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和鍾離漫步在熱鬧的霄市中。這條街這幾天都逛爛了，但是今晚的煙火大會仍然不能錯過。

『砰——』

各色的煙火升空，在天空炸出燦爛的花朵，照亮了旅行者開心的臉龐。

「開始了！」

「啊啊。」

鍾離的心思卻不在煙火上，而是低頭覷著身旁的旅行者。五彩的煙火在他金色的瞳眸裡閃爍，美得令人屏息。

旅行者看向他，或許也在他的眼裡看見一樣的東西，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被對方吸引。

鍾離牽起旅行者的手，兩人走入一旁的暗巷。在鍾離將旅行者錮在雙臂之間時，旅行者也伸手摟住了他的頸子。

煙花照亮了兩人擁吻的身影。兩人沉浸在輕柔的唇瓣交疊，海燈節紛鬧的人聲似乎被擋在鍾離的臂膀外，也不再重要。

沒有激情，柔情卻濃的化不開，兩人吻了好一會才分開。沒有多說什麼，僅是凝視著彼此便滿足。

「還要看煙火嗎？」

「唔嗯…突然想去安靜一點的地方。」

「呵呵…好。」

他們牽著手，氣氛正好，原想就這樣順著小巷散步，卻在一個拐彎撞見了不得了的景象。

「啊啊♥」

暗巷中有兩個人以淫靡的姿勢交纏在一起，上下晃動著發出羞人的聲響。

鍾離率先回神，立刻牽著石化的旅行者離開，甜膩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卻追在身後，隨著歡愉逐漸作響。

鍾離一路跑了好幾條街，最後到達寧靜無人的場所，才終於鬆一口氣。

「哈哈…沒想到在戰場上戰無敵手的我和你，會因為這種事落荒而逃……」

鍾離苦笑著打趣自己，旅行者低著頭沈默，仔細一看他連耳朵都變得通紅。

「深呼吸，別想了。」

鍾離輕聲安撫，伸手輕拍旅行者的肩，沒想到這步鑄成大錯。

旅行者以雙手抓住了他的手，抬頭用飽含愛慾的水潤雙眸瞅著他。

「鍾離…」

受到旅行者眼波攻擊的鍾離萬分為難。他何嘗不心癢？但是行事講究的他不允許讓旅行者在外勉強湊合。

「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回去，好嗎？」

鍾離柔聲哄著，他的溫柔卻讓旅行者更加地情慾翻騰。旅行者緊抱住鍾離的手臂，嬌軀貼到鍾離身上，隔著布帛都能感受到躁動的熱度。

「讓我感受一下鍾離的味道就好…好不好…？」

旅行者仰頭可憐兮兮的望著鍾離，鍾離拗不過他這樣撒嬌，輕喟一口氣，摸了摸他的頭當作首肯。

旅行者嘴邊揚起小惡魔般的得逞笑意，和臉上貪婪渴望的神情交織成不得了的煽動表情。他維持貼緊鍾離的姿勢，緩緩伏下身體，以臉頰愛撫似的蹭過鍾離的胸口、腹肌、下腹，到緊貼著胯間。旅行者左右蹭了蹭，感受衣物下隆起的形狀，用柔軟的嘴唇輕吻一口。

鍾離不由得苦笑。這撩人的小妖精是不是想逼他把他剝皮舐骨地吃了？

「今天怎麼這麼積極？」

鍾離在解開衣褲的細微聲響中問道。

「因為…剛剛看到那個，想像鍾離對我那麼做，就停不下來了…而且……」

旅行者說到這，不知為何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鍾離。

「嗯？」

「那個姿勢…沒有做過……」

鍾離不由得失笑。怎麼旅行者色起來還能這麼可愛。

「有什麼好笑的…」

旅行者皺起眉頭，用嘴唇輕咬了內褲下的隆起。

「啊、…對不起，是我錯了。」

弱點在他人手上的時候最好安分點。鍾離笑著賠罪，摸摸旅行者的頭。

「哼…想要鍾離不可以嗎？」

旅行者賭氣的直接張口含住鍾離的分身。鍾離悶哼一聲，感受到旅行者以柔軟的舌尖耍玩似地舔弄最敏感的地方。內褲下的形狀在擠壓和情慾下更加清晰，即使掩在輕薄的布料下也完全可以想像，和著唾液和體液的地方現在是什麼樣子。

「別淘氣了。」

鍾離啞著嗓子，指尖陷入旅行者的髮。旅行者又露出小惡魔的笑，拉下了鍾離的內褲。沒了束縛的分身更為蓬勃挺立，幾乎要碰到旅行者的臉。旅行者不閃不躲，像小貓似地嗅聞，伸舌細細舔弄。舌尖輕輕舔過令鍾離感到愉悅的地方，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卻又貪心的把前端溢出的汁液全部舔淨。

旅行者一邊逗玩著鍾離的分身，抬眼偷覷著鍾離的反應。鍾離面無表情的忍耐著，眼底卻洶湧著欲望，這副表情讓旅行者的情慾更加高漲。他沒讓鍾離等待不及，便主動張口含下，在嘖嘖水聲中動著舌頭和喉嚨吸吮著。

鍾離垂眼望著這副煽情景象。當初那個羞澀的少年現在居然變得這麼熟練了。背德感讓情慾昇華，刺激著射精的衝動。鍾離輕推著旅行者的頭要他離開，旅行者卻不肯乖乖聽話。

「呼唔…射出捱…、會…溫下去……」

旅行者寧願一邊含著分身含糊的說話也不肯放，又色又執著的樣子實在很可愛，但現在可不是鬧騰的時候。鍾離告誡過他很多次，龍精不是常人受得了的，怎麼偏在這種時候纏著？

「不行，放開唔、…」

鍾離色厲內荏的告誡，在旅行者深深吸吮之下完全瓦解。旅行者將整個分身含到最底，鍾離都不知道這麼小的嘴是怎麼辦到的。喉嚨深處的炙熱和緊致簡直要命，他不由得揪住旅行者的髮。

旅行者緊皺眉頭，表情似是痛苦。巨碩塞滿了整個口腔和喉嚨，咽的他快要窒息，但是整個喉嚨和鼻腔都被鍾離的氣味灌滿的感覺，又讓他渾身燥熱不已。他明白自己渴求著這個東西，所以努力地晃動起頭顱，讓分身像是在嘴裡抽插一樣進出。

「唔嗯、…嗯……」

鍾離咬緊牙關抑住聲音，表情再難維持冷靜，身體在旅行者偶爾的吞嚥之下忍不住顫抖。細碎的悶哼和情色的呼嚕水聲十分細微，幾乎要被遠處鼎沸的人聲蓋過，卻清晰的落在兩人的耳裡，刺激著情慾。

「哈啊、…」

鍾離再也按耐不住，繃緊到極限的分身迸射出濁白。他原本想抽開，旅行者卻抱緊他的腿，逼得他只能全部射在旅行者嘴裡。

旅行者小臉緊皺，喉嚨艱困地上下滾動，鍾離原本以為超出了他的負荷，卻感受到小小的舌頭還在貪婪的舔著分身。在分身終於從旅行者嘴裡拔出的時候，上頭只剩下晶亮的透明唾液，大張的粉色口腔裡也不見一絲濁白。

「呼啊……」

旅行者雙眸溼潤恍惚，仰著頭渾身無力的樣子像是飽受折騰。鍾離有些擔心的揉揉他的髮。

「沒事嗎？不用這樣勉強自己……」

旅行者看向他，揚起傻呼呼的笑容：「嘿嘿…成功了…」

「傻瓜……」

鍾離不禁苦笑，俯下身子把旅行者抱在懷裡。他原本想讓旅行者歇息一會，旅行者卻在他懷裡躁動的扭來扭去。

「鍾離…想要……」

旅行者眼巴巴的望著他，下身的隆起已經連褲襠都濕透了。

「真拿你沒辦法…」

變成這樣子，就算超出當初說好的範圍也沒辦法了。

鍾離讓旅行者倚著樹背對他，他從懷裡掏出香膏打算做潤滑用，一回頭就看到旅行者自己褪去了褲子，高高翹著光裸的臀對著他。

「你…」

突然一股衝動自鍾離體內竄升，他搞不懂這是怒意或是情慾，而他順著這股衝動，猛地掐住了旅行者的臀。

小巧圓渾的臀被大手整個掌握，用力掐著連手指都陷入了臀肉裡。雙手拇指將密穴蠻橫的左右拉扯，露出小小的粉色密穴，鍾離毫不客氣的俯身舔舐。

「啊——」

出乎意料的攻勢讓旅行者不由得驚叫。他又羞又驚的想制止鍾離，這個體位又讓他打不到人。

「不是要用香、嗯——舌頭、不可以…唔——……」

撩撥過頭的小妖精自食惡果，很快就被舔得渾身酥軟，脹紅著臉無力掙扎。

靈巧的舌頭不僅在穴口舔弄，還試圖伸進密穴裡。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肉壁似乎對柔軟炙熱的觸弄格外敏感，火熱酥麻的快感讓旅行者感覺快要融化似的。

鍾離並沒有這樣就放過他，一隻手撫向前方，一把握住了旅行者的分身。

「咿——那裡、現在會……」

「聲音要忍住喔。」

鍾離細聲提醒，手裡卻不饒人地將青澀的分身向下擼動，像是替乳牛擠奶那般。另一隻手則同時以手指深入柔軟的密穴，大幅度的抽插摳弄起來。

「唔、嗯——嗯嗯、嗯……」

這番猛烈的攻勢，讓旅行者得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沒叫出聲，卻掩不住曖昧的鼻息呻吟和喘息。

嬌小的身軀簌簌發顫，青澀的分身完全脹起，從前端滴滴答答的流下透明粘液，密穴火熱柔軟，越是刺激就越是緊緊吸附著手指。旅行者的身體無一不顯露著歡愉，鍾離也逐漸被這股燙人的情慾感染。原先想就這樣讓旅行者釋放的，但他怎麼能這樣放過可口的美食？

鍾離一把將旅行者抱起，左右手抓著他的大腿，讓他以張著腿的羞恥姿勢倚在自己身上，無從閃躲。

「啊……」

旅行者輕呼，陌生的姿勢讓他連手都不知道要放哪裡。

「這個姿勢？」

鍾離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在旅行者耳邊低喃。

「嗯……」

旅行者羞澀的點點頭，想起剛才看到的活春宮。這麼以來，他和鍾離就要和那兩個人一樣了……

「聲音要忍住，但是不准再咬手了。」

鍾離輕聲提醒，待旅行者做好準備，才將早已立起的分身貼向密穴。

「唔……」

感受到分身在穴口的阻力，旅行者忍不住輕哼。不管做了多少準備，他的身體迎合鍾離的巨碩還是稍嫌吃力。這個東西會把他給弄壞的吧，現在似乎就已經回不去了。

「嗯——」

巨碩突入穴口，將肉壁一寸寸撐開，滿脹的、灼熱的，被佔有的感覺，充滿了旅行者的身心。他奮力仰頭吻上鍾離的唇，用這種方式沒讓自己叫出來，鍾離低頭迎合貪心的小妖精，同時壞心眼的用力挺腰。

「呼、嗯——」

旅行者差點叫出聲，泛淚的眼瞪了鍾離一眼，只得吻得更深。小小的柔軟舌頭主動捲上，像索求又像撒嬌似的舔吮著。鍾離像是鼓勵著他，輕柔的回應著他的吻，同時緩緩的律動起來。

快感竄升而上，旅行者愉悅的弓起身體，伸手摟住鍾離的頸子，更努力地和鍾離交纏在一起。他的分身即使無人安撫也直直地挺著，失禁似的不斷流出愛液，向下流淌讓交合處變得更為溼黏。

「嗯、嗯、…呼唔、嗯……」

密穴很快就變得黏糊糊的，鍾離的律動也逐漸加劇。噗哧噗哧的黏膩聲響，鍾離吐在臉上的灼熱喘息，讓旅行者連腦袋都變得黏糊糊的，除了快感容不下其他。

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掉了。想把這種感覺讓鍾離明白，旅行者卻舒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密穴被分身抽插下無可救藥的被快感淹沒。

「——……」

旅行者身體蜷曲著達到顫慄的高潮，分身一股股的射出濁白，密穴也同時一抽一抽地收縮。鍾離忍不住悶哼，強忍著的表情幾近猙獰。

他當然知道旅行者的感受，身體比平常還要敏感且炙熱，熱切的迎合他每個觸撫，每次插入密穴就愉悅的縮緊。普通的男人早就繳械投降了吧，但是對他而言，卻是讓他平靜的心緒無可救藥的紛亂、要命的撩撥。

鍾離把旅行者壓在樹上，喘不過氣的壓迫感讓旅行者忍不住呻吟。鍾離彎身輕咬他的耳朵，以飽含情慾的沙啞嗓音低聲哄著。

「再忍耐一下…」

旅行者眨著帶淚的眸，乖順的點點頭。鍾離抬起他的腰，他的下半身整個浮空，被錮在鍾離的手臂上，然後是自後的猛烈衝擊。

「嗯——」

旅行者用雙手掩住呻吟，用全部的心力努力不發出聲音。處在情慾極限的鍾離毫不留情的抽插，讓他剛釋放過的身體很快又變得灼熱。累加的快感讓身體變得更無可救藥，旅行者忍不住流下眼淚。

（大色龍快點射呀…不快點的話，我又要……）

旅行者身體的反應讓鍾離的眉頭攢得更緊。他並不想太過折騰旅行者，毫無保留的全力猛攻。每次挺腰都發出響亮的肉體撞擊聲，巨碩蠻橫的在密穴裡深入深出，濕黏的體液不斷飛濺。

「呼、…哈、…」

反覆而直接的律動帶來最熱烈的快感，饒是鍾離也按耐不住紛亂的喘息，隨著逐漸攀升的快感，聲音也不住顫抖。

迷濛的視線中望見了旅行者撐起的小小肩膀，掩在雙手下炫然欲泣的脹紅臉蛋。這副景象比起肉體的快感更加騷動著鍾離的心，他很明白此刻感受到的一切是誰給予的。他俯身用力抱緊了旅行者，同時感受到兩人雙雙釋放。

「呼啊、…哈…哈啊……」

「呼…呼……」

狂亂的情慾在喘息的餘韻中逐漸沈澱，取而代之的是幸福感逐漸發酵。旅行者原本想轉身索吻，鍾離卻把他從樹上抱開，用外衣把他裹住，一同躺到柔軟的草皮上。

旅行者眨眨眼，忍不住嘴角笑意。幸福感好像更膨脹了。他還不依不撓的爬起來想偷親鍾離，卻發現鍾離的嘴唇紅腫了一塊。

「啊…！」旅行者察覺凶手是自己，頓時慌張。

「不要緊。」鍾離笑了笑，伸手按住旅行者的後腦杓，把他拉過來一吻。

滿足的旅行者乖乖窩在鍾離懷裡，鍾離輕搔著他的髮。

「你的身體需要清理，應該要快點回去的……但我想你會喜歡這個。」

「嗯？」

旅行者順著鍾離的指引抬頭望天，頓時張大了眼睛。

「哇——」

滿天霄燈和繁星互相輝映，如閃亮的玉石般點綴了整片天空。

一陣清風吹過，吹來遠方喧鬧的人聲，霄燈隨風越飛越高。

「這個海燈節，或許是我度過最難忘的一次。」

鍾離輕聲呢喃，開心的情緒背後卻難掩落寞。他並不談來年，並不談承諾，他知道最重要的是此刻，理應如此。

身旁的旅行者，卻用開朗的聲音說道：

「明年再一起來吧！」

鍾離微瞠雙眸，在誓約之前卻是不敢相信。

「…這樣好嗎？」

旅行者撐起身子，對鍾離露出大大的笑容。

「嗯。不管我在哪裡，一定會回來。跟你約定的話，就是全天下最有份量的約定了吧！怎麼樣？」

鍾離望著旅行者，心裡卻是不可思議的感覺。

「人」之於這世界，脆弱又短暫。來年不可期，他早已學到的。

微小的心願，卻又是那麼堅定、溫暖而充滿力量，將他的陰霾一掃而空。

真的……不可思議。

鍾離起身，握住旅行者的手，輕置於額上。

「——立下此誓。」

清風吹過，一盞霄燈帶著誓言，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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