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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b:作者] 2025-07-26 22:09 5hhhhh 3320 ℃

健屋聽到別的聲音。

  是尖銳物破壞肌肉與骨頭的特殊聲響。緊接著身上的壓力消失,有人扯掉了她頸上的繩索。

  

  珍貴的空氣失而復得,健屋摀著頸部張嘴吸氣,引發一輪咳嗽,她感覺地板跟天花板都在旋轉,難以找到著力點,她咳得太激烈甚至嘔出一些酸水。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勉強抬起頭往身後看。

   一個陌生女人躺在她的玄關處一動也不動地,手裡還抓著剛剛差點殺死她的繩索。她轉動視線望向救下自己的人──白雪巴正將女人翻到側面打量著對方的容貌。

  健屋這才注意到女人的後頸插著一把刀,沒入第二與第三節頸椎之間,精準地切斷大腦與脊髓的連結,光看就明白她幾秒內便會休克死亡。

  是白雪巴做的嗎?

  一般人能這麼俐落地做到這種事嗎?健屋無語凝望白雪巴。

  白雪巴看著女人的屍體,時間長到足以讓健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疼痛的喉嚨讓她暫時難以發聲,她撐起脫力的身體坐起。

  健屋的動靜令白雪巴抬起眼眸,她跨過屍體來到健屋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檢視頸上的勒痕。

  「妳......」健屋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嘶啞。

  「要求是自殺呀。」白雪巴鬆開手,沒頭沒腦地說,「最近惹到什麼人了嗎?健屋醫師。」

  「什麼?」健屋一頭霧水,原本驚懼不安的心情添上無法理解的狀態,她的心跳仍然急促,宛若擅自慶祝起死裡逃生,令她的呼吸遲遲無法穩定下來。

  她嘗試運轉空白的大腦。惹到什麼人?不,現在最優先考慮的是報警才對……可是報警的話,殺了人的白雪巴能全身而退嗎?

  一刀插在襲擊者後頸上,算不算是防衛過當?

白雪巴歪頭審視著健屋,搖搖頭,抓著健屋的上臂將她從地上攙起,「算了,妳先到我家待著,不准靠近門口、不准靠近窗邊、不准出任何聲音、不准碰任何東西,懂嗎?」

  「等等、妳要做什麼?」

  「之後再跟妳解釋,讓我來處理就好。」

  「不、讓我跟警察說明,是我殺了她,這是自我防衛,不會牽扯到妳。」健屋自覺是自己拖累白雪巴,著急的說。

  「不行。我現在只需要妳好好聽我的話。」白雪巴的語氣雖然輕輕的,但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壓,她打開門探頭往走廊看,隨後才將健屋拉出去,將她帶到自己家裡。

  「去沙發上坐著等我回來,不准亂跑。」白雪巴將健屋推往沙發的方向,丟下兩句話後便關上大門。

  健屋站在客廳裡好一會兒,頭因不久前的短暫缺氧而抽痛,她腳步有些不穩地坐到白雪巴的沙發上。

沒想到第一次會是在這種狀況下進入白雪家,健屋慢慢環顧四周,這個家讓她莫名覺得有些違和。也許是太過整齊簡潔,跟自己家亂到猶如有顆手榴彈直接在室內引爆似的大相徑庭。彷彿白雪巴每次出門時都抱著不會回來的覺悟,又或者她只把這個家當成睡幾晚的飯店,隨時能離開。

  滿腹的疑問讓健屋更加躁動不安。

  為什麼殺了人的白雪巴看起來這麼冷靜?為什麼她似乎認識那個襲擊者?為什麼她會剛好出現?為什麼自己會被襲擊?還有她所說的「最近惹到什麼人?」又是什麼意思?

  健屋忍著頭痛起身開始探看屋內,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她現在無法呆坐著等待。

公寓的格局都是大同小異,尤其是同一層樓。她大致上逛了一圈,沒有窺見什麼特別的東西。或說白雪巴家裡從客廳到廚房至浴室,都好似能直接放進IKEA裡面當廣告一樣既完美卻又無真實感。

  她在臥室門口停下腳步。明知道很失禮,可是那扇半開著的門好像在呼喚著她。說不定門後會有其中一個問題的解答。她心虛地說服自己打開門往內窺探。

  更多的違和感。

  她說不出是什麼,於是走入臥室,裡頭的家具就是床、床頭櫃、化妝台加上一個與天花板同高的大衣櫃緊靠著牆,都是很普遍的款式。

  臥室的格局基本跟自家的相同,所以健屋很快領悟違和感在哪。

  這間臥室大小跟她家的不同,衣櫃這面牆往內縮了兩坪左右的空間,更奇怪的是半開的衣櫃門內隱隱透出燈光,她忍不住伸手將門板徹底拉開。

  平常這個衣櫃大概整齊的掛滿工作服與一般私服,若不是現在衣櫃背板是開著的狀態,健屋或許需要花上一大段時間尋找入口。

背板通往另一間小房間──消失的那兩坪空間。

  進入房間的當下,健屋還以為白雪巴的工作是電影道具組或相關行業的。

  小房間裡堆放著各種樣式的假髮、道具、深淺膚色的顏料罐等等的物品。靠牆的一張黑色工作桌上還擺著拆到一半的手槍。一側則放著電腦,只是登入需要帳號密碼,健屋無從下手,只好改拿起槍身與彈匣端詳著,即使在這之前沒親眼見過槍械,也能知道現在手裡的東西不是道具。

  她試著打開其他靠牆擺放著的櫃子,有的上鎖、有的裡頭放著各式刀槍,有些則是她不知道用途的工具,不過她察覺到幾處的死角都沾著血液乾涸的痕跡。

  對於白雪巴的身份,她有了頭緒。所以她更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救她。

巨大的衝擊感讓健屋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她重新掃視小房間,比起外面的完美卻空泛,這裡更像白雪巴的家。

  她揉了揉緊繃疼痛的太陽穴,心裡對白雪巴的印象是更加的陌生。她惶惑的目光落在與房間剛硬形象唯一不符的存在──電腦螢幕下方的四隻木雕大象,她彎身眯起眼睛細看,大象們看起來有點粗糙,而且大小新舊皆不一,最小的約一個指節大小而已,還很新,木料摸起來有些刺手。

  不知道是不是白雪巴親手雕刻的,健屋猜測著,結果入口處突然傳來白雪巴冷冷的聲調,把她剛穩定下來的心跳撞得當場失序。

  「我不是說過不准亂跑?」

  「啊、我......在找廁所。」健屋硬著頭皮回答,儘管已經心虛到最後一個音節微弱到快聽不見了。

  「找到我的衣櫃裡來?」白雪巴慢條斯理地走到工作桌前,將拆解的手槍零件一一組上,期間緊盯著健屋的反應。

  金屬搭扣上的聲響刮搔著健屋的耳膜,她的眸光在白雪巴與手槍來回流轉,理智尖叫著要她逃跑,可是另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感卻讓她毫無反抗地任由白雪巴將她逼到牆角,背脊碰觸到牆面的同一刻,冷硬的槍管也抵住她的下巴。

  「那不能讓妳活著出去了吧。」白雪巴俯視健屋,喃喃道。

  健屋無法克制地打顫,短時間內盛載過多的驚懼與壓力,酸楚一下子湧上眼眶,她抿咬著唇壓抑,淚水仍不受控制滑下臉頰。她考慮該試著求饒,然而她最多只能做到痴痴仰望著白雪巴。

  

  她曾想要再更親近她、再多說一些話,她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可是怎麼才短短幾個小時,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哭著的樣子,真可口。」白雪巴用幾近嘆息的語氣說著,她的神情掙扎又複雜,最後低頭伸出舌尖輕舔過健屋頰上的淚痕,並將這份微鹹吻入她的唇間。

  健屋睜大雙眼,這個片刻,白雪巴的吻壓過其餘的情緒,她找到了著力點。她揪住她的衣角,笨拙地回應著她的吻,當作是人生最後的溫暖也好,死在她手上也好。

  白雪巴的呼息間漸漸染上慾望的沈重紊亂,她按著健屋的肩膀把她輕輕推開。避開對方疑惑的注視,她收起手槍,從櫃子中拿出一個白色醫療箱往外走。

  「跟我過來。」她對健屋說。

  「妳不殺健屋......了嗎?」

  「過,來。」

  健屋訝異地瞥見白雪巴耳根泛紅的狼狽模樣,她心裡突地一輕,跟在白雪巴身後回到客廳。

  「巴さん為什麼親健屋?」

  沒有理會健屋的問題,白雪巴坐到沙發上,把醫療箱放在桌几上打開,拍拍身旁的位置。

  「巴さん為什麼親健屋?」健屋坐到白雪巴身旁。

  「被殺人兇手親,很噁心吧?」白雪巴垂下眼眸,與神情相反,輕揚的語氣。

  「不。不那麼覺得。」健屋幾乎是瞬間就回應,她說的是實話,或許白雪巴的真實身份讓她不安,但她對白雪巴沒有抱持任何一絲討厭的情感。

  白雪巴頓了頓,健屋朝她投射過來的炙熱目光不禁讓她情緒一軟,她不知所措地撇開頭,拆開一根滅菌棉花棒沾上藥水,「嗯。頭,頭抬高。」

  「嘶、痛──」健屋很肯定白雪巴有故意加重力道用棉棒按她的傷口。她皺起臉,安靜地直到上藥完成。

「妳是不是認識她?」

  「誰?」

  「想殺我的那個人。」

  白雪巴抿了抿唇,收拾起醫藥箱。正當健屋以為她無視她的問題時,白雪巴簡潔地說出一個字。

  「是。」

  「妳跟她都是,」健屋琢磨著用詞,「是……幫人處理麻煩的人嗎?」

  「幫人處理麻煩這種說法真好聽啊。我們只是收錢辦事的殺手。」

  「那妳為什麼殺她?為什麼救我?」

  白雪巴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好半晌後才說,「我不知道。但這不是好事。」

  「為什麼?」

  「上面的沒接到她的回覆,還是會派別人來,直到殺死妳為止。」

  「為什麼要殺我?我什麼壞事都沒做、我也沒有傷害任何人啊!」

  「也許妳會感到意外,我們接到的目標有一半以上都是好人。」

  「是誰要殺我?」

  「我們不會知道,也不能去查。除非委託人有話想轉達給目標、而那些話足以暴露他的身份。」

  「為什——」

  「妳今晚問為什麼的額度只剩一次。」

  健屋闔上唇瓣,胸口激烈起伏著,委屈的水氣再次聚積在眼底。她的腦海裡忽地閃過杉田陰冷的笑臉,還有伊東社長的死、那個加工影片與橫尾對她的構陷。她推敲之間的關聯,以及她若是死了,能為誰帶來好處?──她想起稍早白雪巴對她說的話。

  「妳剛剛說的『要求是自殺』是什麼意思?」

  「委託人很有時候會有特殊要求,希望看起來像意外,或是,」白雪巴指指健屋的脖子,「偽裝成自殺。」

  健屋打了個冷顫,遭勒的頸部還隱隱作痛,她不甘心地追問,「那要是委託人先死了、或者──」

  白雪巴打斷健屋,緩慢而清晰的說,「一旦名字交出去,沒有反悔收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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