方式。他刻意顯得低調順從,並非相信了情人的話語。只是在眼下懷疑對方,于他沒有益處。

「其他的事我不過問。你頸項上的傷口恢復得真快,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你不是普通人吧?」讓淡淡地說著,就像在聊天氣一般。

「還是被你發現了。」萊納湊過腦袋,對讓苦笑了下。他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講故事般的語調,喃喃地說著:「三百多年了。我早就忘記身為人類的感覺。就算回到祖國,也沒有認識的人活著了。吶,讓,你知道『人魚』麼?」

「你是說《安徒生童話》的人魚公主?這跟三百年又有何關係。」讓有些不解地望著對方,雙眸如同平靜的海面,不起一絲波紋。

「不,是東方人的人魚。當年,友人從黑市入手一塊人魚肉,我們幾個人抱著半開玩笑的心態分食了。結果,除了我與貝爾托特,其餘人都當場吐血身亡。我們最初非常害怕,還寫下遺書。結果變成了這種非人的身體,活了三百多年。所以只能作為傭兵,在戰場輾轉爭戰。」

「哈哈哈……變成了這種非人的身體?你想笑死我?真是的,傷口又要裂開了。」讓好不容易止住笑,他狠狠地盯著萊納震驚的雙眼,低聲說道:「你的身體明明如此溫暖,也會為一個約定趕回我身邊。你跟我一樣是人類啊,萊納。」

「讓……謝謝你。」萊納感到眼眶發熱,淚水止不住地順著眼角滑落。他哽咽地繼續說道:「真的謝謝你。沒想到你會這麼說……我一直想著,死在你手裡不算是、太壞的結局。」

「碰」地一聲,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站在門口的是個黑髮黑眼的高個子,身著與萊納相同的迷彩軍服,滿臉肅殺之氣。

讓在資料上看過來人的照片,曉得對方的名字是貝爾托特。他壓低聲音,盯著那對毫無生氣的黑眼說道:「偷聽可真是高尚的嗜好。貝爾托特.胡佛,你與萊納不同,肯定會直接把我交出去。」

「讓.基爾希斯坦,你對萊納的事怎麼看?這關係著你的命運。」貝爾托特沒有帶上門,同時以眼神阻止想發話的萊納。

「我不會與你們一同回國。但是我不曾後悔與萊納邂逅。就算命運面臨終結,我不否認他是我最掛念的人。」

讓的語氣沒有絲毫猶豫,帶著金屬光澤的棕眼清可見底。一旁的萊納只覺得面上火燙,不由地捂住了臉。而讓則以留戀的目光望著情人。貝爾托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遊移著,他半放棄似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用鑰匙打開了讓的手銬。

「這是人魚肉。你應該明白留在萊納身邊,等同要放棄普通人類的生活。」貝爾托特將一個掌心大小的布袋交給讓,而讓也順勢接過。

「萬萬不可。」萊納迅速地自讓手中奪下布袋,眉心緊蹙地喝道:「貝爾托特!別再增加不幸的同伴了!!……長生不老是很痛苦的事。」

讓趁著萊納與貝爾托特說話,輕輕地一抽,就把布袋拿回了手中。他解開袋口的繩子,從裡面倒出了人魚肉,托在手心裡。外形看來像是普通的魚肉,色澤瑩白,通體透亮。讓只瞥了萊納一眼,低聲說道:「長生不老?也可能立刻吐血身亡吧。為了與你看見相同的世界,且用我的血來乾杯。」

說時遲,那時快,在萊納能阻止讓之前,他就把人魚肉放進嘴裡。貝爾托特冷靜地看著一切,只覺得心情意外地平靜,視野變得更加清晰。對於與萊納一同回到祖國一事,貝爾托特僅是懷抱著希望,沒有奢望對方心無旁鶩。儘管他並不完全認同兩人之間的感情,他心裡卻有點羡慕萊納仍然保有人性。

看著萊納為讓擔心的模樣,以及吃下人魚肉之後臉色慘白的讓,貝爾托特意識到自己做了殘酷的事。他默默地想著如果此刻讓吐血身亡,就這麼死在萊納懷裡,算得上是幸福的人生。畢竟一般的人類,在貝爾托特眼中生命太過短暫。他覺得與其在漫漫人生中,奢求特定對象為自己分擔喜怒哀樂,不如讓時光停格在幸福的瞬間,寫下永恆的美。

「貝爾托特,把讓的軍刀給我。」萊納的聲音打斷了貝爾托特的思緒。

「你想做什麼?就不能靜候他在你懷中安息?」貝爾托特搖搖頭,俯視趴在萊納懷中,唇角淌血、額頭冒出青筋,臉上佈滿冷汗的讓。

「我不能。讓是如此痛苦……恐怕『變化』失敗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把軍刀給我,我來送他上路。」萊納輪廓扭曲著,他的淚水滑了下來。額角也佈滿冷汗。

「萊納,別哭。」貝爾托特湊近搭檔身邊,親吻了他的面頰。在對方訝異的眼神中笑道:「最喜歡了……你一直沒有失去人類的心,最喜歡了。好好陪著讓,多給他一些時間。反正你本來就想把全部的時間都給他。」

「貝爾托特……你聽我說。我們會回到祖國,也會帶著讓一起回去。」

「你有沒有專心聽讓說話?別光是擄獲了他的心,這麼不負責任。」貝爾托特的語氣依舊帶著笑意,他拿起擺在房間角落的步槍與軍刀,拋下了最後一句話:「其實我也明白的。就算回到祖國,過了三百多年,早已沒有我們的歸屬之地。謝謝你的陪伴,我要結束最後的戰役,而你要保護好重要的人。」

「貝爾托特!?慢著,你別一個人亂來啊!!」

在萊納的喊聲中,貝爾托特從房內衝了出去。甲版上響起敵軍此起彼落的驚叫,以及子彈擊中肉身的鈍響。萊納不由地抱緊了懷中的人,心想到了萬一的時候,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讓。

無論如何,至少這一刻讓還活著。萊納在心裡自我告誡,用手帕擦去對方面上的汗水,低聲說道:「讓,很痛苦對吧……你想要活下去?跟我一起活下去。」

在間不容髮的片刻,船艙內響起爆炸聲。幾乎在同一時間,讓整個人彈了起來,朝著萊納的臉揮了一拳。挨了這一擊,臉上青紫一塊的萊納睜大雙眼——金眸中映出了讓恢復血色的臉龐、完好如初的肢體,以及周遭燃起的熊熊烈焰。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下唇就被讓給咬了一口。

「好傢伙,四處留情。天知道你三百年來害了多少人。」讓站直了身子,一腳踢開附近的障礙物,扯住萊納的衣領怒斥:「杵在這裡,難道想變成烤人肉?人魚肉毒不死我,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變成烤人肉全餐!!」

「讓……」萊納抓住了情人的手,淚流滿面地答道:「我等到你了。」

聽了這句話,讓鬆開萊納的衣領,似笑非笑地頷首。屬於他們之間的小小約定,一如那個陽光炙熱的午後,長存在兩人心中。未曾消逝。

下一秒,他們衝出了幾乎陷入火海的房間。兩人使盡渾身解數,用步槍抵抗著甲版上四處蠢動哭嚎的敵人。讓的子彈準確地擊中了三人,他想著節省彈藥,便用軍刀劃開第四人的頸項。霎時,視線中被染得一片腥紅。殺戮的觸感透過刀鋒,傳到了指尖。讓如往常般迅速地遏制了反胃的衝動,強迫自己繼續戰鬥。

讓搏命戰鬥的理由,與過往完全不同。他的身後早已沒有熟悉的下屬們,唯有跟他命運與共的伴侶。萊納靠近他身邊,背心緊貼著他的脊骨,全神貫注地面對後方的敵人。讓心想能把自己的背後交給萊納真不錯。原本自己手中的刀刃早該刺穿情人的咽喉,兩人至少要拼個你死我活,如今的局面真是難以預料。

「萊納,我們要活著離開。還要找到貝爾托特。」讓倏地甩落刀刃上的鮮血,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堅決。

「是啊,然後三人一起回國。」萊納一槍擊中由後方撲來的敵人,語氣卻出乎意料地沉著有力。

「笨蛋,你都沒仔細聽我說話。就連貝爾托特的話也沒在聽。」即使戰況嚴峻,讓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在迅雷不及掩耳間出手,解決由前方來襲的兩人,兀自低喃著:「最討厭了。你對我的事都自作主張,最討厭了……。」

「永遠討厭我也無妨。我還是會喜歡你,讓。」

情人溫柔的語氣,使讓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這裡不是戰場,而是他們平時相約見面的車站,他就會親吻萊納。畢竟對方說了這麼可愛的話。然而,萊納的態度與平時無異,讓幾乎無法判斷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調情而已。不過,他無法考慮那麼多,而是輕巧地在半空中翻轉身子,再度劃一刀破了敵人的咽喉。

儘管讓知道不能戀戰,得想法子脫離著火的敵艦,但是一時之間除了繼續應戰,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他與萊納一起擊倒了一部分甲版上的敵軍,其餘有數人因為害怕火勢而自動跳海,想遊到附近的巡洋艦求援,然而能順利遊過去的人數屈指可數。讓眼睜睜地看著敵軍的艦隊靠近,心想大勢已去。

「如果落入海中,我們是否會長出人魚的尾巴?」讓啐了一口血。無論他身手再怎麼敏捷,也難以避開所有的攻擊。

「不是天生的人魚,無法長出尾巴。」萊納擋在讓身前,扔了子彈用盡的步槍。他張開雙手,朗聲說道:「若有來生,我們再一起化作人魚。」

「不……萊納——!!」

敵軍的子彈一齊射進金髮傭兵的體內,甚至轟飛了他半個腦袋。他卻沒有倒下。依舊筆直地站在重要的人身前。讓驚恐地望著萊納的背影,就連伸手觸碰他也辦不到。他忘了自己的手腳也被子彈擦傷,鮮血順著四肢流下來,也感受不到痛。

「萊納、萊納,你不能走。不能離開我……。」淚水湧上了讓的眼眶,他彷佛失去了戰意,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眼看就要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振作一點,讓.基爾希基坦。」一把陌生的冷硬聲調喚醒了他。讓抬頭一看,貝爾托特自船尾奔了過來,對他說道:「萊納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你要守住他,給他時間恢復。其餘的交給我。」

「貝爾、托特……慢著,你的身體……!!」讓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將近八成的三度灼傷,就算沒有死透,這副模樣,真是回不了祖國。」貝爾托特微微抿嘴,神情冷靜異常。

即使處於如此危急的狀況下,貝爾托特依舊是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模樣。他走到萊納與讓的面前,赤手空拳地擺出了迎戰的架勢。就在此刻,讓鼓起勇氣,上前攙扶著萊納,慢慢地一步步,退向還沒被火舌吞噬的角落。

「很好。你跟萊納,一定要活下去。」貝爾托特青紫的雙唇流露出釋然的微笑。

讓沒有再看除了腦袋,渾身三度灼傷的貝爾托特。想必對方是在船尾奮不顧身地迎戰敵軍,所以甲版前方的敵人數量才會減少一些。只要一想到這裡,讓簡直恨不得掐死自己。在被銬上手銬時所想的鬥智計畫,現在一個也派不上用場。

「我猜,你們這些臭小子吃過人魚肉吧。」敵方的將官此時來到了甲版上。臃腫的身子左搖右擺,似乎並不擔心周遭的火焰。

「你知道人魚肉。算了,這在我預料之中。」貝爾托特咬破唇角,他的眼中青光迸射,渾身的肌肉隆起,青筋爆突,軍服都被撐破了。

「呵呵,果然如此。你以為,我為何會放任你們在我的軍艦上撒野?我也想試試這身力量。同為長生不老的戰士,在火焰中分個高下吧。」

身處烈焰之中,貝爾托特以看螻蟻的神情,瞥了一眼敵方的將官。對方也做了進一步的『變化』,但是與自己是不同類型的。肌肉變成了綠色,有魚鰭與凸眼,屬於對人魚肉產生不良反應的類型。也就是俗稱的「巨型半魚人」。

「『變化』失敗,還不自知。依靠放火來削弱對手,根本不配自稱戰士。」貝爾托特冰涼的聲線靜靜地流淌在灼熱的空氣中,有如銳利的冰刃。

在巨型半魚人沖過來的瞬間,貝爾托特的手臂像是變長了一般,猛然揪住了目標的腦袋。速度之快,幾乎只在讓的眼中留下殘影。當他再度看清眼前的一切,那顆醜陋的綠色腦袋早已噴濺出青紫的血液,「咕咚」一聲滾落在甲版上了。

「貝爾托特,我能為你做些什麼?」讓走近他身邊,輕聲問著。

「你們、離我遠一點。活下去……。」最後的戰士蹲下了身子,卻再也支撐不住地伏倒在火海之中。他手臂上的肌肉已經開始自動分解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挺身保護我們,請你安息吧。」讓脫下了軍帽,向著在烈火中焚燒的戰士行了軍禮。

貝爾托特在燃燒著,一直都在靜靜地燃燒著。打從他出現在讓的眼前,這股烈焰般的氣息未曾消逝。

讓小心翼翼地抱著尚未復原的萊納,咬緊了牙關,坐在甲版的邊緣。甲版上除了他們之外,沒有活人的氣息了。儘管如此,讓看到敵軍的巡洋艦逐漸靠近,明白自己已經無技可施了。

「讓!?你是讓吧!!喂——你還活著啊——!!」

由敵軍的巡洋艦上傳來了熟悉的叫喚,依稀能瞥見是一個灰髮的身影。讓像是觸電一般,幾乎想要跳進海裡遊過去。他禁不住放聲大喊:「柯尼,快放下木質救生艇——!!再幫我拋兩片木板過來——!!」

然後,讓低頭看著懷裡的恢復了四分之三個腦袋的萊納,毫不猶豫地朝他腹部喂了一拳,喝道:「快點給我恢復啦!!要準備游泳了!!」

腹部受到情人的攻擊,萊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好在等柯尼的木版拋過來時,萊納的腦袋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萊納醒來後,在讓的催促之下,準備與他一同躍入海中。憂鬱的金眸瞥了一眼被燒得什麼也不剩的甲版,輕聲說了句:「貝爾托特……永別了。」

兩人順利地登上巡洋艦。經過柯尼的說明,讓這才知道阿克曼上校派來邦交國家的援軍,已經擊敗敵軍的巡洋艦隊。在海戰部分獲利,最終使我軍取得了優勢。空戰的部分則損傷慘重,在讓負責指揮的空襲分隊損失五架空襲戰鬥機之後,由柯尼指揮的空襲分隊,以及援軍的小隊都分別損了八至十架空襲戰鬥機。

一想到有數條人命在戰爭中殞落,讓就覺得胸口隱隱作痛。陪在讓身邊的萊納,靜靜地握住了他的手。讓望向萊納的側臉,發現對方一臉複雜的神情,眼神越過了雲朵的盡頭,飄向遠方。雖然有些不可思議,讓卻覺得能夠安下心來。他能感受到萊納的心情,僅僅結束眼前這場戰爭,是無法鬆懈下來的。

兩人一同遠眺著近乎透明的青空,彷佛能在天空的彼端看到未來。儘管還有許多待處理的事務,在未來的日子裡一件件著手解決,朝向明天邁進也好。讓這麼想著,握著萊納的手緊了一緊。當萊納側首望向他時,他卻只是噘了噘嘴。無法說出溫柔的話語,也無法像個小戀人般主動撒嬌。

「讓,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什麼跟什麼啊……剛剛是誰在嚷嚷著要帶我回國的?」

在情人的質問下,金髮的傭兵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簾。過了兩秒,他像是下定決心般,注視著對方的雙眼開口:「讓.基爾希斯坦,我想以永恆的時間與你約定。我們先各自完成手邊的任務,三年後的今天,約在老地方見面。」

「你可真有自信。不怕這三年裡我會愛上別人?」

棕髮的軍官眨了眨眼,緊緊地回握情人的手,與他十指交纏。就像早已看到兩人未來的光景一般,浮現了恬靜的微笑。不過,他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

「你真能愛上別人也無妨。三年後,我全部的時間都給你。與你一同看盡繁華,浪跡天涯。直到周遭的人潮散盡。」

那低沉而舒緩的聲調並非承諾著愛,而且跨了愛的「永恆」。晶瑩的淚水自情人清澈的棕眸中滑落。他在內心暗自抱怨著:「三年很短,思念卻是如此漫長。」握著他的手的男人,想必是感受到了。便在那光潔的額前印上一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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