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环顾四周，地铁上挤满了人，大多数乘客都在低头看着手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家伙。但路西法并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

路西法一般都会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才会回家，地铁站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进入地铁，上车，到站下车，在车站前的便利店购买晚饭，再步行十分钟回家，周一到周五都是如此，一成不变。

至少在上周之前还是一成不变的。

自从上周开始，路西法总能感受到奇怪的视线。最开始是在便利店里，自己正在排队等待结账，那股视线来自于不远处的货架，灼热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看出个洞来。那家伙从容地站在架子后，装模作样地挑选着商品，从货架下的空隙中露出的那双鞋无疑是个男人的。

等路西法走到这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就不在原地了，本该满满当当的货架上少了两瓶洗发露，其中一瓶就在刚结完账的路西法手上。

在那之后，路西法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同样的情况，从令人不适的视线到学校储物柜里多出来的各种东西……对方的行为开始变本加厉。

就在昨天早上，路西法收到了一份包裹，上面没有任何快递信息，看起来是被直接放在家门口的。

路西法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包裹里的东西显然是来自某个男人的，那些半流动的液体隔着玻璃瓶还能感受到温度。瓶口被塞子堵住了，里面的气味没有冒出来，反倒是瓶身上涂的什么东西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路西法闻得出来，那是自己的洗发露。

直接扔掉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先把瓶子里的液体倒掉，再把空瓶放到回收箱。路西法关上门，他打算给自己的混账哥哥打个电话，让他帮自己找一个新的房子，租金合适，位置离学校不算太远的……虽然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好，但是路西法这时候也想不出找谁来帮忙了。

拔掉瓶塞的那一刻，路西法没忍住吐了起来，今天的早饭看起来是白吃了。

他缓了一会儿，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比起鼻子的感受，心理上的厌恶更为强烈。一个男人在自己房门前自慰，再把那些东西全部射进了带着自己气味的瓶子里，包装好之后离开了现场……想到这，路西法又开始呕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西法终于是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他撑在洗手池前，镜中的脸看起来有些憔悴。

距离上课还有些时间，他可以趁着这时候洗个澡，把身上的呕吐物冲掉。

脱去了衣物的路西法显得更加单薄了，作为男性来说，这样贫弱的身材算不上有什么吸引力……虽然严格来说也许并不能被称之为男性。

他拥有不同于女性的嗓音和喉结、平坦的胸部、作为男人来说也算是比较合理的身高——但是本应是男性生殖器的地方却长着女性的器官，并且上面没有任何毛发。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剩下哥哥了，父母早逝，给他们留下了一笔遗产，虽然不是什么大额数字，但也足够兄弟二人完成学业，童年时期的他们在亲戚家里兜兜转转，在上了大学之后就搬了出去。

作为兄长的路西欧认为弟弟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年幼的他曾向路西法讲述亚当和夏娃的故事，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描述成“亚当”，而路西法则是“夏娃”……路西法听得直打哈欠。

接下来的半天没有发生什么别的状况，当晚打电话和哥哥说明了自己想换个出租屋的意愿，第二天的路西法也和往常一样起床去上学，下课之后乘上地铁，去车站前的便利店买好晚饭，然后回家——本该是如此的。

现在的路西法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地铁中的某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在看不见的角落里。那束目光比往常来得更强烈，直觉告诉路西法，如果按照平时的计划那样下车回家，很可能会发生什么，路西法绝对不想这种事情出现。

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两站的时候，路西法突然下车了。

他穿过人群的速度很快，试图用这种方法把对方打个猝不及防，只要自己这个目标被跟丢，对方就会放弃吧，到时候再回家，锁好门，这几天尽快搬走……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不紧不慢，路西法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着，那个声音也跟了过来，路西法逐渐加快了脚步。

只是慢了一步，电梯就离开地下，开往了地面层。但是路西法不能停下，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路西法绕过电梯，走向拐角，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那边是死路，尽头是一排卫生间。

脚步声还在靠近，路西法开始跑起来，他冲向其中一间，拉开门，把它反锁了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个脚步声也进入了卫生间。停顿了几秒钟之后，那个人走进了隔间。

隔壁传来了水声，对方似乎只是在普通地上厕所而已，并没有在意刚才冲入这里的路西法。

路西法坐在马桶上松了一口气，他额头上全是汗，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现在也还没有稳定下来，看起来这个人只是刚好要来卫生间，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咚、咚、咚。”

靠近隔间的那一侧隔板被敲了几下，路西法转过头，视线往下投去……隔板下的的那双鞋，和自己那天在便利店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怎么了，一个人躲在里面是因为害羞吗？”

男人轻佻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不一会儿，他走出了自己的隔间，站到了这扇门面前。

路西法没有作声，双眼死死地盯着门板。

“哎，还在休息吗？看来就算是短时间的奔跑也不适合你呢，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需要跑了……你说对吧，法桑～？”

门开了，门锁在这个男人面前形同虚设，路西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在倒下的瞬间，他看到了男人的表情，那上扬的嘴角和猩红的眼中写满了喜悦。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了陌生的场景。

身下的沙发看起来足够柔软，睡起来和床没什么区别，路西法起身，扫视着周围。房间里的装修和摆设看起来价格不菲，他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些东西，明显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这里十分宽阔，看起来像是一整层楼被打通了，各个区域被海芋和蕨类隔断开来，从室内吧台到台球桌应有尽有。

“法桑，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问候冷不防地从身后传来，路西法转过头去，对方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啊，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做贝利尔，是法桑的仰慕者，简直就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地步噢？希望你喜欢我昨天的礼物。”

“礼物？真是恶心又低俗。”

路西法的心情很糟糕，明明身为年长者的贝利尔却在用“法桑”称呼自己，他讨厌别人擅自使用这种像是爱称一样的东西……不过现在不是纠正这种事情的时候了，对方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随时可能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自己并没有被绑住，大门可能上了锁，也可能没有，目前还不清楚时间和地点，如果这个男人出门的话能不能找到机会出逃……

“法桑，我劝你还是别想着怎么逃出去比较好，如果我不跟在你身边的话，被其他人看到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噢，也许会被轮奸也说不定？逃走这种想法只是无用功。”

路西法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趣把自己绑架了吗。一见钟情？别开玩笑了，明明离搬走只差一步了，只需要几天就能离开，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事情而被困住……

路西法猛地站起身想要冲出去，然而贝利尔的反应更快，直接扑在了路西法身上，被对方体重压制着的路西法根本动弹不得。

路西法挣扎着想要起身，双脚在扭动中不停地踢打着身后的贝利尔。贝利尔把路西法翻过来，张开双腿跪下扣住了路西法的腰部。凭他的力气根本没法挣脱贝利尔的束缚，正当路西法想要开口的时候，贝利尔的手伸了过来，覆上了他的脖子。

修长而有力双手缓缓掐住了路西法。路西法感觉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双手挣扎着在贝利尔的手腕上留下了痕迹，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大脑开始无法思考。

和贝利尔沉稳的双手不同，他的眼神看不出一丝冷静，里面只有满溢的狂喜和情欲，他的下体开始勃起，因为路西法的挣扎而感到了兴奋。

突如其来的氧气涌入了鼻腔，贝利尔松开了手，路西法侧过身去开始干咳，他的眼眶因为刺激而发红，脖子上留下了紫色的痕迹。

但是噩梦没有结束，贝利尔毫不留情地剥掉了路西法的衣服，刚刚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路西法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被贝利尔掰开大腿，用下流的眼神打量着。

“这可真是个惊喜，看起来还是处女吧……我会尽量温柔地对待的，也许吧。”

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路西法被吓得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对方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感兴趣，舌头开始更加夸张地在路西法的阴部游走。

贝利尔的舌尖钻到了阴唇之间，在缝隙中细细舔舐，没有经过清洗的气味涌入口中，这令贝利尔更加激动了，他的舌头在上面肆意地蠕动着，牙齿轻轻拉扯着阴蒂，路西法浑身都在抖，嘴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

贝利尔的技术很好，毫无性经验的路西法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就这样达到了高潮。他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双腿几乎要抬起，但是贝利尔早有准备，双臂紧紧压住了路西法的腿，路西法只能可怜地挺着腰颤抖着，下体断断续续地喷出液体，贝利尔移开了嘴，欣赏着路西法的第一次潮吹。

但这还没有结束，贝利尔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片药物，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路西法嘴里，在路西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贝利尔就把手指插入了路西法的喉咙，药片被迫咽了下去。

随后路西法被便扔在了沙发上，他双腿大开着，不断地喘着气。贝利尔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虽然他的阴茎已经挺得很高，但从本人的动作看起来他似乎一点都不心急。

脱掉衣服后的贝利尔离开了沙发，他走向不远处的浴室，喷头被打开，浴室里发出水声，贝利尔开始洗起了澡。

没多久，路西法开始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他想趁着贝利尔洗澡的时候爬起来逃走，但是做不到。他感觉浑身无力，下体无自觉地淌出了更多湿润黏滑的东西。贝利尔还没出来，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悠闲的哼歌声。

路西法不知道自己刚才吃的是什么药，他感觉神智变得模糊，但意识又无比清晰，巨大的耳鸣声充斥着周围，他听不清靠近自己的贝利尔在说什么，眼神也开始溃散起来。

路西法看到对方在朝自己招手，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但却控制不住四肢，整个人摔下了沙发。路西法抬起头，开始在地上缓慢地爬行着，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虚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前进，每一次挪动都轻飘飘的，自己好像摆脱了重力，身体像是随时会被甩出去一样。

时间已经失去的概念，路西法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才来到了贝利尔跟前，对方掰开自己的嘴，把挺立的阴茎塞了进来。贝利尔用手捏着路西法的脸颊，促使他活动口腔，路西法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机械地按照贝利尔的引导动着嘴。贝利尔似乎不满足于此，开始自顾自地在路西法的口中动起来，路西法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他觉得自己的嘴里好像涌进了海豚之类光滑的生物，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大叫着，像是动物，像是人类，又像是别的什么。

贝利尔在射精之前把阴茎拔了出来，精液全都溅在了路西法的脸上，那些东西顺着路西法的下巴滑下，滴落在大腿上，贝利尔拿起早已准备在一旁的相机，对着无神的路西法按下了快门。

被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路西法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很硬的棉花上，后脑嗡嗡地疼，但是身体却还是轻盈的，自己的灵魂似乎还停留在云端，和这具身体分离了。穴口被粗暴地撑开，没有扩张也没有润滑，直直地捅到底。血不可避免地流了出来，路西法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头脑依旧是亢奋的，只是大脑的指挥功能好像停摆了一样，他无法控制住身体，任人摆布着。

贝利尔抬起路西法的一条腿，从侧面继续抽插，每一下都带着色情的水声，路西法的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哼声，口水从嘴角流下。贝利尔享受着路西法紧致的阴道，每一次挺入都是绝妙的体验。

“法桑，感觉怎么样，我的技术很不错吧？从今往后我们每天都要这样噢，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用小穴夹紧我的肉棒就行了，学校、家庭、朋友……这些东西都不需要了，你只要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怎么样？嗯～虽然你可能已经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

路西法没有回答，他浑身颤抖着，即使被人从背后拥抱着也驱散不掉身上的寒意，但不久之后又觉得像是身处地狱一般烫得难受，如此反复着。贝利尔身下的动作还没有停，他感觉路西法已经接近高潮的边缘，那不停收缩的阴道快要把自己吸得缴械了。

很快，路西法的下体开始喷出那些淫靡的体液，不仅仅是阴道口，尿道也在流着，路西法失禁了。贝利尔把阴茎拔出，那些东西开始从路西法不断抽搐的下体中流了出来，贝利尔怜爱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在他的额上落下虔诚的一吻。他是野兽，也是圣徒，那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救世主。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法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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