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艾璐璐清了清嗓子...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必要，但神色看起来非常的认真。

“一、我们融合以后，重新在结合的部位用一道精神构筑的屏障隔绝彼此，没事不得互相窥探对方的隐私，譬如记忆，情感，神格，思考等等。”

“嗯...也就是用精神组成的‘墙’来替代用灵气组成的‘壳’？”

“对，灵气可以转化成庞大的精神力量，所以是血赚的，但相应的，精神壁垒比起灵气壁垒来说脆弱很多，这个要靠你的自觉。”

“违反了规则会怎样？”

“当然是重新把‘壳’筑起来，然后我还会非常非常地讨厌你。”

“这样，那我知道了,接着说吧。”

“二、我们各自挑选心仪的灵魂进入我们的灵界，通过对抗进行培养。”

“也就是说，我们扮演两个对立的势力，让手下的人打个你死我活，但实际上作为幕后黑手的我们是一伙儿的，对抗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提升手下的能力？”

“也不一定是我们互相对抗，重点在于要增加手下的实战经验，因为我们有真正辣手的敌人要对付。”

“嗯，然后呢？”

“三、我来提供工具和辅助，哥哥你来负责策划并创造一个网络游戏一般的世界，成为独立游戏制作人也是你的梦想吧？”

“真的吗？你可以负责美术，音乐和程序吗？”

“你觉得我办不到吗？”

“我可以把我的设计付诸实践？”

“对，但你的一切设计都有一个最终的检验标准。”

“是什么？”

“我们真正的敌人.......大部分都还在位面飞船上肆虐，但在这个空间中也封印着部分.......而你现在的实力还不 能靠近封印。”

“也就是说，最终关底的BOSS已经有现成的了。”

“是，没错，但去攻略BOSS的只有你一个，我培养的势力是不会出手的。”

“当NPC吗？”

“不.......老哥你去走数量的路线，我则走质量的路线，要是玩家伤亡很惨重的时候，我就会出手收拾烂摊子，把

BOSS重新封印起来。”

“但这样，我就输了这场游戏对吗？”

“对，反之是你的胜利。”

“惩罚和奖品呢？”

“奖品是有关你过去的记忆...我会把自己知道的部分传给你，至于惩罚...我想想，嗯.......让哥哥你当一辈子处男好了？”

“一辈子？可我已经死了啊。”

“是哦？如果不复活的话就破不了处。”

“不复活的话？原来我还可以复活的吗？”

“当然可以，但没有有关的知识和记忆的话...某人就只能做孤魂野鬼，或者转世投胎了呢。”

“好吧，看来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楚南明白过来艾璐璐的意思，但他的表情却不见沮丧，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这个挑战我接下了，不过你姑且能告诉我成功的难度有多大吗？”

“仅凭哥哥一个人的智商.......嗯，是地狱难度，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呢。”

“ ......我知道我是个普通人，但要是再加上大家的智慧呢？”

“ 嗯...那就是正常模式了。”

“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玩游戏都是从困难模式开始玩的......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艾璐璐。”

楚南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比较轻松平和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呗。”艾璐璐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与他对视。

“你有说过，在这个世界是会受到真实伤害的吧？”

“对，我说过。”

“所以，会死人？”

“看你的设计了...如果你不想造成真实伤害，我们有的是办法来规避......你也没有见过为了所谓的经验，就让士兵荷枪实弹厮杀的沙比演习吧。”

“那关底BOSS呢？”

“你当然可以投入力量去保护他们...甚至不作功利的考量。这毕竟只是一个游戏，而且只要你投降地够快，我可以保证你说出认输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任何伤亡。”

“.......”

“凡人终有一死，你自己做判断吧，老哥。”

“我知道了，这样，我在攻略关底BOSS的时候给每个人都上一层护盾之类的，如果防护措施全部被击破，那我就自动认输，这样可以吗？”

“可以，你设计的第一条规则就是这个？”

“嗯，我不希望任何人因我而死。”

“可以.......重伤，残疾呢？”

“...灵魂还能残疾的吗？”

“一般来说伤势都是可以恢复的，但也有讨厌的东西，比如说诅咒之类，会阻止伤势的愈合，像疾病一样反复发作让人痛苦。”

“不能去除吗？”

“如果是方便去除的东西，就不叫诅咒了，另外你觉得一切都可以尽在掌握，那也不配称之为我们的敌人了。”

“那...最终BOSS战前，把可能的风险和代价告诉玩家吧，让他们有退出的自由。”

“第二条规则？行，我记下了。”

楚南见艾璐璐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圣母心了...”

楚南稍微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提问。他担心艾璐璐既然没有高兴地赞成，那会不会多少有些不赞同自己的做法。

“别误会——作为神明太过关注凡人，就像人类在乎蚂蚁的死活......虽然不理智，但良心这种品格，在你无数次轮回中也是很稀有罕见的，所以我其实还挺珍惜的。”

“这样。”

“但是让我给你一句忠告好了，哥哥，有一种说法叫做事与愿违。”

“.......我明白了，越是舍不得牺牲，就有可能付出越多的牺牲。”

“没错，就像你DD，结果谁也得不到一样。”

“.......”

楚南尴尬一笑，这也太记仇了吧。

“不过你光说创造游戏...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啊，什么样的游戏是合适的呢？”

他挠了挠头。

“有趣，刺激，让人精神活动丰富的。”艾璐璐回答道。

“这，我还是不太明明白，感觉说了好像没说一样.......”

“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生命的思维活动会产生精神力，而且受到的刺激越多越强，产生的精神也会越多越好。”

“也就是说，做成恐怖游戏的话会得到很多的情感能量？”

“人的精神是有韧性和适应性的，你吃第一个饼会很快乐，吃第二个效果就会减半，等到第三个你就不想吃了...但是同样存在着承受力的差距，有的人食量很小吃第一个饼就会被撑死了，有的人胃口很大普通的饼则吃不饱，甚至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这是什么奇妙的比喻.....我懂了，体验要多样化，所以限定是什么类型的游戏是不好的，而且作为玩家本来就有寻找乐趣和刺激对的冲动，我要做的只是提供这样的选择，是吗？”

“是。”

“那游戏类型...做成开放世界吧，给想要休闲的玩家种田钓鱼搞基建，给想要寻求刺激的玩家战斗和挑战，前者稳定长期输出精神能量，后者则提供短期的爆发性的精神能量。”

“是...我就不说你一直以来的用词习惯都很不规范了，但精神确实有品质和数量上的区别。”

“那接下来就是选取题材吧？还是说各种题材都可以糅合在一起？”

“这个你随意，但我要提醒你构筑场景的资源并不是无限的，你目前只能提供你家小区那么大的空间。”

“啊，这么点地方，做个新手村都不够啊。”楚南四处张望了一下，“这片空间看上去很大啊。”

“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我之前有和你说过生灵和死灵的事情吧？”

“是的，但没有详细解释两者的区别。”

“嗯，你可以这样理解，生灵的灵气和精神是热水，而死灵的灵气和精神是冰块，你这片灵魂空间里，大部分都是冰块，而热源只有你一个...能理解吗？”

“也就是说，我需要很多活人炽热的灵魂和情感来帮我解冻这片空间？”

“是，或者少数特别强大的生命体，不过这个是我负责的范畴。”

“那......一个村子大小，格局有点小...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楚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在游戏里格局大小和情感体验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就算是一个房间也可以玩出花儿来。”

“哦吼，明明是处男，却有一颗做黄油的心....”

“不不不...黄油是很刺激，但不能培养实战经验吧，得有战斗的环节。”

“有战斗系统的黄油。”

“不不......我们是不是还要让玩家有机会学点什么，比如魔法或者修仙什么的技能之类的，不然不能变强的吧、”

“嗯.......有修炼系统和战斗系统的黄油。”

“不.....装备制作，要有的吧，你们文明哟没有灵魂武器这种东西。”

“好的...可以定制装备，打怪升级的黄油。”

“所以，为什么执着于黄油啊？我之前说房间的事情不是那个意思好嘛...而且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比如做个游乐园一样的游戏，大家不就会提供很多开心能量了吗？”

“嗯...要改做童贞乐园吗？这样大家会更开心的。”

“童贞乐园个鬼啊，那那那.......比如做个音乐游戏，大家的情绪也会非常地激扬，提供的能量也非常客观吧。”

“哦.....你说的也对呢。那我们就做成音乐游戏好了呢....”艾璐璐脸上露出了认真思索的神情。

“ ......等等！”

楚南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发言，好像有欠考虑了！

“啊咧，音乐游戏挺好的，还方便我传播信仰——不对，方便我涨粉呢。”

眼见楚南慌了神，陷入了纠结和思索当中，艾璐璐又不怀好意一般地笑了起来。

“等等等等.......不是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还要培养手下吗？你培养出一群粉丝来只能为你打CALL诶。”

“诶~？粉丝就不能为我冲锋陷阵了吗？”艾璐璐微微眯双眼，调笑道。

“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没有战斗或者策略方面的内容吧？那不是培养出一群乌合之众出来，还怎么打败关底BOSS呢？”

“童贞乐园也没有办法打败关底BOSS。”

“所以为什么音乐游戏可以，游乐园就不行呢？恐怖游戏太吓人我是不太喜欢。”

“因为我是妖精IDOL啊。”

“妖精IDOL....啊，对哦。”

楚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之前好像有说过，之所以选择妖精的形象并且出道做偶像，一是因为你有妖精的神职，二是因为你需要被人 崇拜，信仰，对吗？”

“我没说有神职，不过是这个意思。因为信仰之力也是精神的一种嘛。”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取材要和神职有关吗？”

“是啊，怎么了？”

“喜怒哀乐和信仰都是精神的一种吗？你口中的精神还有哪些内容？”

“对，还有各种欲望，比如食欲，性欲，以及各种观念和概念也是，比如说善良，邪恶，守序，混乱......这些都是精神的范畴。”

“但我们能够利用的精神是受到神职限制的是吗？你是妖精所以可以利用对妖精的崇拜，而我不一样？”

“嘻嘻，你终于注意到了？是哦，和记忆里面一样，你的神职是生育哦？所以，生殖行为和养成行为的精神活动都可以被你高效吸收利用。”

“高效吸收利用？也就是说其它的精神也不是利用不了？”

“但很低效，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你总明白吧......譬如我如果想吸收大家对仿生人的崇拜的话，我最好先凝聚一个机械的神性，至少凝聚一个机娘的，吻合度越高，我的吸收效率越好。”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提出要我制作黄油...否则我没有可能击败关底的BOSS吗？”

“你要是不拼劲全力......这个游戏就会变成困难模式呢...我想想，你要做正常的游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从育成神职的角度入手，可以做模拟经营之类的种田游戏，或者养成类，甚至教程都是可以的......只要干涉了生命的生长，还有提供保护的行为多多少少都和育成有关或擦边。”

“那是在说.....这个世界也是类似于神国的一个地方吗？和神职相关的事情就会被高效地利用。”

“现在不是，但我们的目的正是要把它打造成我们的神国。以后要修位面飞船是不可或缺的。”

“原来是这样啊，理解是理解......但是......”

楚南真没有想到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小手的自己有一天会苦恼要不要做黄油，虽然他是个色批也有动过类似的念头，壳付诸实践好像又有些不好意思，还得在一个漂亮的美少女面前表态.....这太尴尬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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