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匂い】【羽織】

＊現パロ

　　闇藍的夜幕上綴著星光，星輝斑斕間彷彿能聽見它們眨著眼歌唱。煉獄杏壽郎總是朝氣蓬勃的眼睛在角落幾不可見地覆上一層疲憊，踏出的步伐也較往日要來得點無力。所謂的加班就是這樣啊——回到母校當歷史老師還不滿一年的他今天以教師的身分體會到了什麼是期中考，並忍不住在心裡感謝恩師的偉大。

　　還是簡單地洗個澡就睡覺好了……這時間，猗窩座應該已經睡了吧？

　　轉開和戀人同居的公寓門把，看見玄關還留著盞燈時煉獄臉上的疲憊頓時消去大半。小聲道出的「我回來了」並沒有得到以往的回應，讓煉獄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說到底他也把猗窩座大學的課表都背起來了，記得是明天早上十點就有課。

　　把外套掛好、公事包放到固定的位置，決定在洗澡前要先補充點養分的煉獄走進臥室，在床邊蹲下身往熟睡的戀人唇邊輕輕地偷了個吻。懷裡抱著先前兩人同居時一起買的橙色宇宙兔——兔子身上還包著煉獄平常在家時會披著的羽織——睡著的猗窩座似乎被吵醒，梅紅的眼睫迷濛地闔動了兩下，抓不準焦距的琥珀色眼眸如蜜般水潤，接著綻開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唔……杏壽郎……」囈著心愛戀人的名字，猗窩座把臉埋進宇宙兔身上磨蹭，就著這個姿勢沉回夢鄉。

　　再次目擊到這個似曾相識的畫面讓煉獄杏壽郎覺得自己腦袋裡的神經似乎又斷了一條，只不過是另一種方面的斷裂。

　　隔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猗窩座發現自己被煉獄抱在懷裡，至於他睡前用來代替煉獄的宇宙兔已經不翼而飛。比起玩偶當然還是真人比較重要的猗窩座對此沒想太多，只是笑嘻嘻地往煉獄的嘴唇親了一口、往胸膛蹭了兩下才爬出溫暖的懷抱準備一天的開始。

　　接下來有好幾天煉獄都沒有加班，早早回家晚上抱著猗窩座睡覺。直到又一個他實在沒辦法準時搞定的一天來到，猗窩座想自己又該拿出以往度過煉獄不在家的睡眠時使用的玩偶，卻怎麼找都找不到，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拿身旁煉獄平時睡覺用的枕頭來抱。

　　但是枕頭上煉獄的氣味實在不夠，以至於猗窩座輾轉反側好幾圈就是睡不著，等到煉獄下班回家他都還很清醒。

　　「杏壽郎，你把宇宙兔跟羽織藏去哪裡了？」

　　抱著枕頭鼓著臉頰，猗窩座盤腿坐在床上瞪著一臉驚訝地問自己怎麼還沒睡的煉獄。什麼怎麼還沒睡？沒有杏壽郎的氣息要怎樣才能睡得著嘛！

　　「……你發現我把它們藏起來啦？」被戳破的煉獄心虛地反問。

　　「當然會發現！杏壽郎不在我就只能靠它們身上的氣味睡了啊！」

　　「唔呣……可是上次我都回家了，猗窩座比起抱我還是選擇抱它們……」

　　「欸？」

　　看煉獄那委屈的貓頭鷹表情猗窩座怔愣地眨了眨眼，喉頭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上次？杏壽郎是指上次加班的時候嗎？從那天開始宇宙兔跟羽織就被藏起來了？

　　「所以……杏壽郎是在跟……自己的氣味吃醋？」

　　「……唔呣。」

　　點點頭回應後，煉獄蹲下身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紙箱打開，裡頭放著猗窩座找了半天的兩樣東西。箱子打開時還傳出一陣撲鼻的清新花香，猗窩座在把玩偶拎出來時看見角落放著一包市售的香氛包，頓時哭笑不得地把宇宙兔塞到煉獄的懷裡再一把把人給抱住，將兔子夾在兩人中間變成夾心餡。

　　「抱歉，我睡迷糊了所以才會那樣，杏壽郎原諒我？」

　　說著他主動吻上眼前微微噘起的嘴唇，接著把宇宙兔身上的羽織脫下來披上煉獄的肩頭，笑得可愛又狡黠。「不過杏壽郎從今天起也要一直穿著羽織跟抱著宇宙兔讓我抱，才能把失去的氣味補回來！」

　　「嗯！我明白了！」

　　回抱住懷裡可愛的戀人，煉獄收緊擁抱的力道再給了猗窩座一個深吻。兩人同居的室內飄著微溫的淡香，替26℃的空氣染上暖色調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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