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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杀死姜的方法

[db:作者] 2025-07-26 22:08 5hhhhh 6970 ℃

选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将生姜洗净切片,放在通风透气的地方晒上一天。

第二日取出拌入、用盐腌制出水,再倒入白醋和熬制完成的冰糖,揉捏均匀。

浸泡一晚后,挤干水分放进密闭的容器中,就能长期保存。

“你终于想通了要杀了姜维?”

司马昭看着面前优雅端起红茶的卷发青年,拿起一块曲奇嚼了一口,饶有兴味地问道:

“我说士季,跟我讲讲,你怎么醒悟的?”

“司马子上,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钟会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汤,饮了一口,然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你的西晋是不是要倒闭了,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

——除了你,谁会在大夏天喝热茶啊!

司马昭本想如此吐槽,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下一秒就哭嚎起来:

“呜呜呜……是的士季,你走了以后,曹魏截了我好几单生意,西晋穷得就快揭不开锅了呜呜呜,你快回来救救我吧……”

“你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曹髦,收起你拙劣的演技,我在问你正经的。”

“哦。”

司马昭抹了一把脸,立刻恢复了正常。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嘛。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那家伙出轨了?好啊,没想到姜伯约这个浓眉大眼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钟会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以为他是你啊。你今天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给点儿建设性的意见。”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看你为他离开了西晋,付出了那么多,我当时就说你被骗了吧!这样,你明天回来上班,我让贾充帮你把姜维解决了……”

“子上,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智商下降的确很厉害。”

钟会叹了一口气,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盯着他。

“我该说你是太高看贾充了还是太小看姜维了?你真的觉得连我和邓艾都搞不定的人,贾充能有办法?”

“你那是搞不定吗,明明就是恋爱脑。害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马昭小声嘟囔道。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咳……没什么,我最近从美国人那里新进了一批‘毒刺’,借你用用?”

司马昭从抽屉里掏出一支小巧的钢笔递给钟会。

“没见过的型号,改良品?有什么优势?”

钟会接过,打量了一番。

“射程还是十米,不过可以射两发。保证万无一失。”

司马昭印象中的姜维皮糙肉厚,上次跟他抢货,被邓艾一枪打穿了肩胛骨,竟然只花了两个星期就恢复如初。

“谢了。”

钟会将笔放进衣兜,转身朝门口走去。

“喂喂喂…士季你这道谢也太没诚意了!姜维死了以后记得回西晋帮我啊!”

司马昭慌忙喊道。

“没问题,只要你把公司股份分我百分之五十一。”

钟会停下脚步,转过头笑着说。

“……”

司马昭被这个笑容晃得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叫道:

“!!你敢再黑心点儿吗!?你不如直接让我把公司转让给你呗!”

“那当然是更好了,反正我不会再给你打工了。转让协议书写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来签的。”

“恩将仇报啊你!”

司马昭气得牙痒痒。

“你潜规则贾充的事,我会跟子元哥保密的。不用太感谢我,子上。”

钟会边走边说。

“钟士季!你瞎说什么!我对我哥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这里是中国造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卷发青年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不再理会身后司马昭没完没了的叫喊。

钟会把他和姜维的相遇称之为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当初司马昭派他去季汉做卧底,为的就是暗杀姜维。

姜维是个有能力又有胆识的人才,这毋庸置疑。从他当上季汉的二把手以来,凭借自己出色的手段,迅速使得公司的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成为了可以匹敌曹魏、西晋和东吴的军火供应商。

只是他行事太过激进,上任半年不到就从西晋手里大大小小抢了几十单生意,惹得司马昭暴怒。

司马家虽然自己也是靠从老东家曹魏那里截胡起的家,但正因为如此,才更不允许西晋重蹈覆辙。

最初司马昭是派的邓艾去对付姜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也抢了他们好几批货。

邓艾对上姜维,整体算是赢多输少。但问题在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季汉以前就是个小作坊,又只逮着他们一家薅羊毛。薅到就是赚到,没薅到大不了从头再来。但西晋不一样,前有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曹魏,后有也不是善茬儿、虎视眈眈的东吴,没空一直跟季汉耗下去。

于是便有了钟会出场的机会。

钟会的本职工作,是在西晋搞技术研发。但同时,善于玩弄人心的他,把间谍工作当做是一种另类的游戏。

他自愿请缨去季汉的原因,除了想要窃取诸葛亮留下的暗器资料以外,也对这个能让他发小司马昭吃瘪的姜伯约好奇不已。

钟会信心满满,想好好跟对方玩玩儿,看看究竟是谁棋高一筹。

而结果,就如我们看到的这样。

对此,司马昭表示美人计是世上最卑鄙的招数!姜维你不要脸!

此刻钟会坐在书房摆弄刚刚从司马昭那里得到的钢笔枪,虽说司马昭说两枪万无一失,但姜维身手矫捷,但凡让他躲过第一枪,那么对方必不会给他开第二枪的机会。况且自己的枪法本就一般。所以第一枪要打在哪里比较好呢?

英才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士季,在想什么?”

忽然,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他。钟会来不及回头,绵密的吻已然落在耳后。

“唔……姜伯约?……”

他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姜维不知这样吻过他多少次。但对方明明应该后天才回来。

“曹魏的货被西晋截了,交易取消了。”

男人听出他语气里的疑惑,一边解释着一边抽出他手里的钢笔。

“‘毒刺’?从哪儿弄来的?”

“嗯……美国人产的新型号,我在研究数值,你快放开我……”

钟会伸手想抢回来,奈何被姜维截住,还把他整个人按在书桌上。

“士季,我们好久没做了。你不想要吗?”

他随手把危险的器具扔到了一边,将战场转移到了恋人的脖颈。

“哈啊……明明才三天而已,你…啊!轻点儿……”

“是三天零四个小时五十一分钟,士季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每分每秒都在想士季。”

姜维的语调忽然变得委屈,他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钟会的后颈,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味道。

“……肉麻。”

钟会颤抖着承受着男人的热情,不好意思地吐出两个字。他总是不擅长应付直球。

“今天可是我们的百天纪念日,肉麻一点又何妨?”

姜维不赞同地反驳道。同时手也不安分地撩开衬衫的下摆,顺着纤细的腰肢,一路滑到最薄弱的地段,抚上了安静沉睡在腿间的性器。

“…你看,它都想我了。”

钟会想要矢口否认,但自己的男根却不争气的迅速在对方手里站了起来,他忍不住泄露出诱人的呻吟:

“嗯啊…哈……你……”

“士季,说你想我了。”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撒在颈肩,宛若在诉说着他深沉的思念。

“……我才没有……哈啊……”

阴茎被人捏在手中把玩,只要稍稍抚慰,浑身便止不住地打颤。但即使如此,钟会还是紧咬牙关,不愿松口。

“为什么士季总是这么不诚实?”

姜维听着他压抑的喘息,放开了已经被自己揉到有些吐精、兴奋立起的肉棒。将卡其色的长裤连着内裤一起褪到一半,然后让钟会翻身面向自己。

耳语厮磨了半天,二人终于得以与心爱之人面对面。

姜维今日原要去见曹髦谈合作,所以穿得格外正式。崭新的白衬衫包裹住结实的肌肉,与打好的墨绿领结相得益彰。最近截货开火频繁,为了遮住身上的戾气,他虽不近视却特意挑了一副平光的金色细框眼镜,戴上显得更加斯文禁欲。

钟会从未见过姜维这番装扮,双目相对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下身的性器也跳得更凶了。

“我知道你有个地方更想我。”

姜维隔着镜片看见恋人痴迷的眼神和股间一张一合的粉嫩小穴,修身的西裤下顿时支起一座不小的帐篷。

粗砺的手指没有任何征兆地插进了穴口。

“啊……!姜伯约…哈啊…你…混蛋……”

说不上疼痛,肉穴曾被比手指粗大数倍的东西进入过无数次,早已学会轻松吞吐异物。只是猛然遭到袭击,英才还是无法趁沉着应对。

“士季……”

手指被湿软的壁肉缠住,热情的程度让姜维都为之咋舌,再听着恋人娇嗔的怒骂,反光的镜片下热欲涌动。

“我们来试些新花样……”

钟会看见对方的目光瞥向了桌子的一角,不好的预感陡然涌上心头,不待他张口阻止,姜维已经伸手拿起了刚刚扔在一旁的钢笔,抽出自己的手指将它替换了进去。

“啊…你……你这个疯子…哈啊……快拿出来!”

细长的圆头钢笔只比手指粗上一点,理所当然进入地也十分顺利。

钟会并不排斥冰凉的异物,在遇见姜维之前,他也用过假阳具聊以自慰。哪怕现在对方用更粗大的东西玩他,钟会都可以当做是一种情趣。只有‘毒刺’不行,它可不是普通的道具,而是一把货真价实、威力不低于普通手枪的暗器。还是他准备拿来击杀姜维的暗器。

“别害怕,你还没有开过笔盖不是吗?”

击杀对象拿着他的暗器在他的后穴里来回搅动,玩得不亦乐乎。

“哈啊……唔……要是走火的话……”

钟会因为恐惧全身止不住地战栗,细密的汗珠打湿了两鬓的碎发,白嫩的皮肤也因此被染成了樱花般的粉色。

“怎么会?难道士季的小穴已经饥渴到能夹爆笔管了吗?”

男人坏心眼地又把钢笔往里面推了推,嘴里说着下流的话。

“嗯啊……你他妈的……哈……”

姜维还是那副精英模样,领口的扣子都没有松散一丝一毫,而手上却在做着如此流氓的事。

这个衣冠禽兽!英才气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要是走火了会怎么样呢?一定会上头条吧?堂堂曾经西晋的王牌特工,竟然因为耐不住寂寞而……”

“你给我闭嘴!”

钟会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对方不堪入耳的妄言,他绝对不要这么丢脸的死法!

“唔……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维摘下眼镜,露出深邃的双眸,一改之前的轻佻。在钟会的唇边落下虔诚温柔的一吻,说道:

“我只是想听士季说一声想我。不能满足我吗?”

低沉却爱意十足的嗓音,真诚无比的话语。都拿捏住了钟会的命脉,谁都知道钟士季向来吃软不吃硬。

——卑鄙的男人!

英才在心中唾弃对方,可嘴唇却被英俊的男人俘获,被诱惑着说出了对方想听的话:

“唔……伯约,我好想你…”

“再多说一点,士季。”

姜维一边一点一点小心地抽出后穴的钢笔,一边俯下身子与恋人交换深吻。

“啊……哈啊…下面也好想你……唔……”

终于钢笔被完全取出再次丢到了一旁,黑色的笔壳上沾着大量黏滑的液体,但没有人有空管它。

异物被取出,小穴开始难耐地收缩,渴望被填满的情欲如泄洪般裹挟住了钟会,将他的理智冲走到了九霄云外。

“……想要你下面那把‘枪’…用力地插进来…唔…受不了了…伯约……哈啊…好痒…快干我……求你了……”

“……遵命。”

丢掉羞耻心向自己索求,被淫欲所支配的钟会美到不可思议。

姜维曲起恋人的双腿,掏出早已肿胀不堪的阳具,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欲望全数没入温暖紧致的后庭。

“啊啊啊啊啊!……唔……嗯…伯约……”

“……士季,这杆‘枪’你还满意吗?”

姜维将钟会抱起,禁锢在自己怀中,好让下身结合得更深。在他耳边调笑地问道。

“唔……大小和长度……还行……就是不知道……嗯……火力如何……”

钟会软在姜维结实的胸膛间喘息着回敬对方,白色的衬衫被弄得皱皱巴巴,那条墨绿的领带也早已不知所踪,论口舌功夫,他可不会输给姜维。

“……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样的回答成功激起了男人内心的征服欲,他掰开白皙的双腿,看了一眼两人结合处渗出的蜜液,随后蓦地激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嗯啊……伯约……唔…”

姜维的性器在他的体内肆意进出,钟会非但不排斥,反而用后穴紧紧纠缠住这根粗大的肉棒,生怕他离自己而去。

“嗯啊……伯约……哈…太深了……唔……慢点…”

“不深怎么让士季爽?嗯?真的要慢点吗?其实想要再快一点……对不对?…”

姜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减慢速度,而是变本加厉地操得更加凶狠了。

钟会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撞散架了,但是姜维说得没错。他想要对方再粗暴一些,再操得深一些,最好把他干得射出来。肉棒顶到他的肚子里,再用滚烫的精液浇灌他的小穴。

就这样吧,就让他和姜维这样融为一体,在欲海中沉沦,直至消亡。

“哈啊……伯约……要你……嗯……我要你……啊啊啊!”

“……好…都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士季……”

原本应该安静整洁的书房内,此刻衣物散落了一地,忘情的呻吟与热烈的叹息不绝于耳,只消稍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香艳的画面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而这场旖旎的性事还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

“所以,没成?”

司马昭看着面前坐姿怪异的亲友,问道。

“……这批‘毒刺’性能太差!你下次别进了!”

钟会气急败坏地回答。

那根沾着他爱液的钢笔枪,今早被他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应该啊……贾充说很好使啊,你是不是不会用…唔!”

不等司马昭把话说完,一个包子就塞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士季不考虑用毒吗?”

坐在一旁的司马师刚刚吃完一个肉包,优雅地擦了擦嘴,向钟会提出建议。

“咳咳……哥!你干什么!谋杀亲弟兼亲夫啊!”

好不容易咽下包子的司马昭大声嚷嚷起来。

“毒吗……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是最近公休给我的氰化钾,士季需要的话,我可以分你一些。”

司马师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的粉末,递给钟会。

“不愧是子元哥,司马家果然还是只有你最靠得住。”

钟会伸手接过,对着司马师礼貌道谢。

“能帮上士季就最好了。”

司马师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我说你们两个……!”

被无视的司马昭不甘心地继续拔高音量,而另外两人则讨论起了氰化钾的使用方法,继续当他是空气。

“……算了,只要能解决掉姜维就行了。”

被亲哥和发小双双抛弃的西晋总裁,蹲在角落自我安慰。

钟会的杀意是在一个满月的夜晚突然涌现而出的。

他还记得,那晚姜维出了任务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给了他一个缱绻的吻,然后沾床就睡着了。

皓月撒下的清辉,透过纱窗,正好照在姜维完美的侧脸上。

钟会难得有空观察这张令自己目眩神迷的俊脸,索性便坐到了床边,细细打量起如今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季汉二把手。

薄唇,挺鼻,加之冷硬的面部线条,薄情的面相。然而钟会不在乎,对于颜控来说,只要好看就行。

但是忽然,他看到了令他不满意的东西。

钟会伸手,拨开爱人额间的细发,果然找到了藏匿其中的一道浅浅的伤痕。

钟会猜测凶器应该是匕首。姜维是近战好手,想来为他留下这道伤痕的人,此刻多半已在黄泉路上走了不短的距离了。

这本来应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让钟会想起了尘封的往事。

他小的时候钟毓曾送过一条狗给他。

那是一条成年的金毛,站起来甚至比那时的他还要更高。

钟会不明白钟毓目的何在,可为了他俩塑料的兄弟情,他最终没有拒绝。

起先英才并不懂得如何照顾另一条生命,大型犬体味重,掉毛多,运动量大,每一条都令他难以忍受。钟会不止一次想把它扔回给他哥,就让他们兄弟决裂吧,他相信凭借他爹对他的爱,家产他能分百分之五十。

但每次这种时候,那条大狗就会乖乖坐在他旁边,用它的狗狗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是在祈求他不要抛弃自己。

钟会从小便是那个吃软不吃硬的钟会。狗这种生物,要么你一开始就别养,否则就要做好准备,它将成为你人生中牵肠挂肚的重要存在。

钟会认输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骄傲贵公子,开始学着给狗洗澡,遛弯儿,喂食。他嘴上说着麻烦麻烦,实际上却越做越像样,连钟毓都惊讶于自家弟弟这急剧增加的人情味。

事情本应该就这样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下去。但意外总是降临得不合时宜。

钟会养了金毛三个月后,突然有一天,它开始拒绝进食。钟会觉得奇怪,这狗平常一天能吃八顿饭。英才察觉到不对,赶忙让钟毓开车送它去医院,而金毛在半道就抽搐了起来,把钟会吓坏了。

等到了医院,他立即送狗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兽医拿到体检报告后,摇了摇头,告诉他是尿毒症,无法根治,建议安乐死。

那一刻,钟会觉得这一定是一个玩笑。

但无论多难面对,事实都不会因此而改变。

金毛最终做了安乐死,钟毓看着双眼无神、抱着火葬后骨灰盒的弟弟,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钟会,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自作主张。

“阿会……对不起……”

钟会却只是摇头,将骨灰盒递到他手上。

“帮我好好安葬它。”

那是钟士季第一次体会到生命的重量,他难以理解。

——为什么那只他压根儿抱不起来的金毛,会忽然变成轻捞捞、感觉不到任何分量的小盒子?

如果注定要失去,他宁愿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

回忆戛然而止。

钟会摸上那道暗红的伤口,熟睡中的姜维毫无反应。

身为军火商感官竟如此不敏锐,姜伯约你有几条命?钟会眯起眼睛,手缓缓滑过俊朗的右颊,还是你真的就这么信任我?

床头的CD机适宜地换到了下一首歌,他喜欢的男声带着消沉的情绪唱道:

もしも何時か君のこと

要说究竟是何时

嫌い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ら……なんて

才会觉得你讨厌……之类的话

……

“士季今天亲自下厨吗?”

姜维从身后环住围着围裙的恋人,亲了亲他的耳朵。

“……姜伯约,你是发情的公狗吗!放开!”

姜维闻言退开一步,举起双手:

“冤枉啊,我没想干什么。 ”

“给我出去!”

钟会不善地下达了逐客令。

“好吧,那我在外面等着士季的大餐。”

姜维听话地转身离去,顺便为钟会关好了厨房的门。

他走后,钟会站在烧开了的豆腐汤面前,掏出怀中的小瓶。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打开了盖子,将瓶内的白色粉末全数撒进了热汤之中。

“士季怎么知道我想吃豆腐了?”

姜维盛起一碗汤。

“有这样贤惠的恋人,真幸福。”

钟会的目光停留在他拿起的汤勺上,听不出情绪地问道:

“伯约,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当然。”

姜维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士季呢?”

“幸福。”

钟会没有犹豫地即答。

他记得那首歌之后的歌词是:

でも幸せ過ぎた後

……但是幸福过后

不安という名の霧雨で

那名为不安的雨

身体を濡らすよ

就会淋湿全身

——所以想把这份幸福连同你一起永久封存。

“让我尝尝士季的手艺……”

汤碗递到嘴边。

双唇就要与之相触,钟会才发现姜维的唇色是和自己相同的粉色。在这张英隽的脸上,格格不入得可爱。

哐当!

“士季……?”

姜维望着撒了一地的热汤和碎片,惊讶地看向钟会。

“……”

钟会还保持着打翻瓷碗的姿势。

“……我忘记放盐了。”

说完他端起那锅豆腐汤,直径走进厕所,倒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毫无说服力的谎言,姜维却并未质疑。而是默默从厨房取来扫帚,任劳任怨地收拾起一地的狼藉。他没有多言,留给恋人一个安静思考的空间。

而钟会看见他蹲下身子,连肌肉线条都流畅得完美。

氰化钾中毒的人,会浑身抽搐,嘴唇发紫。这样难堪的尸体不适合他的伯约,他要替他找到更加美丽的死法。

“什么?杀了伯约?”

张翼吸了一口点燃的香烟,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面前因为闻不惯烟味而皱起眉头的贵客,低低地笑了起来。

“肢解怎么样?”

“你不阻止我?”

钟会有些诧异。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我希望你赶紧弄死他,让我解放。”

张翼推了推手边的笔记本电脑,送到钟会面前。

钟会抬眼,看向显示屏。

某匿名网站上正登着一个帖子——《我的上司是傻X》

lz坐标某1.5线城市,职业有危险性质就不方便透露了。我们公司本来是个非常佛系的企业,虽然工资一般但贵在适合摸鱼没啥压力。lz本来打算就这么快乐的在这边混到退休。谁知道上面突然空降个负责人下来,就叫那逼J吧。

听说J这个人本来是我们对头公司的,后来我们老大重金把他挖过来了。然后我司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他在我们公司疯狂内卷,我们以前6点准时下班,他来了以后只要他不走我们就都不准走,尼玛啊,他之前就差住公司了(最近谈了恋爱稍微好点儿了)工作强度当即就这么提高了N倍。

我本来想着理解一下,可能J刚来公司,想做出点儿成绩才好立得住脚。但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我真的受不了这个逼了!他就是个工作狂!!996已经不能满足他了,这逼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个小时都在工作!

关键是!tmd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选中做他的副手啊啊啊啊!每天随叫随到,我们工作性质出差比较频繁,这逼每次要去最危险最累的地方必叫上我!!我有几次实在烦了,就跟他说我不想去,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不,你想去。然后就强行把我拖走了。这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来个人杀了他吧,再被他这么搞下去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

钟会看见满屏幕的感叹号,再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翼。

“我真为伯约有你这样的下属感到悲哀。”

——拿钱办事,努力工作有什么不对?

“彼此彼此,我也真为伯约有你这样的伴侣感到悲哀。”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回家自己卷吧!别出来祸害人了!

张翼翻开抽屉,扔给钟会一把COOL STEEL KUKRI。

“他的弱点是颈动脉。”

为什么姜维在自己面前总是如此没有防备?

钟会抽出张翼给他的匕首,银白的刀刃在暖黄的灯下泛起寒光,恰好映在姜维浓密的睫毛上。

据说它可以轻松将人劈成两半。

如果他用它剥掉姜维的皮囊,只留下坚硬的头骨,是否就代表着永存?他们将再不分离。

伯约会痛吗?

钟会先用自己的手碰了碰锋利的刀刃。

“嘶……!”

白净手臂上立马多了一条不短的划痕,鲜血渗出,钟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

不想吸气的声响吵醒了姜维,他睁开眼,愣了几秒,视线里跃入一抹血红。

“士季!”

反应过来的姜维一跃而起,连忙抽走钟会手中的凶器。取出床头的纱布,替他压住伤口。

“你在干什么!”

两人在一起后,姜维鲜少发火,他总是温柔的,不管是不是伪装的假象。

但此时,钟会听出了他话语中隐忍的怒气。

“……是张翼借给我的,我只是想研究一下刀面的碳钢。”

英才嗫嚅着解释,又瞥见姜维难看的脸色后,凑近送上一个轻吻。

“……你生气了吗?伯约。”

他小心翼翼的讨好,让姜维败下阵来。

叱咤风云的季汉二把手无奈地叹气,拿出碘伏和棉签。

“别动,我给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痛。”

“嗯。”

……

包扎是姜维的强项,他很快替钟会裹完了纱布,打上一个结实的结。随后,拿起枕边的手机,拨通了张翼的号码。

现在是凌晨两点零四分。

电话响了两声,听筒里传来张翼不耐烦的声音:

“……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

“伯恭,西晋那边有新动向了。”

“……怎么了?”

张翼正色,语气变得正经。

“后天晚上十一点,邓艾要在码头取法国人的货。”

“……知道了,几点来接你?”

虽然不情愿,张翼还是开始检查手里可用的枪支。

“接我干什么?你直接去就好了。”

“操,你他妈让我干活儿自己不去!?”

张翼震惊。

“士季受伤了,我要照顾他。”

姜维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伯约,这个,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

不等心虚的张翼把话说完,钟会便抽走了姜维的手机,挂断了电话,钻进他怀里,用湿润的双眸仰视恋人:

“伯约,我们该睡觉了。”

“好。”

姜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再不去管旁边响个不停的手机。

而钟会紧搂住恋人结实的后背,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除了他以外,谁都别想动姜维一根手指头。

“杀了伯约?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什么新情趣吗?”

大龄未婚男青年夏侯霸酸溜溜地问。

“……你可以当做是。”

“妈的,看见情侣就烦。离我远点儿。”

“你确定?不如我让伯约明天换你接替张翼最近的工作?”

“哈哈哈哈士季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啊我这就给你想办法……”

在强权的威逼下,马上服服帖帖了的夏侯仲权挠了挠脑袋。

“不如去问问他本人,如何?”

“……”

钟会额头冒出一根青筋。

“啊啊啊啊你先别生气!不是要你直接问,你可以委婉一点嘛…旁敲侧击那种……”

……

“士季最近老是在走神。有什么烦恼吗?”

姜维摸摸钟会的棕发,自然卷真是可爱,连被打湿了都还微微翘起,就像傲娇的士季本人一样。

“……”

钟会想躲开在他头上作乱的手,可惜狭窄的浴缸只能勉强装下两个人,再没有多余的空间,英才无路可逃。

——委婉一点,旁敲侧击。夏侯霸的话在耳边响起。

钟会抬起双手抚上男人沾着水珠的脖颈,然后瞬间收紧。

“姜伯约,我真想杀了你。”

“好啊。”

面前的男人听到他的话,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在跟你逗趣,姜维。

钟会的眼神变得阴狠,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1

2

3

……

男人的呼吸开始不畅,面部涨红。但他仍旧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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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2

……

缺氧使得姜维不得不睁开了双眼,瞳孔骤缩,但那并不是愤恨或是祈求的眼神。他没有在向他求救。

——为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

钟会松开双手,姜维本能地咳嗽起来。

“为什么你不反抗?”

英才难以置信看向对方。

“……那你又为什么不继续?”

缓过来的姜维,嗓音暗哑十足。

他靠上前去,用额头抵住钟会的额头,轻轻抚摸对方耳后的湿发。

“你在害怕什么?士季。”

钟会无法和他对视,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要怎么启齿?因为太爱你了这件事……

——想要和你永不分离,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说不出口,这样肉麻又病态的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士季,我一直都在这里。”

姜维拭去他的泪珠,轻柔地含住离自己不足一厘米的唇。

“只是这样不能消除你的不安吗?”

钟会不可思议地睁开眼。

——姜维……全部都知道?

“士季,我爱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无论说多少次都不够……即使你不想再听,即使你感到厌烦,也不会停止……”

“伯约……我……呜……”

无需多言,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这个深情的吻中。

钟会突然想起那首颓唐的歌,其实最后有一句充满希望的歌词:

その後にまた幸せはくる

不过之后幸福会再来

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幸福吧。

从厨房里拿起一块生姜,一口咬下。

呛鼻的辛辣惹得人眼中泛泪。

但刺激过后,是让人沉醉的甘甜在口腔中蔓延。

甜姜的最佳食用方法?

当然是和四季豆一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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