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林静瑶猛烈的一脚踢到了步凯的腰间，步凯痛哼一声回以凶狠的两拳，但林静瑶就像幽灵一般在攻击之后马上闪身到了身后，让步凯的拳头挥了个空。步凯的愤怒溢于言表，每一拳都虎虎生风，我了解他，他一生起气来什么都不在乎了，换做平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这种关头，能忘记林静瑶刻在他心里的恐惧才是最重要的。

但林静瑶就像狂风中的一片叶子，纤细的身体被步凯凶猛的拳头击中绝对没什么好下场，但她闪转腾挪总是能堪堪躲过他的攻击，有时候甚至还能腾出手来反击——看得我为他捏了把汗。

“往哪里看呢？”可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么想和林姐姐玩吗？是不是太不尊重女孩子啦！”

还没等我回过神，便觉得肚子上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可可并没有穿鞋，虽然没有林静瑶坚硬靴底带来的猛烈的疼痛，但这家伙是真的没有留手，直接踹在了我正面最柔软的地方。

“咳啊！——”我被可可一脚踩得猛烈咳了一下，胃里的东西都被顶到了嗓子，一股刺痛的辣味充满了喉咙。

“哈哈，让我看看你晚上吃的饱不饱~”可可看我被她一下就踹得反应这么大，开心地坏笑起来，然后抬起脚又要踩，我见状赶忙卯足力气朝左边滚了一滚，虽然被林静瑶卸掉的胳膊贴到地上的时候痛得要命，但我真不想被可可上来两脚踩得吐出来。

“还跑？”艾可可不肯放过我，又往前踏了一步想要踩过来，幸好她的动作笨笨的——也不奇怪，她是这几个人中唯一一个完全没有格斗技术的——我咬着牙顺着打滚的势头，像个轮子一样接着往旁边滚。“诶！可恶，你别跑！”

艾可可连着几脚都没踩到我，耳边不断传来脚狠狠踩在地板上的巨响，可见她是真的十分用力，从这一点上来看，她或许真的有斗殴的天赋，毕竟正常人在使用暴力的时候一开始都会有所忌惮，艾可可从来没有过。

三四脚下来，我已经退到了铁笼边上，眼看退无可退，但艾可可却也停了下来。

“诶诶，脚麻了...”她单腿站在那里有点气恼地揉着脚。

虽然我浑身都在痛，可是仍然有点想笑。艾可可笨笨的动作和整个赛场格格不入，有种奇妙的喜剧感。不过没空乐了，我拼尽力气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抓住铁丝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知道要是再倒在地上，就算是艾可可这么弱的对手我也没法对付。

于此同时，我瞥了一眼林静瑶和步凯那边，稍微放下心来：步凯有着新上场和力量优势，直接靠着狂攻压制住了狡猾又灵活的林静瑶，健壮的躯体发出的任何一次攻击都有直接KO林静瑶的可能，就算是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比之前强大的多的林静瑶现在也只能谨慎地和他周旋，或许是早就和我打了太久，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已经让她稍微有点喘了。

“哎呀，不会吧，你怎么还能站起来？”艾可可看我撑着铁笼边缘站了起来有点意外地说。

“哼，”我把嘴里带着血腥味的唾沫吐在地上，艾可可显然是打算上台来直接收尸的，神色显然有点慌张，我知道这时候我装也得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现在轮到我来教训教训你了！”

“诶——”艾可可看起来有点动摇，往后退了半步，“怎、怎么会...明明都已经...”

好机会。此刻的我，已经是强撑着身体了，林静瑶最后的一踢给我的伤害太大，但看艾可可刚刚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林静瑶那样夸张的进步，还是老样子。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拼一次，只要能打到她一下，就有希望胜利——

应该还有冲上去的体力。我这样想。

于是，在艾可可瞪大了的眼睛前，我松开了抓着铁丝网的那只手，迈开疼痛又酸软的双腿，冲了上去。一步、两步、三步——

“诶诶诶？”艾可可露出困惑的神情，大概是没想到我真的还能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吧，她抬起双手想要防御，但那是完全外行人的动作，“为、为什么....”

真的有戏！我心里涌出一股热烈的希冀来。

啪！

拳头和手掌碰撞的声音。

“诶？”

这次轮到我惊讶了。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被艾可可小巧纤细的手握住，然后安安静静地定格在那里。

“噗哈哈哈哈哈哈~”艾可可爆发出一阵大笑，“什么嘛，刚刚慢吞吞地过来就让人搞不明白你要干什么，喂喂~”她手腕一用力，就把我的拳头掰了过去，我痛得哇哇叫了起来——一个成年男人，被一个瘦弱的高中女生在格斗擂台上轻松地接住拳头，又任由对方玩弄，超现实的光景今天已经见过多次，但这么无厘头的应该还是第一次。“用点力嘛，”艾可可洋洋得意地看着我的胳膊慢慢被她掰到身后，“不是要教训我来着吗？哈哈哈哈，你真的你刚刚看着有多搞笑么，我怕破坏气氛憋了半天呢，噗哈哈哈哈~”

“咕...你这个——”我愤怒地想要用力，但艾可可现在纤细的手臂就像钳子一般牢牢抓着我的手，我明明已经用出吃奶的力气，可还是纹丝不动。

“你不会是在用力吧？”艾可可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笑着说，“算啦算啦，我劝你还是赶快躺下，省得丢人了。”说罢，她抬腿踹了我一脚，我就像个死物一样歪歪扭扭地轰然栽倒在了地上。

看来我的确已经一点再战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在我自己眼里已经是发挥全力的进攻或许在其他人眼中早就是风中残烛。没等我说话，艾可可的左脚“啪嗒”一声就踩在了我的脸上，赤着的脚底沾着些许擂台上的灰尘，渗出了一些汗水，散发出淡淡的咸咸酸酸的微妙味道，她的脚很小，也没什么肉，光滑的肌肤在我的脸上肆虐着，受了伤的鼻子和嘴巴（以及牙齿）一受力就痛得不得了，所以就算她的体重很轻，还是轻易地让我惨叫起来。

“呃啊啊啊——唔——”

但我一出声，她就一脚盖住了我的嘴巴，把我的叫声摁了回去。

“别乱动哦，哎呀，”艾可可似乎在我的脸上寻找着踩上去最舒服的位置，我的视线忽明忽暗，混乱之中能瞥见她雪白纤细的大腿和运动短裤包裹着的小屁股，“这种感觉真是体验多少次都不腻~能踩着男人的脸听他哀嚎，还有这么多人给我欢呼...啊~~”她发出了陶醉的感叹，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又睁开，朝我眨了眨，继续说道：“不错，不过我有点累啦，让我们一起看林姐姐暴打你弟弟怎么样？你肯定想看吧？之前就总是向那边瞟，我现在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哦~”

“但交换的条件是，你要给我当垫子坐~”说着，她的脚从我脸上拿了下来，然后跨立在我身前，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便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哎哟——”艾可可小巧的臀部正坐在了我小腹偏下的位置，准确来说是下体的上方，一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但马上就感觉疼痛难忍，这个位置很是邪门，体重这么轻的艾可可都能带来这么大的折磨，我伸手推她的大腿，但显然一点用都没有。

“别乱叫，好好看比赛！”艾可可呵斥道，然后伸出两只脚来抵在我的下巴上，把我的头推了过去，这样我视野里就是上下颠倒的世界——但起码还能看见场上另外两人的情况。

“呼，你这大块头，虽然智商低，但还真是有力气。”林静瑶一个高鞭腿逼着步凯抬手防御，但实际上并没有发力，接着反作用力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距离，汗水在她脸上凝成了汗珠，打湿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她的喘息比刚刚更加急促了，看起来她的这种运动幅度巨大的格斗技很难长时间使用。

而步凯则已经杀红了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瞪，并没有答话：“喝啊啊啊啊！”然后又是虎虎生风的左右勾拳招呼了上去。林静瑶鬼魅般急速后撤，躲开势如破竹的攻击。但她没法一直这样撤退，早晚都会被步凯逼到角落。

我欣喜地想，虽然我这边应该是没戏了，但步凯那边显然是优势，艾可可显然也看出了端倪，焦急地喊道：

“林姐加油啊！打死那个蠢猪！”

林静瑶闻言瞥了这边一眼，露出苦笑，并没有答话，马上投入到渐渐变得吃力的防守之中。此刻的步凯就像不知疲倦的狂战士，拳脚像狂风骤雨一边像林静瑶泼洒过去。

但我也深刻地明白，步凯此刻能这样神勇，靠的是一腔的怒气掩盖住了胆怯，只要稍微遇到一些阻力，这士气就会溃散。不过疲惫的林静瑶显然一点反击的余地也没有，只能周旋，拖延时间，所以看起来问题也不大。

步凯又一拳打了过去，没等林静瑶躲闪之后站稳，另一拳早就直逼她的面部，这一下打到和步凯同样体重的壮汉脸上可能都会直接KO，何况了纤细苗条的小女孩呢？可见步凯一点留守的念头都没有。

林静瑶赶忙抬起双臂硬挡，然后借着自己轻盈的体重向后一跳卸掉了大半的力气，纵然如此，她也发出了一声悲鸣：“唔啊！”

艾可可看在眼里，急的跟着大叫起来，好像是打在她身上一样：“哎哎哎！！”不光如此，这吓人的一拳让她直接整个人在我身上蹦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下——

砰！

“唔啊啊啊啊啊啊！”艾可可的屁股准确的轰炸在了我的小腹，我感觉五脏六腑都传来钝痛，不由得大声叫喊起来，之前艾可可的攻击因为本人没什么力气所以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但带着百分之百体重的下坠则给了我沉重的一击，所以我也发出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惨叫。

与此同时，步凯正打算乘胜追击，我的惨叫突然想起，他马上下意识地往这边看了过来，林静瑶没有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立刻转身一个高踢朝着步凯的脑袋招呼过去，皮靴在空中虎虎生风，带着莫大的力道。

啪！

步凯也意识到自己走神，马上下意识地抬手防御，这才把这狠辣的一踢用肩膀挡住，但身体也被冲力带的往侧面趔趄了一下。

“唔！”他痛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准备仓促的防御仍然带来了不小的痛楚。

林静瑶飞快地带着感激的目光看了看艾可可，显然她无心的动作给她带来了破局的机会。而我则为自己拖了弟弟的后退而懊悔不已。艾可可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立了大功，带着一脸坏笑地看向了我，我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不由得害怕起来。

“别哆嗦嘛，”艾可可带着甜美的笑容说道，“刚刚很好玩哦，让我再玩一次呗！”

没等我回答，艾可可又从我身上蹦了起来，这次她甚至抬起了双腿，让屁股成了唯一的着陆点——

砰！

“嗷嗷嗷嗷嗷啊啊啊——！”我的惨叫响彻擂台。

步凯被我的惨叫声搞得心神不宁，但他也明白对方在利用自己，注意力马上就回到了林静瑶身上，但找机会是林静瑶最擅长的东西，好像早就做好准备一般，步凯再次寻找林静瑶的身影时，她早已不在他面前，下一刻，步凯的右腿膝窝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下子就单膝跪在了地上。我和步凯同时明白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但为时已晚，单膝跪地这个姿势完全没法转动身体，所以绕到步凯身后的林静瑶有着相当从容的准备时间——

她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做出了本场比赛最为华丽的一击。

林静瑶朝着铁笼的边缘冲了过去，高高跃起，然后一脚踩在铁丝网上，借着反作用力朝着步凯自上而下冲了过去，光滑圆润的膝盖直挺挺地朝着步凯的后脑勺撞了过去。林静瑶流畅、优美又矫健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显然是练习过千百次的结果，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她在空中舒展的身体，我甚至都不由得欣赏起来——

砰！

坚硬的膝盖撞上脑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我却听得那么清楚。

林静瑶苗条的躯体在地上打了个滚卸掉了冲力，然后安稳地站了起来，步凯则像时间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还没倒下吗，大个子？”林静瑶回头看着步凯，重新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胜利，“呵呵，不得不夸夸你嘛，好像比我们上次见面强了不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咯，不过无所谓啦，再见咯~”

林静瑶说着，左腿向后伸，然后娇喝一声，扭动腰部，带着全身的力量朝着步凯的太阳穴踢了过去——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啪——

地板上传来了响动，那是身体轰然倒下的声音，然后则是头顶上艾可可的欢呼——“好耶！！！”

我不敢睁开眼睛，不敢接受这个结局，但脚步声正在慢慢逼近：

“沙包，该起床咯。”

熟悉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活力，那是林静瑶的声音。

我终于睁开眼睛，艾可可的脚顶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强行掰向了上方，林静瑶的靴子就在我的脑袋两侧，两条笔直的腿就像直冲天际一般，延伸到大腿深处，林静瑶的面庞挡住了刺眼的舞台灯，变成了一团黑色的剪影，叫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端详了我一会，让到了侧面，把擂台的全貌展现在我面前——

步凯反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最多只能用膝盖和手肘支撑身体几秒钟，然后就像一团烂肉一般瘫在了地上，显然胜负已定，步凯短时间之内是没法动弹了，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败北的真实感，绝望一下子占据了身体，我呆滞地看着林静瑶，她正带着笑容看着我。

“为什么...”

林静瑶扬起眉毛：“你说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们折磨到这种地步...”这是我现在心中最大的疑问，但同时也并没有期待答案。

林静瑶在我头边蹲了下来，伸手抚摸着我伤痕累累的脸颊：“因为有趣呀，无论是沙包，还是沙包的蠢弟弟，都很有趣，给你们带来痛苦，看你们绝望的表情，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了呢。”她的眼睛里闪着热烈的光，这番话显然是发自真心。

“但...为什么是我们？”我虚弱地追问，“我们原本只是...萍水相逢。”

没错，那天在地下格斗场她和我纯粹意外地搭了话，然后我和步凯两个人的生活就陷入了林静瑶和她的朋友们的地狱之中。

林静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头去跟艾可可说：“来吧，可可，我们一起把那个大个子了结了吧。”

“好呀！”艾可可等这话已经等了半天，马上从我肚子上站了起来。

“来，我教过你怎么腿绞，你应该记得吧，”林静瑶牵着艾可可的手走向了步凯。

“当然记得！”艾可可兴奋地说，“我来之前还练习过了呢——拿卧室的枕头练习来着。”

“这个可比枕头好玩多啦，”林静瑶说完又看向我，“沙包也要好好看着，这应该就是今天的压轴节目了。”

说完，二人就在步凯身边站定，步凯惊慌地想要远离她们，但身体只是在地上扑腾，挪动的速度完全赶不上腿脚完好的林静瑶和艾可可。林静瑶走到步凯跟前，突然厉声喊道：

“给我老实点！”

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也听得一清二楚，步凯立刻就像被电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我看着他的样子，确信之前支撑着他战斗的怒气已经消失，现在只剩下被唤起那一天恐怖记忆的弟弟。

林静瑶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冷冰冰的：“步凯，你今天挺凶的嘛。”

步凯被林静瑶的话语吓得发抖，嘴里咕哝着什么，但没人听得清。

“看着我的眼睛，”林静瑶命令他说，“想起什么了吗？今天我为了让你彻底回忆起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机呢，也多亏了你哥哥配合的演出。”

步凯畏缩起来，眼神迷离，回忆在不断从心里涌现。

“来吧，可可，”林静瑶看步凯已经进入状态，就招呼艾可可，“对着这个大块头用出你对着枕头练习的动作吧。”

“好嘞！”艾可可干劲十足，今天她还没怎么出手过，显然需要表现一下，“嘿咻~”她在步凯脑袋边上坐了下来，捧起他硕大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步凯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看的我心里不是滋味。

“等一下哦，我也要就位才行~”林静瑶说着也坐了下来，一条腿伸到了趴在地上的步凯的腰下，一条腿搭在了腰的上方，“光是勒脖子可不够格作为压轴节目。一会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好不好？”

“好~”艾可可拖长的声音答道。

步凯的身体很快就被好好地摆在了两个少女的双腿之间，脖子两侧是艾可可的大腿，腰上则夹着林静瑶的双腿——

“准备，一~二~三~嘿！”

“嘿呀！”

虽然林静瑶的口号声，两个人同时用力夹紧了双腿，艾可可的大腿死死夹紧步凯的脖颈，而林静瑶则从两肋压迫着步凯的腰，窒息和疼痛瞬间从脖子和腰部同时袭来，步凯想要发出悲鸣却被艾可可的双腿扼杀在喉咙里，变成了混着口水音的有点恶心的咕哝。

两个女生一点也没有放水的意思，都拼了命地收紧大腿的肌肉，林静瑶的双腿有力得多，并且疼痛要比窒息更加猛烈，步凯不由得伸出双手搭在了勒在腰间的林静瑶的大腿上想要把它们掰开，可现在的步凯哪还有力气做这种事。而且林静瑶马上用了更大的力量，步凯的脑袋一下就涨的发紫，像个要爆炸的气球，想要叫却叫不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步凯放弃了推开林静瑶大腿的念头，转而去对付愈发强烈的窒息感，艾可可的腿很细，可以完美地卡进步凯的脖子，一点缝隙也没有，步凯伸手去抓、去挠，也只是让艾可可娇声笑了几下罢了。

我愤恨地想要站起来冲过去，可所有的冲动和怒火都没法变成实际的行动，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瘫在地上，只剩下大脑还在飞快的运转，心脏还是剧烈的跳动。

渐渐地，步凯的动作越来越微弱了，他一会去挠艾可可勒紧在脖子上的大腿，一会去腿林静瑶夹紧的双腿，但哪边都没有任何效果，他马上就要放弃了，我能从他的样子里看出来。

“好了，可可，稍微放松一点。”

“好的！”艾可可听话的松开了双腿，步凯马上发出了猛烈呼吸的风箱一样的声音，但还没等步凯好好喘一口气，林静瑶松开的双腿又瞬间夹紧，把步凯刚吸进身体的空气挤了出来，剧烈的动作让步凯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哈哈哈哈哈哈！”艾可可听到步凯滑稽的声音不由得大笑起来，“这是什么声音呀，大个子？好搞笑。”

“好玩吧？”林静瑶得意地看着步凯痛苦的脸，又松开了双腿，然后再次猛地收紧——我甚至都能听到大腿拍打在步凯身体上的“啪”地一声。步凯这次又发出了和之前不同的声音，虽然不同，但仍然显得十分滑稽。

“哈哈哈，”艾可可乐不可支，“这个好玩儿！”

“来，我们交替用力，这样能在他昏过去之前多玩一会。”林静瑶说道。

“好的！”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玩弄步凯这个玩具，一会是林静瑶死死勒紧步凯的腰，让步凯在艾可可的腿间发出痛苦的哀鸣，在哀鸣声最大的瞬间，又换成艾可可使劲掐断步凯的呼吸，眼看着步凯要因为窒息而失神，就又轮到林静瑶对他进行新一轮的折磨——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我是被步凯趁着艾可可放开他的空挡说出的话语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

“停、停下.......饶了我吧......”

“林姐姐，大个子好像在求饶呢。”艾可可抬头说道。

林静瑶挺身观察着步凯的眼睛和脸色，我知道她在评估“玩具”是不是真的快坏掉了，她曾经就是这样端详我的：“嘛，好像真的不行了呢，那我们一起让大个子好好睡过去吧~”

然后，两个少女再次勒紧了双腿，步凯这次几乎没有挣扎，我呆滞地看着他在两个女生的腿间最终昏厥。

艾可可使劲拍了拍在自己腿间的步凯，确信他真的失神，有点沮丧地嘟哝说：“真是的，我还没过瘾呢。”

“呵呵，没事的呀，我们不是还有沙包呢吗，他可是经验丰富。”林静瑶收拾着散乱的头发，踢开了瘫在自己腿上的步凯的身体，站了起来：“哎，腿都麻了，我得扶着你，可可。”

可可搀着因为大腿被步凯压了太久而麻掉的林静瑶朝我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却久违地感受到了心安——或许是因为结果终于确定，再也没什么可担心和努力的了，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存在，等着我的只有她们喜欢的折磨手段，而我早就习惯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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