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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存在-55.

[db:作者] 2025-07-26 12:48 5hhhhh 2420 ℃

「你好慢啊。」

我遲了些時間到達餐廳,等我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包括安太太。

她就像是沒發生過下午的那件事般,不僅妝補得漂亮,還自然地坐在大叔身旁靜靜地對著我微笑,就和從前一樣。這樣的安太太令我不禁困惑,究竟是何等的冷靜與沉著才能在那件事之後還能像沒事人似地坐在那兒,平靜地與我打招呼。

再更細想下去,我才慢慢地意識到,不是安太太在攤牌後還能有這般冷靜成熟的表現,而是她對我一直是如此。

對待一個她無法擺脫的第三者,她一直是這樣沉著地待著我,宛如我從來沒有撼動過她的地位一般。

——請你離開他。

我......

我不應該來的......

我怎麼還有臉來...還有臉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離開他。

我該離開這裡......

我不屬於這裡......

沒有我的位置、也沒有我的歸屬......

我不能在這裡......

我要離開......

「唉唷磨磨蹭蹭的是在衝三小啦。」

我剛退了一步,宥瑞立刻箭步衝上前拽著我的手,連拖帶拉地將我拉到他和泯浩中間的位置坐好,又坐回椅子上將我困在其中,無法逃脫。

「小心點哪,別把予熹給弄傷了。」安太太樂呵呵地笑著,又夾了圓桌上的餐點到我的盤子裡。「來,先吃點涼拌的牛蒡絲,很開胃的。」

「很好吃唷,酸酸甜甜的。」泯浩嘴裡還嚼著,在一旁也催促著我,同時問道:「你下午去哪裡了呀?怎麼這麼慢才來?」

我瞥了一眼安太太,而她正和大叔親暱著,又替他倒上一杯熱茶。

這樣啊,她完全沒有提及關於下午的事呢。

「我出去走走。」

我敷衍地帶過,沒有任何的解釋。

「這樣啊,手術前不要太勉強啊,感覺你好像有點累了。」

說著,他也將圓盤轉了轉,提著茶壺替我倒上茶。「先喝一杯茶吧,潤潤喉。」

「嗯......」

「既然人都到了,我們先來舉杯吧。」

大叔端著熱茶站了起來,說道:「今天這一餐,就是為了我們的予熹,我們祝福他能夠手術順利,也祝福他能夠換來一個全新的、美好的未來。祝予熹。」

「祝予熹!」

「我們的予熹」啊......

是啊,我是泯浩的予熹,也是大家的予熹。

我從來不屬於那個男人。

我們從來,也就什麼都不是。

——把我的予熹還給我。

——我愛你,阿予。

「予熹。」

我抬起頭,尋著聲音望去,便看見大叔端著茶迎到我的面前,那份笑容依舊溫厚柔軟,輕輕地接納了我的不安。

他舉起茶杯,示意我與他相敬,於是我也舉起茶杯,在餐桌上遙遙地會了彼此。

他輕笑了一聲,又將茶一飲而盡後,又趕緊招呼著所有人道:「來來來,多吃點,今天我們包了這個小廂,可以自在一點地吃,不用客氣。」

「這個真的好好吃哦。」

「欸你豬哦,一個人就吃掉半盤欸搞屁哦?」

「唉呀沒關係,泯浩難得來吃這家的菜,盡量多吃一點。」

「嘿嘿,安阿姨最好了......」

......頭好痛。

所有的一切在腦袋裡打了結,疼痛難耐。

他們笑得越是燦爛,心底的內疚感便更加地深刻。

我哪裡值得這樣的美好?

我哪裡有資格能夠擁有那樣的未來?

我感覺自己好遙遠,遙遠得不再是這樣快樂的一份子,也遙遠得再也感受不到快樂。

好想逃走。

好想消失。

從這個不屬於我的美好之中......

消失。

「予熹。」

終於,泯浩忍不住再次輕喚了我的名字。

「你還好嗎?感覺你沒什麼吃......」他憂心地撫著我的臉頰,問道:「是不是沒有胃口?還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事......」

話雖然這麼說,但眼見著安太太自然地替大叔夾菜,兩人相視一笑的景象,胸口就感覺像是被石頭壓得無法呼吸。

——我得到擁有他一切的權利,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

——你一定也喜歡著他,才會願意一次又一次地親近他,不是嗎?

——我喜歡你,大叔。

「我...還是去一趟廁所好了......」

當我站起身子時,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你怎樣?烙賽喔?」「宥瑞......!」

「嗯,肚子不是很舒服。」

我順著宥瑞的胡話扯了謊,隨後離席而去。還沒走出包廂門,泯浩馬上就追了上來。

「我陪你去吧?你不是不太舒服嗎?」他擔憂道:「萬一出了什麼事......」

「除了掉到馬桶裡,我還能出什麼事?」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能開得起這種玩笑,但當我推開他的手時,就連那樣的碰觸也令我感到強烈的罪惡感。

我覺得我很髒。

不管是身體、還是內心,都是那麼地骯髒醜陋。

與泯浩單純的執著相比,我簡直可恨得無可救藥,在他的面前甚至想逃離他的視線。

因此,我避開了他的眼神而垂下頭。

「我去去就回......」

「予熹......!」

離開包廂後,外頭的人山人海好不熱鬧,每個人有說有笑著,手上的杯盤餐具互相碰撞著鏗鏘作響,還有服務生快速走動的腳步聲及傳達通知的聲音。

我低著頭快速穿過那片熱鬧的人海,直到在某一處轉角牆壁上掛著洗手間的圖案告示牌,轉進去後,我立刻帶上門隔絕掉那些雜音,接著又快步走進隔間裡,慌張地將門栓給扣上。

頓時,我仿佛從快要將我給溺斃的深海之中浮了上來,我猛地倒抽一口氣,而在那口氣灌入腦袋的瞬間,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哈啊......!呼......」

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盡量減少自己悲鳴所發出的音量,即使洗手間的門關上後隔絕掉大部分外頭的雜音,卻也擔心自己大哭的聲音會引起外面的注意。

於是,我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壓抑住內心的崩塌,卻阻止不了那可笑的情感逐漸在心裡扭曲、鬱結。

「呼...呼......呼......」

眼淚完全停不下來,流得雙手滿是淚水又沿著顫抖的雙手縫隙滲入掌心之中。身子踉蹌著靠在門板上,隨即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我只能哭。

哭我的悔恨、哭我那本來就沒有未來的情分。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大哭,卻不允許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就怕再有任何的人同情我、憐憫我。

為什麼對我抱持著恨意,卻又那樣溫柔地對我微笑?

為什麼非得要隔著一道無法打破的牆,卻對我說愛我?

我討厭這樣。

打從心底厭惡這種感覺,厭惡這個過分溫柔、卻又過於殘酷的世界。

要打要罵、要恨要殺,我都甘願接受。

不要再用美好的善意來逼迫我,強迫我去正視自己的不堪。

不要再對我好了,求求你。

「......予熹?」

身後的門板傳來兩聲清脆的叩門聲,以及泯浩的聲音。

「予熹,你在裡面嗎?」

我縮緊身體,沒有說話。

「......予熹、予熹?」

他的聲音從身後的四面八方傳來,像是在躲貓貓似地,我只能盡自己的全力將自己蜷縮在角落,緊緊地將自己給裹實。

最後,他的聲音是從下方傳出的,我隱隱地瞥了一眼,看見他竟然直接趴在地上窺視著隔間裡頭,視線不斷地搜尋著我。

「予熹?」「不要看我......」

我在眼神與他相會之前將頭埋進雙膝之中,鬱郁地低語:「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聲音嘶啞得很,即使剛才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嗓子卻感覺像是吶喊了好久,喊到聲帶都撕裂了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泯浩好一陣子沒有說話,久到我以為他走了、甚至是消失了。

但一會兒後,門板碰地一聲,我感覺到另一端也有什麼東西倚靠上來的重量。

「你靜著,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他說道:「我們約定好了,我會一直陪你走到最後,所以現在無論任何原因,我都不會離開你。」

「...什麼破約定......」

我忍不住埋怨道:「等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你死了,我也會去陪你的。」

我愣了愣,無意識地抬起了頭。

「我說過,如果你要離開我的話,我會放你走。」

泯浩的語氣異常堅定。「但如果你要用死來要挾我,我是不會退縮的。」

我微微地回過頭去看著門板下的縫隙,他就坐在那兒,似乎不在意會不會有他人進來。

「我不怕死,予熹,我已經死過一遍了。」他說道:「我只怕我還沒努力過就失去你。」

我依舊沒有說話。

我聽見他輕嘆了一聲,說道:「你昨晚向我坦白了你的不安,我很高興,我以為我終於成長到足以讓你依靠了。......如今的我們卻還是只能隔著一扇門板,而我也看不見你。」

他苦笑道:「可是,昨天能辦到的事情,今天也一定辦得到,對吧?」

我的沉默沒有阻撓他,他依舊無奈道:「予熹,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再次依靠我呢?」

我從門縫下瞥著他的衣角,僅僅是衣角,那份光影卻也深刻地使我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無奈與彷徨。

他那麼努力地將他的愛意贈與給我,我卻轉手供給他人,毫不知恥地在他的懷抱裡思念著另外一個人。

越是執著,就越是內疚。

越是想握緊,就越想抽離。

越是回想彼此曾經一起度過的時日與約定,內心的窟窿便更加深刻,直到看不見底。

我還有有什麼資格,能夠再被他擁入懷裡?

門開了。

他一聽見我拉開門栓的聲音便慌張地爬起身,我緩緩地拉開門,他欣喜的微笑便展現在我的眼前。

「予熹......」

我輕輕地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擁抱。

他的雙手有些尷尬地晾在空中,而後,他才收起自己的雙手,試探性地走近我。

「一起回去嗎?還是你想再待一下?」他問道。

「回去了。」我說:「他們會擔心的。」

「嗯。」

他不再牽起我的手,只是與我並肩前行。

我望著地上那從頭頂上映照下來的影子,曾經自己是那樣慶幸著,慶幸身旁有他的陪伴。

這份心情,也逐漸染成漆黑的厭惡,厭惡著自己。

厭惡自己,仍恬不知恥地站在這裡,

活著。

「好久不見」

「嗨 想我了?」

「(貼圖)」

「還好」

「嘴真不甜」

「(貼圖)」

「找我有事?」

「嗯嗯」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又缺錢了嗎哈哈」

「不是」

「那是?」

「之前那個約定,你還記得嗎?」

「...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

「這樣吧 我們還是先約老地方」

「我先去接你 詳細的事情之後再說」

「好」

「你要約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

「我晚點跟你說,到時候打給你」

「知道了 我等你」

「謝謝你」

「阿予」

「我很擔心你」

「......予熹?」

我拿著手機回過頭,睡到一半的泯浩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還躺在床上困惑地望向我。

「怎麼了?」他問道:「睡不著嗎?」

「沒事,只是起來上個廁所。」

我回以他一個莞爾一笑,對他撒了最後一個謊。「我馬上回來。」

「嗯,馬上回來唷。」

他露出軟儒的笑容,隨即沉重地睡去。在確定他已經熟睡之後,我迅速換上一套外出服,並悄悄地從衣櫃裡拿出那盒塞滿了千鈔的盒子放在書桌上,以及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遺書,壓在錢盒的下方。

我最後再望了一眼泯浩的睡顏,很平靜、很淡然,今天晚上也一定會有個安穩的美夢吧?

——我不怕死,予熹。

我當然知道你不怕。

怕的人,是我。

我怕你的勇氣、你的情意,都浪費在一個不值得你愛的人身上。

對不起。

我不會再回來了。

我拎著簡單的小包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悄聲地打開大門離開大叔的家,並將鎖好門鎖的鑰匙丟進樓下的郵箱裡。

我叫上一台計程車,這個時候的路上應該不會塞車,我說不定還能趕到最後一班客運。再不濟就是直接坐計程車出發,大不了一趟油錢刷下去就算了。

沒一會兒,我遠遠地看見一台車燈駛近,打著方向燈停靠在我的面前。

「鄭先生?」「是的。」

我上車的時候,司機一邊確認我的身份,一邊輸入導航。「到轉運站?」

「對。」

「好的,麻煩繫上安全帶喔——」

「阿予!」

隔著門窗,我隱隱聽見有人在遠處吶喊著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往車窗外一瞥,只見大叔還穿著寬鬆的睡衣跑了下來,遙遙地從大樓門口追了上來。

司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聽到大叔的呼喊,因為他車上的廣播開得其實很大聲,坐在後座甚至感覺身後的喇叭有些刺耳。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呀?」司機攀談道。

「嗯...我去找親戚......」

「不是去找女朋友?」他笑道:「年輕啊,總是比較熱血嘛。」

我微微一笑,沒有多做回應。

——阿予!

大叔的呼喊聲並沒有停止,直到司機已經踩下油門,我仍隱隱地聽見大叔扯著嗓子的呼喊聲。

直到聽不見他的聲音之前,我都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

就怕多看了那一眼,我會捨不得這個世界。

啪嗒。

我低頭一看,小包上面含著一顆水珠,啪嗒一聲後,又是另一顆水珠合而為一。

然後我意識到,那是自己的眼淚,彷佛這副身體也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即使現在的我早已心如死灰。

值得嗎?鄭予熹,這一次的轉生輪迴。

我們得到我們想要的了嗎?

我們捨得我們捨不得的嗎?

這段重蹈覆轍的人生,你滿意嗎?

——你讓我感到噁心,鄭予熹。

不介意的話,就讓我親自為這段可悲的人生劃上句點吧。

你不介意吧?

因為你也已經死了。

而死了,就是什麼都不用再煩惱了。

過了很久,客運搖搖晃晃地開到南部,夏天的熱浪在我下車的時候立刻撲到臉上,悶濕得令人喘不過氣。

深夜的大街上很寧靜,在遙遠的街道上駛過的機車引擎都能在夜空裡轟鳴,我尋著路燈照亮的路一步一步地走著,來到百貨公司的大門前。這陣子的百貨公司正在舉辦日本展,外頭的裝飾充滿了日式風情,包括聳立在大門廣場的柱子都被掛上漂亮的大紅色燈籠。我仰望著那柱紅光,靜靜地倚在一旁。

這個位置承載了一切的源頭,也是我逃避命運的開始。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灼熱的天,我瞞著家裡跑出來,約在這根柱子下。

那時的夜晚很熱鬧,尤其是在長達兩個月的暑假,百貨公司的廣場前擠滿了人潮,大家三三兩兩地湧進裡頭吹免費的冷氣,或是坐在外頭的長椅上談天說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快樂的氣息,對於這段長假抱持著無比的期待。

而我的暑假,是從出賣我的身體開始。

「嗨。」

那人迎面而來,穿著有點俗氣的襯衫和牛仔褲,聲音卻是帶有磁性的好聽嗓音。

我抬起頭望著那人,他是個留著長馬尾的中年男子,即使臉上早已顯露出歲月的痕跡,卻依舊不減他本身所透出的性感氣質。

是,他很性感,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誘人的風韻,讓人不禁想像在他年輕時會是個多麼美麗的模樣。

那時還青澀的我,也不禁被眼前這個男人的氣質給吸引。

「你還是沒長高啊。」

男人笑了一笑,走到我面前颯爽地撓亂我的頭髮。「如何?大學好玩嗎?」

我默默地望著他,沒有回答。

男人也只是輕笑一聲,隨後便繞到我身旁,並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當他碰到我外套裡的輔助器時,他好奇地瞥了一下。

「這是什麼?」

「......我的枷鎖。」

「這麼酷炫?」

他撩開我的外套仔細端倪著,不久後,他的神色也不再那樣地悠然自在,嘴邊的笑意也收回了些許。

「『枷鎖』啊......」

他替我蓋好外套,輕笑一聲:「你給它取這麼好聽的名字啊,真浪漫。」

我沒有回應他,默默地拉好外套的衣擺。

他的手指輕輕地滑過我的臉頰。

「......感覺這一年多來發生了很多事呢。」他說:「你變得不太一樣了。」

他抬起我的下頷並試探性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我沒有躲開,也沒有回應。

「......看來我的擔心沒有錯。」

於是,他牽起我的手往他停靠在附近的車子走去,說道:「先去開個房間吧。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對了,這個男人叫作春。

也就是奪走我的童貞、並帶領我走向深淵的人。

「啊啊......!」

我趴在枕頭上,狼狽地射精了。

繃緊著的腹部用力擠壓出興奮的成果,直到自己筋疲力盡後,我的臀部才酥軟地倒回床上。

「哈啊...哈啊......嗯、啊......!」

春的陰莖還沒從我的體內退去,雄猛的尺寸撐開我的腸壁,緊緻地塞滿了我,當他挪動身子的時候,裡頭也會摩擦著我的興奮點,酥麻的快感又頓時令我全身再次緊繃起來。

「爽嗎?」春俯下身子,親吻著我衣衫不整而裸露出來的背脊。

「呼...呼......」

我緩緩回看了一眼,春的長髮披散在我的面前,隨後降臨在我面前的,便是他那帶著美艷微笑的容顏。他親吻著我的臉頰向我索吻,我便轉過頭將自己獻出去,任他的舌尖纏繞著我。

「呼...嗯、嗯嗯......!」

在親吻的同時,他的下體又開始抽送了起來,硬挺的性器規律地插入我的身體,攪拌著腸液與潤滑液的聲音同時也拍打著我的臀部,並給我的腦袋帶來新一輪的刺激與快感。

他掐著我的脖子並扣住我的下頷,卻又不至於使我無法呼吸,那種被牽制住的圈禁感確實令人感到興奮,也加成了他每一次挺入的快感,令人忍不住發出更淫穢的喘息聲來抒發自己的歡愉。

「媽的,你真的很騷......」

他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扣在床上,下體活塞的頻率也逐漸增長:「哈啊...哈啊......該死,真的好舒服......」

「嗚...嗯......」

肉體激烈的拍打聲猛地從下體傳來,他奮力地刺入我的體內,沒一會兒,他憋緊嗓子,抽送也停了下來。

他喘著粗氣,卻沒有立刻抽離開來,直到他終於緩和過來,體內的性器才緩緩地從我的肛門抽了出來,一時間落空的腸子甚至還感覺有些不捨,身體自然而然地抽動收縮著,彷佛那陰莖還在自己的體內一般。

「呼......好久沒有做這麼爽了。」

春處理掉保險套後,抽了幾張衛生紙蓋在自己的陰莖上便隨意地躺在我的身旁,一臉的滿足。「如何?都被幹射兩次了,心情有好一點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趴在床上虛喘著,說實話,有沒有覺得好過,我其實沒有太多的感覺。彷佛是依靠外界的刺激去引發反射般,我感受到的也不過是生理上的愉悅與快樂,心裡卻沒有任何感覺。

或許如果現在壓在我身上的是余碩明,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他轉過身來,還熱乎著的身體貼上了我,溫暖的手掌也輕輕地摟住我的腰際。

他凝視我許久,微微一笑。

「一滴眼淚都沒流呢,看來是我技術生疏了。」他輕捏著我的臉頰,說道:「以前都把你幹到叫不敢,哭得亂七八糟的,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他一邊說著,食指也不停地逗弄著我的臉頰,企圖想尋找某個點可以戳中我的淚腺。

「又是誰欺負你啦?」他問道:「還是你又惹你媽不高興啦?」

當他提到媽的時候,我感覺心底一緊,頓時讓人喘不過氣,我把半張臉埋進枕頭裡,靜靜地維持著相同的趴姿。一會兒後,他終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打哈哈的笑容也隨之收了起來。

「不哭也不笑,跟個活死人似的,看著就沒勁了。」

他翻下床走到梳妝台前,從掛在椅背上的褲子裡掏出一盒菸跟打火機,自顧自地點了一根並抽了起來。

沒勁就算了,我的來意也不是為了要跟他做愛。

只是現在要殺要剮,我都已經無所謂了。

叮咚......

「欸,你的手機。」

他說道,而後替我從包裡翻了出來,他看了一眼螢幕後,便將手機丟到床上。「蔡泯浩?是朋友嗎?」

我微微挑起了眉,而後翻過面去撇了一眼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確實是泯浩的名稱。

一會兒後,通話因為沒有接通而結束了,但沒幾秒後,螢幕又伴隨著鈴聲響亮了起來。

「看來是很重要的朋友啊。」春倚著梳妝台輕笑一聲,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一通、兩通......只要一掛斷,泯浩馬上又打了電話過來,他就這樣連續打了好幾通,那一刻不停的響鈴在房間裡迴蕩著,彷佛能聽見他在另一頭焦急的呼喊聲。

因為我答應過他,我會回去。

起碼響了五分鐘吧,春的菸也早就抽完了。他捻熄菸蒂後又爬回床上,再次從身後摟著我的腰。

「不接嗎?他可真有耐心。」

我望著螢幕上明了又滅、滅了又明的來電顯示,最後又將自己埋回枕頭裡,逃避了那些焦急的呼喚。

不要管我。

不要在乎我。

不要喜歡我。

就當我已經不存在了吧。

我隱約聽見春的輕哼聲,而後,我聽見手機鈴聲移動了位置,繞到我的身後。

「喂,你好。」

——什麼?!

我登時從床上彈起來,春竟然直接接起泯浩的電話,一派輕鬆地替我回答。

「予熹?噢,你是說阿予嗎?他現在不方便......」

「你搞什麼東西......!」

我衝上前要搶回手機,但春一手按著我使我勾不著他,另一手仍持我的手機和泯浩對話。

「他沒事,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你問我嗎?我是他的男朋友呀。」

「狗屎,你不要亂講!」我氣得大吼:「泯浩、他在胡說,他才不是......!」

「嗯?你也是他的男朋友?噢,那我想你大概是前任了吧哈哈,不好意思哦。」

「春!!」

我用力往他的腰窩一踢,春立刻疼得悶哼一聲縮起身子,我便趁那一瞬間搶回手機:「泯浩、泯浩你聽我說,不是這個樣子—--

嘟嘟......

在我搶回來的下一刻,泯浩卻已經切斷電話,不論我再怎麼回撥或是敲他的訊息,泯浩也不再回應我的任何呼喚。

就如我所願,彷佛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交集,我的聲音也不再存在於他的世界裡。

「不是、不是......」

可是...不該是這個樣子......不該是這個方式......

我明明...我明明不是希望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又...又......!

「唉,真是的,你也不控制一下力道......」

春捂著被我攻擊的腰,還嬉皮笑臉地苦笑道:「也不顧慮一下我一把老骨頭......噗!」

我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的臉上,大罵道:「你搞什麼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下一刻我回過神時,春也早已一拳甩上我的臉頰,輕鬆地把我給打倒在床上。

「那你呢?你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春冷哼一聲,剛才那一拳明顯打破他的嘴唇,唇瓣上隱隱地滲著血。我臉上的傷可能也沒好到哪裡去,痛得半張臉都麻了,甚至感到熱熱腫腫的。

「沒有膽量面對現實,只會逃避一切、躲起來裝可憐的臭小鬼,你又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你懂個屁!」我氣得渾身顫抖,感覺連胸口都激動得發麻。

「我懂得可比你多太多了。」

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強硬,即使使勁掙扎也無法掙脫。

「放開我、混帳!」

「我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春板起惡狠狠的臉色,威脅道:「我今天得好好教導你,讓你明白自己有多麼蠢笨。」

說罷,春狠狠地將我按回床上,他扣住我的雙手便俯身啃咬著我的臉頰,接著是頸部,而後又沿著我的耳背舔舐,在我的耳窩裡發出下流的吸吮聲。

「啊、啊......!不要......!」

我拼死地掙扎著,理智也同時拼命地和快感拔河,用盡力氣去發出反抗的吶喊。「住手...春......!我不要......!」

他完全不打算理會我的反抗,他先用他自己的陰莖在我的陰莖上頭摩擦,而後又背起我的雙腳,用他熾熱的兇器頂在我的肛門口上。

「你現在跟我道歉,我還能放過你。」他冷冷地說道:「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狗屎,你這是強暴!」我啐道。

「我就是強暴你怎麼了?」

他冷哼一聲,又湊到我的耳邊細語,令人渾身發毛。

「反正你都要死了,死前再讓我多幹幾次也沒什麼差吧?」

話音一落,他的陰莖猛地捅入我的體內,將腸壁狠狠地撐開。即使有了前一回性愛的放鬆,這次的突入卻依舊疼得逼我慘叫。

「不要、我不要!」我死命反抗著:「春、快住手!」

他完全無視我的慘叫聲,下體在體內頂得猛烈,他的舌也沒有閒著,直攻我最敏感的耳朵。上下同時被侵犯得無力招架,理智也彷佛要就此敗北,就連聲音也逐漸變得柔軟酥麻。

「啊...不要......!」

心臟好不舒服。

他做得幾乎毫無分寸可言,簡直就是拼上全力在衝擊著我,不把我逼瘋絕不罷休。我咬緊下唇堅持住最後一絲理智,在內心抵抗著春的侵犯。

卻不想,這份心牆竟早已脆弱得不堪一擊。

「不要...不要......啊......」

興奮的反應集中在整根繃緊的陰莖上,我感覺到自己已經要撐不住了,只能死命地忍住那壓倒一切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不要這樣...住手......!」

春不理會我的求饒,死命反抗的雙腳也抽筋了,過激的抽送也使得胸口悶痛到喘不過氣來。「不要、不......嗯...嗯嗚......!」

頭好暈。

無法呼吸。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就連春的模樣也變得模糊不清。

直到我回過神來時,春已經停止了抽送,眼神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凶狠。此時我才注意到他同樣激烈起伏的胸膛,以及甚至滲出汗珠的前額。

他嘆了一口氣,淡然道:「終於哭了啊......」

「呼...呼......」

我感覺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或是某一條線路終於斷裂的聲音,我不曉得那聲音究竟代表著什麼,但自從我在腦海裡聽見這聲巨響後,豆大的眼淚就不斷地從眼眶裡流出來,淋濕了我的整張臉。

他的手搭上我的頭,輕輕地安撫著。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話語被過度換氣的喘息給拆得零碎,就連最後一層自我防備也被瓦解得粉碎。

「我不想這樣...我也不希望這樣......」

「嗯。」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辦法......」

「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切都毀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毀掉了我真的沒有辦法—--

「......嗯。」

我縮起身子,抱著頭痛哭失聲,痛哭著自己的自私與自大,也痛哭著自己的情與愛。

我毀了所有人的心意,也背叛了所有人的信任,我恨自己,恨這個由謊言搭建起來的肉體、以及靠謊言騙取同情的靈魂。

明明就這麼消失就好了。

「就像之前那樣,把你的委屈喊出來,也把你的痛苦給哭出來。」

春溫柔地將我摟在懷裡,安撫著我。

「總比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白白地死去,來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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